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药，179/59/22，皇帝母家侄子，禁军副统领，帝王心腹，武功不差，性格沉稳，前途无量。
看着介绍的区别，席卿不用猜都知道系统看好的是谁。
不过基于对系统的信任，席卿也打算先更加详细地了解一下这位永安郡王。
皇家的男人心思深沉，她可不想一脚踏进火坑。
‘系统。’
‘明白，保证查得一清二楚，监视360度无死角。’
席卿：那倒也不必……
第3章 姐妹重生后我被炮灰了 3
时间匆匆到了年尾，嫡母那边开始忙着年尾的各种琐事。什么查账，见庄子上的管事，铺子里的掌柜，给一切亲戚准备年礼，组织下人打扫家里……
这几天家学也放假了，席卿也不用去晨昏定省，待在自己屋子里看看书，听系统说说八卦，复习一下医术。日子还算是悠闲。
“小姐，银耳红枣粥炖好了，你要现在吃吗？”木丹小声地问。
“拿过来吧，正好我有些饿了。”
“好。”
席卿用勺子慢慢品尝，心里感叹木丹这丫头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对了今天家里可有什么事情？”大概上辈子听的八卦太多了，席卿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木丹想了想，“好像夫人娘家送来了年礼，据说很丰厚，大家都说柳家和咱们家可能有喜事。”
席卿拿勺子的手一顿，柳家，原主记忆中有这回事吗？
额，好像没有？
原主实在是太闷了，而且消息来源很少，家里的事情都不清楚。
也是席卿来了之后，暗中打点了一二，她的消息才灵通一些。
而随着消息网越铺越大，席卿已经能将家里的情况摸到一清二楚。
席家往上数四代，都是做官的，不过一直都是五六品的小官。在京城这个地方实在是不起眼。
但席家也算是跟着庆朝一起来到京城的，当初攻城也是第一波，很是得了一些好东西。
家里也没有出过败家子，算是有不小的底蕴。和顶层那些家族自然不能比，但中间还是能达到的。
只是席家低调，鞭策家里的孩子读书，要是你考不上进士，那就算你是嫡子，家族地位也不会太高。
如今便宜爹后宅安稳，也是因为嫡子比庶长子聪明会读书。
这样传承有序的家族在京城也是难得得很，进士有多难考，就算是大儒的儿子也不一定能考上进士。父子双进士这样的事情在一个朝代都不会超过两掌之数，但凡有那都是要立牌坊记录的。
这每一代都有人考中，那就是祖坟冒青烟的事情。
从中可以看出席家教育这一块的卓越。
这也是之后席长思去给四皇子做侧妃后，席爹大怒的原因。
这不单单是做妾的事情，而是将席家卷入夺嫡的深渊。一着不慎家族就会倾覆。席家战战兢兢这么多代难道就要毁在一个女儿身上。
原主死得早，不知道最后席长思的结局，但看着就有些不靠谱。当然如今这个席长思看着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一门心思都在和席长意较劲上。
‘系统，你说要是穿越，能不能干涉一下，席长意和席长思现在看着还不错。’
‘宿主，这很难，要是你有足够的积分倒是可以试试，但你有吗？’
积分积分积分，这系统一门心思只有积分。
算了穷人只能随波逐流，她和席长意和席长思的感情也没有到那份上。
‘系统，那个楚知珩怎么样，合格吗？’
说到孩子他爸的话题，系统的积极性就高了起来。
‘我已经盯了他整整三个月了，没有看到他有什么不良爱好，最重要的是楚知珩身边没有女人。当然因为中毒的原因，他对身边的人都有一点警惕，特别是陌生人，所以宿主想要接近他的话需要注意一下。’
‘还有一点就是当今皇帝对楚知珩的态度很是奇怪，关心又愧疚又疏离，反正看着就很复杂。不过皇帝已经开始要给楚知珩升爵位了。楚知珩不是也二十加冠了吗。以后他就是永安亲王。而且我看过了，楚知珩的私产很多，郡王府的产业也不少。’
‘至于势力，楚知珩除了郡王府的各种属官和护卫配置外，皇帝还特许他有百人的护卫队。这配置完全赶上了亲王的配置。所以大家都不怀疑楚知珩会成为亲王。只是可惜身体不好，活不过而立，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想要将女儿嫁过去。’
席卿不听系统对楚知珩的吹捧，她自己仔细研究资料。
楚知珩的毒不知道是哪一种，应该不影响生孩子吧，她有生子丹倒是不怕，就是怕他那边认定自己不能生，那就有些麻烦。
还有当今皇帝对楚知珩的怪异态度，感觉这里面有什么秘密。皇家的秘密最多，知道得多死得快。但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很可能怎么死都不知道。
反正皇家这个地方不好待，要是有其他选择席卿是不会选入皇家的。
当然要是她生完孩子楚知珩就噶了，那也行，到时候她作为宗室亲王妃，不管哪个皇子上位也不会对她们孤儿寡母出手。
只是一个人过也无聊，楚知珩要是能处，她还是希望他能够多陪她一段时间。
看着投影出来的照片，容貌上确实是她的菜。
系统也说人品上没有什么问题，那接下来就是看看能不能见一面。
这个事情还挺困难的，主要是席家和楚知珩的圈子并不同，还真的很难凑到一起。
不过这个问题席卿可以解决，她想想，好像长公主的百花宴快要开始了。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席家往日也会收到帖子，不过都是在差不多的圈子里待着。中间最显眼的位置可不是他们能去的。
‘系统，过来，给楚知珩弄一个托梦，我找他难，容易被说攀龙附凤，但他自己来找我，回旋的余地就大了。’
这就是古代社会的麻烦之处，她都想成为男子了。
‘这个容易，我让傀儡去办。’
席卿表示同意，经过这么多世界，她对系统和傀儡的能力完全相信。
主要还是系统不是和她绑定，而是和她的空间绑定。
而她的空间才和她的神魂绑定，她可以控制空间，在空间里她就是主宰。所以她和系统之间也是她占主导，这才是她能放心系统的原因。
系统喜欢积分，她也是尽量满足，但她总不能因为积分成为生产工具吧，孩子又不是玩具，生下来还要养大，还要教育。所以系统虽然催生，但她没有因此妥协。当然系统也就是催催，其他的它也完全没有办法。
第4章 姐妹重生后我被炮灰了 4
古人的年节充斥着大量的祭祀活动，主要祭祀的自然是先祖，席家的祠堂可谓是烟火缭绕，一直都没有停歇过。
当然很多祭祀活动和她们这几个小姑娘没什么干系。
席家倒没有女子不能进祠堂的规矩，但不能主祭是真的。最多也就是磕个头。
席卿对此非常的满意，谁愿意大过年的跪来跪去，她占了原主的身体，跪一跪她的父母也就罢了，但那些都不认识的祖宗就算了。
这一年的年节过得还是很热闹的，家里的气氛不错，秦姨娘随着年纪大了，也不爱闹腾了。当然也因为她色衰爱弛，渣爹对她也就是往日情分，宠爱则都在几个年轻的通房身上。
对柳氏和秦氏来说，只要这几个通房丫头没有怀孕生子，那老爷怎么宠爱都无所谓。她们有子有女，年纪也已经过了争宠的阶段了。
相比较得宠，她们其实更怕怀孕，年纪大了怀孕生子那也是要命的事情。她们的好日子还没有过够呢，不想早死。
席家的过年气氛还不错，但宫里的年宴气氛就非常的恐怖了。
太子和二皇子的争锋已经在每一个地方体现。太子占据礼法上的优势，但谁让他还有一个视他为威胁的亲爹呢，这个爹为了自己的权利，在大年节给太子找不自在。
不但在宫宴上频频表现出对二皇子的喜爱，还爱屋及乌让二皇子家的几个孙子都进宫读书。
要知道上书房也不是谁可以上的，按照默认的规矩，太子的所有儿子都可以在上书房念书。亲王的嫡子可以上，郡王则只有世子可以在尚书房读书。
如今皇帝这么一弄，看着是施恩给二皇子，但谁不知道这更是对太子的敲打。
太子这些日子和几个大臣走了近些，皇上年前就找了机会将那几个大臣训斥了一顿。有一个甚至连降三级，明显这就是在杀鸡儆猴。
只是这猴有哪些就不好说了。
太子看着皇上对老二的和颜悦色，对其他几个兄弟也是关怀备至的样子，心里有些腻歪。
这样的戏码这几年他都已经看腻了，这样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憋屈，以前他还想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会这么对他，他要怎么做父皇才能满意。
后来他明白了，只要他还是太子，只要他身边还有人，那父皇就怎么都不会满意。
或许他这个太子成为孤家寡人才是皇上所要看到的可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手中没有势力，那他怎么保证他和他一大家子的死活。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是不可能去赌父皇的那一点点慈父之心的。
不就是要争要斗要抢吗，他可以。
如果天不给予，那他就自己去取。坐上太子这个位置，他已经没有后路了。
不知道为什么，太子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样清醒过。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继位的可能性不高了。这个太子的位置恐怕也坐不了多久了。
太子又看向对面的老二，他这个太子倒了，老二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皇上看中的是谁。
老五，老六，还是老四。
太子看着自己那些糟心兄弟，眼光看着他和老二有羡慕嫉妒，心中可笑。
这天底下最难坐的位置恐怕就是太子的位置了。
宫宴上的事情自然很快就传了出来，整个京城在家里书房琢磨皇上意思的人恐怕不少。席卿也被系统直播了经过。不过她倒是看得明白，实在是有过亲身经历，康熙年间的那一场九子夺嫡可以说是非常典型的夺嫡戏码。
从中可以学到很多，基本上夺嫡的戏码都可以从中找到模板。
‘看来太子是要动手了。’
‘对，我已经监控到太子的一些准备工作了，不过皇帝也不是一无所知，父子两个倒是有趣，都在准备致对方于死地，结果明面上也就是父慈子孝。’
‘历史上太子造反成功的基本没有，这一次恐怕太子也是最后一次绝地反击了。就是不知道太子准备给皇帝送上怎么样一份大礼。会不会超过皇帝的预期。’
‘太子怎么样都做了几十年的太子了，特别是这几年，老皇帝对太子的打压让太子认清了这个亲爹的冷酷。这几年太早暗中发展了不少势力。要是皇帝应对不好，啧啧，翻车都有可能。’
‘你也不要只对比皇帝和太子的人吗，不要忘了皇帝其他几个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啧，不用看就知道会很混乱。’
系统和席卿八卦了几句，然后说起它给楚知珩准备的节目，席卿听了之后觉得不错，也就不再说什么。
新的一年，朝臣们还没有从放假的气氛中走出来，第一次大朝会，皇帝就放出了一个大雷。
前面的几位皇子都被封为了亲王，二皇子的嫡子更是被封为郡王。
脑子好一些的朝臣立马就去看了太子的神色，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有些心中疑惑太子的稳重，要知道之前两人可是一直争斗得非常厉害。
有些老狐狸却能从太子的言行举止中看出其中的风雨欲来。
京城的气氛立马就暗潮涌动起来。
席卿知道太子快要动手了，只是不知道乱兵会不会影响到席家。
刚刚过了元宵，京城的气氛就紧张了起来，街道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
京城的百姓有他们自己的生存之道。
什么时候是安全的，什么时候必须要减少外出，什么时候则只能躲在家里听天由命。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
果然不久的一天夜里，席卿被系统叫醒，太子起兵了。
‘太子利用计谋让二皇子以为他起兵了，结果二皇子带兵到宫门口一看，根本没有太子的影子，他自己倒是被宫门守卫怀疑，还没有等他解释，结果太子以他谋反他来救驾的理由将人堵在宫门口了。二皇子现在是夹心饼干，宫门不会放他进去，后面还有太子的军队在喊着救驾，诛杀叛逆，他都快要控制不住麾下的士兵了。毕竟从救驾到叛逆，这差距太大了。’
‘这太子果然不一般，这不管成功失败，起码他没有担负叛逆的罪名。’
最后倒霉的会是谁，自然是和他争了十几年的二皇子。
席卿是席家第一个知道出事的人，
不过席家的位置也在内城，很快外头的兵戈声就惊醒了席家的其他人。
“小姐，太太身边的徐嬷嬷过来了，说是要小姐去赶紧去正院。”
“知道了，给我收拾一下，木丹，木棉，你们跟着我一起过去，奶嬷嬷你留下来看好院子。”席卿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有她这个主子的淡定态度，木丹几个丫鬟婆子也安稳下来。
按照席卿的吩咐开始动作。
永安亲王府。
“王爷，出事了。”楚知珩的心腹侍卫墨久在帐幔外轻声说话。
“……知道了，到外面等本王。”
“是。”
楚知珩捂着脑袋，感觉额头很疼，等会，这鼓包，难道梦里是真的……
瞬间清醒过来的楚知珩坐起身，忽然一个玉佩落到他面前的锦被上。
就算楚知珩自诩见过大世面，也是被震惊得不轻。
刚刚的梦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是他好像见到了母妃，她很急，像是要告诉他什么，只是他不记得了，最后母妃砸了他一个什么东西，额头一痛，他就醒了过来。
所以梦是真的，母妃……
“王爷……”
楚知珩现在脑子有些混乱，不过他知道什么才是最要紧的。赶紧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出什么事情了？”
“王爷，太子和二皇子带兵去了皇宫……”
墨久很快将刚刚得到的消息一一禀告给楚知珩。语气中也有些紧张，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心中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这可是谋反，不管成功失败，今天过后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他家王爷虽然看着和这个事情不搭嘎，但要是没有一点防备，那到时候被人诬陷怎么办。
楚知珩听到太子动手了一点都不奇怪。
他是亲眼看着皇帝是怎么打压太子的，他自认要是他坐太子的位置，是完全不可能忍到现在的。要知道东宫的很多人都是皇帝的眼线。以前太子势力不够大的时候，太子晚上和哪个女人说了什么话皇帝都不用第二天就知道了。
这样的日子是个人都会被逼疯。
不过老二这么迅速地就跟着上去了是怎么回事。
在楚知珩看来，老二就是个看不清自己的蠢货。
以他的脑子，要不是皇帝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和太子打擂台，在背后暗中支持，就他的脑子怕是会被太子给玩死。
而后来传回来的消息也证实他的猜测，二皇子被太子摆了一道。
夹在宫门和太子的人中间，目前死伤惨重，就是二皇子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再这样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蠢货！”楚知珩看过消息，心里明白二皇子是完了。就算好运不死也不会有好下场。
现在要看太子能不能攻进皇宫了。
楚知珩站在院子里，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内心毫无波澜。他倒是希望太子别太拉胯，就算不能成功也别让那人好过……
席卿赶到正院，就见便宜爹，嫡母，席长意和席青柏都已经到了。
倒是秦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没有到。
给便宜爹和嫡母请安，席卿就乖巧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席老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脸色严肃，不时往门口看去。
席家的下人不多，护卫也只有几个，要是有乱兵冲进来，那他们一家子只有一个死字。
好在他们这一片都是清流人家，富贵得少，和那些勋贵王公不能比。
应该不会成为第一目标。
席老爷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席卿倒是更加安稳，今天这个是皇子造反，不是叛军打进京城了。
不管是太子还是二皇子，他们希望的都是坐上皇位。当然不可能纵兵抢掠，给自己留下一个烂摊子。
他们带的士兵也是有家人的，他们要是敢烧杀抢掠，那死的就不会只有他们自己。毕竟大庆朝又不是到了亡国的时候，追究不到他们的家人了。
“老爷。”秦姨娘带着席青松和席长思到了。
席老爷赶紧让他们进来，他自己可没有心思安慰什么的。
秦姨娘也识趣，知道这种时候凑上去没有什么好结果。她很安分地坐下，然后紧张地握住女儿的手。
席卿再看看在嫡母怀中的席长意，心中忽然有些落寞。她已经很久没有记起第一世的父母了，不过那也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她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父爱母爱，以往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但看到现在这一幕，心中也难免苦涩。
“老爷！”
“情况怎么样？”看到回来的心腹，席老爷赶紧问道。
“老爷，咱们这边还好，没有什么动静，大部分动静都在皇宫那边。小人悄悄去看了一眼，都是铠甲兵。”小厮的脸色苍白，他没有说的是，那边不但有很多军队，还有很多尸体。
他不是没有见过死人，这京城虽然是首善之地，但哪年的冬天都不会少冻死人。有时候一大早起来就能看到尸体。
但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尸体，还有那冲天的血腥味。那样的画面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极为震撼的。小厮这个时候脑子里还是那一幕幕可怕的画面，现在能够回答老爷的话，已经是他心理素质不错了。
席老爷听了这话之后放松了一些，起码目前他们还是安全的，只是又听到皇宫那边出了事，心中就有种种猜测。
不过他出来没有和哪个皇子走得近过，而且他虽然在户部，但只是个四品小官，那些皇子亲王要拉拢人，也轮不到他。
席老爷往日里也是心心念念想要升官，但现在却是真心感谢自己官小位卑，这些夺嫡的事情轮不到他。
席卿这边坐在椅子上，听着系统给他直播的整个事件过程。
‘……二皇子的人被杀得差不多了，他想要求皇宫守卫开门，可惜没用。’
‘老皇帝态度还挺悠闲的，应该是有后手……’
‘啧啧，二皇子被一箭射穿了喉咙，完了，死定了，死不瞑目啊。’
‘太子的人攻宫门了……啊，有人开门了，天……’
‘老皇帝急了，他等的援军还没有到……是太子的人拦下了求援的人……’
‘杀进去了，天，太子这是要成功了吗。’
‘哎，皇宫里竟然还有这样一条密道，老皇帝跑了，好狼狈……’
‘太子找不到老皇帝也找不到玉玺，他疯了，嘶，他这是朝哪里去了……’
‘援军到了，嘶，他们找到了老皇帝……嘶，太子完了，他的人也没有多少了……’
‘哎，可惜了，就差一点，太子失败了……’
‘嘶，太子自杀在了老皇帝面前……’
系统一惊一乍，倒是将其中的关键都说清楚了。席卿就算看不到也能感受到其中的风险。
啧，知道太子输了，还自杀了，席卿就知道这场闹剧结束了。
太子未必不知道他自己的成功几率很小，但他还是做了，最后死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恐怕就是想要用自己的死来保住他的子女。
世人都知道当今皇上和先皇后感情极好，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先皇后又死在最好的年纪，可以说是当今皇上的白月光朱砂痣。
所以太子很小的时候就被册封为太子。皇上也是手把手地教导，话里话外太子都是他唯一的继承人。这也是太子后来势力膨胀的原因，毕竟你皇帝都说了，这个太子以后一定是会登基的，那那些想要一个从龙之功的大臣，怎么可能不死命地往太子身边凑。
而且就算是有些大臣不支持太子，他也不会得罪太子。
所以在皇帝看来太子那就是众望所归，太子还小，没有掌权的时候，皇帝自然是不在意。但等到太子长大参与朝政，看着朝堂上大大小小的朝臣对太子都是十分顺从的样子。
皇帝能够开心才叫做没脑子呢。
等到他自己慢慢年老力不从心的时候，再看到正值壮年的太子。
别说是皇帝这种只能算是平庸的君王了，就是开疆拓土的明君，心里也都会忌惮太子。看看汉武帝，最后还不是走上父不知子子不知父的地步。
天慢慢亮了，席家一家人也是都累得不行。
等到外头的消息传回来，知道叛乱已经被平息。这场危机算是度过去了。
席家众人也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这场危机的后续，他们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困顿的众人散去，席卿回到自己的院子，也是困得不行。
“姑娘吃点东西吧，省得等会儿饿醒了。”
“嗯，好。”
之后的一个月，整个京城都显得非常的安静，各家的宴会，酒席全部都停掉了。大家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整个京城也处在戒严当中，要不是为了生计，没有人愿意这个时候出门。
一国太子死了，这个事情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非常大的事情。
太子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国之储君，还有他身后的一大堆势力。
太子死了，并不代表着这些势力就没了。皇上要是一个处理不好，那就会引起朝堂震动。日后史书上写这件事情的笔墨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了。
就像是汉武帝，要是他闹出巫蛊之乱废太子后，大汉风分崩离析或者是直接国力衰退。那他在历史上的名声就绝对达不到千古一帝的程度。
甚至还会被口诛笔伐，觉得他是个蠢货，培养几十年的太子就这么被废了，被身边的几个宦官耍得团团转。
而且太子造反这个事情也非常的不好听。虽然现在大家可能都会批判太子有不臣之心，但以后很可能会有人问太子几十年的储君做下来并没有什么大的错处，那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造反。是有谁在逼迫他吗。
史书工笔后人分析，被谈论的可不仅仅只是太子，还有太子的父亲当今皇帝。
所以就算只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当今皇帝也必须处理好这个事情。
‘宿主，你说皇帝会怎么处置？’
‘大概是将锅扣在二皇子头上吧，二皇子谋反被太子发现，太子就救驾结果身死。’
‘啊，不可能吧，太子算计二皇子的事情其实挺明显的。’
‘证据呢，以太子的手段，必然不会留下什么证据。而且确实是二皇子先到了皇宫门口，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而且她通过系统地描述知道当今这位皇帝是个十分爱惜羽毛的。
养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要造反，他脸上难道就有光了，而且不管之前他对太子有多少的不满，现在人都死了，能够留下的记忆，应该全部是年少时他和太子父慈子孝的场面。
要是谋反的罪名扣在太子头上，那太子的一家子就完了。
爱屋及乌，皇帝应该不会真的要太子满门性命。
就是可怜了二皇子，不过让他能中计，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野心勃勃。
不管他是去阻止太子造反，还是有其他的想法，在皇帝看来他这都是犯上觊觎皇位。
‘皇家的事情就是麻烦，不说这些了。宿主，我给楚知珩安排了一场梦，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他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梦？’
系统兴致勃勃地将它安排的梦境告诉席卿，‘……只要他和你见面，那块玉简就会将其中的双修之法传给他。嘿嘿，他应该能明白怎么做。’
席卿嘴角抽搐，‘这系统的节操真的是越来越低了。’
‘你急什么，我和他还没有见过面呢，要是感觉不对怎么办。’
这人和人之间也是讲究眼缘的，要是不和眼缘那生活在一起多让人抑郁啊。
‘这有什么，宿主只要生个孩子，去父留子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楚知珩他身体不好，命不长是大家都知道的。’
‘弄死这样的人风险少很多，到时候你就是王府掌权人，日子照样过得舒坦。’
‘你倒是考虑得周到。’
‘嘿嘿，那是当然的，我是宿主的系统，当然要为宿主考虑了。’
席卿很想说她没有夸它的意思，但想想还是算了，这个时代女子没有太多的自主权，她也不能一辈子不成亲。
这一个还不错，起码系统说的，弄死的风险少了很多。
第7章 姐妹重生后我被炮灰了 7
在整个京城和朝野都战战兢兢过了两个多月后，皇帝对这件事情的处置也下来了。
二皇子贬为庶民，贵妃被打入冷宫，女眷和子嗣都被圈禁皇陵。
太子被废，鉴于他没有嫡子，长子被封为和顺郡王，找了一个府邸安置。
啧啧，这真的是谁养大的孩子谁心疼。这一次的事情谁是罪魁祸首有脑子的人都清楚。但谁也不会为二皇子说什么。夺嫡斗争就是如此，输家结局凄惨。既然加入进来，那输了是什么后果都需要自己承担。
‘宿主，老皇帝老了很多啊。’
‘正常，不管怎么样冷血这太子还是他自己养大的，而且就算不怎么看重二儿子，那也是他儿子。一下子死了两个儿子，是个人都受不了。不过就算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这么做的，将太子逼反，将二儿子当作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