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打卡系统,这牛马谁爱做谁做by冰团子鸭
冰团子鸭  发于:2025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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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哦,还真认识—安云舟。
几年不见这个沙币,此时他一身狼狈,面容消瘦了很多,一脸憔悴。
看到徐灿灿转过头,安云舟局促的捏了捏衣角,忽然有些后悔叫住了人……
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眉眼,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还不等他开口,前方沈逸尘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灿灿,阿珩情况很紧急,我们必须尽快把他送进医院。”
徐灿灿下意识点头:“好,咱们快走。”
安云舟就这样看着徐灿灿一群人一起上了一台直升机上,然后直升机缓缓升空,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就像他们现在的境况一样,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安云舟看着直升机消失的方向发着呆。
忽然,一个鬼哭狼嚎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长官,你可要为我们一家三口做主啊,我们被苏浅浅那个女人骗来了这个深山,那贱人就是个人贩子,你们一定要把她枪毙才行,不然……”

第226章 曹瑾珩面临转业
蒋伟给身后一个属下使了个眼色,属下立刻上前去安慰这个情绪激动的大妈。
他则带着人赶到了村中心,站在倒地的那群人中间,快速锁定了沈逸尘刚说的覃老。
趁着这会时间,他必须抓紧时间审问出他想知道的事情,还要统计安抚受害群众,最后还要做案情分析和任务总结报告。
蒋伟蹲下身,看着被反铐在地、仍在挣扎的覃老,声音冷得像山涧的冰:“把你窝点里藏的人、转移的路线、同伙的名单,全说出来。”
覃老梗着脖子不吭声,蒋伟没再逼问,转头对身后的警员下令:“一组,立刻封锁村子所有出入口,拉警戒带,禁止无关人员进出;
二组,带法医和技术人员,对村里所有房屋、地窖、密道进行全面搜查,重点排查是否有被囚禁的受害者,发现后第一时间送医检查;
三组,联系县民政局和医疗队,让他们带物资过来,安抚受害群众,登记身份信息,尤其是那些被拐来的年轻人,尽快联系他们的家人。”
警员们领命散开,手电筒的光柱在村子里交织穿梭。
很快,搜查队就整个村里,陆续救出了上百个神色恍惚的受害者,最小的十七八岁,最大的不过三十出头,有男有女,大多带着伤,眼神里满是恐惧。
医疗队的人立刻上前,给他们处理伤口、做基础检查,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则拿着登记表,耐心询问他们的姓名、家庭住址。
有个瘸腿的女孩抱着膝盖缩在角落,蒋伟认出她就是那个领导家隔壁失踪的孩子,走过去时,女孩吓得浑身发抖。
“别怕,我们是警察,你安全了。”
蒋伟放柔声音,“等统计完所有人的信息,我们会安排人送你们回家。”
女孩愣了愣,眼泪突然涌出来,断断续续报出一串号码。
蒋伟让警员拨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老人哽咽的声音,女孩听到的瞬间,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奶奶……我想回家……”
另一边,技术人员正忙着破解村里的加密通信设备,蒋伟走到他们身边:“怎么样?能恢复数据吗?”
“正在试,蒋队。”技术员盯着屏幕,“这里面应该有他们交易的记录和同伙信息,一旦破解,就能顺藤摸瓜抓干净。”
天快亮时,村里的临时安置点搭了起来,粥棚冒着热气,志愿者给受害者递上热粥和干净衣服。
蒋伟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切,又看了眼被押上警车的覃老,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但他知道,这还没完。
“通知下去,”他对着对讲机说,“整理所有受害者的证词和搜查证据,联合各地警方协查,务必把所有参与拐卖、器官交易的同伙一网打尽。
另外,联系媒体,公开案情,让更多失踪者家属看到消息,早日找到亲人。”
晨光刺破云层时,第一辆载着受害者的救护车缓缓驶离村庄,车窗外,蒋伟和警员们站得笔直,目送着他们奔向新生。
而留在村里的人,还在继续忙碌——给每一寸土地做痕迹检验,给每一份证词做笔录,给每一个破碎的家庭,拼凑出团圆的希望。
这场仗,他们不仅要打赢,还要给所有受害者一个交代,给这片曾被阴霾笼罩的土地,彻底照进阳光。
.........
沈逸尘这边,把曹瑾珩安置在直升机的一个休息间后,就启动了直升机并紧急联系了京市第一人民医院。
等直升机一落地,立马就有医生推着担架上前,将曹瑾珩带到了急救室。
沈暖栀下了直升机后,就看到外面等着的阮星棠,沈砚舟,江舒窈,爷爷奶奶等人。
过去两个多星期,被刻意忽视的委屈一瞬间涌上了心头。
她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阮星棠,哽咽喊道:“妈~”
阮星棠也难得的红了眼眶:“栀栀,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妈妈之后给你找几个贴身保镖。”
阮星棠从小让沈暖栀练武,就是为了防止她被自己的商业伙伴绑架。
没想到,商业伙伴没动手,这个毛丫头却阴差阳错好几次撞上这种糟心事。
又说了几句,沈暖栀想到了曹瑾珩,赶忙说道:“这次多亏了阿珩哥救我,他还帮我挡了一棍子,呜呜呜~”
阮星棠看闺女越说越激动,连忙安抚:“好的好的,妈妈知道了,妈妈一定会请最好的医生救他。”
又安抚了沈暖栀几句,一行人一起到了曹瑾珩的手术室外。
此时曹瑾珩的父母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曹建军一脸疲惫,抱着哭的双眼红肿的何茴。
阮星棠立马上前:“曹先生,何女士,你们放心,我肯定会请最好的医生治好阿珩的。”
曹建军看到阮星棠一行人,勉强的笑了笑:“那就麻烦阮总了。”
因为曹瑾珩和沈逸尘是不错的朋友,所以双方父母是认识的,但是也没有很熟。
何茴此时满心都是儿子的安危,只是对着阮星棠礼貌的点了下头。
众人焦急的在手术室外等了3个多小时,曹瑾珩才被推出来。
医生略带责备的说道:“患者肋骨骨折后,你们是不是又移动患者了,造成了二次损伤。术后要好好休养,以后也不要做剧烈运动。”
医生的话像一块巨石砸在众人心里,何茴的脸瞬间白了,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曹建军喉结滚动,声音发紧:“医生,这……这对他影响很大吗?他是现役军人,部队的训练强度……”
“剧烈运动绝对不行,”医生打断他,语气严肃,“二次损伤比初次骨折严重得多,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慢性胸痛,甚至影响呼吸功能。
别说高强度训练,就是日常的负重越野、格斗对抗,短期内都不能碰。”
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何茴压抑的抽泣声。
曹瑾珩还在昏迷,麻药还没过去,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在忍受疼痛。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几位穿着军装的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位两杠四星的少将,肩章在白炽灯下格外醒目。
他是曹瑾珩所在部队的旅长,也是看着曹瑾珩从新兵成长起来的老领导。
“旅长……”曹建军连忙迎上去,声音带着哽咽,“瑾珩他……”
旅长摆了摆手,先走到病床边看了看曹瑾珩,眼神复杂。
等医生详细说明情况后,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瑾珩是个好兵,之前还立过一等功。”
他顿了顿,看向何茴,“但部队有部队的规矩,身体条件不允许,强撑着也不是办法。”
正说着,曹瑾珩缓缓睁开了眼,看到旅长时,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按住了。
“旅长……我是不是……”
“躺着别动,”旅长板起脸,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和。
“阿珩,你有没有想过转业?”

曹瑾珩愣住了,半晌才找回声音:“转业?”
他喉结滚了滚,目光落在自己打着石膏的胸口,“我在部队待了九年,从列兵到中校……”
“九年不是终点。”旅长打断他,语气沉而稳,“这次的任务虽然你中途偏移了上级的指示,但出发点是好的,又顺藤摸瓜端了犯罪窝点,功过相抵。
且功大于过,上级已经在考虑,给你晋一级,算上校待遇转业,这两天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会给你争取最优的转业机遇。”
曹瑾珩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旅长叹了口气,拍了拍曹瑾珩的肩膀后,离开了医院。
曹建军和何茴送完旅长回来,就看到双眼放空,盯着天花板的儿子,一时心里也很不好受。
曹建军坐在病床前,沉默一会后开口:“你妈总念叨你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转业了,逢年过节咱们全家能坐在一起吃顿热乎饭。”
曹建军声音放柔了些,指节轻轻敲了敲床沿,“再说,地方上的工作节奏没部队那么紧绷,你能好好养养身子。你爸我在公安系统干了大半辈子,知道那里也需要能扛事的人,你这身本事,换个地方照样能发光。”
何茴端着刚削好的苹果走过来,插了句嘴:“是啊,之前你总说训练忙,连你爸生日都赶不回来。转业了,妈天天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把这几年亏的饭补回来。”
曹瑾珩眨了眨眼,视线从天花板移到父母鬓角的白发上。
九年军旅生涯,他记不清多少次挂掉母亲的电话,记不清父亲那句“注意安全”说了多少遍。
此刻听着这些话,心里那块因离开部队而起的空落,似乎被什么东西悄悄填满了些。
他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小口,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了。”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打满绷带的身体上,暖融融的。
或许,就像爸说的,换条路走,也未必不好。
........
几天后,旅长又来了医院,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几份文件,摊在床头柜上:“地方上给了三个选项:省国安厅的行动处副处长,正处级;
市交通局的副局长,管应急调度;
还有S市公安局的刑侦支队支队长,也是正处,主抓重案。”
曹瑾珩的目光扫过文件,手指在“刑侦支队支队长”那页停住了。
“国安厅接触面窄,交通局太安稳,”旅长看出他的心思,点了点那份文件,“公安系统虽然杂,但案子是实打实的,跟你在部队抓逃犯、破大案的性子对得上。而且你爸在京市公安系统,往后想往上走,这条路也顺。”
何茴在一旁听得心头直跳,她知道丈夫曹建军虽是京市公安系统的老人,却从不给儿子走后门,此刻旅长点明这层,显然是把路铺得明明白白。
曹瑾珩盯着文件上“刑侦”两个字,脑中像幻灯片似的闪过这些年从军接触的大大小小的案件——那些藏在暗处的恶,不管穿军装还是警服,都该有人去铲。
“旅长,”他忽然抬头,眼里的迷茫散了,只剩惯有的锐利,“我选公安。”
旅长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好小子,没丢军人的魂。等你伤好,我亲自送你去报到。记住,到了地方别傲气,公安系统卧虎藏龙,先把案子吃透,把队伍带起来,不比在部队当中校差。”
曹瑾珩没说话,只是缓缓抬手,对着旅长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手臂还打着绷带,动作却挺得笔直。
病房里静了片刻,曹建军递过一杯水,声音带着欣慰:“想好了就好,爸支持你。”
何茴看着儿子眼里重新亮起的光,悄悄抹了把泪。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文件上,“刑侦支队支队长”几个字像是镀了层金边。
曹瑾珩忽然觉得,这身即将换下的军装,和未来要穿的警服,分量其实一样重。
“阿珩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病房的寂静。
曹瑾珩听到这声音,眼角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又来.........
这几天,沈暖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沉迷上了熬汤,早上鸽子汤,中午排骨汤,晚上老鳖汤,总之一天三顿都是不一样的汤,但是.........它是一样的味啊!!!
是的,不一样的食材,但沈暖栀就是有本事把它们做成一个味儿,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他已经连着吃了一个多周了。
其实这个汤还真说不上难喝,毕竟据沈暖栀说,这是她让张妈站在她边上手把手教她的。
但是连着喝也会腻啊!!!
不管曹瑾珩怎么想,沈暖栀此时已经走到了病床前,一边把手里的小碎花蓝色保温桶放桌子上,一边笑着跟曹建军和何茴打招呼:“叔叔阿姨,我今天煮的是乌鸡汤,你们也喝点吧!”
何茴慈祥的笑有一瞬的破功,随即摆摆手:“还是都留给阿珩吧,我们这把年纪了,哪能跟儿子抢吃的。”
曹建军也赶忙接话:“对啊,都给阿珩吃,吃了快点恢复。”
说完,瞥了一眼死鱼脸盯着他们的儿子,讪讪的笑了笑,然后拉着何茴往门口走:“儿子,你和栀栀先吃着啊,我和你妈出去凑合一顿,下午再来看你。”
沈暖栀再次挽留:“叔叔阿姨,我做的有多的,也够你们吃的。”
何茴加快脚步往前走,还抽时间回头:“这些滋补的吃食还是留给阿珩吃吧,我们出去随便吃点就好。”
沈暖栀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感慨道:“哎,你爸妈对你真好,有好吃的都留给你,不像我那个老爸,有好东西先给阮女士,阮女士不想吃了,他就自己吃,他也不想吃了,才想起我和我哥。”
曹瑾珩:“..........”
他真想大声说一句:俺也一样!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满满的一碗汤以及沈暖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曹瑾珩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缓慢抬起一双沉重的手,双手略微颤抖的接过了碗。
沈暖栀看着曹瑾珩还缠着绷带的胳膊:“阿珩哥,你胳膊还疼吗?要不我喂你吧!”
刚走到门口的徐灿灿,略微挑眉,对身后的沈逸尘道:“哎吆,人家今天撞到胳膊了,阿尘你喂人家好不好啦~”
沈暖栀脸一下红了:“.........”
略带羞愤的回头对徐灿灿道:“嫂子!”
曹瑾珩的脸也微微有点红,平静的心湖像是被投了一粒石子,荡起了阵阵涟漪……

第228章 我和逸尘准备结婚了
沈逸尘虽然面无表情的看着病房里的好兄弟和妹妹,但内心却很不爽。
沈暖栀这个臭丫头从小到大也没喂过自己,这就想着喂外面的野男人了........
曹瑾珩多了解沈逸尘啊,在他脸上扫几下,就看出这货心里又在骂骂咧咧了。
不过,他现在确实是有点心虚,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和沈暖栀相处,就有点拘谨了,每次说话都是要斟酌一下才开口。
沈暖栀稍微别扭了下就转过身,拿起刚放在一边的鸡汤,吹了吹递到曹瑾珩嘴边,语气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阿珩哥,快张嘴,我这个乌鸡汤可是炖了三个小时,你看好吃不?”
曹瑾珩下意识就想躲开,余光瞥见沈逸尘投来的不爽眼神,又硬生生定住。
哼,不想让他吃,他偏要吃!
温热的鸡汤滑进喉咙,他却觉得耳根比伤口还烫。
“我自己来吧。”曹瑾珩连忙抬手,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动作一急差点扯到针头。
“别动!”沈暖栀按住他的手腕,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皮肤,两人都顿了一下。
曹瑾珩的耳尖更红了,沈暖栀也悄悄别开眼,耳根泛着粉。
站在门口的沈逸尘看得眼皮直跳,心里的小人已经把曹瑾珩揍了八百遍——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曹瑾珩感受到门口的低气压,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音量:“暖栀,你哥是不是还没吃?你给他盛一碗,让他垫垫。”
沈逸尘听着他这一副主人家的做派,冷笑一声:“哼,不必,我家灿灿给我做了。”
沈暖栀听沈逸尘语气不好,转回头瞪了自家哥哥一眼:“哥,你别老针对瑾珩哥,他可是为了救我才伤的。”
沈逸尘:“..........”
“为你受伤就有特权了?”沈逸尘哼了声,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语气更酸,“我看他是伤了肋骨,脑子也顺带坏了,连自己吃饭都不会了。”
曹瑾珩没接话,只是看着沈暖栀忙碌的侧脸,心里那点拘谨忽然淡了些。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不得她皱眉,听不得她受委屈,甚至觉得被她照顾的滋味,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沈暖栀喂完最后一口汤,刚要收拾碗,就被曹瑾珩拉住了。他的动作很轻,眼神却很认真:“暖栀,谢了。”
沈暖栀愣了愣,随即笑开:“跟我客气什么。”
和徐灿灿坐在一起的沈逸尘翻了个白眼,转过身背对曹瑾珩——再看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再打断曹瑾珩一根肋骨。
曹瑾珩看着她低头擦桌子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变得软乎乎的。
“那个……”曹瑾珩咳了声,“等我好了,请你吃饭。”
沈暖栀抬头,眼里亮晶晶的:“真的?”
还不等曹瑾珩说话,沈逸尘的声音就传来了:“沈暖栀,过来吃饭,从早上忙到现在,也不知道饿!”
徐灿灿从提的保温饭盒里拿出了一小罐汤放在沈逸尘面前:“给,逸尘,本来给阿珩做的,谁知道他已经吃了,这碗汤你喝了吧!别浪费了。”
曹瑾珩看着那碗汤,眼尾几不可察地跳了跳——瓦罐里的汤色清亮,浮着层薄薄的黄油,掀开盖子时,浓郁的菌香混着鸡肉的醇厚瞬间漫开来。
汤里卧着整根的党参、泡发得饱满的竹荪,还有几粒圆润的枸杞,一看便知是细火慢煨了许久,连鸡肉的纹理里都浸透着鲜劲儿,光是闻着就让人舌尖发紧。
再想起刚才沈暖栀喂的那碗乌鸡汤,虽也是满满诚意,汤色却稍显浑浊,大概是还不熟练,火候没拿捏好,鸡肉炖得有些柴,姜味还重了些……可不知怎的,此刻回味起来,那带着点生涩的暖意,竟比这碗精致的汤更熨帖些。
“还是灿灿手艺好。”沈逸尘接过汤碗,故意扬高了声音,舀起一勺吹了吹,“不像某些人,炖汤跟熬中药似的。”
沈暖栀脸一红,瞪了沈逸尘一眼:“我还不熟练嘛!”
转头又看向曹瑾珩,有点不好意思,“等我练好了,下次给你炖更好的。”
曹瑾珩喉结动了动,看着她眼里的认真,忽然觉得刚才那碗“中药味”的汤,其实也挺好喝。他弯了弯唇角:“好,我等着。”
沈逸尘“啧”了一声,低头猛喝了一大口汤,心里把这俩“眉来眼去”的家伙又数落了一遍——还真是稀奇了,曹瑾珩那张开口就能毒死人的破嘴也学会了委婉!
徐灿灿出声打破了曹瑾珩和沈暖栀之间略显诡异的氛围:“栀栀,快过来,先喝一碗汤暖暖胃,看我给你做了你最爱的虎皮猪蹄,还有菠萝咕咕肉。”
沈暖栀一听快步上前,看着桌前色泽诱人的几道菜,一把抱住徐灿灿:“灿灿,你也太好了吧,我真是太幸福了。”
沈暖栀松开徐灿灿,拿起筷子就夹了块虎皮猪蹄,皮皱皱巴巴的裹着浓稠的酱汁,咬下去却酥烂脱骨,咸香里带着点回甜,瞬间把味蕾都勾活了。
她眼睛一亮,含糊不清地说:“嗯!就是这个味儿!比外面饭店做的还好吃!”
徐灿灿笑着给她盛了碗汤:“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又转头看着曹瑾珩,“阿珩,你还能吃点吗?我还炖了鸽子汤,放了点山药,补气血的。”
曹瑾珩很想说:还能吃。
但想到他刚才跟沈暖栀讲他饱了,就不好开口了。
刚要拒绝,沈暖栀百忙之中抬头:“阿珩哥应该还能吃,刚就喝了两小碗汤,不占肚子。”
说完,就从一旁拿了一个汤碗,给曹瑾珩盛了一碗端过去,抬起手就准备喂。
曹瑾珩连忙接过,刚就纯粹是为了气一下沈逸尘,哪到了真要人喂饭的程度:“不用了,我自己来,小心点没事,你也赶紧去吃饭吧!”
曹瑾珩接过汤碗小口喝着。
鸽子汤炖得极烂,山药绵密,汤里带着淡淡的药材香,却不冲,喝下去胃里暖烘烘的。
他抬眼时,正撞见刚坐下的沈暖栀夹了块菠萝咕咾肉往嘴里送,酸甜的汁水滴在嘴角,她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像只偷吃到糖的小猫。
曹瑾珩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连忙低下头继续喝汤,耳根又开始发烫。
病房里的气氛热热闹闹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映着几人脸上的笑意,连空气里都飘着饭菜的香和藏不住的暖意。
曹瑾珩看着碗里那块鸽子肉,忽然觉得,这场伤,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吃完饭,徐灿灿边收拾桌子边问曹瑾珩:“阿珩,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和逸尘准备结婚了,看你能赶上吗?”

第229章 安心等着娶媳妇吧
曹瑾珩听的一愣,不过随即就觉得这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两人也谈了三四年了,双方父母都见过,就差个婚礼了。
“医生说,我这个伤到的骨头,要慢慢养,不过再观察一周就可以出院了,不做剧烈运动应该是没事的。”
沈逸尘难得的语气得意的开口:“我们婚礼定在下月八号,也就是八月初八。”
曹瑾珩看着好友略带炫耀的神情,默默翻个白眼:就结个婚,有啥了不起的。
还不等曹瑾珩酸几句,沈逸尘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开口:“对了,这次栀栀被绑架这个案件处理的怎么样了?”
差点忘了来这的主要目的了,他和徐灿灿今天来除了看望曹瑾珩并通知他婚礼的事情,主要还是来问问上次案件的进展。
因为这次案件牵扯的很广,已经不是他们可以随便询问的程度了。
沈暖栀听到这,也一下激动起来了,自从回来后,因为担心曹瑾珩的病情,她都快忘了她当初是怎么被绑架了。
“那个苏浅浅肯定有问题,你们可不要忘了审审她,她和那个村肯定有关联,要不然怎么那么巧,她看见有人绑架不自己报警,还特意来跟我说一下……”
听她这么说,沈逸尘就气不打一处来:“蠢,你也知道不正常,她说啥你就信。”
沈暖栀理亏的闭了嘴。
徐灿灿出来打圆场:“哎呀,栀栀也是心思单纯才被骗,好好的,谁会想到一个人竟然这么坏。”
几年前,徐灿灿就被安云舟和苏浅浅恶心的不行,当初只觉得这俩货脑子有点问题。
原来这个苏浅浅还和这么大的犯罪团伙有关联。
又想到当初在那个村子,要走时见到的安云舟,浑身狼狈,满脸憔悴,这两件事结合到一起,真的能让人联想到很多东西……
徐灿灿忽然就有点想笑,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曹瑾珩靠在床头,指尖轻轻敲了敲被子,语气沉了几分:“覃老那帮人,涉及拐卖、非法拘禁、甚至跟跨境走私有关联,主犯已经移交检察院,量刑不会轻,至少是无期起步。”
他顿了顿,提起苏浅浅时眼神冷了些:“她确实脱不了干系。我们查了她的通话记录和转账,她早就知道覃老的窝点,甚至帮着传递过消息,那次告诉你‘有人绑架’,其实是故意引你往偏僻处走,好让同伙动手。”
“那她……”沈暖栀攥紧了手指,声音发紧。
“涉嫌协同犯罪,证据确凿,已经批捕了,”曹瑾珩说。
“按她的说法是被她大伯一家威胁了,但不管什么原因她都跑不脱。法律不会轻饶,但具体判多少年,得等法院最终判决。”
曹瑾珩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忽然轻笑一声:“对了,这个苏浅浅还被她男朋友一家告了,据说苏浅浅以见家长的名义,把他们一家三口都骗到了那个村里,受了很多折磨,所以她拐卖人口的罪名是肯定成立的。”
沈暖栀忽然搓了搓手臂:“这个苏浅浅也是个人物啊,竟然把她男朋友爸妈都被骗到深山里了。”
徐灿灿听到这,只觉得心情都好了不少。
虽然当时被两人恶心后,团子立马就帮她报复了回去,但讨厌的人倒霉了,还是很让人开心的一件事。
她看向曹瑾珩:“辛苦你了,这次栀栀遇险,还是多亏了你。”
曹瑾珩挑了挑眉,调侃道:“吆,这都还没结婚那,嫂子的角色这是让你完全带入进去了。”
徐灿灿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
“那咱婚礼酒店就定在城郊的湖景庄园喽,现在两个妈正忙着挑喜被,说要绣龙凤呈祥的,还得准备二十床……”沈逸尘晚上回家就开始絮絮叨叨,初见时的高冷完全不见了。
徐灿灿笑着打断他:“哪用得了那么多,你就是听我妈说‘多备点吉利’,就非较真。
对了,你们的伴娘服我订了淡蓝色的,下周就能到,到时候试穿给我看看?”
徐灿灿转头对坐在另一边的江舒窈和沈暖栀说道。
沈暖栀立刻点头:“好啊好啊!”
徐灿灿和沈逸尘的婚礼确定后,江舒窈和沈暖栀就时不时过来一起出谋划策。
一周后曹瑾珩出院,回家休养的日子里,总被沈逸尘拉去“监工”——看场地布置、核对宾客名单,连伴郎服的领带颜色都要让他参谋。
曹建军和何茴经过这件事,和沈逸尘的父母也熟悉起来。
何茴趁着空闲时间,绣了幅“百年好合”的十字绣准备送给一对新人。
八月初八这天,湖景庄园被装点得喜气洋洋。
白色拱门上缠满了粉色玫瑰和铃兰,草坪上的白色座椅整齐排列,远处的湖面波光粼粼,映着蓝天白云,像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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