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暗恋对象我成了战神by竹子吃熊猫
竹子吃熊猫  发于:2025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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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前辈,明明你自己都能出手。如果你愿意的话,等你救出青峦仙尊,我就解开和你的契约!”
“我为什么救他?他是我儿子吗。”
“但你现在也在帮我。”
“我帮你,本质还是你在努力,又不是我在付出。随便你练不练,反正你死了,我是不会救他的,你死了更好,我就自由了,被你这么个废物使用,完全发挥不出我的威力。”
她被这么丝滑地训斥,真是习以为常了。云喜雨吸吸鼻子,又看向一尘不染的银枪,多么漂亮的兵器,银光闪闪,威风凛凛。
要是不能好好使用,确实是暴殄天物,她的脑子里头一次冒出这种想法。
以前都是为了救青峦,才会想着去用神器的。
“前辈,我们是不是关系好了一点呀?”
“是什么给了你错觉?”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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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青峦仙尊来激励云喜雨,效果拔群,这是万相千重刃最近的新发现。本来这小笨瓜就很好拿捏,用上这招以后,简直百试百灵。
修炼是枯燥且痛苦的,为了心爱之人,云喜雨是格外努力,但就算是金刚不坏之身,在这种高压修行下,也会产生几分懈怠和怀疑仙生。
这种时候,只要轻轻在她旁边说一句,青峦仙尊还在受苦受难,云喜雨保管屁股着火一样蹦跶起来,然后嗷嗷叫地猛练不停。
每次这么逗云喜雨,万相千重刃都觉得好玩,目前是没有看腻的。
还不知道自己被当乐子耍,小仙娥每天都在苦哈哈地修炼,身板是越来越结实,眼神也是越来越犀利。
这样的屑眼神是神器要求练的,毕竟要使用他,就不能像个傻瓜一样看着好欺负,得拿出战神的气势,有睥睨天下之姿。
云喜雨对着镜子练习的时候,觉得无害讨喜的自己都变的很屑很讨打。
这天又练得灰头土脸,洗过澡后的云喜雨倒头就睡在山洞铺好的草席上,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许是做了噩梦,她蹙起眉头,在草席上辗转反侧,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万相千重刃也不喊醒她,就这么旁观。
“青峦仙尊!”
惨叫一声,惊出冷汗的云喜雨坐起,她看着篝火已经熄灭,只余缕缕青烟在飘荡。重新点燃了洞内的火堆,她抱着膝盖坐着烤火,幽怨地看向搭档。
“一定都是前辈你经常说青峦仙尊,我才做噩梦的。”
“关我屁事,是你三句话不离他。”
“我是有这样,但你每次都会说他被魔尊这样那样,所以我就做噩梦了。”
语气没敢带太多情绪,云喜雨只是发出小小的抗议,那把混杂着各种性别年龄的声音又愉快响起。
“梦到什么了?说点细节,刺不刺激?”
“前辈!”
云喜雨涨红了脸嚎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捂着耳朵,这次她背对着神器侧躺着睡下。
后半夜没有做梦,她还算睡得踏实,第二天她伸着懒腰起来,看着洞外的好天气。
又是一个春,万物复苏的季节就是让人心情好。
施法给自己收拾干净,她神清气爽地走出去活动筋骨,发现万相千重刃变成的银枪扎在岩峰里。
云喜雨跑过去拔枪,练了这么几十年,总算不会被轻易打掉枪了,下盘也稳了不少,只是动作依旧没有泥巴人那么优雅迅捷。
泥人从地里面聚拢形成,手中也出现一杆长枪,云喜雨眼神一沉,摆起架势对战。
泥人手中的兵器倒是千变万化,这是最近的新花样,这么做的好处就是云喜雨会增加对战多种兵器的经验。
一刻不停地练到夜晚,她早已适应了这种苦修。结束后放下银枪,她走去河边洗澡,搓完了,披散着一头长发,又打算回洞内。
头上有鸟雀飞过,她抬头看去,意外望见满天繁星。
“前辈前辈!”
“前辈!”
一直在没日没夜的修炼,早就忘记去看周围的景色,猛地见着,云喜雨心里涌出一股感慨和放松,她叫喊着冲去洞内。
“你火烧屁股了?”
“不是,你看外面!”
她把立在兵器架上的银枪拿起来,举到了夜空下面,“瞧,好多星星。”
“……”
“不好看吗!”
“大惊小怪。”
云喜雨讪讪的将枪放开,他变成了一枚梅花镖,在半空中漂浮。
“我好像没有用过前辈变的暗器。”
“你连枪都没熟悉,还想解锁别的?”
“那等我练熟了,是不是可以适应别的形态了。”
“嗯。”
她在洞外坐下来,托腮看着星星,疲倦感被美景扫去几分,不着急睡觉。
难得有这份闲心看星星,不过总有人怕她太舒服,坏心眼地提醒着。
“你在看星星的时候,青峦说不定正被严刑拷打,又或者被吃干抹净?”
“啊啊啊啊啊啊!前辈!”
“你觉得他是在被拷打,还是在被占便宜。”
“不要再说啦!”
“你想想嘛,你希望是哪样?希望他忠贞坚守,即使被打残废,也不能失了贞洁?”
“……”
实在是太地狱了,云喜雨立刻就没了闲情雅致,焦虑卷土重来。不过对于这个灵魂质问,她还真有点迟疑了。
开怀大笑的万相千重刃旋转了两圈,变回玉笛回到了她的手里,她看着右手上的笛子,气鼓鼓地问,“又干嘛。”
“不逗你了,吹个小曲试试。”
“可是我不会吹笛子。”
“哎,真没用,我勉为其难地教你吧。”
泥人再次出现,像个老先生那样教云喜雨如何吹笛子,纠正指法,嘴唇对准吹孔,然后她吹出了极其尴尬又难听的一声。
“我吹响了耶。”
“猪也能吹响啊,怎么会这么难听。”
“可我是新手。话说吹笛子有什么用。”
“美妙的声音能带来身心的愉悦,注入灵力以后,有治愈效果,能破除幻境、镇痛驱邪,还能大范围杀敌。”
“哇,好厉害啊!这样也能救青峦仙尊吗?”
“要和随璘打,这个形态不行。”
“那我不学了,还是银枪、剑、刀之类的比较好。”
“啧。”
“呃,前辈你不高兴了?”
“给我学!”
“……可是、可是会耽误修炼的时间吧。”
“累死你也要学,你让我不爽,我就让你救不出他。”
“学学学,我学!我拼死也学!”
看看,用男人威胁恋爱脑,多好用啊。
云喜雨鼓起腮帮子,艰难地吹响笛声,感觉她的气息吹出一半漏出一半,形成的声音实在难以形容,和好听差了十万八千里。
“驴叫也比你吹得好听。”
“我会好好学的,前辈别嫌弃。”
已经嫌弃到极点了,这得到猴年马月才能让笨瓜吹出小曲呢。
沉默的泥人一直在用心去教,也幻化出笛子,吹出来的曲子轻快活泼,让人情绪轻盈欢喜,好像置身在山花烂漫的地方放风筝一样。
云喜雨拍手:“好棒好棒,好听!前辈,这个泥人算是你的分身吗?”
万相千重刃:“差不多吧。”
“那为什么没有脸呢。”
“要什么脸啊,有张嘴吹笛子就行。”
其实不吹笛子的时候,是连嘴巴都没有的,就像一个立体的影子在和云喜雨互动。
“前辈。”
“少废话,快吹。”
“嗷。”
将玉笛横在嘴边,她又深吸一口气,开始折磨人的练习。
万相千重刃:“你吹出来有种……”
云喜雨:“有种什么!是小麻雀的感觉吗?”
万相千重刃:“有种妖怪初具人形,脑子不好使的没救感觉。”
她不问了,问也是自取其辱。
非常用功地吹了半个晚上,她都不睡觉了,就在这琢磨笛子。一根筋的她打算通宵练,还是万相千重刃受不了了,从她嘴下挣脱飞开。
玉笛竖起来敲她脑门三下,“再吹,我都被你送走了,头七都过了!”
云喜雨:“那也应该是唢呐才对。哎,别打别打!我不吹了就是!”
“琵琶会吗?”
“不会。”
“二胡。”
“不会。”
“琴。”
“不会。”
“箫。”
“不会,这些都不会。”
“……你会什么?”
“烧火炼丹,打扫洗衣,煮饭也会的,毕竟我是负责这些的小仙子啊。”
万相千重刃好似叹了口气,讥讽道:“你还有会的,你没说。”
“什么什么?”她根本想不到对方会这样讲,难道是发现了自己的优点。
“大情种,很会想男人。”
“嘿嘿,谢谢前辈夸奖。我也觉得我很专一。”
“……”他明明是在挖苦。
自顾自在这害羞的云喜雨压根没发现这是讽刺自己的,不吹笛子了,她又有点困意了,打了个哈欠。
“喂,痴儿。”
“嗯?”
“青峦是你的恋人么?还是有婚约在身?”
印象中这好像是神器第一次问自己的私事,云喜雨羞涩地摇头,“怎么会!他那么高高在上,我哪配做他的道侣呀,只是我偷偷心悦仙尊。”
“……他认识你吗?”
“呃,也许不记得了。”
“他见过你吗。”
“那还是见过的啦!”
“所以你俩有什么缘分吗?”
“在万花园看到他赏月,我的手帕被风吹走了,刚好青峦仙尊帮我拾起。”
“然后呢。”
“就没了啊。”
“就这,对方连你名字都不知道,你纯粹上赶着倒贴,要为他出生入死,粉身碎骨?”
万相千重刃麻溜地说完后,自己都震撼了,还有点钦佩这家伙,明明没什么交集,居然为了对方能把命都搭进去。
情种,还是怨种啊。
云喜雨搓着手指,腼腆道:“他虽然清冷,不食人间烟火,可是会给我捡帕子,他好有爱心哦。”
“捡帕子就有爱心?那人间那些捡牛粪的不是大爱无疆了。再说,他说不定捡了几百几千条帕子,你算老几。”
“……”
“他肯定不记得你了,好惨啊,就算这样你也要倒贴。”
被嘲讽的面红耳赤,云喜雨又没法反驳,她盯着自己的鞋尖,弱弱道,“我、我这在人间的说法是一见钟情。”
“分明是见色起意,少给自己贴金了。你的帕子被丑八怪捡到,你能一见钟情?”
“……”
“色小鬼。”
云喜雨再次在败阵,并喜提新称号。
“那个青峦长什么样子?”
“天界第一美!”一提到心上人,云喜雨又隐约亢奋起来,眼睛亮闪闪的,好像很自豪。
“具体点。”
“银色的长发,紫色的眼睛,肤如白雪,眉目如画,鼻子好看,唇形漂亮,他就像天边的霞彩,很梦幻的,呀~”
说着说着,她激动地捂着脸尖叫,软乎乎的脸上飘起红晕。
“想不出,你画一个看看。”
她有点犯难了,拿起树枝在地上尝试描绘,如此认真,如此谨慎,将对方的容颜绘出一二。
玉笛趴在她肩头上看一眼,嬉笑,“他要是长成你画的这乱七八糟的样子,你不会惦记,随璘也不会抢的。”
“对不起!我手残,青峦仙尊的半分风采都没画出来,我有罪,我惭愧,我不配画他,这完全就是在亵渎他!呜呜,我是个大恶人。”
激动的云喜雨将树枝丢开,地上的画也全部扫掉,一脸悲愤自责的样子。仿佛被踩到了什么破防开关一样,整个人都丧丧的。
是啊,他的美,自己又怎么能描摹出分毫,真是该死。
没想到对方还有这阴暗自卑的一面,万相千重刃就静静地看着她情绪起伏,过了一会儿,这人缓过劲了。
“前辈,我困了,已经很晚很晚了。”
“在你想睡觉的时候,说不定青峦正在被魔尊折磨,在他雪白的脸上留下丑陋的疤痕,用火焰烧光他的银白的发丝。”
“啊啊啊啊!我不睡了!日夜修炼,彻底疯狂!”
简单一句话,又激的云喜雨上蹿下跳,万相千重刃只觉得,真好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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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在九重秘境里过去了八百年后,云喜雨被万相千重刃调教得像那么回事了,但只有在干架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一脸屑的姿态。
这一年夏天,她带着对方去了桃源村。之后的两百年,按照搭档的要求,她需要到处去找妖魔单挑,增加真正地对战经验。
一想到外界已经过去了八天,她觉得自己在这里熬过的八百年都不算什么了,很是忧心青峦的情况。
不过再怎么担心,外界也只是过了八天,而不是八年,不至于让青峦和魔尊开花结果。
桃源村里生生不息,凡人早就换了几茬,但他们总会繁衍,一代又一代。倒是那些仙、妖还是原来的面貌,她也依旧住在老仙者家中。
老仙者第一次见到万相千重刃,惊讶地合不拢嘴,在万年前他还是小孩的时候,就听过对方的存在了,只是从未见过真容。
不过老仙者觉得,这神器的性格,怎么和小孩似的,确实不够稳重。
“前辈,你究竟多少岁了?”云喜雨用羊毛布巾擦拭着银枪,再次提出这个疑惑。
星空下,她坐在屋顶上,此刻只有她和神器,村子里一片祥和,偶尔能听到虫鸣蛙叫。
“我怎么记得清。”
“也是,活得太久了肯定懒得记。毕竟不是几百几千年,而是几万年。”熟练地将枪尖、枪身擦拭得光亮,她满意地看着,点点头。
“前辈,都这么多年了,你没想过化形吗?再给自己取个名字。”
“……”
以前提到这方面,她都会被对方调侃挖苦,这次倒是没被说。
“要这些做什么。”
“前辈你想想,过去你几乎都是一个人,现在不是有我了吗。万相千重刃是世人见识过你的威力后赋予你的称号。”
“称号不能叫吗。”
“呃,有点长了,取个简单好记的如何。”
“五个字都记不住的家伙,还是去死吧。”
“别这样啊!取个名字嘛。”
“祖宗怎么样。”
“……喂。”
她肯定是不会允许这个名字的,手里的银枪脱手,在她身旁伫立,通体散发着莹白光芒。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万相千重刃变化的兵器,总是漂亮的,没有一件相貌平庸,真正兼顾了长相和实力。确实有资本限制她不用别的兵器法宝。
“前辈,我老早就有个名字想给你。”
“你算老几,给我名字?”
这么几百年的相处,她早就皮厚了,继续说道:“飞星,我叫云喜雨,你叫云飞星怎么样。”
说完,她指尖聚起灵力,书写下这三个字,又笑着说,“就算不想要我的姓,那叫飞星也行的。”
“这么简单的名字。”
“是不是很好记,朗朗上口,还让人觉得可爱亲切。”
“我要的是亲切吗。”
“那你想叫什么?”
“祖宗。”
“这个真的不行。”
“哼。”
她偷偷打量搭档,没跑没骂人,应该是在盘算要不要接受这个名字。这种时候趁热打铁,多半是能成的,如果不愿意,一开始她就不会有机会。
“就这个吧,飞星。我第一次见到前辈的时候,在黑漆漆的空间里,只有你散发光芒,动起来就像一颗飞舞的星星那么璀璨。”
“就这?”
“嗯嗯,我觉得很符合初见的模样。以后我就不叫前辈了,改叫你名字,毕竟我们相处了七百年啊!”
去掉一开始分离的一百年,的确是在一起了这么久,云喜雨还是很看重这位搭档的。
“随便你。”
听他这么无所谓地应了声,云喜雨高兴地抱住银枪,“飞星!飞星飞星!”
太棒了,她总算是完成了一件主人该做的事,给神器命名。
“……”
猛地被抱住,他挣扎了两下,也就不动了。本来想用青峦刺激一下这会儿开心的云喜雨,只是看到她眼角眉梢流露出的喜悦,那些歹毒的话又压住了。
和神器培养感情,能够提升战力,这样她救下青峦仙尊的把握就更大了,云喜雨可是从未忘记自己的目的。
“飞星飞星。我得多念几遍,叫了这么多年的前辈,要改过来还得适应一下。”
“不就一个破名字,至于么。”
“当然了,这代表着我俩关系更好了。而且,我现在也会给你吹笛子了,还要一起出生入死,是过命的交情!”
“你只是我的奴隶,搞懂身份。”
“哦。”
她不辩解了,反正也说不过对方。
在桃源村休整了几天,云喜雨带着飞星再次出发,这次她深入大妖巢穴,开始了作死的挑战之旅。
而在九重秘境之外,天帝、天后有事没事就过来看情况,第一天的时候看到云喜雨和神器分开了,急得大家团团转,但又不能进去帮忙。
还好这小仙娥怎么也不放弃,在第二天将神器找回来了,这才让一切都走上正轨。
天后嗑着瓜子,看到云喜雨和神器取名字,她笑着用胳膊捅天帝,“你看,关系变好了。”
天帝:“飞星这个名字倒是简单,我们能叫吗?”
天后:“你下次试试。”
天帝头疼地坐回椅子,“如果云喜雨能带回青峦,这的确是好事,不知道能不能把上一任的战神一起带回来。”
“这就不是小雨的任务了,我已经物色了新人选,上一任战神打不服,只能用情套住。”
天后拿起一颗樱桃塞入天帝口中,笑着摸摸夫君脑袋,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镜子中的世界还在运转,短短一刹,便又是数月过去。
云喜雨在秘境里到处挑衅妖魔,最近更是被联合围剿,抱头鼠窜的她躲去了地底下的岩洞里。
如山丘一样的庞然大物从地面上缓缓走过,每一步的移动都带来大地的震颤。云喜雨躲在下方的岩洞,从缝隙看到妖王带着群妖过路,大气不敢出。
飞星:“真没用,这也怕。白教你八百年。”
云喜雨:“明明是七百年,最先开始的一百你跑路了。”
飞星:“再说一句?”
云喜雨闭嘴,不过她还是不打算进攻。
这个妖王不是她的目标,而且在即将产仔的时候,性情暴躁,比平时更厉害。
皮肤上冒出的汗水刺激得腿上的伤口刺痛不已,等到妖王离开后,她这才敢喘气。
坐在地上,把飞星搁在岩壁,她将裤腿嗞啦撕开,看到深可见骨的一道创伤,整条右腿都在止不住地战栗。
从怀里摸出乾坤袋,倒出一堆东西,她找到丹药要磕,枪尖压住了她的手腕,“怎么了?”
“先祛毒,再吃丹药恢复。”
“有毒?”
“看不见你皮肉发黑吗。”
“我刚刚怎么没发现,血现在都变黑了,哎,我有点晕,还有点恶心。”
“愣着干嘛,还不逼出毒素。”
云喜雨没法盘腿坐,只能以这种不太适合的靠坐姿势运转灵力,把体内扩散的毒素逼出来。
伤口渗出一大片的黑血,她自己还喷了几口,这才减轻了眩晕恶心的不适,五感也变得灵敏了许多。
搭配着几颗仙丹吞服,忍着剧痛,她满手鲜血地将裂开的皮肉凑拢起来,这样才好用针线缝合。
“这种时候真是很想念云鼎贤者,嘶,好痛。”
她一手拉拢着皮肉,一手找到针线,身边的银枪打掉了她手里的针,她有气无力地责怪,“飞星你看看,针都不见了。”
自从不喊前辈以后,她感觉两人辈分都差不多了,仿佛同龄人,毕竟这家伙也没有长辈的样子。
“你自己抓好你的皮,我来缝。”
飞星从枪身化为了一根轻巧的带弯钩的针,以灵力为线,穿过云喜雨右腿上方裂开的皮肉。
这点小刺痛不足为惧,她稀奇地看着这根针灵活地在自己伤口上飞舞,不过一杯茶的工夫,裂开的可怖伤痕就被缝合。
“别又犯蠢,敷药包扎。”
“哦哦!”
最难处理的缝合都做好了,剩下的就简单很多,云喜雨熟练地包扎了伤口,歇了一会儿,她扶着石壁站起来。
“飞星,你能不能变成拐杖。”
“你别得寸进尺。”
“哦。”
她只得扶着石壁慢吞吞去找地下岩洞的水源,还好找到了,在这里喝水再清洗一番,总算能休息了。
打了个地铺,她长吁一口气,躺平。腿上的伤估计要静养一月,在这里躲着挺适合。
不过云喜雨才躺了两天,就开始焦虑了,不修炼的话,她要干点什么呢。她停下来的每一刻,可能心上人都在受苦。
第三天,她决定修炼,被飞星敲头警告。
“至少半个月不能修炼,把你的腿伤养好。”
“可是,什么都不做,就觉得好心慌。”她将心里的感受讲出来,并没有隐瞒。
“你心慌什么。”
“明明你以前都说,在我休息的时候,青峦仙尊就在受苦。”
“……”
“难道不是吗?”
云喜雨不是在阴阳怪气,而是在陈述事实。飞星已经是她托付性命,生死相依的战友,她自认为是没有什么需要隐瞒对方的。
“区区八天而已,既然随璘带走青峦,那必然是稀罕的。顶多睡他,不会虐待的。”
“……”
飞星觉得这么讲算客气了,但云喜雨整个僵硬住,嘴唇颤抖着,“我的白月光,我的青峦仙尊,啊啊啊啊啊!我就不该休息!哎哟!”
才爆发起来想要修炼,又被敲了一下,云喜雨收敛了气焰,乖乖坐回去,听着对方训斥自己。
“你不养好自己,怎么去救他。再说,就算没了贞洁,好歹活着。”
“呜呜呜,是我无能,不能保护住青峦仙尊的贞操!”
言辞间,这两位似乎已经认定青峦被吃干抹净了。
“有什么关系,等我们出了秘境,就率军杀过去。”
“你不是说行兵打仗和一对一不同吗?”
“你到底救不救他。”
“救救救!”
“那就听我的。”
“是!”
云喜雨觉得最近飞星讲话都和以前有出入,不过谁让他是最强神器,就算反复无常也是没问题的。
“飞星,我还是有点无聊了。”闲不住的云喜雨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飞星想了想,化为了琵琶,“弹一曲,打发时间。”
“只是你想听曲了吧。”她将琵琶半抱怀里,手指在琴弦上轮了半圈。
“你不弹,我就走了。”
“弹弹弹!”
毕竟没事可做,她也不想再睡觉了,想不到这几百年下来,不仅变强了,还能弹琴吹曲了,这是多么大的进步啊。
悠扬一曲演罢,云喜雨抱着琵琶,开心道:“我现在比以前优秀那么多,你说我配得上青峦仙尊吗?”
“鬼知道。”
“嘿嘿,要是救回了他,我就斗胆和天后求赐婚。”
“果然是贪图美色,色小鬼。”
“到时候婚宴,飞星你坐主桌!”
“嘁,谁稀罕。而且,你凭什么认为,青峦想和你结成仙侣?”
“呃……”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老掉牙套路?”
“我觉得,我要是做了战神,应该也配得上他了吧。”
“懒得听。”
“你别走嘛,我也只有你能聊这些心事啊。”
抓住想飞走的琵琶,云喜雨强制地抱住他,央求着别走。
飞星摆烂地不动了,“我宁愿看公猪配种,都不想听这些。”
“听嘛听嘛,我们是最要好的战友啊,这么多年的感情。”
云喜雨厚脸皮地继续说自己的少女心事,脸上浮现出红晕,保持良好的心情,的确有利于伤口恢复。
飞星几次想开口喷毒汁,还是忍了。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阵,内心的焦虑平静了一点后,她终于有了困意,裹上被子原地躺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云喜雨醒来发现伤口好了许多,走路都不瘸了,但是没看见飞星。
找了许久,也没看到对方的踪影,她又从岩洞里爬出去。
地上有些无害的小妖,并没有大妖的气息,她四处张望,感应不到飞星的存在,这种情况只在八百年前有过一次,就是飞星跑路的那次。
难道是她昨天说了太多少女心事,把对方给恶心跑路了?
完蛋了,还真有可能!
飞星撕开了九重秘境,自己出来了,银□□出镜面时,天帝天后正在围观,差点被扎个透心凉。
“哎呀,这不是飞星……”天帝将天后护在身后,正想拉关系,就被枪尖对准。
飞星:“你叫我什么。”
天帝立即改口:“前辈。”
天后小声蛐蛐:“你看,这个名字只能主人叫。”
两位掌权者都不知道这祖宗丢下云喜雨跑出来做什么,只得陪着小心招呼他,但万万没想到,对方问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青峦长什么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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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都以为对方不会再跑路了,哪里想过一觉睡醒搭档又不见。
得从哪里找呢?茫茫天地,超过距离也感应不到,真烦恼。
云喜雨看着路过的小妖精们,拦住一只蜜蜂小妖,“小友,你有没有看到……”
蜜蜂等着她形容,但是她为难了,也不知道飞星会用什么姿态跑路,纠结了一会儿,脱口道:“看到兵器从这里路过,比如刀剑棍棒枪,又或者笛子、琵琶、二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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