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修仙挂逼她心声泄露社死了by洛稚
洛稚  发于:2025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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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你们的事,我已经做到了。”000的声音恢复了绝对的冰冷和威严,不带一丝情感,“现在……可以乖乖回去了吧?”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就能得神灵眷顾,一路逢凶化吉,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平安喜乐仿佛唾手可得?
而自己却要身陷囹圄,付出一切却依旧求而不得,连片刻的安宁都是奢望?
时空法则的涟漪里,几道来自平行时间线的视线,正透过000撑开的短暂窗口,死死钉在那片喧闹的通道上。
原来……人真的会嫉妒另一个“自己”?
这念头像毒藤破土,瞬间缠绕住心脏,尖锐的刺痛混着荒谬的窒息感,密密麻麻扎进骨血里。
他嫉妒那个“自己”能得到她毫无保留的偏爱,嫉妒“他”总能被她护在身后挡去风雨,嫉妒“他”仅凭初见,就得了她眼底的欢喜……
更嫉妒“他”接过她随手递来的一瓶水、听她一句玩笑调侃时,眼中焕发出的、连他自己都早已遗忘的鲜活光彩。
心口酸得发涩——凭什么那个“他”能如此理所当然地享受她的关照?
凭什么“他”敢卸下所有防备,只因笃定身后有她兜底?
那个“他”甚至敢笨拙地凑到她身边,带着试探去亲近,而自己……连对她生出半点奢望,都觉得是僭越的罪过。
他嫉妒,嫉妒那个“自己”还能有这样滚烫的情感,嫉妒“他”能用插科打诨的模样,在她的生命里占一个独特的位置。
他早已把自己放逐到永夜的黑暗里,可此刻望见那片光,还是忍不住疯魔般地想:
如果当初靠近她的是自己,如果能被她那样笑着看过一眼,会不会连灵魂都能被焐热?
窗口那头,她正笑着揉乱“自己”的头发,轻描淡写地拂去曾让他九死一生的机关;
她转头时眼底的信任与关切,连带着不自知的纵容,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底。
最让他濒临崩溃的,是看到“自己”在她投来视线时,那抑制不住的怦然心动——
“他”的目光会下意识追着她的身影,会因她一个笑悄悄扬唇,会在无人察觉时,流露出对她早已根深蒂固的眷恋。
这份眷恋,是面最残酷的镜子,照出他所在世界的荒芜,照出他心脏里的冰原。
(凭什么……那个“我”可以?)
(如果先遇到她的是我……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如果……把她从那个“我”身边抢过来……)
阴暗的念头像沼泽底的气泡,在死寂的心湖里接连破裂,释放出淬了毒的危险信号。
对“自己”的怨怼,对那道“光”的疯狂渴求,拧成一股扭曲却磅礴的执念,几乎要冲破时空的桎梏,将那抹鲜活的身影,拖进属于他的黑暗里。
(凭什么?)
透过那短暂裂开的缝隙,我看着你。
看着你如何对他们笑,如何将剥好的糖递到“他”嘴边,如何用轻快的语调化解“他”眉间的愁绪。
看着你站在“他”身前,背影单薄却仿佛能挡下一切风雨。
(凭什么?!)
明明都是“我”,为什么“他”就能得到你全部的偏袒与温柔?
为什么“他”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你的庇护,甚至……胆敢生出触碰月亮的奢望?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恨这明月高悬,为何只照沟渠,不映我残破身骸?
我们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
源于同一段基因,承载同一个名字!
为何你待他们如春日暖阳,对我们却连一丝余光都吝啬给予?
这冷漠的泾渭分明,比任何刀锋都更伤人。
(为什么你对他们那么好?而对我们却是冷漠而无情的?我们与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吗?)
残叶飘零秋意稠,我独立于我们世界的废墟,形影茕茕,意绪难平,如野草疯长。
冷月孤悬,依旧冰冷地照着这片死寂的古丘,连梦境都吝啬给予圆满,只余沉重得无法化开的愁绪,塞满眼眶。
韶华似水逝东流,我们最好的年华早已在无尽的挣扎与失去中磨损殆尽,饱尝风霜之苦,连一丝温情都难以挽留。
回首前尘,只剩一片狼藉,每一次回忆都让灵魂颤抖。
泪,早已流干,如今只能空盈袖。
这份因“自己”而起的、扭曲的嫉妒与不甘,这份求而不得的痛苦,该如何守护?又该如何……平息?
裂隙彻底闭合,最后的微光消失。
绝对的黑暗里,某种比黑暗更浓稠的东西,开始无声地蔓延。
“我已经让你们见了阿雾一面,现在该乖乖回去了吧?”
000冰冷的声音在时空夹缝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没好气。
该死的天命之子!!
不过是仗着世界重建需要你们的气运锚定,才敢如此得寸进尺!
竟然敢觊觎我的宿主?
000的视线扫过平行时空中那几个虽然狼狈却依旧难掩其本身命格光华的身影,一种近乎“不爽”的情绪在心中滋生。
呵,当初在你们自己的时间线里,不是高高在上、冷眼相对吗?
不是将“麻烦”拒之门外吗?
现在知道后悔了?
见不到阿雾就不配合工作?这种幼稚的威胁……
000发出一声冷哼。
若不是主系统规则限制,需要你们稳定平行时空的基石,我根本不会给你们这次窥视的机会!
能隔着时空看她一眼,知道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就已经是恩赐了。
还妄想靠近?还想分走她的注意力和精力?
“……该走了。”
无邪最终用沙哑得如同破风箱的声音说道,率先转身,迈入了属于他们的、没有侥幸、没有奇迹、只有无尽黑暗的征途。
那来自另一个“可能性”的惊鸿一瞥,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成了……某种疯狂执念悄然滋生的温床。
怪不得……
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脑海中不断闪回刚才看到的画面。
怪不得第一次见面,你就能精准地喊出那些只有最亲近之人才知道的昵称和往事。
怪不得你看向我们的眼神里,总带着一种熟稔的、毫无理由的信任和纵容。
怪不得你总能预知我们的困境,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原来……
原来那些温柔,那些默契,那些毫无保留的庇护……
全都是偷来的。
全都是……属于“他们”的。
我们……只是可悲的、拙劣的替代品吗?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心脏,然后残忍地搅动。比任何物理上的伤害都更痛彻心扉。

时空夹缝彻底归于平静,仿佛刚才那场跨越维度的对峙从未发生。
000的指尖眷恋地、极其轻柔地抚过屏幕上时雾的脸庞轮廓,尽管触碰的只是冰冷的数据影像。
【……很快,我就能来找你了。】
他的“声音”在空寂的数据空间里低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和深沉的渴望。
只有我们……才是注定要永远在一起的。
宿主与系统,灵魂绑定,不可分割。这是超越一切契约的法则。
他的“目光”掠过实时画面中围绕在时雾身边嬉笑打闹的众人,数据流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怜悯的波动。
那怜悯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傲慢。
有伴侣了?建立了羁绊?……没有关系的。
肉体的陪伴,情感的纠葛,不过是漫长生命线上转瞬即逝的涟漪。他们终将老去,腐朽,消亡于时间的长河,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而我……
我永远绑定着你的灵魂。万千宇宙,无尽时间长河,只有我能一次次找到你,陪着你,穿越生与死的循环,跨越虚与实的边界。
他们怎么样都好,热闹或沉寂,拥有或失去……
只要最终……我能一直在你身边,就好。
你是我的宿主,我唯一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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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继续在幽深的墓道里前行。
本来还想下水的,结果彻底被白蛇打断了计划,只能重新规划路线了。
确认汪家的眼线已经彻底清理干净后,张启灵直接解除了隐匿状态,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时雾身侧。
周围那些一直潜行跟随的张家族人,见到族长都现身了,也纷纷撕下了身上的隐匿符。
几乎是同一时间,原本略显空旷的墓道里,凭空多出了几十号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深色服饰,气息沉稳,眼神锐利,无声地汇入队伍,让整个队伍的规模瞬间膨胀了一倍不止!
“我靠!!”
黎蔟正埋头研究手里的图纸,一抬头,差点跟一个突然出现的张家人脸贴脸!
他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往后一跳,后背直接撞在了冰冷的石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鬼啊!!!”他声音都喊劈了,心脏咚咚咚跳得像要炸开。
他算是半路加团的,根本不知道还有隐匿符和张家大队人马这回事,这突如其来的人群,对他来说简直比见了鬼还惊悚!
苏万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但好歹有点心理准备,赶紧拉住吓得快厥过去的黎蔟:“鸭梨鸭梨!冷静!是自己人!是张大哥他们家的人!”
无邪看着黎蔟那副吓破胆的样子,没好气地解释道:“别大惊小怪,一直都是这么多人,只是之前用了点手段藏起来了。”
张启灵只是淡淡地瞥了黎蔟一眼,没说话,默默站到了时雾的另一边,拉住了他的手。
时雾看着黎蔟惨白的脸色,忍不住笑出声,递过去一瓶水:“压压惊,瞧把你吓的。”
黎蔟接过水,猛灌了好几口,才缓过气来,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这阵容,咱们到底是来下墓的还是来打仗的?”
苏万挺起胸膛,一脸“你不懂”的严肃表情:“……我们是来寻找宝藏的!探险!懂不懂?”
黎蔟:“……”
他默默转过头,用后脑勺对着苏万,一个字都不想再多说。
苏万:……
哼!双标狗!
苏万在心里愤愤不平!
刚才跟阿雾姐姐说话还笑嘻嘻的,跟我说话就这副死样子!
时雾正走着,突然感觉鼻子有点痒,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狐疑地皱了皱眉:奇怪,感觉好像被人骂了?
她下意识地把头往身旁张启灵的肩膀上埋了埋,蹭了蹭,仿佛这样能蹭掉那点莫名的“晦气”。
张启灵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微微侧头,投来一个带着些许疑惑的平静眼神。
时雾抬起头,冲他无辜地眨了眨了眨眼,没解释。
张启灵也没多问,只是默默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发丝柔软蓬松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
……早就想rua了。
这个念头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在他沉寂的心湖里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他的指尖微微停顿,然后更轻地揉了揉。
终于摸到了。
一丝极淡的、几乎不存在的心满意足感,悄然掠过他向来没什么情绪的眼底。
他收回手,恢复了一贯的沉默,仿佛刚才那个带着点隐秘亲昵的小动作从未发生。
但时雾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周身气息那一瞬间的柔和,忍不住弯起了眼睛,悄悄往他身边又凑近了一点。
站在稍后方的解雨宸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的目光微闪,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只是唇角似乎抿得更紧了些。
时雾一边跟着队伍走,一边在心里琢磨开了:
【原剧情里是九头蛇柏把黎蔟他们带到了一个密室,现在九头蛇柏都被我收进空间里了……】
她内视了一下自己空间里那几株还算安分的九头蛇柏幻影。
【话说……能叫它们出来带路吗?毕竟它们对这里熟得很。】
九头蛇柏敏锐地察觉到了新晋主人的想法,立刻十分狗腿地摇了摇藤蔓,连带着其他几根小枝条也一起摆动,活像一只拼命摇尾巴讨好主人的小狗。
一定要给主人留下好印象!!以后才有好日子过!
时雾:……一定程度上也是和小黑很相似了!
行吧,那就让它出来带路!
时雾心念一动,将九头蛇柏从空间里放了出来。
呼啦——
巨大的藤蔓瞬间从虚空中涌现,如同活物般迅速膨胀,粗壮的枝条几乎瞬间就充盈了整个墓道空间,带着一股原始而蛮荒的气息!
队员们还没来得及惊慌,就感觉脚踝一紧——九头蛇柏的藤蔓已经热情地缠了上来!
下一秒——
“啊啊啊啊——!!”这是苏万的尖叫。
“哇哇哇这什么东西放我下来!!”这是黎蔟的嚎叫。
“……”这是张启灵瞬间绷紧身体、黑金古刀差点出鞘的沉默。
就连无邪和解雨宸都猝不及防,被藤蔓卷着脚踝提离了地面!
哀嚎和惊呼声响彻整个墓道!
忘记了植物的思维和人类的思维有着本质区别的时雾:“……”
糟了!它是不是理解错了“带路”的意思?!
她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仿佛大型绑架现场的场面,额角滑下几道黑线。
她赶紧手忙脚乱地给每个人身上套了一层柔和的灵力防护罩,至少保证他们不会被粗糙的藤蔓磨破皮或者撞到石头。
“大家别慌!它可能……只是想带我们抄近路!”时雾试图安抚,声音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显得有点微弱。
话音刚落,九头蛇柏似乎收到了“可以出发”的信号,所有藤蔓猛地收缩,拽着所有人,“嗖”地一下沉入了墓道下方不知何时变得松软的沙层之中!
失重感瞬间传来,惊呼声被淹没在沙流的摩擦声里。
时雾连忙给自己也加了个罩子,就跟着大家一起,被九头蛇柏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拖着陷入了黑暗的流沙之下。

尽管有防护罩保护,众人脚落地的一瞬间还是神同步地开始……呸呸呸。
总是下意识感觉嘴里进了沙子呢……
“好黑啊……”苏万嘟囔一句,摸索着打开了自己的手电筒。
光束亮起,苏万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想让光柱扫视周围环境。
然后,他就被贴面杀了。
“……”
这不是不害怕,这是已经吓到失声了。
光束不偏不倚,正好照亮了一张倒悬着的、高度腐烂的干尸的脸!
那干尸被扭曲的九头蛇柏枝丫倒挂着,一张空洞的眼窝和咧到耳根的黑紫色嘴唇,就悬停在他面前,两人相距不足一尺,他甚至能闻到那股混合着尘土和腐朽的恶臭!
苏万整个人都僵住了,瞳孔放大到极致,手里的电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光束在地上乱滚,将周围更多倒挂的干尸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如同群魔乱舞。
“我……我操……”黎蔟离得近,借着滚动的光线也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声音发颤,“这、这九头蛇柏是有什么奇怪的收藏癖吗?”
……也难为他这么害怕还有心思插科打诨了。
“没事,都是死尸。”无邪环顾四周,用手电仔细照了照,确认这些干尸只是被藤蔓缠绕固定着,没有活动的迹象,“没有机关,也没活物。”
“死尸还叫没事吗!”苏万终于缓过神来,声音还带着哭腔。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张近在咫尺的干尸脸,默默从自己那个百宝箱一样的背包里掏出一包……抽纸。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抽出一张洁白的纸巾,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干尸的脸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就是路过……您安息……安息……”
纸巾轻飘飘地落下,遮住了干尸空洞的眼窝和狰狞的表情。
然而,还没等苏万松口气,一阵不知从哪儿来的阴风吹过——
那张白纸晃了晃,慢悠悠地从干尸脸上滑落,飘呀飘,最终落在了地上。
苏万:“……”
他盯着地上那张孤零零的白纸,又抬头看了看重新暴露出来的干尸脸,表情瞬间垮掉,带着哭腔哀嚎:“它、它不肯安息啊!!”
黎蔟本来还吓得腿软,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吐槽:“……你当这是拍电视剧啊?还盖白布!”
时雾也忍俊不禁,拍了拍苏万的肩膀:“好了好了,它可能只是……不喜欢这个牌子的纸巾。”
解雨宸无奈地摇头,示意大家别闹了:“抓紧时间,找出口。”
众人拿着手电筒在布满干尸的诡异墓室里转悠,寻找线索。
张启灵目光锁定墓室深处一扇雕刻着繁复花纹、看似封闭的石门,径直走了过去,修长的双指已然蓄势待发。
然而,他的发丘指还没碰到石门,就被时雾一把拉住了手腕。
“小弟,上!”
时雾的声音清脆,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指挥语气。
在场的人都是一脸懵逼。
小弟?什么小弟?叫谁呢?
苏万下意识地左右看看,然后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显然对自己的家庭地位和实力产生了错误的认知。(是我吗?不可能吧?)
空气正准备继续安静下去时——
“是,老大。”
张海盐摸了摸鼻子,默默从张家人队伍里站了出来,动作麻利地走到石门前,取代了张启灵的位置。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门缝和周围的机关痕迹,然后从随身工具包里掏出几样奇特的工具,开始熟练地操作起来。
张启灵被时雾拉着,垂眸看了看她拽着自己手腕的手,又抬眼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张海盐,沉默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时雾则满意地点点头,踮起脚,凑到张启灵耳边,用自以为很小声、但实际上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教育”道:
“看见没?这叫知人善用!你是族长,要懂得发挥团队的力量!不会带团队,你就只能自己干到死,懂不懂?”
张启灵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和一脸“快夸我”的表情,沉默了几秒,然后几不可察地、幅度极小地点了一下头。
也不知道是听懂了“团队管理”的精髓,还是单纯地……不想反驳她。
嗯,听老婆话会发达。
他默默地在心里记下这条新规则。
只是……
张海盐!你什么时候成她小弟了!!
站在张家人队伍前列的张海客感觉自己脑袋嗡嗡地疼,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看着张海盐那副殷勤备至、恨不得摇尾巴的样子,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把族长拐走就算了!
张海客内心咆哮。
这难道是要把他们张家精英也一个个撬走,连锅端的节奏吗?!再这么下去,张家怕不是要改姓时了!
他强忍着上前把张海盐揪回来训斥的冲动,气鼓鼓地瞪着那个正在发号施令的“罪魁祸首”。
时雾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那道快要喷火的视线,她甚至还对张海盐的“工作成果”表示肯定:“不错不错,效率挺高!”
张海盐受到表扬,干起活来更费劲了。
其他几个年轻一点的张家人脸上居然露出了几分……羡慕?
……烦了,毁灭吧。
时雾大方,很大方。
她时不时被“头号小弟”张海盐带着,去小张们面前晃悠。
关键是她给的见面礼都实打实的是些好东西——能关键时刻保命的护身符、能小幅提升身体素质的丹药、甚至还有几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很快,原本还对这位“族长夫人”持观望态度的小张们,眼神纷纷从恭敬变成了炽热的崇拜!
嘤嘤嘤,跟着夫人有饭吃!!还能变强!!
族长眼光真好!
海盐哥带带我!
在张海客不知道的情况下,族内年轻精锐的意志力在“糖衣炮弹”面前迅速瓦解,甚至开始主动围着时雾转。
毕竟,时雾给的实在太多了……而且都是能救命的好东西。
“咔哒。”
随着最后一声轻响,沉重的石门被张海盐彻底撬开,露出后面幽深的通道。

新的密室属于九头蛇柏的痕迹很少,可能和充盈的石粉有关。
一进入这个房间,刚才还精神抖擞、忙着“邀功”的九头蛇柏,突然像被抽走了力气一样,藤蔓迅速耷拉下来,变得蔫头耷脑。
它用枝条虚弱地碰了碰时雾的手腕,传递出“不舒服,要回去”的意念。
时雾立刻明白了,心念一动将它收回了空间。
天心石粉,你值得拥有!
“好多壁画啊。”王胖子拿着手电筒到处照,光柱扫过布满整个密室的墙壁。
苏万也拉着黎蔟凑过去看热闹。
“这画的什么啊?”黎蔟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墙壁上色彩依旧鲜艳的壁画。
黑瞎子一下子就凑过去了,动作快得像早就等着这一刻。
这是无邪给他的任务:当好小老师,工资可高了!
“别乱摸,”黑瞎子拍开黎蔟的手,语气却带着点吊儿郎当的调侃,“小心有毒。”
他用手电光聚焦在一幅壁画上,那上面描绘着扭曲的人形与蛇类纠缠的诡异图案。
“我们怀疑,”黑瞎子推了推墨镜,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刻意的神秘感,“这是一种人蛇之间的费洛蒙信息传递系统。”
苏万瞪大了眼睛,作为学霸,他知道费洛蒙是种哺乳动物用来传递消息的激素。
黎蔟闭上了眼,因为在汪家被关的那几天,他们一直企图给他注射弗洛蒙,不过全被灵蝶给挡下来。
虽然他不知道弗洛蒙是干什么的,但他知道,这玩意儿要是用他身上一定非常难受!
“啧。”黎蔟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故作镇定地冷哼一声,脸上摆出一副“一点也不感兴趣”的表情,转身就想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壁画前。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探究什么古老秘密,只想立刻找到那个能让他安心的人。
他要去找阿雾姐姐。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
嘤嘤嘤,救命之恩就该以身相许!
他心里的小人又开始不合时宜地刷起了弹幕,试图用这种夸张的念头驱散刚才的恐惧。
虽然知道这想法很离谱,但只要能靠近她,感受到她身边那种令人安心的气息,就足够了。
不过……
黑瞎子直接拉住人的衣领把人拽了回来。
“小同学,往哪儿跑啊?”黑瞎子勾着嘴角,手指还拎着他的后领没放,“老师课还没讲完呢,你就想开溜?这学费可不能白交啊。”
拜托!学生走了他还怎么当老师!无邪答应的高额“课时费”可不能飞了!
黎蔟挣扎了两下没挣脱,气得脸都红了:“谁要听你讲课!放开我!我要去找阿雾姐姐!”
“哟,还找家长啊?”黑瞎子笑得更坏了,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你阿雾姐姐正跟小哥研究正事呢,没空管你。再说了……”
他故意顿了顿,用下巴指了指那些诡异的壁画:“你就不想知道,汪家为啥非盯着你这小身板不可?说不定答案就在这儿呢。”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黎蔟的痛处。
他挣扎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神不由自主地又瞟向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壁画。
黑瞎子见有效果,这才松开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嘛!来,黑老师给你划重点——”
黑瞎子课堂开课了!
孩子不听话怎么办?多半是皮痒了,拎回来吓唬一下就好……
他们那边关于费洛蒙和壁画的“教学”内容暂且不提,密室中央的蓄水池吸引了张启灵的注意。
他走上前去,低头凝视着幽深的水面。
被他拉着手的时雾自然也跟着站在旁边。
“这个和中心也是相连的。”
时雾闭上眼睛,调动灵力感知了一下水流深处那细微的能量脉络。
“嗯。”张启灵回过神,把视线放在她身上,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
时雾立刻笑弯了眼睛,得寸进尺地直接抱住他的手臂,整个人靠了过去,把重量放心地交给他。
ennn……等等,会不会太黏人了?
她心里突然冒出个小问号,想起曾经听过的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不对,不是这个。时雾猛地惊醒!
虽然醒的方向有点歪……
感情需要经营!不能太放肆!
她立刻松开紧抱的手臂,甚至还悄悄往旁边挪了一小步,决定来个若即若离、若隐若现、忽冷忽热、欲擒故纵!听说这都是促进感情的妙招!
时雾:对!要保持神秘感!不能让他觉得我太好得手!
但是……这套理论好像是暧昧期用的啊喂!你们都已经确定关系了,这样突然疏远只会被认为是闹脾气或者不开心了啊!!
张启灵刚习惯性地想抬手揉揉她脑袋,手伸到一半,却发现身边的人突然松开了他,还拉开了距离。
他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落也不是,收也不是。
他低头看向时雾,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罕见地透出了一丝清晰的疑惑和……无措。
他微微偏了下头,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好好靠着自己的人,突然就变得“冷淡”了。
他薄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
时雾:“……”
完了完了,玩脱了!
看着他这副难得露出类似“迷茫”的神情,时雾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什么“恋爱技巧”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个……手有点酸!”她赶紧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又重新蹭回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抱得比刚才还紧,还把他的手拉下来放在自己脑袋上,“揉揉揉,给你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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