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在刺客现身时就要拔剑护驾,却不想手臂突然毫无力气,手中的剑也顺势滑落。
“爹,情况不对,女儿先护送您出去!”
江海正要倒地,却见江灼刺死几名刺客后赶来将他扶住。江海赶忙抓紧江灼手臂:“先去保护皇上!不用管我!”
说着,江海就要把江灼推开,现下江灼没时间与他细说,只能将其打晕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围在江海身旁的刺客大都被江灼斩杀,剩下的还不等继续完成任务,便觉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如今那群刺客也只剩下佯装要攻击吴能的几人。吴能见事情不对连忙对着那几名刺客使眼色,然而那些蒙面人却突然如同失了心智一般齐齐朝着吴能刺去。
吴能见状惊慌失措,他表情骤变拉起一旁的太监挡在身前,那群刺客眼睛通红,直接一剑刺进了太监的心口,吴能躲避不及被溅了一脸血。
“护驾!护驾!”
吴能大声呼救,就在刺客即将刺向他时,江灼一剑穿进了刺客的胸膛。
“快!护驾!护驾!”
吴能见江灼赶来 ,连忙躲在江灼身后,江灼也一手护着吴能一手杀向刺客。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刺客从背面突袭,直直向着吴能的腰子刺去,不仅如此,在江灼因此分神之际,另一名刺客直接捅向了吴能的下体。
剧痛顿时席卷全身,吴能只觉大事不妙,他连忙伸手向下体探去,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江灼:直接变成小女孩,开不开心!
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吴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见状,江灼也懒得再演,她将剩余刺客斩杀后,在自己和江海身上伪造出两道伤口,也顺势倒了下去。
等侍卫赶来时,刺客已经全部没气了,但这场刺杀,受伤的只有皇帝和江海父女三人。
侍卫统领看到满身是血的皇帝时吓个半死,他连忙叫来全部太医并将皇帝抬回养心殿医治,至于江海二人则被暂时安顿在宫里,由几名太医医治。
吴能再醒来,只觉浑身疼痛难忍,下体的某处更甚,他看着跪成一片不敢抬头的众太医,心中一凉。
吴能喉间滚动,声音嘶哑:“朕……朕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为首的太医颤抖着叩首,额头几乎贴到地面:“回、回陛下……龙体受损过重,臣等……臣等尽力了……只是那处……恐、恐怕再难有子嗣,且日后……”
“且日后如何?!”吴能猛地拔高声音,胸口剧烈起伏,下体的剧痛顺着血脉蔓延,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撕碎。
太医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为首者硬着头皮回话:“日后陛下……恐难行男女之事……”
“噗——”
吴能口中猛地喷出一口血,他眼前阵阵发黑,脑中只剩下“再难有子嗣”“难行男女之事”这几个字。他是皇帝,是天玺国的天子,如今却成了个连完整男人都算不上的废物!
“废物!你们都是废物!”吴能抓起床头的药碗狠狠砸在地上,瓷片四溅,“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若治不好朕,朕诛你们九族!”
031:这怎么治?接上吗?
太医们吓得连连磕头,额头撞在地砖上“砰砰”作响,殿内只剩下吴能的咆哮和此起彼伏的求饶声。
而另一边,江海悠悠转醒,刚睁开眼就看到守在床边的江灼。他挣扎着想要坐起,却被江灼按住:“爹,您刚醒,身子还虚。”
江海环顾四周,发现是在宫中偏殿,顿时急道:“皇上呢?刺客都解决了吗?”
“爹放心,刺客已尽数伏诛,皇上也被侍卫护着回养心殿了。”江灼语气平静,“只是皇上……受了些伤。”
江海松了口气,随即又皱起眉:“那你有没有事?方才那般凶险……”
“女儿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江灼掀开衣袖,露出一道浅浅的伤口,“倒是爹,您当时为何突然无力?我看那情形,倒像是中了软筋散之类的东西。”
江海面色微变,沉默片刻才道:“想必也是那伙刺客所为。”
江灼见江海愁眉不展,手指散出灵力,直接将上一世的记忆打入江海脑内。
江海只觉脑中轰然一响,无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巫蛊之罪的构陷、满门抄斩的血色、女儿被逼和亲的绝望,还有天玺国覆灭时百姓的哀嚎……
他猛地睁大眼睛,额上青筋暴起。喉间涌上腥甜,却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只留下满眼的震惊与滔天恨意。
“那……那狗皇帝!”江海声音发颤,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他征战一生,护的竟是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君主!
他看向面色平静的江灼,似乎明白了什么,江海紧紧握住江灼的胳膊眼眶通红:“灼儿!你,你也想起来了?!”
江灼点了点头安抚性的拍了拍江海的手:“爹,狗皇帝忌惮您功高盖主,庆功宴之事早有预谋,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反击!”
江海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多了几分狠厉:“我早该想到的!新帝对武将诸多猜忌,只是没想到他竟能狠到这个地步!”他顿了顿,看向江灼,“你既早知如此,方才为何还要护他?”
“不护他,怎会有机会让他尝此恶果?”江灼冷笑一声,“方才那刺客的突袭不过是女儿略施小计。他不是想让我们江家万劫不复吗?我便先断了他的根,让他做个有名无实的皇帝!”
江海闻言满脸欣慰,江灼顾不上多说,只贴在江海耳旁将自己的计划细细说出,江海对于江灼的大胆虽十分震惊,但眼下别无他法。
皇帝成了太监,恐怕会迁怒于江家,如今再犹豫不决反而是害了江家。
“好,灼儿你且放手去做,为父定全力支持!”
三日后,吴能勉强能下床,第一件事便是传召江灼。养心殿内,吴能坐在榻上,脸色惨白如纸,看向江灼的眼神阴狠:“江灼,那日刺客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江灼闻言皱眉:“刺客之事臣一概不知,若刺客与江家有关,为何江将军还会身受重伤!”
江灼本以为吴能会伪造些刺客跟江家有关的证据,没想到这傻冒竟然直接问。
吴能当然知道刺客与江家无关,毕竟那群刺客就是他安排的,只是刺客突然背主这是他没想到的,既然自己身受重伤,怎么也要借此机会扳倒江家,不然这伤不是白受了?!
想到这,吴能猛地拍向桌沿:“我看你们江家功高盖主,早就想谋反了吧?!”
“陛下慎言!”江灼猛地抬头,“臣女父女为天玺国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竟是这般猜忌?若陛下执意如此,臣女……只能请辞,卸甲归田!”
“你敢!”吴能气得浑身发抖,如今他帝位不稳,若江灼真要走,势必会引起江家一派的朝臣不满,如此一来他这个皇位坐得更不稳。
吴能还想搬出先帝压江灼,却不想还没开口,江灼已经离开,吴能愤怒的将茶杯砸出,颤抖地指着江灼的背影咬牙切齿。
江灼这一走恐怕不妙,吴能强迫自己冷静并派出密探暗中盯着江家,却不想密探这一出去便再没传信回来。
当晚,江灼便领着十余名心腹将养心殿包围,吴能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呼不好,他想要从密道逃出,却不想江灼早已在密道出口布下人手。
等吴能好不容易从密道钻出来时,看到的却是身着铠甲的江灼。
“嗨,又见面了!”
江灼心情不错,她对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吴能招了招手,随后命令身后将士将他压住。
“吴能昏庸无能,构陷忠良,通敌卖国,且吴能已失了根本,早已不堪为帝!”
吴能被压的动弹不得,他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对着江灼大喊:“大胆江灼,你这是谋反!我要你江家被满门抄斩!”说着,吴能继续抬高音量:“禁军呢!羽林卫呢!快来护驾!护驾!”
“你的那些护卫,敢反抗的全都被我杀了。”
江灼一句话打破了吴能放幻想,他拼命摇头神情恍惚:“不可能!不可能!你不过一介女子,怎会打得过朕的亲兵!”
“啧啧啧,那不好意思了,我就是这么强。”
江灼一巴掌甩了上去,随后挥了挥手,吴能便被压了下去。
031:“啊啊啊啊啊啊!宿主好帅!宿主好帅!我是你的小迷猫!!”
第117章 枉死的忠臣三
翌日清晨,大殿内气氛凝重如冰。江灼一身玄色龙纹朝服,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冷冽地扫过阶下百官。
昨日殿外的血迹已被冲刷干净,但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仍萦绕在每个人鼻尖。
“江灼!你这是谋逆篡位!我天玺国岂能容女子为帝?!”
吏部尚书颤巍巍地出列,花白的胡须因愤怒而抖动,他身后立刻跟着七八个文官,纷纷跪地叩首:“此举不合礼法!恳请收回成命,另立新君!”
“女子干政已是大逆不道,更何况为帝?这是要让天玺国沦为天下笑柄!”
“吴能虽有过错,但仍是先帝指定的继承人,您如此行事,是要断了天家血脉!”
江灼指尖轻叩龙椅扶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礼法?在你们这群人眼里,我们这些武夫可是最不懂礼法的,怎么如今又要跟我讲这些。”
顿了顿,江灼站起身直接拔剑指向吏部尚书:“我们一般能动手不动嘴的。”
说着,江灼一剑划开吏部尚书的喉咙,这老匹夫上一世为铲除江家出谋划策,将原主送去和亲也是他的主意,如今也算是报仇了。
吏部尚书喉间被划开一大道口子,顿时有鲜血涌出,他捂着脖子痛苦万分,口中不停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双眼圆睁,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殿内瞬间死寂,剩下那几个跟着叫嚣的文官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双腿抖得像筛糠,刚还义愤填膺的嘴紧紧抿着,连半个字都不敢再吐出来。
“还有谁有意见都可以站出来,我很温柔的。”
江灼缓缓收回长剑,剑尖滴落的血迹在地砖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她目光扫过一众臣子,冷笑开口:“怎么?都哑巴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陛下……陛下息怒!”终于,有个中年文官颤巍巍地跪伏在地,“臣……臣以为,陛下文韬武略,护国安民,实乃天玺之福,女子为帝又何妨?”
031:这脸打的,啪啪响!
“吴能昏庸无道,早已失了民心,陛下取而代之,是顺天应人!”
“臣等愿辅佐陛下,共保天玺国泰民安!”
江灼看着这群人冷笑连连,她将长剑掷在地上,尖锐的声响吓得众人又是一哆嗦。
“起来吧。”江灼重新坐回龙椅,“你们怎么想的朕不管,朕只看你们怎么做。”
看着趴伏在臣子,江灼继续开口:“江将军下朝后来上书房议事。”
匈奴虽暂退,但一直在蛰伏,这也是为什么江海父女一死,匈奴便立刻出兵入侵天玺国,因此江灼准备肃清匈奴,起码要保证匈奴十年内无法重整兵力再次入侵。
“什么?送陛…吴能去和亲??”
江海看着女儿目瞪口呆,他摸了摸江灼的额头喃喃自语:“这孩子也没生病啊。”
江灼笑着眨了眨眼:“把刚被废的吴能送过去,匈奴肯定不明白什么意思,等他们反应过来,定会以为我们天玺国在戏耍他们。”
江灼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匈奴生性多疑,送一个废了的前皇帝过去,他们既不敢轻易杀,又咽不下这口气,定会内乱一阵子。且那吴能在匈奴手里,想必不会好过。”
顿了顿,江灼一笑:“咱们这叫,一箭双雕。”
就这样,吴能被一辆破马车拉到了匈奴的地盘。
匈奴单于正在帐篷里与手下商讨军事,突然听闻天玺国送来“和亲”之人,他眉头紧锁赶忙来到马车旁,掀开破旧的车帘一看,单于顿时脸色黑如锅底。
只见和亲之人并不是什么公主贵女,而是一个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男人,且这人他再熟悉不过。
“这是……天玺国的前皇帝!”
押解的士兵粗声回道:“我家陛下说了,这是天玺国最金贵的人,特来给单于您赔罪。”
单于脸色阴沉的同时又有些疑惑,天玺国刚换了女帝,转头就把前朝皇帝送来和亲?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挥了挥手,让手下把吴能拖出来。
吴能被摔在地上,膝盖磕得生疼,他抬头看到满脸络腮胡的单于,愤怒大喊:“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朕!江灼那个毒妇呢?让她来见朕!”
“大胆!”单于身边的侍卫一脚踹在吴能背上,“敢对我家单于无礼!”
吴能疼得蜷缩在地,却仍嘴硬:“朕乃天玺国天子,你们敢动朕一根手指头,朕定不饶你们!”
单于听着他的疯话,突然笑了:“天子?如今你不过是阶下囚。江灼把你送来,是羞辱你,也是羞辱我啊。”他看向左右,“这废物留着没用,杀了?”
“单于三思!”旁边的谋士连忙劝阻,“他毕竟是前皇帝,杀了他,等于给了天玺国出兵的借口。不如留着,看看那江灼接下来要做什么。”
单于点头:“有道理。把他拖下去,好好‘招待’。”
所谓的招待便是扔进了关押奴隶的营帐狠狠的揍了一顿。
夜里,吴能正疼得在地上打滚,几个身高体壮的匈奴士兵闯进来,对着他继续拳打脚踢,吴能本就被打得半死,如今又是一顿打,他险些昏死过去。
“各位大哥!各位大哥!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然而求饶声只换来更凶狠的殴打,没过多久,吴能便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晦气!”其中一个士兵见吴能没了反应顿觉无趣,他伸脚踹了几下吴能,随后和其余几人骂骂咧咧离开。
而此时的江灼,正站在边境的城楼上,看着整装待发的三万铁骑。
她暗暗催动灵力向着一众将士弹去,这微弱的灵力会最大限度保护士兵的身体并加强她们的战力。
“传令下去,按计划分三路攻入。”她声音清晰有力,话音一落,众将士齐声呐喊。
江灼亲率士兵出征,以雷霆之势重创匈奴军队,烧毁粮草并斩杀数名匈奴首领。
经此一役,匈奴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再无力入侵。
第118章 精神病证明一
吴能早在江灼率兵攻入的时候便被折磨死了,如今匈奴被击退,短时间内不会再犯,原主心愿完成,江灼便退出了这具身体前往下一个世界。
原主江灼,普通女大学生,暑假期间与闺蜜去其他城市旅游,两人正开心游玩时有一男子上来问原主要微信。
原主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于是便拒绝了楚生的请求,谁料楚生竟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向着原主脖颈处捅去。
原主因颈部大动脉破裂,多脏器损伤当场死亡,闺蜜想要拦住楚生,却不想他也将闺蜜捅了数十刀。
事后楚生被捕,但由于患有精神病,他被直接送进了医院治疗。
原主死后化作鬼魂一直跟在男人身边,只见男人行为举止十分正常,半分精神病的症状都没有,原本应该在监狱里的人,此时却在医院过得滋润。
而原主与闺蜜死的死伤的伤,闺蜜落下了终身残疾,杀人犯却在医院潇洒。江父江母想要为原主讨回公道,反到被杀人犯的父母辱骂。
照那两个老畜牲说,要不是原主和闺蜜两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会突然犯病,说着说着,两人还上手推搡江父江母,江父一个不察被推倒在地伤了腿,事后江母报警,却不想楚父也拿出了精神病证明。
原主的愿望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仅要让杀人犯血债血偿,还要那两个老畜牲付出代价。
如今江灼穿越过来的节点正是原主和闺蜜刘菲来到景点的时候,再过五分钟,楚生便会来找原主要微信。
“菲菲,我手机好像落在酒店了,我得回去拿一下!你就在这等我。”
江灼对着一旁的刘菲说道,随后转身往酒店方向走去。
在走出刘菲的视线范围后,江灼调转方向向着楚生的位置走去。
“美女?能加个微信吗?”
假山后,楚生粘腻的眼神紧盯江灼,他上下扫了扫江灼随后露出一抹油腻的微笑。
江灼抬眼,目光平静地掠过楚生那张带着算计的脸。
“好啊!”
楚生显然没料到会这么顺利,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被露骨的打量取代,他掏出手机:“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我手机没带着,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取一下?”江灼笑了笑开口,“我闺蜜还在等我,得快点。”
楚生闻言打量了江灼几秒,随后故作爽朗的笑道:“可以啊!”
江灼转身往回走,脚步不急不缓,她特意绕开了刘菲所在的主路,拐进一条景区后的窄路,这里堆放着许多杂物,平时少有人经过。
“你住的酒店呢?这路咋越走越偏?”楚生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不耐烦,视线仍在她背影上黏来黏去。
江灼猛地停步,转身时脸上的笑意已褪得一干二净,眼神冷得吓人:“就在这儿。”
楚生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狠狠攥住,江灼快速拧住楚生的胳膊,没等他喊出声,江灼另一只手已经抄起旁边堆着的木板砸在他后脑勺上。
“唔!”楚生闷哼一声,眼前瞬间一黑,身体也软软地倒下去。
江灼看了眼地上昏迷的楚生,弯腰捡起他的背包,翻出那把匕首揣进自己兜里,随后她直接拎起楚生把他带到了郊外的厂房。
江灼捏了一个傀儡替代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随后翻出来一根粗麻绳将楚生牢牢捆住。
楚生醒来时,头痛得像要炸开,嘴里的破布让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
待他看清周围的环境,又低头看到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手脚时,惊恐席卷了他的全身。
江灼坐在不远处的木箱上,手里把玩着那把匕首。
“醒了?”她声音平淡,“别急,我们有得是时间慢慢聊。”
江灼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楚生面前,蹲下身抽出他嘴里的破布。
“你他妈是谁?!死贱人!放开我!”楚生的声音嘶哑,带着恐惧和愤怒,“我爸妈知道了不会放过你!我有精神病证明!杀人都不用偿命!”
“精神病证明?”江灼笑了,用匕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这不巧了,我也是精神病!”
江灼说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楚生看着她癫狂的模样打了个寒战,这女人,看上去真的是精神病!
江灼的笑声戛然而止,眼里的癫狂瞬间褪去,她捏着匕首站起身,转身在厂房角落翻了翻,拖出一个生锈的铁钳。
“你看,医生说我这病,犯起来控制不住自己。”她慢悠悠地走到楚生面前,铁钳在手里转了个圈,“尤其不能看见其他精神病!”
楚生的瞳孔猛地收缩,挣扎得更凶了,麻绳勒进肉里,磨出刺啦的声响:“你别过来!我爸妈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警告你——”
话没说完,江灼已经蹲下身,铁钳“咔”地一声夹住了他的手指。楚生的尖叫凄厉得刺耳,他浑身剧烈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叫这么大声想吵死我?”江灼语气轻飘飘的,手上却猛地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楚生的指骨被生生夹碎,他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江灼松开铁钳,看了眼他已经畸形的手指,随后把铁钳扔到一边,捡起地上的匕首。
楚生痛苦的大喊,他看着江灼手握匕首的样子吓得不停挣扎,下一秒,江灼的大耳刮子便抽了上去。
“别挣扎行不行?”
说着,江灼将匕首直直插进楚生的大腿,楚生顿时嚎叫出声,剧痛席卷全身,他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
“不要!不要!我错了!我再也不随便加人微信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一股骚臭味传来,江灼嫌弃的看了看他湿透的裤子往后退了几步。
“你跟我求饶没用,因为我是精神病,你越求饶我越兴奋!”
江灼说着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她不知从哪又掏出来几把匕首对着楚生甩了甩。
“来!我们来玩扔飞镖!”
“你不要过来啊!”
楚生吓得涕泪横流,拼命尖叫,他扭动着想要躲开,可麻绳勒得太紧,他只能像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
“看准喽!”江灼说着后退几步,她举起一把匕首对着楚生的肩膀,眼神微眯随后用力掷出。
“嗖”的一声,匕首擦着楚生的脑袋钉进身后的铁架,楚生被吓得愣在原地,尖叫声也卡在了喉咙里。
“啧,偏了。”江灼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随后又捡起一把匕首,“这次要往哪扔呢?”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楚生那只还完好的手。
楚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身体瞬间抖得像筛糠。
“不、不......”楚生的声音颤抖,“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随便要微信!我错了!饶了我吧!不要......”
江灼对他的求饶声视而不见,只自顾自的举起匕首瞄准他的右手,伴随着楚生的尖叫声,那把匕首直直插进了他的右手。
很显然,这次江灼并没有射偏。
“不错不错,这次没失误!”
江灼长长呼出一口气露出轻松的笑容,楚生疼得冷汗直流,他的手被匕首牢牢钉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我只是想要你的微信!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啊!”
楚生崩溃大喊,江灼闻言停住了动作,就当楚生以为江灼清醒时,她弯腰捡起丢在一旁的背包。
“看看里面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江灼将背包打开扔到楚生身旁,楚生在看到空空如也的背包顿时心凉了半截。
“包里面的匕首现在就插在你手上呢。”
说着,江灼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空间中的031看着江灼精湛的演技啧啧出声。
“宿主,你演疯子真有一套。”
“可......可是我还没有对你做什么!”
楚生仍在试图和一个精神病讲道理,江灼被问得不耐烦了,上去又是几个耳光。
“我没猜错的话,要是我拒绝你加微信的请求,你是不是就要用那把匕首捅我了?”
话落,江灼直接将楚生手上插着的匕首拔了出来。
“继续吧!”
说着,江灼将匕首再次掷出,这一次楚生被扎中了肩膀。又来来回回玩了几次,楚生才彻底昏死过去,此时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江灼给他塞了一颗吊命丹,随后一脸嫌弃的用麻袋将人装好离开厂房。接下来该轮到楚父楚母了。
夜晚,小区静得可怕,江灼扛着麻袋摸到楚家门口,从楚生兜里摸出钥匙,轻轻拧开了门锁。
楚父楚母睡得正沉,鼾声此起彼伏。江灼直接将麻袋拖进客厅重重扔在地板上。
巨大的声响惊醒了老两口,楚母迷迷糊糊地开灯,看清眼前的景象瞬间尖叫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跟在楚母身后的楚父在清麻袋上渗出的血迹和那把落在旁边的匕首时,脸色骤变:“你是谁?!”
“我是你爸爸。”
江灼说着弯腰解开麻袋绳,下一秒浑身是血的楚生滚了出来,身上的血窟窿看得楚母险些晕厥过去。
楚父瞪大双眼扑过去,他颤抖着摸儿子的鼻息,在感受气息微弱时,他猛地回头瞪向江灼嘶吼:“是你把他弄成这样的?!我报警抓你!”
“你报警也没用,我是精神病。”江灼挑眉一笑,随后略微思索看了眼楚父楚母:“这事你们两个应该熟吧,楚生不就凭借着精神病证明为非作歹吗?”
两人闻言一愣,楚父嘴唇颤抖,他指着江灼大声质问:“你......你是谁?!”
江灼懒得和几人解释,直接大手一挥恢复了几人上一世的记忆。
楚母拍着楚生嚎叫的手顿住了,她慢慢转头看向江灼,眼神由痛苦转为怨恨。
“江灼!你个小贱人!你故意的是不是!”
楚母顿时尖叫出声,开水壶般尖锐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江灼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椅子对着楚母就砸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贱人!上辈子怎么没多捅你几刀!你就该死!活该!”
楚母捂住被流血的额头对着江灼破口大骂,显然她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她对着一旁的楚父大喊:“你是死人吗?!快把这小贱人抓住!我要打死她!”
楚父这才如梦初醒般拿起一旁的扫把就要冲上来,却不想下一秒那扫把便被江灼一把折断。
“两个老畜牲,今天我就要把你们打回原形!”
江灼说着,一把将地上的楚母提起来再重重扔到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楚母尖叫出声:“啊啊啊啊!不要啊!你是鬼!你是鬼!”
楚父见状想要冲过来帮忙,却不想江灼伸出另一只手将他也提了起来。
江灼狠狠掐住两人的脖子,在两人脸色青紫险些窒息时再将他们重重摔在地上,如此往复数十次,两人被摔得七荤八素,肋骨断裂的剧痛让他们连呻吟都发不出,只能躺在地上抽搐。
“我感觉你们挨打也是活该,谁让你们长得一副畜牲样呢?”
说着,江灼突然俯身一把揪住楚母的头发,将她的脸按向楚生血肉模糊的身体,“看看,你儿子这样就是因为他长的一副贱样,纯属活该!”
楚母满嘴的血腥味,她想要挣扎却没有一丝力气。
“精神病不呆在精神病院跑出来干什么?疯狗乱咬人就该被打死!”
江灼冷声开口,随即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铁棍一个用力敲在了楚母的大腿上,一瞬间,楚母的大腿扭曲成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