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吻栀意by泓千山
泓千山  发于:2025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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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需要他帮她再出头,否则真成仗势欺人了。
“有人帮你收场,你真是厉害,”谢北聿眉峰微挑,终于气笑了,知道她不想再纠结那事,掌心往下在她弧线优美的臀上拍了一下,
“小骗子,骗得我团团转。”
“那你是大骗子,”她娇嗔道:“你对我趁虚而入,连蒙带骗。”
“好,我是大骗子。”他自知理亏,噙了一抹笑,去寻她的唇瓣。
盛栀笑着要跑开。
谢北聿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强劲,走了几步直接把她抵到墙上,手撑在了她的脑后。
盛栀刚要从另一侧跑开,他便伸出长腿拦住另一侧的去路。
与此同时,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手背抵住了墙,高大的身影倾覆下来,直接堵住她的唇。
他放肆地用唇舌描摹她的唇形,在她唇缝处纵情挑拨,得到她的一丝回应,便得寸进尺地攫取侵占,翻天搅地,带了一丝惩罚的意味。
但对她而言,无疑这样感觉来得更猛烈,她仰着脸,气息全被他席卷而去,在他的强势深吻下凌乱了呼吸,身体也沉溺了进去。
暗暗心惊他的力道之时,她双手已然抵住他的胸口警告似地半推他。
却被他反手扣住两只手腕,高举着压在了墙上。
他将她罩得密不透风,哪里都逃不了,只能迎接他被点着的火苗和强悍滚烫的占有,唇舌交缠的声音暧昧回响,他又悉数咽下她被吮出的甜津。
如果不是在这,他恨不得将她这件礼服上叠到腰际,让她双腿缠着自己,将人抱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唇舌终于难舍难分地分开,她不自然地看向别处,眼眸泛着水光,其他地方也早已不受控制。
他也没体面多少,替她整理有些凌乱的盘发,低声问道:“晚宴还去吗?”
她不照镜子都料想自己是什么样子,也懒得再整理,但嘴上故意道:“去啊。”
“那不本质上是珠宝售卖会吗,要不别去了,看中哪些直接送到家里。”谢北聿一想到陆衡那副在她面前开屏的样子,就直蹙眉头。
“会不会不太好啊,毕竟座位定了的,被人说闲话怎么办。”盛栀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不过嘴上和他继续拉扯,“而且去听听老朋友弹奏也行啊。”
“一个破售卖会还说上闲话了,谁敢说。”谢北聿捏了捏她的下颌,“你和那姓陆的真的很熟?”
盛栀笑而不语。
“有多熟?”他盯着她,不依不饶。
“当然没有和……”盛栀眨了眨眼,温柔地抓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聿哥熟啊。”
……聿哥。
谢北聿其实很久没有听她这么叫自己了。
但此时这声称呼只会让他想起刚才和她对话的沈煜。
谢北聿心底升起一股略显烦躁的酸意,轻轻抽开她的手,指尖在她脑门一弹。
“夫人想去就去吧,我们早点回家就好。”
岂料盛栀直接拉着他坐在长椅上。
她托腮看着他,意味深长喊道:“阿聿~”
谢北聿略带玩味看着她,唇角浅勾,直觉她在酝酿什么坏主意。
盛栀又撒娇道:“聿哥~”
谢北聿嘴角弧度下来了一点,深邃的眼神牢牢锁定她。
这个称呼怎么怎么听都有点刺耳?
盛栀巧笑嫣然看向他,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失忆后想起的两个人,不是莫名其妙想起来的。他们刚好存在于同一件事里,那件事,发生在我小时候,我用弹弓的时候,虞汐正趁乱把猫转移走,而另外一个人,他帮着我一起打架,及时拉我去医院,”
她姝色眉眼间尽是万般风情,眸中波光粼粼,
“谢谢他来到我身边,也庆幸他现在就在我眼前。”

第124章 这不太好吧
浅色地灯像轻柔的月光铺洒在花房的地面上,将空间笼罩一层薄薄的金纱,花墙上爬藤花叶掉落地面,发出细微声响。
时间仿佛静止,明暗光影给谢北聿深邃的五官镀上一层昳丽的氛围,他与她十指相扣,瞳孔微颤一瞬,凝望着她。
盛栀只觉他扣着自己的手指略微发紧,指尖在她手背深陷下去。
“……栀栀,”
他喉结滚了滚,眉目笼上朦胧的光,眉心轻蹙了下又松开,似乎仍沉浸在不可思议中。
半晌他定定看她:“我以为,你不会认得我,或者说不会记得我。”
他对那时记得很清楚。
那天他高烧刚退成了低烧,在医院一时兴起出去逛。看到她在干什么时,他睁大眼睛,内心一瞬触动,想也不想就加入了“混战”。
这事自然成了两人间的秘密。回医院后他被谢时序匆忙拉着去继续挂点滴,而后转到私人医院静养。
但第二天他又回到原来医院的眼科急诊室,用纸条问医生昨天的女孩怎么样了,医生告诉他,“那小姑娘呀,昨天经过处理已经看得见了,还在敷药中呢。她爸爸还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想带她当面和你道谢,我确实也不知道你在哪。”
谢北聿听到她没事,点点头,便离开了。
他慢慢痊愈,失声的状况也在某一天恢复正常。后来,远远地在路上又碰到她一次,少女和同伴有说有笑走在路上,眼睛明亮如璀璨星辰。
风吹过她的马尾辫,也响彻了他初始纯粹的心扉。
再后来,便是谢氏内外交困,谢北聿顺势被送到港城。
浅昏灯光洒在了盛栀的侧脸,形成柔和光影,仿若繁星皓月下生辉的明珠,
她看着他,流光溢彩的眸子映照出他的脸庞,轻声说,
“我记得的,一直记得。”
谢北聿眼底涟漪翻腾,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她又将那天之后的事娓娓道来,包括年幼时碰到沈煜,后来又顺理成章去了沈家,包括长大后,圈子里那些关于她对沈煜死心塌地的传言,包括那天听到谢时序说的话,才拼凑了整个真相。
她的声音辗转在他耳畔。
复杂的情绪在谢北聿心中不断涌起交织。
自然有最直观的悔意,悔当初多做一步,留个联系方式之类的,便不会有后来的情形;也有忿意,意想不到那时竟有另一个同龄小孩起了心思,冒名顶替。
但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她在失去双亲后的一切,而陪伴她的不是自己。心疼她曾经有一份少年的情义被偷掠,寄托在了别人身上。
他喉头涩然,无声的疼痛和怅惘淌进心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这样,”他沉气,将她揽入怀中,而他自己的眼角在悄悄泛红,低声喃喃,
“栀栀,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谢北聿,你没有对不起我,”盛栀回抱住他,声音宛如细腻轻柔的丝绸拂过,
“那时我们确实还小,又是那样的场景,失去联系很正常。而且,谁也料想不到后面的事。”
“我可能也是个傻瓜吧,”她笑漪轻牵,“但我很高兴,那个人是你。我很高兴依然能遇到你。”
得知沈煜幼时骗自己那件事后,她确实愤懑过。但转念一想,更多的是庆幸。
长大后的那些年,她从未真正接招过沈煜抛出的情感控制游戏,因为始终觉得,就算早年他们曾经有那样一份渊源在,但如果关系变了,那就接受它。与其浪费时间去经历一场她自己都深觉不对劲的感情,不如把精力都花在事业上。
“我才是傻瓜,我才是。”谢北聿下巴埋在了她的颈窝处,声音轻哑,沉冽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
他心底在辗转消化,言语已是苍白,默默收紧臂弯。
花房空气凝成安宁的静谧,唯有长久的拥抱,两颗怦怦跳动的心脏在此刻默契共振。
许久她说:“出去走走?”
“好。”
他们最终牵手走着,走到临水景观的台阶上,眼前水面被灯火掩映,浮光跃金。
谢北聿直接脱下外套垫在了上面,又扯开衬衫顶端扣子,盛栀脱下了高跟鞋。
两人坐在了台阶上。
“谢北聿,”她胳膊肘悠然撑在了他的膝盖上,长睫扑闪着笑意,悄声问,
“之前,干嘛放那么变态的热搜词啊?”
他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当初领证前那个见机行事的热搜。
捆绑play,强吻。
谢北聿垂着眼睛看她,唇角略微扬了扬,厚脸皮道,“说的不是事实吗?你确实绑了我,又强吻我。”
她没着他的道,轻哼一声,“……那是你知道我酒量不好,趁我喝酒先挑衅我,又把我抱到你腿上,你坏蛋。”
“好,我坏蛋,”耳畔传来低低的笑声,她面颊被钳住,“夫人不也喜欢坏一点的么?”
盛栀偏过头,听这句话一时浮想联翩,脸颊莫名泛红,又继续对他贴脸开大,“那还有另一个热搜词呢?”
什么说人家m的……太那个了。
“那不是我弄的,可能是别人的讨论,”谢北聿想了想,如实回答,虚心请教,“但和前一句的意思应该没差?”
盛栀怀疑道:“还是有差的吧?”
他目光灼灼,真诚邀请道:“你可以对我试试,让我感受一下差别。”
“啊?”她缓缓抿唇,脑海涌起了不可描述的画面。
什么项圈,手铐……
他这么愿意当那个陪她玩,不会真有点那个吧。
盛栀清了清嗓子,嘴上推脱道:“这不太好吧?”
“不太好吗?”他忍不住唇角一勾,不紧不慢道,“我怎么觉得你跃跃欲试?”
“没有,没有,”她极力否认,怕再深入探讨下去他今晚就要来探讨这个,一边站起身,一边拎起自己的裙摆和高跟鞋直接笑着跑开了,丢下一句,
“我怕你还手,我怕我笑场。”
谢北聿跟着笑了一息,起身抓起外套,大步跟着她的步伐,“栀栀,别摔了,跑慢点。”
他们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晚宴,而是来到了温泉。

第125章 专属按摩师
独立庭院的私人汤池进了新水,白色水汽在夜色中袅袅升起,在温泉上方笼了一层轻纱,晚灯将四周景观映衬得灵动几许。
谢北聿沐浴完已经在温泉池里恭候多时,才眼见盛栀慢悠悠地拢着浴袍出来。
她走过来,和他幽邃带着水汽的眼神对视,随之笑了笑,一脸淡定地绕过他,走到另一个汤池边。
浴袍一脱,玫红色比基尼点到为止地包裹着美轮美奂的身体,惹得对面那位不加掩饰地瞧过来,但他欣赏了没几秒,她就进了汤池。
浸泡在温泉里,温热的触感舒缓着每一寸肌肤。
谢北聿静静看着她趴在池沿边,留给他的是升腾雾气中的侧脸,以及侧脸以下优美的线条和坡度。他笑了笑,没说话也没站起来,伸直遒劲的臂膀搭在池沿,仰头看天,凸起的喉结尤为明显。
空气一时安静,但很快就有了动静。
盛栀看着水面因他加入而起了波澜。
她双手趴在池沿,转头看他,面颊已被水汽熏得带了红晕,双瞳也水汪汪。
谢北聿径直移动到她身后。
有什么东西抵在她背上,沿着脊柱沟慢条斯理地攀爬向上,轻轻捻住她的后颈。
是他的手指。
一开始她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而后克制住,装模作样偏头道:
“你是谁?你在干嘛?”
“我是……”他想了想,不紧不慢道,“您的,专属按摩师。”
他又用双手在她背部揉捻。
他手掌大,手背筋骨清晰凸起,大拇指抵在她脊柱旁,其余指腹往两侧伸展,别有用心地停留在别的地方。
“……你这手劲不错哦,”她嗓音不可控制地走了调,变得娇靡,“第几天上班呢?”
“第一天上班,”身后人听着声音,眸底晕着浓稠的墨色,克制住了坏心,有模有样地回答:“您是我唯一的客人。”
“是吗?那是我的荣幸。”她又趴在池沿,舒服得闭了闭眼。
他力道加重,低缓嗓音慢悠悠传进她耳里,“按得好了,是不是得给我点小费?”
她轻笑:“哪有人向顾客当面讨要小费的?”
“嗯?”他指腹停留在腰窝,用了别出心裁的劲,“没有吗?”
她哆了下,“……好吧,先给你100。”
“我就值100?”身后人溢出低笑,俯下身,气息喷洒在她侧颈,“看来我得讨要点附加奖品。”
唇吻在她侧颈的时候,她指尖去挑起浴袍的腰带,蒙住他的眼,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这位女士,”他任由她蒙眼,唇角微勾,“这样,我怎么给您服务?”
“你的服务精神,我存疑。”
她抓起池沿食盒里的一颗樱桃,轻轻抵在他侧颈。
冰凉的触感与恒温汤池形成反差,谢北聿滞了一瞬。
樱桃在盛栀指腹的带动下,滚动至他的喉结,又继续往上,停留在他的唇上。
“猜猜看,这是什么?”她欣赏着他被一缕布蒙住眼的脸庞,“猜对了就让你看。”
“猜不出来,”他唇前抵着樱桃,煞有介事道,“换个方式让我猜。”
盛栀眼梢微挑,把樱桃轻轻固定半个在嘴里,咬着它,慢慢又轻触他的唇。
他面上没有反应,静默几秒。
她以为他无动于衷,于是把整个樱桃挪到自己嘴里咬开,
但猝不及防地,蒙着眼的他倏然精准攫住她的唇,舌尖又毫不客气地探进她口中去吸吮咬开的果汁。
“……”她已躲不掉。
“樱桃,”唇舌分离,他回味着酸甜的果汁,一本正经道,“我猜对了吗?”
“你作弊,不算。”她微微睁大眼睛,因刚才过于放肆的动作眸中水汽更甚。
于是一颗杨梅又轻轻抵在了他的胸口,她问道:“那这是什么?”
他胸肌微动,喉结上下滚了滚,突然觉得这个水果应该比刚才那个好用一点。
没有果皮,直接是果肉,可以直接挤出果汁。
谢北聿很满意,直接回答道:“杨梅。”
眼上的障碍被扯下,他抓住她的手腕,颇为绅士道:“这位女士,我的服务还没结束。”
盛栀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就被他在水里抄起膝弯托了起来,
同时他叼住她手中的那颗杨梅。
深红杨梅在凝脂雪肤上轻扫、挤压。
伴随着她紊乱开来的呼吸,他又将杨梅送入她的口中,交换了果味的吻。
“这位先生,”她咬着残缺的杨梅,垂眸看他品尝其他地方,气息也乱作一团,暧昧的声音被温泉水声掩盖,
“我怎么觉得,是我在服务你喝果汁。”
他掌心托着她的背,不置可否,咂摸了下杨梅的味道,眸中深暗几许,
“没你甜。”
水汽升腾,雾里看花到底看不真切,想用其他地方去确认。
她又趴在池沿,而他扳过她的脸,温柔地吻了上去。
“宝贝,放轻松。”
私汤的池面更大幅度晃荡了起来。
夜寒露重,他适可而止,将她抱起来,裹上浴袍直接回房。
用霸道又温柔的方式引得她只为他燃烧。
“谢北聿……”
她喊他的名字又带了点哭腔,猛烈的感觉想叫他轻点,缓点,
但她看到他猩红的眼尾,看到他眸底氤氲着只有她看得懂的水汽,知道轻不了也缓不了,索性彻底沉沦陷落。
说她要他,爱他。
他看着她,睫羽轻微颤抖,力道有些失控。
漫漫长夜不知到了何时。
他最终深深注视她,
“盛栀,我爱你,”轻哑的嗓音萦绕在她耳际。
“我心里在想,”趁她还没睡过去,他垂眸继续道:
“你多爱自己一点,让我来多爱你一点。”
她亲情早逝,先天得到的爱被中断,他又多么后悔那些年常常在她身边的不是他。
于他而言,他不需要特地向她确认爱,
因为,只要她选择和他在一起,不离开他,就是在爱他。
他们终于收到了“被请喝茶”的消息。
被请去喝茶有很多种方式,这次的方式他们虽没有预期,但缘于萧斯这层关系,早有心理准备。
这事说简单也简单。
简单在于,交代清楚几件事即可——第一件,误入那个岛屿的原因;第二件,援助撤离的手段;第三件,炸毁岛屿的协助方式。
但说复杂也复杂。

萧斯给他自己安排的,原本就是死局。与那个地方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而那个地方原本也在计划之外。
纳入原定轨道后,加诸在其身上的审查必不可少。
关于他们的到来,他以最简洁的方式阐述始末。
一件情感纠葛。
自然也只是情感纠葛。
这是一场保密性极高的喝茶,是求证也是试探。
他们希望用简洁的方式应对这件事。
暂不论其他东西,面对一方始终变化的、充满博弈的棋盘,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慎之又慎。
好比这世上有许多状况和困境,也不乏在某一天,有人或阵营拿状况和困境当棋用,当枪使。
更何况岛上涉及的东西实在危险又敏感。
当天,盛栀和谢北聿,还有沈时卿和沈煜四人到场后,先进行了一场体检。
体检的项目有指向性。
接着他们被安排隔开,分别进行了一场相对友善的谈话。
关于为什么会到那个无名岛,如何遇到萧斯,又是如何帮人逃脱。
他们配合地如实阐述,并注意不作任何似是而非的陈述,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说出的话确保有证可循。
在这之前,他们知道萧斯给了省力斡旋的空间,也以萧斯为锚点,审慎低调每一句话。
在这些基础问题问完后,场景又有所变化。
对于四人更深入的问题,不尽相同。比如沈时卿和沈煜还交代了薛月这一层的始末。
设备连接身体时,问话的人面色依旧温和,
“是正常的辅助问询方式,作为判断谈话内容的参考依据,不用紧张。”
谢北聿瞥了眼设备,神情一如既往地淡定,表示自己没有异议。
前几个问题相当“中性”。
然后,才到了重点。
“在那个岛上,有没有得到一些特殊的物品?”
谢北聿不动声色道:“有。”
“是什么?”
“枪。”
他耸耸肩:“我在危险的地方寻找我的妻子,急着寻找些能够防身的东西。”
“还有吗?”
“没了。”
仪器数据显示,没什么异常。
“在那个岛上,有没有得到一些特殊的物品?”
盛栀面对设备展现出了高配合度,认真想了想,泰然从容道:
“没有。”
有人认真观察着仪器的波动变化。
波澜不惊。
直到傍晚这一整套才结束。
某种意义的白脸唱完,另有其上者出现唱红脸。
表示当事者勇气可嘉,令人钦佩。
但出来时是三个人,盛栀还没出来。
沈时卿和沈煜面露一丝担忧。
谢北聿站在空地上,不着痕迹地看向大楼。
关于那个硬盘——一个真正成为两人之间秘密的硬盘,如果他们有心去记住或者保存里面内容,那么后果其实无法预料。
危险的、作恶的配方。
吸引无尽非分之财的配方。
他控制住了自己的眼睛,她停止了自己的好奇心。
他们相信了彼此,今日他也相信,她应该度过了这个问题。
只是现在,或许到了另一层,也是他会担心的问题。
就算再简化进出岛的过程,一切也已灰飞烟灭,
那八枪爆破,确确实实是她打出的。
而很多时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宁愿她这种天赋,不为人知,成为一个秘密。
有人将盛栀带到了靶场。
一个人走近她。
这个人正值在其位的大好年华,面容算是温和,还带了一丝微微的笑意。
他看着眼前的姑娘。
如果她父亲还活着,那么他现在这个位置,可能也是她父亲的,或许还会更高。
盛栀浅笑:“备案?”
他不置可否:“姑娘,今天的流程已经结束了。说不定凭你的本事还可以作出不小贡献。”
她点点头,直接拿起眼前的练靶枪,对准靶心。
其实这是明牌了,装模作样反而让人多想。
干净利落的射击声响起。
他看着她的动作和结果,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
也对,这样一个外貌出挑的姑娘,如果没有智慧和匪气,是保护不好自己的。
谢北聿很快看到盛栀出来。
晚霞散发出绮丽的橘红,浸染了半边天。
他眉目柔和了下来。
金色光晕打在了她身上,光与影交错,映照出生动的昳丽。
她跑向了他。

盛栀在云城大剧院有两场演出。演出结束后,得了闲暇的时间。
不工作时,她依然习惯每日严谨练功和拉伸,保持良好的身体和精神状态。
谢北聿最近也陪着她来到了云城,早睡早起,她在晨练,他就去晨跑。不过他这两天好像比较忙,除了远程管理集团事务以外,不知道又在亲力亲为什么,经常有消息找他。
对此盛栀也没有问他在干什么,她一向认为,就算是亲密的关系,也要尊重对方的个人空间。
反倒是他比较喜欢和她黏在一起。
来云城前,谢北聿对她表示,想和她在云城来一场中式元素的约会。
两人间的约会一向随性,有时她主导,有时他主导,出其不意,时不时会给对方一些惊喜。
盛栀很捧场,弯了弯眸:“那我需要准备什么?我们要穿古装去约会吗?”
谢北聿支肘懒洋洋侧倚在沙发上,认真考虑了这个选项,眼眸含笑:“有点浮夸,但也不是不行,你对服装比较了解,你穿什么我配合你。”
他补充道:“海拔比较高,不要露腿,穿个长袖。”
盛栀原本脑海里浮现的是刚定做的苏绣旗袍,一听海拔高,排除了旗袍,于是选了套行动方便的服饰,给他看了照片,“这个如何?”
谢北聿看着照片上的马面裙和苏绣飞机袖衫,赞同道:“很好。”
在云城演出结束后,约会的当天。
盛栀起了个早,不见谢北聿的踪影。
他在床头留了字条。
她笑了笑,穿上马面裙套装,还贴了暖宝宝,用发簪做了个利落的盘发,收拾好便按照他的指示出发。
一路上经历了专车和直升机。
很快抵达了半山观景台。
盛栀眼前一亮。
观景台上有一处半山亭,以亭子为起点,盛放的中式花海迤逦开来。
牡丹富贵繁盛,月季浓郁芬芳,山茶浪漫优雅,绣球花饱满锦簇……花海连绵起伏,如同缤纷画卷铺散开,香气弥漫在半山空气中。
她向远处放眼望去,才发现这个观景台能收揽的景观十分富有层次。
远景是连绵的青山、瀑布,中景有繁茂的竹林和树林,有蜿蜒的河流和烟火人家,近景则是他为她布置的这片摇曳生姿的花海。
她欣赏着景观,心下赞叹,这里移步易景,任何一个角度都能拍摄成中式美学大片。
盛栀刚这么想的时候,无人机正在升起腾空拍摄。
一阵晨风拂过,半空落下粉色的花瓣雨。
谢北聿从半山亭侧边走了出来。
他身穿新中式盘扣苏绣白绸衬衫和剪裁利落的黑裤,衬衫下摆收进窄腰,整个人凭添几分温润的气质。
他手中握着一把剑。
准确来说,是一把金色的大剑。金光闪闪,上面似乎镶嵌着不少彩色宝石。
不得不说,这副场景乍一看很新奇,搁在平时,盛栀可能会笑场。但是再细看,剑与他的穿着、与这四周的景观,又形成奇异的协调。
而且,谢北聿神情很郑重。
盛栀看着他,一瞬间融入了这个情景,心跳莫名加速起来。
谢北聿在花海中,一步一步走到了她面前。
清晨的天光中,他太认真,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语。
谢北聿唇角泛起柔软的笑漪,抬手举起了剑,剑柄朝向她。
盛栀定睛一看,这把剑着实闪耀,令人惊叹。
它也确实拥有闪瞎人眼睛的本事。因为这是一把用足金打造的实心剑,无论是剑柄、剑身还是剑鞘,全都是纯黄金。
单看这剑柄,均由阴线纹组成蟠虺纹,其间饰勾云纹,纹路华丽繁复又不失典雅,工艺精湛。剑镦、目盯、护手上规则镶着价值不菲的宝石。
剑鞘就更不用说了,以蟠虺作饰,间镶着红蓝绿系翡翠宝石,璀璨得令人移不开眼。
整把大金剑,华丽又不失大气。
是谢北聿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定做的。
他握着剑鞘,注视着她,“栀栀,拔出来看看剑身。”
盛栀看向他,握住了沉甸甸的剑柄。
黄金摩擦的清脆声音响起。
剑出鞘。
厚长的剑身也雕了精致的纹理,上面用篆体刻了她的名字。
她一时语顿,不知是这剑过于夺目,还是对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感到略微紧张。
此时,早晨的阳光洒在了远处的雪山尖上,山峰轮廓在渐渐笼罩下来的秾丽金色光芒中显现出来,大自然用鬼斧神工勾勒出金色画卷。
远处日照金山,飞鸟翱翔,天地广阔。
茂林修竹自有快意,逶迤河流开始浮光跃金,远处人家一缕炊烟伴着云烟袅袅升起。
两人沐浴在晨光熹微中。
他们一人握着剑,一人握着剑鞘,没有松手。
花海中,谢北聿目光停驻在盛栀脸上,缓缓开口:
“盛栀,你对剑已经很熟悉,所以今天,我也用一把剑,来向你表达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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