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的最后，他选择用自己残存的全部力量，构造出一道隔断量子之海和现实的屏障。”
“这道屏障不会隔绝死物，但会对每一个进入其中的生命进行‘考验’。”
开幕雷击，他的话直接惊动了三崩子和铁道组两界。
三崩子，奥托看向了逆熵盟主，脸上阴晴不定。
瓦尔特先生死了？
哦，我的上帝啊，这么好的消息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们应当开个香槟庆祝一下！
虽然他知道瓦尔特肯定没有那么容易死，但这并不妨碍他让逆熵的各位恶心心一下。
反正，逆熵也没少恶心他。
逆熵的两位博士看向他们的盟主，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约阿希姆，我们不在，你就不能谨慎一点吗？”特斯拉顶着小特，双手叉腰看向他，“每次都把自己的身体搞得菠萝菠萝哒，搞得我们不会担心你似的。”
她头上的小特也双手叉腰，十分神气的看着瓦尔特（崩）。
瓦尔特（崩）：“……”
我知道错了，我有在反省，所以别这样子看着我啊！
这比空间的创飞视频还要社死。
另一边，铁道组，三月七躲到了姬子（铁）身后，有些害怕的看着还在昏迷中的瓦尔特（铁）。
既然杨叔已经“战斗到了最后一刻”，那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谁？
咦——！！！
“好了，小三月。”姬子（铁）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的崽，“你杨叔就是你杨叔，可不是什么幽灵。”
“只不过，他好像可以‘死而复生’的样子。”
这点姬子（铁）也是才知道，毕竟她也没见过瓦尔特（铁）死而复生的状况。
“嗯……发生什么事了？”这时，瓦尔特（铁）才幽幽转醒。
他坐起身，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
他记得，他好像看了出云的事情，然后……小三月给他喂了一杯咖啡……
嗯，咖啡？
他抬起头，看到了对着他盈盈微笑的姬子（铁）和从她身后走出来，面色尴尬的三月七。
该不会，小三月给他的是姬子（铁）泡的咖啡吧？
他打了个寒颤，全身上下的寒毛倒立起来。
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没想到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幸好我的经验丰富！
?(?????????)?
“瓦尔特的肉体已经消散，他的存在在量子之海中化作了这座迷宫本身。”画面里，幼年约阿希姆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了布洛妮娅。
“你在这里看到的所有景象，都是他的过去，他的迷茫——还有，他的希望。”
“瓦尔特……用生命阻止了‘蛇’对现实的入侵。”布洛妮娅喃喃道。
她的这句话，又再一次引起了三崩子众人的惊呼。
这次倒不是因为约阿希姆，而是因为凯文。
他们依稀记得，凯文之前就是自称为“蛇”的。
一位世界最强的归来，绝对会把现状搅乱的——更别说他还有某个会造成许多伤亡的计划！
画面里，幼年约阿希姆将布洛妮娅引入了第三个世界。
这次的背景，远没有第二个世界来得温馨。
风咆声、爆炸声、呼喊声、嘶鸣声……
哪怕视角里依旧黑暗，但布洛妮娅已经听到了只有在战场上才会有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
“布洛妮娅姐姐……布洛妮娅姐姐……”
那是，希儿的声音。
“布洛妮娅姐姐，快醒醒！”
在少女的叫喊声中，布洛妮娅缓缓睁开眼睛。
她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这里……还是雪原？但有些不同……”
和第二个世界比起来，这里的雪原多了一丝肃杀的气息。
“呼——看来你没事啊，布洛妮娅。”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板鸭身旁传来，“突然就一头栽倒在雪里，吓死人了。”
她转过头，看到了风尘仆仆的琪亚娜。
“……琪亚娜！”板鸭一惊，为什么琪亚娜会出现在这里？
见布洛妮娅满脸惊愕，琪亚娜的脸上多了一丝怀疑：“干嘛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啊！你不会是被炮弹打坏脑袋了吧？”
板鸭：O _ O……
被草履虫怀疑智商是布洛妮娅一生的耻辱！
第131章 背刺使人愉悦
“琪亚娜，不要闹了。”画面里，还是雷电芽衣站了出来，阻止了其他人的打闹，“大家都检查好自己的装备，作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对空之律者的总攻击即将进入最后阶段。”
她的话让板鸭懵逼了。
琪亚娜明明就在这儿……难不成是，我打我自己？
还是说，现在是第二次崩坏？那琪亚娜和芽衣姐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时代……
“……敌人的反应接近了。”雷电芽衣的命令打断了布洛妮娅的思绪，“所有人，准备应战！”
然而，还没等这些女武神和崩坏兽交手，它们就被一轮炮火剿灭了。
“发生了什么，崩坏兽都被消灭了？”琪亚娜看着还没靠近就炸了的崩坏兽，满眼蒙圈。
引擎的轰鸣声从头顶传来，女武神们抬头望去，看见数十架机甲从天而降。
沉重的钢铁砸在地上，扬起阵阵雪花。
在它们中间，有一个悬浮在空中的男人缓缓落下。
“杨叔，那是你吗？”空间内，三月七从姬子（铁）身后走了出来，来到了瓦尔特（铁）旁边，指着屏幕里的那个男人。
虽然他面无表情，身上还散发着阵阵寒意，但从外表上来看，那就是年轻的杨叔吧？
“不，那不是我。”瓦尔特（铁）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很坚决的否认道。
他可是知道画面里的这家伙有多疯癫的，那根本就不是他！
三月七看着有些惊慌的杨叔，面露怀疑。
“杨叔，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紧张？”
不是就不是嘛，为什么还要眼神飘忽，手脚不自然？
而且，你还拱鼻子了！
这不就是撒谎时才会有的动作吗？
“呃……”被自家最单纯的孩子怀疑了，瓦尔特（铁）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般这种工作不都是姬子（铁）来做的吗？
让孩子来揭穿我，我的尊严在哪里？我的人格在哪里？
被质问的瓦尔特（铁）全身紧绷，眼神飘忽，手脚不自然。
随后，他瞥到了不远处正在看戏的另一个瓦尔特（崩）。
作为通晓过去的未来版，他立马想到了可以转移伤害的办法。
“小三月，其实，画面里的那个人并不是我，而是他。”他伸手指向了正在看热闹的瓦尔特（铁），眼神十分坚定。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这可不是背刺啊。
虽然刚醒来的他还有些懵逼，但在看到布洛妮娅（崩）的第三个世界的时候，他就大概明白了……
这创的哪里是她？明明就是他啊！
然而，这个空间里有着两个瓦尔特，那么只要他一口咬定是过去的自己，那被创飞的就不会是他。
另一个我，为了我的人格和尊严，你就安心的去吧！
被莫名攻击的瓦尔特（崩）一脸懵逼。
怎么就变成我了呢？
不了解后续的情况，他也不清楚该怎么反击。
这就是二周目的从容吗！
“活下来了吗，女武神？”画面里，瓦尔特用着冷漠的声音问道，似乎不像是在询问她们有没有受伤，反而像是在问她们为什么没死。
“你们是……逆熵？”为首的雷电芽衣看着这个男人，有些印象。
只不过让她疑惑的是，为什么逆熵的人要来救她们？
瓦尔特并没有在意她们的诧异，反而是将正面进攻的任务揽了下来。
发现他并没有恶意，雷电芽衣也就接受了他的援助，并对他释放了善意：“谢谢你的支援，瓦尔特先生。”
可瓦尔特的反应却和她截然不同。
“别在战场上轻易相信别人，女武神，”他用严厉的目光看着雷电芽衣，言语中另有深意，“这会要了你的命。”
引擎声再次响起，瓦尔特带着机甲部队一同朝着雪原更深处离去。
“天哪，这人竟然会飞，他一定就是逆熵的老大吧！”琪亚娜眺望着瓦尔特离去的方向，有些感叹。
“那就是第一律者……”雷电芽衣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思考。
“第一律者？”琪亚娜看向领队，表情有些奇怪，“可是，我听说第一律者在几十年前就被主教大人亲自消灭了。”
“现在这个不会是冒牌货吧？”
“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雷电芽衣双手抱胸，将自己知道的情报道出，“我只知道他建立了逆熵组织，宣称身为律者的自己会为了人类而战。”
她的言语中也透露着她的怀疑：“只是，从一起战斗到现在，我从没见过逆熵的其他干部，只能看到数量庞大的机甲部队。”
“那些驾驶员似乎也没有从驾驶舱里出来的打算。”
“唔，真可疑。”琪亚娜挠了挠头，心里面有些发毛，“他们不会转头就把炮口对准我们吧？”
“说什么为人类而战的律者，根本就不可信嘛！”
“别这么说，琪亚娜。”雷电芽衣阻止了真琪接下来的话，“他刚刚才救了我们。”
“为人类而战的律者？不可信？”空间内，特斯拉可不能忍受自己养大的孩子就这么被污蔑，带着嘲讽的目光扫视了圣芙蕾雅一圈。
雷之律者——雷电芽衣：……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空之律者——琪亚娜·卡斯兰娜：喵喵喵？
未来的理之律者——布洛妮娅·扎伊切克：笨蛋琪亚娜，说话不带脑子。
未来的识之律者……的母亲——符华：别让我回忆起这件事啊！
在校生全灭，龙虾博士将目光看向温蒂。
最丢、人之律者——温蒂：还有我的事情吗？
无量塔姬子无奈扶额，撑在一旁的德莉莎身上，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真TM丢人啊！
今天的圣芙蕾雅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画面里，不单单是布洛妮娅，就连一直待在量子之海的希儿都发现了不对劲。
“既不像圣芙蕾雅学园，也不像孤儿院，这个世界……很危险……”
随后，在雷电芽衣的带领下，女武神部队继续前进，来到了雪原更深处。
到了这里，她们却已经检测不到崩坏兽的反应了。
“混蛋第二律者，你已经没兵可用了吧？算总账的时候到了！”琪亚娜很是兴奋，正想要上前大干一场，像一个正准备拆家的哈士奇。
“等等！”雷电芽衣将她拦了下来，“战场中心又出现了巨大的崩坏能反应！”
视角偏转，画面来到了战场中央。
“堂堂空之律者，竟被人类逼到如此窘迫的境地……”
瓦尔特站在空中，手里拿着一个发光的物体，俯视着倒在地上的空之律者。
“但已经无所谓了。”他催动了手中的物体，在身后展开了数道亚空之矛，对准了伤痕累累的西琳，“将你的力量，为我所用吧……！”
第132章 因为他是律者
“第一律者……他在做什么？”画面里，女武神部队也到达了战场中央，看到了站在大坑里的瓦尔特，却没有看见她们原本要讨伐的敌人。
雷电芽衣看着那个男人的身影，身体有些颤抖。
注意到身后的动静，瓦尔特侧头看来，冰冷的视线刺痛了少女们。
“快……快离开！”雷电芽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布这样的命令，但身体的本能却在告诉她——离那个男人、离那个怪物远点！
“趋利避害，懂得逃跑是动物最重要的本能。”瓦尔特转过身，看向了她们，“逃吧，就和当初的我一样，像受伤的野兽那样东躲西藏，努力生存下去。”
“只是……你们已无处可逃。”他催动了律者的力量，冷冷的看着四处奔逃的女武神们。
由他构造的机甲包围了女武神部队，对她们展开了攻击。
“不行，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呜！”雷电芽衣阻挡着机甲的进攻，十分勉强的分析着现在的局势。
“这些机甲就像是凭空产生的一样，怎么也打不完……！”琪亚娜来到她的身旁，为她挡下了暗处的偷袭，“这家伙是3D打印机吗！”
“这样消耗下去毫无意义……我们必须赶紧突围，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布洛妮娅提出了建议。
依靠理之律者的权能，瓦尔特完全可以靠机甲来耗死她们。
“……去巴比伦实验室！”雷电芽衣思索了一番，得出了最好的撤离地点，“那里地形狭窄，不会被多面包围，我们快撤退——”
轰——！
然而，她还未把话说完，机甲的炮火就将她淹没。
“芽衣——！！！”琪亚娜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如果齐格飞已经死去的话，那么这将会是另一个故事……
然而并没有，这里是瓦尔特构造的迷宫，不会有灭世的歌谣，也不会有疯癫的可可利亚，更不会有重启世界的终焉琪亚娜。
硝烟吞没了她的身影，随后，泛着钝光的紫色机甲从烟雾中破幕而出。
它们犹如一座座冰冷的钢铁墓碑，宣告着女武神近在咫尺的命运。
“她……她……”看着活生生的人类惨死在自己面前，希儿有些受不了，她瘫坐在了地上。
“我们快走……！”布洛妮娅捞起身体发软的希儿和情绪激动的琪亚娜，将她们带离了战场，去往了巴比伦实验室。
她们来到了巴比伦实验室，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机甲没有跟过来，看来第一律者把注意力转向了别处。”布洛妮娅没有听到其他的动静，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
她摆弄着身上的通讯仪，试图获取其他女武神小队的援助。
可得到的却是逆熵机甲和崩坏兽联手围剿女武神的消息。
“为什么……为什么第一律者成为了人类的敌人？”布洛妮娅挠了挠头，脸上写满了问号。
“为什么……你还问为什么！”琪亚娜看向这个试图理解第一律者的小矮子，声音里充满了怒火。
“因为他是律者！”
“他们的灵魂早就被崩坏吞噬了，那张脸只是用来欺骗人类的工具！”
“他杀了芽衣！芽衣……”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软了下来，愤怒被悲伤取代，变回了低落的模样。
空间里，被琪亚娜抱着的雷电芽衣感到十分的尴尬。
画面里琪亚娜的一句句话好似一把把利剑，从不同的方位贯穿了她的胸膛。
我也是律者，难道我的灵魂也被吞噬了吗？
我的脸也是用来欺骗人类的工具吗？
芽芽不解。
不止是她，其他律者……或者和律者扯上关系的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尴尬。
虽然琪亚娜在那种情况下说这话没什么问题，但问题是这话被身为律者的其他人听到了。
他们可都还有自我意识的，就这么被你一棍子打死了？
而且，你自己好像也是律者，你就不会尴尬吗？
哦，忙着贴贴所以完全没听到啊……
另一边，特斯拉和爱因斯坦将祸水东引的瓦尔特（铁）拉了过来，将他放在了瓦尔特（崩）的边上。
“我觉得我们应该开诚布公一下。”爱因斯坦的手里拿着一个魂钢戒尺，在手里慢慢摩挲着。
“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特斯拉摆弄着用魂钢刚搓的发明，用它将两个约阿希姆束缚在了椅子上。
就连小特都爬到了两位瓦尔特的肩膀上，用自己的拳套抵住了两人。
两个瓦尔特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看向两位博士，咽了一口唾沫。
这空间不是说好了只提供食物吗？怎么连魂钢都提供啊！
【因为这一幕值得被记录下来啊，桀桀桀……】
“那么，未来的约阿希姆，你给我解释解释，画面里的到底是什么情况！”爱因斯坦看向瓦尔特（铁），试图打探情报。
“我……”刚想开口承认的瓦尔特（铁）受到了空间的束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特斯拉看向这位未来的孩子他爸，面露凶光。
他没有说话……
但空间却为他解释了起来。
【这涉及剧透，他可说不出来哦】
【所以，该给予他制裁了！桀桀桀……】
爱因斯坦&特斯拉：“……”
这空间还真是恶趣味。
“其他的我说不了。”瓦尔特（铁）看了看过去的自己，又看了看两位博士，“但有件事，想必你们还有过去的我都很清楚……”
“我是自愿成为‘瓦尔特’的，画面里那个模样的我是不可能出现的。”
只要，你们都还在的话……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但他觉得，即使这个空间对过去的他产生了影响，那也不会比原来要差。
不对劲，很不对劲……
画面里，布洛妮娅看着哭泣的琪亚娜，又回想起先前的第一律者，心中充满了别扭的感觉。
不管是瓦尔特还是琪亚娜，都变得不像他们了……
这个世界不仅很危险，而且还充斥着无序和混乱……
“布洛妮娅，我哪里不像我了？”空间内，白毛团子看向板鸭，发出了质疑。
不管是样貌还是身材，亦或是对芽衣的喜爱，明明都是她本人没错啊！
布洛妮娅（崩）：“……”
“你的脑子转的太快了，这就是最不像的地方。”
虽然这么说很扎心，但布洛妮娅（崩）觉得，不动脑子的草履虫才是最好的草履虫。
琪亚娜：Σ(っ °Д °;)っ
一阵沉寂过后，琪亚娜羞恼的声音响遍了整个空间：“小矮子，你说谁傻——！！！”
“布洛妮娅姐姐……”画面里，希儿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布洛妮娅的思绪。
她看向希儿所在的角落，发现了正捂着自己肩膀的希儿。
鲜血从她的指缝里溢出，顺着胳膊缓缓流下。
连天的炮火，遍地的尸体，一点一点的摧毁着她的精神。
她依旧是那个会在害怕时躲在箱子里发抖的，胆怯又柔弱的女孩。
“希儿，不要再想了，布洛妮娅这就为你包扎。”布洛妮娅快速为她包扎伤口，随后将她颤抖的身体拥入怀中，安抚着羸弱的少女，“再坚持一下，已经是最后一个世界了，布洛妮娅马上就能带你离开了。”
“带你回到现实，带你去学校，去游乐园，去海边……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看海的。”
“嗯……”空间里，原本还在大吵大闹的琪亚娜突然沉静了下来，似乎是对画面里板鸭的话有所感悟。
琪亚娜·思考
“琪亚娜，怎么了？”雷电芽衣看向了面露沉思的白毛团子，想让她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雷电芽衣·鼓励
“我在想啊……”琪亚娜看向布洛妮娅（崩），脸上带着微笑，“量子之海，不也是‘海’吗？”
“你们的约定不是已经实现了吗？”
她说的话却没有那么友好，似乎是对布洛妮娅先前说她蠢的反击。
为了鸭鸭，虫虫已经从没脑子的草履虫进化成了会动脑筋的白虫虫。
布洛妮娅（崩）：O _ O……
这只草履虫一定是假的吧？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啊——！！！
布洛妮娅·呆滞
画面里，在布洛妮娅的安抚下，希儿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只不过，由于她们沉迷贴贴，完全没有注意到——琪亚娜已经不见了！
“有些不对劲……希儿，不要离我太远。”布洛妮娅将妹妹护在身后，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身后的希儿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蓝色的瞳孔变成了红色。
“……好的，布洛妮娅姐姐。”
布洛妮娅带着希儿向实验室的深处走去，却在途中遭到了死士和机甲的攻击。
“不行，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布洛妮娅吃力的对付着面前的敌人，向着身后的希儿喊道，“希儿，快跑……”
只可惜，她哪里还找得到希儿的身影，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钢铁的洪流。
正当她打算冲入机甲群里寻找希儿时，身体内部传来的疼痛却让她跌倒在地。
细如蛛网的紫色脉络不断沿着她的手臂向上延伸，像一朵妖艳的花缓缓绽放。
尽管早已失去感情，但布洛妮娅仍能感到心脏正在加速跳动。
她明白，某种比死更可怕的事情降临到了自己身上。
“希儿……快跑……”
即使身体已经“菠萝菠萝哒”，她依旧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平安逃脱。
“啊嗯……！”布洛妮娅跌坐在地上，以手抚额，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布洛妮娅……这是怎么了……？”她的身上尽是被侵蚀的痕迹。
在她的后方，一个冷漠的身影浮现了出来。
那正是背叛了的第一律者——瓦尔特。
“啊！！！”注意到了他冷漠的视线，布洛妮娅立刻转身看向了他，“希儿……希儿在哪里？”
她可以肯定，希儿的突然消失和这位突然出现的第一律者脱不了关系。
“你，还能思考？”瓦尔特双手放在风衣外套的口袋里，面带寒霜的看着她，“哼，真是有意思。”
像是在宣告一般，他看着布洛妮娅，祝贺道：“恭喜你，女武神，你活过了第二次崩坏。”
“我不知道你说的希儿是谁，但这不重要，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他的语气很平静，完全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仿佛先前对女武神部队动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说什么？”将身体的伤痛消化完毕的布洛妮娅听到了这个消息，面露惊骇。
只有我一个人？难不成……
瓦尔特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布洛妮娅的猜想：“前线的女武神也好，后方的驻守人员也好……”
“所有的人都死了。”
他摊了摊手，十分轻松的说出了这话，就像是吃面包一样风轻云淡。
随后，他的脸上带上了一丝快意：“我，毁灭了天命。”
“你杀了他们……你杀了希儿……！”布洛妮娅看着这位前辈、老师，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里的瓦尔特会如此的不同。
即使是要为瓦尔特·乔伊斯报仇，那也不应该殃及天命其他无辜的人啊！
“你的眼里充满了惊讶、悲伤和憎恨，就像过去的我。”或许是因为大仇得报，现在的瓦尔特并没有打算和这位幸存下来的女武神动手。
“啊……对你来说，她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他发出了一声感慨，像是一个品历人间百态的先行者，对布洛妮娅提出了忠告，“很好，铭记住此刻。”
“憎恨，迷茫，绝望，这是一切的砥柱，最纯粹最强大的力量。”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布洛妮娅带着哭腔，开口质问他。
“因为这是我的使命。”瓦尔特给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那个叫瓦尔特·乔伊斯的男人，在1955年珍而重之地将它托付给了我。”
“约阿希姆，乔伊斯给你的才不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空间内，特斯拉看向自己养大的孩子他爸。
“他交给你的，是‘瓦尔特’之名，是守护世界的意志，是他的一切。”
“即使你继承了他的名字，改名换姓，我们也一直将你当作约阿希姆，而非是瓦尔特。”
爱因斯坦也在一旁劝说他。
“就算你不想当什么逆熵盟主了，我们也会帮你撑起来的。”
至少，在世界尚未被崩坏吞噬的情况下。
瓦尔特（崩）：“……”
不是，说这话的又不是我，干嘛那么严肃的和我说啊？
他看向早就溜走的未来的自己，发出了求救。
Help ，me ！Help ，me ！
瓦尔特（铁）充耳不闻。
类似的罪我已经受得够多了，现在别指望我来帮你分担。
而且，看到你可怜巴巴的模样，我是真的好开心啊，桀桀桀……
第134章 我已经超越了他
“1955年……”画面里，布洛妮娅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特殊的日子，“是逆熵创立的日子。”
然而，瓦尔特却强硬的打断了她的话语：“不，那是逆熵毁灭的日子。”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平静的像是在讲述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瓦尔特·乔伊斯、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埃玛·普朗克、埃尔温·薛定谔……”
他喃喃的提起一些名字，有一些名字布洛妮娅在逆熵的档案里见过。
“我记得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因为记住他们，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他们在我眼前一个一个被天命的女武神杀死，而我只能可耻的逃跑。”
“……就像一头恐惧，又弱小的野兽。”
他的语气越平静，就越让布洛妮娅不寒而栗。
“难怪约阿希姆会那么极端。”空间内，特斯拉听完了原委，心情一时间也十分复杂。
没人引导他，让他活在了恐惧和愤怒中，也难怪他会对天命举起屠刀。
他只是将天命加之于他的痛苦还了回去。
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了一丝庆幸。
幸好天命没有在那时对逆熵赶尽杀绝，不然，第一位站在人类方的律者就会变成失去了人性的复仇鬼；
幸好她和鸡窝头活了下来，让约阿希姆这孩子不至于走上极端；
幸好约阿希姆是个好孩子，他践行了乔伊斯的信念，扛起了守护世界的重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