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三年,离婚后前夫他疯了by火锅丸子
火锅丸子  发于:2025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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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路越说越激动,掀开衣服,露出自己精壮的腹肌,拉着余桃的手,就去触摸。
以前,余桃专挑这样的身材,偷偷触摸去占小奶狗的便宜。
为此,能兴奋许久,觉得这就是姐一天的快乐。
没想到,有一日,自己竟然会被反撩。
太可怕了。
她其实根本就不勇敢,就是个怂货,故意挑逗罢了,真要上场,她其实比谁都跑的快。
余桃触电一般缩回手,脸红了一块,“你你你,你怎么这样。”
不按套路出牌,竟然抢她的手法。
她以后还怎么在撩姐圈混。
余桃的羞赧,马天路看在眼里,继续表心意,“我知道姐姐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愿意留下来,留在你身边,不是为了你,是为我自己,梦想是很重要,但这些梦想,不是只有出国才能实现,姐姐,你和我的梦想一样重要,我一个都不想失去。”
他都想好了,国内也可以继续深造,他不会放弃梦想,也不会放弃自己喜欢的女人。
姐姐这么有趣的女子,他失去了,才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
不知为何,马天路的话,竟让余桃有些隐隐心动。
眼底甚至有了泪花,感动不已。
还是头一回,有男人站在她面前说这些,他竟然说,她很重要,和他的梦想一样重要。
余桃忽然有些舍不得了。
要不,自私一回,和这小奶狗继续过没羞没臊的恋爱生活?
毕竟,不管是身体,还是心意,她都相当满意。

余桃上前一步,正要开口问他是否是认真的。
但话到嘴边,留意到他被洗到发旧的衣领,以及已经泛白的牛仔裤,她愣住了。
到了嘴角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她不能这么自私,让一个大好青年为她放弃留学机会。
这次留学,名额有限,而且全额奖学金,对那些家境优渥的人来说,无所谓,但对马天路而言,非常重要。
余桃在孤儿院长大,经常吃不饱肚子,太清楚,苦孩子想靠自己出人头地有多艰难。
马天路能有这样的好机会,付出了太多太多,她不能成为他前行路上的绊脚石。
“我有男朋友了。”余桃忽然说。
马天路愣了片刻,有些错愕。
看到她脸红的那一刻,他还以为,她会和以前一样扑进他的怀抱,然后就是……
可没想到,她话题一转,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
“让我见见。”马天路要亲眼看到,否则,他绝不相信,余桃会这么快就放弃他了。
见什么见,她就是随口一说,让他知难而退,这么晚了,这么临时,上哪儿给他找个和她一起表演的。
刚准备推辞,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立刻冲上去,将人拉了过来。
冷斯刚下车,还没锁好车门,胳膊就被人拉着,一路来到了咖啡馆门口。
转头看到是余桃,顿时恼了,“余桃你疯了,我们俩熟吗?你这样……”
话未说完,就被余桃一把搂住了腰,“冷斯,这么晚了,你怎么来这儿,是不是来找我的,真是一分钟都离不开我,我也想你了。”
冷斯听的莫名其妙,“你脑子抽筋了吧。”
响应他的,是余桃忽然凑近,以及冷眼警告。
没等他反应过来,余桃忽然贴过来,踮起脚尖,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冷斯眼睛瞪的像铜铃,脑袋像是有什么忽然炸开,整个人都傻眼了。
擦,他刚刚好像被欺负了,余桃这女人,竟然亲了他。
疯了疯了。
“余桃,你个神……”
“看到了吧。”余桃在冷斯后腰捏了一把,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她看向马天路,开心的介绍,“这位就是我男朋友,冷斯,我们呢,只是前任关系,分手了就体面一些,不要再互相纠缠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和他,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马天路依然不信,虽然亲眼看到了余桃亲密的画面,但他始终不信,那个和他一起腻歪的姐姐,会这么快就转身投入他人的怀抱。
此时的冷斯,已经反应过来。
合着余桃是在拿他演戏呢,怪不得神经兮兮的。
不过看这眼前的小男友,长的也斯斯文文,看起来也比较乖巧,尤其是看向余桃的时候,眼里的爱都藏不住,真搞不懂这些女人,这么好的男人不珍惜,分什么手啊。
余桃既然决定要分开,便没打算给自己留余地。
她冷笑一声,说,“不怕告诉你,在认识你之前,我交往过无数个男人,也品味过无数个,你和他们没什么不同,除了床上更久一些,随叫随到外,也没什么优势。”
随后,她看向冷斯,“女人嘛,都是善变的,找男朋友,总不能只找一个,总得什么口味都尝一遍。”
余桃的这些话,犹如一根小刺,扎进马天路的心底。
余桃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他第一次动心。
她竟然这么说。
“你是想让我走,才这么说的对不对,你是故意的?”马天路声音颤抖。
“当初,是你追我的。”余桃松开冷斯,来到马天路面前,玩着他的衬衣领,随后轻轻松开,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我是因为没品尝过比自己小的弟弟,所以和你玩玩,玩累了,就换了,没想到,你还认真了,怎么这么傻。”
马天路整个人僵在当场。
许久都没有反应。
你的他眼底隐隐翻红之后,余桃拉着冷斯决然离开。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哭起来。
头也不回的离开,走出最繁华的街道后,余桃松开了冷斯的手,一个人站在街道口,看着眼前璀璨的霓虹,慢慢变得模糊,消失不见,只剩下马天路一张难过而又受伤的脸。
冷斯总算松了口气,看着余桃立在原地,开始讥讽,“神经病啊你,说我是男朋友,世界上没别的女人了吗?你这种女汉子,谁和你做男女朋友,还亲了我。”
说到这儿,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
余桃背对着冷斯,听着这些讥讽的话,没有反应,声音淡淡,“你走。”
冷斯擦过嘴,疑惑的看向余桃,“你说走就走,说留就留啊,我又不是狗,还非得听你的。”
“走啊!”余桃忽然大喊一声,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冷斯愣住了,他还是头一见余桃掉眼泪,以前看到她,总是嚣张的很,他甚至都怀疑她不是女人。
没想到,她也会哭。
她这一哭,把冷斯给弄不会了。
走过去,在她身侧站定,“喂,别哭了。”
哭声越来越大。
冷斯觉得头大,抓了抓头发,“我又没欺负你,你哭成这样,被别人听到,算怎么回事啊,再说,刚刚明明就是你欺负我。”
余桃哭的越发伤心。
冷斯看不下去了,蹲下来,“你说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哭成这样,就是舍不得那小伙子呗,干嘛还闹什么分手,去把他追回来,说句喜欢你,不分手了,就这么难吗?非要折腾。”
话落,余桃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他。
冷斯向后闪了闪,“我,我没说什么……”
“滚,你给我滚。”余桃用力一推。
冷斯整个人被推倒在地,他一直都是蒙圈的,他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的,被占了便宜,又被推倒,顿时恼了。
“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泼妇,还好那小伙子没要你,要不然,他就倒霉了。”冷斯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
转头,却看到余桃又哭了起来。
这怎么还没完美了了。
刚要开口,就看到有人路过。
哭过的情侣,纷纷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甚至有人指着他,议论纷纷。
冷斯火冒三丈,这是把他当渣男了。
真是没办法,只好凑过来,“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我不胡说八道了,你再这么哭,别人都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我就被你冤枉死了。”

说罢,不等余桃开口,冷斯拉着她,一路来到车边,将她整个人塞进车里。
上了车,余桃的哭声,依然没停下。
余桃很少哭泣,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着急默默的扛着,她学会了用笑容和霸道去隐藏眼泪,时间久了,甚至忘了自己也要发泄情绪。
可如今,想到马天路失落伤心的眼神,想到自己错过了一个绝好的弟弟,心里自然伤感,以前的难过和隐忍,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借着这次失恋的机会,一并发泄了出来。
眼看着余桃哭声不停,冷斯觉得头大,实在没办法,干脆跟着她一起哭起来。
听到耳边嗡嗡的哭声后,余桃停下来,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哭什么?”
冷斯停下哀嚎,“你哭,我就不能哭,你分手了,我摊上了孟姝婉这样的妹妹,能不哭吗?”
他也头大,就因为父亲早年的出轨,他这个当儿子的要跟着他痛苦,父亲的为难,是他活该,但他不希望母亲因为这件事受到伤害,但孟姝婉又成天作怪,他能不担心吗?
伤心的事情,有了对比后,余桃没那么难过了。
“你比我更倒霉。”
孟姝婉是个什么东西,余桃很清楚,这些年,她欺负宁宁,明里暗里那些手段,的确不是个好对付的,遇上她这样的妹妹,还真是比掉进粪坑还要让人恶心。
她甚至有些同情冷斯了。
“是啊,看我这么倒霉,你是不是可以不哭了?”
“我哭了吗?”
“你没哭吗?”
余桃擦了把眼泪,一巴掌搂在冷斯后脑勺上,“谁哭了,胡说八道。”
“你,你打我干什么?”冷斯觉得莫名其妙,这女人不讲道理起来,真是奇奇怪怪的,明明就哭了,还不让人说,还动手动脚。
“谁让你说我,我哭了吗,我哭要你说,我自己不知道?”余桃扯着嗓子吼。
“我……”冷斯忽然觉得自己不会反驳了,这女人嘴是这么长的,长在机关枪上的吧,不讲道理也就罢了,还这么横,真是,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不讲理。”他小声嘟嘟。
“就不讲理怎么了?”余桃来气了。
“莫名其妙。”
冷斯真是后悔,早知道出来会遇到余桃,还走这么一遭,就不出来了。
“送我回家。”余桃命令。
冷斯来脾气了,“我是出来放松的,我还没放松呢。”
余桃一双大眼睛瞪着他。
冷斯眼睑扯了扯,“行行行,送你回去还不行。”
半个小时后,桑宁看到了博主发布的视频。
视频内容是以前的,是公布她和墨北尘是真正夫妻,以及孟姝婉才是小三的内容。
视频发出后,很快便被转发,评论区有人质疑,也有人有了互联网记忆,开始帮桑宁说话。
形式正在好转。
除了这个视频外,桑宁还看到了一个关于孟姝婉黑料的串烧。
这个串烧,内容丰富,将孟姝婉从头到尾,做过的好事,事无巨细的罗列了一遍。
和博主发布的视频相比详表,这个串烧热度更高,一时间,孟姝婉被推向了风口浪尖。
骂她的人,层出不穷,很是有趣。
猜到这些都是余桃准备的,桑宁打过去。
“桃子,博主发的视频看到了,还有那个黑料串烧,特别好,这次孟姝婉再想捂着自己的真面目,怕是难了。”
“什么串烧?”余桃不明白,“我给博主的,只有以前的视频啊。”
“那是谁?”
桑宁还以为,是余桃做的。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人,“不是你,那应该就是墨北尘了。”
提到墨北尘的名字,余桃就开始骂了,“孟姝婉不是他的白月光嘛,这么损他白月光,他舍得?”
“他大概是厌了她。”桑宁说。
“他早干嘛去了,眼睛长着是用来看美好的,他可倒好,天天盯着孟姝婉这个垃圾,现在知道你好了,晚了。”
桑宁听着余桃的怒火,笑着没说话。
知道余桃担心她,也怕她在墨北尘那儿吃亏。
她本想告诉她,墨北尘放出孟姝婉,和车祸有关,但想着这件事还没查清楚,便没有开口。
不过,桑宁没说,却听到电话那头,有人替墨北尘说话,“北尘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前是孟姝婉骗他,他才辜负了嫂子,现在早就知道错了。”
桑宁奇怪,“谁的声音?”
她好像听到了嫂子,而且这声音似乎不是马天路的。
余桃白了冷斯一眼,“没谁,修马桶的。”
桑宁没多想,不过她倒是注意到余桃声音闷了许多,有些沙哑,“你哭了?”
余桃不否认,“马天路来找我,哭了一小会,别担心,没事了。”
怎么能不担心。
别看余桃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对待感情似乎从未付出过真心,但桑宁知道,她一直都是个细腻的人,感情不是不付出,而是不会轻易付出。
如今,为了感情伤心成这样,必然是对马天路动了心。
“我去找你。”这个时候,是最需要陪伴的,桑宁起身,走到门口,打算去陪余桃。
“不用不用。”余桃看了看旁边的冷斯,桑宁要是来了,看到冷斯在她家,非得多想不可。
桑宁刚刚就听到余桃屋里有男人,如今听到她推辞,便猜到了什么,“那行,有事随时打电话。”
既然有人陪着余桃,那就不去了。
电话挂断,桑宁返回沙发,刚准备放下手机去洗漱,铃声忽然响起。
以为是余桃打来的,桑宁直接开口,“不是不让我去。”
“宁宁。”低沉的声音,如带了电流一般,从电话那头响起。
桑宁不用看,就知道是墨北尘,下意识攥紧手机,“有事?”
解释清楚孟姝婉的事情后,她对他倒水没那么排斥了,但这么晚了,打电话,她声音淡淡的,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听出桑宁那边的瓶颈,墨北尘稍稍失落,“比赛现场视频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桑宁更加确定,孟姝婉黑料串烧,是墨北尘做的。
“视频的事情,谢谢你。”
墨北尘有些疑惑,没听明白是什么视频,不过桑宁对他的态度,稍稍有些缓和,他心里一片温和,“宁宁,我说过,你我之间,不用道谢。”
我们本就是夫妻。
“我知道,孟姝婉的视频,不是短时间做出来的,这件事,让你费心了。”
一码归一码,桑宁知道事情的轻重。
该感谢,该说清的,要说清楚。
墨北尘听后,越发疑惑,他看向于六。
于六也是懵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么晚了,他来看她,算怎么回事。
既然如此,墨北尘也不勉强,“后天爸生日,宁宁,你能来吗?”
墨北尘不确定,桑宁会不会来,毕竟现在的他们,法律上已经没了关系。
桑宁点点头,“我知道。”
她会去的,不为别的,只因为不想让奶奶失望。
而且,墨洲这个公公,她结婚三年,虽然与她结婚不多,但回来之后,在她和墨北尘的问题上,他一直公平处理,从未偏袒。
单从这点,她感谢他。
他的生日,她自然是要去的。
墨北尘听出她的意思,“那天我去接你。”
不等桑宁拒绝,墨北尘便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他看向于六,“孟姝婉黑料串烧,是什么?”
到底是墨北尘身边的特助,刚才一会功夫,便高效率的找到视频,迅速递到了墨北尘面前。
墨北尘看着视频,里面内容,全部都是孟姝婉,从她是佯装墨太太,到第三者身份爆出,再到她鸠占鹊巢,当着孟家大小姐,以及她想对桑宁出手,想要害了桑宁,等等。
上面一应俱全,一个视频,便将她这个人彻底拍死在地上,将恶毒自私发挥到了极致。
这视频,整理的非常好,评论里都是对孟姝婉的抨击,以及她以前在网络上黑红的样子,如此一来,比赛的视频热度反而降了许多。
墨北尘松开手机,看向于六。
“墨总,这视频不是我整理的。”
于六倒是想这么干,但身为助理,没老板的吩咐,他不敢也不能这么做。
墨北尘看向视频发布者的名字。
满天星。
这人到底是谁,他是男是女,为何会帮宁宁。
墨北尘眼眸深深,思索片刻吩咐,“去查,这个满天星,到底是谁?”
“是。”
于六领命后,离开办公室。
墨北尘来到落地窗前,脑海里回想着视频的事情,思考发布视频的人,到底是谁。
如此了解宁宁,又知晓孟姝婉的一切,能精准的拿捏她所有的罪恶,看来,此人必然是他们身边之人。
到底的谁?
想不到答案,墨北尘有些烦躁,拿起手机,打给冷斯,想要细细了解比赛发生的事情。
然而,电话接通,那边压着声音,像是用气音在说话,“北尘,什么事?有事明天说,现在不方便。”
“你在偷东西?”墨北尘问。
“我在别人家。”
声音这么低,隔着屏幕,墨北尘都能感受到冷斯鬼鬼祟祟的样子,连句话都不敢说,还以为他在盗窃。
墨北尘明白过来,“恋爱了?”
“怎么可能?”冷斯激动起来,声音略微大了一些,急声反驳。
扭头,看到窝在沙发下的余桃,对瓶吹酒,冷斯就满脸嫌弃。
余桃这种女汉子,他怎么可能护喜欢。
墨北尘没细问,“行了,你忙吧,明天再联系。”
挂了电话,墨北尘看着手机,有些疑惑。
他能感觉到冷斯那头,是个女人,不过到底是谁,的确想不到,冷斯似乎还从未对女人感过兴趣,别说,墨北尘还有些好奇。
不过,更让他疑惑的,是那个满天星。
仔细想了想,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窗外,“难道,是他?”
看着发布过的视频很快被转发,林雨航关掉发布软件,松了松脖子。
正打算打给桑宁问问她的情况,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
保姆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林先生,给您热了杯牛奶。”
林雨航合上计算机,看向来人。
对方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一头长发扎着低马尾,白衣黑裤,倒是格外干练。
这个女人,很像一个人。
身段像,声音也像,只是她是短发,而她是长发。
一个人的头发,应该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长出来。
除非……
看了一眼,他收回眼神,看向手边的牛奶。
喝了一口,林雨航眉心微拧,“无糖的?”
“阿姨血糖微高,所以家里的食物和牛奶,都尽量控糖,给先生您也用了无糖牛奶,您要是不喜欢,我明天就换掉。”
无糖牛奶,是林雨航的习惯。
除了身边的人,其他无人知晓。
他本疑惑她的身份,但听到的这番解释,心里的疑虑很快打消。
看来,是他多想了。
她这么做,只是想为母亲控糖。
“不用了,这样很好。”
保姆离开书房,林雨航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本已经落下的心再次慢慢悬了起来。
她的影子,和林可很像。
若不是她的长发,他会以为,她就是她。
是他想多了吗?
思及此,他跟了出去,然而,到了门口,却看到她端着一盆水,走进母亲房间。
透过虚掩的房门,他看到,她为母亲脱掉袜子,帮她洗脚。
温和的问她水温,还帮她轻轻按压穴位。
细心而又负责,不像是保姆,倒像是女儿,看的他这个亲儿子都自愧不如,他整日忙着工作,这些年,将母亲交给医院和护工,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这么照顾过她了。
看的入神,直到对方端着洗脚水离开,林雨航才反应过来。
等保姆离开后,林雨航才进入母亲房间。
“航航,你是来找航航的是不是,我有个儿子,他叫航航,他乖巧又懂事,是我害了他,我不是个好妈妈。”林母看到林雨航,情绪激动,林雨航拉着她,安抚了许久,她才平静下来,抱着他开始哭泣。
林雨航看着母亲身上干干净净的衣服,看着她床边倒好的温水,安抚好她之后,离开房间。
看的出来,这个保姆,在用心照顾他的母亲。
接母亲出院之前,他还在担心,找不到合适的保姆,如今看来,眼前这位保密,出奇的尽心。
他来的厨房,看到她在洗锅,锅里似乎有什么草药,她正用过滤网将残渣捞出来。
他走进去,“这是在干什么?”
保姆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是林雨航,眼神恢复清明,继续手中动作,“这是艾叶,阿姨膝盖有风湿,用艾叶水洗脚,能祛风湿。”
保姆的尽心,让林雨航觉得难得,同时也难以置信。
八千块的工资,能如此费心吗?
再次看向她的双眸,看到她眼底的诚挚,他开口问,“你叫什么?”
保姆回的自然,“我叫木木。”
木木,她之前就说过这个名字,可他问的是大名。
“全名。”林雨航问。

林雨航问完,盯着女人的眼睛,等着她说出自己的名字。
她那双眼睛幽宁而深亮,和他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也只有她,陪伴在他身边多年,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是很有可能为了留在他身边,做出各种各样的牺牲。
他不想。
愧疚越来越深,只怕还不清。
“金木。”保姆回应,“我全名金木。”
林雨航却不信,这样一双清丽的双眼,怎会叫如此难听的名字。
他盯着她戴着口罩的脸,提出要求,“口罩摘掉。”
金木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便转为正常,“我的脸还在过敏,没有恢复。”
“摘下来。”林雨航依然坚持。
女人后退一步,有些抗拒,“先生……”
没等金木拒绝,林雨航已经伸出手,准备帮她摘掉口罩。
眼看着他一双手越靠越近,金木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慌乱之下,她抓着口罩,不肯放手,“先生,这不合适,我真的是过敏,不能吹风。”
若说刚才林雨航是怀疑,那现在,他便是笃定,眼前的女人的确有问题。
“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这个家,我也不敢交给你。”林雨航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命令。
金木闭上眼睛,无奈的选择了妥协。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的时候,屋内一阵清脆的打砸声响起。
林雨航掀开口罩的手缩回,立刻转身,冲向房间。
金木松了口气,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间,打开口罩,对着镜子,看着镜中自己的脸颊。
光洁透亮,不是林可是谁。
她深吸一口气,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被发现,否则这份工作,怕是留不住了,如此,她连靠近林雨航的机会都没有了。
松了口气,她拿出化妆包,在右脸上化了一道伤疤,又在脸上点缀了一些红点,重新将口罩带上,跟着一起去了主卧。
主卧内,林母缩成一团,正在发抖,嘴里不知说些什么,整个人有些凌乱,林雨航正陪在便是安抚着,卧室的地上,一地的玻璃渣,应该是打碎了水杯。
林可见状,二话没说,蹲了下来,将地上所有的玻璃渣全部捡了起来,清理干净之后,又拿起扫帚彻底清扫,确定没有玻璃碎渣后,这才将装有玻璃渣的垃圾袋整理起来。
然而,收口的时候,一个碎小的玻璃渣划过手指,血珠瞬间涌出,疼的林可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看手指扎破,她低下头,拔出玻璃渣,低头将其含住,处理好伤口后,她若无其事的拿起垃圾袋,转身离开。
林雨航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知为何,他眼前分明是金木,可此刻,却莫名浮现出林可的身影。
她也同她一样,受了伤喜欢用嘴去含,说杀菌止血。
在母亲情绪平复之后,林雨航来到客厅。
“先生,阿姨怎么样了,没事吧。”林可看林雨航下来,关切的问。
金木一边擦桌子一边问,林雨航看着她的动作,眼前林可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他再也控制不住,冲到她面前,“你到底是谁?”
为何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早上她来的那一刻,便非常清晰,如今越发感觉熟悉。
“我是你请的保姆啊。”
“口罩摘下来。”林雨航开口。
林可犹豫的低下头,抓着口罩,“先生,我过敏……”
然而,林可的话还未说完,口罩被一把扯下来。
林雨航看着眼前这张脸。
满脸的红点下,布有一条贯穿全脸的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怎么会这样,她的脸竟然受了伤,而且看起来的确过敏了。
为何会和他想的不一样。
在林雨航看清这张脸后,林可从他手中抢过口罩,重新戴了起来,“先生若是觉得我丑,我可以辞职。”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林雨航此刻已经彻底傻眼。
他的确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他还以为这张脸会是林可。
但转念一想,怎么可能会是她呢,她在工作上支持了他三年,而他却毫不留情的将她赶走,她有更广阔的天地,怎么可能会来到他家里给他做保姆呢。
林可眼睛红红,哭着跑开。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林雨航心里闷闷的,是他多想了,这个叫金木的保姆,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他的母亲,他不该疑心。
正自责的时候,林可拉着行李箱从房间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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