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李瑶疯狂大叫,“系统!我的系统呢?不是说夺舍江灼吗?怎么会是这个老东西!”
本以为系统会回应,却不想李瑶呼喊半天都没得到半分回应。
就算她再怎么喊,系统也不会再出现了。毕竟系统此时也进到一头即将被宰杀的猪身体里面了。
李瑶用手拼命拍打水面,似乎这样做就能将这张丑陋的老脸拍散,但这样做显然无济于事,涟漪散去,那张坑坑洼洼的老脸再次出现在水面。
“不行,我得回去!我是李家的女儿,我要回李家!”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村子里走,但这具身体年老又虚弱,没走两步就把她累个半死。
等她好不容易走到村口时却被几个手拿锄头和扁担的农民挡住了去路。
“好啊!你个老东西,昨天偷了我家的鸡,今天还敢出来晃悠!”
其中一个村民举起锄头满脸愤怒,剩下的村民看到李瑶也气愤不已。
“我家晒的红薯干也被那老不死的偷了!”
“我家的鸡刚下了几个蛋,我就晚了半天去捡,那蛋就没了!肯定也是这老乞丐干的!
村民你一言我一语,怒火烧得越来越旺,他们举起手中的锄头就要向着李瑶砸去,李瑶见状吓破了胆,连忙挥手大喊。
“不是我!我没有偷东西!你们认错人了!我是李瑶啊!李家的李瑶!”
村民闻言嘲讽大笑:“你个老乞丐,是不是偷东西遭报应了?这就疯了?!李瑶是个小丫头,你当我们眼瞎吗?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让你再敢偷东西!”
说着,那村民高高举起扁担向着李瑶挥去,李瑶伸手阻挡但她如今毕竟是个老乞丐,这一伸手别说挡住挥来的扁担了,胳膊也被扁担砸个正着。
见有人动手,周边围着的村民也都难掩怒气冲上来对着李瑶拳打脚踢,李瑶疼得嗷嗷直叫,抱着头在地上不停打滚。
“别打了……我真的是李瑶……我真的是李瑶啊!”她哭喊着,眼泪流经布满灰尘的脸变成了泥水。
可任凭她如何哭喊都没人理会,谁让在村民眼里,她就是那个作恶多端的老乞丐呢?
被十几个村民围着打,李瑶没过多久便昏死过去,若不是江灼趁机给她喂的吊命丹,估计李瑶早就被打死了。
等李瑶醒来时,天色已接近中午,她浑身剧痛,手脚挪动分毫便会疼痛难忍,除此之外,她的身上竟散发出更加强烈的恶臭。
李瑶寻着臭味源头看去,只见她的脑袋旁不知被哪头牛拉上了一坨新鲜的牛粪。
“呕!”
李瑶瞬间从地上爬起来跑到路边干呕,一旁的村民见状指指点点。
“啧啧啧,我就说那老家伙刚刚是在装死吧!你看看你看看,这不跑的挺快的嘛!”
李瑶听到村民的议论声险些被气吐血,她长长呼出几口气站直身体一瘸一拐的向着李家走去。
按照她的想法,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老乞丐的身上,那自己原本的身体就空了出来,只要自己靠近就一定能回去。
然而当她敲开门看到李父身后站着的李瑶时却彻底傻了眼。
原本的李瑶本不用死,是系统为了方便穿越者的到来才让原本的李瑶发烧而死。
因此,江灼找到了原李瑶的灵魂并将身体还给了她。
“你……你是谁?!”李瑶失声尖叫,声音嘶哑,“那是我的身体!你凭什么占着我的身体?!”
站在李父身后的原李瑶被她这副疯癫模样吓了一跳,往李父身后缩了缩,:“爹,我怕……”
李瑶紧紧盯着李父身后的小女孩,这才反应过来,那分明是真正的李瑶!那个本该被系统抹杀的灵魂,竟然回来了!这怎么可能?怎么能?!
“不可能!你早就死了!那是我的身体!还给我!爹!我是瑶瑶啊!我是瑶瑶!”李瑶边喊边向前冲去想要把身体抢回来。
李父哪里肯让她靠近女儿,一把将她推了出去:“你这老疯子!满口胡言乱语!我家瑶瑶好好的,你再敢吓她,老子打断你的腿!”
李母听到动静也从屋里跑出来,看到“老乞丐”又来闹事,顺手抄起门边的扫帚就往李瑶身上打:“滚!给我滚远点!上次偷东西没教训够你是不是?还敢来骚扰我家瑶瑶!”
说着,李母用扫帚将李瑶往外赶,李父见李瑶仍想往屋里冲,抬腿对准她的肚子就是一脚。
“我可去你的吧!一大把年纪了还瑶瑶!我还是你爷爷呢!”
李瑶被踹的摔倒在地,李父李母对着瘫倒在地上痛呼的李瑶啐了一口,随后重重关上房门。
李瑶趴在地上,肚子上的钝痛一阵阵传来,混杂着浑身的酸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怎么会?事情怎么会是这样?明明自己应该出现在江灼的身体里,而原本的李瑶也早就该死了啊?!
想到这,李瑶浑身一僵,是江灼!一定是江灼干的!
李瑶猛地撑着地面坐起来,江灼明明知道是自己把她推下水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还收下木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江灼干的!
“江灼……我饶不了你!”李瑶面目狰狞,挣扎着爬起来,随后直直向着江家走去。
“江灼!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搞的鬼?!”
李瑶愤怒地冲进院子,只见江灼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院子中央的板凳上,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李瑶指着江灼的鼻子大骂:“贱人!一定是你做的!”
李瑶说着就要扑过去抓江灼的头发,“你把我的身体还给我!把系统还给我!你凭什么坏我的事?!”
然而还没等她靠近江灼,就被江灼一巴掌扇到数米外。
李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这才发现院子里除了江灼再没半个人影,且江灼一个几岁的小孩竟然能轻松的将她扇飞。
“你的身体?你确定是你的身体?”
一句话惊得李瑶愣在原地,她牙齿打颤不可置信的看向江灼:“什……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江灼见状挑眉一笑,“哦?听不懂吗?那你认识它吗?”说着,江灼伸手指向墙边奄奄一息的大黄狗。
在被她指到的瞬间,那大黄狗突然站起来冲向李瑶,口中还不停大喊:“李瑶!李瑶!帮帮我!帮帮我!”
李瑶听着那大黄狗的口中竟传出系统的声音,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看着冲过来的大黄狗,李瑶手脚并用的向后爬,她不停尖叫想要打开门锁,但那门锁就仿佛焊死了一般,怎么打也打不开。
眼瞅着大黄狗就要扑向李瑶,江灼再次一指,那大黄狗又恢复了奄奄一息的状态。
李瑶浑身发抖,下身不自觉涌出一阵暖流:“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江灼!你是谁?!那,那狗怎么会说话?!”
“你不认识她?”江灼伸出手指轻点下巴,随后佯装失望开口:“那可惜了,这狗的身体里是一个叫系统的东西,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李瑶闻言慌忙摇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啧,嘴挺硬。这系统昨天也嘴硬来着,后来我把它一次又一次送进正在被宰杀的猪身上,它才改了这嘴硬的毛病。”
江灼云淡风轻的开口,然而这话在李瑶耳朵里比鬼片还恐怖。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被系统教唆犯下大错!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李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她一边求饶一边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江灼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教唆?你确定是系统教唆?”
李瑶磕头的动作一顿,刚要开口,却听江灼继续说道:“行了,我也不说那么多废话了,想让我饶了你,可以。”
李瑶闻言脸色一喜,正要说话江灼再次开口:“不过,你和那个系统只能活一个。”
说着,江灼恢复了系统的行动能力。
“你说真的?如果我杀了她就能放我走?”
“真的,我从来不骗人。”
刚解除禁制的系统连忙问道,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它便拱起脊背作攻击状。
李瑶还没反应过来系统便飞身扑了上来,尖利的爪子对准李瑶的脸部就是狠狠一挠。
“啊!”
李瑶吃痛惨叫,她疯狂扭动着身体并从地上捡起一块石砖向着系统砸去。
激烈的搏斗就此展开,一人一狗打得好不热闹,江灼本以为系统会赢,但没想到的是,半小时后,李瑶浑身是血的站了起来。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我要回到原本的世界!”
江灼静静盯了李瑶一会,随后在她期盼的目光中摇了摇头:“不行哦!”
“你说过不骗人的!”
“对啊,但你不是人,你是畜牲。”
“你也真是天真,以为我真的会放过你?”
江灼说着,一脚踩上李瑶的腹部,李瑶只觉一阵剧痛,随后口中便涌出鲜血。
李瑶张了张嘴,想求饶,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李瑶看着江灼抬起脚狠狠踹在她的肋骨上,这样一踢,李瑶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
没等她缓过劲,江灼追了上来又是一脚踩在她的胳膊上。
“啊——!”李瑶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因为剧痛让她瞬间失了声,冷汗混着血水糊了满脸,整条手臂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显然是骨头断了。
李瑶不停摇头,眼里蓄满泪水,然而江灼见此却没有停手,她抬起脚向着李瑶踩去,每一脚都精准地落在李瑶的关节处。
李瑶全身的关节被江灼碾碎,院子里只剩下骨头碎裂的声音和李瑶微弱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江灼才停下动作。她低头看着地上的李瑶,对方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如今气息微弱,显然已经快不行了。
“求,求求你,给我个痛快……”
李瑶现在根本不奢求江灼放过她,她只希望江灼给她的痛快,不要再折磨她了。
江灼无视她的求饶,脚尖刚要再次落下,院墙外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邻居王大婶洪亮的声音:“江灼!江灼在家吗?你哥江北中举啦!”
江灼闻言停住接下来的动作,她将李瑶带出结界并将她隐藏在一旁,这才和屋里赶出来的江父江母往外迎去。
李瑶被丢在一旁,浑身的骨头无一处不在疼痛,她意识混沌却捕捉到了“中举”儿子。
那个江北,竟然真的中举了?
她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向江家院门的方向,一股滚烫的不甘涌上心头。
如果……如果当初她夺舍成功的是江灼呢?
那样的话,她现在就是江家的女儿,是新科举人的妹妹。以后的日子定是会过得衣食无忧、顺风顺水。
可现在呢?她只能躺在泥地里苟延残喘,连死都死不痛快。而那些本该属于她的好日子,全被江灼占了去!
凭什么?!
李瑶的胸腔剧烈起伏,她面目狰狞,伸出手想要抓住地面向前爬去,然而她的手臂关节尽碎,早已无法动弹,错位又扭曲的手臂只能在泥地里扑腾两下。
李瑶剩下的最后一口气也散了。
等江灼跟着江父江母送走报信的人时,才发现李瑶已经死得透透的了,江灼有些可惜的撇撇嘴,随后将系统和李瑶的灵魂提取出来放入十八层地狱。
至此,原主怨气全消,江灼也离开了原主的身体前往下一个世界。
江灼刚睁开眼,便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行驶中的地铁上,还没等她接收记忆,大腿便被旁边的小男孩重重踹了一脚。
“哇哇哇!好玩!好玩!”
小男孩大概六七岁,他光着脚踩在地铁的座椅上,沾满泥灰的脚在座椅上留下了一个个脚印。
“道歉!”
江灼紧紧盯着小孩,冷声开口,要不是她如今还没接收剧情,现在又是在公共场所,她肯定要给这小孩几个大嘴巴子。
“道歉?你怕不是有毛病吧!”刚刚一直没出声的孩子骂瞬间跳了出来,她伸出手指指向江灼,声音尖锐,“他才多大点孩子?懂什么啊?踹你一下怎么了?又没踹坏!你一个大人跟个小孩计较,要不要脸?”
江灼眉峰微蹙,刚要开口,那小男孩突然对着江灼吐了吐舌头,满是恶意的大喊:“坏女人!丑八怪!我就踹你!就踹你!”说着,他索性抬起黑猪脚,又往江灼牛仔裤上蹬了两下,留下两个黑乎乎的印子。
“听见没?我儿子都不喜欢你!”女人得意地扬起下巴,“赶紧给我儿子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
江灼深吸了一口气,在女人挑衅的目光中微微抬手,下一秒结界便笼罩在了两人周围。
“看什么看?”女人被江灼冰冷的目光看得心虚,“你——”
女人刚要开口,下一秒江灼的巴掌便落了下来。
“啪”的一声,女人被打得偏过头去,她难以置信的抚上高耸的脸颊开启尖叫鸡模式:“啊啊啊啊啊!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然而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她的另一半边脸也肿了起来。
“打你怎么了?”江灼眼神冷得像冰,说着,不等女人反应,她反手又是一巴掌,力道更重,女人被打得口鼻流血好不狼狈。
那小男孩见状吓得大哭起来,她手脚并用地扑向江灼:“你敢打我妈妈!我打死你!”
江灼侧身避开,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稍一用力,就把熊孩子拉了过来。
江灼扬手蓄力,随后重重打在熊孩子的身上,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结界里。
“没爹没妈教的东西,我这是好心当你爹妈呢!”
说着,江灼飞速在熊孩子的屁股上抽打起来。
熊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嘴里的咒骂变成了哭喊:“我错了!我不敢了!妈妈救我!”
女人闻言想上前,然而在看到江灼投来的眼神时吓得立马缩在了角落不敢动弹。
十分钟后,江灼把熊孩子丢给了女人,随后她捡起小孩扔在地上的鞋子就往外扔去。
“那是我买的鞋!是我儿子的!”
女人没忍住尖叫起来,却被江灼一巴掌打得闭了嘴。
“你说是你儿子的鞋,你怎么证明?又没穿在你儿子脚上。”
女人捂着红肿的脸,看着被扔出老远的鞋子,又看看怀里哭得几乎背过气的儿子,突然扯着嗓子哭喊:“大家快看看啊!这个疯女人打人!还抢我儿子的鞋!有没有人管管啊!”
她一边喊一边拼命向周围使眼色,可乘客连个眼角余光都没分给她。毕竟江灼可设下了结界,外面的人能看到才怪。
江灼冷笑,随后在地铁开门的“滴”声中下了车。
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受了记忆,这才发现那两人真没白打。
原主江灼,今年三十岁,普通社畜一枚。
她工作稳定也自己买了房,原本过得不错,但江父却突发脑溢血。
要不是江母发现的及时并将江父及时送到医院,江父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虽说发现及时,但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江母尽心尽力照顾江父,在江父康复出院后自己却病倒了。
江母也因此住进了医院,原本以为江父会照顾江母,却不想没过两天江父便开始不耐烦起来。
江父以自己身体没好利索为由躺在了家里拒绝去医院照顾江母,原主工作忙碌没办法日日贴身照顾,因此在上班时间便请给江母请了一个保姆。
要说这保姆还是江父介绍的,据江父所说,保姆跟他是小学同学,人品信得过,原主见状也就直接定了下来。
一开始,担心保姆照顾江母不尽兴,原主时常去医院看望江母,在看到江母对保姆十分满意且保姆手脚麻利后,原主才彻底放下心来重新投入工作。
一周后,原主将手头的工作忙完便想着去医院看望江母,顺便找医生了解一下情况,却不想病房里只有江母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
原主一问这才知道,自从自己走后保姆便会离开,按她的话来说,她是回家照顾江父去了。
江母想着老伴一个人在家也需要人照顾,因此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就没和原主说。
原主对此是有些生气的,毕竟请保姆就是为了照顾医院里行动不便的江母,且保姆是自己雇佣的,离开医院也不跟自己说一声。
害怕保姆说是回家照顾江父实则找地方偷懒,原主便准备先回家看看,然而开锁进门后,客厅却不见人影,只隐约有说话声从卧室传来。
原主凑近门缝,却愤怒的发现江父正和保姆紧紧抱在一起,两人发丝凌乱,江父嘴角还印着一个口红印。
不仅如此,通过两人的随后可以得知,这保姆吴莲竟早就和江父勾搭在了一起。
原主愤怒至极推门而入,江父看到她的一瞬间是慌乱的,但没过多久便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你妈整天就知道干家务做饭,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这也是没办法!”
“我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
“小莲就是我的白月光,你妈就是锅灶上的一粒米!你个老姑娘别管我!”
一句句不要脸的话气的原主直发抖,从原主记事开始,江父的衣食住行就都是由江母在操心,明明两人工资差不多,但江父在家永远是高人一等的模样。
年轻时江父还愿意偶尔装一装温柔体贴,没想到退休后越老越不要脸起来。
江父没什么本事却十分爱面子,如今这套房子还是原主买的,但他对外却说是自己买的,并且还每天穿着原主买的衣服在外面晃悠,外表看上去人模狗样。
原主看着紧紧依偎着的两人气的直接离开,江母出院后她也是直接将她带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在江母情况稳定后才将自己的所见告诉了江母。
江母闻言也是十分愤怒,她当即表示要和江父离婚,原主自然支持。
在离婚的问题上,江父江母达成了共识,但在财产分割上,两人却吵得不可开交。
吴莲一直撺掇江父要房子要车,且还要原主支付赡养费,但房子是原主全款买下的,自然不可能同意。
两方人马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在离婚过程中,原主也彻底看出了江父的虚伪与无情,因此直接将江父和吴莲赶了出来,等她赶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房子里不仅住了江父和吴莲,还有吴莲的女儿孙子。
而她的女儿和孙子,则正是江灼在地铁上遇到的那两个人。
几人自然不愿意被赶出去,但原主毕竟是房主,因此她们就算再不乐意也还是被赶了出来,只是那几个不要脸的竟让吴孙子将房子泼满了油漆。
原主报警,但吴孙子还小,吴家几人和江父也一口咬定是孩子自己贪玩泼的,因此警察也没法处理。
这件事过后,原主算是彻底与江父闹掰了,因此在江母起诉离婚后,法庭上两拨人也是吵得不可开交。
江母本就身体不好,在被江父指着鼻子骂后便一病不起再次进了医院,原主气不过去找江父理论,却不想被吴孙子一把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原主磕到了后脑勺当场死亡,江母在医院听到消息伤心过度而亡。
事后,几人统一口径只说是原主自己不小心踩空,再加上几人表演的情真意切,江父也表现的痛不欲生,警察便把案件定性为了意外。
原主和江母死了,房子和车子自然落到了江父几人手里,几个老畜牲倒是过上了不错的日子,可怜原主母女俩无辜惨死。
如今江灼穿越过来的节点是江父脑溢血半个月后,此时江父在江母的细心照料下情况稳定了不少,江母这才得以回家休息。
一年前,江父就和吴莲联系上了。那时恰逢新房装修完毕,江父拍下新房的照片发了朋友圈,吴莲便巴巴地找了上来,诉说着旧日情谊。
江父也不是个老实人,两人就此勾搭在了一起。这次脑溢血,江父自然也和吴莲说了,但吴莲推脱家中有事,再加上江母在医院照顾,两人也就一直没见面,如今江母回家,江父也好了不少,吴莲便趁机来到了医院和江父互诉衷肠。
江灼冷笑,离开地铁站叫了一辆出租车便赶往医院。
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江灼付了钱,往住院部走去,走到病房门口时,虚掩的门缝里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老江,你可得好好养着,我这心里头天天惦记着,觉都睡不好。”
吴莲眨巴了几下眼睛,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江父满脸心疼,反手握住她的手:“还是你心疼我。你不知道,我家那泼妇的性子,照顾人是仔细,可嘴里头没一句软话,听着就烦。”
第136章 老黄瓜找绿茶三
吴莲听着江父的话满脸感动,她轻轻靠在江父的肩上,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江灼一脚将门踹开。
江灼举着手机,镜头稳稳对准相拥的两人,“啧啧啧,老黄瓜找老绿茶,不要脸!”
江父猛地抬头,看见门口冷着脸的女儿,手瞬间从吴莲肩上弹开,“小灼?你、你怎么来了?”
江父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的眼睛,他的视线瞥到吴莲,随后轻咳两声抬高音量:“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进门不知道敲门?还拿着手机乱拍什么!没大没小的!”
吴莲立刻站起来,她眼眶微红,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是小灼吧,你别误会,我就是你爸爸的小学同学,听说他生病住院,特意买了点水果来看他,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江灼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吴莲的头发,直接将人拽到面前,“来看老同学需要靠这么近?需要握着人家的手说惦记得睡不着?”
“你……你都听到了?”江父闻言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但他想到自己可是当老子的,立刻又大声开口:“你还敢躲在外面偷听?你的教养呢?!”
吴莲被扯的头皮剧痛,偏偏她还挣不脱,虽然心里把江灼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但是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委屈样。
“小灼,你应该是听错了,我和你爸真没什么的,快放开阿姨!”
江父见状也心急如焚,但他如今还没恢复,只能捶打着床面干着急,“江灼你疯了是不是!快放手!人家和我没关系!你怎么这么龌龊?!”
然而江灼完全不把两人的嚎叫放在眼里,她伸出手在吴莲的脸上狂扇,吴莲也从一开始的装可怜变成了破口大骂。
“你个小贱蹄子,敢打老娘!看老娘不打死你!”
吴莲说着就要抬手反击,然而她低估了江灼的力气,江灼将她牢牢固定住,根本无法动弹。
吴莲见无法反抗,口中的尖叫又变成了求饶:“小灼,你真的,误会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求饶在江灼这边没有丝毫用处,十几分钟后,江灼才将肿成猪头的吴莲丢到一旁。
江父早就被江灼吓得不敢吱声,他尝试过呼叫护士,但呼叫按钮却仿佛失灵了一般,怎么按都没反应。
见吴莲被扔在一旁,江父刚要松口气,就看见江灼将视线缓缓转移到他的身上。
“老贱人 ,你比吴莲还贱,我妈尽心尽力伺候你,你就这样报答她的?”
说着,江灼大步上前揪住江父的衣领就开始奖励大嘴巴子,本来好了大半的脑溢血就这样被打回来了。
江父一瞬间瘫倒在床上脸色发青,江灼拍了拍手,给他喂下了一颗吊命丹,随后又将两人身上的伤痕用障眼法隐去,这才潇洒离开,临走前她还不忘回头冷声开口:“以后你不用住在我的房子里了,你就和你的小情人出去租房吧。”
看着江灼离开的背影,吴莲愤怒之余又有些不可置信,她猛地扑到江父身上质问:“江达奋,你不是说那房子是你的吗?刚刚江灼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江父现在可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吴莲看着他嘴唇惨白的样子,心中暗骂但还是快速出去叫了医生。
叫完医生后,吴莲无视江父梗着脖子满脸恳求,拿起包就离开了医院。
另一边,江灼回了家,直接把手机里的视频递给刚歇下的江母。
江母点开视频,看着病房里吴莲依偎在江父肩上的模样,听着江父说“你妈就是泼妇”的话,手指瞬间攥紧了手机,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掏心掏肺照顾了江父大半辈子,竟换来了这样的背叛。
“这婚必须离!”江母抹掉眼泪,眼神变得格外坚定,“我再也不会去照顾他了,他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江灼拉起江母的手轻声安慰了几句便起身去联系离婚律师了。
医院里,江父被护士从急救室推了出来,江灼本想直接将江父丢在医院不管,但江父没人照顾医院一定会联系家属,因此江灼想了想,决定专门捏一个傀儡“伺候”江父。
江父刚到病房,一个男护工便从外边走了进来,“您好,我是江小姐顾来照顾您的护工。”
护工刚提到江灼,江父就想起自己是怎么进的急救室,他正是被那个逆女打进急救室的!进急救室前他也曾向医生求救,但医生却说他身上并无伤痕。
江父看着手上的淤青不可置信,在他看来,这些医生分明是被江灼收买了,然而顾不得说什么,他便昏迷过去,再醒来就回到了病房,因此对于江灼请来的护工他自然是极其不喜的。
江父斜眼睨着护工,刚醒过来的嗓子还哑着,却十分蛮横:“杵在这儿干什么?眼瞎啊?没看见我渴了?赶紧去倒杯水!要温的,凉一点烫一点你都给我滚回去”
护工没应声,转身进了卫生间。片刻后端着个搪瓷杯出来,杯里的水浑浊发黄,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直往江父鼻子里钻。
江父刚要发作,护工先开口了,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寻常事:“江先生,江小姐特意吩咐,说您脑溢血刚好,得喝点‘清淤水’,您先趁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