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修仙挂逼她心声泄露社死了by洛稚
洛稚  发于:2025年12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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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胖子猛地拍了下大腿:“我滴个乖乖!五条矿脉?!”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合着咱在这儿操心钱,人是矿老板啊!”
时雾被他逗笑,把塞得鼓鼓的储物袋扔回去:“放心装,够你们用到突破金丹期了。”
“来!学布法阵。”
时雾开始教学。
“先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那样,这样,最后这样……”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秋天了,落得满地金黄,院中人儿,欢声笑语诉衷肠。
风吹云皱雁南去,唳声清越掠高墙,惊得檐角铜铃叮当响。
欢声笑语混着风过叶响,漫在兰菊香里,不必说前尘险途,不必念未卜来路,只这秋光、这暖茶、这身边人,便够诉尽半日衷肠。
雁声渐远时,铜铃也歇了响,唯有檐下菊香,和着笑影,轻轻落在心上。

“我不管,我不要!阿雾说了要和我回杭州的!”
无邪的声音带着股急乎乎的委屈,上次从西王母宫出来时,时雾明明应了他,等他那边安稳了就去杭州玩
——可后来哪有安稳时候?
忙着往巴乃跑,忙着帮小哥寻记忆,忙着挤拍卖会,忙着闯张家古楼,桩桩件件赶得人脚不沾地,那约好的事就这么搁了下来。
如今总算云开雾散,时雾终于得空,无邪正琢磨着收拾行李带她走,北京这几位却支支吾吾不肯放人。
“天杀的,怎么能这样欺负人?!”无邪越想越气,干脆也顾不上体面,当着众人的面就往地上一蹲,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孩。
他挪到时雾的椅子旁,伸手攥住她的衣角,仰着脑袋看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尾音却拖得软软的:“阿雾~你说过要去杭州的……西湖边的桂花都快开了……”那眼神可怜兮兮的,睫毛都快耷拉下来。
如此萌物!谁能不爱!
时雾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尖一软,几乎是立刻拍板:“去!我和你去!”
履行约定是真,心疼这“无小狗”也是真,可最重要的还是——她得找个地儿躲躲!
天杀的!她待不下去了!
隐晦的试探,若有若无的暧昧,明里暗里的争斗,莫名其妙的吃醋……
桩桩件件缠得人头皮发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上演宫斗剧呢?!
去杭州避避,起码无邪不喜欢她!
应该……是的吧?
“阿雾……”
身后几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带着点不乐意的拖腔,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出那几张脸上的神情。
时雾后背一僵,赶紧转回头,把无邪往身前拉了拉,理直气壮道:“我答应了无邪的!上次从西王母宫出来就说好了,等事情处理好了就去杭州找他玩,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她边说边给无邪使眼色,心里直嘀咕:挡枪这活儿,可全靠你了!
“就是!阿雾都在北京呆了这么久了,也该去其他地方转转了!你们总不能把人一直拘着吧?”
无邪“狗仗人势”地往前站了半步,下巴微扬,接火力接得干脆又乐意。
“对!没错!就是这样!”时雾赶紧在旁边当捧哏,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还偷偷拽了拽无邪的袖子,用眼神给他递赞:干得漂亮!
解雨宸手指在石桌沿轻轻叩击,指节分明,叩击声不疾不徐,倒像在盘算什么。
过了会儿他抬眼,唇角噙着点笑:“好,那我也顺道去拜访一下二叔吧。”
“??”时雾和无邪都愣住了,这怎么还顺道上了?
没等他俩反应,靠在院角树干上的黑瞎子忽然直起身,双手环胸,眼尾挑着戏谑:“无邪说得也是,一直待在北京也无聊了。那瞎子我也跟着去杭州转转吧,听说西湖醋鱼不错,正好尝尝。”
“不是……”无邪张了张嘴,刚想拦,就见胖子凑过来搓着手:“哎?都去杭州?那我也得去!小天真,这次可该你招待了!”
“不是…诶,怎么……”无邪被这接二连三的“同行”打懵了,话卡在喉咙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解雨宸抬眼挑眉看他,笑意里带着点促狭:“你不欢迎?”
那眼神带点揶揄,无邪哪还说得出半个“不”字,憋了半天,悻悻地耷拉下肩膀:“……欢迎。”
时雾在旁边看着,嘴角都抽了抽:这哪是躲清静啊?这是把整个院子的人都拐到杭州去了……
呵,换个地图是能触发什么奇遇吗?
还真能。
转过一道弯,前头忽然露出家铺子的檐角,黑瓦白墙,门楣上挂块旧木匾,刻着三个字。
时雾脚步一顿,盯着那匾看了两眼,一字一顿地念:“无、山、居。”
【OK!成功标记一处地点!】
“快进来阿雾!”无邪没注意她盯着牌匾发愣,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店里走,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
“欢迎光……老板!”柜台后原本趴在账本上、有气无力应着声的王蒙,猛地抬起头,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了。
下一秒,他“嗷”一嗓子扑过来,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呜呜呜呜,老板,你可算回来了!!这铺子快被我盯出洞了,你再不来,我都要以为你又去哪个山沟沟里没信号了!”
说着“噗通”蹲下去,一把抱住了无邪的大腿,脑袋在他裤腿上蹭来蹭去,那又哭又委屈的阵仗,把刚迈进门的时雾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无邪身后缩了缩——这反差也太大了。
无邪被他抱得一个趔趄,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他后背:“起来起来,多大的人了,还抱着大腿哭,丢不丢人?”
“你给我发工资我就起来!”王蒙抱着腿不撒手,梗着脖子讨价还价。
“……那你继续丢人吧。”无邪手插着腰,半点不松口。
“……”王蒙噎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用袖子抹了把鼻子,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了。
心里暗啐一声:呵!tui!
他刚直起身,就瞥见无邪身后的时雾,眼神停在两人拉着的手上,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靠得这么近……
嘿嘿嘿,不给我发工资是吧?有人会给我发的!桀桀桀(内心已经扬起邪恶的微笑)!
他立刻换上副热络笑脸,冲时雾拱手:“这位就是老板娘吧?快请进快请进,店里刚泡了新茶,我这就给您端来!”
时雾:“……”
她抬手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你,你胡说什么呢!”无邪当场就炸了,耳朵尖“唰”地红透,连额前的碎发都像炸毛似的竖了起来,伸手就去拍王蒙的胳膊,“瞎叫唤什么!这是我朋友!”
王蒙灵活躲开,还冲无邪挤眉弄眼:“朋友朋友,我懂我懂。”
那眼神里的“我什么都知道”,差点没把无邪气晕过去。
“阿雾。”解雨宸走上前来,指尖轻轻搭在时雾胳膊上,稍一用力便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时雾没多想,下意识就松开了握着无邪的手,顺着力道挪了半步。
“嗯?怎么了,小花?”她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疑惑。
解雨宸指尖松了松,只虚虚护着她的胳膊,目光扫过巷口吹进来的风,语气温和:“外面凉了,别站在风口。”说话间,还微微侧身,替她挡了挡从街角卷来的那阵秋寒。
无邪刚被王蒙闹得脸红,这会儿见时雾被拉过去,手还僵在半空,抿了抿唇没作声,只是往旁边站了站,也把风口让了让。
黑瞎子靠在门框上笑,没说话,墨镜后的目光却在三人身上转了圈。

第85章 见家长
王蒙捧着个小本子,蹲在柜台后偷偷翻自己的观察报告,边看边叹气,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上面一笔一划写着:
老板喜欢时小姐,自己却傻不愣登以为是朋友。
说话时眼神飘得跟要找地缝似的,不敢直视人家;可只要没说话,那眼睛就黏在时小姐身上,跟长了钩子似的,生怕人跑了。
再往下翻,是写老板那几个兄弟的——
四个里有仨对时小姐有心思,这仗怎么打?
最花的是那个姓解的,看着斯文,实则一肚子心眼。
假装递个茶杯都要指尖蹭一下,对视时眼尾那点笑,全是算计好的;动不动就拉着时小姐往自己身边靠,要么说“手酸”,要么说“风大”,装柔弱装绿茶,段位最高!
带黑眼镜那个更不要脸,半点分寸没有。
说话说着说着就想往人身上抱,被时小姐拍开多少次了,还嬉皮笑脸往前凑。嘴甜得像抹了蜜,“小祖宗”“好姐姐”喊得溜,一看就不是啥正经人!
戴帽子那个最沉默,偏偏最得时小姐疼。
一句话不说,就能让时小姐眼睛发亮喊“宝宝真可爱”,八成是靠脸上位的小白脸!看着呆呆的,心眼子却不少——要是时小姐多看别人两眼,他就低头垂着眼,那落寞的劲儿,连肩膀垮下来的角度都掐得刚刚好,准能让时小姐赶紧凑过去哄。
王蒙“啪”地合上本子,又重重叹口气。
完了,就老板这傻乎乎的样,跟那仨比起来,根本没胜算啊!
不行!!为了工资!为了奖金!
老板输了,他这打工人还能有好?
王蒙猛地一拍大腿,眼神瞬间变得坚定——他必须替老板努力!
于是他揣着手机,猫着腰溜到铺子后门的角落,四处瞅了瞅没人,赶紧拨通个号码,压低声音凑到耳边。
店里人多,说话声、碗碟碰撞声混在一起,只能隐隐约约飘来几句碎话:
“……二…是……对,时小姐……”
“……老板他……喜欢……”
“…三个…能不能…竞争…?像…女朋……”
蹲在门槛上嗑瓜子的胖子耳朵尖,听见“二”字,捅了捅旁边的无邪:“哎,你家王蒙跟谁打电话呢?神神秘秘的。”
无邪正琢磨着怎么把时雾从解雨宸身边“捞”回来,随口应道:“谁知道他,可能是打游戏没钱了。”
浑然没察觉,角落里王蒙挂了电话,正冲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眼里闪着“工资有望”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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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回家?”时雾rua着狗,一听这话眼睛“唰”地瞪圆了,指尖点了点自己,又扫过旁边的解雨宸几人,“我们?一起?”
解雨宸正用指尖捻着茶盖,闻言难得垂下眸子,指尖顿了顿——拜访是应该的,不过……他抬眼看向无邪,眼里带了点探究。
不用探究,他还没聪明到那个地步!
“嗯。”无邪挠着后脑勺,脸颊泛起层薄红,语气透着几分不好意思,“我刚接了二叔电话,他和奶奶知道你们都来了,非说要我带你们回老宅吃顿饭,还说……说要好好招待招待,总不能让你们在店里凑活。”
他说着,偷偷抬眼瞄了瞄时雾,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尾音都快含进喉咙里:“奶奶还特意问了,说想……”
想瞧瞧你。
“想什么?”
“没!没什么……”无邪被问得脖子都红了,头埋得更低,心里直嘀咕:这哪能说啊,承受不住这目光。
时雾见他这副模样,也没再追问,只是歪了歪头,指尖还在狗头上轻轻摩挲:“现在吗?”
“明天。”无邪赶紧接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都松快了些,“明天中午,大家一起去!”
时雾把蹭着她手心的狗狗轻轻推了推,看着它摇着尾巴跑远,拍了拍手站起身:“那我们下午一起去买礼物吧!”
“不用……”无邪刚想说不用讲究这些,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要的要的!”时雾眼睛亮了亮,赶紧摆手,“第一次去你家,哪能空着手呀?”
她其实早就想好送什么了,那块延年益寿的玉石就不错,之所以这么说,纯属是想出去玩。
“阿雾说得对。”解雨宸放下茶盏,笑着附和,他打算从自己库房里挑件合适的叫人送来,不过见时雾兴致勃勃,也不想扫她的兴,陪心上人逛逛街,没什么不好。
“上门拜访,备些礼物才显心意。”
黑瞎子也跟着应和:“走走走!正好逛逛杭州的铺子,说不定能淘着新鲜玩意儿。”连一直没吭声的张启灵,都轻轻点了点头。
“就是就是,见家长可是大事!”胖子在旁边凑趣,乐呵呵地拍了拍无邪的肩膀,“小天真,可得让阿雾挑些体面的。”
“好耶!出发!芜湖!”时雾被说得更起劲,拽着无邪的袖子晃了晃,活像只雀跃的小雀。
他们一行六个人,无邪那辆金杯车居然刚巧坐得下,几人排排坐好,车子“呜”地一声,往市区开去。
“阿雾,有什么喜欢的吗?”解雨宸坐在时雾旁边,侧头问她,语气温和。
时雾特喜欢跟小花逛街!
为什么?能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有黑卡啊!
哇咔咔咔,刷起来爽爆了好吧?
可她盯着街边的糖葫芦摊子,眼睛亮了亮,直截了当:“我要糖葫芦!”
……所以额度上千万的黑卡,是让你来买一块钱一串的糖葫芦的吗?
解雨宸指尖顿了顿,默默看了眼自己刚从钱包里摸出来、显然找不开的大面额支票,又把视线投向了无邪。
无邪:“……”行吧,这活儿他熟。
“吃!阿雾,我请你!”他麻溜掏出钱包,底气十足——糖葫芦的钱,他还是付得起的!
等买完,时雾拎着一大把,笑眯眯地分:“来来来,一人一根哈。”
嗯,六根糖葫芦,一下子把车里的气氛都染得甜丝丝的。
逛街……啊呸!选礼物之旅正式开始了!
大家一起逛了古董店、珠宝店、服装店……

时雾站在门口,愣是看了半晌没挪脚。
青灰色的砖墙磨得匀净光滑,墙头上覆着层新葺的青瓦,瓦当是缠枝莲纹的,阳光照上去,釉色泛着温润的光。
朱漆大门得两人合抱才够宽,门环是黄铜铸的兽首,角上还嵌着几枚暗纹铜钉,摸上去凉丝丝的,一看就有些年头,却半点没显旧。
门楣上悬着块黑檀木牌匾,笔力沉厚,旁边还坠着两串小巧的铜铃,风一吹,叮铃响得清透。
门前的黑衣保镖个个身姿笔挺如松。
他们垂着眼,手贴在身侧,连呼吸都轻,可眼神扫过来时,又带着股说不出的锐利,像是只要有半点动静,下一秒就能动起来。
两排人站在门两侧,间距都差不多,愣是把这院子衬得又肃穆又气派。
……………
空气静得能听见院墙外梧桐叶落地的声儿,沉默,是此刻无家门前的主旋律。
时雾缓缓回头,目光从无邪泛红的耳根开始,滑过他手里还没吃完的半串糖葫芦,又落到他那双被磨得有点发白的帆布鞋上,最后定格在他挠着头、一脸无辜的表情上。
她眨了眨眼,又转回去看了眼那朱漆大门、兽首门环,还有门两侧站得像标枪似的黑衣保镖——西装笔挺,眼神锐利,连袖口的纽扣都闪着冷光。
然后,她再次转头,盯着无邪,眼神里写满了“你在逗我”。
你是说……这么个看着像电影里黑帮据点的家庭,生出了你这么个揣着糖葫芦、脸红得像熟透苹果的小白兔?!!?
无邪被她看得更不自在了,手都快把后脑勺挠秃了,结结巴巴辩解:“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就是、就是家里雇来照看院子的,平时没这么多……”
话没说完,就见门里快步走出来个穿绸缎衫的管家,对着几人躬身行礼,声音恭敬又利落:“几位客人到了?老太太和二爷在里头等着呢,请随我来。”
时雾:“……”行吧,这排场,更像了。
“阿雾,我们走!”无邪像是看出她那点发愣,这次倒难得没掉链子,趁其他人还没动,伸手轻轻拽了拽她的手腕,抢着占了牵人的机会。
“啊,好。”时雾被他拽得回了神,指尖触到他手心温温的温度,心里那点因排场而起的拘谨散了些,顺着他的力道往里走。
一跨过门槛,就看见一堆人在院子里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
等瞧见时雾跟着无邪进来,那堆人的眼睛“唰”地一下全亮了,亮得跟巷口狗狗瞅见肉骨头似的,连嘴角的笑都透着股“可算着了”的热切。
时雾被这阵仗看得脚步顿了顿,偷偷往无邪身后缩了缩——这也太热情了吧?
她脑子里忍不住蹦出个念头:ennn,她应该不会被拐卖的对吧?这儿可是无邪家,应该……安全吧?
无邪像是察觉到她的紧张,悄悄握了握她的手腕,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别慌,都是家里人,就是……”
就是什么还没说出口,时雾忽然轻轻“呀”了一声,整个人被一股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往旁边带了带。
无邪一愣:咦?人呢?
转头一看,得,时雾已经站在了解雨宸身边去了。
解雨宸暗自翻了个白眼——我真的会谢!
再不出手,人都要被无家人那眼神“盯”到无邪身边扎根了,媳妇儿这不就等于没了?
他不动声色往时雾身后又挡了挡。
合着无家人这是全误会了,真当无邪这傻小子谈女朋友,把人领回家见长辈了?
瞧瞧廊下那几个婶子挤眉弄眼的样,还有那“了然”的笑,八成是把时雾当成无家未来孙媳妇了。
他抬眼扫了圈院子里那些笑盈盈盯着时雾的长辈,又瞥了眼还愣在原地、一脸“怎么又被抢了”的无邪,轻轻咳了声,把时雾往自己身边又带了带,对着迎上来的无家老太太弯了弯眼:“无奶奶,好久不见。”
他心里暗哼:等会儿非得找个由头把人往自己跟前多带带,不然照这架势,时雾怕是要被无家这群“自家人”直接按在孙媳妇位置上了。
“哎呀,这就是阿雾丫头吧?”无奶奶乐呵呵地拄着雕花拐杖走过来,拐杖头在青石板上轻轻点了两下,人还没站定,一只手已经热乎乎地拉住了她的手。
“看看,看看,”无奶奶拉着她上下打量,目光落在她眉眼上时,笑意更浓了,“这长得多俊啊!皮肤又白,眼睛又亮,瞧着就讨喜!”
“……奶奶好。”时雾这个e人难得有些招架不住,声音都轻了些,腼腆地弯了弯唇,耳尖先红了,连带着脸颊都泛起薄红。
她拉着时雾的手轻轻拍了拍,越看越满意,嘴里不停念叨:“这面相真好,天庭饱满,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个好姑娘,和小邪……”
说到这儿,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故意顿了顿,眼角余光瞥了眼旁边脸红到脖子根的无邪,又转头冲时雾笑:“瞧我这老糊涂,光顾着夸人了。快,屋里坐,外头风大。”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进了屋子。
时雾被拉着坐下,之后就开始了查户口之旅!
“阿雾是哪儿的人啊?”
“啊,四川的。”
嗯!上上辈子也算!
“是做什么的啊?”
“额……实地考察,沟通天地,了解空气构成,提取高能量物质的!”
选择福天宝地,吸收天地灵气,修仙的!
“家里有几口人啊?”
“……我是孤儿。”
这个倒没开玩笑,时雾是先天穿越圣体,无父无母孤儿一个!
“平时喜欢做些什么啊?”
“……冥想,逗逗小宠物,看看打雷什么的。”
修炼,契约灵兽,渡雷劫。
看着一屋子人亮晶晶的好奇眼神,时雾心里快喊破了:啊啊啊啊!!快来个人救救她!再问下去,她都要把吸收日月精华说成晒日光浴、御剑飞行说成通勤了!
正急着,解雨宸忽然轻咳一声,笑着插话:“奶奶,阿雾性子腼腆,您这么问,她该不好意思了。”
“我前阵子得了块好料子,想请您瞧瞧做件衣裳合不合适,您给掌掌眼?”说着叫下人从锦盒里拿出块水绿绸缎,料子在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成功把一屋子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时雾偷偷松了口气,肩膀都垮了半分,转头冲解雨宸投去个“救命恩人”的眼神,眼尾还带着点劫后余生的雀跃。
“对对,奶奶,这是我准备的礼物。”她赶紧从包里摸出个锦袋,里头是块通体温润的玉牌,触手暖乎乎的,“这玉能安神,您带在身边正好。”
这么一打岔,旁边几个被忽视的也赶紧送上礼物。

第87章 镯子
中午热热闹闹坐了一大桌子人,菜都快摆不下了,时雾却跟身上落了虱子似的,屁股在椅子上挪来挪去,浑身不自在。
倒不是怕生,实在是无奶奶太热情,非把她往主位旁边的位置拉,还特意让丫鬟加了个软垫,说“姑娘家细皮嫩肉的,坐得舒服些”。
她偷偷瞟了眼奶奶另一边的无二叔,瞅了瞅旁边规规矩矩坐着的无邪,又看了看气定神闲喝茶的解雨宸,更觉得自己坐得像个假人,连腰板都挺得僵硬了。
心里直嘀咕:虽说她上上辈子不是考公大省的,没讲究那么多规矩,但主位边儿这位置也太扎眼了吧?
她长这么大,哪受过这“优待”啊!
正别扭着,无奶奶又往她碗里舀了勺汤,瓷勺碰着碗沿叮当作响:“阿雾多喝点,这是老母鸡炖的,炖了仨钟头,补身子。”
“谢谢奶奶!”时雾赶紧双手端起碗,低头就喝,心里默念:埋头苦吃,都不要想!
刚扒了两口饭,碗里忽然多了一筷子碧绿的菜,是她刚才瞅了两眼没好意思夹的芦笋。
“阿雾,这个好吃!”无邪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夹菜的动作熟门熟路,跟平时在吴山居给她递零食似的自然。
“好哦,谢谢。”时雾头也没抬,应得也顺溜,夹起芦笋就往嘴里送。
对面的无奶奶看着这幕,嘴角的笑纹更深了,悄悄跟旁边的无二叔递了个眼神,那眼神里明晃晃写着:嗯!孺子可教也!
无二白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睛瞥了眼无邪,又落回时雾身上,心里已经掀起了小波澜:这俩孩子……这么看,我们吴家终于要有后了吗?!!
他轻咳一声,掩饰住眼里的激动,语气难得温和:“你也多吃点,别光顾着给别人夹。”
无邪手里的筷子“啪嗒”顿在碗沿,眼睛都瞪圆了——这真是他那平时能拿眼神冻死人的二叔?不会是被哪路鬼怪夺舍了吧?
他挠着后脑勺,一脸傻气地应:“哦,好。”
旁边的解雨宸把这祖孙俩的眼神收得明明白白,指尖捻着筷子轻轻敲了敲碗沿,手腕一抬,直接越过无邪,给时雾夹了块剔净刺的鱼腹肉:“阿雾,尝尝这个,鲜。”
时雾嘴里塞着半口饭,腮帮子鼓鼓的,含糊应:“谢、谢谢小花……”
黑瞎子叼着筷子,墨镜往下滑了滑,瞅着桌上这阵仗,没吭声,只是默默往自己碗里扒拉了一大口菜——得,这儿是无家主场,不好舞得太过,憋着吧。
张启灵坐在边上,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目光扫过无邪,又看了眼时雾碗里的鱼肉,没动筷子,只是端起汤碗,慢慢喝了口汤,眼底掠过一丝看不懂的情绪。
满桌人各有心思,唯有时雾还埋着头跟碗里的饭菜较劲,浑然不知自己成了这场“暗流涌动”的中心。
饭吃完后又被奶奶留下来玩了一会,他们才启程回无山居。
时雾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开心了。
果然饭前一根冰糖葫芦容易开胃!
不过……
“无邪,这个镯子给我真的可以吗?”
那是无奶奶送的,碧绿色的玉镯在光下透着水润的光泽,通透得能瞧见里头淡淡的纹路,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当时推了好几回,可奶奶硬塞到她手里,说“第一次见阿雾,总得给点见面礼”,她实在没好再拒,这会儿心里还犯嘀咕。
“无邪,这真的太贵重了……”她把锦盒往他那边推了推,眼里满是犹豫。
无邪的目光在镯子上落了瞬,喉结悄悄滚了下。
他当然知道这镯子金贵,那是无家老太太当年嫁进来时,太婆婆传下来的,说是要给“无家正经的媳妇”,一代传一代的规矩。
刚才奶奶塞给他时,偷偷在他耳边说“给阿雾戴上,这孩子我认了”,他当时脸都红透了,哪敢说半个“不”字。
可这话哪能跟时雾说?说了她指不定要慌得把镯子塞回来,到时候奶奶该失望了。
他赶紧别开眼,故意装得轻松,手却在身侧悄悄攥成了拳:“没事没事,你拿着就好。奶奶就爱给小辈塞东西。”
不过肯定跟这传家镯子不是一个分量。
他偷偷抬眼瞄时雾,见她还皱着眉,又赶紧补了句:“你戴着好看,奶奶见了高兴,比什么都强。”
说完心里直打鼓——可千万别再问了,再问他就要露馅了。
时雾看着他眼神躲闪的样子,疑惑涌上心头:真有这么简单?
但见他说得笃定,又想起奶奶塞镯子时那热络的眼神,终究还是把锦盒收了回来,只是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盒面,总觉得这镯子沉甸甸的,不止是玉的分量
“好吧,那我先收着。”
她这是打算随时还回去呢。
车厢里忽然静了下来。
阳光透过车窗,光影在众人脸上明明灭灭,却没一人开口。
无邪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路,耳朵尖却一直发烫,满脑子都是奶奶塞镯子时那句“这可是给孙媳妇的规矩”,生怕时雾忽然开窍追问;
解雨宸靠着车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目光落在时雾身上,眼底情绪瞧不清是沉是淡;
黑瞎子难得没逗趣,只是用指节敲着膝盖,眼神扫过前排两人,又很快转开;
张启灵坐在角落,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指尖轻轻蜷了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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