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年看着她们被自己话给吓的愣成这个样子，忍不住狂笑，这就吓到了啊，别说现代社会都难找好对象，就更别提这个时候还是大男子主主多的时候了。
“你这胡乱开玩笑吓我一跳，以后这话出去可别乱说，特别是分家这个要求，村子里上了年纪的大娘婶子以后对你都没啥好话。”
林雅认真的和她说着，这年头名声坏了，以后村里人都能指着她说这就是那个嫁进来就先要分家的人，以后谁还敢要娶她。
许佳年也不和她们争论，点点头说着：
“这不是说说玩的嘛！”
至于这里有没有会把她这话出去乱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再说她来到这个时候，干嘛想不开要急着去结婚，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更别提红梁大队了，她决对不会放弃去城里待在现在这个农村里的，她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人，没吃过苦非要在这里尝一尝嫁到这个地方受罪。
村里人知道更好，也没人会到她这找不痛快。
其他人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只以为她是岁数还小，还没有开窍，不懂这些，也只当笑话一样的听听。
“咚咚咚！”
院子里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惊醒了正在聊天的她们几个。
王桂梅在最外面顺势走到门口看了下院子门口，“谁啊？”
晚上天色暗下来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人影，但是看不清人脸。
“我赵爱华。”
赵爱华一脸急切地说着：
“你们知青出个人，成知青出事了，你们谁跟着我去医院？”
“什么？”
王桂梅听到这消息尖叫出声，这成婉玉不是上班去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出了什么事。
“她出了什么事？”
林雅跑出来问道。

第99章 卖工作
林雅头都大了，今年怎么回事，知青院不停地有人出事，要不是这个时候不能说些牛鬼蛇神的，她都觉得知青院走霉运了。
隔壁屋子的男知青也都走了出来，洪春柱走在最前面，沉着一张脸，他最近这段时间感觉自己头发都掉了不少，要在这么下去，这负责人他不多也罢，尤其这段时间老的最快。
许佳年跟着李爱玲一起走到院子里，看着其他人都一脸等着赵爱华给他们解释，成婉玉到底出啥事了，毕竟今天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到晚上回来成这样了。
邵雪跟着其他人后面，脸上是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还好马小顺没把事办砸，只不过具体他做了啥，她也不清楚。
“是村里人发现的，发现她的时候人已经彻底流血太多晕过去了，她两张腿都伤的不轻，至于谁干的还不知道，你们知青院得出个人跟我去一趟公社，还得准备下钱，现在就等着这钱去手术救命呢！”
许佳年看着邵雪毫无异样的神态咽了下口水，李爱玲真觉得他郑叔讲的对，以后还真不要一个人随便乱跑，谁知道会碰上什么事情。
赵爱华来找他们就是因为虽然成婉玉被送公社医院去了，但是这手术的钱可不是小事，他们村里是不可能给知青垫这么大一笔钱的，而且成知青看样子伤的不轻，以后能不能站的起来都是一回事，又怎么还给大队这些借的钱，他爸特意招呼他来说这些的。
说到喊人一起去医院洪春柱是当仁不让的，但是提到这手术费需要的钱，知青们又不全是都很有钱的人，尤其上一次已经给过一次了，这次又提起这个的时候，很多了都变了脸色，虽然他们也不想这样，但是凭什么要自个掏钱啊！
“现在还差多少钱啊？”
“大队给垫了20块钱，现在还差100块。”
赵爱华如实地说出了大概需要的手术费，对着这些还只是前期的手术费，手术好了后期还是得需要花不少钱买药治疗的，反正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他们大队也不是没有垫钱，但是最多也只能出这点了。
“你知道她钱放在哪里啊？”
孙文栓眼珠一转对着夏淑华问了起来，要是她自己能出钱，他们也用不着借钱给她了。
“我怎么知道她钱在那，你钱放在哪里也不见得你能告诉任知青他们啊？”
夏淑华当即怼回去了，开什么玩笑呢，她就算知道也不会去翻找的，毕竟她要真干了这事，以后屋子里谁少了钱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自己偷的，毕竟一个能盯着屋里人，还能准确知道她钱放在哪里的人，谁能保证不会盯着其他人。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我反正没钱，我也出不了这个钱，别找我！”
成知青现在这样子他才不会出这个钱，有好事不想着自己，到了出钱的时候就来找他了，说完这话孙文栓就回屋里去了。
洪春柱也一直没说话，100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单靠他们这些知青凑，又能凑出多少来，而且谁会愿意白白的把钱给借出去，但是却是收不回来的，他就算再怎么想帮成知青也开不了这个口。
夏淑华看着孙文栓走了后也只是一声不吭，她也不愿意出这个钱的，不谈她本身就没多少钱，再者她日子也不是很好过，还不提以后估计就连药膏这个额外的收入都得没了，她更不会动手里的钱了。
周新军本来想开口说话的，被旁边的的邹文礼给制止住了，这个事就不是这么干的道理，想帮人也不应该这么办，更别提他出头说这个事。
周新军也才反应过来，这才看见其他人没一个出声说话的，包括他喜欢的邵知青，也都安静的在一边等着。
“什么情况你们这是？”
雷大元他们进门口的时候看着他们都站在院子里，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他直接问出了声。
谢瑞章和宁从闻对视一眼这是又发生了什么，紧跟着走到了他们身边。
“成婉玉双腿受伤现在还差100块才能动手术。”
看见他们这三个回来了，赵爱华又再解释了一遍，毕竟他们三个可是有名的手里有钱，尤其是谢瑞章，可不差这点钱没准能凑出来。
之前赵爱华看着他们知青都沉默着，没一个出声凑钱的，这下总该给出个章程来吧，这人不能靠他们大队的钱，她又不是村里的人，知青是外人。
要是真的是村里人出了这个事，不管怎么样，村里的家家户户都会凑钱帮忙的，现在让村里人当冤大头可不行。
谢瑞章直接看向洪春柱，“大家是怎么想的？”
他就算一个人出也出的起这100块，但是也得照顾下其他人的心情，这是一个集体，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
“数额实在太大了，而且后续不一定能够还上，孙文栓是不同意凑钱的。”
洪春柱只提了下孙文栓，但是这也代表着大多数人心思，如果都靠他们知青院凑钱，这最后肯定还是得有人出大头的，他眼神瞟了下条件格外好的那几个，这换谁心里也不舒服啊，不患寡而患不均。
“人总不能就这么干看着不救，现在愿意出钱的表态一下。”
宁从闻觉得这事干耗着也不是一个事，不如快刀斩乱麻。
“对，愿意出的我们就多出点，凑一下。”
谢瑞章应和道，他是肯定会出钱的，这也算的上是救命钱。
李爱玲刚想开口说她同意出钱，就被邵雪突然站出来给打断了。
“我有一个建议。”
看着其他人的眼神都落在了自己身上，邵雪这才直视着谢瑞章说道：
“大家都想帮助成知青度过这次难关，但是大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担心的不还是成知青没法还回来，不如到时候把成知青的工作给换了，到时候谁出价高者得，该还给大家的，大家拿着，剩下的成知青养伤也不怕钱不凑手。”
被邵雪这么一说，刚刚还不愿意出钱的人也都缓和了神色，这个办法好哇！
脑筋都动起来了，要是能得到她的工作，以后自个就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了，怎么着也比在田里劳作舒服的多了。

第100章 钱寄来了
许佳年没想到她能做到这点，不论成婉玉的腿能不能治好，目前来看她是冲着成婉玉的工作去的，反正这份工作估计别想留着了，就算成婉玉不同意都没办法，谁让她拿不出钱来。
洪春柱想了下这办法不失为一个保底，至少不用担心借出去的钱收不回来了。
不得不说邵雪这个主意出的成功，至少大部分的知青看着她的眼神
都是对她聪明的肯定，虽然谢瑞章没想过要成知青能还的起自己的钱，但是比起邵雪这个主意来还是有所欠缺。
毕竟他乐意垫钱，但是其他人也不是这个想法，还是听从集体的想法更好一点。
就这样有着邵雪提出的这个主意在前，其他人都拿出了钱，许佳年跟着吴招娣出了一样的数，2块钱，吴招娣是身上就没多少钱，就算想到成婉玉的工作能换钱，但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钱，当前还是自己手里拿着钱才最稳妥。
许佳年则是妥妥的就没想多出钱，她对成婉玉的工作不是不感兴趣是不想掺和，成婉玉比起她的身体要健康的多，被人盯上还不是没落好，她哪里会去淌这趟浑水。
李爱玲出的多，她直接大手笔掏了10块钱出来，毕竟这是救人的性命的大事，有着之前郑叔叔和佳年的双重提醒，她对成婉玉的这份工作更是不感兴趣了，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都以为是她想着到时候从成婉玉的手里买到这份工作，想捡这份漏，心里已经惦记上这份工作的某些人看着李爱玲已经是敌对是眼神了，当然出手也不会小气。
邵雪也借了10块钱，毕竟李爱玲都出了这个数，她总不能比李爱玲少，到时候说出去她脸上的面子哪里还有。
最戏剧的一幕是就在洪春柱统计大家愿意借钱的人名和金额的时候，“现在已经有了106块钱。”
说到这心里总算轻松了下来，这钱凑齐了得赶紧送到公社给成知青做手术去。
说完这洪春柱就准备和赵爱华去公社去了。
“等下还有我的！”
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孙文栓从屋子里冲出来了，手里拿着钱。
“你不是不借的吗？而且现在钱也凑够了。”
洪春柱知道他为的什么，但是也不想惯着他这臭毛病，有好事就冲上来了，之前邵雪没说那事的时候他是怎么信誓旦旦说自己绝对不会出钱的，现在就好像没讲过这话一样，脸皮真够厚的。
孙文栓哪里是会被这几句话能吓退的人，只要能有好处，被说几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能屈能伸的很，笑着一张脸对着洪春柱说道：
“洪哥，这你们都出了我不出也不合适啊，都是一个知青院里的同志，我得跟着集体啊，再说成知青做完手术没准药费钱也不一定能够呢，我出点你到时候也有备无患啊！”
说着还把手里卷着的钱往洪春柱手里塞着。
“拿着吧！他说的也有道理。”
赵爱华在旁边也帮了一句，出门在外的身上多带钱也是应该的，省的到时候钱不够还要再回来跑一趟凑钱。
洪春柱看久连赵爱华都这么说了，也就收下了孙文栓手里递过来的钱，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有20块钱，把钱收好和刚才的钱放在一起就跟着赵爱华走了，对于孙文栓他是一个多余的话都懒的说。
孙文栓看着自己的钱被洪春柱拿走后，整个人也放心下来，看着盯着自己的其他人也都笑呵呵的，他在屋里可是都看见他们分别借了多少钱，反正跟他一比都没有什么威胁性，要是成知青要出工作的话，看在他出的钱份上，他怎么着也得排在第一个吧！
其他人对他之前也只是有一个初步的了解，没想到还能再次刷新自己的下限，面上都是一副正常的表情，实际上心里已经开始暗暗的竞争起来，毕竟工作的名额只有一个，可是想要的人却不止一个。
大家都陆续地回各自屋子里了，许佳年则是躲在厨房里把鸡蛋给剥了慢慢吃了，吃完的鸡蛋壳扔到锅膛里毁尸灭迹，吃完了漱了一下嘴巴，没有用的水缸里的凉水，而是用水瓢舀了点热水到饭盒里兑了一下，得保护好自己的一口牙齿，她现在可没有什么牙医能看的。
“咚咚咚！”
大门又被敲了几下，这是又来了谁？
正好许佳年准备回去，出了厨房后就顺便又去了门口看。
“许知青刚好有你的两封信！”
原来是邮递员给她送信来了，许佳年接过粗略的看了一眼，地址是沪市，一看就知道估计是她上次寄过去的电报事情有回应了，只不过不知道这信里说了什么。
“好的，谢谢啊，还有我们其他人的吗？”
许佳年帮忙问了一声，要是有她就回去喊一声。
“没了，这次就只有你的两封信，那我先走了。”
说完就骑着他的自行车离开了。
许佳年也没回屋里拆开看，扫了下没人出来，她直接就在门口拆信，一开始还紧张的不知道会不会愿意给她钱，看到最后信上说了以后会每月准时的会给她寄10块钱过来，至于那些让她在乡下不用操心干活的话她直接略过了，废话，她又不是傻子，有福不知道享，非要累的要死要活的去干活吗？
尤其是看到每月会给她10块钱脸都要笑烂了，要知道她一开始就没想过会有这么多，5块钱都是天花板了，这下她也能去找大队长赵佑军开口说给她换一个不累工分少一点的工作。
本来她身体就不好，现在家里也愿意养着他，就算其他人想挑理都挑不出什么话来，不过酸言酸语肯定是不会少的，不然现在这个苦日子，凭什么就你一个过的这么滋润，就怕你过的比自家好。
不过想起成婉玉出事，她还得等这事情先过去一段时间，不然只怕大队长不会同意，觉得他们知青事多，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许佳年拆开另一封信，里面赫然就是汇款通知，她可以拿着这个去邮局把钱给取出来，人一有钱了，脸色都好了几分，她刚借出去的钱以另一直方失回来了，并且更多。

“我家里给寄的信。”
许佳年把手里的信封在她眼前晃了晃，顺便也晃到了其他人的眼底，尤其是对面的林雅，她之前就猜测许佳年可能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穷，现在又看到她家里来信，关键之前也刚给她寄完东西才没多久。
说是家里不疼她是不信的，当然不知情的人也都是这么想的，只能说越会脑补的人，往往最后只相信自己脑补的内容，不过这一点许佳年也不会特意去解释，毕竟她要是家里不在乎有些人也想蹬鼻子上脸，还不如由着她们自己去脑补，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得出的事情。
“你家里寄信给你说什么了？”
李爱玲嘴快一秃噜后才发现可能自个可能说错话了，刚想着张嘴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知道我身体不好后，说是以后每月给我寄钱过来，让我先养好身体。”
“什么？”
李爱玲还没说话王桂梅先没忍住惊讶的问出了声，声音不可置信都有点过于的尖锐了，毕竟在她看来一只许佳年要不是能巴结到李爱玲这个粗大腿，不见得能比自己活的多么滋润的。
尤其是知道她身体不好什么，那更是不会对她有什么敌意，毕竟你根本不会在意一个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所以这也才是得知了许佳年家里竟然愿意寄钱过来给她，保证她的生活这个事情的时候失态，因为王桂梅内心清楚换成是自己家里，这个事情提都不用提。
邵雪本来今天得知马小顺事情办妥了心情正是好的时候，她也顺势做了一回好人好事，听到许佳年说这事情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也就是诧异了下要是真这么疼她，怎么会把人养成这样，不过这都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会过多的探寻。
至少不会像王桂梅这样失态，这时候也理解起李爱玲，怪不得她也看不上王桂梅而是选择和许佳年关系好，丢份！
看着原本都看着许佳年的视线都移到自己身上，王桂梅又不可能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只能僵硬的笑了笑解释道：
“我也没想到佳年你家里这么疼你！毕竟现在愿意隔几个月寄东西来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尤其在疼你这两个字上加重了下语气，故意讽刺了下许佳年，真疼她的能把她养成这个样子，来的时候身上都没几两肉，更何况她家里还有一个后妈，就算每个月都寄钱又能寄多少钱，还不都是得先后妈同意。
听这话的其他知青也赞同，尤其是林雅她们那边来了很久的老知青，她们的感受可比这些新来知青更能理解，就算原本家里保证好的，说是每个月都会寄信回来的，时间一长，原本一个月一次的信都变成了几个月一次，有的甚至一年都不见得寄一回。
更别提寄钱或者东西什么的了，时间一长不在父母跟前的孩子，和那些待在爸妈身边的兄弟姐妹天然的谁更亲近还不都是一目了然，就连男知青那边也是一样的，要说最开始大家都抱着能回城的希望。
渐渐地也不再期待了，就算真的回了城，家里可能都没有他们落脚的地方。
“疼我倒也算不上吧！不过谁会和钱过不去，给我就拿着呗！”
许佳年大咧咧地说了出来，一点也没有为他们遮掩的姿态，再说了就她这瘦的样子，大家又不是瞎子，光是这点她就不会告诉感激，说实话许志国愿意多给她钱，她也只觉得是他不知道又在算计着什么，毕竟这人可是无利不起早的。
“啊切~啊切~啊切~”
远在沪市的许志国猛的打了三个喷嚏，脑瓜子都是嗡嗡的，这是谁背地里说他坏话呢！
“老许你没事吧！别是受凉了？”
冯秀花关心道，毕竟他厂里最近空出了一个生产科的主任职位，别看这叫起来好像主任主任都是一样的叫法，但是这主任也看含量的，但凡许志国能坐上生产科主任的这个职位，那相当于跨了一大步。
冯秀花能做的也就是照顾好他，至少别是因为她的原因最后和这个职位失之交臂，到时候不然被怪罪的肯定是她，想到这她已经去准备烧点姜汤给他灌下去发发汗了，这样明天也不耽误他上班。
“行，给我放点糖！”
看着冯秀花去厨房忙活的许志国也没有拒绝，反而还嘱咐了一句，可能这段时间在厂里表现的累着了，等事情结束他得好好补补，毕竟现在任命还没下来，他也没有十足的保证。
.......
许佳年刚刚清醒的发言也是很先进的言论，这时候大家只会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做儿女的当然得孝顺长辈，虽然明面上找不出她这话的问题在哪里，但是她的语气态度分明显得她又太过洒脱。
就连林雅都不能这么坦然的说起家里，对，就是坦然，许佳年身上没有一丝的难过或者阴霾，这是很不常见的，她们这些人强装镇定和真的坦然无畏还是分的清的。
“就是，干的对，傻子才不要呢！”
李爱玲在一旁帮腔道，有钱了佳年就说不定能和自己一起去钱婶子家搭伙吃饭去了，这样她也不用一个人出去了，关键女知青就她一个总显的她很特立独行，有佳年陪着自己总是好一点的。
“你的信都到了，那我的也快了吧！”
她又想了下之前寄信的日子，算算就是再慢回信也该没几天就到了。
夏淑华家里也不是能给她助力的家庭，想着她之前都是靠家里买药膏寄过来，她从中赚点差价，反正是不指望家里的，倒是时不时寄信回去哭穷，诉苦，说乡下的日子怎么怎么苦，她可不想像吴招娣一样，自己苦哈哈的，福都让家里人享了，她会呕死。
但是现在就连这唯一有赚头的途径都没有了，想起成婉玉现在受重伤，人都送去医院要做手术，她这生意肯定干不下去了。
她怎么倒霉成这样，脑袋里突然想起这个想法！

第102章 狗腿打断
看着许佳年的日子越过越好了，她不仅在原地打转甚至还退步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知青院这边大家一直都在等着洪春柱回来讲下成婉玉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边洪春柱跟着赵爱华一起赶去了公社医院的位置，到了先把手术费给交了，然后才和大队长他们汇合。
“来了？”
赵佑军看着他们赶的急冲冲的样子，身上的衣服都被汗给打湿了，叹了口气。
“大队长，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洪春柱没等缓下来就忙着追问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这成知青早上还好好的去上班来着，怎么到晚上传回来的消息竟然人受这么重的伤。
德胜大队的事情还没过多久，现在又冒出来这个事情，一旦处理不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成知青之前就在上一次公安和部队联合的行动受过伤，现在出了这个事。
赵佑军也头疼的很，这成知青的样子他也看到了，下手的人极狠，这是抱着就没想让她好起来的想法下手的，他就算再有见识，但是也不能保证做完手术之后成知青还能站起来。
要是成知青站不起来了，他们红梁大队就是继德胜大队的第二个出名的大队，他也想知道这一天天谁给自己找事情。
“成知青被发现的时候人就已经晕了，根本没看到任何的凶手，她到现在也没醒过来，不知道是谁干的，你们知道她平时和谁关系不太好吗？”
干这种事得有个动机吧！她个姑娘家家的是惹到谁了，才下手这么狠辣，一出手就要她的两条腿，这是朝着毁了她一辈子去的。
“大队长，洪知青！”
还没等洪春柱说话，之前来过村里的郑公安带着同事来了医院，主要得了解下这成知青的的人际关系和潜在的关系不好的，先了解下情况他们明天才能去找一下有没有人看见的。
“郑公安你们来了！”
这还是大队长赵佑军让马小顺去公安局找他们的，发生这种事情可不是往下压就能解决的，他也没办法能解决这个事情，虽然说起来难听，总比到最后他想德胜大队的大队长一样被判几年，他宁愿被撸下来。
“我们来也是先了解下情况，这可算是恶性事件！”
“具体的马小顺应该和你们说过了，我们只看到了人已经晕过去了，就急忙把人给送公社医院来了，现在成知青在做手术，人还没醒，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
大队长也乘机说了一句，抬头看了下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呢！医生说了这手术也得做很长时间。
“你们平时知青院有谁和她关系不怎么好的吗？”
郑公安对着洪春柱上来就是直接粗暴的发问，这相处久了谁和谁有问题都有点数的。
“成知青一向在知青院都和所有人关系很好，而且她还挺乐于帮助别人的，只不过自从她上次脸受伤后也就不怎么和其他人太多接触了，这次要上班之前还特意买了肉分享给大家。”
洪春柱以前和成婉玉算是知青院男女搭配干活的两个人，要是说夏淑华谁和她关系不好，他还能说出个四五六出来，成知青还真是说不出她和谁关系不好，而且她人就是那种温温柔的，脸没受伤之前，男知青里喜欢她的还不少呢！
郑公安听着纳闷了，这人按道理性格这么好不见得有仇人，那是谁会下这个狠手，别是他不了解。
大队长人老成精当然看出郑公安眼底的不相信，“这女娃子在我们大队也有年数了，还真没听过她和谁闹过矛盾的，是个好姑娘。”
赵佑军也出声解释了一句，反正成知青在他们村就没闹过什么幺蛾子，他就喜欢下次再分配到他们大队的都是这种性格的人多一点，那些爱折腾闹事的越少越好。
“那她伤的怎么样？”
问具体的事情问不出来，就问了下她受的伤。
“医生说了，就算做手术也不一定能保证成功，她骨头碎的太多了，以后就算手术成功也难说！”
赵佑军说着摇摇头，想起医生没说的言外之意就是可能会有后遗症，好好的一个姑娘变成瘸子，这不是造孽啊！脸还没好呢，紧跟着就腿受伤了。
洪春柱此时心里也不是一个滋味，都是一个集体的同志，没想到她身上会发生这个事情，肯定得把凶手也找出来，不然这罪可是白受了。
“受伤的地方只有腿吗？钱或者东西有没有没有了的？”
郑公安又问了一个问题，这没什么仇人，为财为色总得有一样吧！
“东西钱什么的我们还不知道有什么不见了，这些估计还是要等到她醒来才能问清楚。”
马小顺站在旁边一点都没有害怕的神色，就算成婉玉醒了又怎样，他又没露脸，随便公安怎么查也不会查到自己的，他就是有这个自信。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郑公安他们记录下问话的情况，今天问的都没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主要当事人还没清醒，就算排查和问话都得明天再问，他们现在得赶去现场看下情况。
“你回知青院也帮我们问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的！”
走之前还对着洪春柱说了下，现在找凶手要是没有知情人说点什么不亚于大海捞针，更何况现在就连伤害她的动机都没找到，这可不是好查的案子，光靠这些零散的消息。
“好的，我回去会和他们说的。”
洪春柱也没有一言否定，毕竟他也不代表什么，还是得去问问女知青们，毕竟她们更亲近一点，有什么话比起他们男的会更容易开口。
“大队长，我明天能不能请假一天啊！”
马小顺要走的时候还笑的大咧咧的模样，一副明天不想上工的样子。
“去去去！”
赵佑军对他也没什么话说，同意了但脸上嫌弃的不行，这是一点便宜都不想少占，这次也多亏了马小顺看见了来通知自己，不然成知青流血过多死在了红梁大队，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现在好在人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