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东辉面部扭曲着，“你就不能把我弄出去？”
“就算要弄出去也要办手续，你再等一天。”孙书楠解释道。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你能办什么手续，你什么都不懂。”孙东辉明显对她不信任，他觉得她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不懂办手续，可是别人懂，我已经让我妈帮忙了，她说明天就能办好。”
“你说婉亭在帮你？”孙东辉眼睛一亮。
他没想到欧阳婉亭会帮他。
她一定很担心自己吧……对，一定是这样。
这个女儿高傲得很，她嘴上不说，心里其实还是想着自己的。
再加上有了孙书楠这条纽带，他说不定可以和欧阳婉亭重修旧好。
他越想越觉得很可能是这么回事，他的自信又重新回来了。
“书楠你也真是，你爸被关到这里，你拖了这么久才来，下次你可不能这样了。”孙东辉不悦地说教道。
孙书楠上下打量着孙东辉，“爸，你脑子真的没事吗？”
孙东辉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以前？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你和曹丹一块，想把我送到这里来。”
孙东辉一滞。
他怎么可能忘记。
他和曹丹一直都在策划这件事。
想把孙书楠关进疗养院，从她手上夺走面人孙的遗产。
“这也不能怪我，是你当初脑子确实有问题嘛。”孙东辉打着哈哈。
“这么看来，你脑子也确实有问题，不然怎么会遗传给我，等我问问我妈，是不是晚些再办手续，你在这治疗一段时间看看吧。”
“别别别！”孙东辉差点吓得跪在地上。
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他快要疯掉了。
“怎么，你不愿意？”孙书楠问。
“这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你快点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吧。”孙东辉哀求道。
孙书楠勾了勾唇，“你现在知道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了？如果进来的人是我，你会怎么样？”
孙东辉头皮发麻。
他没想到孙书楠会在这个时候向他发难，提起以前的事。
“以前……都是曹丹那个毒妇撺掇着我，不然我怎么舍得把你送去疗养院，你也是我的女儿，我也心疼啊。”
“爸。”孙书楠悠悠唤了句。
“什么事，乖女儿？”孙东辉厚着脸皮应声。
“我妈来接我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接你出去。”孙书楠站起身。
孙东辉这才注意到欧阳婉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不屑。
孙东辉才不管欧阳婉亭是用哪种目光看他，他看见欧阳婉亭就不想放过，“婉亭你来啦，这次多亏了你，等出去以后我一定加倍补偿你。”
“补偿？”欧阳婉亭嗤笑。
孙东辉急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你到时看我实际行动就行，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欧阳婉亭挽起孙书楠的手，幽幽道，“不必了，这次要不是看在书楠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至于我对你失不失望……早在我生下书楠的那一年，我就对你再也没有抱过什么希望。”
欧阳婉亭和孙书楠走了。
孙东辉被欧阳婉亭挖苦了一通后并不气馁。
相反，他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不是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吗？
欧阳婉亭骂了他，等于她还爱着他。
第二天，孙书楠再次来到疗养院，把手续交上去后，带着孙东辉离开。
在回去车上，孙东辉兴奋不已，他问孙书楠：“婉亭呢，她怎么没来接我？”
“她为什么要来接你？”孙书楠反问。
“她不是担心我吗。”
“噗嗤。”孙书楠忍不住笑出声，“她不是担心你，她是担心我，怕我又被你们算计了。”
“怎么会，你想多了。”孙东辉自知理亏，声音越来越低。
孙书楠把他送回家，到了楼下，孙东辉还有些懵，“你怎么把我送到这来了？”
“这是你的家，不然我送你去哪？”孙书楠转身回到车上。
孙东辉急了，扑过来扒住车门，“曹丹那个恶毒的女人一定也在家里，她要是再把我送去疗养院怎么办？”
“你怕曹丹？”孙书楠盯着他。
孙东辉打了个冷战。
他怎么会怕曹丹？
他才是一家之主，曹丹不过是他的二婚妻子。
要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他越想越恨，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凶巴巴地上楼去了。
孙书楠坐在车里望着他的背影，手机里传来欧阳婉亭的声音：“孙东辉和曹丹是狗咬狗，一嘴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解决。”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会晚一些，抱歉，亲们10点30以后看吧，争取早点放出来。

孙东辉来到家门口，掏了半天才想起来他没带钥匙。
都怪曹丹，这个狠毒的女人，趁着他腿伤了不能动各种折磨他，还把他关进疗养院……她真当他是死人吗？
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得到教训！
他抬手砸门。
砸到第四下时，曹丹打开了门。
两人四目相对，一瞬间的呆滞。
孙东辉是没想到曹丹真会来开门。
而曹丹是没想到孙东辉居然自己回来了。
曹丹最先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惊呼，想要关门。
孙东辉身体横着挡住门，一把将曹丹推进了屋，砰地关上了门。
紧接着，屋里传来各种乒乒乓乓摔东西的东西，混合着曹丹的尖叫和孙东辉的谩骂。
孙书楠在楼下停了一会，也离开了。
孙东辉和曹丹会怎么样，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她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
孙东辉和曹丹把客厅里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
曹丹就算再强，也打不过孙东辉，她逃出家门。
孙东辉没有追她。
一是他也很累，二是他知道曹丹无处可去。
她就算现在逃了，早晚也是要回来的。
因为她舍不得她的儿子。
孙东辉气鼓鼓的，也不收拾客厅，直接回到房间，想着先休息一下。
进了卧室他愣了一下。
房间里的格局全都变了，完全不是他在家里时的模样。
衣架上挂的全是曹丹的衣服。
柜子上原本放着他的一些东西，现在也都没了。
打开衣橱，里面他的衣服也不翼而飞。
他气得破口大骂，“好你个曹丹，原来你是想让我在疗养院住一辈子！”
他赌气把曹丹的衣服全都扔在地上，突然他想起曹丹还有一些贵重的包包和首饰。
那些才是她的宝贝。
如果他把那些东西藏起来，她一定会向自己服软。
想到这，他又到处翻找起来。
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曹丹的那些值钱的包包和首饰全都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
他有点蒙。
他又翻找了一遍。
没有，哪里都没有。
难道家里遭贼了？
他迟疑了片刻，突然想起家里放着钱的抽屉。
他扑向抽屉，找到钥匙打开。
里面空空如也。
他的银行卡，现金全都不见了。
他呆呆地盯着空抽屉，就像傻了一样。
“曹丹！”回过神来后他大吼一声，抓起电话打给曹丹。
曹丹的手机在客厅里响了起来。
原来曹丹刚才跑出去时没有带手机。
孙东辉气哼哼地给他的儿子打电话。
他一定要告诉他的儿子，他的母亲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孙亚鸣的手机也没人接。
孙东辉试着拨打了一遍又一遍。
这是怎么回事？
孙东辉呆坐在床沿上，直愣愣的。
家里一团糟，他的老婆跑了，儿子也不接他的电话……一切都乱了套。
他不明白，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呆呆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答案。
第二天他去了银行，到柜台上查了他的账户后傻了眼。
他卡里的钱一分不剩，全都被曹丹转走了。
他手里没了钱，只好去甜品店找孙书楠，“书楠，你给我拿点钱。”
孙书楠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孙东辉厚着脸皮，“你给我拿点生活费。”
“你和曹丹困难得连吃饭钱都没有了？”孙书楠挑眉。
孙东辉吭哧了半天，支支吾吾，“曹丹跑了，孙亚鸣也不知去哪了，家里的钱都让曹丹带走了……”
“曹丹要和你离婚？”
孙东辉暴起，“你这孩子胡说什么，要离也是我甩了她，她还敢跟我提离婚？”
孙书楠：“……”
到这时候了，你还在骗自己呢？
她正想劝孙东辉几句，让他以后找个工作，别在家里无所事事，就在这时，花东从店外进来。
“呦，小美人。”花东邪魅一笑，递给孙书楠一束花。
孙书楠看了看那花：白色的百合花，“怎么，以后要跟和我姐妹了？”
花东惊恐脸，“你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些东西？”
“小说里。”
花东把花塞到她手上，劝道，“你少看点这种奇奇怪怪的书。”
“你找我有事？”孙书楠把花交给宋糖糖，让她找个瓶子插好。
“想跟你谈个生意。”花东说着话，看了一眼孙东辉。
他不认识孙东辉，孙东辉却认识他。
孙东辉把孙书楠拉到一边，兴奋道，“那人是花东？”
“是。”
孙东辉眼睛亮了，“你怎么认识的他？”
孙书楠皱眉，用手机转了些钱给他，“你先回去吧，过几天去找个工作。”
孙东辉看着收到的金额数，非常不满，“你就给我这点钱？我是你爸，你现在又是开店，又是认识有钱的金主。”
孙书楠冷了脸，“我只是认识他们，他们不是金主。”
“你急什么啊，反正只要他们给钱就行了。”孙东辉眼睛里全是金钱的光芒，“你看我现在这么大年纪，你好意思让我出去工作？我要是出去和别人说我是你父亲，你脸上也不好看。”
“你多大年纪？”孙书楠打量着他，“我妈就是现在也还在工作，经营她的美容院。”
“我原来也经营酒吧，谁让你把我的酒吧给关了。”孙东辉哼着，“要不你陪我一个店。”
孙书楠想了想，“你想开什么店？”
孙东辉心中一喜，“你真的要给我开个店？”
“可以，只要你认真工作，不过店是你来管，但是店面还是属于我的。”
孙东辉脸色一下沉了，“你这丫头也太小气了，不就是个店吗，送我又怎么。”
“送你，怕你飘。”
“你说什么？”孙东辉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那胆小怕事的女儿敢当面嘲讽他。
花东这时凑过来，问孙书楠，“你啰嗦什么，我还要跟你商量正事呢。”
孙东辉一见花东立马露出笑容，“书楠，你快和花公子聊着，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
看着孙东辉的背影，花东问，“他是谁？”
“我爸。”
花东像是明白了什么，扬了扬眉。
“你说想谈生意？”孙书楠不知她和花东有什么生意好谈。
“是这样，最近我公司接了一个综艺节目，内容是当红甜品屋厨艺大赛，你要不要参加？”
他拿出一份资料递过去。
孙书楠一见当时就心动了。
这个厨艺大赛恰好也是她想参加拿奖的。
真的是太巧了，想什么来什么。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
明天早上9点15分老时间见。

“当红甜品……我觉得有点难。”宋糖糖一个劲地摇头。
“确实不太容易。”于海林思索道，“不过对你们来说，这反而是最好的。”
“因为我们只擅长甜品。”宋糖糖道。
于海林和金正安同时点头，“是的，而且还要是当红的甜品，也就是说如果用普通的甜品参赛很难晋级。”
“那就选当红甜品就行了呀。”宋糖糖道。
白苏斜眼看着她，“当红的甜品又要好吃，又要有深厚的底蕴，还要适合孙书楠制作。”
“哦……对了，她是厨房杀手。”宋糖糖吐了吐舌头。
“不过这次比赛允许带助手。”孙书楠看着资料，“我带着助手就没事了。”
“那你有目标了吗？”金正安问。
“暂时没想好。”孙书楠纠结道，“虽说是甜品制作，可我并不想做西点。”
海宁问：“不做西点做什么？”
“我们中式点心里面也有很多好吃的。”孙书楠两眼闪闪发光，“我爷爷就是以中式点心为主，他做的点心都好好吃……哎呀，我想起来了！”她一拍脑袋。
“你想起什么来了？”白苏等人同问。
“我知道要做什么了！”孙书楠兴奋道，“等我过几天做给你们吃，吃完了咱们再说。”
孙书楠兴冲冲跑去厨房找材料去了，白苏她们几个面面相觑。
“到底要做什么啊，她连名字都不肯说。”
“她是想故意给我们一个惊喜吧。”
“那我们就耐心等着吧。”
本以为孙书楠第二天就能把甜品做好，白苏她们等啊等啊，足足等了三天也没见到甜品的影子。
“你的中式点心做到哪里去了？”宋糖糖等不及了，向着孙书楠追问。
“你急什么，这三天还在准备材料呢。”孙书楠道。
“什么中式点心要准备三天？”
“里面有一味配料最少需要三天时间来腌制。”
“我能看看吗？”宋糖糖好奇地问。
“可以呀。”
宋糖糖跟着孙书楠来到厨房，只见孙书楠拿出一个密封的容器。
“就是这个。”孙书楠把容器放在台上。
宋糖糖隔着容器闻了闻，里面隐隐有股甜腻的味道，“明天就能开始制作了吗？”
“再等等，不行就五天。”
宋糖糖有些傻眼。
什么配方要腌制五天？
到了第五天，就连白苏和海宁也都跑来看孙书楠给容器“解封”。
当孙书楠从容器里把她的“神秘”配料取出来时，白苏她们三个全都愣住了。
容器里面装的都是肉丁。
肉丁外面裹着白花花的糖，乍一看粉嘟嘟的，白里透着粉，粉里透着红。
“这是什么？”宋糖糖凑上去闻了闻，“这猪肉是用糖腌制的？”
“不是猪肉，是猪板油丁。”孙书楠解释道，“是用砂糖腌制而成，叫糖板油丁。”
她将静置好的面团取出来，熟练地在案板上撒上面粉，放上面团，揉至表面不粘手。
又用擀面杖把面擀成长方形的面皮。
然后她又在面皮上涂抹了一层熟猪油，撒上白砂糖，糖板油丁，上面又撒一层红丝，然后自右向左卷迭。
最后孙书楠又用擀面杖轻轻地把卷折好的面压了一遍，重新擀成大大的长方形，然后又不断地对迭^
白苏等人在边上默默心里数着。
“一共……好像折了16层。”宋糖糖喃喃道。
“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海宁翻着白眼，“她是折了16层，一共应该是64层。”
宋糖糖：“……”
白苏点库底，“没错，是64层。”
宋糖糖直了眼，“我去，64层还没有破，真神。”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海宁和白苏同时把她嘴捂住了。
孙书楠不以为意，“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爷爷学做这个了，如果擀破了面皮就会被爷爷骂，所以我很熟练的，就是蒙着眼睛也不会弄破面皮。”
白苏三人连连咋舌。
金正安和于海林也过来凑热闹，“要不要我们帮忙？”
“要上蒸笼了。”孙书楠郑重道。
“我来我来！”于海林迅速迎上去，“你别碰火，我不想过后收拾厨房。”
金正安也拦着孙书楠，他和于海林很快安排好了蒸锅，垫上了湿布，把糕坯放进去后盖上盖子。
旺火蒸了大约45分钟后，于海林关了火，把热糕倒出来放凉。
糕凉后，孙书楠又用刀修了四边，把糕切成菱形。
金黄的糕里面透着好看的红丝，白苏等人每人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三人同时眯起眼睛。
糕咬在嘴里，质感绵软，又甜又嫩，层次分明。
“好吃。”海宁睁大眼睛，“这糕好像是半透明的，但是层层相间，而且里面有红丝，看着就让人感觉很清爽。”
“因为它有64层，而且层层都有糖油。”白苏忍不住又拿了一块。
宋糖糖早就三块下肚，抹着嘴道：“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窝槽走天下……哎呦，白苏你别打我啊。”
白苏给了宋糖糖一记老拳，“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我都吃了三块了，这是第四块，还不能说明一切？”宋糖糖趁机又拿了一块。
金正安和于海林也在品尝。
于海林道：“我记得这叫千层油糕，创于清代，距今也有百年的历史。”
金正安点头附和：“后来经过厨师们的不断改良，融合了千层馒头的特点，其白如雪，揭之千层的传统手艺，才有了现在的千层油糕。”
宋糖糖和海宁同时抱住孙书楠，“你就做这个参赛吧，我们支持你！”
“是啊，我也支持你，这个真的是太好吃了。”白苏感慨道，“真没想到咱们中式点心也能这么美味。”
“可是我去参赛需要带一个助理。”孙书楠为难地看着她们，“我只能带你们当中的一个去，带谁好呢？”
白苏、海宁和宋糖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三人同时撸起袖子。
“来吧，姐妹们，决斗的时候到了！”
“我是不会认输的。”
“陪孙书楠去参赛的人一定是我。”
三人展开石头剪刀布的大对决。
【作者有话说】
下一更，10点30分以后吧，呜呜呜，最近家里有事，抱歉抱歉。

第184章 助理特训，孙东辉提出赡养费
白苏、海宁和宋糖糖三人的石头剪刀布的大决战，最终宋糖糖获胜。
宋糖糖乐得一蹦老高，“耶耶，我陪孙书楠去比赛啦！我也能在电视上露脸啦！”
海宁和白苏相视一笑，“你别高兴得太早，你也要先经过培训。”
“放心啦，不就是替她看好火吗，这个我在行。”宋糖糖拍着胸脯。
“不，不止这些。”于海林插了一句，“从明天开始，我们将对你进行全方位的培训。”
宋糖糖一头雾水。
等到第二天她看到了培训内容后，目瞪口呆。
培训内容除了有对于厨具的使用和保养外，还有救火、急救、报警、烫伤及爆炸的处理。
宋糖糖：“……你们确定我这是去参加厨艺比赛，不是去参加特种兵选拔？”
白苏和海宁表情严肃，“当厨房里只剩下你和孙书楠的时候，你就会置身于战场。”
宋糖糖微微汗颜。
孙书楠的确是厨房杀手，这一点她在西点培训学校里的时候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
就连冯老师提起这事，都背后发凉。
宋糖糖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宛如特种兵般的强化培训。
孙书楠也没闲着，她正试图对千层油糕的方子加以改进：“我不想直接用爷爷的方子，我想让它更加适合现代年轻人的口味，这样才算是真正的网红甜品。”
接下来的日子里孙书楠全力筹备比赛，学校那边她也请了假。
每天她都在店里的厨房琢磨她的方子。
她制作了不同的糖板油丁
这次除了加入普通的白砂糖外，她还加了鲜花酱。
她分别加入不同的鲜花酱、料酒，然后把它搓均匀，做成板油糖馅。
“到时我们吃吃看，哪种鲜花酱味道最配。”孙书楠和金正安说着话，忽然厨房门口于海林伸进头来。
“孙书楠，你爸来了。”
“知道了，你让他去二楼等我，我马上来。”孙书楠先去洗了手，然后不慌不忙地把刚放入密封容器里的猪板油封好。
金正安看了于海林一眼，眼神不善，“他又来干什么？”
于海林摊手，“你冷静点，孙东辉是个什么人我们都清楚得很，肯定是又没钱了，最近我看他有点落魄，估计是真遇到事了。”
“那是他活该。”金正安气哼哼的，别看店里属他年纪大，论起脾气却也没人能比得了他。
他是真的把孙书楠和白苏她们当成孩子看待，如果有人敢欺负她们，他总是第一个冲出去保护他们。
“哎呀，你这爆脾气也真的改改了。”于海林无奈地挠头，“孙东辉再不是个东西，他也是孙书楠的父亲，你总不能当着孙书楠的面次次揍他。”
“这种人只有打得他怕了他才知道老实。”金正安哼了声，拿起布来擦拭着面包刀。
于海林无奈的笑。
孙书楠擦净了手去了二楼。
金正安冲着于海林使了个眼色。
于海林只好跟着去了二楼。
孙书楠见于海林跟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知道于海林和金正安对她都很照顾，他们是怕自己又被孙东辉欺负。
同时她也在心里默默叹息。
孙东辉这个父亲做到这种地步，也真的是没谁了。
就连外人都看不过眼，他自己就真的从没有反省过自己的过失吗？
她和于海林来到二楼时，看到孙东辉正撅着屁股盯着那些面塑作品看。
那些都是成品，被罩在一个个透明的盒子里，看上去很有“档次”。
“这些东西能卖不少钱吧？”孙东辉指着那些盒子里的面塑问。
“这是样品，不卖。”孙书楠淡淡道。
“我在网上见过这种东西，好像是叫手办……一个都要上千块，你为什么不卖？”孙东辉瞪起眼睛。
“材质不同，面塑虽然也能做成手办的模样，可是保存却有些困难，而且它是纯手工，成本很高。”
“真是的，早就说面塑没什么用，你爷爷就是不听，非要痴迷着捏这些小面人……”孙东辉听说不能卖钱，不悦地嘀嘀咕咕。
“你找我有什么事？”孙书楠开门见山地问。
孙东辉脸上马上堆了笑，“你这孩子记性也太差了，上次你就给了我那么点钱，哪够我生活的。”
孙书楠惊讶，“爸，你和曹丹现在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
提起曹丹，孙东辉骂骂咧咧，“那个臭女人让我打跑了，她把我送到疗养院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她把我的钱全都转走了，我要和她离婚！”
“你要和她离婚，那孙亚鸣能同意吗？”
“孙亚鸣不知去哪了，我猜一定是曹丹担心我会和她离婚，提前把孙亚鸣带走藏起来了。”
孙书楠沉默着。
孙东辉和曹丹之间的事，她不想过多掺和。
他们的恩恩怨怨，都与她无关。
孙东辉骂了半天，见孙书楠没出声更加来劲，“要是换成婉亭绝对不会出这种事，都怪我被曹丹骗了，不然现在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过得幸福美满。”
孙书楠：“……”
于海林：“……”
现在说这个，有用？
“曹丹把我的钱都带走了，也不知去了哪，我现在连个吃饭钱都没有，你要是不管我，我可就真的要活不成了，我搬来你这店里吃住，你要赶我走，我就去跟别人说，说你不养我的老……”孙东辉絮絮叨叨。
孙书楠面无表情，于海林却差点没崩住，开口骂人。
什么玩意儿啊！
是要道德绑架吗？
你现在认识这是你的女儿了，当初想抢人家手里的东西时，怎么没想着她是你女儿？
孙东辉坦然地坐着，仿佛他早已认定孙书楠不敢拿他怎么样。
孙书楠表现得也很淡定，她看了看时间，“既然你提到赡养问题，那就要陈律师出马了。”
孙东辉一下坐直身体，“这是我们家的事，不需要陈律师来瞎掺和。”
他对陈律师一点好感都没有。
明明他是老头子的律师，这货却偏向孙书楠，把本属于他的遗产都给了孙书楠。
就是到了现在，他仍然觉得是陈律师坑了他。
“就算你不欢迎我，我还是要出现。”陈律师出现在二楼，他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在桌上，“孙东辉先生，你看看吧，如果没有异议就可以签约了。”
“这是什么？”孙东辉疑惑地打开文件夹。
只见上面写着甜品店分店开店事宜。
新店的店主名，赫然写着孙东辉三个字。
孙东辉顿时笑出声。
哈哈哈，是他的东西，果然想跑也跑不了。
可惜还没等他笑完，陈律师下面一句话直接让孙东辉心里凉了个透。
【作者有话说】
今天就更到这里，明天早上9点15分见。

陈律师下一句话直接让孙东辉心里凉了个透。
“新的甜品店由你当店长，但是店铺属于孙书楠，而且你需要从每个月的营业额里提取一部分给孙书楠。”
“凭什么？”孙东辉当时就蹦起来了，“凭什么我的营业额要分给她一部分？”
陈律师从容道：“就是这么定的规矩，你可以不接受。”
“我当然不接受。”孙东辉气哼哼的。
陈律师冲着孙书楠摊开双手，“既然他不接受，那就没必要签什么合同，依我看你不如每个月给他几千块作为生活费，省得让他觉得你在占他便宜。”
孙东辉眼珠转了转，反应过来。
每个月几千块的生活费哪够他花的。
“等一下，我再考虑一下。”他连忙把话往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