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任务?我只负责打脸!by不过是回忆
不过是回忆  发于:2025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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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长青,浣溪,快,快进屋里坐。”
李福生亲自到门口迎客,他身后,李清越兄妹也看了过来,微微一愣。
长青皮肤仍然很黑,但个子比以前高了一点,整个人壮实了很多,而李浣溪更是脸上都有些些肉,一看就是这段时间吃的很好。
赵怜花从厨房探出头,见到长青二人,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饭菜马上好,你们先坐。”
长青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下来,看都没看旁边的李清越兄妹,李浣溪自然也是亦步亦趋地跟着照做。
李清越脸色难看。
这态度,就有些气人了,就是按年龄算,他也是家里的大哥,也该他们主动跟他打招呼啊,难道还等着他开口吗?
李香玲哼了一声,想要说什么,被她爸瞪了一眼,憋了回去。
很快,菜就上桌了。
长青金刀立马地坐在那里,没有站起来帮忙盛饭的意思,反倒是李福生让李香玲给大家盛饭,又给她气的够呛。
满满一碗白米饭重重放在长青面前。
长青也是一点不客气,不等人上桌,就直接拿起筷子开始夹菜了。
一盘水煮鱼、一盘腊肉、其他的都是小菜,但在以前,这也是过年才有的待遇,长青一筷子下去,半条鱼就进了自己的碗里,而且他还没停,剩下的半条,直接夹到妹妹碗里。
“这鱼有点小啊,嗯,味道还不错。”
他还咂吧着嘴点评。
其他人都惊呆了。
饿死鬼投胎吗?而且这么一点教养都没有啊,长辈都还没动筷子,直接就给最硬的菜夹到碗里了?
李香玲最是沉不住气。
当即筷子往桌上一放,“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就一条鱼,你全嚯嚯了?”
长青直接站了起来。
“小妹,我们走,这里不是我们的家,果然不欢迎我们。”
李浣溪差点都憋不住笑,点了点头刚要起来,李福生赶紧拦住。
“怎么会不欢迎!坐坐坐!都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规矩啊。”
长青立即坐了下来,开始大口干饭。
旁边,李香玲气的干瞪眼。
赵怜花端着最后一个菜上来时,长青碗里的半条鱼已经快吃完了。
她刚坐下,拿起碗筷,长青开口了。
“妈,可不可以给我拿个碗,我想盛点菜回去带给我爹尝尝,前几天,他还说想吃你做的菜了呢。”
赵怜花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
李福生等人也是脸色大变。
“妈,可以给我拿个碗吗?”长青夹了一筷子腊肉,又问。
“啊,这………”
赵怜花心跳如擂鼓,她该怎么回答?别说,她还真的怕那已死了的丈夫尝了自己做的菜,开始怀念了,然后找上她。
求助的目光投向李福生。
李福生也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啊,他愣了好半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算了算了,妈,你既然改嫁了,就不是咱家人了,我回去跟爸解释解释吧。”
长青又夹了一筷子肉。
“嗯,嗯,好,你记得跟你爸解释,我,我做的菜也没有多好吃……”
赵怜花赶忙道。
只是,她刚刚换了碗,又准备吃饭的时候,长青又又开口了。
“对了,我爸还有话要问,他说,原本是想供我读书的,那些地的租子差不多也够启蒙,怎么我就没上过学堂呢?”
“啊?”
李家一家子都是一愣,赵怜花又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支支吾吾过去,长青还有话要代父传达......
搞得一家子完全没了吃饭的心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青终于似乎代替死去的老爹问完了所有话,赵怜花是心惊胆颤,额头都冒汗,李福生也是惊疑不已。
而这时,长青已经吃饱了,他站起来一抹嘴。
“福生叔,妈,我们吃饱了,多谢招待啊,我会回去如实告诉我爹的。”
然后,就带着妹妹从容走了出去。
等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李福生才一拍脑袋,哎哟,喊他们过来吃饭是要说什么来着?
“当家的,我看,要不算了吧。”
赵怜花首先打起了退堂鼓,她是真的心虚啊,谁想到那死去的前夫还能管事呢。
李福生冷着脸,看着桌上已经被吃完了的一盘腊肉和鱼,心中也是糟糕到了极点。
李清越兄妹也不敢说话了。
当家的父亲来了,自然是该他管事。
“我,我明天去学堂。”李清越站了起来,这段时间因为父亲徭役,他是给夫子请假才在家撑场子的,现在父亲回来了,自然是要去学堂的。
李福生看了儿子一眼,点了点头。
李香玲也赶紧举手。
“我,我也要去镇上继续学刺绣。”
“你别去了。”李福生一句话,就让李香玲变了脸色。
“爹!我还没学完啊,以后当绣娘可以挣钱的.....”她心中立刻急了起来。
李福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女儿家本来就是要嫁人的,学那些有什么用,家里都忙不过来了,你不知道吗?我跟你妈忙地里的活,以后,家里的事儿就归你!”
一个个的不省心,家里没钱了,还没一点危机感。
李福生气不打一处来。
儿子读书科举自然是要保的,女儿就没那么重要了,以前家里不缺人干活,也有余钱,他也不介意去学个什么东西,现在,明显不太行了,还想学刺绣?想都别想。
李福生对形势洞若观火。
现在指望着长青那边肯定一时不可能,那就必须在家里开源节流,怎么节流?自然是首先从女儿下刀了。
若不是家中缺人手,他都不介意给女儿找个婆家,收些彩礼。
李香玲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哥,哥,你帮我求求爹,我,我要学刺绣,我也不会干家里的活啊,我怕蛇!”
李清越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对上他爹严厉的眼神,他又闭嘴了。
不管怎样,自己的生活没受到太大影响,何必多事呢。
赵怜花走了上前。
“香玲,家里的活不累人的,以前,浣溪一个人也干的好好的啊。”
“你滚啊!都是你这贱人害的!”李香玲并没有被安慰到,伸手猛然推了她一把,捂着脸跑回房间了。
李清越也赶紧回了自己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一脸愁绪的李福生,以及,红着眼睛满心委屈的赵怜花。
赵怜花还没从“贱人”两个字中回过神。
以前,福生的两个孩子虽然没有叫过妈,对她比较疏远,但也没有这么骂过她啊,更别说动手推她了。
李福生也长长叹了一口气。
原本他还想再谋划一下,但听长青提到读书的事,他又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他仔细回想从之前服徭役开始,那小子似乎就变了,恐怕还真是他爹李福官提点了一下,虽然他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但此时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许,那他们过不好日子又会求上门来呢。”
他心中这么安慰自己。

吃租子都能躺平的,还需要去别人家干活受气吗?
原主身体瘦弱,个子也小,他还真打算好好修养两年,将身体养起来再说。
而且,他也没打算搬走。
就在村里瞧瞧李家的热闹多有意思。
不过,虽然他自己并不想进步,但小妹可以啊。
他看向坐在一边缝缝补补的李浣溪,忽然开口,“小妹,你想不想学刺绣?”
李浣溪眨了眨眼睛,“什么?”
长青笑道,“我看你手挺灵巧,反正咱们也有银子,不如你去学刺绣吧,以后,有个手艺傍身。”
“啊?”
李浣溪一呆,她倒不是不想学,只是——
长青知道她的顾虑,当即又道,“刺绣也不用多少钱,比起读书少多了,咱们的钱是够的,等你会了一些就可以接些活儿挣钱了嘛。”
李浣溪不由得心动。
要说不羡慕李香玲能学刺绣,那是假的,现在,自己也能去学了?
“我.....”
“就这么定了,以后,你挣了大钱,哥还要靠你提携呢。”长青摆了摆手,“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李香玲会怎么样,现在,她家没有租地的银子,也没有咱们干活,可未必能供她去学那些。”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长青甚至表现的比妹妹还着急,第二天,就带上她去了一趟镇上,找到了那位据说是宫里退休的老绣娘,花了点银子将她送到了门下。
老绣娘得知他们来自的村子之后,还问起了李香玲,说她觉得这个女孩颇有天赋,怎么好多天没见了。
长青只是微微一笑,“应该是家里没钱了吧,毕竟,她哥哥还要读书考科举呢。”
老绣娘便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了,没钱,没钱还学个屁,她这个年纪了,带几个弟子,就是为了维持生活罢了,没钱她可不会做慈善。
“行吧,浣溪,你以后就跟着我学,我对所有的徒弟都是一视同仁,能不能学到东西就要看你们的自己的本事和领悟了。”
李浣溪重重地点头。
长青回去后,就将妹妹去学刺绣的事情宣扬了一遍,这种好事,当然要让大家知道了。
有人就感慨他们兄妹感情好。
也有人羡慕他们手上有银子能够自己支配。
当然,也有人劝他应该把钱留着自己娶媳妇,对此,他摇头晃脑,“我爹托梦已经说了,我是上门的命,不用留钱娶媳妇。”,这话又引起一阵轩然大波,不过,很多人也表示理解,家里没有长辈操持,做上门女婿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李福生家。
刚刚割草回来的李香玲差点咬碎一口牙齿。
凭什么啊?
那李浣溪又丑又黑,竟然也学刺绣?
而她,漂漂亮亮,白白净净,竟然还要在家割草,做家务活儿?没天理啊。
不对,现在她也黑了不少,手上都粗糙了很多。
她狠狠地将背篓顿在地上,满脸的怨气,恐怕鬼见到了都要退避三舍。
怎么办?
李香玲是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她可都要成为黑不溜秋的村姑了。
可家里都是父亲做主,父亲放了话了,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就是偷偷懒,都是要挨骂的。
难道——
只有嫁人了?
可嫁人也得父母同意。
真的有些绝望了。
她眼泪也忍不住哗哗掉了下来。
不该啊。
当初就不该将李长青兄妹赶走,想到自己当时还很得意,她现在都忍不住啪啪抽自己两个耳巴子。
怪谁呢?!
都要怪赵怜花那女人!
是她明知道情况,却不提醒,也不阻止。
是她,害了自己!
李香玲心中对赵怜花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层级。
在地里干活累的都直不起腰的赵怜花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有人在咒我吗?
李福生回来了,但赵怜花丝毫没感觉到轻松,因为,李福生服徭役,身体很虚弱,干活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同时,他还很着急,什么事儿都想要往前赶。
“儿子就要科考了,咱们得再拼一点,多存点钱啊。”
这是他的原话。
赵怜花也很赞成,可,怎么就比以前累那么多呢,而且,回到家,李香玲很多事还需要她收尾,那个女儿干活,一点都比不上浣溪,太让人操心了。
她不由得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
若是长青和浣溪都还在家就好了。
正想着呢,东枝婶提着一大壶水路过,见到两人,便笑了。
“福生家的,可要恭喜你啊,你女儿浣溪被他哥送去学刺绣了,以后说不定还是个大绣娘呢。”
这话一出,赵怜花又是一愣,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浣溪她是干粗活的,哪里学得会那个。”
“那可说不定,没有人天生是干粗活的,你家香玲现在不是也干粗活嘛。”
“滚滚滚!”一旁,李福生脸色沉了下去,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东枝婶倒是开心的很,被人赶也不生气,反而是笑了。
“欸,我说,刚才我还见着长青了,啧啧,人都长高了不少,看来,还是你们家风水不好啊,一点都不养人。”
说罢,她摇晃着腰肢,快速离开。
身后,李福生和赵怜花都是脸色铁青。
两人干完活回到家,然后,就发现李香玲坐在那里哭,饭也没做。
若在平时,李福生肯定要大发雷霆,今天,他却是意外的沉默了。
“怜花,你去把饭做了,我安慰下孩子。”
赵怜花:??
怎么受伤的又是她?

天气已经有些凉了,长青步履轻快地走在进山的路上。
单独出来居住几个月,他的变化已经很大了,身高蹿上去一大截,比起之前,起码高了五厘米,身材也壮实了很多,看起来已经有了少年的样子。
他准备进山去找找野味。
地都租出去,他平时需要干的事并不多,无论是拾柴火、还是打野味,都算是靠山吃山了。
“长青,长高了啊。”有人碰到他,笑着搭话。
“当然,我爸可是大个子,以前就是日子苦了些,现在自己住了,轻松多了。”长青可不会给李福生家留面子,不当面撕破了都算不错了。
听者便点了点头,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没人愿意管别人家的事,但不妨碍对李福生家的评价又下了一个档次。
“长青啊,你之前说要做上门女婿是不是真的,我有个侄女,隔壁村的.....”
有人想要做媒。
长青了解了一下,人家侄女有兄弟,当即就摇了摇头。
“家里有哥哥,还招上门女婿,不会是看上我那几亩地了吧?不行不行,这可不行。”
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纷纷说,瞧不出他还是个精明的。
长青就叹了一口气,“自己过日子了,自然要精打细算一点。”
告别众人后,他钻进山里。
下午回家时,肩上不仅扛了一捆柴火,手里竟然多了两只野兔。
李浣溪欣喜地迎上来。
“哥,我已经煮上饭了,咦,还有野兔肉啊,不过我可没炒过这个。”
“我来,哥给你露一手。”长青将柴火放在院子里,笑着道。
妹妹学刺绣很努力,甚至可以说颇有天赋,他当然也很开心。
半炷香后。
一盘香喷喷的麻辣兔肉就端上来了桌,兄妹俩就着饭吃的肚圆。
“以前,哪里敢想这样的日子啊。”
李浣溪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感叹。
“这算什么,以后咱们日子肯定更好,比李福生家都要好,让他们羡慕嫉妒。”
长青笑着道。
“这可难了,李香玲就算没学成刺绣,李清越读书还可以,以后考了科举当了官,恐怕咱们就不好过了。”
李浣溪有些担忧,现在兄妹俩可是将李福生一家子得罪了,不说李香玲每次见到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亲妈赵怜花见到她们都躲开呢。
长青却很乐观:“考科举哪有那么容易。”
要知道,就在科举前半年,李清越还与人打架呢,算算时间恐怕也差不多了。
剧情中,原主兄妹都成了平事的筹码,如今,这事情要怎么平?还真有些让人好奇。
而且,就算平了事儿,李清越在考秀才这一关,也是在第三次才考上,还早着呢。
长青一点都不慌。
那么长的时间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事情发生的比想象中更快。
就在几天后,系统便传来消息,李清越在县里游学过程中与人发生冲突,打断了人家的腿,现在已经跑回家了。
“嘿嘿,宿主,你妈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想要找你商议呢。”
系统笑嘻嘻。
长青脸色一寒,那女人还想让他去定罪坐牢吗?
他还真想看看她到底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赵怜花却是心中很乱。
一路上她脑海中都是李清越惊惶失措的样子,科举!科举可是全家的大事啊,不容有失!
所以,李福生提出让长青来顶罪,她一点都没犹豫。
大不了,以后清越出息了,再提携提携长青就是了,一家子本就该互帮互助才对。
她急匆匆出门,走在路上才想起那老宅子还有死去的前夫镇着呢。
怎么办?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想起李清越跪在自己面前喊妈,可怜的样子,她又咬了咬牙。
大不了自己舍了这条命。
为了儿子的前途也要豁出去了。
不不,一定要镇定,千万不能慌,深呼吸,呼!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长青当然在家,而且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赵怜花眼前一阵恍惚,好几个月没见了,儿子长高了很多,站在那里劈柴的样子,跟他父亲都有几分相似。
长青一斧头下去,眼前的一截木头应声破裂。
他这才回过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你来做什么?”
一时间,赵怜花都愣了愣,但很快,她便定了定神。
“长青,家,家里出事了,清越他伤了人,大家都没有主意,请你也去帮忙想想办法。”
长青眉头一挑,“行啊。”
他回答的爽快,倒是让赵怜花都有些不自信了,她瞪着长青看了好一会儿,才欣喜地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你愿意帮忙就好。”
长青就笑了,“再怎么说都是一个村的,我很乐意的。”
母子俩一前一后地走在去李福生家的路上,这时候的长青已经比赵怜花高出一个头,块头也宽了起来,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如同一棵大树,已经颇具威慑力。
赵怜花跟在后面,莫名的心中有些紧张。
“长,长青,你不恨妈妈吧?”她忽然问了一句。
“啊?怎么会?”长青回头,灿然一笑,他可是平等的讨厌李福生一家子。
很快到了李福生家。
一家子都在等着呢,见到长青过来像是见到大救星似的,纷纷站了起来。
这待遇——
亘古未有啊。
“长青,你,你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我们一家人都很感激。”
李福生勾着腰,腆着脸,首次客气到都有些卑微。
李清越脸上还有伤,看着没有读书人的高雅了,他也顾不得脸面,两步上前,噗通一声就给跪下了。
“长青兄弟,感谢你来救我,我,我.....”
说着他声音也哽咽起来。
李香玲被他爹瞪了一眼,也跟着哥哥跪下,只是她脸上还有不服气的神色。
长青目光一扫,神色不变。
这种道德绑架的套路,对于土生土长的原主来说或许有用,对于他可就是毫无波澜了。
他直接坐了下来。
“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吧,我或许能帮忙出出主意。”
李福生赶紧上前,将事情说了一遍,在他口中,李清越是因为那王姓的小恶霸调戏民女,他看不过去,所以才仗义出手,没想到下手重了,直接将人打断了腿,现在人家报了官,而且扬言要报复.....
好家伙。
变成行侠仗义了。
这可与系统说的版本不一样,系统版本中,李清越是因为跟人在抢红袖楼姑娘,打了起来了,这一改动,形象都变得高大了啊。
他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
“既然是行侠仗义,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在官府那里陈明过程就是了。”
李清越脸色一变。
李福生则是连连摇头,“你不知道,那王家小子有个舅舅就在县太爷手下当主簿,这事不是占理就有用的。”
长青直接嗤笑一声。
“主簿怎么了?咱们李家也不是没人,你们等着,我就去请族长。”
说着他便站了起来,李家虽然在这一片不算大家族,但这么多人总有几个出息的,当大官的没有,当小官的还是有两个的,族长平时经常提及,深以为傲呢。
李清越脸色一变,赶紧上前拦住。
“不,不能喊族长。”
李福生更是赶紧堵住了门口。
“长青啊,这件事不宜闹大,你清越哥明年就要科考了,闹大了对名声不好啊。”
赵怜花也是连连点头。
“是的,最好是能够私了,平息了人家的怒火。”
呵呵,原来是要私了。
长青心里门清儿,不就是在官差来的时候让他去顶罪吗?
“你们说怎么私了?”他淡定地问道。
李家几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赵怜花开口。
“儿啊,你清越哥是要科考的,不能耽误,这件事家里已经商量过了,官差来的时候你就说事情是你做的,也就是打断腿,没有弄出人命,大不了也就是审问一番,关几天。”
“我们,我们会补偿你五两银子。”
长青脸色一沉,李福生赶紧从旁边补充。
“十两银子,我们补偿你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这还差不多。
剧情中,他们让原主去替罪,可没有补偿的事,看来如今他单独去住还是有点效果的。

不过,谁说给钱他就要去呢。
“被官差带走可名声不好啊......”长青也沉吟起来,“我以后还要成亲,那可麻烦了。”
听得这话,李清越也赶紧上前。
“长青兄弟,等我科考高中之后,我,我肯定提携你,到时候我亲自替你说媒,介绍一个官家小姐....”
长青仍旧犹豫,这时,李福生就给了一个眼色,赵怜花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儿啊,妈求你,求你帮帮你清越哥吧,他是这个家的希望,他若是毁了,妈也活不下去了啊。”
这就是逼迫了,让亲妈给磕头,那不是要折寿吗?
“你不答应,妈就不起来!”赵怜花声音哽咽,红着眼睛,但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
李福生也跟着跪了下来。
“长青,你也叫过我几年父亲,现在,我们一家人都指望你了,你.....”
长青看着跪了一地的老少,忽然笑了。
这种场面早有预料好吧,想给他架在火上烤?没用,长青稳坐钓鱼台,毫不慌乱,他伸手在怀里一掏,手上就多了一样东西。
赵怜花抬头看见,脸色立刻大变。
那是什么?
分明就是一块灵牌,前夫的令牌!
长青似笑非笑,抱着令牌坐在那里,“妈,你要跪儿子,儿子当然受不起,不过,你要说跪一跪亡夫,那还是说得过去的。”
然后,他又看向李福生。“福生叔,你娶了我爹的老婆,还掌管了他留下的土地那么多年,怎么说也算是承了他的恩情,这一跪我爹也受得起。”
“还有你,李香玲,学刺绣没少花钱吧,那可有我爹的一份功劳,那些土地租金可是贡献了不少,跪他一下不过分吧。”
“李清越,嗯,那就不用说了,现在是不是感觉手头都紧了?感谢我爹吧,以前让你过了几年宽裕的读书日子。”
他说一句,几人的脸色就白了一分,到最后,赵怜花更是如同受到了惊吓,晃了晃晕倒在地。
李福生也是额头冒汗。
李清越与李香玲都是大气不敢喘,谁特么出门抱着灵牌啊,这不是给人家家里招鬼吗?
一家子都沉默了。
低着头,没人再说话。
耳边听到长青站起来的声音,以及远去的脚步声,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怜花!”
李福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赵怜花扶起来。
.....
长青回到家,将灵牌摆在桌上,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
别说,这爹虽然死了,还真能顶事,帮上了不少忙。
在这种古代农村,神神鬼鬼的比人说话管用多了,至少省下一番功夫。
“哥,我回来路上,看到官差来了咱们村,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啊。”
妹妹李浣溪出现在门口,一脸的惊讶。
她从镇上回来,路上见到好几个官差气势汹汹,现在也不是徭役抓人的时候啊,所以感觉奇怪,赶紧跑回了家。
“李清越犯事儿了,将人打断了腿。”
长青淡定地回了一句。
“好!!”
李浣溪很是惊喜地喊了出来。
“我本来还担心他以后考科举当官了报复咱们呢,这下好了,犯过事儿不能考科举的!”
长青笑着摇头,“这可未必。”
他站了起来,“走,咱们去村口看看。”
两人来的村口,果然,不多时,就看到几名官差走了过来,身后乌泱泱一大群村民,李氏族长还跟在旁边说着什么。
看来还是找了族长说情啊。
长青心中暗道。
剧情中,原主被带走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大阵仗,有人围观李福生和赵怜花还进行驱赶呢,说什么是自己没管好孩子,惹了事,直接坐实了原主的错。
如今这情况——
看来族长是要保一手李清越了,毕竟,他也算是族里为数不多的读书人。
长青一眼就看明白情况。
等人群走近,果然,官差并没有押人,甚至,与族长说话的态度都还算和气。
李福生和赵怜花都跟在族长后面,脸色恭敬至极。
见到长青,两人都往后缩了缩。
“欸,长青啊,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怎么官差去了李福生家啊,而且还惊动了族长?”
人群走过时,东枝婶走了出来,似笑非笑地询问,很多人都是脚步一顿,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长青立即感受到李福生和赵怜花的警告目光。
不过,他只是笑了笑,淡然说出自己知道的情况。
“还能怎么样?李清越在红袖楼跟人打架,打断了别人的腿,惹上事了。”
下一刻,一众人都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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