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三年,离婚后前夫他疯了by火锅丸子
火锅丸子  发于:2025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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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考虑过。”墨北尘说,“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孟姝婉是一条疯狗,我不希望宁宁受到牵连。”
孟意晨没再说什么,“你确定这样做,宁宁不会更生气?”
“她心里有我。”墨北尘很是笃定。
他相信桑宁对他的情感,即便离婚,她心里也是有他的。
所以,只要有这份情谊在,他相信,她会等到他告诉她真相的那一天。
孟意晨闻言,却冷哼一声,“得了吧,我妹妹从小到大受的苦,加起来都没你带给她的多。”
以前在孤儿院,只是身体苦,嫁给墨北尘可好,从身到心,全都是苦的。
整个一个苦瓜瓤子和苦瓜芯子。
苦到了家。
想想,孟意晨就觉得窝火。
墨北尘已经给出了承诺,闻言没有反驳,只说道,“我会处理好,不要告诉宁宁。”
“哼,你的事情,我懒得给宁宁说,影响她的心情。”孟意晨说着,走下楼梯。
到了楼梯口,想起一件事,“你xx 着宁宁去救你妹妹。”
“我来处理,不会再发生。”
知道墨北尘会说到做到,孟意晨也不再废话,摆摆手,直接离开。
他得去找妹妹,孟姝婉在老宅的事情,还要告诉她。
孟意晨去找桑宁的路上,李秀兰被司机接到,送回了孟家。
一路上,李秀兰整个人都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对女儿的愧疚,以及对孟姝婉的痛恨。
到了家门口,司机将车开进车库,她则慢慢扭过身,抬眼看着家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刚叹了口气,准备进去,一个人影黑乎乎窜了出来。
“妈。”
李秀兰正在胡思乱想,被猛然喊了一声,吓了一跳,整个人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我扶你,妈,别怕,是我,姝婉。”
孟姝婉扶着李秀兰站起来。
听到姝婉这个名字,李秀兰扭头,看到是孟姝婉,胳膊像是触电一般,用力一推,“滚,你滚,我没你这个女儿。”
说完,就要进门。
孟姝婉拉住她,立刻哭了起来,“妈,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不能都怪我啊,你也看到了,梁丰要我死,我把你推出去,只是转移他的注意力,你是我妈,是我最亲的人,我怎么舍得你替我死呢。”
换成以前,李秀兰早就感动了。
可这会,她真正见识了什么叫白眼狼,要看到了孟姝婉的冷心,已经看透了她。
她冷哼一声,冷眼瞪着孟姝婉,“闭嘴,我不是你妈,你妈是吴红,是那个罪犯,你是死是活,和我没半点关系,我的女儿是宁宁,不是你这个白眼狼。”
孟姝婉死活不肯松开李秀兰的胳膊,“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难受,梁丰他,他强了我……”
说罢,她掀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肌肤,解开裙子,露出大腿,给李秀兰看她身上青紫的痕迹。
想到梁丰将她压在身下撕扯她的画面,孟姝婉既恶心又痛苦。
她的清白,就这么被毁了。
而且,那个人,还是梁丰。
她一度曾以为,他是吴红的丈夫,是她的亲人。
所以,才利用他,对付桑宁和墨天悦。
可没想到,桑宁安然无恙,墨天悦也无碍,唯独她……
梁丰被抓了。
可她怎么办。
她想到了李秀兰,只有她对她有几分真心,她必须回到孟家,只有这样,她以后才能正常生活,她和北尘,才有可能。
李秀兰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注意到她身上青紫的痕迹后,心里更是一颤。
她万万没想到,梁丰竟然这么畜生。
看着孟姝婉哭的这么伤心,李秀兰心里瞬间不是滋味,抬手就要摸她的头。
“妈……”孟姝婉看到李秀兰心疼她,顺势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
这一声妈,将李秀兰所有的思绪全部拉了回来。

眼神也变得冷厉起来,一把推开孟姝婉,“不要喊我妈。”
“妈。”孟姝婉眼角含泪,楚楚可怜。
“走,给我滚,这些年,我养你长大,就当是养了一条狗!”李秀兰怒冲冲的说。
这么多年,她所有的爱,所有的心血全都给了孟姝婉,连自己的亲生儿女都忽略了,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她悲愤交加,转身准备回去。
眼看着李秀兰软硬不吃,孟姝婉已经不再装了。
她冷眼一抬,擦掉眼角的泪痕,追随着她的背影,声音拔高,“李秀兰,你当真不讲一点点母女情谊?”
竟连名带姓的喊。
李秀兰不可思议的回过头,“你喊我什么?”
现在,连一声妈也不肯喊了。
“当妈本来就应该为子女付出,你不管我,我喊你做什么?”
李秀兰气到浑身发抖,冲过去,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打在孟姝婉的脸上,也落在了她的脸上。
孟姝婉不甘示弱,毫不客气的还了回去,并推开了李秀兰。
被孩子打,李秀兰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心中悲凉,“你,我把你养大,你竟然对我动手?”
“谁让你养了,是你自己眼瞎,分不清谁是你的孩子,你养我长大,不是爱我,而是以为我是你的女儿,你自己错把仇人的孩子当个宝,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说什么怕委屈了我,实际是觉得我乖巧,想让我孝顺你,好体会这份母女情谊,你以为你有多伟大,只不过是借着母爱的光环,掩饰你的虚伪而已。”
“你你……”李秀兰气的眼泪直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孟姝婉不给她喘气的机会,继续说。
“说我是白眼狼,你自己算什么东西,虚情假意,对我从来没有过真心,梁丰要杀我,对我用强的时候,你直接走了,你算什么妈,呸,你还不如吴红,她知道我是她亲生女儿,为了我给你们当了二十五年的保姆。”
“她为了我,顶替我坐牢,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没为我做过一件事,你这样的母亲,养女养女不爱,亲生女儿也不在意,你爱的只有我自己,还偏偏以母亲身份自居,你这种人,就是自私自利,就该不孕不育!”
孟姝婉一通输出后,冷哼一声走了。
丢下李秀兰一个人站在家门口,指着孟姝婉的背影,气到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眼泪不停的落下来。
她跌坐在地上,无力的看着孟姝婉越走越远,一颗心也跟着彻底碎了。
报应啊。
都是报应。
就在李秀兰自责痛苦的时候,有警车朝着这个方向驶了过来。
看到警车的那一刻,孟姝婉下意识就要躲闪,藏在了孟家地下车库。
孟姝婉的动作,李秀兰全程看在眼里,不等警方过来,她主动跑过去,指着不远处的车库入口,声音激动,“你们是来抓孟姝婉的是不是?她藏起来了,就在车库里面,你们快去,别让她跑了。”
孟姝婉被抓,戴着镣铐被带出来的时候,满眼冰冷,暴戾如剑,恨不得将李秀兰碎尸万段,“我恨你,出卖自己的女儿,我咒你不得好死!”
孟姝婉被带走了,李秀兰站在原地,脑海中回荡着孟姝婉对自己的诅咒,趔趔趄趄走进屋子。
一边往里走,一边给儿子发了个语音,声音低沉,“告诉宁宁,妈妈把孟姝婉送进去了,她被抓了,以后妈妈和孟姝婉,没有关系了。”
孟意晨收到信息的时候,已经到了龙缘湾路口。
到了桑宁家,孟意晨一进去,就打开手机,将母亲发来的语音,放给妹妹听。
孟姝婉被抓,桑宁倒是不奇怪,梁丰犯的那些事,都是孟姝婉在背后怂恿,梁丰被抓,而且知道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梁丰必然会将孟姝婉供出来。
只是,她没想到,孟姝婉被抓,竟有李秀兰在里面推波助澜。
真是稀奇了。
那个曾经将孟姝婉碰到手心都怕摔了的好妈妈,到头来,竟把自己的心肝送了进去,看来是真的伤透了心,不过,这怪得了谁。
桑宁听完语音,淡淡一笑,“她就算把孟姝婉杀了,我也不会原谅她。”
母爱是无法弥补的,在桑宁最需要家人关心的时候,得到的是讽刺和白眼以及无视,现在她不需要了,这些所谓的亲情送上门来,她不再需要了。
就像一个饥饿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家,看到家里满满一桌佳肴,却被告知没有她的份,她靠着自己和朋友,用馒头饱了腹,那所谓的家人将吃剩的饭丢给她,说这些剩菜是对她的恩赐,让她不要浪费。
孟意晨理解妹妹的难过,他尊重妹妹的决定,毕竟作为哥哥,作为孟家的一份子,他从一开始便觉得父母有些过分。
如今,他们尝到了苦果,也该承担相对的后果。
而且,他们对妹妹只有生恩,没有养恩,而那点生恩,又被他们一次次消磨殆尽,如今,妹妹和他们,毫不相欠。
拍了怕妹妹的手,孟意晨说,“我会阻止妈来纠缠你,要是他们再缠着你,立刻告诉我,我来解决。”
这些事,桑宁自己能处理,也不想总麻烦哥哥,再说哥哥回来后,工作不顺,却从没表现出来,反而一直在关心她,为她的事情劳心劳力。
桑宁笑着点点头,“我知道,有的人,当熟悉的陌生人就好。”
听到熟悉的陌生人,孟意晨想到了墨北尘,试探着问,“宁宁,北尘对你,没有死心,你怎么想的?”
二十年前,墨家还没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孟家和墨家离的很近,孟意晨和墨北尘也是一起长大,知道这小子的脾气秉性。
所以,去了佳苑别墅,看到墨北尘整个人都变了,就连习惯也变了许多,尤其是这些习惯是因为他妹妹,他心里便明白过来。
墨北尘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爱上了宁宁。
孟意晨不支持也不反对,他只想知道妹妹的意见。
毕竟,以前妹妹对墨北尘有多上心,他是知道的。
作为哥哥,他也希望妹妹幸福,而不是因为一时生气,而放弃了所有。
桑宁垂下眼眸,声音倒是干脆,“我和他离婚了,他心里的人,是孟姝婉。”

第226章 帮哥哥
孟意晨看着桑宁,看到她眼中淡淡的忧郁,很想告诉她,墨北尘对孟姝婉,其实并没有感情。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种事情,需要当事人自己解释清楚才有诚意。
只好开口,“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桑宁笑着摇摇头,“孟姝婉已经被抓了,是不是误会,已经不重要了。”
她和墨北尘的婚姻,走动终点,孟姝婉其实只是个导火索,真正的问题,还在他们彼此身上。
婚姻是爱情的熔炉。
可对她而言,这个熔炉,却一点点消耗掉她身上所有的能量,离开之后,她才慢慢找回自己。
桑宁话落,孟意晨没再多说什么。
感情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不便插手,他如今在意的,只是妹妹不受委屈,不受欺负。
桑宁不太想说自己的事情,抬眸看到哥哥倦怠的神色,想起了司俊啸交代过的一件事。
“哥,乐队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工作,孟意晨神色瞬间颓然,“再说吧。”
人在不顺的时候,所有事都会非常糟糕。
他这段时间,事业一直受创,在国外的时候,便是如此,如今回国后,本想着重新开始,却没想到,还没开始,乐队就散了。
“给你看样东西。”桑宁将哥哥的表情看在眼里,起身回到屋内,转身出来的时候,递给孟意晨一张邀请函。
孟意晨接过来,看到手上,竟然是新歌会的参赛邀请函,而且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后,很是震惊,“这是我的?”
桑宁点头,“哥,乐队的事情,暂时没办法,但眼前的机会,倒是可以抓住试一试,新歌会参赛的都是对音乐有梦想的人,你这么喜欢音乐,不如参加比赛,如果不成,就当是一次锻炼,如果成了,也算是找到另外一条道路。”
孟意晨上次,就听那个音乐主持人提到过这个新歌会。
他没放在心上。
一门心思在组建乐队上,只是没想到,乐队还没成立,就已经散了。
倒是不知道,妹妹竟然给他报了名。
孟意晨苦笑,“我只会创作,弹弹吉他,让我唱副歌部分还凑合,让我去比赛,我恐怕……”
说到后面,他摇了摇头。
拒绝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
桑宁自然知道这些。
新歌会机会难得,而且,司俊啸是好意,已经给哥哥报了名,不能就真错过了。
她想了想,问,“如果,我能找到主唱,和你一起搭档呢?”
“去哪儿找这么合适的主唱?”
桑宁挺直腰杆,拍了怕自己的胸口,“你觉得我怎么样?”
孟意晨愣住了,“宁宁……”
桑宁看出哥哥眼里的疑虑,笑着解释,“开工作室以前,我在酒吧当过驻场,我的歌,唱的还凑合。”
上大学前,桑宁在酒吧主唱,当时不少人喜欢听她唱歌,说她是天使吻过的嗓子,还说她是老天爷赏饭吃,她也正是用这些钱,上了大学,开创了工作室。
只是后俩,工作室忙起来,她便没再唱歌。
“哥哥不是这个意思。”孟意晨知道妹妹误会了,他只是意外,妹妹竟然会唱歌,而且,她竟然要帮自己,“我是说,歌唱比赛,搭档之间,是需要磨合的,而且,我的歌,都是自己写的,我担心,不会起什么水花,反而会影响你。”
创作是最难的,过程艰难,想要走向舞台,也很艰难,若想让大家接受,流传甚广,便是难上加难。
孟意晨这些年,写了无数的歌,一次次的被拒绝,深知其中的艰难。
他知道妹妹想帮他,但一个人在这条路上熬着就是了,这是他的梦,他不想连累妹妹。
桑宁摆摆手,打消哥哥心中的担忧,“我们是亲兄妹,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要不这样,哥,你回去就好好想一想,先找两首歌,我们一起来练一练,一起配合,若是达到你想要的效果,我们就参加比赛,要是达不到,我们就退赛。”
话已经说到了这一步,孟意晨也不好再拒绝妹妹的好意,只好点头答应。
他走后,桑宁立刻给司俊啸发了个信息,“睡了没?”
消息刚一发出去,那头回了一句,“来老地方。”
桑宁正在纳闷,老地方是什么意思,就听到窗外隐隐传来司俊啸的声音。
走出卧室,来到阳台,果然看到司俊啸站在露天阳台上,一身运动背心,正笑嘻嘻的朝着这边看过来,看到她的那一刻,笑的格外灿烂,“想我了?”
又没正形,桑宁转身就走。
“我错了我错了,有事找我?”司俊啸连忙改口。
桑宁顿住脚步,转过身,“我哥刚才来过了,新歌会的事情,我告诉他了。”
“哥同意了?”
一声哥,叫的格外顺溜,桑宁还没反应过来,司俊啸继续说,“没事,让哥别担心,他尽管去参加比赛,有什么需要,我随时可以上。”
“你?”桑宁上下打量着司俊啸,看他一副流里流气的得意样子,实在无法想象,他的音乐细胞在哪里,“你会唱歌?”
“小看我?”司俊啸得意的指着自己,“唱歌呢,我是不会,但我会弹钢琴,那玩意我从小弹到大,随随便便弹一首,迷倒一大片。”
“是吗?”桑宁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是个钢琴手呢。
“想听吗?”司俊啸来了兴致,“我让人把钢琴送过来,现在就弹给你听。”
大半夜的在阳台上弹钢琴,桑宁可不想被邻居骂。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桑宁抬手,制止司俊啸的想法,“行了,想弹明天弹,明天一起去公司看看,磨合磨合,你要是有时间,一起过去。”
“有时间,我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明天就去。”司俊啸一口应下。
这么好的巴结大舅哥的机会,他自然不想错过。
“谢了。”桑宁道了谢,转身准备回屋。
刚准备走,身后响起司俊啸的声音,“真不想听我弹一首吗?我弹琴还不错。”
只是他从小就不喜欢,完全是被逼出来的。
在他看来,钢琴那玩意,完全不符合他的气质。
他小时候,为了不谈钢琴,不知道偷偷弄坏了多少架。
可宁宁喜欢,他可以弹给她听。
“留着明天弹吧。”桑宁留下一句,回到屋内。
司俊啸一听,欢喜不已,立刻回到屋内,换了身衣服,给左右打了个电话。
“我钢琴呢?”
左右以为自己听错了,“要钢琴干什么,你不是最不喜欢……”
“别废话,宁宁想听,现在,立刻,马上把钢琴给我弄回来,我要重新熟悉熟悉感觉。”
这么多年不练,都生疏了,第一次弹给宁宁听,可得好好练一练。
左右脑袋都宕机了,钢琴早就被他送人了,现在大半夜的,上哪儿给他弄钢琴。
“明天早上去给你买个新的行不行?”
“不行,就现在!”

墨北尘一夜未眠。
宁宁对他的态度,让他心底越来越沉,她每一次拒绝,都让他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而且不再需要他了。
他觉得不安。
早早起床,准备去商业街找桑宁,刚到客厅,于六便走了进来,“墨总,孟姝婉昨夜被抓,但她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事情。”
墨北尘猜到了。
梁丰供出她,但她若是不认,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也无法顶罪。
见墨北尘眉心紧拧,于六问,“那以前定下来的计划……”
墨北尘摇摇头,“停下。”
计划赶不上变化。
按他原来的打算,是要将孟姝婉捧到高位,随后再将这些罪,全部公布于众,让她高高落下,再也无法爬起来,日后便没了嚣张的资本。
但的确没想到,事情会提起收网。
按如今的形式,孟姝婉不认,罪名便不成立,即便认了,最多也是拘留。
远远不够。
墨北尘正为接下来的事情思考的时候,于六接了个电话,挂断之后,来到墨北尘面前,沉声开口,“墨总,孟姝婉要见你。”
他正要去找她,倒是没想到,她现在要见他。
“安排车子,现在过去。”
于六立刻去办。
墨北尘吃了几口早饭,便准备出发,刚到门口,就看到了着急忙慌赶来的周丽。
“北尘,你知道吗,孟姝婉被抓了,那个贱女人,她被抓了呀。”还没靠近,一看到儿子,周丽便欢欢喜喜的开口。
墨北尘表情淡然,“我知道。”
周丽继续说,“那个贱女人被抓了,那你妹妹是不是就能被放出来了,这些事情,都是孟姝婉教唆的,北尘,你现在就去,把你妹妹放出来,你妹妹还那么小,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说到最后,周丽想到女儿,就忍不住难过。
墨北尘并没有直接表态,而是反而母亲,“教唆可以拒绝,她没有拒绝,反而照着做了,差点害死宁宁,是她自己心术不正。”
听到这话,周丽整个人都惊到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声音拔高,“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周丽之前就不止一次的提到要儿子把女儿救出来。
被儿子拒绝后,她没有放弃,一直在努力。
现在,孟姝婉这个始作俑者被抓了,她便觉得这件事更加跟孟姝婉没了关系,所以对儿子说话,更是带了命令。
面对母亲的态度,墨北尘表情不变,“墨天悦是我妹妹,但她要害的是宁宁,她是我太太!”
生了要害人的心思,即便是他妹妹,他也不会容忍。
周丽牙关一咬,叫喊一声,“什么太太,你们都离婚了。”
“离婚又如何,我的太太,只能是她。”
墨北尘话落,周丽愣了片刻,她指着儿子,好半天才开口,眼泪汪汪的骂,“一个离了婚的太太,你还这么关心,天悦是你妹妹啊,妈求了你多少次,你都不肯帮她。”
她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高,“桑宁这个女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咒语,你以前明明讨厌她!”
现在可好,离了婚,反而还恋恋不舍了。
面对母亲的怒火,墨北尘始终表情淡淡,只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感伤,“这三年,是我忽略了宁宁,我伤了她,所以以后的时间,我会尽量弥补。”
儿子的话,周丽并不认同,“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一个孤儿,能嫁进墨家,嫁给你,已经是她的福气,她还想怎么样!”
“这样的福气,你自己享受了二十多年,如今被赶出家门,你感觉如何?”墨北尘冷声问道。
墨北尘的话,轻飘飘的,如一把明晃晃的刀,在周丽心尖划过,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眼神一顿,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后泪水涌出,失望而又痛苦。
婚姻,是她一辈子的痛啊。
当年,她为了过上好日子,设计墨洲,怀上他的孩子,并顺利的嫁进墨家。
墨洲给了她墨太太的身份,却从不关心她,从结婚那天开始,便去了国外,几年才回来一次,她知道自己设计了他,知道他恨她,她一开始是愧疚的,但空房等的久了,便变成了恨。
她是个女人,给他生下孩子,即便错了,那又如何,她已经给他生了儿子,他还要怎么样,在她看来,反而是他对不起她。
以前的她,只觉得有钱,便有一切,便可以得到开心,也可以得到幸福。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才知道,只有钱,没有爱,没有性,她会疯掉的。
所以,她才走错了路,和梁丰偷在了一起,谁知道,会被发现,还有她可怜的女儿,也被她连累。
想到过去的种种,再听着儿子的话,周丽的心难受到窒息。
儿子在讽刺她。
连儿子也看不起她。
她摇摇头,眼泪越流越多,开始控制不住。
“你是我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了?”周丽哭着质问。
哪点对不起?
从墨北尘记事以来,这个母亲,眼里只有妹妹。
他是奶奶照顾大的,而他的母亲,每日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即便有时间,也是在照顾妹妹,对他,从未一句关心和暖心的话。
这些事,墨北尘不想提。
他只扫了一眼母亲的泪眼,既然话说到这儿,他便觉得要说清楚,他反问她,“那些促排针,你逼着宁宁打的。”
周丽噎住了,“我,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她嫁过来三年,连个孩子都没有,你那么忙,我就是想让她生一对双胞胎,怎么了?”
“生不生是她的自由,怎么生,是我们的事情,你是长辈,却利用长辈的身份,欺压她,羞辱她,践踏她的尊严。”
墨北尘说到这儿,脑海里浮现过桑宁眼中的失望和委屈,随后顿了顿,继续说,“以后不要再找她,否则,你的养老,我不会负责。”
撂下话,墨北尘侧身离开。
眼看着儿子走了,周丽迅速转身,哭出了声,“你是我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还有良心?”
墨北尘停下脚步,却没转身,问她,“你有吗?”
周丽的反驳,噎在喉咙里,许久才蹦出一句话,“墨北尘,我真是白养你了。”
墨北尘冷眸盯着她,反问,“生我,是你当初留在墨家的计谋和资本。”
并不是她的本意。
“你!”周丽彻底惊到了,儿子竟然会这么说她。
虽然这是事实,可从孩子的嘴里说出来,她心里像是刀搅一般难受。
墨北尘再次提醒后,无视她的表情,转身离开,随后丢下一句警告,“不要再找宁宁的麻烦。”
周丽的心思全在女儿身上,压根不想听关于桑宁的事情,压根没将儿子的话听进去,对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喊叫,“你要是不帮你妹妹,我就去老宅,我去找老太太闹。”
现在,连儿子也不帮她了,她的女儿怎么办,她就不信了,没有人管这件事。

墨北尘无视母亲的话,驱车赶往警局。
见到墨北尘,孟姝婉满眼激动,想去拉他的手,一抬胳膊,却被镣铐束缚,只能委屈的红着眼眶,“北尘,我就知道,你心疼我,来看我了,我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我。”
墨北尘扫过孟姝婉委屈的神色,提醒她,“梁丰那边,已经承认,是受你的指使。”
孟姝婉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胡说的,他真的胡说,你别信他。”
墨北尘声音肃沉,“他提到,你伤害宁宁,想毁了她的清白,还有天悦,想利用她杀了宁宁,除了这些,还有那条卖出去的项链,他手里的六百万,都和你有关。”
这些,每一条,都可以毁了宁宁。
“那些钱,都是他从我这里抢走的。”孟姝婉急忙解释。
“项链是你偷的。”墨北尘提醒她。
知道无法争辩,孟姝婉不反驳了,只低着头,无声哽咽起来,哭了一会,她红着眼抬头,手放在桌上,想要离墨北尘更近一些,焦急的解释。
“北尘,你相信我,我们一起长大,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让我很失望。”墨北尘口气淡淡,表情里是压抑许久的厌恶。
听到墨北尘口气里的嫌恶,孟姝婉哭的大声了一些,整个人也跟着激动起来,“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北尘,是梁丰他害我,他知道我不是他亲生女儿,就想毁了我,他还羞辱了我,对我……要不是不舍得你,我就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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