边种田边发疯,我喂夫君喝毒药by尹在水
尹在水  发于:2025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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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五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一言不合就哭着撞墙的男人……
看着苏卓那张脸,他还怎么打他一顿?跟打女人似的。
再看看周围的手下看自己的眼神,仿佛自己是个欺男霸女的恶棍……
“我……我……”石五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毕竟狗骗子虽然不是好人,却是他偷偷翻窗进人家房间准备图谋不轨。
不对啊,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打人还需要先审案判对错吗?
石五一脸不服气:"我不管,反正看你不顺眼,就是要揍死你。"
石五跑到跟前,正要一拳头打下去,就对上苏卓流泪的眼睛。
这可下不去手了。
他皱眉:“你到底在哭什么?”
苏卓:“你都要打死我了,我难道不哭?”
石五打不下去了,有种在欺负女人的感觉,周围手下还都在哄他,真是叫人难以理解。
苏卓问:“你们还打不打了,不打我就走了,我娘等不到我会担心的。”
石五气的说不出话来,其他人便让苏卓走了。
石五站在原地,是越想越觉得憋屈。
这叫什么事?
他一点面子没找回来,还堵了一肚子的气,于是他又怒气冲冲的跑去了庄家,当然没找苏卓,他去找小庄了。
如果没记错,刚刚狗骗子说,有阔少爷装捕快欺负他,这个装13的人很可能就是庄延。毕竟这小子从小就很能装。
庄延还等着石五打苏卓一顿给他出气呢,结果石五怒气冲冲的来找自己算账了,说了一通,庄延总算是听明白了。
"所以……你不但没教训他,还让他给跑了?"
庄延不可置信的问,看石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蠢货。
石五说:“他又哭又寻死的,我能怎么办?跟个女人似的,我手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庄延“……”
他开始佩服苏卓,耍石五跟耍猴子一样。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丢了五十两银子,会很伤心,很难过,可如果死对头丢了一百两,那就不是伤心了,是开心了。
庄延此时就是这种心态。
石五坐在椅子上,看庄延:“我说了我的,你该说说你的了。”
都是一样的丢人,有什么好说的?
庄延不说,但是庄家不少人都知道,所以是石五很快也知道了,于是他也开心了,想到苏卓的时候不但不咬牙切齿还觉得苏卓这件事干的漂亮啊。
居然能让庄延恼羞成怒,真是不容易。
石五感慨:“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
庄延深以为然。
心情好了,再次在庄家看到苏卓的时候,两个人就没那么想打死他了,不过……
庄延笑道:“哥,我想出趟门,可家里的车夫出去了,我能不能麻烦苏卓帮个忙?”
苏卓想拒绝,可是庄大公子已经答应了。
苏卓刚想装肚子疼,石五忽然说:“我家有医馆,那大夫的医术可高明了。”
苏卓只能硬着头皮跟出来,他舒了口气看着庄延和石五。
“你们想干什么?”
他抱住了胸口,准备等一下就冲进去让庄大公子误会……
石五看着他笑了笑:“哎呀,你别担心,我们和你没有深仇大恨,不会害你,就是觉得你是个人才,想请你吃个饭。”
苏卓一脸怀疑:“你们会这么好心?”
石五:“我若是坏人,你今天早上能跑的了吗?”
庄延不说话,但是脸色也不阴沉,看起来倒是从容的很。
“真的?”
“当然是真的,都和庄大哥打过招呼了,我们可不敢随便动他的人。”石五继续说着。
苏卓半信半疑,最终和他们上了马车。
路上,苏卓老实的像个鹌鹑,到了吃饭的地方他不淡定了。
福来客栈。
熟悉的他不想再来的地方。
“这个客栈前两天刚死了人吧?”苏卓忽然问。
石五眯了眯眼看他:“怎么了?”
苏卓:“我找人算过命,今年不能见丧,不然影响运道。”
他说着要解腰带,吓的庄延和石五同时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
两个人同时惊恐的开口。
苏卓无辜的看着他俩:“给你们看我的红亵裤啊,为了避灾特意穿的……”
石五闭了闭眼:“好,那你说去哪里?”
“去茶楼吧,雅致,我喜欢里面的点心。”
于是三人去了附近的茶楼,三个大男人要了茶,就有一个清秀的美人过来泡茶,美人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看的苏卓大为惊讶……
石五却觉得这些动作花里胡哨的没意思,倒是苏卓的表情有意思极了。
“你们家里怎么泡茶的?”他问。
庄延见过苏唯泡茶,一个茶壶,抓一把茶叶扔进去,开水一加就算是泡茶了。
苏卓说:“我们啊……”他笑了笑:“我比较懒,茶叶直接放嘴里,开水一灌,原滋原味……”
庄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石五爷拿了开水壶,捏了点茶叶给他:“来,表演一下哥看看!”
苏卓“……”
他干笑了一声:“……开个玩笑……哈……”
石五爷却还是看他。
苏卓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两位大哥,我真不是故意骗你们的。”
他看看庄延又看看石五:“你们自己说,我哪一次是主动的?今天之前,我都不认识石五爷啊……”
庄延没说话。
他后来回想了,越想越觉得可恨,狗骗子苏卓就是故意骗他利用他,他还为他杀了一个人。
至于石五……
那确实不是主动的,但是石五还是觉得他可恨。

苏唯腌了一缸白菜,一缸萝卜黄瓜豆角什么的。
和沈砚两个人忙碌了一整天,下午两个人都累了,于是决定出去吃点东西。
街上的人不少,这个季节的作物都熟了,卖什么的都有,沈砚记得苏唯爱吃水果,看到有农家卖自家的苹果。那苹果又红又大,看着就不错,于是他都买了,自己家留点,剩下的给丈母娘和小舅子送过去。
平时必要的好感必须刷满。
而且兰姨对他真不错。
买完了苹果,又买了些别的吃的喝的穿的,苏唯还看中了一只木簪子,是木匠自己雕刻的,十分精美,苏唯看沈砚,沈砚就掏钱。
逛累了,两个人去酒楼吃饭,才进门,就和庄延,石五,苏卓十目相对。
气氛就像是凝固了。
庄延自然都认识,可他看到沈砚苏唯总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当初和苏卓一起骗他的就有他们。
石五则是看了看沈砚,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了。
苏唯不想和他们接触,就想走,又担心苏卓,于是看了苏卓一眼,苏卓一直在眨眼睛,苏唯和他没有默契,看不懂他在说什么。
“认识?”石五忽然问。
不等苏卓回答,庄延就说:“这是苏卓的姐姐姐夫。”
“那一起呗。”石五用胳膊撞了撞苏卓,苏卓有点火大,他真想一拳头打死这姓石的。
刚刚本来三个人一起喝茶,可是三个大男人,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喝茶,总觉得尴尬又诡异,于是石五提议出来吃饭,然后就来了这家酒楼, 居然还遇到了姐姐姐夫。
石五站起来,走过去将苏唯他们邀请了过来。
沈砚一坐下,石五就狐疑的看他:“好像哪里见过你。”
沈砚没说话。
庄延好奇:“哪里?”
石五说:“福来客栈吧?”
一句话说的其他三个人心里发沉。
“看错了吧。”苏唯说:“我夫君没事去福来客栈做什么?”
她本意是替沈砚解围,想把话题岔过去,可是石五却忽然皱了皱眉。
去福来客栈做什么?
姐姐姐夫小舅子……
男扮女装的小舅子……
所以……
姐夫和小姨子,其实就是姐夫和小舅子……
石五忽然福至心灵。
难怪当初觉得那个声音那么熟悉……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他全都明白了。
苏卓和他这个姐夫……
他们有一腿!!!
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沈砚和苏卓,苏唯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道石五认出来了?
其他两个人也是这样的想法,不过认出来怎么样,只要不承认就好。
苏唯这么想着,又发现石五居然又看自己,那种眼神,复杂,又充满同情。
苏唯:“……”
发生了什么?
干什么这么看着她?
庄延忽觉得气氛变得诡异了。
苏卓也察觉到石五看他的眼神带着杀气。
好在这时候小二来了,过来点菜,石五对这家酒楼很熟悉,点了好几个菜,之后起身去茅房,然后就听到两个小二躲在一起说闲话,他刚准备走开,就听他们说:“那个是石五爷吧?”
“是石五爷,要不我说那个姑娘厉害呢,最开始她带着身边那个傻小子来,后来又和一个中年男人来的,那人被哄着给她买了不少东西呢。”
“是吗?”
“可不是,这次她居然带来了四个男人……”
小二啧啧啧了两声:“真厉害啊……”
石五爷……
一开始以为苏卓和姐夫就够炸裂了,这难道苏卓的姐姐也……
石五不由的想,这可比话本子精彩多了。
所以,这个世上到底什么是真的啊……
石五爷emo……
他郁闷的回到位置上,看看沈砚,看看苏唯,又看看苏卓……
这三个被他看的人心虚至极。
他肯定发现了……
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联想到庞林被杀的事。
事实上,石五爷满脑子风花雪月可想不到这些。
饭桌上诡异,尴尬,安静……
直到小二端着饭菜上桌。
几个人吃了饭,就分开了。
走出去很远,苏唯才松了口气:“那个姓石的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沈砚点头:“是。”
他可以肯定,石五认出他了。
苏卓已经虱子多了不怕痒了,随便吧,认出来就认出来,能咋地?
凭借庄家和石家的关系,石五不会说什么。
方奎的判决很快就下了,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这一天,方奎的囚车慢悠悠的往菜市口走,期间他大喊冤枉,可惜身边百姓们对他早已恨之入骨,谩骂声盖过了他的声音,臭鸡蛋烂菜叶都朝着他砸过来……
方奎感觉周围很吵,吵的他无处遁形,后来他就不说话了。
人都是怕死的,方奎也怕,他想装出毫不在意,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样子,可是到了刑场,他就装不下去了。
那些铡刀,刽子手都很可怕!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那些被他杀死的人。
终于能和他们感同身受了。
他死后会不会头也被挂在城楼上……
方奎觉得脖子凉凉的,木木的,他浑身僵硬,忍不住哆嗦起来。
他被人从笼子里架出来,看着不远处的铡刀,方奎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
他移开目光,却看到了不远处围着看热闹的人群,那些人中似乎有一个对着他露出个堪称友善的笑容。
那是秦煜……
他想起来了。
秦煜……
那个男人的儿子……不不不,他是自己的儿子……
方奎忽然有点想笑,他有儿子了。
当年他是县城的混子,妓院的打手,方夫人是妓女,他们日久生情,后来一起跑了。
可他们两个没本事,跑走了也没活路,于是方奎抛弃了那个女人,当时她已经怀了身孕,她求他别走。
可方奎说,等他混出个人样就回来接她,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几年后,方奎成了雄霸一方的土匪,他偷偷回来找方夫人。
此时她已为人妇,却依旧美丽,依旧对他死心塌地。
他们再一次跑了。
然而,没多久,方奎就意外受了伤,再也不能生育。
此时他膝下,只有一个小妾给他生下的女儿。
于是方奎想到了当年怀孕的方夫人。
方夫人说那个孩子没保住。
方奎不信,他们又回了南桥村,果然,那个姓秦的有一个儿子,和他的儿子年岁相仿。
方奎高兴坏了,他一定要带走儿子,可那个姓秦的发现了。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他杀了姓秦的。
抬头的时候,他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秦煜……

大概是因为自己多疑,太多疑会害死人。
秦煜被姓秦的养了这么多年,已经懂事,他看见他杀了姓秦的……
这样的儿子能养的熟吗?
方奎在那么一瞬间产生了疑惑。
而且方夫人一直催他快走,毕竟杀了人,若是被官府抓住了,他必死无疑。
到底还是更爱自己啊。
方奎和方夫人跑了。
而秦煜一步步走到了河边,他试图捞回自己的父亲,却不小心掉进河中……
被人捞起来后,秦煜发了高烧,将事情忘了个干净。
可是秦大夫听到他昏迷中呢喃的话语……
方奎和秦煜遥遥相对,这时候秦煜走过来,他拿着一壶酒,看似是来送方奎的,方奎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他有儿子送终。
姓秦的养了他几十年又怎样?
他的儿子终究是他的儿子。
逢年过节,烧纸收钱的也是他。
“小煜。”方奎脸上难得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
刚刚的恐惧忽然也不算什么了。
秦煜倒了一杯酒,喂进了他嘴里,他刚想说什么,方奎却先开了口。
“你过来一点,我有话和你说。”
秦煜一怔,他往前凑近了些,方奎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都是你的。”方奎笑的很真。
秦煜却微微皱了皱眉,忽然也笑了起来:“我也有话和你说。”
方奎短暂的高兴了一下,可笑容很快便僵在了脸上。
“不……”
他这样说,想去抓秦煜,可秦煜只是冷冷的嘲讽的看着他,方奎被抓住了,头按铡刀上,人头落地的那一刻,他看到秦煜走了……
方奎到底是死不瞑目了。
方奎的死,寒古的百姓们都欢呼不已。
和他有深仇大恨的人们,之前不敢报仇的人们,全都涌了出来,大家聚集在方府门口,对着里面的人破口大骂,恨不得活活撕了她们。
有句话叫祸不及妻儿,可也有一句话叫父债子偿。
从前方明珠在寒古城横行霸道,虽然没犯大错,却也惹了不少人的厌烦。
如今,人们抓到了机会,怀着各种各样心思的人,全都堵在方家门口,要他们给个交代。
方明珠吓坏了,她的底气,她的任性,早在得知父亲被斩首的时候彻底没了。
方家的下人们疯了一样,对她们母女,再也没了当初的敬畏,一个个的都红了眼一样,恨不得从她们身上扒下一层又一层的皮来。
方夫人倒是冷静的很,她冷眼看着,像个局外人。
“娘,我们怎么办?”方明珠问。
方夫人嘲讽的看她:“别叫我娘,其实我不是你亲娘。”
方明珠不可置信的看她。
“您在说什么啊?”
方夫人忽然笑了,她轻轻的拂去额间的碎发:“你娘是方奎的小妾,后来难产死掉了。”
方明珠张了张嘴,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方夫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方奎已经死了,咱们两也没什么关系,就此分开,各自安好吧,”
方明珠呆呆的坐着,她很恍惚,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的如此不可思议。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明明不久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和心爱的人……
对了,秦煜……
她可以去找秦煜。
她还有秦煜……
方明珠去找秦煜,秦煜却不在客栈住, 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方明珠无助的蹲在地上流泪。
好像一夜之间,她就失去了爹娘,家也没了,如今,秦煜也不在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小妹妹,你怎么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娘站在她面前。
方明珠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别人对她笑了。
老妇人的友善让她放松了警惕。
“我……我没有家了。”方明珠喃喃道。
“这样啊……”老妇人笑了笑:“真是可怜的姑娘,不嫌弃的话跟婆婆回家吧。”
“回家……”方明珠抬头。
老妇人朝她伸出手,方明珠浑浑噩噩的跟着老妇人走了。
老妇人的家很偏僻,方明珠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进了一个院子,看到院子里有三个人。
一个老头,两个青年……
“你们……”
她愚蠢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她想跑,可是已经来不及。
“你们不是抱怨那个不生娃么,这不又来了一个,要我说你们父子们还是分开用的好,不然以后生出孩子,咋知道是孙子还是儿子?”
老妇人依旧和善,说着贴心的话。
乔老头抽着烟点点头,之后将烧红的烟枪直接按在了方明主屁股上。
方明珠发出一声惨叫。
乔大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嘘,别叫,不然我爹还要打人。”
乔老大长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柔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于是方明珠真的不叫了。
“真乖。”
乔老大对身后的老头说:“爹,这个我很喜欢,能给我和弟弟吗?”
方明珠瞪大了眼睛,呜呜呜的摇头。
乔老头随意的挥了挥手。
乔老大高兴了。
他掀起方明珠的衣裙:“你乖一点,我帮你看看伤好吗?”
方府人去屋空。
一个穿着普通头发有些凌乱妇人顺着街道走了很久,在了城郊一处破旧的老屋前停了下来。
此时夜幕低垂,没有人注意到她,她便轻手轻脚的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冷风偶尔吹过。
这个季节,夜风还是很凉的。
妇人裹紧了衣服,进了屋子搬了把椅子,踩着椅子,在屋子的横梁上摸索,可惜什么都没有。
妇人微微皱眉,怎么可能没有?
她有点着急,可上面还是什么都没有。
妇人颓废的下来,又将屋子里剩下的地方找了一遍,可依旧什么都没有。
“该死。”她骂了一句,愤怒的踢了踢桌子。
然后她听到了脚步声。
妇人吓的不敢动,大气不出的紧张的盯着院门。
这里荒芜已久,怎么会有脚步声?
是过路的乞丐?还是别的什么人?
吱呀……
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明显。
两个人从门外走进来。
一步一步,每一个脚印都像是踩在人的后背上,叫人动弹不得……

方夫人带着哭腔的扑到薛副将怀里。
薛副将拍拍她的后背,轻声的安慰了几句,不经意的说:“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我……我害怕……所以……”
“所以……方奎的财物是在这里吗?”薛副将问。
方夫人抬头看他:“你……”
薛副将依旧是温和的模样,他笑着说:“佩佩,方奎已经死了,往后你就跟我好了,我保证不会亏待你,至于方奎的那些银钱,这世道不好,你一个女人带着那么多钱,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方夫人后退一步,她知道薛副将来做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他的钱财都藏在哪儿了……”
方夫人是知道的,之前就藏在这个院子里,她和方奎一起来的,方奎让她去陪薛副将,她不肯,于是方奎带她来这里,说银子都在这,等他们挣够足够的银子,就远走高飞。
这么多年了,当年脑子里的水也倒干净了。
她早就厌烦了方奎,可她知道太多秘密,方奎不会放她。
她一直在等机会。
然后她等到了秦大夫。
她希望秦老头杀了方奎。
她哭着说自己当年是被逼的,她又哭着说如果秦大夫想杀方奎她可以帮忙。
然后……
就有了酒楼刺杀的那一幕。
本来她想杀了方奎,可作为枕边人,方奎那天的反常她看清楚了,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出卖了秦大夫……
秦大夫死不足惜,可惜没人能杀方奎了,难道要自己动手?
方夫人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秦煜来了。
他来找自己帮忙救人。
于是,方夫人想到另一个主意。
既然秦老头杀不了,秦煜一定行……
于是,在方奎要找青峰山的替罪羊的时候,方夫人将秦大夫顶了上去。
看到城楼上挂的人头,秦煜会愤怒吧。
最好直接杀了方奎。
方夫人这么想。
可秦煜没有。
这多少让人有点失望了。
可他却开始接近方明珠……
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于是方夫人替他们隐瞒见面的事,为他们见面大开方便之门……
福来客栈的事,方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煜的手笔。
无所谓了。
方奎死了。
方明珠被打发出去了。
所以的绊脚石都消失了。
她可以带着银子自由自在的过下半辈子了……
可银子呢?
方夫人到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
方奎再一次骗了她。
然而薛副将可不这么认为。
方奎已经死了,死人带走那么多钱财做什么?
作为枕边人的方夫人一定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方奎也骗了我。”方夫人一字一句说完,忽然笑了起来:“我十五岁就跟了他,偷偷将第一次给了他 ,为此差点被老鸨子打死,后来他抛弃了我……我还是原谅了他,这么多年,我跟着他尽心尽力,可他却又一次欺骗了我……”
方夫人越说越生气,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枕边人……枕边人……”
她是方奎的枕边人啊,可方奎还是骗了她……
薛副将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屋里屋外都找了一遍也没有。
方奎确实说了谎话。
是啊,一个多疑的人,怎么可能会告诉别人自己的钱财放在哪里。
这未免太可笑了。
薛副将看着一脸灰败的方夫人,有些无奈:“真是可惜……”
方夫人看着他,看了一会儿问:“薛郎,我如今一无所有还能跟着你吗?”
薛副将张开了怀抱,方夫人起身扑进了他怀里,眼泪不断的掉落,她张了张嘴,话没说出口,就感觉腹部冰凉,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低下头,看到腹部插着一把刀……
没有了方奎和方奎钱财的方夫人只是一个年华不在的没有用的妇人。
薛副将要她又有什么用呢?
“佩佩,抱歉啊,我觉得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你走快点,说不定能赶上方奎……”
薛副将脸色极其阴沉,他恶狠狠道:“顺便帮我问问,他的那些银钱到底藏在哪里了?”
说完他拔出刀……
方夫人捂着腹部倒了下去。
薛副将都没有多看一眼转身离开。
方夫人感觉到冷,地面很冷,周围也很冷,她浑身都发抖,然后他看到了一双脚。
进来的是一个英俊的温和的青年,他蹲在方夫人身边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方夫人想说什么可是喉咙里却冒出了血水,堵的她难受不已。
秦煜眉眼平静的看着她。
“我有些话一直想和你说。”
他指了指一旁被封住的枯井:“方奎死前告诉我,这里埋了金子。”
方夫人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口井。
秦煜又说:“方奎似乎以为我是他儿子,是你告诉他的吗?”
方夫人没回答。
秦煜又说:“我从小就想不通,为什么秦大夫不喜欢我。他是我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
“后来,他更是连家都不回了。”秦煜笑了起来:“原来他一直都认为我不是我爹的儿子,那我也就不是他的孙子了,还是杀他儿子凶手的儿子……他没法面对我,也不许我叫他爷爷,他怕忍不住杀死我吧。”
秦煜不顾方夫人震惊的眼神继续说:“后来,他终于发现了你和方奎的下落,一个早就想好的计策开始实施,他找了一个集市上的烂人,欺骗我说,那人就是和你私奔的人…… 他是故意的,故意激我杀了那个人。”
“然后, 他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没多久,他又让人捎信让我来寒古城。”
秦煜说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真是好样的,孤身一人去杀方奎,他何尝不知道他一己之力杀不了方奎,他又何尝不知道,你这种女人的话根本不可信。”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来寻死的……”
秦大夫年轻时候风流,害死了发妻,为此自责后悔多年,后来,他只想好好的教养大自己和发妻的儿子,可儿子还被人杀了,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而留下的孙子也不是秦家的种……
他觉得这是报应。
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他将自己的痛苦隐藏在风流俊逸的外表下。
他早就不想活了
可死也要死的有价值。
他要死在方奎手里,在秦煜的面前死在方奎手里。
这样,秦煜就会给他报仇。
得罪了方奎,方奎可能会杀了秦煜,或许不会……
无所谓,只要他们父子相残,方奎杀了亲儿子,或许被亲儿子杀死都好。
秦大夫的目的达到了。

“多狠的心呐。”秦煜笑了起来,眼泪却啪嗒啪嗒的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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