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不送金手指by尼小灰灰
尼小灰灰  发于:2025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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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噬运”尚算弱小,吸尽了几个低等世界,一旦再吸进这个世界,它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中等世界了。
它会逐渐变得强大起来。
现在它只是鬼鬼祟祟地躲着吸气运和生命力的脆皮灵体,好对付。
怎么对付它,也简单,空间里有九幽神火的分身,用神火将金锁融化,逼出器灵,就地斩杀就行。
处理好“噬运”器灵,小火苗的分身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炼器材料融出,又将把金锁又融成原样,这才将这个普通的金锁还给裴芸。
裴芸转手就用神识将金锁放回原处——当铺的货架上。
了结金锁这个不确定因素,裴芸一身轻快。
每天看着裴爹和家丁、丫鬟、厨娘们练武,再看看曹家的闹剧。
出门带着人前呼后拥的,好不威风。
曹家,曹翀虽是还了赌债,可也没了余钱,曹母和曹蜜蜜的绣技,只能够使家庭混个饿不死。
大青山近在眼前,可却无法进入,曹家人心里气愤非常。
可却无可奈何,曹霄和曹震只能去镇上打些短工,给曹翀买些药吃。
曹翀眼见日子没了指望,对曹母非打即骂,对曹蜜蜜也不见原来的好脸色。曹蜜蜜乖觉地每天中午去镇上给曹霄兄弟俩送饭,不在家里讨曹翀的嫌。
每天早早地走,晚晚地回,家里的活计全担在曹母的身上。
而曹翀,眼见曹蜜蜜指望不上,他到底是读书人,谋算着叫曹霄娶里正的女儿。
到时候联合里正一起施压,堵住裴家老儿,好去谋算大青山的山珍。
这日,监视着大青山的小系统报信说大皇子身受重伤倒在山里。
罪魁祸首来了呀!真好。
裴芸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先叫这个所谓的大皇子在野外昏迷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才将他挪到曹蜜蜜每日去给曹霄兄弟俩送饭的路口。
小系统特有心机地将大皇子荷包里那上好的玉佩拿出来,放在他染血的胸口。
保管旁人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身份。
设上结界,只待曹蜜蜜到来。

第384章 嚣张大地主的看戏生活11
曹蜜蜜拎着盛饭的木桶,慢慢走在路上,心里盘算着这次找什么理由在镇上多待一会儿。
抬头看见前头树底下,有什么东西。
走近一看,就看见黑衣人胸膛上那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玉佩。
小系统看着曹蜜蜜走近,立刻就点击大皇子,将他弄醒。
不过,大皇子到底是城府很深,醒了也一动不动,要不是小系统察觉到他超级活跃的脑电波,都以为点击没效果呢。
曹蜜蜜走近,看见是一个倒在地上的男子,不以为意,只顾伸手去拿玉佩。在靠近时,曹蜜蜜被大皇子的腿绊倒,没有拿到玉佩,偏偏倒在了他的身上。
就像是男女主命定的相遇一样,曹蜜蜜的嘴巴正好嘟在大皇子因为失水失血而干涩起皮的嘴唇上。
到底是脸皮薄,曹蜜蜜羞涩地打了大皇子的胸膛一下:“讨厌,怎么赚人家的便宜啊,你的——”你的玉佩我就拿走了,当作赔礼。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见闭着双眼的人睁开了眼睛,这是怎样一双眼睛呀。就像是满天星辰,又像澄澈的湖水。
一睁开眼,消去了昏迷带来的死气,只有贵气和英俊气,曹蜜蜜的心“怦怦”跳了几下,她的婚事有着落了。
感觉自己已经陷入这双眼睛中,曹蜜蜜红着脸,用学过的礼仪娇羞地说:“公子你为何躺在这里?”
大皇子嘴角闪过笑意,带着三分凉薄,两分霸道,五分痞笑,十分不可一世:“本王,不,我受伤了,不知姑娘能否帮帮我?”
一听“本王”,曹蜜蜜心里笑开了花,装作听不懂“本王”两字,将一个娇羞的小家碧玉演绎地淋漓尽致。
真是命定的相遇啊,只要自己讨了贵人的心,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裴地主家。
叫贵人把裴家嚣张的小女儿卖到楼子里去。
“公子若是要处理伤口,不如就去我家吧,我家就在附近的村子。”曹蜜蜜话音一落,大皇子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好,那就麻烦姑娘了,等本,等我的下人找到我,一定重谢。”
“公子尽管在我家住下就是,说什么谢不谢的,人之初性本善,萍水相逢拔刀相助,都是应该的。”将从曹霄兄弟俩处学的高级词汇都用上,曹蜜蜜很满意。
将木桶放在地上,扶着大皇子往家去。
大皇子一看这重重的木桶,忙问:“姑娘你拿的是什么?”
“是给我兄长送饭的木桶。”
“不瞒姑娘说,我口中很干,能否给我点水喝。”大皇子要饿死了,但是不好说饿,就说口渴。
曹蜜蜜将木桶打开,里面有杂粮饼子、煮红薯和一个杂菜汤。
扶着他,喝了几口汤,又喂了一点红薯,吃了三个大饼子。
看到大皇子挑剔的神情,曹蜜蜜心想:果然是身世不凡,吃个饭也挑剔得很。
等大皇子吃了个六七分饱,就不敢吃了,饿了太久,不好一下子吃太饱。
捂着血迹干涸的胸口,大皇子提着木桶,踉踉跄跄地起身。
曹蜜蜜赶紧接过木桶,又去扶着他:“请公子到我家歇歇脚,处理处理伤口吧。”
大皇子心里一喜,点点头:“麻烦姑娘了,我的人到了之后,一定报答姑娘,到时候必不叫姑娘失望!”
谁也没说,这装满食物的木桶到底要送去给谁。

第385章 嚣张大地主的看戏生活12
走了不远,看见前面村子里有几个富户,都是青砖大瓦房,暗暗想这姑娘到底是哪一家的。
可惜,眼睁睁路过这个最近的村子,大皇子已经虚脱了,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个村子。
就这样,顶着越来越烈的阳光,大皇子绝望地路过一个又一个村子。
他真的要吐血了,可是走到现在,也不敢对着额曹蜜蜜发脾气。
路过裴家的大宅子,大皇子心里一喜,原来是这家的姑娘!
就在大皇子欣喜的眼光中,两人缓缓走远。
到了北碌碡沟,大皇子看到村子后面那连绵起伏的群山,心里提了一口气。
不是住在山上吧?
这么一想,整个人往下一滑,已经站不住了。
曹蜜蜜丢下木桶,搂着大皇子的腰,将他半托半扶地弄进了曹家的小草屋。
男女授受不亲,可得给人家负责。曹蜜蜜想着这些,爆发出无限的力气和勇气。
一进小草屋,大皇子已经晕过去了。
曹蜜蜜和曹翀好说歹说,又给他看了大皇子的衣料、玉佩、玉簪等物,曹翀这才同意将人放在自己屋子里养伤。
家里这个情况,请大夫是不能请大夫的,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死了,曹蜜蜜找出给曹翀熬药剩下的药渣子,熬了熬,给他灌下去。
又在给他换衣服时发现了衣服内衬上针脚细密地缝了个暗兜,里面有两张银票,还有袖子里的金疮药,收了银票,给他在伤口上抹了金疮药。
这才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旁。
坏了,忘记给两个哥哥送饭了。现在有银票了,还得去请个大夫来。
曹蜜蜜抓着轻了一半的木桶,往镇上跑去。
裴芸看两人已经正式相遇了,决定不能叫非气运子的无辜女人受伤,手指动动,午睡失眠的大皇子妃有了上一世的惨死记忆。
记忆量太大,她昏了过去,可是因为躺在床上,伺候的丫鬟都没发现主子其实是昏过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才慢慢消化了这些庞大的记忆。
大皇子府,皇子府吕慕午睡醒来,怔怔地看向自己的手,还是年轻细腻的手,帐子顶上绣着瓜瓞绵绵,侧头一看,帘子上是百子千孙帐子,自己拉开床上层层叠叠的帘子。
打量着熟悉的摆设,自己这是还在正院?
在脚榻上打盹的丫鬟红丹一看主子醒了,赶紧过来服侍。
“鸿儿呢?”大皇子妃吕慕着急地问。
不知道自己回到了什么时候,希望一切来得及!
“小公子醒了,正在奶娘那里喂奶。奴婢过去看看?”
“嗯,要是喂好了,就把鸿儿抱来。”
“是,奴婢叫紫苏过来伺候您梳洗。”
一通忙活,吕慕抱着胖儿子不撒手。
鸿儿的这件衣服是百家衣,自己记得很清楚,鸿儿穿这件衣服,只穿了两天。
一次是百日那天,还有一次就是收到大皇子出事消息的那天。
叫下人都出去,吕慕招呼暗处的暗卫:“你去我爹那里要几个好手,有件大事,我要吩咐你们去办。”
暗卫应声而去。
吕慕讷讷地对着襁褓中的鸿儿说:“娘一定会保护你,伤害了咱们的,娘一定千百倍还给他们,这次娘一定要将那对贱人千刀万剐!”
母子俩的性命,葬送在大皇子和曹蜜蜜之手,叫吕慕如何不恨。
更何况自己死了后,那对贱人扭曲事实,叫整个吕家给他们卖命,最后吕家九族死无葬身之地。
吕慕恨得眼睛都红了。
盘算着怎么搞人?想了半天发现自己不够恶毒。
收拾东西,带着孩子回了吕家,找她爹去了。
小金看见裴芸的操作,激动地搓手手:打起来,撕头发!

吕慕的爹名叫吕厢是朝廷的二品骠骑将军。
吕厢的亲哥吕厦继承了亲爹的镇南侯爵位,又是在任上的二品豫章总督。
而且吕厦还是个弟弟控。
吕家世代簪缨,到了吕厢这一代,嫡系只有两个人,就是吕厢和他哥吕厦。
到了吕慕这一代,吕厦有三个儿子,吕苍、吕蒙、吕荆,吕厢有一儿一女,吕蔼和吕慕。
吕蔼和吕慕是一母同胞,都是吕夫人所生。
可想而知,吕慕有多受宠。
所以养成了个无忧无虑的性子。
人生最大的滑铁卢就是青梅竹马不敌天降,嫁的男人在婚后有了真爱。
但是没想到整个家族都成了培育真爱的泥土。
吕慕强忍着心里的恨意和即将黑化的戾气,抱着独子鸿儿坐在回娘家的马车里。
红丹、紫苏对视一眼:小姐这是怎么了?
两人到底是吕慕的心腹,低声问说:“主子,您怎么了?”
吕慕看了她们一眼,摇摇头,她要回家找爹爹。
前脚进了门,吕厢后脚就回了家。
吕夫人出门参加宴会去了,并不在府里。因为吕慕她哥吕蔼是个万年单身老青年,二十五岁还是个 处, 男,吕夫人只要有宴会就去参加,盼望着能解决了吕家这个老大难。
他正在官署工作,就听暗卫说女儿要找暗卫中的好手,又听见女儿往家走了,这还得了,吕厢立马就部署了公务,骑马回了家。
吕慕回了家,也没往后院去,直接就去了吕厢的外书房。
走动间鸿儿哼唧了几声,吕慕也顾不得,在院子里,将鸿儿给红丹、紫苏几个照顾着,径直进了书房。
守门的小厮知道大小姐在老爷心里的地位,看她眼睛红红的,也不敢阻拦,打开门,请她进来。
吕厢一进书房,就见吕慕坐在他的座位上泪流满面。
“慕儿,你怎么了?和爹说说。”
“爹爹,我和你说,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吕慕哭得抽抽了。
她也不想哭,就是看到亲爹了,实在忍不住。有大皇子这样的渣男作对比,亲爹这样无条件对自己好的男人,简直是避风港湾。
等吕慕不哭了,不抽泣了,不哽咽了,时间都过去半个时辰了。
喝着杯子里的蜂蜜水,吕慕开始和吕厢说正事。
吕厢是个好爹,虽然女儿说的这些很离谱,但是并没有去否定她。
听完吕慕的话,吕厢温和地说:“事情交给爹爹,你放心,我这就派人去那个村子。”
吕慕在和吕厢诉说时,越说越忐忑,可是吕厢的镇定与信任给了她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听吕厢无条件地相信自己,又泪如雨下了。她前世困在大皇子府里,困在大皇子虚假的爱里,过得太苦了。
事情有亲爹负责,吕慕心情好多了,哭着哭着就放心地昏了过去。
吕厢叫了心腹御医过来给吕慕诊脉,得出了“脉象上显示,情志不畅,气机郁滞,血行受阻,大小姐可能长期忧思过度,耗伤心血,出现这个脉象与血瘀心脉有关。现在不宜将她叫醒,睡着了有助于补养气血。”
吕厢心中大恸,将吕慕所说之事的重要性又提高了一等。
一辈子就一子一女,哪个都是他的心头肉,谁敢欺他心头肉,他就挖谁的心!

第387章 嚣张大地主的看戏生活14
这么想着,吕厢叫人熬药,自己去偏房,招手叫了吕家暗卫的副首领夜:“你亲自带着好手,去豫章道巫西州西岭府大安县下北碌碡沟村,查找曹性人家里可有叫曹蜜蜜的,再看曹蜜蜜是否救了大皇子。”
看跪在面前的暗卫沉默地点头,吕厢沉声道:“若情况属实,你就带人亲自毁了大皇子的脸,把他身上一概能证明身份之物都拿走。”
“若是事情不实,你就在大青山一带寻找大皇子的下落,找到以后格杀勿论!”
夜带着一帮暗卫好手,迅速离开京师。
吕厢稍坐片刻,就提笔写信,叫了心腹吕度来,肃脸吩咐说:“下个月就是我大哥的生辰,你亲自带人押送生辰礼物送给他,这封信,你务必亲手交给他,等他看完,亲眼看他销毁。”
吕度领命,半个时辰内就带着车队离开了,一路快马加鞭往豫章道吕厦那里赶去。
旁人见了,也只说吕家兄弟俩感情好之类的话,不知道吕厢到底葫芦里到底埋了什么药。
做完这一切,吕厢亲自端着药碗,叫醒吕慕,给她喂药。
裴芸神识中看见这一切,对着小金感叹道:“有这么个好爹,活该这辈子她赢。”
小金刚要说什么,就见裴爹从门外进来:“芸儿,你说什么好爹?”
在裴芸的强调下,裴爹现在已经开始叫她“芸儿”了。
“爹,我说你是好爹!”裴芸马上说道。
“哈哈哈,那可不,芸儿我进来歇歇,接着就出去练!”裴爹心虚地对着裴芸和小金说。
裴芸也不是周扒皮,当然就给他端茶倒水,叫他好好休息。
想到之前喂给他那颗洗髓丹,也没扑腾出一个水花来。基本是毫无作用,裴芸本来放弃给他再吃洗髓丹的,但看他练的这么辛苦。
看他晒黑的脸,像是老了十岁,顺手往他茶水里又下了一颗洗髓丹。
这次要是还没用,就研发新的增强体质的药。
裴爹对此一无所知,笑眯眯地喝了女儿端的茶。
很快就出去继续练习大刀的招式了。
现在他还舞不起来,裴芸送他的大刀,是小金给他削的大木刀。
刚舞了两招,肚子很大的“咕噜噜”一声,放了一个响屁,然后一种通透的感觉从后脑勺往脚底板窜。
裴爹抱着大刀去了院中的茅房。
一股极臭的臭味,从茅房出来,离得近的人被熏的有些眩晕。
过了好一会儿,裴爹一瘸一拐地拄着大木刀出来。
坚持着练了两招,又是很大的“咕噜噜噜”一声,放了一个响屁,然后一种通透的感觉从后脑勺往脚底板猛窜。
裴爹不顾腿麻脚麻,努力往茅房窜。
更臭的味道席卷而来,众人默默远离茅房,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嗅觉受损。
过了很久,裴爹才出来。踉踉跄跄地扶着墙。
裴芸封闭嗅觉,在茅房边给他放了个加了软垫的椅子。
裴爹坐在椅子上,不过几息,还是很大的“咕噜噜噜噜”一声,放了一个不太响亮的屁,然后不等通透的感觉从后脑勺往下窜。
裴爹就往茅房冲。
院子被臭味淹没了,又酸又臭又冲的味道,叫院子中空无一人。
柳檐用汗巾捂着鼻子,被裴芸支使着进了茅房去看着点裴爹。
很久才出来,这次他的皮肤上也出了黝黑恶臭的黑泥。
柳檐带着人给他放热水洗澡。
等折腾完,已经是半夜了。
大家才睡下。
当天的晚上,没有人吃得下,据厨房王大娘说,她感觉自己做的是屎味的饭。
裴爹第二天醒来,盘腿打坐,修出了内力!
对着在门外喊他吃饭的裴芸说:“芸儿,我有内力了!”
小金抹抹额上的汗:芸芸可是给你喂了两颗洗髓丹啊。
感情当时一颗洗髓丹不管用是因为药效不够啊。
为了弥补裴爹在众人面前又拉又排的现象,小金公开说:“这是由于修出内力的同时洗髓伐毛了!”
一时间裴家习武之风盛行。
据说王大娘一边颠勺,一边扎马步;据说看门的老吴几人,一边看门一边金鸡独立。
......
裴芸看他们这么爱学,心中欣喜,捏碎了两颗洗髓丹放到了裴家的午饭里。
于是,裴爹的故事,不,是裴爹的事故重演......
裴芸带着裴爹和小金躲到了山上,看裴瑾和裴仙去。

第388章 嚣张大地主的看戏生活15
就在这样忙忙碌碌、骂骂咧咧中,小金也不忘记重要的事——防止曹翀得狂犬病!
定好了备忘录闹钟,在百忙中按时给曹翀打狂犬疫苗。
充分体现了一个统子优秀的职业素养。
裴芸对它夸了又夸,小金已经迷失在夸奖里了。每天干劲十足!不知疲累!
白天教练武,晚上万籁俱寂,就躲在空间里造小系统。
乐此不疲!超级赞!!!
当柳檐开始重复裴爹之前的故事,裴爹当机立断地说:“芸儿,我想念你哥哥和你姐姐了,咱们去道观里住两天吧?”
以为裴芸收拾行李要很久,不料,裴芸背着小包袱,牵着小金,立刻就能走。
一行人去马厩牵马。
青穗本来要跟着裴芸的,可惜肚子“咕噜噜”的响,把裴爹吓得,一把拉住裴芸:“甜甜儿,赶紧走,我们赶紧走!”
原主也是会骑马的,于是一行三人,各自背着小包袱,朝大青山而去。
曹家,曹蜜蜜做了个梦,梦见曹翀得了疯狗癫,死状凄惨,裴家给了一大笔银子。
自己还从曹翀的衣服里发现了小金锁,那个小金锁是个神物。
曹家用这些银子还了曹翀的赌债,建了大瓦房,又送哥哥们去读书。
自己在小锁的帮助下,先是大青山上捡了极品人参,后来又救了大皇子,他娶了自己,从此两人走上人生巅峰。
醒来看到漏风的柴房,曹蜜蜜痛苦地捂住双眼。
为了照顾大皇子,曹蜜蜜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他住了,她自己只能住柴房了。
没有痛苦多久,曹蜜蜜听到曹母起来挑水、做饭的动静,赶紧爬起来。
梦里的事情一开始的对不上,只有救的这个人,能够对上,曹蜜蜜不可能放开眼前的金龟婿。
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只要不想嫁给村子里的贩夫走卒,就只能抓住眼前的人。
曹蜜蜜起身去厨房帮助曹母做饭,又给大皇子熬药。
这药还是用大皇子贴身衣物里的小额银票买的。
把药和饭一起端到大皇子的屋子里,就见他还在睡,曹蜜蜜轻柔地叫醒他,把饭摆在他面前。
两人一时之间有一些粉红的气息。
想到买药花费的银子,曹蜜蜜担忧地看向大皇子:“我家里没有余钱了,可否暂时将公子的玉佩当了换些银钱买药吃?”
大皇子摆摆手,不愿意当掉玉佩,那是皇帝给他的生辰礼,怎么能当掉呢?那不是大不敬?!
矜傲地说:“你给我换下的衣服内衬里有两张十两的银票,取出来,先给我买药用,等我好了,你的福气在后头。”
曹蜜蜜脸上发苦,那二十两银子被曹翀抢了一半,上次自己没有去给大哥二哥送饭,他们回来之后脸色都不好。
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大皇子了。
曹蜜蜜坚信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上来,对着大皇子娇羞地说:“公子我不知衣服里有银票,前几日去河边洗了衣服,也不知道银票还能不能用,我这就去看看。”
等曹蜜蜜转身出去,大皇子眼中暗光闪过。
说什么没发现银票,没有银票哪里有银钱请大夫、买药?这家住个漏风的小破屋,哪里是有积蓄的样子?
又对吕慕不满,每次外出,都给自己衣服里缝二十两银票,吕家如此豪富,难道不可以缝两千两吗?
要是有两千两,自己不就可以脱困了?!
一时间对吕慕的不满升腾起来。

第389章 嚣张大地主的看戏生活16
暂且压制住对曹蜜蜜的不满,大皇子轻声唤曹蜜蜜:“蜜蜜姑娘,蜜蜜姑娘?”
曹蜜蜜压下心里千般想法,怯怯地进来。
“公子有什么事?”
“我那玉佩能还给我吗?这是我父, 我父亲赏给我的,不能随意典当,我的那些玉簪等物,就麻烦蜜蜜姑娘找人典当了去吧。”
曹蜜蜜听出他的话音,怯怯地答应下来,出去找曹翀拿玉佩等物。
一番言语之后,曹翀同意将玉佩给她。
看着曹翀一瘸一拐地抱着大皇子的玉簪等物离开,往镇上走去。
曹蜜蜜生出一种恨意,回味起那个梦来。
如果,如果他能得疯狗癫?
小金表示:疯狗癫是不能癫的,我亲自打的疫苗!
裴芸这边,与裴爹一起骑行,路上吃了些干粮,登到山腰,便零星可见一些雪。气温也降下来了。
继续往上走,山中有雾,偶尔能见到一些冰凌。
再往上走就没有大路了,只有石阶。两侧都是树林,牵着马走小道,很快就见到林中一排木屋。
这里有几位裴家的老仆居住,裴爹带着裴芸和小金,与老仆们打了招呼,将马匹留在这里。
临走前,裴爹对小金说:“小金姑娘,山路难走,山上苦寒,可要留在此地歇息?”
他虽然对小金熟悉了些,到底是有些紧张和社恐,希望小金留在这里,这样他就可以自由自在了。
可惜,小金的回答,打破了他的想象:“不用,我不怕山路难走,山上苦寒。”
裴爹也说不出非要叫小金留下的话,只快步走在前面。
接下来的路就需要步行了。
小金贴心地不靠近他。拉开距离,裴爹觉得舒服多了。感激地对着小金拱手。
石阶蜿蜒向前,远远地看到一个人身穿蓝色的道袍,头上顶着木桶,正在登山。
山间的风,带来清新的草木气息,吹拂过他的道袍,衣摆轻轻飘动,仿佛与周围的自然融为一体。
他行走间透露出一种深邃与平静,仿佛能够透视世间一切的纷扰。
神识扫过,裴芸发现前方正是裴瑾。
对了,裴瑾是十年如一日地负重登山,只为修道进深。
拉着裴爹和小金快点走,去撵他。
沿着山道拾级而上,快走一段路,离得近了,裴爹也看见前方的人影,叹一口气:“是你哥?”
裴芸点头:“应该是。”
离得近了,裴爹就看到裴瑾虽然头顶木桶,却脚步轻盈,仿佛在与大自然的节奏相互呼应。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愈发飘逸,如同一位从仙境中走来的神仙。
裴爹开始怀疑:难道修道真能成仙?
裴瑾在登山过程中,锤炼身体,更是锤炼心境和意志。
他没有发现后方的一行人,思绪已经放空,沉浸在山间的宁静之中,感受着大自然的恢宏与壮丽,领悟生活的无常。
他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融入到这无边的自然之中,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共鸣共舞。
仿佛已进入无我之境。
突然,一声大喊,将他拉回了尘世间。
“我的儿子啊——”
裴瑾一个趔趄,险些摔了,稳住身形,取下木桶,回头一看正是家里的父亲和妹妹。
裴爹左手一个儿,右手一个女,兴冲冲地网上攀登。
他们这种相亲相爱的关系只持续了一小段路,裴爹开始对着裴瑾说家里的事,裴瑾开始给裴爹说道观里的事。
两个人,各自说各自的,说出了一群人说话的效果,顶得上两千只鸭子。
裴芸忍住捂耳朵的冲动,偏头望向夕阳下的山川草木。
在夕阳的余晖下,裴芸想到了描写高山晚照的话。
“道中迷雾冰滑,磴几不可登。及既上,苍山负雪,明烛天南;望晚日照城郭,庆安、大安如画,而半山居雾若带然。”【1】
大山巍峨,夕阳如画,一种己神渺小而造物浩大的情绪盈于心间。
裴芸陷入顿悟中,只感觉一种大道的 恩 宠,在瀚然道光中,一棵树安于做一棵树,就是尊重生命、敬畏大道了。
《圣心诀》到了第三层。
一种玄妙的气氛环绕,裴爹和裴瑾都停了下来。
小金轻声说:“这是顿悟了。”
裴瑾眼睁睁看着妹妹顿悟,既为她高兴,又为自己心酸,一口血冲到喉咙......

第390章 嚣张大地主的看戏生活17
不久,裴芸就从顿悟里出来,高高兴兴地抱起小金的腰,转了一圈。
“啊,太开心了!”
裴爹看向高兴的女儿,也兴高采烈的:“芸儿真是太厉害了!”
而裴瑾放下木桶,抱紧非常刻苦却从未顿悟过的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
高兴了一会儿,继续登山。
裴爹又开始和裴瑾说话了。
而裴瑾没有说话的心情,疲惫地望向远处的天际,扪心自问:我真的适合修道吗?
裴芸发现了他的沉思,拽拽裴爹的衣服,叫他看裴瑾。
一看见裴瑾的样子,裴爹脸上的笑容赶紧收了。
干巴巴地安慰裴瑾说:“瑾儿啊,这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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