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松田阵平手臂环得更紧了些,“他会当没看见的。”
“……这几天都没看到你。”他忽然说,语气里带着一点点委屈。
我想起肿了好几天的嘴唇,有点羞恼,轻轻推他:“……不是说了在写报告嘛,快放开啦。”
“说想我。”他抱着不放,甚至得寸进尺地收紧了手臂。
“……”我被他这难得的无赖劲儿弄得没脾气,脸埋在他带着新大衣味道的胸前,声音细若蚊蚋,“……想你了。”
松田阵平似乎满意了,这才稍稍松开手臂,但依旧拉着我的手。
“下周……我还要赶稿,可能没太多时间见面。”我小声说,“你要记得穿暖和点,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嗯。”他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我终于恢复如常的唇瓣上,眼神暗了暗,似乎想做什么,但碍于萩原研二在车里,最终还是忍住了,只低声说,“知道了,早点休息。”
我红着脸点点头。
松田阵平坐进副驾驶时,萩原研二正叼着烟,把玩着那个新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火苗。
“千奈酱眼光真不错啊。”萩原研二笑着吐出一口烟圈,看了看松田身上合体的大衣,“这衣服很适合你,唉,早知道当初就该我去拆那个炸弹,说不定今年冬天也有人给我买新大衣了。”
松田阵平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十足的占有欲:“想都别想。”他也掏出一根烟,很自然地从萩原研二手里拿过那个新打火机,“咔嚓”点燃。
萩原研二看着好友嘴角那抹勾起的笑容,笑了笑,提议道:“冬天快到了,再过一两周,等千奈酱忙完,我们可以一起带她出去泡温泉怎么样?放松一下。”
松田阵平吸了口烟,看向窗外公寓楼上某个房间亮起的灯光,淡淡“嗯”了一声:“等她有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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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日本警察受贿规定,凡贪污、受贿超过10万日元内即受到严重警告,并终身不得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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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预收松田bg《当死神少女来到米花町》,关于松田采臣和日番谷小倩的故事[狗头]
第24章 被绑架
通知:删掉千奈之前抽奖得到的【失去卡】,改成了仙豆,不然这章的情节不好发展啊。
……………………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去学校上课,我几乎足不出户,全身心投入在了《花米町命理师事件簿》的最新一章创作中。
剧情正进展到关键之处:误会重重的女主角林奈被两位警官——气势汹汹的松出仁平和看似温和的萩轮健二带进咖啡店,面对林奈那套关于玄学的解释,松出警官嗤之以鼻,扬言若给不出合理解释就要将她扭送警署,正当气氛驽张之际,邻桌一个客人突然倒地身亡,两个警察马上上前查看,初步判定他是氰化物中毒,在场的三位嫌疑人各执一词,大批刑警赶到后。
为证明自己,林奈当场取出三枚铜钱,以六爻起卦,凭借卦象精准指认凶手,并推算出了毒药藏匿的位置,正是那瓶粗海盐瓶,松出和萩轮两位警官依据现场线索层层推理,最终锁定的凶手与林奈所指认的完全一致,鉴识人员随后也从盐瓶中检测出氰化物,初步验证了她的能力,为了彻底取信于他们,林奈主动提出为他们测算生辰八字……
为了方便码字,我特地去中古店淘了台二手打字机,噼里啪啦的敲击声赋予创作一种真实的节奏感,写完稿,用传真机发给杂志社后也没闲着,又构思了一篇约二十页的短篇小说,投给了另一家杂志社。
连日忙碌,昏天黑地,所有兼职自然也一并取消,直到周五早上八点多,我才想起确认今晚的家教课。
拿起手机,我用中文给工藤新一发了封邮件:【新一君,今晚是否有空上中文课?】
刚按下发送,手机却提示内存不足,我不由怀念起前世那部512G的苹果手机,叹了口气,动手清理,除了与松田阵平的邮件和信息,其余皆一一删除。
很快,工藤新一的回复来了:【千奈姐姐,今晚六点半我有空,可以上课。】
我松了口气,又给松田阵平发去消息:【松田警官,今晚有家教课,在米花町工藤宅。】
他几乎秒回:【嗯,晚上去接你。】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我在便利店解决了晚餐,便背起书包前往米花町,通往工藤宅需穿过一片安静的住宅区,夕阳将建筑物的影子拉得很长。
走着走着,我忽然感到一丝异样,身后似乎有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可每次猛地回头,小路却空无一人。
“是错觉吗?”我暗自警惕,加快了脚步。
就在即将穿过小巷、走到下一个路口时,一个人影突然从拐角闪出,挡在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木下哲也学长。
“木下学……”我下意识开口,以为他只是偶遇。
话未说完,他脸上浮现一抹极其古怪的笑容,随即迅速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喷瓶,对准我的脸猛地按下泵头。
一股刺鼻气味瞬间涌入鼻腔。
“你——!”
我惊愕地睁大双眼,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强烈的晕眩吞没意识,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倒。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感到木下哲也伸手接住了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剧烈的头痛和恶心感中艰难醒来,是系统强行唤醒了我。
睁开眼,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和高处那扇积满灰尘的小窗映入眼帘。空气里弥漫着灰尘与霉味,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铁架床上,四肢被金属锁链牢牢铐住,另一端深深嵌进床柱,呈屈辱的“大”字形,锁链很短,我的双腿甚至无法并拢,手臂也只能极有限地移动。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软绵无力,脑袋昏沉得如同灌了铅。
“学妹,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旁传来,令我瞬间如坠冰窟。
我费力地侧过头,看见木下哲就坐在床对面的旧椅子上,手里正拿着我的手机,屏幕幽光映着他戴眼镜的脸,他甚至显得有些惊讶:“比预计的醒得早很多啊……这个剂量的强效迷药,按理说你能睡到明天早上的。”
我心中骇然,瞬间明白了一切:“木下哲也?是你绑架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种令我毛骨悚然的、混合痴迷与黏腻的笑容:“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喜欢学妹你啊。”他站起身,慢慢走到床边俯视着我,“学妹这么聪明,应该早感觉到我的心意了吧?所以……才总是对我那么冷淡,不肯多说一句话,嗯?”
他的眼神让我胃里一阵翻腾。
“救命!救命啊!”我铆足力气呼救,声音在空旷仓库里微弱而绝望。
“别白费力气了,”木下哲也轻笑,语气甚至带着得意,
“这废弃仓库偏僻得很,周围根本没人,喊破喉咙也没用。”
他早在少女昏迷的时候,便翻过她的手机,查看完所有的聊天记录,他先是找到了与小林千奈今天有约的工藤新一的邮件,先回复道:【新一君,不好意思,今晚临时有点急事,家教课需要取消,非常抱歉。】
几乎没过多久,邮件提示音就响了。
【千奈姐姐,没关系,那今天的英语课可以改成明天照常吗?】
木下哲也推了推眼镜,快速打字回复:【明天可能也不行,周末我都有点事,估计最快也要下周了,具体时间我再邮件联系你哦。】
【好的,没问题。】工藤新一的回复很快。
处理完这边,木下哲也又找到了松田阵平的邮箱,编写邮件:【松田警官,不好意思,今天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头很晕,已经回家休息了,今晚就不麻烦你来接了。】他仔细检查了措辞,确认看起来像是本人的语气后,他按下发送。
就在这时,木下哲也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松田警官”。
木下哲也的脸色瞬间一沉,毫不犹豫地挂断。
几乎是同时,新邮件提示音响起。
发件人:松田警官。
【怎么了?想听听你的声音,怎么不接电话?身体很不舒服吗?】
木下哲也盯着这条充满关切的信息,嫉妒让面部肌肉微微扭曲,他刚想回复,我的手机再次响起,仍是松田阵平。
木下哲也眼神一厉,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冰冷的刀尖猛地抵在我颈动脉的位置,压低声音威胁道:“接电话!按我说的告诉他!敢乱说一个字,我立刻杀了你!装像一点!”
锋利刀尖隔着衣物传来冰冷的触感和压力,我心脏狂跳,恨恨地咬紧牙关。
木下哲也按下了接听键,打开免提。
“千奈?”松田阵平的声音立刻传出,背景是清晰的引擎声和隐约的警笛,“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严不严重?要不要我马上过来看看你?”语速比平时快,带着明显担忧。
在匕首的威胁下,我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甚至带上一点虚弱和疲惫:“没、没什么大事……就是突然有点头晕,可能……可能是这几天赶稿太累了……我已经躺下休息了……你不用过来,我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只有引擎和更微弱的警笛声持续传来,然后松田阵平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松了口气:“嗯,好好休息,下次带你去吃你最爱的那家烤鱿鱼补补。”
我心脏猛跳,瞬间明白他的暗示。
他察觉到了,他在试探,也在告诉我他知道了!
刀尖抵得更紧,几乎要刺破衣服,我赶紧顺着话,用虚弱带撒娇的语气说:“……好啊,那我先挂了哦?想再睡会儿……”
“……好,睡吧。”松田阵平的声音低沉下去。
电话刚一挂断,木下哲也仿佛松了口气,又像被那通电话彻底激怒,他猛地将我的手机和那把匕首都扔到了一旁的旧木箱上,发出哐当声响。
他转回身,看向被锁链禁锢在床上的我,眼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痴迷的光,他开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
“学妹……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他喘息着,声音急促粘腻,“让我来好好照顾你……”
“别碰我!”我愤怒扭开头,躲避他伸过来的手,冰冷的锁链因挣扎而哗哗作响。
木下哲也的手落了空,却不怒反笑,眼中兴奋更盛,他再次伸出手,粗糙手指强行抚上我的脸颊。
“真滑啊……”他痴迷感叹,指尖传来的滑嫩细腻的触感让他呼吸更急促,竟将碰过我的手指伸到嘴边用力吮吸,仿佛品尝绝世美味,脸上露出陶醉扭曲的表情。
“变态!放开我!滚开!”我恶心欲呕,厉声咒骂,拼命扭动身体想挣脱,却只让锁链勒得更紧。
木下哲也吮吸完手指,笑容更诡异迫切,他弯下腰,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朝我嘴唇压下来。
就是现在!
我用尽全身残余力气,猛地抬起头,狠狠撞向他的面门。
“砰!”
一声闷响,如果是平时,这一记头锤足以让他瞬间昏厥,但此刻迷药效力仍在,我浑身无力,这一击威力大减。
“呃啊!”木下哲也痛呼一声,猛地后仰,鼻梁遭受重击,酸疼让他眼泪瞬间涌出,他捂住鼻子,剧痛和猝不及防的袭击彻底激怒了他。
“贱人!”他怒吼一声,抬手就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啪!”清脆耳光生在仓库里回荡。
我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火辣辣地疼,嘴里弥漫开铁锈味,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转过头,用尽全身力气恶狠狠瞪着他,眼神如淬毒的刀子。
这眼神,这屈辱愤怒的姿态,恰好与他无数次梦境重合。
木下哲也非但不怒,反而更兴奋扭曲,他喘着粗气,眼神疯狂:“对!就是这样!学妹,就这样看着我!我来了……这就好好疼你……”
他粗暴扯开衬衫剩余纽扣,整个人猛压上来,沉重身体让我几乎窒息,他一边试图亲吻我的脸颊脖颈,一边手忙脚乱撕扯我的衣服!
幸好已是冬季,我穿着厚高领毛衣和外套,他一时难以得逞,但我依旧又惊又怒,用尽所有力气挣扎扭动,不让他碰到关键部位。
情急之下,我猛地想起系统空间里那张【痒痒卡】。
【系统!使用痒痒卡!目标:木下哲也!】我在心中疯狂呐喊。
【痒痒卡已生效。】
几乎在系统声音落下的瞬间,正压在我身上撕扯的木下哲也动作猛地一僵。
紧接着,他脸上痴迷疯狂的表情瞬间被极致痛苦扭曲取代。
“啊!好痒!怎么回事?!好痒啊!!”他发出凄厉声叫,猛地从我身上弹起,开始疯狂抓挠自己,脸上、脖子上、胸口、后背、手臂……他如同疯了一般在地上翻滚扭曲,双手拼命地抓挠着每一寸皮肤,衣服被他扯得凌乱不堪,皮肤上瞬间出现道道骇人的血痕。
“痒!痒死我了!救命啊!!”他凄厉嚎叫,痒意似乎是从骨头缝里钻出,越抓越烈,根本无法缓解!
就在他痒得几乎要崩溃之际——
“砰!!!”
仓库本不牢固的大门被人从外一脚狠狠踹开!巨响震得整个仓库仿佛一颤!
一道深蓝色的身影如同暴怒的猎豹般疾冲而入,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那身影精准地扑向正在地上疯狂抓挠的木下哲也,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狠狠提起。
“混蛋!!!你想对她做什么!!!”松田阵平怒不可遏的咆哮如惊雷炸响,充满了滔天怒火和杀意。
根本不给木下哲也反应的机会,松田阵平的铁拳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砰!砰!砰!”
连续几记重拳,每一拳都蕴含打碎骨头的恐怖力量,木下哲也惨叫戛然而止,鼻梁瞬间塌陷,牙齿混合鲜血从嘴里喷溅,他连哼都未能多哼一声,便如烂泥般软倒下去,彻底昏迷不醒,脸上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紧随其后冲进来的萩原研二看到眼前景象,也是目眦欲裂,愤怒地上前狠狠踹了昏迷的木下哲也几脚:“人渣!”
松田阵平丢开死狗般的木下哲也,猛扑到床边,看着被锁链禁锢、衣衫凌乱、脸颊红肿还带着清晰巴掌印的我,他眼睛瞬间红了,声音因极致愤怒与后怕微微颤抖:“千奈!千奈!你怎么样?有没有事?!那个混蛋有没有对你……”
他急切检查我的情况,双手因急切微微发抖。
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松懈,强撑的力气瞬间消失,我虚弱地摇头:“我……我没事……就是头好晕……身上没力气……”
松田阵平见我衣物虽被扯乱,但基本完好,那混蛋除了解开的衬衫也算完整,才稍松口气,但看到我脸上巴掌印,怒火再次熊熊燃烧,他猛地扭头看向地上昏迷的木下哲也,眼神骇人,似乎还想再补几拳。
“小阵平,先救千奈酱要紧!”萩原研二及时喊住他。
松田阵平猛地回神,立刻与萩原研二掏出随身工具,小心翼翼撬动禁锢我四肢的锁扣。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密集脚步声与警笛声。目暮十三警部带着大批警察冲入:“松田老弟!萩原!情况怎……”
话到一半,目暮警部和身后警察都愣住了,他们看见地上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男人,又看见正紧急解救被锁链铐住的我的松田和萩原。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一个年轻警察喘着气对目暮警部小声报告:“警部……刚才、刚才松田警官他们的车简直像疯了一样!我们开警车跟在后面,眼睁睁看着那辆白色马自达在街上连续漂移过弯,后来甚至……甚至靠着两个侧轮驶过一个狭窄的弯道,最后……最后像飞起来一样冲上一个斜坡,直接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了!我们根本追不上!”
目暮警部看着眼前的情景,大概明白了原因,叹了口气,指挥道:“快!叫救护车!封锁现场!”
此时,松田阵平终于撬开最后一条锁链,他小心翼翼地将少女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我靠在他温暖坚实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一直强撑的意识终于彻底模糊,安心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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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是萩原研二[狗头]
其实我想写的木下更加变态点,但是还是手下留情了[让我康康]
注:①千奈之前抽到的【失去卡】正式修改为【仙豆】,不然今天的情节我不好写啊。
②松出仁平的罗马音:Matsude Jinpei
萩轮健二的罗马音:Hagiwa Kenji
③日本的稿费按页(枚)算,标准稿纸每页等于400字,不知名的新手作家的每页稿费大概在1000-2000日元,普通作家3000-6000左右,流行/著名作家在7000~10000以上,顶级畅销作家会更高。
推推隔壁在连载搞笑欢乐向的松田bg《被爆处组收留后我和卷毛在一起了》
推推可能是下一本开的松田bg《[哆啦A梦+名柯]野比春子穿越事件簿》,文案↓↓↓
我叫野比春子,是一名来自于22世纪的女高中生,梦想是加入时空巡逻队成为一名时空警察,某天去找自己爷爷的爷爷玩的时候遇到了两个很有趣的警察。
女主是野比大雄孙子的孙女,世修的姐姐,是一个会跟自己10岁的祖先要零花钱的屑(bushi
阅读提示:
第一人称视角。
警校组全救济。
男主松田,从22岁松开始写。
带大雄五小只一起玩,倾向于哆啦A梦世界观。
会带警校组主要是松田萩原去时间旅行,具体去哪暂时还没想好。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慢慢恢复了意识。
身体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听到耳畔传来急切又担忧地呼唤:“千奈?千奈?你醒了吗?”
我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先是模糊不清,继而逐渐聚焦,陌生的白色天花板映入眼帘,消毒水的味道淡淡地飘入鼻腔,提醒着我身在何处,接着,一张熟悉的脸庞占据了我的全部视野,是松田阵平。
只是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身上还穿着那身深蓝色的机动队制服,正一脸焦急地看着我,他俯身靠近,眉头紧锁,凫青色的眼眸带着担忧,见我睁开眼,连忙低声追问:“千奈?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眨了眨眼,试图让视线更清晰一些,左脸颊传来一阵隐隐的痛感,唤醒了昏迷前的记忆——绑架、锁链、木下哲也扭曲的面孔、冰冷的刀锋、还有那令人窒息的恐惧。
我稍稍转头打量四周,手臂上正插着输液管,透明药液一滴一滴地流入血管,房间布置简洁而干净,我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松田警官……”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是自己,我想坐起来,但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别急,慢慢来。”松田阵平立刻伸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在我腰后垫好枕头,让我靠坐起来。
然而,还没完全坐稳,一股强烈的委屈和后怕便猛地涌上心头,我鼻尖一酸,再也忍不住,倾身向前扑进他的怀里,低声呜咽起来。
在被木下哲也绑架、被他扇耳光、甚至差点被他侵犯时,我咬着牙没有掉一滴眼泪,但此刻,在松田阵平温暖而坚实的怀抱里,所有强撑的坚强顷刻瓦解,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很快浸湿了他制服的衣襟。
松田阵平的身体先是微微一僵,随即毫不犹豫地收拢手臂,将我更深地拥入怀中,他一只手笨拙却又无比温柔地轻拍我的后背,另一只手则抚摸着我的头发,下颚轻轻抵在我的发顶,声音里浸满了心疼和深深的自责:“对不起,千奈,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我在他怀里用力地摇了摇头,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没有……不是松田警官的错……”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用没有输液的那只手轻轻抚摸着他带着胡茬的脸颊,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努力的安慰他道,“松田警官是我的英雄,每次……每次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都会出现来救我……”
我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声音清软,还带着未散尽的哭腔,小声道:“松田警官,你亲下我,好不好……”
松田阵平的眼神瞬间柔软得不可思议,那凫青色的眼眸中盛满了怜爱和心疼,他低下头,先是无比珍重地、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额头,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接着,他的吻缓缓下移,轻柔地落在了我的嘴唇上。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没有任何侵略性,也不带丝毫情欲的色彩,只有满满的安抚,疼惜和失而复得的庆幸,他轻柔地吮吸着我的唇瓣,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入,我闭上眼睛,生涩而主动地回应,任由他温柔地纠缠着我的舌尖,交换着彼此的气息,汲取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我,额头依旧抵着我的额头,呼吸有些微乱。
他仔细地帮我垫好枕头,又转身倒了杯温水,小心地递到我嘴边,看着我小口小口地喝下。
“我叫医生过来看看。”等我喝完水,他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医生很快赶来,仔细地为我做了检查,“恢复得不错。”医生收起听诊器,对松田阵平说道,“迷药的代谢速度很快,没有发现明显的后遗症,观察一下,如果没什么其他问题,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松田阵平郑重地道谢。
送走医生后,我忍不住问:“松田警官,我昏迷了多久?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米花中央医院,你已经昏迷了快十七个小时了。”他坐回床边,重新握住我的手。
“木下哲也……他怎么样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同时下意识摸了摸依旧微肿刺痛的脸颊,“我的脸……是不是很肿很难看?”
松田阵平的脸色沉了沉,但看向我时眼神依旧温柔:“那个混蛋已经被控制住了,正在接受治疗和调查,你别担心这些了。”他的指尖极轻地碰了碰我脸上的红肿,“没有很难看,还是很好看,只是还有点红印……你昏迷的时候,我用冰袋帮你敷过几次了。”
“那……你们是知道我出事的,那么及时?”这是我最大的疑惑。
松田阵平拿出我的手机,打开邮箱界面,递到我面前:“是工藤新一那个小鬼头最先察觉不对的。”
他解释道:“那小子说,你平时和他约课从来都只发中文邮件,那次改成日文,用词还格外客气生疏,和他认识的你不太一样,他多了个心眼,故意回复问‘那今天的英语课能不能改到明天’,结果‘你’不但没纠正说是中文课,还回复说周末都没空,最快也得下周。”松田阵平冷哼一声,眼底却闪过一丝赞赏,“那小子立刻意识到不对,你从来不会轻易变动课程表,更不可能连课型都搞错。”
“他当场报警,又让阿笠博士紧急联系了我。”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后怕:“我们立刻追踪了阿笠博士给你的那个定位手环的信号,才找到了那个废弃仓库,这次……真的多亏了那个小鬼警觉。”
我心里涌起一阵感激:“原来是这样……多亏了新一君,等我好了,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嗯。”松田阵平赞同地点点头,随即又问,“肚子饿不饿?从昨天到现在,你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经他这么一提,我才感觉到胃里空得厉害,乖乖点头:“有一点饿。”
松田阵平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地给萩原研二发了条消息。
没过两分钟,病房门就被敲响了,萩原研二提着一个大大的保温桶和一份便当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关切地看向我:“千奈酱,你终于醒了!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昨天真是吓死我们了!”
我感激地对他笑笑:“谢谢萩原警官关心,我好多了,就是没什么力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萩原研二松了口气,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我熬了点鸡蛋杂烩粥,味道应该还不错,你喝一点,好消化又补充体力,小阵平,这是你的便当。”
松田阵平接过便当,却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接过萩原研二盛好的粥,细心地吹了吹,才递到我面前。
“我自己来就好。”我有些不好意思,接过碗勺。粥熬得软糯咸香,温度也刚好,确实很好吃。
我小口吃着粥,看到松田阵平坐在旁边开始吃便当,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制服,忍不住问:“松田警官……你一直没回去吗?一直在这里?”
萩原研二在一旁接口道:“可不是嘛!这家伙从昨晚开始就寸步不离地守在这儿,眼睛都没合过,刚才估摸着你快醒了,才发消息让我把熬好的粥送来,没想到我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说你已经醒了。”
我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疼:“谢谢你萩原警官,还特意帮我熬粥,更谢谢你们又一次救了我。”
萩原研二摆摆手,笑容爽朗:“谢什么,跟我们还需要客气吗?别忘了,之前可是你先救了我们呢!”
他又正色道:“对了,既然你醒了,目暮警部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做笔录,你别担心,照实说就行。”
我点点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