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先生还是老样子。”公子没有在意荧的视线，而是看向了等着他付账的钟离，“付账……或者等人付账的时候，从来不看价格，也不看荷包。”
随后，他看向了荧，当着钟离的面吐槽了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他其实既懂金钱的价值，也很明白人间疾苦。”
“但他似乎不能理解‘穷’也是一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情况……”
“或者换句话说，只是根本不能想象一个没有钱的自己。”
“钟离，其实你和公子的关系还挺好的吧？”空间内，派蒙打破了寂静，向钟离问道。
能当面吐槽还不动怒，这两人的关系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好啊。
虽然派蒙问的是钟离，但却句句直指达达利亚这个周可儿。
你都和摩拉克斯处的那么好了，竟然都没有发现他的身份？
你这家伙也太没用了吧！
达达利亚一呛，满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我、我，这……
“嗯……以普遍理性而言，在私交方面，我和公子的关系的确还不错。”钟离正面回应了派蒙的问题，毕竟是他的钱包，他自然要帮衬一下。
而且，达达利亚这个人的确值得交往，和其他执行官相比，他比较单纯。
画面里，听到了公子的吐槽，派蒙也在一旁附和道：“真是绝了，这种人怎么还没饿死！”
“公子先生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钟离浅浅的将话题一笔带过，直接提起了下一项准备，“送仙典仪需要物资，也需要人。在码头附近，我们可以雇到一些不错的帮工。”
潜台词即是：我们需要摩拉来雇人，愚人众，快打钱！
公子也听懂了他的意思，将一个钱袋子递给了荧：“我不说你也明白的吧？”
“讨价还价的事，你自己来，可千万别让钟离插手哦。”
与公子道别，荧和派蒙在码头这边兜兜转转，凭借着荧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用不算太高的价格雇佣了三位工人。
随后，她们找到了在大街上的公子，准备把剩下的摩拉还回去。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是用来筹备送仙典仪的资金，还是不要收到自己的手里了。
“哟，事办妥了？”公子看着回来的两人，视线瞥到了荧手中的钱袋子，提了一嘴，“余下的钱就不用还了，自己拿去吧，替愚人众办事的人是不会吃亏的。”
感受到了公子的慷慨，派蒙双手抱胸，颇为神气：“哼，这种嗟来之食，难道能收买我——”
“下一笔资金你什么时候给？”但下一秒，她就十分有精神的看向他，双眼炯炯有神。
看着把持不住的派蒙，荧感觉十分的丢脸，低着头扶额。
难不成是我养不起你了吗？为什么要做出这副姿态啊！
听到了派蒙的诉求，达达利亚也抛出了诱饵：“有一个消息，只要你们能告诉我，我就把北国银行的金库，对你们开放半小时。”
要是他多了解荧一些，那就绝对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此时，不知身在何处的潘塔罗涅：该死的达达鸭，我跟你没完！！！
“什么消息！”派蒙有些激动，但却立刻被荧拦了下来，“愚人众还能想要什么？”
经过她的提醒，派蒙也想起了那个把她吹飞的女士，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公子也听到了荧对派蒙的提醒，想起了那个令他不快女人，脸色暗了下来，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可是，虽然之后他试图再次改善气氛，但却收效甚微，一直到钟离出现，才将这尴尬的氛围打破。
“接下来为了永生香，我们要去一趟不卜庐。那是璃月港里最有名的药庐——嗯？”
钟离一如既往的向三人介绍道，但随即就察觉到了他们的异样。
“你们怎么了？”
“呵……没什么。”公子摆摆手，笑着向他们告别，“我正在和她们说剩下的钱不用还了。”
“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
第155章 我是七七，是个僵尸
画面里，虽然和公子之间的气氛有些僵，但这并不影响接下来的进程。
在钟离的带领下，荧和派蒙来到了不卜庐。
只是，本该在营业期间的不卜庐，此刻却没有一个人在，气氛十分的诡异。
“请问——老板在吗？”看着空无一人的柜台，派蒙试探着问道，希望能得到一个正常的回应。
“欢迎光临。”一个幼幼的女童的声音从没有人的大厅里传来，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没有丝毫起伏波动，听起来就像是人偶发出的声音。
派蒙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飘到了钟离和荧的身后，身体有些发毛：“你们刚才……有听见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么……”
“似乎是柜台那边。”钟离看向了“空无一人”的柜台，很实诚的回答道。
但这却让派蒙更加害怕了。
那一瞬间，她联想了一大堆细思极恐的事情，比如——不卜庐用女童炼药，女童的冤魂在不卜庐经久不散……之类的。
“这、这……”派蒙有些退缩，将皮球踢给了荧，“要不，你先过去看看？”
虽然荧也有些害怕，但谁让派蒙也害怕呢，她只好担当起大任，去柜台一探究竟。
她缓缓靠近柜台，往里面一瞧……嚯！
一只蓝色的小家伙突然出现在了柜台里面。
她的额头上还贴着符纸，一看就是僵尸的标配。
在荧看向她的时候，她也察觉到了荧的视线，缓缓抬头，给了荧一个憨憨的表情。
“原来在这儿，还没有柜台高！”跟在荧身后的派蒙也看到了这一幕，有些后怕的松了口气。
荧看向了吐槽人家身高的派蒙，半月眼的看着她：“其实论身高的话，派蒙更……”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也算是给派蒙留点面子。
毕竟，要是把派蒙放在地上，估计都没有这位小僵尸高。
“喂！我是飞着的，所以身高不重要啦。”派蒙对同伴吐槽自己身高的事表示抗议。
既然会飞，那我一定比你们所有人都高！
“啊，那是七七。”空间内，七七躲在白术身后，躲避着某堂主的扑击，但又偷偷的从他侧边探出头来，看着屏幕。
她侧着身子，抬起头，看向白术。
白先生，七七上电视了。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胡堂主一个饿桃扑食，从侧面将七七抓了出来。
“桀桀桀，小七七，被我抓住了吧～”胡桃托着七七的腋下，将她举了起来，让她无法借力挣脱。
“阴阳有序，命运无常，既然你的身躯已经冰凉，那就由我来送你往生吧！”
虽然七七变成了僵尸，失去了大部分感官和反应。
但她却深深地记得——红色的、热热的、很危险！
于是她开始奋力挣扎起来，试图从胡桃的魔掌中逃脱出来。
“七七，别挣扎啦，你安心的往生去吧，不会疼的！”感觉到七七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大，胡桃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她一边加大了束缚的力道，一边好言相劝着。
可慌张的七七可没有心情陪她聊天，努力的挣扎着。
“咳咳，胡堂主，把七七放下来吧。”看着七七脸上的慌张，白术终于出声制止了胡桃。
其实他很早就想阻止了，但他不觉得，胡桃会听他的。
“哟，白大医师这是要干涉往生堂的业务啊？”胡桃看着这个走歪门邪道的家伙，满脸不屑。
她转头看向了正在喝茶的钟离，吆喝道：“客卿，来活了，解决一下。”
空间里正在看戏的众人一怔，随后对胡桃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在猜到了钟离的身份之后，竟然还能这么使唤人家——真不愧是往生堂的堂主。
钟离：O _ O……
他端着茶水，默默的走到了胡桃身后，看向了白术。
堂主有令，不得不从。
虽然他从本职工作上退下来了，但兼职工作好像也要上班——不过，这要轻松多了。
看见钟离过来了，胡桃颇为神气的看了白术一眼。
往生堂办事，不论是相关还是无关人士，通通闪开！
看着全家出击的往生堂，白术也有些汗颜，但还是提醒了一声：“胡堂主，就算你在这里抓了七七也没用啊，你能把她埋在哪里啊？”
胡桃：Σ(っ °Д °;)っ
“而且，等我们出去了，七七还是会回到不卜庐，你还要再抓一次，岂不是很麻烦？”
胡桃：（???）
她光顾着抓七七了，完全没想到这茬。
“欢迎光临不卜庐，我是七七。”画面里，七七看着荧和派蒙，出神了好久，才开口介绍道，“七七以前，死过一次。后来，被仙人救了。所以是，僵尸。”
她平静的说出了不可思议的事。
荧和派蒙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存在，一时间有些惊奇。
在蒙德，她们可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身后，钟离缓缓上前，提出了询问：“这位……小朋友，敢问店里是否有卖永生香？”
七七将脸转向了他的方向，眼神有些呆滞，但还是提出了反问：“请问……药方。”
“有没有，拿药方来呢。”
“这……买永生香的话，是不需要药方的吧？和治病没有关系……”钟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位小僵尸好像没法理解这些事。
“有药方的话，七七可以，帮忙抓药。”七七歪了歪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是，七七给自己的，敕令。”
“敕令？”荧和派蒙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纷纷看向了钟离。
“僵尸行动，需要敕令。但这位小朋友，不知为何，是自己给自己下敕令的状态。”钟离为她们解释道，但他也不清楚七七现在的情况。
“七七小朋友，我们没有药方，但我们希望你帮忙找来永生香。”
“可以哦。”七七的答案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欸，怎么突然就可以了？”派蒙还以为会被拒绝呢。
“但是，你们也要帮七七的忙，这样才公平。”七七看向了派蒙，提出了自己帮忙找来永生香的要求。
派蒙无法理解七七的意思：“店员给顾客帮忙，原来是不公平的事吗！”
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店家。
第156章 半仙之兽——椰羊
“那请你们，到天衡山。用归终机，帮我狩猎椰羊。”画面里，在钟离同意了七七的条件之后，七七提出了要求。
对于归终机，钟离还有所耳闻；但对于七七口中的椰羊，就连他都未曾听过。
他们看向七七，希望能有更加精确的情报。
“椰羊，是传说中的，半仙之兽。”七七看着他们迷惑的双眼，提供了情报。
“然后呢？”派蒙鼓励的看着小朋友七七，希望她能继续说下去。
“椰羊，是传说中的，半仙之兽。”然而，七七却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欸，就这些吗？”派蒙看着七七，神情有些错愕。
不是吧阿sir，就这些信息，你让我们怎么找啊？
“嗯。”七七呆萌的看着她，有些疑惑她为什么会这么惊讶。
随后，她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哪里最多，不知道。什么由来，不知道。”
七七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就算是旅行者也没法完成她的委托。
一时间，空气安静了下来。
“七七，你要找的椰羊到底是什么啊？”空间内，派蒙看向了刚被胡桃释放的七七，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意识到在这里无法带给七七真正的往生，所以胡桃也就熄灭了抓七七的想法。
等回到璃月，我就直接把你送到无妄坡进行往生，这次你绝对跑不掉！
“嗯……”七七的视线在空间众人的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璃月月海亭总秘书身上。
她慢慢的走着小碎步，缓缓走到了王小美身边，伸手指了指甘雨。
“这个，半仙之兽，椰羊。”
甘雨：Σ(っ °Д °;)っ
为什么会是我？
众人也很惊讶，为什么七七要狩猎甘雨啊？
“那个，我虽然是半仙之兽，但我不是椰羊，我是麒麟啊。”甘雨看着七七小朋友，好言相劝道。
“而且，那边也有一个半仙之兽，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啊？”
甘雨指了指正在往萍姥姥身后躲的烟绯，试图祸水东引。
在听到七七说“半仙之兽”的时候，烟绯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开始悄悄的往人群后方移动。
可这一切都没有躲过甘雨的眼睛。
抱歉，烟绯，同为半仙之兽，我可不准你偷跑。
现在正是我们团结的时刻，我需要你。
烟绯：(▼皿▼#)凸
甘雨，这姐妹还能不能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可七七没有管甘雨的劝说，而是自顾自的向派蒙介绍起自己寻找椰羊的原因：“椰羊的奶，好喝。”
提瓦特这边霎时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甘雨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了七七的意思，双手捂住了自己姣好的胸脯，满脸通红的蹲下了身子。
我是良家少女，还没有做过那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产奶啊！
不对，我又不是什么椰羊，怎么可能会产椰奶啊！
在这无始无终的寂静里，那个女人开口了：“甘雨这孩子，没想到……”
“留云真君闭嘴——！！！”只是，她还没有说完下半句话，就被羞恼的甘雨打断了。
她的身上散发出冰蓝色的光芒，周围的温度瞬间就降了下来。
可她的反应却被其他人当成了真相被拆穿之后的恼羞成怒。
刻晴走了过去，拍了拍自己加班拍档的肩膀，眼里带着同情的目光，用罕见的柔和的声音说道：“甘雨，被渣了也没关系，我们会陪着你的。”
女孩子家的闺中秘事，她也是知道一些的，比如只有怀孕了才会产奶这件事。
甘雨：我……
“但那个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会帮你一起扶养长大，你不用担心。”
甘雨：不是，我真的……
“而且，你为了璃月辛勤工作了数千年，璃月自然会报答你的付出——我们会帮你找出那个渣男，让他好好赎罪的。”
说到最后，刻晴甚至有些义愤填膺的保证道。
竟然敢渣我的好姐妹，真TM活腻歪了。
也不在璃月港打听打听，这条道是谁罩着的！
“我还是纯洁的少女啦——！！！！！”因为插不上话，变得满脸羞红的甘雨怒吼出声。
她的悲鸣在空间的回声下持续了好一会儿，也让原本对此不感兴趣的其他世界的人看了过来。
能让一位少女自曝纯洁，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限制级的事情啊！
“呜呜呜呜……”甘雨自爆后，就靠着刻晴的肩膀哭了起来。
这位加班加了至少两千年都没什么怨言的仙兽麒麟，这会儿竟然在放声大哭。
刻晴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但幸好是误会，甘雨还是清白的。
她将甘雨搂到怀里，上演了一出专属于提瓦特的姛贴贴。
看着这副场景，即使是五星上将麦克阿瑟在场，都要表示：他从未见过如此“又甘又刻”的场面。
等到甘雨的哭声逐渐平息后，白术才站了出来，替七七解释道：“七七说的椰奶其实是椰子里面的椰汁，她以为这是椰羊产的，所以才会让旅行者他们去狩猎。”
“至于她为什么会认为甘雨就是椰羊……”白术看了看甘雨，主要是她头上的角，得出了结论，“大概是因为甘雨头上的角很像羊角吧。”
提到甘雨的角，刻晴也将甘雨从怀里推了出来，看了看她头上的角，然后伸手摸了摸。
“……那个，不要摸我的角啊，很、很痒的……”虽然有些抗拒，但甘雨还是没有拒绝刻晴的抚摸。
刻晴是好姐妹，不像烟绯，关键时刻跑得那么快。
烟绯：(▼皿▼#)凸
明明是你想卖了我！
提到甘雨的角，那个女人就又有话说了：“甘雨这孩子啊，她小时候就……”
“留云真君——”这次闲云还是没能说出一些什么，就被甘雨叫停了。
她用眼神威胁着自己的师父，试图阻拦她引爆自己。
那个女人：“……唉，真没劲。”
“这群逆徒，一个个的都不听本仙说话，本仙的聊天技术明明很好啊。”
第157章 狩猎椰羊
画面里，虽然三人不清楚所谓的椰羊到底是什么，但钟离还是提议他们先去归终机那里看看。
到达了天衡山，他们看见了那台归终机。
只是，虽然这台归终机很大很有威势，但就钟离所言，这台归终机已经坏了。
“那我们可怎么办？”派蒙看了看这台历尽风霜的仙家机关，随后看向了带路的钟离，“钟离先生，快用你那无尽的‘上流社会知识’想想办法啊！”
“唔。怎么把我说得像是……除了听戏遛鸟，别的什么都不会的纨绔子弟一样？”饶是钟离，在听到这样的评价后，涵养了数千年的养气功夫也险些破功。
“难道派蒙有说错什么吗？”空间内，没法抓七七、现在正无所事事的胡桃看向了自家客卿，半月眼道，“除了一些重要的日子，其他时间你不都是在听戏溜鸟吗？”
胡桃想起以前几乎每天都会送来的账单，古灵精怪的脸上充满了怨念。
钟离：O _ O……
略感疲惫。
不过，想到了那位执行官末席，胡桃的表情马上由阴转晴。
现在有北国银行来负担客卿的支出，往生堂这个月的数字应该会很好看吧？
画面里，在钟离的指示下，荧从归终机的战备室里拿出了过去储备的材料。
单只是修理归终机，还是难不倒我们的钟大爷的。
在一番折腾之后，钟离修好了归终机。
“归终机的结构，比我预想的要精密一些。”钟离让开身位，让荧和派蒙也能看见归终机真正的姿态。
“唔哇。”派蒙看了看这个大家伙，发出了惊叹，但她还是比较在意这东西到底是怎么用的。
“很简单，只要这样……”钟离在一旁辅助，手把手教导派蒙快速上手归终机。
通过归终机自带的望远功能，派蒙开始在附近寻找着类似“椰羊”的生物。
可惜，半仙之兽没找着，反倒是发现了一群盗宝团。
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这归终机竟是被他们弄坏的。
保护凡人的仙家智慧，历经数千年风霜还屹立不倒，结果却栽在了受它保护的凡人手里，岂不可笑？
这次就连心胸宽广的钟离都出离愤怒了。
在打跑了这帮唯利是图的盗宝团后，三人将注意力转到了和七七的契约上来。
只是，根据他们先前用归终机观测的情况来看，除了一些野生动物，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半仙之兽的痕迹。
“只是站在这里考虑下去，不会得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如先回不卜庐，承认我们没找到椰羊，再做打算吧。”钟离提出了返程的建议。
虽然他重视契约，但他也没法把做不到的事情真的做出来，只能认定这份契约他们执行不了，取消约定了。
不卜庐，他们在大堂遇到了守在这里的七七，她从柜台那里走了出来。
“抱歉，恕我们未能完成契约。名为‘椰羊’的半仙之兽……我们实在没有头绪。”钟离如实向七七禀报了他们搜寻的结果，用词专业诚恳，一看就是老璃月人了。
“啊……”七七呆呆的看了看他们，然后慢慢的低下了头，揉了揉脑袋，“很失望。”
“虽然没关系，但是很失望。”
看着伤心欲绝的小萝莉僵尸，派蒙的心里浮现出了强烈的愧疚感。
荧向七七问起了寻找椰羊的缘由，结果却得知了她只是想喝椰奶……
不卜庐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
“咦……七七，说了什么，错误的话吗？”七七看着满脸黑线、无话可说的三人，颇为懵懂的问道。
看了看她单纯的眼神，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派蒙向荧发出了请求：“荧，打破小孩子幻想的事情，还是交给你来做吧。”
派蒙也还是小孩子，可见不得这种幻想破碎的场面。
接过了重任，荧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她蹲下了身子，和七七平视着，认真的向她解释道：“七七，椰奶呢……其实不是从椰羊身上获得的，事实上，根本不存在这种名为‘椰羊’的半仙之兽。”
七七：“啊……”
看着七七脸上的震惊和茫然，荧的小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这种打破小孩子幻想的感觉真心不好受。
就像是亲手捏碎了她的幻想朋友一样！
“椰奶的来源，是椰树。”虽然很难受，但是为了让七七能够喝上椰奶，荧觉得她应该趁早给七七说清楚。
七七：“……哦。”
她似懂非懂的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
孩子的成长大概就是在这种时刻吧。
“哈哈，真是有意义的一堂人生课啊，多谢你们照顾我家的七七了。”就在这时，一道温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来者正是不卜庐的老板——白术，一个在脖子上挂了药材的怪人。
“请问几位，撇开陪七七胡闹不谈……原本来此，有何贵干呢？”
他刚出诊回来，就发现一些陌生人在自己家里逗着自家的崽。
要不是他看他们不像是什么坏人，他这会就带着千岩军一起过来了。
“请问贵店，有没有永生香？”钟离向这位白术老板说明了来意。
“哦，永生香啊，当然有，当然有。”白术听到了这个稀罕物的名称，脸上原本礼节性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
“呼……太好了，总算是没有白忙活半天。”派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和一旁的荧感叹着。
要是忙活了这么久还徒劳无获，那派蒙可就要罢工了！
“三百万摩拉，品质上等。”白术摆了摆手，露出了灿烂的微笑，看向三人。
荧&派蒙：“！！！”
什么，三、三百万……？
你怎么不去抢黄金屋啊——！！！
“不过黄金屋现在被七星征用，大概会比平常更难抢吧。”派蒙默默吐槽了一句，比起抢黄金屋，这样直接宰他们好像更有效率。
“嗯……三百万……”钟离托起下巴，看上去也有些困扰，“乍一听也没什么，但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有些难办。”
天啦噜，钟离竟然开始考虑账单了！
“这么多摩拉，我们是不可能付得起的！”派蒙双手一摆，老老实实的向白术解释道，随后又看向了钟离，“钟离先生就更不用说了吧？”
虽然她的话语有些挖苦，但钟离却很自然的回应道：“确实。”
看来他对自己的行为也有着清晰的认知。
三人无法，只能再次寻求公子的资助。
第158章 隔墙有耳
空间内，虽然事情的原委众人已经得知了，但却没想到实际的过程这么“有趣”。
“噗——啊哈哈哈！！！”胡桃一边指着钟离，一边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有着大笑的冲动，但一想到钟离的身份，他们还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钟离一脸认真的认同派蒙的话的动作真的很生草！
“客卿、客卿……你这也太逊了吧！”胡桃一手撑着钟离的肩膀，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却丝毫没有抑制自己的笑声。
她印象里的钟离一直都是风度翩翩、不紧不慢的样子，明明很年轻，做事却十分老成。
屏幕里出现的无奈的钟离还是她第一次见。
再加上他隐藏起来的身份，和画面里表现出来的反差实在太大了，这反而更让她想笑了。
钟离：O _ O……
唉——这孩子我应付不过来。
画面里，二十分钟后，荧和派蒙将钟离的钱包摇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听说了他们这一路的经历之后，达达利亚发出了放荡不羁的笑声。
“椰羊……椰羊！哈哈哈哈——太好玩了，你们居然被这东西耍了一通！”
虽然公子很想保持风度，但他却没法压住自己的嘴角。
在笑够了之后，公子大手一挥，为三人买了永生香的账单。
“这位……白术老板，对吧？”他看向了在一旁等着他们付账的白术，“我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公子。不嫌弃的话，我们未来可以多多合作。”
“若不卜庐有需要，愚人众可以帮忙建立椰奶的快速供货渠道。”
他注意到一旁的小萝莉七七，抛出的诱饵直击她的软肋。
“嗯？早就听说愚人众会拉拢道上朋友，”白术脖子上的长生对公子提出的要求不屑一顾，“但不卜庐是只用椰奶就能收买的吗……？”
虽然长生的嘴很硬，但它的底气也慢慢变得不足——因为，听到了关键词的七七有了动作。
她跑到白术跟前，就像一个向大人要东西的小孩子一样：“椰奶，椰奶。白先生，椰奶。”
“好好好，那就多谢公子先生了，祝我们未来合作愉快。”白术自然会宠着自家的崽，“这永生香也打个折，算你们两百九十九万吧。”
“三百万和两百九十九万有什么区别吗？”派蒙双手叉腰，对白术这种敷衍的优惠方式表示不满。
我们被七七耍了这么久，还帮你找来了公子这样的大客户，你怎么就给这么一点的优惠啊。
我们都还没向你要精神损失费呢！
“嗯……两百九十九万……乍一听也没什么。”一旁的钟离听到派蒙的吐槽，又开始了他的“普遍理性文学”，“但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比三百万少了一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