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梦玉檀深by一枝嫩柳
一枝嫩柳  发于:2025年11月02日

关灯
护眼

尽管她感受到他还没有尽兴,他也没有继续。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不好,但不得不说,温祈砚简直就像是又仙居里,超超超镇店的头号院牌!
“你——!”
纪绾沅的话还没有说,他温柔退到一半,忽而猛然离开,空空的不适席卷而来。
而后将她卷入被褥当中,风驰电掣之间,纪绾沅回神,他已经穿上了衣衫,尽管精致俊逸的眉眼泛着未曾完全消散的情.欲,但神情已经恢复了寻常的清冷。
“别出声。”
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纪绾沅的心瞬间慌张起来,她想要伸手,却发现她被卷成了粽子,根本伸不出手去拉他。
“是、是有刺客吗?”
“嗯。”他回身替她掩了掩被褥,指腹抚上了她湿漉漉的小脸,“别怕。”
纪绾沅没想到,刚踏入青州地界就遇到了刺杀。
她此刻浑身光溜溜的,还身怀有孕,万一那些贼人闯进来。
他仿佛看穿了她内心的慌张和恐惧,揉着她头顶的头发,告诉她没事,“不会的。”
“有我在。”
纪绾沅感受到男人大掌的温热,内心的恐慌和不安的确正在被慢慢抚平。
“那你不要走…”
孤身在外,她真的害怕,又是在如此惊心动魄的情况之下,即便没有卷入刺杀当中,但听着外面刀剑碰撞的声音,实在是有些慌张了。
“嗯,不走。”他摸着她的脸蛋,安抚她。
尽管男人说了不走,她依然是怕的。
毕竟温祈砚此刻穿戴整齐,而她光溜溜的,为了以防万一,她跟男人说,
“我想穿衣裳…”
本以为温祈砚会拒绝,他却没有,拉开被褥,从旁边拿了衣裙给她穿上。
纪绾沅感受到有留下的,黏.腻在顺势蔓延。
不只是她感受到了,在帮她穿衣裳的男人也感受到了。
还弄到了他的指尖上。
见状,纪绾沅不免面红耳赤,她真是又紧张又羞赧。
“都怪你!非要这样。”
如果不是他,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万一有人杀进来,她不仅会暴露,还会没脸见人。
训斥男人的女郎完全忘记方才她是怎么舒爽到哭出声的。
而被责问的男人纵着她,薄唇噙着淡淡的笑,
“嗯,怪我。”
-----------------------
作者有话说:只是开始进行大剧情收尾,还没有完结咧,莫慌莫慌[笑哭][捂脸笑哭]
这章依然随机掉落50个小红包哟。

“就是怪你。”
而且她命令他,自查检举他的恶行,并且三令五申要求他再也不许这样做, 否则……
他只是捏了一下她的大腿, 她就颤着声音抽抽噎噎,伪装起来的虚张声势瞬间破功。
“否则什么?”男人漫不经心问。
他给她穿襦裙的动作停止了, 抬头看向她,“你想要我也不可以吗?”
纪绾沅的脸越发红了, 是被他的不要脸给刺激的,“谁想要你!”
他轻声笑, 居然将修长匀净的指腹摩挲到她的唇瓣之上,“你。”
纪绾沅闻到了属于他清冽的气息以及…适才的残留,尽管温祈砚已经将其擦拭干净,但她身上都没有洗呢。
“好脏啊, 你没有净手。”她偏头躲过, 十分嫌弃看着他。
温祈砚:“……”
外面刺杀的声音越来越大,纪绾沅穿好衣裙之后窝在被褥里一动不敢动,即便是蒙上了耳朵, 她还是能够听到剧烈的打斗声, 感觉整个客栈都要被掀翻了。
就连床榻都在抖动,比她方才和温祈砚闹出的动静都要大, 她看着男人的身影不算,牵拉着他的衣角,很怕他突然离开, 把她丢在这里。
想着她刚才对他的训斥,纪绾沅忍不住在想,要不要说一些好听的话, 让温祈砚对她心生怜悯。
免得一会那些刺客闯入,他丢下她跑路了怎么办?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情爱能够逾越生命吗?
纪绾沅在思忖期间慢慢吞往那边挪,感受到她的动作,他往后看了一眼,牵住了她的手。
一直到外面的打斗结束,这些贼人都没有进来。
纪绾沅闷得很热,温祈砚松开她的手时,她吓得要跟着他起身,“你、你去哪?”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不能抛下她。
她从被褥里钻出来的时候,头发全都被蹭乱了,脸上都是汗珠,哭红的眼尾没有完全恢复。
害怕被人抛弃的小猫。
他回身抱起她,“带你去沐浴。”
纪绾沅还以为他是在说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泡了热水,纪绾沅舒坦不少,他把她放在圆桌之上,收拾了被褥,让她歇息。
自己又进入了内室。
听到里面传来的水声,纪绾沅猜测,温祈砚在沐浴。
没一会,她居然有些许昏昏欲睡。
撑不到温祈砚出来,纪绾沅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是男人在房内燃了安神香,此刻她睡得很舒坦。
温祈砚打开房门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收拾好了。
贺循和温云钦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瞧见男人眉眼弥漫的松懒和餍足,不免想到方才听到的事情,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即便已经收拾好了,客栈里弥漫的血腥气久久不散。
客栈的掌柜和跑堂吓得战战兢兢,其余幸免于难的住客紧闭门窗,躲着不敢外出。
“既然都处理好了,那便歇息吧。”听完下面人的禀告,温祈砚淡嗯一声。
在他起身之时,温云钦叫住了他,“我有话要与你说。”
“什么话。”温祈砚看过去。
温云钦却不肯讲,明显是需要避开人,需要挪步。
可温祈砚不动。
他眸色冷沉,周遭的气势看着温文尔雅,实则森寒瘆人。
贺循蹙眉,挥手遣退了身边的人,为两人的谈话清了场子。
温祈砚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温云钦看着眼前举手投足都无比优雅的兄长,开口道,
“这次来的刺客下手凶猛,朝廷派来的大多数高手都死了。”
“是吗。”温祈砚语气淡淡,他看向温云钦的时候,薄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朝廷的人这么没用?”
这哪里像是在说朝廷的人,更像是在含沙射影,“大哥,你究竟要做什么?”
“云钦连这个都猜不透,在外征战几年,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他说话的语调很是平稳,但字里行间无一不戳人肺腑。
温云钦冷笑,“兄长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了?”
“你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不希望,你若死了,父亲母亲会很伤心。”
“我若死了,嫂嫂也会很伤心。”温云钦补了一句。
温祈砚眸中划过一丝寒冽,“哦,那要不要试试,看看她会不会伤心。”
没几句话的功夫,兄弟两人之间的氛围又变得剑拔弩张。
“我想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温云钦率先打破僵局,“嫂嫂怀有身孕,你带着她离京,万一出什么差错,那要怎么办?”
“为兄的妻儿不劳弟弟惦记。”温祈砚摩挲着茶盏。
温云钦,“……”
自从上次动手,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再不见消融,矛盾越发加剧。
温祈砚离开后,温云钦去找了贺循,就跟上次一样,他提前预知到他会来,倒好了茶水。
温云钦的脸色不好,贺循请他坐下吃茶消消气。
“今日的刺杀仿佛早就策划好了,你也知情吗?”
贺循略略挑眉,“只是猜到了,并没有提前知情。
此次刺杀,他们可谓“死伤惨重”,但死的大部分都是皇帝派来的,他的心腹,眼线。
“这次的刺客恐怕不都是一路人来的吧?”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训练有素,武功高强的刺客,动手的路子甚至有点像他的兄长,仿佛他亲手调教出来的人。
他的人完全不是这批刺客的对手,解决完朝廷大多数人之后,刺客退了。
而抓到的一些刺客,经过短暂的审讯,也得知了来头,是方家的人,可那刺客也说了,他们来的时候没有怎么多人,动起手来,才发觉人很多。
既如此,那就是有人浑水摸鱼了。
“云钦兄不了解中丞大人吗?”
温云钦沉默,他虽然能够摸到一些兄长的性子,但却不能够完全了解他,尤其是离开京城的这几年,兄长身上风发意气完全收敛,虽然还是生人勿近,但他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容易被人揣摩了。
他的心绪只有靠近纪绾沅才会出现波动,情绪因她而牵扯出现变化。
所以,若是兄长在其中浑水摸鱼,也必然是因为她。
“丞相大人曾经说过,中丞大人最擅长的便是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
温云钦回味着这句话,“那就是兄长的手笔了?”
贺循只是笑,他请温云钦喝茶,温云钦却没有多大的耐性,问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先前跟云钦兄提的意见,你考虑得如何了?”
提到这个,温云钦略微安静下来。
贺循说,“没有多少时日了。”
“什么意思?”温云钦蹙眉问。
贺循却不再说了。
温云钦让他讲话不要云里雾里的,很讨人厌。
“云钦兄非我们阵营之人,我若与你透露太多,岂不是纪家的叛徒?”
“若是加入我们,任何计划你都会知晓。”
若非兄长的阻拦,他早就查出来了,至于来这里问?
温云钦不语,只是冷笑,贺循却有耐心在这里跟他僵持,就跟上次一样。
“纪家义子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他跟兄长历来也不对付。”
提到纪凌越,贺循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温云钦迅速发觉了。
“你畏惧他?”温云钦问。
“云钦兄都说了纪大公子的身份不简单,我自然畏惧,毕竟怎么说,纪家都是扶持我起来的主家。”
“可你似乎不怕兄长。”还帮着他一起挤兑兄长,甚至要跟他联手对付他。
贺循挑眉,笑着说了一句,“怕。”
“令兄能够弹压纪大公子,两者相较而言,我更怕令兄。”
“怕兄长却还要对他动手,你的胆子不小。”温云钦嗤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面对温云钦的嘲讽,贺循坦然回之。
“朝纲不稳,天下已经开始乱了。”贺循道。
事实如此,温云钦今日收到了他父亲飞鸽传来的信,他说皇帝许久不上朝,前些时日突然召集百官再提征税,甚至开始操.练.兵马。
表面上来看是要给蠢蠢欲动的世家一些威压,但更像是要对外征战了。
照此局势往下走,纪家和朝廷之间必有一战。
但朝廷纵然渐见衰败之态,兵马依旧是强盛的,纪家就算是门生遍布,能够广邀天下之客,只凭借正在开采的矿业,恐怕不够呢,这要如何破局,跟朝廷斗?
兄长在其中,又要如何作为?
纪凌越是乌桓人,难不成要借乌桓之势?可单凭一个乌桓,怎么跟中原之主抗衡?
兄长看起来稳操胜券,他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温云钦思索不明白,贺循却还在催促。
“云钦兄为保全纪小姐,隐瞒她的行踪不报,对我们铲除朝廷人马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许我早该称你为盟友了吧?”
温云钦冷笑,“我所做一切,从不为纪家。”
“可纪小姐姓纪。”
温云钦心中有些乱,父亲一直在跟兄长为朝廷谋事,兄长倒戈,他究竟知不知道?
兄长离京,父亲便忙成这样,几乎脚不沾地,恐怕也有兄长在其中推波助澜的手笔吧。
方家行刺是主动还是被动,不管主动被动,他把方家的人都给牵扯了进来,到底要做什么?
“我想知道,若纪家事成,谁做皇帝?”
朝廷动荡不安,内乱不断,纪家这边看起来势足劲猛,但也是鱼龙混杂。
且不说纪丞相,便道纪凌越和兄长,两人都不是轻易被人弹压的主儿,如今再来一个贺循,这位就是省油的灯了吗?
温云钦看着他的脸,“你也想做皇帝。”
贺循只是笑,“这是事成之后的计较了。”
“如今不说个清楚,怎么,将来纪家谋事成功,还要再打再内斗?”
“云钦兄不想做皇帝?”贺循反问。
“做皇帝有什么好的?”
忙成那样,还要天天被人惦记,担心遭人谋害,一言一行都不能出错。
那把龙椅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圈禁?
贺循看出他对皇位的不屑,轻飘飘抛下一点饵,“可做皇帝便能够站到纪小姐身边,成为她的男人。”
“云钦兄不想吗?”他深知温云钦对纪绾沅的情意,积年累月,丝毫不比温祈砚的少。
果然,男人俊朗的神色出现了动摇。
“看来,云钦兄还要再想一些时日,没关系,距离我们到达幽州还需要一些日子,在此期间,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贺循微笑,再也不提太多,只请他吃茶。
温云钦看他一眼,却直接走了。
人走后,贺循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却下来。
温祈砚回了房,纪绾沅受安神香的影响睡得很熟。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伸手拨弄了一下她柔软的面颊。
“……”
纪绾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路上了,马车颠簸,她却睡得很熟。
悠悠转醒的时候,还以为在梦里,直到旁边的男人传来询问,“醒了。”
纪绾沅眨巴眼,“你……”
“你睡了很久。”他扶着她起来。
纪绾沅懵了许久才回神,“我们已经在赶路了吗?”
“对,齐郡不安全了。”
见她爬起来慢吞吞,温祈砚放下书卷,捞着她的腰肢将她给搀扶起来。
没想到纪绾沅惊叫一声,她紧张兮兮看着男人的侧颜,“温、温祈砚,我…我好像动了胎气!”
闻言,男人蓦地一僵,把她带到怀里来。
纪绾沅动都不敢动,躬屈着身子,好像一只小虾米。
温祈砚瞧了一会,问她哪里不舒服,她只说是肚子在动。
男人的大掌放到她隆起小腹上,“……”
“不是动了胎气,而是孩子在动。”
纪绾沅猛然回过神,想起来离京之前,她娘说过,再过不了多久,她肚子里的孩子便会动的事情。
原来这就是胎动啊。
先前虽然偶有感觉,但方才那一下,就好像肚子里的宝宝在踢她,把她整个人都给吓傻了。
男人的大掌放到她的小腹之上,视线定格在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上。
似乎是因为他的靠近,孩子不动了。
马车依旧在颠簸,可温祈砚的怀中却无比的踏实。
正当她等到没趣,要起身之时,孩子突然又踢了她一下,正巧踢到了温祈砚手指所放之处。
她紧张兮兮抬着小脸问他,“你感受到了吗?他在动。”
男人眉眼略微舒展,“感受到了。”
纪绾沅和他的孩子,一条鲜活的生命。
她说是个男孩,不知是不是?又会长成什么样子呢。
两人又等了一会,这会是真的没有动静了。
她留意到她的衣裳没有灰扑扑的,连忙问,“你没有给我乔装易容吗?”
她问的时候,伸手碰了碰面颊,触到一片柔软和温热,好像是她自己本来的脸,完全不是易容之后的面颊。
只可惜这里没有铜镜,无法看到她本来的样子。
“你不给我易容,会不会被人看出来?”
“这两日都要赶路,你就在马车上,不要露面,不会出事的。”
她的肌肤太过于娇嫩,又是在孕中,即便是上好的易容膏,还是在她的侧脸边角留下了不少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所以,温祈砚决定这几日都不给她易容。
“真的吗?”她有些担心。
男人低头啄了一下她的鼻尖,“嗯。”
纪绾沅反应很大,她捂着被他亲的地方,吹胡子瞪眼,低声训人,
“谁让你亲我了。”她说他不要脸。
被骂的男人挑眉笑。
“我们已经过青州了吗?”她想要掀起车帘子看一看,却又不敢,害怕暴露。
“过了。”温祈砚任由她躺在怀中,翻开书卷的手一顿,跟她道,“过些时日还会有人行刺。”
听到行刺两个字,纪绾沅噎了一口沫,想到之前两人荒唐之下,外面闹出来的噼里啪啦。
刚想要问他处理好没有,可…人都在路上,必然是处理好了,岂不是多此一问吗?
自从有了身孕,她发觉自己不仅能吃能睡,甚至还变笨了许多。
等等,“你怎么知道过些时日还会有人行刺?”
“因为是我安排的。”怕再次吓到她,所以还是提前说一下。
纪绾沅,“?”
“你安排的?”
“你为何要安排刺客行刺?”他是觉得路上实在太平,还是她的胎象太过于安稳啊?
纪绾沅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这一路本来就人行刺,我只是顺水推舟,铲除皇帝派来的人。”
纪绾沅脑子里想到一个词,“这叫…借刀杀人吗?”
他听罢,意外挑眉,似笑非笑,“纪大小姐这么聪明,还知道借刀杀人?”
哼,这还不是在话本子里见多了林念曦使用的手段。
言及此,她又问,“你说本来就有人行刺,到底是谁家?林家吗?”
温祈砚摇头,“林家不会在这个关口上动手,是方家。”
方家,方晁那个纨绔子弟?
“我还以为会是林家。”
“林家没有这个胆子。”林桀做事,说好听点是谨慎,实际上就是迂腐守旧,他不敢豁出去。
实际上,这才是他们林家出手的最好时机,皇帝就算是怀疑,也很大可能会偏向有人栽赃陷害,毕竟林家此刻正得重用,温云钦又是他们举荐过来的人,但是林桀不敢。
否则也不会被纪家弹压这么多年了,现如今要不是局势动荡,他们连方家都比不过。
“会不会有事啊?”
纪绾沅很是担心。
“我不会让你有事。”温祈砚如此道。
宽慰之后依然不见她眉头的愁云疏解,他问她什么意思,“你在担心别人?”
两相对视,纪绾沅仿佛知道了他又要吃味,连忙摇头,“我没有!”
“我就是觉得打起来不是有人要死吗。”
“钦弟虽然不中用,到底还算是我弟弟,我不会让他死在这。”
“……”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又没提他,你干嘛这样?”她都怕了。
温祈砚冷笑,“上次行刺,钦弟提起一事,他说他若是死了,你会很伤心。”
“纪绾沅,你会吗?”
这个问题的假设倒叫她怔愣,真的顺着想了一下
若是温云钦死了……
说实话,她还是挺伤心的。
毕竟,他为人不错,总是护着她。
况且他在她死了之后给她烧纸,若是温云钦死了,她定然也会给他烧。
纪绾沅走神的这一会,温祈砚已经明白她什么意思了。
他直将她整个人放到旁边去,动作虽然轻柔,但那脸色很不好看。
“你生气了。”
“你们郎情妾意,我生的哪门子气。”
郎情妾意……
纪绾沅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我不伤心,我只是盘算,小叔若是死了,是不是要给他烧银钱。”
温祈砚不理她,翻看着底下人近些时日所查访到的,有关乌桓的手札。
纪绾沅却心累,他怎么随时随地吃味?
现如今她都不敢提温云钦,他倒是好了,自己找味吃。
该不会是想要她哄他吧?
若是在京城,纪绾沅肯定不会去哄,毕竟温祈砚是个很狗的贱.男人,而且她凭什么要哄他?
话本子里,她吃多少有关他和林念曦的醋。
可眼下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凑过去,刚要抱着他的臂膀,却不料被他给推翻了,他还说,“你走开。”
纪绾沅鼓着腮帮子瞪男人清俊宽阔的背影,忍了心里这口气,她猫着身子从他腋下穿爬过去,手脚并用,窝到男人怀中。
“温祈砚,你饿了么?”
他答非所问,并不看她,“旁边的食屉里有备办好的热食与糕点。”
纪绾沅听出来是给她的。
她拿过男人腰上的玉佩把玩着,“我问的是你不是我。”
他又不理人了。
纪绾沅很不习惯低声下气去哄人,之前刚嫁入温家的时候,她已经足够伏低做小了,要不是被他还有话本子里吓得日夜悬心,也不至于那么窝囊受气。
此刻就算是低于人下,她也不想太软弱了。
于是她倏地一下,把男人手里的卷宗信笺给抽走,直接丢到地上,很霸道的分开.腿.坐到他的大腿上,细嫩的手腕圈到了男人的.脖.颈上。
对上男人清冷幽深的眼眸,纪绾沅强行按下心中的慌张,扬着小脸。
不仅如此,她还很是霸道抬起他的下巴,“温祈砚,我要你亲我。”
他不是不爽么,那就给他一点甜头好啦,毕竟还要驱使他为她做事,叫他亲一下也没有什么的。
男人的手掌抚上她的细腰,语气低沉危险,“这就是你问的饿不饿?”
-----------------------
作者有话说:来啦[彩虹屁]
本章依旧随机掉落50个拼好运小红包。
晚上还有更新。

“我…我只是让你亲我, 没叫你那么什么我。”
她哼了一声,察觉到他的意动,松了一只环着他脖颈的手, 用红润的丹蔻戳着他的胸膛, 不允许他越界。
又点名了说是只能亲,不能做。
他看着她笑, 启唇时却是丢给了她一句冷冰冰的,“下去。”完全不为女色所动的样子。
纪绾沅都愣住了, 她眨巴眼好一会,娇媚动人的眼珠子瞬间耷拉下来, 落成圆润的弧形,瞧着有几分清纯无辜。
语气还很欠吻的问,“你真的不亲我嘛?”
“谁要亲你。”清冷俊美的男子看着眼前冰肌玉骨的女郎,甩了她那么一句。
“刚刚你还亲我了。”他分明就是想亲她的, 还装。
都已经给他亲了, 还想怎么样嘛。
“是吗。”男人似笑非笑,“纪大小姐有证据?”
纪绾沅,“……”
他是要让她主动吗?
纪绾沅撇了撇嘴, 决定不跟他废话了, 准备主动凑过去亲他,以亲吻化解此次两人莫名其妙而起来的“干戈”, 可没想到男人居然躲开了。
他躲开了?!
她的唇瓣险险擦过男人的下颌。
吃味吃得那么厉害,亲他都躲?!
纪绾沅的气性上来,她学着他往日的样子, 白嫩的虎口掐着男人的面颊,挺起腰肢,低头覆盖上去。
此刻若有人掀开车帘, 便会瞧见大刀阔斧的男人怀中坐着一个怀胎快六月的娇俏女郎,她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捏着他的面庞,正做着霸王硬上弓的专横事情。
纪绾沅还是不怎么会亲人,虽然已经跟温祈砚亲过很多次了。
所以一吻上她便伸.舌.头,可男人的牙关紧闭,她碰壁了。
干脆就在他的薄唇上辗转反侧,学着他往日里亲她的样子,对着他的薄唇吮.吸.轻.咬。
不得不说,纪绾沅的动作虽然笨拙,但她难得的主动,还是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涟漪,男人的眸底渐见深暗,扶着她腰肢的大掌正在收拢。
纪绾沅在外亲了许久,渐渐找到一些门道,快要顺着男人的薄唇往里亲的时候,忽然被他咬了一下.舌.头。
猝不及防的吃痛,她迅速撤离捂着嘴巴,发出娇颤的呜咽,眸子里含水瞪着他。
男人垂眸落下一片清冷,纪绾沅瞬间不再敢造次了。
他分明意动了,居然还能够抗拒她的亲吻。
这让纪绾沅想不明白,痛意过后,她的神情闪着幽怨看着他。
温祈砚由着她看,也没跟她吵闹,将她从腿上抱下来放到另外一边,给她整理了裙摆,又捡起地上的书卷信笺,好像一个入定的老僧,不入凡尘动心。
纪绾沅坐在旁边,就算是想要找茬都找不出来,因为总之就是憋了一口气。
在此期间她瞪了温祈砚好几眼,可他对她理都不理。
见状,纪绾沅越发憋了火。
可就算是再生气,饿了也得用膳。
她猫着身子爬下来,从旁边拿了食屉打开放到小几上,也不问温祈砚,自己就吃了起来,都是她喜欢吃的,而且还热着。
用过饭菜,她心里的气勉强消了一些。
正要收拾,旁边的男人却开始动作了。
他把书卷放到另外一边,修长如玉的手指正在给她收拾残羹剩饭。
纪绾沅瞧着他面无表情的俊脸。
明明还在吃味,却依旧照顾着她。
好吧,她心里的气消了一些,所以在温祈砚给她漱口擦嘴擦手的时候,她没有抗拒。
只是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也不知道谁在跟谁较劲。
的确如同温祈砚所说,接下来的几日都在马车上度过。
入夜里会下马短暂扎营,但都是深夜,且过了青州,所经的地郡真的好冷,纪绾沅不用过分细致的易容。
她捂着灰扑扑的斗篷跟在温祈砚身边,话都不用多讲,事情多半是他的随从青禾在做,倒没有人过多察觉她,在人前时,贺循和温云钦也注重做戏,并不会靠近。
今日适才上了马车,又要赶路,纪绾沅对方向和路途并不熟悉,打算摒弃前嫌,刚要问温祈砚,还要赶多久的路才能够到幽州?
可她方才要开口,忽然被他卷着腰肢带了过去。
纪绾沅吓得眼睛瞪大,不等她看清楚,人已经被他扯过的软被给蒙住了脑袋,窝在角落。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