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某位情人by清途R
清途R  发于:2025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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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手摸哪里呢?松开。不做男女朋友两分钟。”俞意宁有的时候也喜欢不正经,但调戏别人和被别人调戏是两码事。
尤其是自己被耍了的时候。
许拥川还是没松手,手隔着短袖布料慢慢摩挲着她的腰侧:“我摸哪里?我摸剪刀呢。”
“剪刀?”
吻已经如细雨密密麻麻落在她脖子里了:“你腰一动,我就感觉脑子里的理智全部都被剪断了。”
“啧。”俞意宁后背一阵发麻,好像有数以千万只蚂蚁爬过。
把持不住了。
俞意宁反客为主:“行,全给你剪了。”
但又觉得通体舒畅。
可能是想到俞意宁明天就要回去了,两个人都没收敛。
用完最后一盒,不尽兴地又互相抚了两回才结束。
体能条已经见底,俞意宁有点饿了。
洗完澡,俞意宁穿着短袖热裤和拖鞋跟着许拥川一块下了楼。
自己离开了两年,城中村好像变得更热闹了。
这附近有家烧烤店很不错,俞意宁也馋了,许拥川拿着餐盘,俞意宁指哪儿,他夹哪儿。
许拥川把不锈钢的餐盘递给老板,和俞意宁站在上风头等。
木炭烧得火红,白烟被一旁的油烟机尽数吸走,肉串血水滴在木炭上滋滋作响。
俞意宁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拿在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备注是村主任。
俞意宁估计是戚白秋可以优惠购房的事情。
这附近有点吵,俞意宁晃着手机指了指远处:“我去接个电话。”
俞意宁这通电话打得时间挺长,村主任年纪稍大了,讲什么话都喜欢重复好几遍,等许拥川都取到两个人的烧烤了,她这通电话也才结束。
手机已经发烫。
许拥川把烧烤换到另一边拿着,空出挨着俞意宁的那只手牵住她:“怎么了?”
“我妈和俞辉是俞辉坐牢的时候离的婚,当时我妈净身出户的。现在我妈就是无房户,乡下村里有政策,我妈可以优惠购房。上次我妈住院我送住院小结去村里报销的时候村主任和我说了这件事,刚打电话来是问我下周一有没有空去抽签。”
俞意宁得和几个预拆户一起抽签,看谁首批拿房子。
“那情况和我妈当时很像,我们那时候付了八十万。”许拥川问,“你和阿姨有多少平方?”
“这么多?”俞意宁估计自己和戚白秋分不到那么多平方,价格应该也会比许拥川他们低一些,但就算是八十万,能拿到许拥川家里现在的两套房也比市面上便宜许多。
“我和我妈就算把额外的优惠平方都买下才能拿两个小套。”俞意宁手里又没有那么多钱,刚才在电话里村长也透了个底,俞意宁如果两套都拿下至少要拿出五十万来。
许拥川和许丽当初拿了一大一小后还有多余的,他们又额外买了三十个平方,后来转手把小套买了,买的时候房市还没有崩盘,他们还赚了不少。
许拥川把自己和许丽当年的方案告诉俞意宁,给她一点参考。
原本整个假期还很开心,但现实地财政问题出现,俞意宁的快乐有一些被冲淡了。
没两年就要三十岁了,自己居然还没有可观的存款。
许拥川这时候突然想赞同俞意宁之前的谬论。
——难过的人闻起来会是灰尘的味道。
她的快乐好像急速褪去的海水。
难道是在考虑钱的问题?
“给我个机会。”
俞意宁原本还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听见他的声音,俞意宁仰起头看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什么?”
“我借你。”
“不要。”俞意宁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他。
“为什么?”许拥川听着“不要”这两个字的反应不像是俞意宁不要自己的钱而是不要他这个人。
原因很简单,又有点复杂。
一点点讨人厌的自尊心、还有对生活无能为力的窝囊气。
她曾经听过俞辉一边打骂她和戚白秋一边说着自己是如何带着几个舅舅做生意给外公外婆还账的,那种恩赐一般的话伴随着身上的疼痛感是俞意宁的噩梦。
越是亲密关系,她越是不愿意太过度消耗这份感情。
起承转折,俞意宁又在心里把破产后染上赌博赔光所有的俞辉翻来覆去骂了一遍,还是觉得心口的气还没下去。
可如果没有这些事情,或许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她就不会来到洵川,不会和人合租遇到他。
再开口,俞意宁的情绪调整得很好:“我才不给你这个机会,我怕你挟恩图报,到时候一定要嫁给我。”
这话是逗他。
虽然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但两个人这么交往下去,不过是什么时候有空去民政局一趟的事情。
只是人是会趋利避害的。
俞意宁虽然学习不好,但不会吃一堑又吃一堑。
她不想在这段平等的恋爱关系里让两个人的恋人身份多一层亏欠与被亏欠感,以及一种……恩赐感。
“哼。”许拥川听出来这是逗自己的话,“你以为不给我这个机会我就不会想要嫁给你了?你大错特错,俞意宁我告诉你,你完全低估自己的魅力了。”
批评的话讲成表白的甜言蜜语。
被夸的俞意宁脸上自然是含笑的表情:“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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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狗头叼玫瑰]

第二天, 许拥川照例早上早起给她买早饭,又顺道买了菜。
俞意宁醒得早,玩了一会手机又去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已经十点了。
这个假期最后相处的半天泡汤了。
他不用俞意宁来厨房帮忙,俞意宁吃过早饭之后回卧室收拾自己的行李。原本想着三天时间还不短, 结果一眨眼自己就要回去了。
衣服漏拿还不要紧, 主要就是一些证件钥匙和充电器。
许拥川煮好饭菜进屋检查俞意宁收拾的行李,见东西齐全,他合上行李箱,即将分开的事实引起情绪的动荡, 难过如同涨潮的海水一点点淹过许拥川的手脚胸口喉咙再到眼睛。
随后海水从眼睛里落下。
俞意宁抬手,那滚烫的眼泪就正好砸在她手上:“你这就哭了?”
许拥川偏过头:“没有。”
俞意宁明知故问, 重复了一遍:“真的没有?”
许拥川低下头,逃避着俞意宁的视线:“没有, 哭对你来说又没用,对你哭的男人可多了。”
“你眼睛不好, 真别哭了。”俞意宁摸了摸他的脑袋,“下次有假期了我再过来。”
“七八月没有假期, 再有假期就要九月十月了。”许拥川突然跟个小孩似的。
俞意宁挑起他的下巴,看见了他湿漉漉的眼睛。许拥川遗传的都是父母的优点, 原本好看的眼睛一染上水汽, 就像是给钻石添了火彩。
“那没有办法,我不是老师,你也不是老师。”俞意宁想到昨天他的话, “那你弃代码从教育吧,你聪明考教资胜算比我大。”
“你聪明,翻旧账比我厉害。”许拥川吸了吸鼻子, “我去厨房盯着火了。”
“别走啊。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要是哭得让我心疼了,我恨不得马上调职来洵川了。”俞意宁逗他。
他一本正经地停住脚步,眼睛里多了一丝期待:“真的吗?”
哭过的人鼻音有点重,听起来楚楚可怜。
俞意宁手重新抚上他的脸,正想要帮他擦掉眼泪,动作却一顿,垫脚让他脸颊上的眼泪碾碎在自己唇瓣。
俞意宁细细吻过他的脸:“眼泪就是得亲掉。”
破涕为笑。
俞意宁看见他重新展露的笑容,鼻尖飘来一阵味道,她吸了吸鼻子:“好像有糊味了。”
“我的菜。”
好在只是有一点点焦了。
吃过饭,许拥川把俞意宁送去了高铁站,他也买了高铁票,至少能把俞意宁送到里面。
下一道刷身份的匣口因为买的不是一个班次没法再进去。
分开的时候太依依不舍,反而让痛苦变得更绵长。
俞意宁原本还想搁置一段时间再调职回洵川的想法也在分别的时候彻底完败。
到滨城时间已经不早了。
俞意宁没省钱坐地铁,直接打车回了自己和戚白秋的住所。
戚白秋还没睡。
俞意宁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要等自己回来,但当妈的心里想着归家的孩子怎么都不可能早睡。
“你怎么这个点了还没睡?我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吗?”
“下午午觉睡得久。”戚白秋拍了拍她的胳膊,让她放心,“洵川好不好玩?”
自然问的不是地方。
是问她和许拥川。
“挺好的。”俞意宁点头。
戚白秋还是那句话:“既然挺好的,那你也早点调职回去。”
俞意宁心里也这么想,但还是想把滨城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再说,最近迫在眉睫的就是房子的事情。
“对了,妈我在洵川的时候村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了拿房子的事情,只拿一套确实便宜很多,但是不划算。最划算的还是全拿了再额外买一点平方,这样就是两套房子,我们可以把其中一套卖掉。”
俞意宁简单地把自己的想法转述给戚白秋。
戚白秋一向是个没主意的人,以前听俞辉的,现在听俞意宁的。
“你做决定。”
该聊的事情都说了,戚白秋回卧室睡觉了。
俞意宁告诉许拥川自己已经到家后,去卫生间洗漱。
白天起得晚,俞意宁坐在化妆桌前还不困,一边和许拥川聊着天,俞意宁一边问行长调职的事情。
规定变了。
俞意宁当年是直接调职回来,现在跨地区调职基本等同于重新入职。
那她得在九月中旬之前重新复习完银行入职考试的资料。
时间有点紧,俞意宁虽然之前考过一次,但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知识基本都丢了。
去网上找了今年的秋招题库,俞意宁看了看,发现和自己之前考的那次题目变化还不小,她还真没有把握,语音聊天的许拥川发现电话那头俞意宁的不专注。
“怎么了?”
“没事。”没有把握的事情俞意宁决定暂时还是不说了,不然没考过就是两个人一块儿失落了。
“困了?”许拥川为她的不专心找了一个好理由。
俞意宁干脆顺坡而下:“有一点点。”
“那你睡觉,一会儿语音我来挂。”
原本以为烦心的事情一大堆,但听着电话那头许拥川写代码时敲键盘的声音,俞意宁不知不觉间竟然真的睡着了。
早上起床,手机烫得像是立马就要爆炸了。
通话还没停止,俞意宁挂了语音通话,手机已经有些卡顿了。
她去洗漱前把手机放在了冰箱里快速降温,戚白秋把昨晚就放在水炖锅里设置定时慢炖的小米粥盛出来,又加了一碟子俞意宁爱吃的腌制小菜。
等俞意宁到网点开完晨会清点完,许拥川才醒。
端午堆积的工作不少,许拥川八点多起床后就赶去了公司。早上给俞意宁忙里偷闲发完消息后就一直在开会。
不是发养老金的时候,银行不忙但俞意宁忙。
又得想办法弄到五十万,又是调职考试。
她表面看着还很轻松,可实际是完全没有办法。
偷闲看了一会儿题目,行长带来了周日要开会的消息。
说是酒店银行联名信用卡一线员工培训会。
估计又要和办卡绩效挂钩,行长发在群里的文件她都懒得点进去看。
会议在周日下午,俞意宁估计会议得开一下午,到家也会很晚,怕戚白秋要等自己吃晚饭,她干脆说自己到时候和同事一起在外面吃。
滨城网点所有的行长经理和柜员都要参加,俞意宁刚到楼下就碰见了轮岗分开的小何。
小何和徐莹是差不多性格的人,都爱说话。和她坐一块儿开会不会无聊。
小何挽着俞意宁胳膊,耳边是小何叽叽喳喳的声音,俞意宁看着路,会议中心就在面前,电子屏上滚动播放着这次会议的全名。
——天宸酒店。
俞意宁一愣,脚步也不由地放缓了。
天宸酒店这是李征上班的酒店。
但俞意宁随即晃了晃脑袋,把李征这个许久已经不出现在自己脑袋里的名字赶出去。
应该不会这么巧,况且他们酒店集团人那么多,轮到李征的可能性和俞意宁今天买刮刮乐会中奖一样。
想到这里俞意宁也放松了一些,可转念一想当初分手自己又没有错,他又不是自己对不起的许拥川。
会议门口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成了长桌,桌面上盖着薄薄一层红色丝绒布,三角牌上写着签到处。
随着前面签名的人弯下腰,那个坐在签名处的人的面容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俞意宁的眼前。
他比上次见时瘦削了一些,今天这种场合,他穿着打扮很正式,背头、西装。
原本就是温柔儒雅的人,西装给他多添了一丝成熟和凌厉。
两个人的视线交汇,他像是早已等待多事,看见她时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
“辛苦了。”
简短又例行公事的三个字。
俞意宁弯腰在表格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只是朝着他微微点头,算作打招呼,随即便和小何一起进了大厅。
会议大厅已经乌泱泱坐满了人。
不是按照网点统一规定了座位,小何和俞意宁坐在一起。
会议内容是解读产品权益和卖点,又给他们进行了场景化话术的培训。
麦克风将李征的声音放大,音响挂在四周的墙上,那声音好像把俞意宁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总算熬过会议第一阶段。
给了十分钟中场休息的时间,小何前年憋尿憋出了尿道感染,现在可不敢再憋。
旁边的位置空了,俞意宁低头在手机上看着许拥川发给自己的健身照片。
喉结、胳膊、腰腹。
露出来的地方都是心机。
【俞意宁】:把衣服穿上吧,在开会没心情。
回完许拥川,旁边空出来的椅子就有人坐了下来。
余光里是一条黑色的西装裤。
当初和李征就是和平分手,整个恋爱期间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大的不愉快,他不是许拥川,更不是路晟。
但想到这个人已经结婚了,俞意宁还是有些想要远离。
“嗨。”
俞意宁朝着他微微一笑,但尽是疏远和冷漠,像是在银行接待一位陌生客户一样:“嗨。”
李征在小何的位置上坐下来:“好巧。”
“嗯。”俞意宁也分不清是不是缘分使然还是他故意为之,但看来自己真的应该去买一张刮刮乐。
“一会儿结束能给个机会一起吃饭吗?”李征问。
“下次吧。”俞意宁变向拒绝。
如果真的是多年没见的好友还能泰然处之,两个人的关系加上他已婚的身份,俞意宁觉得还是不和他产生工作以外的交集为好。
像是猜到了俞意宁的顾虑,李征解释:“我没有结婚。”
他当时很快就发现俞意宁把他删掉了,他猜到是自己发在朋友圈里的合照,但随即他发现无论如何自己都忘不了俞意宁,更没有办法耽误另一个女人。
认清自己的内心后,李征去过她上班的网点找她,但从她同事口中听说了她已经调职回滨城了。
后来集团要把连锁酒店开到滨城的消息传到了他耳朵里,在就这么妥协在孝道里挣扎一辈子,还是为自己活一次,李征最终选择了后者。
所以他出现在了这里。
“哦。”俞意宁听见他没有结婚的消息,平静地像是在听一个陌生人说今天下午天真热。
俞意宁以前真切地喜欢过面前这个人,他能够让自己在那段压力巨大的日子里得到片刻的喘息。
可,现在是现在。
这么想来也是造化弄人。
当初他选择孝顺,想要结婚。两个人因此分开,而现在他没有结婚,可自己和许拥川感情稳定得可能要结婚了。
“所以我……”
李征再要开口,小何已经从卫生间回来了。
李征起身,把位置还给小何。
小何是见过许拥川的,方才走过来的时候看着两个人在讲话,那样子不像是在讨论工作,但看俞意宁这么淡定的样子,她以为是李征搭讪被拒绝了。
不过这个确实没有俞意宁的“自留款”帅。
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会议很快就进入了第二阶段。
台上在演示申请流程。小何认真地一边听一边记,俞意宁决定一会儿拍她的笔记,听了一遍她便开始发呆,托着腮在手机上回复许拥川。
方才休息的时候自己发完那条消息后就没理他,也就十来分钟,手机那头已经上升到还爱不爱的情感高度,以及她是不是在找小三的道德底线层面了。
【俞意宁】:对不起,刚刚是会议的中场休息时间。现在又开始开会了,我现在很有时间,快来和我说说你的童年、你的悲伤和你们公司的八卦。
【许拥川】:泪水打湿眼眶,发誓要当大房。
一句话就把俞意宁给逗笑了,她托着腮,一根手指戳着屏幕回复他。
【俞意宁】:好押韵,再来一个。
【许拥川】:让我想想。
台上似乎讲到了什么重点。
俞意宁从和许拥川的聊天中抬起头,正对上站在讲台边的李征的视线,脸上因为许拥川而出现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褪下去。
之后整个会议,俞意宁都能感觉到一道若即若离地视线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
会议一结束,俞意宁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仿佛晚走一会儿就要被抓去加班一样。
等李征和同事交接完工作,一回头,会议大厅里已经没有俞意宁的身影了。
他倒也不着急,反正自己也来滨城了,有的是时间。

余额扣费二十元的消息还在手机锁屏上。
俞意宁在体彩店里花了二十买了一张, 回本后又买了一张,第二张没中,等于白丢了二十块后她心满意足地出来, 又一次和五百万擦肩而过了。
周一,俞意宁调班去了乡下找村主任抽签。
六户人家, 俞意宁和另外两户预拆迁的人家一起中签。
拆迁房已经造了四期了, 很快就可以实现交付。
九月俞意宁想回洵川,那她必须早点筹齐五十万,在去洵川之前把房子的事情都办好。
俞意宁的麻烦事不少,前几年她的公积金都是在洵川缴纳的, 她还要抽空去查异地公积金贷款的细节。
“货比三家”后,俞意宁最终还是选择在自己上班的银行贷款, 拉完流水,俞意宁申请到的贷款还降了零点一。
周日才开完会, 这几天那些联名的信用卡推广任务就已经落实到了各个网点。
但柜员们说破了嘴皮子,柜台也没推销出去一张。
晚上他们不得不在轧账后打电话给网点几个大客户, 但推销的成功率并不高。
俞意宁这几天既要准备九月的考试又要忙房子的事情,工作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
好在许拥川也忙, 他和储烨要一起出差,要去一趟粤港, 预估要十天。
他说因为出差这周周末回滨城的计划泡汤了。
俞意宁听见他忙, 没有难过反而欣慰。他回来自己就没法好好复习秋招考试,暂时异地也没有坏处。
他们都忙但李征好像很闲。
作为酒店方面的负责人,李征最近这几天总来银行, 每天都会来网点送下午茶。
俞意宁没往复合方面想,每次他送完东西也不会单独找自己,和行长还有客户经理聊两句后就走, 毕竟过年卖保险存款前业务员也总带吃的过来,让他们帮忙多卖点多推销。
俞意宁为了推销这张卡已经和其余柜员留下来加了好几次班打电话了,吃李征送的一点下午茶,她也心安理得。
行长却格外有压力,连着好几天一张联名信用卡都没有推销出去后,最新牺牲的就是行长,行长先把周围亲戚坑了一圈,再是客户经理英勇就义,坑了父母公婆后,再央求姑妈亲舅。
终于使得他们网点没有持续挂零在总群里显得难看。
李征今天也准时报道了。
下午茶一份送进了客户经理办公室,其余地送到了里间给了俞意宁他们几个柜员。
行长和李征聊了几句,等送走李征回来时就是一脸的八卦:“我就说这几天怎么天天都送下午茶,原来是和俞意宁你有关系啊。”
“不是每个网点都有的吗?”俞意宁不解。
“想什么呢,这么多个网点怎么可能都送,我老婆她们网点就没有。别说这李经理下手真快啊,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联系上的?”行长继续八卦。
不想告诉别人自己的隐私,但俞意宁也没撒谎:“他是我大学学长,我们一个大学的。”
“就大学学长学妹能做到这份上?我不信。”行长不好糊弄,“他估计对你有意思。”
俞意宁睁眼胡说:“可能是觉得行长你英明神武,觉得被你领导有光明前途,准备跳槽过来。”
行长最爱听这种虚话,哪怕是假话。
得意洋洋之际忘了八卦没得到正确答案,回过神来还想追问,俞意宁已经在窗口摆出暂停服务的牌子上厕所去了。
俞意宁没把行长的调侃放在心上,她明天休息,得带戚白秋回医院复查。
门诊大楼楼下最近设置了安检门,但也不严格。包过不过安检机全凭自愿。
挂号窗口的队伍只剩下不识字和不会用智能机的老人在排队,俞意宁在自助挂号机上取了号付了钱带着戚白秋去了四楼。
挂的是当初帮戚白秋动手术的曲主任医生的号,但今天帮忙坐诊的是丁棠。
她一边操作着电脑帮俞意宁开了拍片的单子,一边问戚白秋身体如何。
“一会儿拍完就上楼,不用等片子出来。”丁棠在单子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后递给俞意宁。
放射科人不少,排队等了二十多分钟才轮到戚白秋。
等拍完片子上楼,问诊的人正好出来。
丁棠在电脑上调出片子,仔细给俞意宁和戚白秋讲述手术后的恢复情况:“阿姨身体恢复得不错,但是还是要注意保养,等入冬了可以看看中医调理一下身体,主要就是增强免疫力、促进消化吸收。”
“谢谢医生。”
从医院回来,俞意宁没时间休息睡午觉,上次中签后,她今天要回村里取单子,还要去开放商那里拿材料。
一来一回,好不容易的休息天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逼着自己看书,那种感觉倒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考银行时似的。晚上打视频电话的时候许拥川在酒店,手机被他摆在了手的右前方,那侧脸线条让俞意宁看书都不专注了。
“好刁钻的角度啊,难为你费心思找出来了。”俞意宁嘴上批评,但眼睛一瞬未离地盯着他。
许拥川眼神无辜地盯着手机的摄像头,和俞意宁隔着屏幕对视:“什么?我不懂。”
但没等俞意宁开口,他自己破功露馅了,脸上的无辜没了,变得得意洋洋了:“我浴袍领口还固定了一下,原本是领口V开衩开到肚脐眼,但怕太明显了你肯定一眼识破。”
俞意宁眼眸噙笑,又多添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占有欲。
“喜欢吗?”许拥川说着慢慢解开浴袍。
见他胜券在握,俞意宁想唱反调,但舍不得这大好风光:“批判性欣赏。”
随着他镜头的移动俞意宁感觉越来越口干舌燥。
他自然能读懂她的眼神代表了什么意思,他合上电脑,起身躺到床上,浴袍彻底散开,室内的灯光半明半灭,他问:“要不要试试phone sex?”
“你。”俞意宁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他反将一军的时候,“你会挺多啊。”
“就和做饭搜菜谱一样。”许拥川等待着她给予的回复。
手机屏幕里的人格外有耐心地等待着俞意宁的回答,而他对此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她会答应。
果然,他听见房门上锁的声音,镜头抖动,她蹲在床头柜边从里面拿了粉色的长条物出来。
“那两年你不在,我全靠它。”俞意宁把手机丢在床上,她对自己身体最了解,很快就投入其中。
手机被她丢在一旁,许拥川看不见,镜头对着白色的天花板,他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她褪去睡衣的响动。
几秒后,镜头被一片黑色压住,黑色蕾丝半透。
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拿着手机仰面躺着,倒像是被那物什正砸脸部。
他在手机那头循循善诱,如同诱惑亚当和夏娃取下禁果一样。
像是敲开了一个鸡蛋,第一次因为对世界的好奇而把手伸入碗中触碰蛋清,一样的滑腻触感。
电话那头他引导着俞意宁,像把蛋黄完整地从蛋清之中分离出去。
许拥川时而语气像是命令,时而他会用他的喘息声音作为催化剂,露骨地展露暴戾和渴求,又卑微如同乞丐。
镜头下俞意宁难得展露脆弱一面,含着水雾的眼睛虚虚地隔着屏幕看着许拥川,镜头外的水声给了许拥川无限的想象力,而摘到过果实的人心里最是清楚那种滋味。
许拥川的声音越来越粗沉:“舒服吗?”
“嗯,舒服,好舒服。”俞意宁拿不住手机了,再次把手机丢到一旁,手搭上自己的胸口。
脚在床单上蹬出一道道如同浪花一般的痕迹。
但俞意宁始终觉得少了点什么。
直到手机那头的人呷酸开口:“比我还能让你舒服?”
俞意宁像是抓住了浮木,寻找到了最终的解药:“许拥川,喘给我听。”
听见他不再控制嗓音,直白地将他此刻的感受传递给自己,好似一种催化剂,俞意宁很快就攀上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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