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从闻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看着她严肃的脸色才发现,她是认真的,是不想让自己住在一起了,他长这么大都从来没被人赶出去过。
也别提他认识和知道的那些结婚的夫妻,有那个男人被赶出来的,最多也只不过是吵骂两句,哪里就到了这个地步。
“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到底还是问出了口,他们两个的事情先放一边,倒是许佳年别真的在学校出了什么事。
“学校宿舍不太够住,我就把床位让给有需要的同学了,没有什么事情!”
宁从闻听后轻微地点了下头,没事就行,空气中的氛围第一次这么尴尬,两人相处的。
他彻底缓和好后,这才起身准备出去了。
站到门口,一只手扶着门槛回过了头看向许佳年,“有事的话...”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我这没什么事,你放心好了!”
许佳年直直地看着他说道,当然也绝了宁从闻的一丝以为她会喊住他的希望。
宁从闻再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关上了门离开了,离开之前去找了春姐解释了下他要出去一段日子,可能家里只有她们两个,让她多留意下许佳年。
也是给他的行为找了个借口,没让春姐猜是他们两个闹别扭了。
这边宁从闻走了之后的许佳年,则是忙着去洗漱了,她明天还有课呢!
不紧不慢地去做完事情后,她则是躺到床上睡了。
心大的很,除了一开始被宁从闻听不见人话给弄疼然后有点愤怒跟生气,后面报复回去之后,则是根本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了。
她这边一夜好眠,宁从闻则是没回他原本的家里,心情不好的时候开始想到兄弟们了,什么叫见色忘义简直被他表现的明明白白的。
关键他也说不出口,也不会说,只是不想一个人呆在那个空无一人曾经的家中,会让他不停地想起她们。
还不如就这样一群人聚在一起,也看不出来他的异常。
一觉睡醒的许佳年醒来后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给打了一顿似的,撸起睡衣看着自己的两条胳膊,果然,经过昨天一夜已经变的有点青紫了,要知道她的皮肤原本就够薄的,本身就很容易受伤,宁从闻昨天还跟发病一样的。
她昨天甚至以为他是故意的,想要试探看她的反应程度,毕竟最近的接触之中,她已经越发的感觉到了他的步步紧逼,而且完全是照着他的意愿来的,对她的顾忌也变少了许多。
难不成他以为他们两个领证了之后,真就随他心意,还是以为这种温水煮青蛙有效?
不过这些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她是没什么心思去思考他是如何想的,也不愿意费那个功夫。
她只要负责确切地让自己不舒服的时候,给他划下一道线来,别问她为什么结婚之前不跟宁从闻说清楚,笑话,那个时候只要她愿意跟他结婚,男人什么话什么保证不能说出来。
真正能记得并且遵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还不如在事情发生第一次的时候,这个时候刚刚合适。
人与人关系不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
她不否认跟他结婚也是图他身上的利益,同样的他也是如此,只不过需求不同罢了,再者她也不是什么大善人,送到自己面前的机会,为什么要推开,反正都是要结婚。
那她还不如选一个对她最有利益的,宁从闻是最优选,他自己送上来的。
难不成他是真的以为自己是被他对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感动了嘛,其实并没有,换成别的喜欢她的男人依然能做到,谁都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一开始她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谁也没给她一点缓和的机会,稍有不慎就能没命了,她只是想活着,后来算是想活的好一点,只要有一份工作,吃喝不愁,等到改革开放之后,怎么都不会过的差的。
但是这一切在她被宁从闻看上的时候变了,她不是年纪小不懂,也不是上辈子白活了,一个人对你不同于其他人的时候,你是能察觉出来的,一开始她就知道了。
只不过他这人根本不在她的选择范围内,怎么也要选个好人,但是宁从闻其实跟她的择偶条件算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甚至她后面故意占他的便宜,他也没有一点反感,反倒更高兴了。
高兴什么,因为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多的是,他不缺这些,也在那个时候她明白了,如果她没有变好看,或者说脸普通点,那么她曾经的想法是有可能的。
但是在宁从闻这样的人面前,同意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她也不会想到不可控的地步,真受罪的也只会是她,不巧的是她这人骨头比较软,不爱吃苦。
或者说她太过自私利己也没错,不然也不会跟许志国虚与委蛇这么久了,所有的一切都要在能让她过的更好的基础上,原主是很惨,但是如果要影响到她才不会做些什么多余的事情。
放下袖子下床去梳妆台上找到了药膏,消肿止痛的,还是之前在家没注意到磕碰了,春姐给她的,这药膏还挺管用的,把双臂青紫的位置给涂抹了。
然后洗漱后,换好了衣服,跟平常一样的出去。
吃完了早饭之后则是忙着走去学校了。
这边夏淑华抱着书总算是等到许佳年了,她昨晚夜里睡觉都没睡好,一直在做梦,她实在不能理解他们怎么在一起的。
不过也没给她机会说些什么,何雨书这个电灯泡也在一旁,谁让她们仨都是一个班的。
看见许佳年之后,连忙扒上她的手问道:
“你怎么突然搬出去住了?你知道我昨天看到你的位置来了个不认识的同学多么惊吓嘛!”
那是真吓人,她们几个当时都以为是她们走错宿舍了,还特意退出去又看了下门上的数字,对比了下是没错啊,这才进来问陌生的同学是谁?
后面看到送许佳年回去的夏淑华才知道,原来她回家去住了,把床位让给了有需要的同学,只不过这个消息也来的太让人没有准备了些。
“这不是我知道宿舍位置紧张,本来只是想先说一下,这个星期过了才搬出去的,哪里知道钟老师直接就让我搬出去了。”
“你亲戚家在这附近啊!”
何雨书忍不住打听,住的离学校这么近,还能够住自己的房间,不比这么多人挤在一间宿舍里来的舒服,她一瞬间都想出了让许佳年帮着问问她周边有没有空房子能租的。
但是话都到嘴巴还是咽了下去,不提这个时候租房毕竟难,她一个女孩子还是有点不安全。
“对啊,就住这附近,不然我也不会把宿舍给让出去。”
许佳年说的干脆,本来也是实话,如果离的地方远了点,比起宿舍她还是会选宿舍的,浪费太多的时间就不划算了。
要不是住进了一个杨同学她也不会真的搬出去,宿舍的人还是互不影响的。
就这样她们仨一起去上了课,夏淑华给她的书都带了过来。
今天早上课满的很,本来还有闲心八卦的何雨书上完后,整个人就跟脱虚了一样,微积分什么的学的她头都大了,为什么文科也要学这些啊!
许佳年也没好在哪里,以前学的这些大部分已经还给老师了,她也不是多爱学这些的,幸好她当时没选理科,不敢想要往深了学得难成什么样子。
三人中还算是比较好的竟然是夏淑华,比起她们两个还算是有点优势。
许佳年也能理解,如果她不聪明的话,也不会这么短的日子能考到这么多的分数,至少给她来也是不一定能保证的,她完全就是作弊开挂了。
“去食堂吃点补补吧!我现在饿的要死。”
何雨书都不想回宿舍直接要先去吃饭,她脑子转了一上午了,不吃顶不住了,这种感觉还是她知道恢复高考了,被逼着在家里只能学习的样子。
“去!”
“去!”
许佳年跟夏淑华都赞同,毕竟她们两个也死了不少的脑细胞,大学的课程一点也没轻松到哪里去。
何雨书一进食堂就直奔着排着黄米蒸鸡块那边去排队了,夏淑华就跟许佳年站在一起,这边是猪肉扒的窗口,她们两个都爱吃这个,关键还不是特别贵,毕竟里面素菜多,肉丝就少少的一点量,就是夏淑华馋肉也是能吃的起的。
今天那边好像有特供红烧肉,所以很多同学都跑去排队去了,这个菜难得吃一次,有些人就是接下来省吃俭用也得尝一口,何况还有不少家里条件不差的,更是得去抢了。
她们两个也算是捡了个漏,没多少人排,这队伍前进的非常快,这边她们两个都打好了饭找到地方坐着了,那边何雨书都还没回来。
夏淑华也算是找到了机会,总算能有单独跟佳年待在一起说话的时机了。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佳年还没心虚呢,她倒是担惊受怕地,声音还特意压低了,眼角还瞟着外面。
夹了一筷子的土豆片塞嘴里,嚼完了咽下去才说:
“就是考完试了,他就去沪市找我了!”
“千里追爱啊!”
夏淑华嘴里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真够心机的,这让哪个女同志不得感动到哭了。
“追你就同意了?那你家里知道吗?”
她这边还是问出了昨天她就最想问的问题。
许佳年摇了下头,看着她。
夏淑华顿时整个人就挺了起来,她就说吧!她猜的一点都没有错。
告诉许志国开什么玩笑,除非她疯了。
许佳年根本就没想过让许志国借宁家的势,想占她的便宜门都没有。
她不去报复他都已经不错的了,还想着占她便宜,那真是不如做梦来的快一点。
更何况他这人,眼里没有什么所谓的感情,即使血缘关系又如何,他要在乎这个的话,原主也不会过的那么凄惨了。
别看他给了自己不少钱,但是知道她考上了燕京大学之后,她能感受到许志国的眼睛在她身上的打量,也许她这人不是那么的聪明,但是一旦涉及到了危险,总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能被算计的唯一就是她的婚事了,娶一个燕京的女大学生,多少家庭会想要这种儿媳妇,你猜许志国会不会把她卖一个好价钱。
然后再美其名曰地说是为了她好,最多能再给一笔钱,用的还是原身母亲留下的,即使她再聪明再能考上一个好大学,甚至都不如卖掉她换取的助力来的对他有吸引力。
许志国这人野心极强,所有人能为他所用的都可以用,只要能爬上去。
这也是为啥她直接同意跟宁从闻领证了,至少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被卖了,其次,也是受许志国的影响。
“你是被他逼的吗?”
夏淑华突然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让她惊讶地看了过去。
“你怎么会这么想?”
要知道很多人都会说宁从闻家的条件这么好,你还有什么可挑的,更不提他好似对她还不错的样子,这样的伴侣算是很多人眼里非常好的那也一挂了!
“你不是不喜欢他的吗?”
佳年对宁从闻的态度本来也不情愿,她这么想理所当然,而且她自己家里都一副恨不得让她赶紧找个人嫁了,说她年纪多大了,合着她下乡还是她的错了。
她的那些个兄弟甚至还想着打她通知书的主意,不过也被她给打消了,这个谁她都不会让的,这是她的未来。
许佳年笑着看着夏淑华,心里却是头一次发现这人有点大智如愚在身上的,嘴巴里则是解释:
“没有被逼,他家庭条件那么好,我傻了才会拒绝,你还记得我们当时在知青院讨论的那个话题吗?说是以后要找什么样子的,他不正好就符合我的标准。”
夏淑华傻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脑子开始疯狂思索她当初的回忆。
她记得自己当时听到后觉得甚是开了眼界,以往谈起谈婚论嫁的事情,女方这边只能要求男方家庭条件好一点,但是什么长相之类的那是根本不由得她们自己挑选的,更多是父母。
但是男方就可以,因为看上了女同志,就是磨家里人也能把自己喜欢的娶进门。
不像他们对女同志说什么,嫁过去就会好的,要孝顺公婆,照顾丈夫,唯独没说她怎么样。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可以理直气壮地提出这种话来,这在现在都会被人觉得这人思想有问题,性格不好的,但是不得不说,佳年还真就找到了符合她标准的对象。
脸上则是带上了点理解,原来是这样。
对于许佳年的做法换成是她也会选择这样的,不过心里也是认定了许佳年也是看在了宁从闻家的条件下才低头的,并不是跟宁从闻有了感情或者是喜欢上了宁从闻。
不是她猜测的准,实在是许佳年的状态,在学校里一点恋爱的影子都没有过,他们两人还是刚结婚的新鲜小夫妻,所以这些都是她意味到的。
一个女同志不论是喜欢上了谁,陷入爱情里的样子其实都大差不差的,佳年呢?
以前能说她年纪小,不开窍都不懂这个,现在都跟宁从闻都结婚了,哪怕是她根本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多少心思。
“那就好!”
夏淑华刚说完这句,就看到何雨书过来了,瞬间给了佳年一个眼神,然后闭上了嘴巴!
再不提这个话题。
被提醒的及时,许佳年也利索地继续埋头吃饭了。
总之在何雨书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们两个都再埋头苦干饭当中,当即抱怨了一小句:
“你们都吃上了,我再那边排了好久的队,总算是抢到了一份,你们要吃的自己夹。”
一屁股坐在她们两个对面的位置,顺便把她抢的那盘菜往前面推了推,要知道这女儿国抢到也是靠她的机灵,不然就是去的早也不一定能抢到。
那叫一个人多啊,好东西大家都喜欢。
“你自己吃吧你,我们都吃差不多了。”
许佳年跟夏淑华都婉拒了她的好意,不提知道她爱吃这,还是她自己辛苦抢来的,何必搞这一套。
看她们两个都没有任何的想尝试一口的架势,何雨书这才动起筷子来。
吃着饭嘴巴都没停一下。
“你们是不知道,昨天我们一起去洗澡。”
她自己提起的杨同学,但是说着的时候,顿时有了几分倒胃口,也算是回旋镖扎在了自己的身上,也让许佳年她们两个简直想笑。
因为不提其他的,她们比起何雨书这种完全没有下过乡的城里人还是多了点阙值的,不提别人,光说夏淑华,那知青院的小菜园打理,里面的菜能长的那么好,不也都亏了她的一份力,所以什么没见过。
许佳年下意识看向夏淑华,她轻微地摇了下头,她昨天回去也都不早了,所以也没去澡堂洗澡,反而只是用了水瓶里的热水擦洗了下,这个天气一天不洗也没什么。
看她也不知道,许佳年的这个好奇心可不就被勾了起来嘛!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在这卖关子?”
夏淑华催促上了,这人说一句瞒一句的要急死谁。
主要也不是何雨书想要故意的,而是她一时也没想好要怎么说来的比较好。
“昨天我们一起去的,一开始还好好的,结果到了脱光衣服进去的时候,她不愿意脱光,硬是穿着一身里衣进的里面去洗的。”
“那怎么洗?”
夏淑华不理解,身上穿着衣服能怎么洗澡,而且怎么看怎么奇怪,因为大家都脱光了,只有她一个这么干,哪里能不奇怪。
何雨书还没好意思说,当时她脱完外面的衣服之后,那个扑面而来的臭味,有多种臭味组成在一起的味道,脱衣服放柜子里的时候,她们几个周围附近都快行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能这个天来洗澡的,不说是多么讲究的人,起码也是爱干净身上没有味道的女同志,杨同学的那个堪比化学武器一样,杀伤力极大,连她们都没放过。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闻不到还是鼻子已经免疫了,没有露出一丝不对的神色。
“她就那么穿着冲着洗了。”
好在头发是彻底洗干净了,身上那真是仁者见智了。
“她身上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吗?出来还不是一样要换衣服脱了?”
夏淑华不理解,嘴巴快地问出了许佳年的心声,主要这件事真的很奇怪,她不理解也就直接说了出来,有点多此一举的样子。
谁料听到这的何雨书那叫一个面色纠结的样子,“你没想到吧,她根本就没换衣服,自己裹着一身脏衣服出去了。”
那这澡不是白洗了?
许佳年她们两个的眼神也很好猜。
“她洗的比我们快,洗完自己就先走了,我们再回到宿舍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干净衣服,再洗衣服。”
其实她们几个也都是这么想的,不过没人说出来,毕竟杨同学算是裹的严严实实地,再者也不好问人家的伤疤,只是心里是默认的。
“我们几个商量了下,以后每天会特意地出去下,给宿舍里留点空间,她要是真有难言之隐,也能给她一点空间,我也顺便跟你们说一声。”
主要是跟夏淑华,佳年她已经不住宿舍影响不大。
“这个没问题!”
夏淑华答应的很干脆。
许佳年看着她们默不作声,不得不说还是挺贴心的,至少给了她面子,没有去剥开她的伤疤或者什么。
吃完饭许佳年就回宿舍了,她得把自己剩余的东西都给运回家,每天带一点,这周是肯定能搬完的,跟仓鼠一样的,一趟趟的慢慢来。
到了宿舍之后,203新来的赵芳同学知道许佳年就是那个好心搬出去宿舍给她让位置的同学,热情地握了一会儿她的手感谢的样子那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
“谢谢你了许同学,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住进来呢!”
她的家庭环境也不可能让她在外面租房住,一个月的补贴就那么点,不提她还要吃饭生活用品什么的,而且这是京市,不说附近没有租房的,光是租金她都付不起。
“没什么,不用客气。”
许佳年也有点怕她热情的样子,本来就是有私心的,这不过是她刚好方便的借口。
赵芳可不管什么,反正许佳年愿意让出来,她就省下了不少钱,寄给家里,也算是一个进项,看她穿的衣服什么的就能知道。
这时候在宿舍的杨烂布的视线也牢牢地盯着许佳年,她一个没注意,她就搬出去了。
眼底阴阴暗暗地的,不过没人注意她。
或者说许佳年本来也不会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杨同学这样的人,她只有敬而远之的,哪里还会再惹火上身。
许佳年也就客气了几句,然后着重开始收拾她能带回去的东西,跟她们都打完招呼回家了。
后面的几天,许佳年就按照这种中午,晚上都带东西的节奏,完全地把她所有的东西都给带走了,包括她的那么些书。
倒是宁从闻一直没有回来,春姐还帮着解释他可能是有事,他干这行的注定了小两口的日子就是会这么不常见的,跟一般夫妻来说是不同的。
许佳年这时候才知道他还跟春姐打了招呼呢!
她也只当是这样,反正也没拆穿,不然能说什么,他们两个闹别扭了?
不过她一个人住倒也是舒坦,毕竟那么大床她怎么睡都可以。
这边宁从闻愣是没回去,主要还是那天的事情仍旧耿耿在怀。
他一直住在原来的房子里,春姐被喊去照顾许佳年了,他也只能出去吃,不过他在这边的动静倒是传到了老爷子的耳根子里。
好好地休假怎么不去跟佳年住一起,反倒是自己一个住这个空房子里。
宁山他就是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两个小的,绝对是闹别扭了。
本来他也没打算管的,他自个在这住两天清醒了,自己自然而然就会回去,结果住了这好几天了,眼看着他的假期都要结束了,怎么还一点和好的动静都没有。
这哪里能行,毕竟他们两个的感情可是影响很大的,他也不希望宁从闻带着气回去,到时候训练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岔子分心,这些都不是他想看见的。
这天宁山总算忍不住了,对着旁边的小丁命令道:
“你给我去把那小子给带过来!”
“好的,首长。”
小丁闻言很快就出去了,他的职责就是这些。
宁山的命令下去没多久,中午吃饭之前小丁就把人给他带过来了。
宁从闻:???
老爷子搞什么?
一屁股坐在了宁山对面的沙发上,整个身子都埋进去了,“找我有事打个电话不就行了,还让丁叔来抓我过来,我又不会跑!”
他哪里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的,老爷子想干什么。
宁山看他这副坐没坐姿懒洋洋的姿势,还在这边给他装模作样呢,真当他不知道他们小两口闹矛盾了,跟他玩这个心眼,真当他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你爷爷我还没有两眼昏花到不闻窗外事的地步,你装也装的像一点,还不老实!”
宁山的手已经蠢蠢欲动了,他虽然经常打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可以尝试下教训下这个孙子。
宁从闻感觉到危险立马坐直了身子,人老成精瞒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装什么了,你又不懂。”
他本来也烦的很,老爷子还过来把自己给叫过来数落。
“我不懂!”
宁山笑了两声,然后一脸不屑地看着宁从闻,“我不懂也比你这个笨瓜蛋子懂的多,我在你这个年纪早就孩子都多大了,你呢,连自己媳妇的关系都处不好.....”
宁山的话还没说完,宁从闻直接反驳道:
“是啊,生了宁靳博那样的!”
意有所指地斜着眼看着宁山,那贱兮兮地样子气的宁山直接随手拿起一个苹果砸了过去,没大没小的。
宁从闻手一抬,刚好稳稳接住,顺手在衣服上擦了下,然后咬了一口,还挺甜。
这副做派简直主打一个无赖。
“你废什么话,我说你就听着,到底你是爷爷还是我是爷爷?”
宁山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这小子再敢多说一句,他就要对他不客气。
宁从闻是闭嘴了,不过可没答应他什么,就算是老爷子戳他心窝子也不行,真是他哪里不舒服戳哪里。
“我说的不对嘛,你自己当初怎么说的,想要娶人家,现在才结婚多久,你就搞这些,是你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吗?”
而且连跟自己媳妇都处不好,那他以后还能做出什么成绩出来,谈何讲把宁家给担子,宁靳博就是一个前车之鉴。
饶是宁从闻都被老爷子给说的恼火了。
“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那你倒是说啊!”
被宁山这么一激,也有可能是宁从闻一直没人能讲他跟许佳年的事情,他也没办法说出口,对于老爷子他还是不同于其他人的。
“她虽然跟我结婚了,但是好像也没把我当回事!”
只挤出这么一句,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但是具体的许佳年对他做的事情,他不会傻到全部跟宁山讲出来,毕竟是自己媳妇。
他其实也很郁闷,自己对她也算的上是掏心掏肺了,没想到这么久,她还能对自己下手,一点都不顾忌。
宁山那是什么人啊,见过多少样子的人,虽然宁从闻没有具体讲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也了解他们两个是怎么在一起的。
一开始就是他这个大孙子自己看上人家的,别提他这个性子,再遇上那么个不着调的爸,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情,导致他的性子是变的有点执拗的。
他一开始不反对的原因也是知道,反对没用,他这孙子要真看上一个姑娘,才不会管那些个有的没的,所以他才说支持他,希望能真的追上正常步骤结婚。
而不是他干出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他完全能做的出来。
佳年他也见过了,上一次的见面,人虽然眼里对他这个孙子没什么感情,但是也能看出来她是一个极其有分寸感的明事理的姑娘。
也非常的通透,他当时也是想看一眼是不是他这个大孙子逼迫的。
他也许不了解佳年,但是还能不了解宁从闻嘛!
“你想要她把你当回事,你先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吗?”
宁山直截了当地反问他,人不能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宁从闻本来想反驳的,但是脑海里突然想到了许佳年的那一声疼,以及他当时的反应,瞬间沉默了。
“你现在还能说你没错吗?”
宁从闻真是服了他了,到底谁爷爷,真是追着杀啊!这么想也就这么地问了出来。
“我看你这心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宁山听着他这个不着调地话,当即给了他脑瓜子一下的,力道不轻,也算是给他小子一个教训,看他下次还清醒不了。
被打的捂着自己后脑勺的宁从闻,他这一天天的光挨打了,不是自家媳妇绝命腿就是老爷子的巴掌,怎么他这周还躲不开了是吧!
“我偏谁,我肯定偏你啊,但是你也不能欺负人!”
说他偏心许佳年,那纯属是放屁,他疼佳年也是看在她是从闻的媳妇上,但是人不能这么干。
“我欺负人!”
宁从闻觉得没天理了,他要不是不好意思讲出来她是怎么对自己的,差点命根子不保了,这还是他欺负人。
宁山头一次觉得这孙子不开窍,别的地方上脑子不是聪明的很,怎么到了这里,蠢的像是宁靳博。
他想到这吓的连忙摇头,呸呸呸!
这不算,这不算!
他可不想再来一个这种,宁靳博那胡闹玩意他宁家有这么一个就够了,宁从闻要也这样,他真是下去之后都没脸见自己媳妇了,没法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