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监狱都磨不钝这些野狗的牙。”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中控屏弹出的车辆诊断图。
鲜红的「制动系统失效」警告下,藏着行小字:「液压油管人为破裂——14:23于墓园停车场」。
山顶墓园的对话还在耳边回响:
“爸妈,苏氏现在很干净。”她将白菊放在碑前,雨伞故意倾泻,任雨水浇透肩背。
“...就像你们当年想要的那样。”
山风卷着这句低语砸进深渊,也砸醒了暗处蛰伏的豺狼遗孤。
五年前那场血腥夺权战的结局,至今仍是京都商圈的禁忌话题:
- 三叔因跨国洗钱被判无期(她匿名寄出的账簿关键页)
- 二伯挪用公款案发(他电脑里突然出现的加密账本)
当最后一位叔伯锒铛入狱时,二十七岁的苏羲和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踏进苏氏顶层。
落地窗外是整个京都的霓虹海,而她在股东协议签下的名字,力透纸背。
“好手段啊苏总。”庆功宴上有人假意恭维,“能从狼窝里扒皮抽骨...”
她晃着香槟杯轻笑:“您错了。”
杯沿倒映的眼底划过讥诮:
“我本就是头狼。”
此刻盘山道上,仪表盘时速已飙至240km。
前方「Z」形急弯的防护栏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像巨兽咧开的牙床。
“以为我死了股权就能回流?”苏羲和突然猛打方向盘,车身在离心力中横甩漂移!
轮胎摩擦悬崖边缘溅起火链,瞬间映亮她手机屏幕——
云端遗嘱公示页在幽光中闪烁:
「立嘱人苏羲和,如遇非正常死亡,名下苏氏股权无偿移交国资委,...」
就在车身即将撞破护栏的刹那,她忽然瞥见挡风玻璃上诡异的倒流雨痕。
几滴雨水违背重力向上攀升,拼成模糊的古老篆文:
「时葬于渊」
(挡风玻璃倒影中,副驾竟坐着个银发少年的虚影!)
“这时候走神?”她自嘲般挑眉,全力旋拧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
车身在悬崖边缘发出金属哀鸣时,中控屏猛地炸开雪花,机械声被电流割裂成怪诞腔调:
**【神豪花钱...系统...激活...】**
空白之间
苏羲和从虚无中起身,脚下没有倒影,身后没有光源。
这片纯白空间寂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凝固的嗡鸣——如果灵魂还有血液的话。
“悬崖高度173米,落地时间4.7秒。”她指尖无意识捻动,那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撞击角度27度,生还概率0.003%...”
计算到一半突然顿住。
死人是不会计算的。
【滋...绑定程序加载完毕】
机械音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一团不规则跳动的猩红光核在她眼前凝聚。
光核深处流淌着鎏金代码,细看竟是无数“¥”符号组成的锁链。
【宿主苏羲和,我是001号神豪气运系统】光核的机械音刻意压低。
【基于你“杀光仇家再炸了苏氏总部”的临终执念,本系统破例绑定你的灵魂——】
“临终?”苏羲和倏然眯眼,指尖几乎戳进光核内部,“我手机有坠崖自动报警装置,只要十分钟内...”
【你堂弟雇的补刀队正在崖底泼汽油!】光核猛地涨大一圈
【要不是我抽走你灵魂,现在你连骨灰都被扬了!】
“……”苏羲和沉默。
苏羲和抱臂冷笑:“所以?让我做任务复活,回去继续当霸道总裁?”
【理论上可行...】光核心虚地闪烁两下,【只要收集足够气运值——】
“气运值?”她突然揪住光核扯到面前,“我出车祸前,挡风玻璃上有雨水倒流成古文,是不是你搞的鬼?”
光核骤然僵住。(那是天道大人濒临失控的力量泄露啊!)
【本系统只负责发钱!】它强行挣脱跳上她头顶,【新手礼包十亿已到账!】
虚空突然炸开金雨——
燃烧的百元大钞如蝶群飞舞,却在触及苏羲和灵魂时化作灰烬。
她冷眼看着钞票灰烬中浮出三行血字:
‖ 可兑换复活时长:0秒 ‖
‖ 检测到异常法则污染 ‖
‖ 系统权限遭冻结 ‖
“十亿买不来一秒复活。”苏羲和碾着灰烬轻笑,“你这系统...是盗版还是刚出厂的?”
光核表面“啪”地裂开细纹:【都...都怪主神延迟发放权限!】
它急得绕着苏羲和打转,猩红光芒潮汐般涨落。
当听到“刚出厂”的质疑时,整颗光核瞬间烧成烙铁般的暗红色!
【001是荣耀编号!】它撞向苏羲和眉心,又被她屈指弹开
【主神麾下九千万系统,能叫001的只有本...喂!】
【不过系统大人我呢,允许给我取个名字,】
苏羲和突然捏住滚烫的光核。
触感竟像握住一团躁动的火苗,指缝间泄出的金芒烫得她灵魂刺痛。恍惚有画面闪过:
> 冰封神殿里蓝袍女神垂眸轻唤:“炎炎...”
> 她掌心的金焰雀跃地蹦跳:“主人这次给我起名了吗?”
“叫你炎炎吧。”苏羲和脱口而出。
光核骤然停止挣扎。
【炎,炎炎?】机械音扭曲成哽咽的电子杂音,【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不知道。”苏羲和松开手,看那光核悬在半空明灭如呼吸,“大概因为...”
“你发急的样子像破晓前憋着火的朝霞。”
【以前我刚出生,你也是这么说我的...】那声电子嘀咕轻得像代码溢出时溅落的星火,却在纯白空间里撞出冰裂般的回响。
苏羲和灵魂剧震!
有画面剐过脑海:
> 冰晶王座上蓝袍女神垂落皓腕,指尖逗弄着掌心雀跃的金色火团:“炎炎这名字如何?”
> 小麒麟炸出小烟花:“主人是说我像破晓憋着火的朝霞吗?”
“你——”苏羲和猛地攥住光核,灵魂被灼出焦痕却死不松手,“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警告!记忆防火墙过载!】光核表面裂开蛛网金纹,机械音断断续续扭曲成哭腔:【数...据错误...载入任务世界...】
猩红光团突然爆成漫天金雨!雨滴凝成鎏金旋涡,裹着苏羲和撞向凭空浮现的青铜巨门
【任!务!传!送!启!动!】光核在旋涡中重新凝聚,电子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张声势:【新手大礼包十亿元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铁皮火车在轨道上发出沉闷的“哐当”声
混杂着劣质烟草、汗臭和泡面调料包的刺鼻气味,一股脑地钻进羲和的鼻腔。
羲和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被紧紧裹在粗糙的襁褓里,视野里只有女人泛黄的衣领和微微发颤的下巴。
——她变成了一个婴儿。
“呜……”她下意识想说话,可喉咙里只挤出几声细弱的呜咽。
抱着她的女人立刻神经质地收紧手臂,指甲几乎掐进襁褓布料里。
“别哭!别出声!”女人压低嗓音,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和心虚,“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我女儿好……”
羲和眯起眼,努力适应这具婴儿身体的局限,但思维却异常清晰。
“系统?”她在意识里回应。
【是的,宿主!检测到您当前处于《错位千金:假千金团宠人生》的原剧情中,请问是否接收背景资料?】
“赶紧的!”
【正在加载……】
刹那间,无数信息涌入她的脑海——
她这具婴儿的身体本该是苏氏集团的掌上明珠,父母是商界巨擘苏行均和沈玉珍。
还有两个宠妹如命的哥哥。可命运却在出生那天被彻底篡改——
母亲沈玉珍因孕期争执离家出走,临盆时意外早产,被送往一家小医院。
同病房的张桂芬,刚生下第二个女儿,见沈玉珍诞下龙凤胎,嫉妒得发狂。
“凭什么她能生儿子?我生的全是赔钱货!”
张桂芬本想偷换男孩,可沈玉珍产后清醒,知道自己生了龙凤胎。
于是,她退而求其次,趁着护士疏忽,偷偷调换了女婴,并且偷了苏玉珍包里的一些钱——
把真正的苏家千金,也就是羲和,抱走了。
而现在,张桂芬正带着她逃往偏远的老家清水镇,打算把她随便丢给亲戚养大。
而自己的亲生女儿,则会顶替她的身份,享受苏家的一切荣华富贵。
她被张桂芬告知的名字是苏苗,而苏家为假千金取名苏薇薇,命运却截然不同。
当苏苗长到六岁时,张桂芬终于如愿以偿,为苏家生下了一个儿子苏大宝。
自此,苏大宝成了全家的心肝宝贝,所有的目光和资源都向他倾斜。
苏苗和原本苏家的大女儿苏宁——这两个女孩瞬间成了被遗忘的角落。
餐桌上最好的肉、最新鲜的果子、逢年过节的新衣,永远轮不到她们,全都理所当然地堆在了苏大宝的跟前。
反观在苏家长大的苏薇薇(假千金),在苏家父母的掌心里被呵护得无微不至,锦衣玉食,要风得风。
然而,这份极致的宠爱之下,却藏着一丝微妙的裂痕:家中的两位哥哥,不知为何,对这个娇宠的“妹妹”始终保持着一种礼貌却疏离的态度
亲近不足,客气有余,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苏薇薇十五岁那年。一次普通的学校体检,血型检测的结果像一道惊雷在她脑中炸开——她是 **B型血**。
这个结果本身并无特别,但当得知养育她的爸妈都是O型血 时,一个冰冷的生物学常识瞬间击溃了她:两个O型血的父母,绝对不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
这个认知如同毒蛇,噬咬着她的心,也点燃了她内心巨大的恐慌和探求真相的疯狂执念。
恐惧催生行动。苏薇薇不动声色,利用苏家的资源和自己的心机,开始暗中调查。
线索如同蛛网,最终都指向了那个当年负责接生的护士——张桂芬。
苏薇薇秘密找到了张桂芬,真相的残酷远超她的想象:她竟是张桂芬的亲生女儿!
而那个在苏家被苛待、如同杂草般生长的“苏苗”,才是苏家真正的血脉,本应叫苏羲和的千金!
巨大的身份落差带来的不是愧疚,而是更深的恐惧和扭曲的占有欲。
苏薇薇绝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她现在拥有的一切!一个阴毒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型。
她不仅没有认亲,反而利用张桂芬对亲生女儿的掌控欲和对财富的贪婪,威逼利诱张桂芬,让她变本加厉地虐待那个真正的女孩(苏苗)。
她要彻底摧毁那个女孩,让她卑微如尘,永无翻身之日。
在张桂芬日复一日的苛待和辱骂下,苏羲和(苏苗)的心渐渐冰冷。她渴望逃离这个名为家实为地狱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个“温暖”的男生适时地出现在她灰暗的生命里。他温柔体贴,对她呵护备至,承诺带她远走高飞,给她新生。
绝望中的苏苗像抓住救命稻草,将这个男生视为唯一的救赎。
单纯的她哪里知道,这不过是苏薇薇精心安排的一场骗局!这个男生,正是苏薇薇用来彻底“处理”掉她的工具——诱骗她私奔,让她彻底消失,最好是堕入泥潭,万劫不复。
十八岁那年,带着对原生家庭彻底的绝望和对“爱情”盲目的憧憬,苏苗毅然决然地跟着那个男生逃离了囚禁她多年的牢笼。
然而,命运再次展现了它诡谲的一面。他们并没有如苏薇薇预想的那样沉沦或消失,而是阴差阳错,历经波折,竟然一路辗转,抵达了繁华的京城!
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一家高档餐厅做服务员的苏苗,被一位与苏家太太沈玉珍相熟的贵妇人注意到了。
那位夫人看着苏苗清秀却难掩憔悴的侧脸,心头猛地一跳——这张脸,尤其是眉眼间的神韵,竟与年轻时的沈玉珍有七八分相似。
她心中存了疑窦,回去后便将这桩奇事告知了苏太太沈玉珍。
沈玉珍起初不信,但心中那点疑虑如同野草般疯长。
开始了秘密调查,随着一桩桩铁证浮出水面,那个被张桂芬刻意掩盖了十八年的惊天秘密终于被揭开——那个在餐厅辛苦谋生、饱经风霜的女孩苏苗
才是她沈玉珍十月怀胎生下的亲生骨肉!而那个被她捧在手心养大的苏薇薇,竟是当年同一病房产妇张桂芬偷梁换柱的孩子。
震惊、狂喜、心痛、愧疚……无数情绪冲击着沈玉珍。
她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激动,将苏苗认回了苏家。
为了弥补过去的缺失,苏家父母给她取了苏羲和这个名字还给了她,并宣告她的正式回归。
然而,苏羲和万万没想到,踏进苏家那扇象征着财富与地位的大门,并非苦难的终结。
而是坠入另一个更精致、更冰冷地狱的开始。
苏薇薇表面上热情欢迎,背地里却嫉恨得发狂。
她害怕失去一切,更无法容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真千金分走属于她的宠爱,尤其是两位哥哥对苏羲和那毫不掩饰的关心和怜惜,更是刺痛了她的眼。
苏薇薇很快假惺惺地提出:“羲和刚回来,对圈子还不熟,我带她出去多认识认识朋友吧。”
沈玉珍和苏父欣慰于她的“懂事”,欣然应允。殊不知,这却是苏薇薇精心布置的陷阱。
她将苏羲和带到了一个由她圈内“好友”——一群傲慢的富二代组成的聚会上。
在觥筹交错的奢华场所,这群人刻意用流利的英语、法语高谈阔论,谈论着苏羲和完全陌生的奢侈品牌、海外见闻和艺术收藏
。苏羲和如坐针毡,像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只能僵硬地维持着脸上的微笑,手指无措地绞着衣角,巨大的自卑感和格格不入感几乎将她淹没。
随后,苏薇薇又“好心”地带她去顶级法式餐厅“学习礼仪”。
面对繁复的餐具和一道道叫不出名字的菜肴,苏羲和动作拘谨笨拙。
苏薇薇的“朋友们”交换着轻蔑的眼神,发出毫不掩饰的低笑,甚至有人“不小心”提高了音量:“天啊,连餐叉都不会用吗?苏家没教过?”
“啧,看来有些东西,光有血缘也是学不会的。” 每一句嘲讽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苏羲和的自尊心里。
从小在张桂芬非打即骂的虐待中长大,苏羲和早已习惯了隐忍,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
面对苏薇薇的恶意和众人的嘲笑,她不敢向刚刚相认、对她满怀补偿心理的父母倾诉。她害怕让父母失望,害怕被嫌弃“上不得台面”,更害怕打破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家”的幻影。
于是,她将所有委屈和痛苦都咽回肚子里,在苏家父母眼中,她只是“性格内向”、“需要时间适应”。
唯一让她感到一丝暖意的,是两位哥哥。他们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苏羲和的处境,会不动声色地帮她解围,在她被刁难时投来关切的目光。
甚至私下送她一些适合初学者的书籍和资料。这份来自血缘亲情的天然亲近和无声支持,是苏羲和在苏家冰冷豪宅里唯一的慰藉。
然而,这微弱的暖光却彻底点燃了苏薇薇心中疯狂的妒火。
看着两位哥哥对苏羲和流露出的、从未给过她的真心关切,苏薇薇的理智彻底被嫉恨吞噬。一个恶毒至极的念头在她心中成型:只要苏羲和消失,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哥哥们的目光会重新回到她身上,苏家的一切,依然只会是她苏薇薇的!
苏薇薇利用她的人脉和资源,暗中策划了一场“意外”。她雇佣了一帮亡命之徒,在苏羲和一次独自外出时实施了绑架。
计划本是勒索或制造意外事故,但在一个偏僻的废弃仓库里,被恐惧和求生本能驱使的苏羲和爆发出了惊人的反抗力量。
在激烈的挣扎和推搡中,混乱发生了——苏羲和被猛地一推,失去平衡,后脑勺狠狠撞在了旁边一张破旧铁桌尖锐的桌角上!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地面。苏羲和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生命的气息在她年轻的身体里急速流逝。
就在她意识彻底模糊前的最后一刻,她涣散的瞳孔映入了仓库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苏薇薇!
她竟然亲自来到了现场,或许是来确认“成果”,或许是享受猎物最后的绝望……那双漂亮眼睛里此刻流露出的,不是惊恐,而是一丝冷酷的快意和终于得逞的放松。
临死前听到了这个恶魔的低语,“没想到张桂芳这个女人,竟然没把你弄死在清水镇,还让你来到这里,不过马上一切就要回到正轨了”
巨大的不甘、怨恨、以及对所有不公的愤怒,让苏羲和的灵魂在身体死亡的瞬间并未消散!
她化为一道无形的、充满怨气的意识,死死缠绕在苏薇薇身边。
她以灵魂的形态,亲眼目睹了苏薇薇的得意忘形,亲耳听到了她与张桂芬的秘密通话,终于彻底明白了自己悲剧的一生——从出生时被调换。
到在苏家被苛待,再到被设计羞辱、最终惨死……这一切苦难的源头,都是苏薇薇和张桂芬这对恶毒的母女精心策划的结果!
【剧情传输完毕。】
【她想要用灵魂和运气来换取她原来应该拥有的人生,想上大学学习,并且让苏薇薇张桂芳得到应有的惩罚】
【宿主,现在就是要完成委托人的委托啊。这样我们才能得到她的灵魂和运气,但是…】
001系统那可爱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停顿,【…你还这么小。】
一片混沌的意识深处,属于苏羲和的、或者说,现在承载着她全部复仇意志的那个小小婴儿的身体里,一个冰冷得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声音幽幽响起:
“小又如何?” 婴儿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
“正好…有的是时间,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回馈’我这个‘好’养母了。”
说完,那双本应纯净无邪的婴儿眼眸缓缓闭上,仿佛陷入了沉睡。
但只有寄居其中的灵魂和系统知道,一场精心策划、跨越时空的复仇风暴,已在襁褓中悄然酝酿。
【啊啊啊啊啊,主人的婴儿时期还可爱哦,拍照拍照,弑川可看不见,唉不知道弑川在哪个小世界啊】
没想到每天都吵架的两人,虽然是炎炎单方面的吵架,但是这么久不见,还是开始怀念在北天界的日子。
时光流转,清水镇的日子在鸡鸣狗吠中缓缓滑过。
襁褓里的婴孩渐渐长成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羲和。
本来是取名叫苏苗,但是四岁之后 ,羲和会说话之后,就告诉别人自己叫苏羲和
为此张桂芬还说,“一个赔钱货起这么好听的名字做什么”而苏父苏建设则说,“孩子愿意,你就别管了”
当家人发话,对此张桂芬才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这六年,对张桂芬而言,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煎熬。
她不是没动过虐待这个“碍眼丫头”的心思。
每当她看着羲和那双过于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冷意的眼睛时,一股寒气就从脚底板直窜头顶。
那眼神不像个懵懂孩童,倒像是能穿透人心,直勾勾盯着她心底最肮脏的秘密——那个在医院产房里,趁着混乱和嫉妒,将两个女婴命运粗暴调换的夜晚。
这让她心虚,让她恐惧,手举起来,巴掌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她做这件事,是瞒着苏建生的。苏建生,羲和的养父,张桂芬的丈夫。
他曾是个军人,退伍后在建筑工地干活,为人刚正不阿,脾气虽有些倔,心地却十分良善正直。
在他心里,女儿就是宝贝疙瘩,没有儿子又怎样?他对曾经的羲和和苏宁张桂芬的亲女一视同仁,甚至因为苏苗(羲和)更小更安静,偶尔还会多一分怜惜。
前世……
在苏建生还在家的时候,小小的羲和(顶着苏苗的名字)是感受过短暂的、真实的温暖的。
他会用粗糙但温暖的大手笨拙地给她扎小辫,会从工地回来揣一颗皱巴巴的糖果塞给她,会告诉大一点的苏宁不许欺负妹妹。
而苏宁也继承了苏建生的善良正直,一直对苏苗爱护有加
那是短暂的人生里,唯一的光亮。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羲和六岁那年,厄运降临。
苏建生在建筑工地遭遇意外,不幸去世。
家里的顶梁柱轰然倒塌,也彻底抽走了张桂芬心头最后一丝顾忌。而此时她也生了儿子苏大宝。
张桂芬这个女人,骨子里被那些“养儿防老”、“传宗接代”的腐朽思想浸透了。
苏建生生前多次表达过“有女儿就够了”的想法,可她听不进去,像着了魔一样执着于要个儿子。
在儿子苏大宝出生之前,她几乎把所有的指望和热情都倾注在了娘家弟弟——张耀祖身上。
在她看来,弟弟耀祖才是张家的根,是她未来的依靠。
她对张耀祖的好,甚至远超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苏宁。
好吃的、好穿的,紧着张耀祖;苏宁和羲和(苏苗)受了委屈,她反而会骂她们不懂事,不知道让着舅舅。
苏宁作为亲女尚且如此,顶替了真千金位置的羲和(苏苗)在她眼中,更是连个物件都不如,纯粹是个“占了富贵命格、克死她丈夫、拖累她儿子”的扫把星。
苏建生的离世,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张桂芬心里积压的怨毒、重男轻女的偏执以及对“富贵命”扭曲的嫉妒,终于失去了所有束缚,开始肆无忌惮地倾泻到那个只有五岁、失去了唯一庇护的小女孩身上。
此后到苏苗被认回苏家,苏苗的前半生似乎都在灰色中度过。
……分割线 ()”
清水镇的小卖部门口,
六岁的羲和,已然显露出一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惊人的美丽,
她头上精心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小辫子,发丝柔软顺滑,随着她小小的动作俏皮地晃动,像鸦羽般衬得那张小脸愈发莹白剔透。
那皮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在昏暗的屋子里仿佛自带一层柔光,全然不似乡下孩子常见的风吹日晒的模样。
当她偶尔展露笑颜时,那红唇微启,贝齿轻露,天真无邪中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灵气。
与张桂芬那饱经风霜、刻薄寡淡的面容形成了刺眼的对比,也完全不同于苏建生那粗犷黝黑的模样。
即便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由张桂芬亲生的苏宁和苏大宝,也丝毫寻不到与她相似的影子。
【宿主,你六岁多时候好可爱啊】001系统在羲和脑海里说道
羲和嘴角微微一笑在脑海中回应“是吗”
【我要偷偷把主人小时候的样子记录下来】001系统也就是炎炎,悄悄的打开了系统的拍照功能。
永远聚集着村里最爱嚼舌根的一群人。这天下午,张桂芬拉着六岁的羲和路过,本想赶紧走过去,却被眼尖的老板娘刘婶叫住了。
“哟,桂芬,来打酱油啊?听说你家大宝又闹着要吃肉了?”
刘婶嗓门洪亮,引得周围几个纳鞋底的妇女都看过来,眼神里带着点看热闹的意味。
谁都知道苏建生走后,张家日子艰难,张桂芬抠搜得很,肉是稀罕物。
张桂芬脸上臊得慌,强撑道:“小孩子家家,馋嘴正常,过两天再说。”她扯了扯羲和,“快走!”
羲和却像脚下生了根,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那双过于沉静的眼睛扫过小卖部柜台里摆着的几块油汪汪的卤肉。
她没说话,只是挣脱了张桂芬的手。
“嘿,这小丫头片子,还馋上了?”旁边一个嗑瓜子的妇女嗤笑,“桂芬啊,不是我说,你家丫头片子养得倒是细皮嫩肉,比你家苏宁还白净,跟你一点都不像啊,就是命硬克父,你还给她买肉?”
张桂芬最听不得“跟你不像的”和“克父”这种话,脸色瞬间铁青,扬起手就想给羲和一巴掌:“死丫头!看什么看!回家!”
就在巴掌要落下的瞬间,羲和抬起了头。
她的眼神不再是孩童的懵懂或怯懦,而是一种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平静,直直刺入张桂芬的眼睛。
张桂芬心头猛地一跳,那股熟悉的、被看穿心底秘密的寒意又冒了上来,手僵在半空。
就在这时,羲和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动作。
她伸出小手,不是去挡巴掌,也不是去拉张桂芬,而是慢条斯理地从自己破旧棉袄那个不起眼的、缝了又缝的小口袋里,掏出了一卷钱。
不是几张皱巴巴的毛票,而是卷得整整齐齐的一小卷钱。
最外面一张,赫然是绿色的两元纸币(90年代的两元购买力不小),里面露出的颜色,隐约还有棕色的五毛和更深的颜色。
【对,买买买,买很多,我可是001号神豪系统】
【够花吗宿主,我这可是有新手大礼包呢】
这些年,每月一次的签到,让羲和开出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例如天赋 ,武术等
即使现在离开苏家,也有生活的能力
空气瞬间凝固了。
嗑瓜子的妇女忘了嗑,刘婶张大了嘴,拿鞋底的针都戳到了手指。
张桂芬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家穷得叮当响,连苏宁都摸不到整钱,这丫头哪来的钱?还这么多?
羲和完全无视了周围震惊的目光。她的小手捏着那卷钱,没有递给张桂芬,也没有放回口袋,而是用一种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带着一丝轻蔑和施舍意味的动作,将那卷钱,“啪”地一声,轻轻拍在了张桂芬那只还扬在半空的手心里。
动作不重,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张桂芬脸上。
“给。这是爸以前留给我的”羲和的声音清脆稚嫩,语气却平淡无波,“你不是说,大宝想吃肉吗?用这个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