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孕肚!亲纨绔!不是讨厌他?by黄毛小脚立耳兔
黄毛小脚立耳兔  发于:202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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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淮捏紧双拳,沉默不语。
唐肖玲想让唐巧果趁自己怀孕这个功夫上位勾引周暨白,估计还要趁此机会也造个孩子出来吧?
这不是把周暨白当共夫用吗?
见诗淮不说话愠色逐渐在脸上浮现,唐肖玲缓步上前,亲昵的拉过诗淮的手。
“我和巧果已经商量好了。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和巧果不是亲姐妹但胜似亲姐妹。你不能做的事情,到时候巧果会替你分担。”
见诗淮不说话,唐肖玲以为她是在沉思,准备松口同意了,越说越起劲儿。
“你放心,到时候你出了月子,能和周暨白上床了,巧果保证不会纠缠周暨白,我会让他们把避孕措施做好的!周暨白是你老公,巧果就是作为你妹妹替你们夫妻俩承担一下!”
“让你妹妹解决周暨白的生理问题,总比在外便宜了某些妖艳贱货强些,是不是?”
只要趁这个机会,唐巧果勾引周暨白成功。这周家二少奶奶的位置可就要换人了!到时候她们会直接把诗淮一脚踹掉,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
“啪——”
唐肖玲话音未落,脸上就被诗淮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唐肖玲捂住发痛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诗淮。
诗淮冷笑一声,话语冰冷:“你们母女俩把我还有周暨白当作什么了?”
“你,你敢打我?”唐肖玲颤抖着手指着诗淮,走上前满脸愤怒,“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你妈,克死你爸,我都不嫌弃你,这几年是谁伺候你吃穿上学的!我什么好东西都省下来给你用,巧果我都舍不得给。你个白眼狼,当时你还不如和你妈一块死了算了!”
一提到唐肖玲对自己曾经的各种好,诗淮就忍不住浑身发发抖,嗤笑出声。
“首先,我妈是意外车祸死的,我爸是工作操劳猝死的,不是我克死的!”诗淮强忍住心脏的剧痛将父母的死因再次说出口。
前世的她把唐肖玲对自己的好信以为真,现在想想,她真的是蠢人自作多情。这份她视若珍宝的亲情,只有她一个人信以为真,唐肖玲和唐巧果只想拼命吸自己的血!
“我大学以前是外婆供的我吃穿上学,大学四年的学费是全免,我的生活费是妈妈的遗产和外婆的供给。而你,不仅从始至终没有出过一分钱,还让我把昌京一中读书的名额让给她,还忽悠着我签下合同,分走了我爸留给我的全部遗产!我爸死的这几年,你为什么不带着你的女儿离开?而是死皮赖脸的霸占了爸妈留给我的房子!”
以前自己随便忽悠两句,就能让诗淮笑眯眯心甘情愿的把所有好东西贡献出来。这些年还愿意装模作样的对诗淮好,就是为了诗淮爸妈留给她的那套市中心大平层。
唐肖玲身体震了一下,没想到诗淮竟然什么都清楚。
“诗淮人在做,天在看!当年是你自己不学无术当小太妹,考上一高也是浪费,还不如把这个名额让给你妹妹。而且你爸死的时候你不过才十五六岁,这么小一个孩子能理财吗?你自己不领情反倒还怪上我了?”
“如今你倒好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宁愿牺牲你妹妹帮助你稳住在周家的地位,你不领情就算了!就是这么对我的?”
唐肖玲唇角牵起,趾高气昂,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理所应当模样,令人咬牙切齿。
“我嫁入周家?我是为什么嫁入周家的,您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诗淮的眼角眉梢好似覆盖上一层冰碴,她幽幽上前逼近唐肖玲。
唐肖玲紧张地浑身发抖,捏紧拳头,“是,是你自己生活不检点,天天在酒吧鬼混到处约炮,谁知道你怎么睡到的周家少爷的!现在还反过来怪我?”
诗淮快步上前,狠狠地攥住唐肖玲的手腕,将她奋劲儿往地上一甩:“是你那晚给我下药,想陷害我,想把我卖到红灯区!只是最后没想到,周暨白竟然能出手救了我?”
“我嫁入周家,你挑拨我和周暨白的关系,说当晚肯定是周暨白是强奸的我,害我信以为真,甚至被你怂恿着要去打胎!”
唐肖玲狼狈的摔在地上,吃痛的尖叫出声:“你,你别胡说!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我不知道!”
见唐肖玲还想靠装疯卖傻,用简单一句不知道就想含糊带过自己所犯过的罪孽?
诗淮轻叹一口气,“别装了唐肖玲,你闺女都承认了!而且,你认为周家的权势是纸老虎?不会调查你的所作所为?你觉得,我花钱给你办这么盛大的一场生日宴,就是为了让你听我这些话?”
唐肖玲瞳仁骤然一缩,嘴皮子开始颤抖:“你,你做了什么?巧果呢!巧果呢!”
“忘了告诉你了,你陷害我和周暨白的证据正在宴会厅中全屏播放呢。还有你女儿亲口承认的视频,要不要下楼去观赏?”
没想到这场生日宴是诗淮特地筹划好的!
自己宴请了所有亲朋好友来参加这场生日宴,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做过的那些肮脏事情!
唐肖玲的大脑骤然宕机住,所有宾客都在看她的笑话!她现在名声尽毁了!
自己满心筹备,挤进上流阶层的一切,都在今天,被诗淮这个贱货毁于一旦!
“诗淮!你这个贱货!当时我就应该把你直接把你扔进窑子里!当时爬上周暨白床上的人就是我女儿了!轮得着你这个贱人坐周家少奶奶的位置!”唐肖玲恨得满目通红,如同恶鬼般从地上爬起身来。
她将目光落在诗淮的肚子上,“既然你算计我,你也别想好过!你不是一直跟我念叨着要打胎吗?今天我就如你所愿!把你肚子里这个孽种给堕了!”
诗淮眉头拧紧,意识到唐肖玲要对自己行凶,她立马拔腿就要跑。
唐肖玲就像疯掉的野狗般,抬起腿就要朝诗淮的肚子上踹。
好在诗淮身手矫健躲了过去,但因为重心不稳,往后踉跄跌了一跤。
她刚准备爬起身来,只见唐肖玲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自己的肚子上捅来!
“和你的孩子一块去死吧!你个扫把星!”
眼见着刀子笔直朝自己刺过来!诗淮瞳仁骤然一缩,紧张感全部聚集在自己的腹部!大脑呈现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一下。
千钧一发之际,尖锐的刀身被一只大掌紧紧攥住。
诗淮惨白着一张脸看到赫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周暨白,泪水骤然凝聚在眸眶中:“周,周暨白,你来了?”
周暨白把诗淮扶起护在身后,不顾手上皮肉被刀划开的刺痛,将抢过来的刀直直朝唐肖玲脖颈的大动脉刺过去!
唐肖玲吓得瞪大双眸,她身体打颤:“你要杀了我给诗淮泄愤?那你知道诗淮怎么想的你吗?”
“她天天都恨不得立马你去死!让你们整个周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骂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杂种畜生!周暨白,为了诗淮这个臭婊子背负一条人命,值得吗?”
周暨白不冷不淡睨了一眼身后的妻子。
看着面色苍白身姿纤瘦的诗淮,捂着小腹眼含泪水的看向自己,答案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周暨白眼中充满愠怒与狠戾,收回了手中的刀子。
唐肖玲以为周暨白信了自己的话,对诗淮产生怀疑和憎恶,自己可以成功躲过一劫,又让他们夫妻二人心生嫌隙。一举两得的事情让她心生窃喜。
只听,周暨白声音像是裹了层冰霜般寒冷:“直接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不够给她解气。”
在周暨白的一声令下,一群黑衣保镖从门外走出来。
“不准打死,事后把她舌头拔了,和她女儿扔在一块。”
“是!”

休息室的门一关上,里面响起尖锐刺耳的嚎啕求饶声。
周暨白的两只手掌都被刀刃划开一道大伤口,鲜血还在顺着他的手不断滴落在地面上。
诗淮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鼻尖泛红,刚要开口,周暨白抢先她一步道:“先去医院。”
他一推门就看到诗淮被唐肖玲推倒在地上,当时他的一颗心都紧揪了起来。
原本想牵诗淮的手一块离开,但一垂眸看到自己手上都是鲜血,怕诗淮吓到他下意识地将手往自己身后藏。
“笨蛋。”诗淮上前一把握住周暨白的手腕带他离开。
周暨白被突然骂了一句,愣了一瞬。
一米八八大个子的他被自己矮了接近二十厘米的诗淮拽着走,场面有种说不上来的滑稽。
来到医院后,周暨白去外科包扎伤口,诗淮去妇产科检查。
原本周暨白是想陪诗淮一块去妇产科的。
她才刚怀孕就在地上摔了一跤。而且诗淮体质特殊,刚检查出怀孕的时候医生就特地叮嘱过让诗淮这个孕期要注意保胎,本来流产会对母体造成极大的伤害。诗淮这一胎若是流了会有摘除子宫,甚至危及生命的危险。
但诗淮执意不让,看着周暨白血肉翻开的伤口,她让他必须把伤口包扎好再过来找自己。
周暨白的手缝了十针,刚到诗淮所在的妇产科,就看到奶奶和大嫂围在诗淮的身边。
看到周暨白的出现,老太太二话不说直接将手上拎着的包包朝周暨白扔过去,“周暨白!你怎么护的你老婆!今天这一出简直是胡闹!”
唐肖玲和唐巧果吃诗淮绝户,给诗淮下药要将她卖进红灯区黑市的事情,好在周家二少爷从天而降英雄救美,种种事情已经传开了。
周老太太知道后,猛然想起这几天这对小夫妻的异常。
难怪诗淮得知道真相后是选择妥协,不让周家动手。原来是想亲自复仇,不想把周家牵扯进去。
看来这些天诗淮和周暨白冷战,也是做戏给她们看。没想到连她都瞒着!
这个傻丫头!
周暨白接过奶奶扔来的包,似乎是牵扯到伤口了,倒吸一口凉气,“我的错,是我没护好她。”
诗淮见状,担忧的看向周暨白的伤口:“奶奶,你别怪他。今天这件事都是我自作主张的筹备的。周暨白为了护我手也受伤了,他做的很好。”
一开始她连周暨白都瞒着复仇这件事。
但耐不过周暨白那夜的询问,她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纯属活该!”周老太太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被诗淮护在身后的周暨白,又轻叹一口气,目光恢复柔和落在诗淮身上,“好在你没事,不然这个周暨白就等着以死谢罪吧!”
若瑜当时得到消息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脸都白了一层。着急忙慌的和奶奶往医院赶,恰好诗淮刚一个人做好了检查。
心里止不住的自责,要是那天自己答应诗淮和她一块儿去唐肖玲的生日宴就好了。不然今天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事。
“要是我今天跟你一起去就好了,就不会出这样的事……”若瑜眉头微微皱起,愧疚哀愁从她的眸中泛出。
周暨白眉头皱起,他没亲自陪在诗淮身边,没看到结果,心还是悬着松不下来。
“确定没事?要不再检查一遍?”
一家人全部都在紧张地关心自己,那种暖意是诗淮形容不上来的感觉,眼眶不由得泛酸变得红润。
她将刚拍好的检查报告递在周暨白手中,声音有些哑,对着大家说:“真的不用担心,我和孩子都好着呢。”
这么多人,真心实意的关怀着自己,她好久好久没有感受到了。
周暨白接过诗淮递来的单子,看到B超上面桂圆大小的胚胎,目光沉沉盯着。
看着周暨白怔怔站在原地的呆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还特地伸手指了指:“喏,这个就是我们俩的崽。”
周暨白看了眼B超单,又低眸看了一眼诗淮的腹部,“嗯,我们俩的崽。”
回家到家后。
诗淮不擅长处理煽情的环节,也不知道该怎么将自己的感动感谢说出口。
前世的她总以为自己拼命的付出,就可以得到很多很多有爱的回应。但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的空幻想罢了。
诗淮用自己认为有爱的方式表达出来,在各自准备回屋睡觉前,挨个抱了抱奶奶和大嫂。
“谢谢奶奶,这次确实是我莽撞了,不应该瞒着你们擅自行动。”
奶奶摸了摸诗淮的脑袋,“列祖列宗保佑,还好你和肚子里的小家伙没事。等回去让周暨白再跪上个几天感谢列祖列宗庇佑。”
周暨白又恢复了往日没心没肺的模样,轻挑眉,懒洋洋地回应道:“得,我回家就去跪。把蒲团跪穿也要感谢我们家祖宗庇佑我老婆和我孩子。”
诗淮忍不住笑出声音。
随后她又将目光落在若瑜身上。
若瑜总是会下意识地反思自责自己的问题,今天看到若瑜内疚的模样,她心里也不好受。
她又抱了抱若瑜,“大嫂,你不准自责啊。你要是因为今天我做的这些混账事,把责任归在自己身上,那我可就真的生气,不和你天下第一好了。”
若瑜听到后半截的话,脸色不禁红了红,轻轻应了下来:“嗯。”
看到若瑜白净的小脸冒出一抹绯红,诗淮就忍不住调戏若瑜。她凑在若瑜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若瑜羞得注意力直接被转移掉,转过身羞得不去搭理诗淮。
安抚好奶奶,调戏完嫂嫂,诗淮又睨了一眼一旁安静等待着自己的周暨白。
“回去睡觉吧。”
周暨白看着准备走人的诗淮,“我的抱抱呢?”
诗淮看了眼奶奶和若瑜都一副吃瓜脸盯着她们俩看,连忙拽着周暨白走人。
周暨白任由着诗淮拽着自己离开,嘴里依旧叨叨着:“诗淮,不公平。奶奶和大嫂都有拥抱,就不给我?你是不是歧视长得帅的?”
诗淮:……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周暨白:“那你喜欢长得丑的?”
“……”
“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我长得这么帅,是在你脸上贴金才对。”
“给不给我抱?”
诗淮意识到周暨白要做什么,连忙甩开他的手要跑。
结果刚一甩开,周暨白猛吸一口凉气,疼得面部都扭曲了。
听到周暨白吃痛的声音,诗淮担心的立马停下脚步拉近与他的距离:“怎么了?弄痛你了?!”
话音一落,周暨白直接低下身子对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
“不给抱,亲一口总归可以吧。”
诗淮:!!!
诗淮捂着自己被偷亲的脸颊,又羞又有些气恼。虽然她也不知道被气恼个什么劲儿,但就是有种不爽的滋味。
今天本该是皆大欢喜,她和周暨白也能够彻底冰释前嫌。
但突然被周暨白亲了一口,柔软温热的触感就像是一个导火索将诗淮这些天的压抑、委屈、歉疚、全部都燎烧起来。
他们怎么都这么好!他们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好?自己真的值得他们这样对待吗?
诗淮心里不舒服,她扭头就离开了,没和周暨白多说一句话,就转头走人。
周暨白看到诗淮的笑容突然从脸上消失,说都没说一句就扭头离开,他微愣,也不敢多有怠慢,立马跟上她的步伐。
“怎么了?”
诗淮垂下脑袋,哼唧一嗓子,声音嘶哑道:“不要跟我。”
周暨白听出诗淮话语中的委屈劲儿,开始不断地反思自己的问题。
他想让诗淮高兴些,于是绞尽脑汁思考着一些话题,能够让诗淮开心些。
“唐肖玲和唐巧果我已经让人扔到东南亚了。”
“哦。”
见诗淮兴致还是不高,周暨白又立马反省自己,“我以后不亲你了。”
诗淮顿住脚步,小嘴一撇,嗔怪的瞪了周暨白一眼。
周暨白被诗淮这个娇又含羞的眼神威慑住,不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秋月青白皎洁,月光铺洒在庭院的青草地上,飒爽的凉风吹拂起有些泛黄的柳枝枯叶,诗淮的身影纤瘦,与漆黑的月夜勾织融合,看上去有些孤寂落寞,有些心事重重。
就像有千斤重物压在她的身上般。
如果当时不是自己趁着醉酒问诗淮,她只打算单只形影的一个人默默处理完这件事?
诗淮看着好像卸下了一切防备,想要去接纳释怀曾经这些人给自己带来的伤痛,但周暨白能清晰的感知到她的强撑。
眼前的人,很要强,伪装镇定坚强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人。一滴眼泪也不掉,事后还稳住心态去安慰他们。
是愧疚吗?
还是在掩盖脆弱?
周暨白顿住脚步,停留在原地。目光坚定追逐着诗淮逐渐变慢的脚步。
“诗淮,你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
诗淮怔然停在原地,如碎钻般的泪光在她眸中闪烁。
“一直以来,你辛苦了。我应该早点出现,陪在你的身边。”
诗淮嘴角强咧出一抹笑:“我辛苦什么的?我一点都不辛——”
在她自嘲的话没说完之前,周暨白就打断了她后半截话,不准她将这种自怨自艾的情绪脱口而出。
“辛苦你在充满谎言与算计的极端环境中一个人走下去,辛苦你经历这么多还强撑着安慰所有人,辛苦你怀着我的孩子,辛苦你在知道事情真相后的忍辱负重,辛苦你这么努力勇敢坚韧的面对这一切。我不止应该早点推开那扇门,而是更早的出现在你身边才对。”
诗淮心脏一梗,豆大的泪颗颗从诗淮的眸眶中滑落,她深呼吸一口气,还想着强撑,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我……”
就像一颗封闭的心房,沉重的铁锁早已锈迹斑斑,所有人看到如此破败荒芜的门,都会选择绕道离开。
只有周暨白,他带来了开锁的钥匙,将门打开,把她掩藏的情绪秘密尽收眼底。
“你不需要释怀去接纳自己受过的委屈,我会陪你一起恨这个糟糕的世界。”周暨白缓步走向诗淮的身边,他主动张开怀抱,将诗淮拥入怀中:“不需要你主动抱我,我自己来就好。”

第21章 我是个坚强的笨女人
孕期的情绪要比往常敏感很多,自从和外婆大吵一架,从广南考到昌京,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陪伴自己身边抱着自己,轻声安慰说一句,你辛苦了。
诗淮泣不成声,将脸埋在周暨白的胸口处。
周暨白感知到温热的泪染湿自己的衬衫,他拍了拍诗淮的脊背,“唱首歌给你听要不要?”
诗淮抽搭两声,疑惑的将脸抬起来看向:“什,什么歌?”
“我是个坚强的笨女人。”
“噗嗤——”
诗淮没绷住,眼泪鼻涕都还没擦干净,哭唧唧的情绪还没恢复过来,听到周暨白唱出的这句歌词,直接把鼻涕泡泡给笑出来了。
看到诗淮破涕为笑,周暨白唇角牵起一抹笑,“好听吗?”
“有点好笑。”诗淮吸了吸鼻子,回答道。
周暨白啧了声,“没品。”
嘴上说着,但已经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山茶花香的柔软纸巾给诗淮擦鼻子。
诗淮也不躲着,就杵在原地让周暨白伺候自己擦鼻涕。
诗淮的目光盯着周暨白绑着白色绷带的两只手,又忍不住眼眶泛红。
世界上怎么会有周暨白这么傻的一个傻瓜。
她忍不住小声嘟囔一句:“傻瓜。”
周暨白:“好端端的,干嘛叫我帅哥。”
诗淮:……
这个臭屁的家伙!
两个人回到住宅卧室那块。
诗淮停留在主卧门口迟迟没有进去,她转头看向已经踏入隔壁次卧的周暨白。
紧接着,门关上的声音落入耳畔。
诗淮抿了抿唇,在犹豫究竟还要不要和周暨白分房睡。
两个人再怎么说也是合法夫妻,误会也全都解开,现在应该冰释前嫌才对。要是还一直分房睡,搞得他们就像个契约夫妻一样。
但是周暨白现在已经进房间睡觉了,自己再去敲门过去,这个纨绔肯定会调侃自己急不可耐!
诗淮鼓起腮帮子,最终还是拧开了主卧的门,洗澡准备睡觉。
躺上床的那一瞬,诗淮并没有等来困意。今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解决掉唐肖玲和唐巧果她们俩,她应该皆大欢喜,睡得更香更甜才对。
怎么反而还失眠了呢?
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周暨白的脸,以及他为自己付出的种种。
诗淮辗转反侧,怎么样也睡不着。
索性直接起身,伸手摸了摸自己尚未有起伏的腹部,柔声问道:“宝宝,你想你爸爸了是不是?”
肚里尚未满两个月的宝宝:……
“妈妈这就带你找爸爸好不好?”
说完,诗淮就下床穿鞋,偷偷溜到周暨白所在的卧室。
她轻轻拧开门把手,蹑手蹑脚的摸黑踏入周暨白的卧室内,很快她就走到了周暨白的床边。
周暨白睡觉也不关窗帘,任由着月光穿透窗户洒落在室内。
诗淮看着周暨白安然熟睡的隽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周暨白。”
下一瞬,诗淮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周暨白钳住手腕,一把反压在身下。
诗淮呼吸一蹙,当周暨白那张浓颜俊脸无限放大在自己瞳仁中,她的心跳骤然加快。
好在周暨白及时看清诗淮的脸反应了过来,没有压到诗淮的肚子。
周暨白从困熏熏的睡意中强迫醒来,看清身下女人的水嫩脸庞,面颊泛出羞涩潮红,轻微咬住下唇,那双杏眸湿润润的像小猫般望向自己,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在梦境中。
“诗淮?”
诗淮不好意思直视周暨白的眸,稍微偏开脸来不去看他:“是我。”
周暨白没有穿睡衣,缓缓起身的时候随手用被子的一角盖住自己的下半身:“大半夜的不睡觉,想对我这个良家成男做什么?”
“!!!”
她就知道!周暨白一开口准备好话!
诗淮将周暨白的被子往自己身上扯了扯,装的一本正经道:“是你崽想你了,不是我!”
周暨白挑了挑眉,又暗暗将被子扯了些盖住自己的下半身,嘴里还不忘打趣道:“他还挺孝顺。”
见周暨白坐在床边,光用被子盖住自己就是不上床,诗淮歪了歪头看向他:“你在床边坐着干什么?”
周暨白眼眸闪躲,声音有些哑:“坐着。”
“……”
诗淮察觉到他情绪好像不对劲儿,又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窄腰,“你不想见我和宝宝吗?”
周暨白被诗淮突然戳中敏感的腰部,猛然从床上站起身来,“再耍流氓,马上送你一副银手镯。”
就是这猛然起身的动作,原本盖在身下的被子脱落下来。
诗淮瞪大双眼,愣愣的看着面前就穿了一条裤衩的男人。
周暨白将诗淮的震惊脸受如此眼底,随后心已死的闭上了眼:“你要对我负责,不然我以后没法做人了”
诗淮默默伸出双掌,盖住自己整张脸,又悄咪咪的张开些手指缝隙,静静观赏。
自己也是……幸福上了。
周暨白强装镇定转头去浴室里。
过了一会儿才穿着睡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从里头出来。
诗淮正靠在床上玩手机,听到动静后稍微抬了下头看向周暨白:“这么快?”
周暨白被诗淮这句充满歧义的话气笑:“不然?”
诗淮小声碎碎念道:“怎么中看不中用啊。”
周暨白:……?
他什么都没做好吗?
周暨白气笑出声,“要不脱下裤子证明一下我自己?”
说着,周暨白就要将自己的睡袍带子解开!
诗淮立马将整个人钻入被窝中!
她就和周暨白承欢过那一夜,具体姿势和次数她已经记不清了,但就记得周暨白特别猛,特别强。甚至每一次结束后都不用间隔太长时间,就抱着她继续来,一直到天光大亮才松手。
整整三天,自己睡觉都合不拢腿。
诗淮将自己闷在被窝中迟迟不敢冒出脑袋,生怕周暨白对自己耍流氓。
但周暨白似乎并没有要继续挑逗自己的意思,只是掀开被子睡到了自己的身侧。
诗淮这才悄咪咪的探出半张脸,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周暨白。
巧不巧,这疑惑的模样正好被周暨白见了个正着,他淡声道:“想要也不给你。”
诗淮炸毛了,直接从被子里坐起来:“我才没有想要!”
周暨白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继续装模作样:“医生说过,前三个月不行。”
诗淮整张脸通红通红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赖啊!明明刚才抬头的人是你!”
话音一落,整个卧室陷入了一片诡异静谧的气氛。
周暨白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红温起来,他沉着一张脸,抬手将床头的灯给关上。
诗淮也尴尬的不行,又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默默缩回了被窝里。
实则内心狂叫:啊啊啊!自己竟然当着周暨白的面就将这句话给说出来了!
诗淮平躺在床上,但又有些气不过刚才周暨白的话。于是她翻了个身,假装不经意间环抱住周暨白的腰肢,小脸蹭了蹭他的怀。
周暨白睡姿标准的不能再标准,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不敢动弹一下,生怕一个不经意间的功夫兄弟又有了抬头的征兆。
气氛安静地有些不大让人习惯,诗淮主动开口道:“周暨白。”
“嗯?”
“以后不分床睡了怎么样?”
周暨白心中不由得一紧,唇角露出得意的弧度。没想到这个提议最终还是由诗淮主动提出来的。
“究竟是崽崽想我,还是你和崽崽都想我。”
诗淮这次反倒勇了起来,她知道周暨白在这几个月不会做什么,于是将小手穿过他的睡袍中,轻轻覆盖在他的腹肌上。
语气上扬出愉悦的调调:“我单纯馋你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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