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是屋顶办了房产证后,加盖的防雨篷,也都如实的登记上去了。
至于安松雨原本担忧的院子里的情况。
拆迁办的人半句话也没有提起过。
不管是明显还能看出新修痕迹的鸡棚也罢。
还是补种的几棵小树苗,都按照实际面积以及树功品种、树龄给登记了上去。
有了这一栋的测量在前。
接下来安松林、安松香名下的房子测量就更不是问题了。
只是与安松雨这边稍微不同,中间的安松林院子里没有鸡棚。
却多了一口压水井的登记,且还有两个同样是还有着新建痕迹的长花坛。
里面则几乎利用了所有位置,种着不同的花草。
幸好,星期六毕丽珠来过。
她觉得这两个花坛里种的花草凑数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明显。
所以她把花坛里大多数花草的位置都仔细规划了一遍。
至于挪出来的那些花草也没有浪费,直接放在了几栋房子预约给自家的窗台上。
安松雨的房子测量时,也已经记录上去了。
接下来就是安松香那边。
她的房子几乎是安松雨这边没有太大的差别。
顶多,也就是养鸡的数量、种类、鸡棚的大小,还有树种的差别跟树龄的差别罢了。
等到三人的房子都测量结束了。
这中午的时间也就到了。
测量组拒绝了安建民的邀请,与村委一起回去,跟留在村委继续等村民过来登记的拆迁办的几人汇合,一起出了村子去吃午饭。
而准备回去吃饭的安松雨一行人,又再次被围住了。
这个上午,不只是安建国几人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连村里的其他人都忍不住过来凑热闹。
要不是村委一直有人在这边维持着秩序,估计都会影响拆迁办的测量了。
“阿雨,你们家下午还会继续量吗?”人群里有人挤不进来,却还扬声询问着。
听到他这话,挤到安松雨一家人旁边的另外一人立刻接了一句:“那阿雨你家的房子今天下午就只有一栋没有测量了。”
“拆迁办的人是准备先把房子都测量完后,再去测量其它的吗?”
“吵够了没有?”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安顺和没好气的冲人群吼了一声。
等围着安松雨一行人的村民们回过头来,他才没好气的道:“具体怎么测量,阿雨她一个孩子怎么知道?”
“你们真想知道,还不如直接去找村委!”
“爸,他们连登记都还没有,哪里敢去找村委问这测量的安排啊!”也同样跟着公公一起赶过来的袁琼华,更是格外没好气。
看着围着自家男人跟小叔子、侄女的村民们,还没有散去的意思,袁琼华更不乐意了:
“我说你们,是不是没长脑子啊?”
“我家阿雨要是知道今天测量,还知道怎么测量。”
“她能一个人留在村里?”
“阿雨家的几栋宅基地,可是在当初分配的时候就各自登记了。”
“即使再忙,在拆迁这样的大事之下,我那三弟跟另外两个侄子侄女还能无动于衷?”
被袁琼华这么一说,围着几人的村民们也反应了过来。
从宣布拆迁,到现在的测量。
就只看到了安建平夫妻以及他们老大、细妹回来过一次。
如果他们家真清楚这测量的流程。
今天怎么着也应该回村里来守着啊!
这么一想,村民们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先行散去。
安松雨大松了口气,赶紧走到袁琼华面前,诚恳的道:
“大伯母,幸好你跟爷爷赶过来了!”
“你啊!对这群没脸没皮的,就得凶一点。”袁琼华轻轻点了点侄女的额头。
可看到安松雨那张实在年轻的脸,她又觉得这是在为难孩子了。
想着,袁琼华干脆转过身去看那同样没什么用的兄弟三人。
就格外嫌弃起来:“你们也真是的!”
“阿雨是年轻女孩,本就没在村里长大,对于村里的那些人抹不开脸。”
“你们这几个做叔伯的都在一起,还能让她一直被围着?”
与他们一起的,还有负责隔壁林村的三人。
等着菜上桌的时间里,负责林村的拆迁办主任就先开了口:
“老汪,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说着,他还对着一旁的测量组微微示意了一下。
汪主任一边仔细的把筷子冲洗了一遍,擦干净了水又摆整齐了之后。
才慢悠悠的问着:“什么什么情况?”
“你说呢?”苏主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小子是在跟他打马虎眼吗?
想到林村这两天的拆迁进度,他就头疼的慌。
当初领导给两人分配工作的时候。
说他是已经负责过林村的,正好熟悉,就直接给他分配了。
当时他也没有多加思想,却哪知道……
“你没有把前面登记的十名有奖的事情公布出来?”汪主任看他的样子,也有些疑惑了。
“怎么没有!”苏主任无奈的摊了摊手。
他旁边与他同组的另外两人脸色也有些不好。
其中一人更是无奈的长叹了一声,才解释着:
“这个政策林村的村民们比我们还清楚。”
“都不需要我们宣布,就有人直接问了。”
“当时我们还觉得开心了。”
“可后来……”
想到林村那群人给他们讲的条件,三人就忍不住再次头疼。
烦燥无比的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却发现热水已经消不尽他们的心火。
又赶紧叫了服务员送一大瓶冰可乐过来。
汪主任无奈的抽了抽嘴角,却还是没有阻止三人的动作。
直到三人一人灌了整杯冰可乐下去,他才悠悠的说着:“江村嘛!要说有进展也有一些。”
“要说没进展……”想到今天他们坐的半天冷板凳,汪主任也难得跟着叹了口气。
然后才总结性的道:“也确实进展不大。”
苏主任听的一头雾水。
下意识的看向了跟汪主任一起去江村的两人。
被领导之一这么盯着。
即使现如今他们不是一组。
两人也不敢什么话都不说。
于是,他们大概的解释了一番现在的情况:
“江村那边,今年年初的时候,有一户人回来村里承包桑基农田,发展养蚕养鱼的事业。”
“顺便的,他们还承包了好几百亩的果园。”
“与他一起承包的,还有他的其它三个兄弟。”
“听说,是因为他们最小的一个兄弟,今年去良地新建的水果批发市场拿下了一个档口,就正好方便给他们兄弟们的果园出货。”
“这一年下来,兄弟几个应该是赚头不小。”
“所以就在不久前,不只是他们家,以及兄弟家时,就连两个已经出嫁的姐妹,都一起回村继续承包了一些果园。”
“这不是村里突然要拆迁了吗?”
“就有些人对于这对姐妹回娘家承包果园的事情不太满意。”
“所以我们一宣布:先登记以及签赔偿协议的前十名,会有一万块钱奖励,他们一大家子就直接分完了。”
“甚至,都还不够他们一家子分呢!”
“再加上村委几家也在第一时间给予了支持。”
“所以现在我们在江村的拆迁,虽然进度不算是特别快,可也算是有了明显的进展了。”
“他们一家前十名都不太够分?”苏主任几人诧异极了。
“城里回来的发展的那户,听说是受了大儿子结婚,凑不齐婚房钱的刺激才回来了。”
“而他家足有三个儿女,老二今年刚好大学毕业,还交了男朋友。”
“细妹则是中专生,都工作一年多近两年了。”
“所以他们迁回村子时,就干脆的给几个孩子分了家。”
“看那样子,也打算把江村的这份产业直接分给他们吧!”
苏主任听的直点头,可他心中总觉得有些奇怪。
忍不住看向一旁的汪主任。
汪主任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几人之所以对安松雨家的事情这么清楚。
也确实是觉得他们回村的时间颇为巧合。
可真的在村委那边听了这些情况后,又觉得是他们想多了。
毕竟,安松林五月结婚的事情,是在去年就已经订好的。
尽管当时安家还没有向村里宣扬。
可不管是安爷爷安奶奶,还是其他的几个叔伯,都有在为这件事情做准备。
至于买房钱不够的事情。
江村更是有不少人都知道。
甚至就是大队长,都还不止一次在电话里劝说过呢!
至于后来的发展,虽然确实有些巧合过了头。
就是他们建成的房子,也都是以拆迁最有利的方式。
可这事,也不是不能解释清楚。
江村今年暑假的来客量。
以及现如今都还有老人住在江村的事实,也让他们没有办法再想其它。
苏主任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惑,颇有几分羡慕的说着:
“那你们这运气可真好。”
“一般一般!”汪主任不客气的接受了这份夸赞。
同时向旁边的测量组问着:“今天下午还是继续测量房屋吗?”
“那倒不用!”测量组的人直接摇了摇头:
“按照规定,我们本就需要先测量果园、桑基鱼塘这些的。”
“这也将会是村里的赔偿款的第二波。”
“第二波吗?这一次赔偿款的顺序是怎么安排的?”
“我们这边是先赔偿人头费,以及安置费。”
“再然后是经营性质场所,经济作物等,然后才是住房,田地等。”
“江村这边没有划分临时安置区域?”苏主任有些意外的问着。
汪主任微微摇了摇头:
“江村情况比较特殊,整个村子不过二十九户人家,却有三个姓。”
“其中,朱姓是独一户,人数最多的江姓,却仅只有九户。”
“唯有居民人数不足四分之一的安姓,却占据了村里足足十九户。”
“所以,两个姓的人家,呈现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极端情况。”
“江姓的好些人家,四世同堂都不奇怪。”
“而安姓的人家,则有好几户都是独立户主。”
“最夸张的,还有一个刚达到办身份证的年龄!”
“所以,这安置房的分配,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苏主任三人听着,也忍不住咂舌。
按理来,这种事情,还真不需要他们来考虑。
可仔细想想江村这情况。
按户来分配临时安置房吧!
即使是最大面积,也都不够那些家庭成员多的居住。
可不按户来分配,又能有什么分配的方法适合呢?
“那不是江村那边很快就能拿到第一笔补偿了?”苏主任这么一算,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毕竟两村的拆迁是一样的规划。
要是他们这边太过于落后……
即使林村现在的户数肯定超过江村,可到时候他们这一组的人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汪主任笑了笑没有说话。
毕竟想要得到赔偿,也得先签了拆迁协议才行啊!
可再加上安松雨家这从上到下,就喜欢分家的一家人。
安姓现如今在村里,一共二十九户人家,就已经占据了足足十九户了。
当然,要算江村所有的人口,安姓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而且论团结,安姓好似也不太能跟江姓相比。
但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安姓也确实颇有些优势。
也幸好平常也不算格外亲密,安姓的其他几家,也都是各家派了一个能够做主的人过来。
准备下午也能跟着见识见识。
于是,下午拆迁办的测量组再过来时,就发现不止围观的人更多了。
甚至就连跟着一起去测量的人都增加了好多。
幸好中午回来时,汪主任已经跟他们交过了底。
几人虽然觉得有些别扭,可也镇静的干着活。
倒是村委的人还是十分尽责。
除了拆迁办默许跟随的安家人外。
村里的其他人都不允许凑的太近,打扰到一行人的正常工作。
等到测量组量完了安建平的那栋楼之后。
不管是安家的众人,还是周围围观的其他人,都立刻屏息以待起来。
测量人员想到汪主任的安排,他特意提高了声音,道:
“安松雨、安松林、安松香、安建平,你们的房屋以及自留地、家畜等都已经签字确定过了。”
“那么接下来,就要先去你们的承包土地进行确认。”
说完这话,他又看向一直在一起帮忙的安建国等人:
“按照测量评估的流程,我们原就应该先去果园、鱼塘这些地方。”
“只是你们村现在登记的人少,今天早上我们又先去了安松雨家,才会这么安排。”
“接下来,除了已经测量完的这四栋房子之外,都按照登记的顺序,先去果园鱼塘那边进行确认跟测量。”
“等那边都测量完了,又再回来按照顺序测量房子。”
听完测量组的这话,人群里人呈现两个极端反应。
有还在悄悄的折腾自家田地的人。
几乎忍不住想要立刻转身离开。
而那些把主要精力放在自家院子的,现在立刻松了口气。
测量组的也不管这些人的反应。
在安松雨的带领下,先去了距离这边最近的果园。
这一整片种的都是番石榴,虽然没有安松雨家最初承包的果园里树龄长。
却也已经进入了盛果期。
现如今,番石榴正处于花期,整个果园,都被淡淡的花香笼罩着。
测量的人员先按照合同的位置,对果园面积进行测量。
然后开始确定果树树龄以及清点数量。
这片果园的大多数果树,树龄都是一样的。
而剩余一些后面补种的,就会树龄稍小一些。
但基本也达到了盛果期。
番石榴是一种五年以上就能进入盛果期的果树。
而只要达到盛果期的果树,赔付就与初果期的完全不一样了。
只是这些年来,果园里少了管理,不管是果树的密集程度。
以及果树的缺苗程度,都没有那么完美。
等这片番石榴统计下来,安松雨大概看了一下却发现,原本每亩番石榴果树的存活数量并不相同。
而在这其中,有些还被清点人员做了标志。
不过在最后签名的时候,果树的数量却是以整片果园来计算了。
她仔细看了看按照果树的树龄列出来的表格。
心底稍微计划了一下数量,有些诧异。
把刚才有标志的地方暗记在心中,安松雨赶紧签完字后的统计资料还了回去。
接下来的果园,与这片果园的登记并没有什么不同。
倒是其中一片接近桑基鱼塘旁的果林里,竟然多出了一大群鸭子。
不过鸭棚倒是显得格外简陋。
那陈旧的样子,看起来就好似养了不短时间。
可安松雨不管是自身的记忆也罢。
还是看着那旁边小鱼塘上下的痕迹,以及果园的痕迹。
都知道这群她不知道的鸭子,应该也没有养到太长时间。
安松雨有些紧张的等待着测量人员的反应。
但他们还是照旧的忙碌的。
直到最后清点完果树。
他们要求安松雨让人把鸭子赶到一处,方便他们清点时,安松雨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蚕房跟桑基鱼塘就比较麻烦。
江村的桑基鱼塘当初本就是在低洼、坑地等改造的。
大小不同,形状还各异。
再加上里面养殖的鱼,也要确认品种以及养殖时间。
等到全都统计了一遍下来,这一天竟然就已经过去了。
安松雨心满意足的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紧紧跟随的江村其他人,也算是心中有数了。
而经过这一天的登记确认。
拆迁办的工作人员,也对江村的这些鱼塘果园等,有了一个初步熟悉。
接下来,他们这确认的速度,可就快了不止一点。
在安松雨这一大家子还没有测量完。
作为第一个完成评估的,安松雨已经被通知了要签拆迁补偿协议了。
听到这个消息,安家的其他人毫不犹豫的请假赶了过来。
而安松雨则在安家的叔伯们的陪伴之下,先去了拆迁办。
拆迁办的三人拿着厚厚的一叠资料。
看着进来的一行人,直接道:
“除了要签协议的本人之外,其他人在外面等待。”
安家众人不放心的再看了看安松雨。
却在拆迁办颇为强硬的态度之下,只能先行出了村委。
安松雨深吸口气,坐在了拆迁办三人的对面。
“你确认一遍这些你签过字的测量结果。”汪主任温和的指点着安松雨。
安松雨一一看过测量结果,肯定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现在开始谈赔偿的事情。”汪主任正了正神色,他知道,接下来才是重点:
“首先,房屋的赔偿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地基赔偿,一个是房屋本身的赔偿。”
“你家的宅基地足有两百平,但你只有一个人。”
“所以按照赔偿标准,你能选择一套45平方的房子,剩下的增加面积需要补钱。”
“同时,因为你的宅基地超出赔偿面积,多余面积也会换算成钱来赔付。”
“而你的房子足有五层半,每层的实际面积不同,具体在这里。”
“按照这一次政府拆迁的规定,房屋实际面积是一赔二。”
“房屋的价格赔偿在这里。”
“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两者的差别。”
“不存在原地回迁的可能。”
“加上你们这一次与隔壁村一起拆迁,那安置房的位置,很可能与林村前面的拆迁房位置临近。”
安松雨瞬间就明白了这位主任的言下之意。
她想起当初曾看过的林村安置房。
那可是在林村原址回迁的。
有那么大片新区厂房在,这安置房完全就不愁租啊!
安置房也不是开盲盒。
即使没有汪主任这话,拆迁协议上也有安置房的位置。
就是这个位置,一般是看情况的。
如果在拆迁前,已经确定了地方,那就会有一个十分具体的位置。
而像他们这一次,拆迁的比较急。
安置房的地方还没有完全确定,就只有一个划分的范围。
按照安松雨未来的眼光来看。
现如今的安置房不管什么位置,都十分不错。
也就是短时间内,安置房不允许交易。
再加上相比起后来越来越专业的小区管理。
安置房小区的管理方式很多还是村委自治。
所以在管理上以及各种配套设施上,难免有些差距。
可这些,都不过是准备买房的人会仔细考虑的。
对于会越来越多来本地工作的外地人。
安置房却是整个对住宿有些要求,却又达不到精心管理小区的程度的打工人们的最佳选择。
有了汪主任的这个提醒。
对于接下来他说明的拆迁补偿,安松雨几乎没有任何意见。
也确实很难以有意见。
毕竟她那新建不到一年的房子,不只按照实际面积计算了。
连飘窗的面积都计算进去了。
尽管顶楼的顶棚不能算房间,可也同样有赔偿。
除此之外,门前的台阶,院子的硬化土地。
鸡棚、鸭棚,甚至连它们喂食的几个石槽、木槽,都分门别类的有不同的补偿计划。
更不要说院子里、果园里养的鸡鸭。
院子里的树,果园里的树,桑林,蚕房鱼塘等。
一番确认下来,安松雨看着最后的金额,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忍不住再次确认了一番。
才颤抖着手想要拿起笔。
可她拿了几次,都没能把笔给拿起来。
汪主任颇为理解她这样的反应。
毕竟,不说她一个才不过大学毕业不到一年的女孩。
就是他这个上班都二十来年了。
看到堪称一瞬间暴富的这个金额,也都忍不住心底发颤。
“这里有更详细的补偿列表,要不你再仔细确认确认?”汪主任体贴的建议着。
至少这样,相比起最终的金额,会更有真实感。
安松雨迷茫的点了点头。
直到拆迁办的人把文件塞到她手上,她才更加仔细的看了起来。
在安松雨的名下,果园一共前后两次承包。
一共有三百亩。
分别种植的水果种类有好几种。
其中列在第一行,就是杨桃10亩。
树龄都是十来二十年了,按照盛果期一株300元来赔偿。
每亩约60棵左右。
当时安松雨特意看的那一眼,后来也找到了答案。
原来每种果树每亩地也有一个合理的种植密度。
种植的过多,最好的赔偿是合理范围内照价赔偿,剩下的折价赔偿。
最不好的情况,自然是会影响赔偿的价格。
毕竟按照刚才拆迁办的人解释。
同样是盛果期的杨桃,最高的赔付是300一株。
最低的赔付却只有150一株。
这其中的差价,可是足足一倍啊!
而但凡是果园种植的,就不会是一株两株,甚至是十株百株的。
这其中的金额相差,又有多大呢?
当然,安松雨这果园能够拿到这个赔偿价,还是托了果树树龄的福。
不然,以江村果园近些年来的缺少管理,基本都有的过密问题。
尽管也同样因为近些年缺少管理,缺苗的情况也常见。
整片算下来,才能勉强达到合理范围内。
想要拿到这个赔偿价格,还真不是太容易。
除此之外,安松雨也觉得,这个赔偿可能也是考虑了她是第一个顺应了号召,支持拆迁办工作的人。
也不知道,这样的福利,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仅只是最先的十名?
还是前面登记过的都有?
安松雨这些天再忙,也隐约知道。
别说江村,就是林村的绝大部分人,也都在持续观察着。
暗自摇了摇头,安松雨才把分散的注意力给拉回来。
倒不是她对这些赔偿免疫。
而是刚才的那个总金额,实在是太过于超出她心中的预料。
所以安松雨才会下意识的分散开注意力。
仔细看去,就见这十亩杨桃的赔偿,是刚好十八万。
而其它的水果,根据单价不同,及种植密度不同,也各有不同。
总之,总共三百亩果园总体算下来。
安松雨就已经达到了千万富翁的一半还多了。
再加上桑基鱼塘以及桑房。
安松雨再次拿起签字笔时倒还算顺利。
可这签字的手,却怎么着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安字才写了一半,就实在是不堪入目的让安松雨也没有办法继续了。
她赶紧先放下笔,甩着手腕把双手活动了一番。
才再次拿起笔,然后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
这一次写出来的字,总算是勉强能看了。
连续几份签名都完成了。
安松雨才与拆迁办的领导们握手告别。
村委外面,正在紧张等待着的安建国几人,看到安松雨出来,就赶紧迎了上去。
袁琼华最嘴快,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小雨,赔了多少?”
安建国赶紧拉了拉妻子,道:“你这是问的什么话?”
“小雨,不用管你大伯母,走吧,我们先回去!”说着,他就赶紧向其他几人示意了一下。
结果却看到从回到村里后,又不怕苦,又不怕累。
还格外机灵成熟的侄女,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
几人有些了然。
赶紧由袁琼华江珊珊一起,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安松雨离开。
在安建民家里,两位老人家也在等着呢!
要不是怕他们也陪着安松雨一起过来,实在有些兴师动众。
两人也不会乐意等在家里。
即使如此,他们也选择了在距离村委更近的小儿子家等着。
随后又觉得这样好似有些不好,就停下了脚步。
等到安松雨一行人进了家门坐下来,两位老人才轻声细语的问了几句。
安松雨还有些恍惚,却也有问必答。
“果园的赔偿是按照果树品种、果树树龄,还有果树的种植密度。”
“并且,会根据果树的不同生长状态,先粗分为培育期、初果期、盛果期,以及衰果期。”
“啊……难怪拆迁的那些人不只数了果园数量,还记了果树的年龄,原来就是用在这个时候啊!”袁琼华有些懊恼的拍了拍大腿。
尽管明明测量评估果园情况时。
不管是果树品种、数量、树龄,他们都经过仔细的确认后才签字的。
可此时听来,总觉得好似在测量评估时,他们有很多忽略的地方。
“即使同样是盛果期的果树,同一种果树,同样的树龄,不同的果树,不同的树龄,赔付也是不同的。”
关于这一点,都不需要安松雨再仔细解释,众人都听得直点头。
毕竟,即使是种植果树时。
不同的果苗,也都还有价格的差异呢!
至于再具体的价格,安松雨倒也没有细说。
这个即使没有拆迁办的提醒,她也明白。
接下来,安松雨又大概的说明了一下同种果树,同样树龄,不同树龄等的赔偿差异。
也在满足自家人的好奇心同时,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这些,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
安松雨在一家子期盼的目光中,肯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