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
齐映也不跟他寒暄,都是熟人,哪里在乎这些。
宁从闻拎着他的包裹回去了。
许佳年回包厢后警惕地很,压根不敢眯眼睛,谁知道会不会有同伙进来想报复她,她可惜命了,既不想去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才不会因为什么不活了。
也不想哪里残疾毁容,现在好看的自己都没收拾过几回,哪里甘心。
躲的好好的,手还摸着宁从闻给她找的防身的匕首,心慌就摸摸。
包厢门打开的时候,整个人都警惕起来,人立马坐直了,看向门口。
宁从闻门一打开就看见她那瞪的跟猫似的眼睛,看来今天是被吓到了。
“是我!”
说了句。
许佳年也没力气白他,她又不瞎,哪里不知道是他回来了,不过到底还是松了口气,肩膀都耷拉下来,太累了,以后能不坐火车还是不坐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然就得一群人,不然她一个,根本干不过这些人,都是非常有经验的,不说力气还是针对她这样的女孩子,她又没什么超级大的神力,就是一普通人,干不过。
只能说她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老实。
躺在铺上,舒服倒是舒服了,也不知道是刚才太过紧张,一下子放松了,人都睡过去了。
宁从闻低头把包裹给放起来的功夫她就睡着了,再起身看着她已经睡着了。
本来准备回自己的卧铺上躺着的,结果她上铺的人下来要出去还是什么的,许佳年的眼皮子就颤动了起来,看起来是没啥安全感。
宁从闻直接一屁股坐在她的卧铺上,帮着她隔绝了下动静。
她倒是直接一觉睡醒到他们就快到站了。
醒来后看见一个背影,心顿时提了起来。
谁这是?
“醒了,醒了就收拾东西我们准备下了。”
宁从闻也听见了身后细微的动西,他都不用去看,呼吸声变了,他这才站起来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倒是许佳年看见他走路明显带点不自然,他不会一直坐在自己这边吧!
宁从闻死要面子,腿虽然麻了,但是硬是装作没事人一样,简直累的不行。
他们两个飞快地收拾了下各自的东西,当然还是宁从闻帮着她拿了不少过去,许佳年也没客气,可气她一个人也拿不动啊!
好在两个人刚刚好,宁从闻没啥行李,帮着她拿也不多。
第345章 坐车
许佳年本来以为得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去呢,主要这地上的厚雪还没有消散,她走的跌跌绊绊地,宁从闻直接带着她熟门熟路地去了一户人家门前敲了几下大门。
里面就出来了一个有点熟悉面容的人。
她仔细瞅了瞅,好像是上次送他们回去的那个人,不过她一个字都没说,跟在宁从闻的身后当鹌鹑。
“回来了?”
“嗯,刚下火车没多久,车能用吗?”
宁从闻也没废话,看身边的那个就怕她冻的受不住。
这雪天,她脚上的鞋子走久了,这脚铁定长冻疮,哪里需要她受这个罪。
“能用,我这就送你们回去。”
马适本来猜测的也是这几天,不过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了,而且身边带的还不是瑞章他们,反倒是一个姑娘家,这不心里好奇,眼神总不自觉地朝着她瞟了过去。
宁从闻直接一个跨步给挡住了,死亡视线。
还不走?
走走走,这就来。
马适求饶道,真是服了他了,看两眼也不成,他自己不讲到时候他就想法子去问雷子,雷子的嘴可藏不住。
许佳年就跟着他们后边一起朝着不认识地地方走去,所以上次谢瑞章也是为了敷衍村里人跟他们的,不过也能理解,换成她也不会多嘴说什么的。
一直绕路走到了一间院子里,小汽车就这么停在里面,军绿色的简直就是这个时代的标配。
宁从闻也没客气,直接熟门熟路地把那些行李都给先一步放进了副驾驶的位置,那架势看起来这车就跟他家的一样。
马适打开车门上去刚坐好就看见这一幕,不是兄弟你!
这狼子野心他今儿个算是看出来了,要说他对这姑娘没什么想法,他能把名字倒过来写,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
宁从闻放好东西后也没看马适那小子的揶揄的眼神,他看看去。
“咣当!”
一声猛地把副驾驶的门给关上了。
“嘶,你清点!”
马适被这人给吓一个激灵,真不把这车当好车是吧,坏了还要他去修,不就看两眼,这么小气的。
宁从闻直接打开后车门对着许佳年说:
“上去。”
她也没客气,带着手里一些少的东西就上去了,这还是她来这边第一次坐上小汽车,坐的比较靠里面,把手里剩余地直接给放在了她跟宁从闻的中间。
宁从闻眼睛不瞎能看得见.
宁从闻:“............”
这是防自己呢还是什么意思,头一次有点摸不准了,前头驾驶座已经没位置放这些了,大步迈进去,关好车门后,他非常顺手地把她放在中间地给放到自己的右手边了。
马适在前面看的一清二楚,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够不要脸的!
许佳年都无语了,直接看着他,想要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话来。
宁从闻被她看的脸不红心不跳地,坦然自若地说道:
“放中间一会儿再给你摔了,我帮你放旁边有地方靠着点,不用谢我!”
许佳年:好好的一个人偏偏长了一张嘴,要不是火车上也多亏了他,现在她就能怼回去了。
直接转过头对着他,马适瞧乐了,他这是不被人待见啊!
哈哈哈哈哈~
他宁从闻还有今天,活该!
大白牙呲着还没笑一会儿,宁从闻不爽他看自己热闹,直接怼道:
“开你的车,再磨蹭下去,你就别想回来了。”
再耽搁下去,他一来一回地还真不够时间,夜里路上不安全,谁知道会出现什么人。
马适发动车子,很快开起来了,他一个经常开车的,好奇地对着许佳年问道:
“同志我叫马适,你也是下乡知青吗?”
这跟他一个地方的,应该是吧,想着了解些。
许佳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她能坐车上蹭一下车,不用自己下去两条腿走路,而且还没有外面那个风刮的呼呼的冷。
“是的,我叫许佳年。”
不过也只介绍了下自己的名字,多的也没说什么。
“那你老家哪的啊?”
“你搁这查户口呢,专心开你的车!”
宁从闻哪里不知道他想看热闹的心思,说不准问清楚后还想着传不少人。
“得,我闭嘴!”
马适这下直接安静了,真是一点也不给透露啊,他刚刚也看到这姑娘的样貌了,脸模子是好看的,但是这也没有好看到什么程度吧!
关键这姑娘有点黄啊,他喜欢这样的。
一路上有车到底比他们两个的脚步快,一开始许佳年还能回应下他的问话,渐渐地时间估摸着过了半小时差不多,她的晕车渐渐地就开始了。
真要命啊,短途的还好一点,十几分钟的车程能接受,这已经不是短途了,这时候的路还特别的不平整,路上都会有不少的树根冒出来。
她被颠簸颠簸,本来就恶心想要吐,这下子更是晕车难受。
直接闭着眼睛靠在了那边的车门上,那是动也不敢动,眼睛也不敢睁开,主打一个忍着到知青院就好了,顺便她身体被怎么倒。
一开始宁从闻以为她是困了,看着她靠那边睡觉,结果盯久了发现不对劲了,她那个眉头就没舒展过,眼睫毛都在颤抖。
谁家好人睡觉这样的。
“你怎么了?”
他靠近问了下。
许佳年睁开眼看向面前的宁从闻,说不出话来,她一张嘴就怕吐了,不吱声。
“许同志是不是晕车啊!”
前头的马适一看她这个症状大概就能猜出她什么原因了。
许佳年非常轻微地点了下头,宁从闻看见了。
“晕车你怎么不说?”
说完后又觉得自己跟她在这说废话呢,她现在看着就不能说话的样子。
“你开慢一点。”
让马适开的缓一点,别那么颠簸。
许佳年:忍一时的晕车跟自己冻脚走回村里她还是会选的。
说完前头这个他就转头对着她说道:
“你眼睛闭起来,等到村里我叫你。”
说着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拿了下来,稍微叠了下帮着她塞在她头靠的位置了,刚刚就她撞的那几下,他听着都头疼,真是不怕她脑子撞笨了。
许佳年这下是彻底地闭上眼睛逼自己睡过去,只要睡着就不难受了。
本来这天气就不怎么好开,而且车上还有一个晕车的,可不就更慢了,但是马适也没法子,只能尽力平缓点,路过比较大的树根都绕过去。
宁从闻的那双眼睛压根都没从她的的身上落下去,一直盯着她,但凡她被晃的要倒了,那手先一步的伸出去想要扶着她。
可惜许佳年没给他机会,每次晃悠着都能回到原位置。
..........
“醒醒,到了。”
许佳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是被宁从闻给推醒的。
人还显得有点呆愣,眼神都木愣愣的,宁从闻看她那呆样,再次叫了句。
“拿好东西下车了。”
没让马适把他们给送进村,就在村口前面一点,他主要也懒得解释,以免被人给围观。
点点头,坐直后就把围巾想围自己脖子上,手伸一半才反应过来这东西不是她的,因为她脖子上还带着一条,递给宁从闻。
两个人拿好东西下来,宁从闻这才挥手对着马适说着:
“赶紧回去吧!天不早了。”
“好嘞,我走了。”
马适也不瞎客气,这天不早了,他也耽误了好久,再晚一点,到时候降温了,这发动机就怕熄火,说完就开车溜了。
许佳年本来忍的好好的,结果他一脚车出去了,那个汽油的尾气直冲她的门面,这下子是直接忍不住了。
“yue~yue~”
跑到路旁边去吐了,这一次比上一次来这边还恶心,她吐的都是一些水,眼泪都出来了。
宁从闻看她实在吐的难受,帮着上前给她拍了下后背。
许佳年摆摆手表示不需要,话没说呢,又低头下去吐了。
吐的她大喘气,吐到她已经没啥东西可吐出来了,这才站直了身子,掏出自己的小手帕擦了擦嘴巴。
“我好了,回去吧!”
宁从闻看她虚的这样,直接把她手里的行李也都拎着了,走回了知青院。
走回来看见熟悉的院门,她差点热泪盈眶,太难了,她真的太难了!
这时候的出行真的要命,她以后没事肯定不会出去的,宁愿宅在家里,这罪受的够够的。
到了她的屋子前,她接过宁从闻手里的行李,对着他说了谢。
“这次多谢你了,特产我明天整理好东西再给你吧!”
“我不急,你先休息吧!”
他看她嘴唇明显发白的样子,应当是不好受的,这一路上又是人贩子又是晕车的,幸好他在家想着还是不放心地来了,不然真出事了他也没法子。
她回屋先把屋子稍微整理了下,这时候知青院老知青们有的还没回来呢,他们两个都算早的了。
“咚咚!”
“谁啊!”
许佳年有气无力地问道,要不是太久没住这边要先打扫下这里落的灰,她早就上炕睡觉去了。
“我,淑华。”
听到这她出去把门打开,就看见下淑华直接拎着炉子进来了。
“你刚回来,顺便暖下屋子,这冷冰冰的,你擦洗还能有口热的。”
她在前头就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了,也看见人了。
许佳年也没跟她客气,“淑华谢谢你了,我这正愁怎么收拾呢!”
“没事,这不炉子刚好放在我那边现在方便,再说你先用起来,没准她们一会儿也都回来了。”
说的就是李爱玲跟宋甜甜两个,反正都是要用热水的。
夏淑华这边帮着把炉子给点着了,把热水壶给放上去才有空起身,这一下子就看见许佳年的脸色,“你这脸怎么黄成这样了,嘴巴也白的吓人。”
“晕车!”
许佳年只说了一句这个,她现在脸还没洗呢,夏淑华就进来了,人家好心好意地帮忙,自己总不能不让人进来吧!
“那你赶紧洗漱下就先休息,我都怕你下一秒晕过去。”
说着就手脚利落地帮着她开始收拾起来了,她干活干习惯了,那速度快的很,许佳年就这么站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她都快搞完了。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
连忙劝着夏淑华,没必要让人给真干到这地步,她又不低自己一等,说着还从自己的包裹里掏出了一包奶糖,她拆开了一袋,直接抓了一把给她。
“你先拿着回去吃,这水也烧好了。”
许佳年擦洗就不留她了,以前那是没办法的,可不是她喜欢让人看自己身体,她不是变态。
“行,你有事来前头喊我一声。”
夏淑华也不是那等没眼力见的,拿着东西喜滋滋地回去了,这时候过完年刚回来的知青一个个的都是正富裕着呢,她也不假客气。
最没啥钱的就是她了,不怕吃穷吃空她们。
等她出去后关上门,这里冷水热水都有,她关好屋子看不见人之后,直接把热水跟凉水混合着一起带空间里去了,空间没外面冷,还是正常天气。
洗了一个清爽澡,擦了干净那些个黄色的,擦到头发不滴水了,这才带着脏水出来,就躺在炕上烤着她的头发,好在没长多长。
把门给开了条小缝隙,炉子在屋里,她怕被毒死。
一切都整理就绪后,她才塞了点吃的,垫了下肚子就睡了。
在她睡着的功夫中,其他的知青们也都陆续地回来的,看样子没一个清爽的,都是受了不少罪的模样,毕竟从火车上挤一趟回来,哪里还能保持整洁。
李爱玲跟宋甜甜就更别提了,挤的要死,好在她们没带多少东西,不然一路上还真不知道便宜了谁呢!
火车上小偷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就被顺走了。
许佳年直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真够能睡的。
她醒来后才满血复活,看了下炉子早已熄灭了,烧完了。
出去刷牙洗漱的时候李爱玲她们两个明显还没能起身,回来后收拾好了她从沪市带回来的东西。
把给宁从闻的东西都放在了一起,用了一个小布包包着,都是些散的点心什么的,他们那边都是这种吃的比较流行。
出去倒水的时候看见宁从闻招呼着:
“等下,我把东西给你。”
说完这句她就转身回去拿东西,但是被叫住的宁从闻还真的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外等。
低着头看着脚底,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喏,都在这了。”
宁从闻这才看向一大包的东西,心里高兴了几分,还算是有点良心,给自己带了不少。
本来想跟她说书的事情,不过现在还没寄过来,索性等到东西到了再说,不然到时候白期待一场,那可不是什么高兴的事了。
“行,那我带回去了。”
宁从闻抱着东西走了。
等到所有人都来齐了,知青院才活了起来。
一个个都大方的很,都互相分享着家里的东西,换着吃,许佳年也不例外,谁让她也想吃别人的,这只能换了。
接下的日子也就平平无奇,还是照旧。
许佳年则是每天没事就要看书学习,就差这临门一脚了,这时候不努力什么时候努力。
宁从闻等到他的包裹到了之后,去公社的邮局把东西给拿了回来,趁着别人都出去上工了,他回来敲响了许佳年的房门。
本来趴在炕上没有一点形象的许佳年歪头看了下门口,这时候谁会来找自己。
“谁啊?”
她下去还得穿鞋什么的,能动嘴她就不想动手了,没什么事她就不下去了。
“我!”
宁从闻他那熟悉的声音一说出来许佳年瞪大了眼睛,怎么个事?
下午穿了鞋子出去拉开门,“什么事?”
“给你带的特产,也不白收你的。”
说着把手里的那些书塞到了她的手里。
许佳年只感觉手上一沉,差点没能托的住,眼看要掉了,宁从闻一把扶住她的两个肘关节。
“拿不动?”
许佳年眼看着最上面的书能瞧出来是她学习能用到的,诧异地看向他。
“怎么给我这个?”
她也有不少书,找到的其实也能够看的,但是肯定是没有宁从闻拿过来的这些齐全的。
“好好学习,给你就是能用上的,怎么你不要?”
他意有所指地说了句,随后看着她迟疑地样子来了句,“不想要我就拿回去了。”
“别,别,别,谁说不想要了。”
话比脑子先一步出来了,她哪里是不想要,还不是怕宁从闻无事献应勤,所求甚大。
看着她眼底的不信任,宁从闻顿时哑然,她还真是有够警惕的。
“那还不拿回去!”
许佳年看着他现在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带掩饰的,说实在的,她一开始是真没反应过来,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他一开始对自己不说不待见,但也是嘴毒的很,没见他对自己客气,她是疯了才会想到这上面去。
后面慢慢地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这又是送吃的,又是好心给她准备防身工具跟卧铺票,好像只要她提什么要求,宁从闻都能实现一样。
她后来是察觉到了的,只不过想装傻,反正她岁数小,更别提宁从闻这岁数跟她还差不少呢,最关键的是他也没想着要说清楚了。
她一个占便宜的那是能装傻就装傻,东西给的套多了,她实在拒绝不了。
但这几次下来,宁从闻这越发的不带掩饰了,她这心里也有点慌,生怕他什么时候张口来一句,她之前一直装傻还不是靠着他挡住了一些麻烦。
就说最近的,那个甘婆婆家搭伙如果不是他们同意,她哪里能去,在那边吃饭也那么长时间了,她哪里还不知道东西什么的都是宁从闻他们几个出的,说到底也是占了便宜的。
更别提什么其他的麻烦了,要是真来个厉害的,她也只能认怂。
别看她在知青院跟村里泼辣的很,心里对自己还是有数的。
宁从闻本来真没想说什么的,但是看着她没动的样子,又想起了她对自己的警惕,总感觉他要是不说,她可能一辈子都发觉不了。
直接上前一步站到她跟前,几乎是俯视着她。
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我对你不同你能感觉到吧!”
许佳年瞳孔一缩,整个人慌了,他怎么突然发疯了,不是,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想往后退,却被宁从闻眼疾手快地给拉住了小臂。
“躲什么?”
她两只手还端着不少书,想挣脱都没办法,不过嘴巴硬的很。
“我躲什么,我先回去放书,你先放开我!”
宁从闻能让她跑了,人家是温水煮青蛙,他凉水煮也没有用,他看这家伙是压根就想着装聋作哑地糊弄过去。
他一开始是不急的,这次回去后大概能猜到要恢复高考,她在知青院老看书,真有这个机会是不可能放过的,真报考了,上了一个离他远距离的学校,他那时候才叫鞭长莫及。
这才是他为啥不藏了的原因,有些事情注定了,他不可能太随心所欲,不是所有学校都能去的,他能去的也就那几所。
现在再不把人给圈住,真跑了他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
“我帮你放!”
他今天还就要把她从那个乌龟壳子里面拽出来,直接拿过她手上的书大步进去放在炕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宁从闻都已经又站到她面前了。
“行了,这下你说吧!”
许佳年:我擦,真够无赖的!
“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就一个办法,装傻,办法不再老套,够用就行。
宁从闻直接被她这样气笑了,“呵,那我就告诉你......”
他还没说,许佳年耳朵都捂起来了,主打一个不听,你说你的。
直接强硬地把她两张手给弄下来了,容不得她再继续装傻下去。
“没逼着你现在就答应我,但是你得从今天开始考虑我,作为一个你的结婚对象那种。”
“不放开我喊耍流氓了?”
许佳年直接威胁了句,也听到了他的那句话。
“你喊我直接当着其他人的面说我正在追求你!”
宁从闻直接无赖到底了,别说他本身就是个不怎么拘泥规则的,再说谈对象还要什么脸,就她对自己的这个印象,要等到她同意不得十年八年以后了,他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
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呵~”
这下换成许佳年被气笑了,真是装都不装一下了,脸皮比城墙都够厚的。
“给我个原因?”
宁从闻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地拒绝自己,怎么着也得考虑一下,她想都没想就拒绝自己,不给他一个靠谱的原因哪里肯罢休。
许佳年虽说一开始没准备跟他撕破脸,毕竟朝中有人好办事,可他这无赖样逼的她起了一肚子的火,最重要的是,她怕她想虚与委蛇,这家伙直接想跟自己也一步到位。
这也不是没有不可能的事情,没看他现在就这副誓不罢休的模样,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既然要理由,那她就给他。
“你太老了!”
太老了!
太老!!
老!!!
宁从闻的脑子里瞬间被这个字给控住了,这下换他一肚子的火气了。
眼睛里都冒着火花,看向身前的许佳年,那股火又扑灭了,可不就是比她岁数大嘛,破防归破防,该争取的还是得争取。
“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刚好能照顾你。”
说着还举起了例子,“你想要什么东西我不都能给你弄来,要是你换成年纪小的,你看他能吗?”
这时候不展示一波实力,什么时候展示。
许佳年不跟他扯这些,只揪着一点不放,说道:
“我们这个岁数差的还是有点的,要不我认你做大哥,结拜为兄妹如何,等你老了我也会孝敬你的。”
宁从闻这下脸真是被气的铁青,喘不上来气了。
真亏她想的出来的,还结拜兄妹,他差这个妹妹,接的是哪门子的妹妹,他只要她当自己对象。
看出来真是油盐不进啊!
“别做梦了,你当我情妹妹还差不多!”
被气的直接没了理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看着,那个眼神赤裸的,真是一点都不带掩饰的,势在必得的样子。
“呸!”
直接啐了他一口,真是属狗的这人。
被呸的宁从闻不怒反笑,“你要高兴多呸我几下都成,都随你!”
“你先放开!”
挣脱着让他放手,宁从闻看她没有逃避的样子,也就松开了人,反正都说到这地步了,她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只要她不会明天就回城了,他就不担心。
许佳年被他松开后也没跑出去,现在话都说开了,她傻子也装不了了,只能想着怎么办。
要知道宁从闻他们几个她压根就没考虑过,不止是他们,甚至是这个时候的任何一个男的。
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她自己知道她是一个异类。
后世的思想注定了她不会能闭着眼睛继续顺应这个时代做一个贤妻良母那种,她甚至都没想过结婚,不提内里思想不一致。
就是现在她所看到的结婚后家务什么的全包,男的脾气不好的时候还会打人,死命地生孩子,这时候可是多子多福,她真是看到都头皮发麻。
尤其是她下乡看到的比城里还要恐怖,城里人生孩子好歹还会送到医院去生,但是在这种农村,一个村只能有个别的家庭才会把媳妇给送去医院,更多的还是难产才会送去,不然都是在自家生。
这个死亡率跟落下的病根,那是肉眼可见的,就她下乡的这几年都听见了不少的谁家媳妇没福气生孩子去了,对的,即使她拼着命生下了一个孩子,所有人也只会说她没福气。
更别提她之前急着上厕所的时候,没注意到里面有人,看见了村里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婶子,她上厕所的时掉出了一节肉。
她看见的时候,她正努力着往身体里塞着,因为已经长年累月了,估计塞不进去全部,她就用一块布兜着。
看见她的时候脸色明显露出了不符年纪的慌乱,害怕自己身体的这份怪异被人知道。
许佳年忘不了,她出来的时候,难得的露出了几分为难,对着她说着能不能忘记这个事,因为这个是晦气的,她到后面才反应过来,那是她的子宫。
她没有去问为什么不去医院看,因为对她们这年纪的人来说,去医院看这样子的病不如直接解了裤腰带去死来的体面,前者可是一辈子会被人在背后蛐蛐的,到了地下也不安生。
而且这种情况也不是个例,有这种后遗症的可不少,只不过一个个都捂住了嘴,藏住了话罢了。
后世有些都不能够解决这些问题,不能说是万无一失,更何况这个并不先进发达的时代,她这辈子只想好好地爱自己,活的舒坦就行。
后面的她发现了这个时候很难避免结婚这个事情。
你没有结婚孤身一人,就是会被人找麻烦,村里很常见,城里也不是少数,她不一定能护住自己,尤其她没什么背景。
别看今年她回去一趟那个渣爹好似对她还不错的样子,许佳年敢肯定,但凡有在他上面的领导看上自己,条件合适的话,许志国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