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次三番的跑出去不就是因为他没钱吗?!哼,等他有钱了,就让这个女人跪舔自己。
“回来了?村长说什么?”老李头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出房门。
“哎呀,有什么好听的,还是那几句话,你赶紧回去歇着吧。”小李不耐烦的挥挥手。
老李看着儿子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偏偏他这副样子还是自己惯的。
老李跟着村长做了很长时间了,直到几年前,因为一场交易,他的腿受伤了,不能长时间站立行走,于是这个活就交给了小李,但是小李性格毛躁狂妄,让他十分担忧。
眼看着小李就往地窖的方向走,老李厉声说:“你又干什么去?!你又要去见那个小姑娘是不是?!”
“爸,我去找我媳妇怎么了?!”小李见老李这个样子也是气愤的说,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阻止他。
“你不许去!”老李脸色沉下来。
他是不经常出去了,但是一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最近有些风声紧,万一他一进去又色迷心窍,把那个女人的铁链松开,让那个女人跑出去了怎么办?!
要是让这次的交易败露,他们李家就是全村的罪人。
“你还想不想挣钱了?你想想等这笔钱拿到手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老李苦口婆心的劝说。
“行了行了,我不去了行了吧,让我妈去给她送饭吧。”小李到底还是歇下了心思。
嵇玄然闻到这里空气中弥漫的恶心的味道,一时间面如菜色,有些想吐,忙伸手从背包里拿出来两个口罩,其中一个递给祝芜。
“祖师,你也带一个呢,这个味道真的难闻。”嵇玄然十分嫌弃的说。
“嗯。”祝芜拿过来带上,眼底对这个地方也是十分嫌弃,一秒都不想多待。
祝芜和嵇玄然跟着小李找到了在厨房做饭的小李他妈,听说要给那个女人送吃的,老妇人有些不乐意,但是好歹也是花了大价钱买的,还没有给他们家传宗接代呢,还是别死了,不然钱不是白花了。
灶台里面的饭食是大米饭还有一些肉菜,看的出来生活质量不错,但是老妇人只拿了一个铁盆,然后装了一些素菜熬成的糊糊,就往后院走。
嵇玄然看着那盆糊糊,都快忍不住吐了,咬牙忍住,心里不住的想,那些东西,不会是她要去喂那个人的吃食吧?那是人吃的吗?!
不过嵇玄然也知道那个老妇人为什么这么做。
作为一个被买回来的,没有人权的生育机器,怎么可能给她好的吃食,难道让对方吃饱好方便逃走吗?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看到眼里又是一回事。
地窖里散发着恶臭的味道,祝芜让嵇玄然等在外面,她自己进去,里面那个女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嵇玄然看着自家祖师面不改色的走进去,眼底满满都是敬佩,果然不愧是祖师吗?
实际上祝芜周身被灵力包裹,那些污秽的东西沾染不了她的身上,只不过是身处这个环境,还是让人感觉到恶心罢了。
地窖里的味道酸臭,口罩已经遮挡不住这股味道了,祝芜很有先见之明的把味觉封住,看着眼前的一幕。
地窖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吊在墙上,照亮那一片区域。
女人浑身是青紫色的痕迹,眼神空洞,死寂。身上只有一个破旧的薄被盖住全身,听到脚步声的时候,眼底的空洞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恐惧。
“过来吃饭。”老妇人不耐烦的那个走过去,将那盆糊糊放到女人面前。
老妇人的动作粗鲁,里面的糊糊溅出来了一些,和地上的污渍混合在一起。
那地上的污渍是女人的排泄物,对方吃喝拉撒都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窖里,她的神经早就被折磨的不正常了。
老妇人也是嫌弃这个地方,送完饭菜就走了。
老妇人离开地窖后,这个地方又安静下来。
女人空洞的望向地上的糊糊,然后慢慢的挪动自己的身体,探出手伸向那堆糊糊。
祝芜慢慢走过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上几乎没有肉,只剩下皮包骨。
女人震惊的看向眼前空无一人的地方,什么东西?!
女人害怕的浑身发颤。
“别怕,我是来带你离开的。”祝芜伸手将一张符纸贴在她身上。
女人看到了自己眼前的人。
那双眼眸清清泠泠的,整个人出尘的气质跟这个环境格格不入,但是被对方看着的自己,却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祝芜问。
名字?她有名字?对,她有的……她叫什么来着?
女人唇瓣开合:“宁,宁韶……”
“哪个韶?”
“韶光……”
“韶光啊,真好听。”祝芜拉着她的手:“想走吗?”
“……想。”宁韶慢慢脱离那个封闭的自己,眼眶盈满泪水。
她好想,她想回家,她好想她妈……
“那跟我走吧。”祝芜拉着她慢慢站起来。
“脏……”宁韶缩了缩手。
“不脏,韶光怎么可能会脏呢。”祝芜掐了一个诀,宁韶脚上的铁链就松开了,祝芜又抛出去了一个小纸人,小纸人在宁韶待着的地方变成了宁韶的样子,眼神空洞,看起来像了十成十。
宁韶看着这一幕有些恍惚,她不禁想到,自己真的可以离开了吗?这真的不是自己被折磨疯了之后的幻想吗?
宁韶已经好久没有走动了,祝芜扶着她慢慢的走,没有催促她,不过宁韶自己很着急,走了两步习惯后就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踏上出地窖的楼梯。
“咔。”地窖出口的板子微微打开,嵇玄然在旁边等着呢,听到声音连忙过来,看到了一个脸上脏污的女人。
宁韶看到有人,还是一个男的,吓的手上一哆嗦,木板又重新关上了。
嵇玄然:……不是,他这么吓人吗?
还有,我那么大一个祖师去哪了?!
“咔!”
木板再次打开,宁韶在祝芜的话语中慢慢探出头。
“放心,外面的是我的小辈,没有危险的。”
宁韶听着祝芜的声音安心下来,慢慢走出去,阳光照在她身上,让宁韶瑟缩了一下。
她有多久没有照射过阳光了,没有看到阳光之下的世界了。
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窖里面,她的神经一点点麻痹下来,感受不到外界的事情,只有这样,她才能浑浑噩噩的活着,等到救援,而不是死在这个肮脏的地窖里面。
宁韶浑身颤抖的,慢慢蹲下身,小声抽噎着。
嵇玄然伸手扶着木板,等祝芜出来之后才将木板放下来。
“想哭就哭吧,他们听不见。”祝芜话音才落,那边的哭声就变大了。
宁韶放肆的哭出声,不用担心在被抓回去,不用担心在被虐待,也不用担心吃那些猪食……她终于,又看到了阳光。
阳光啊,照在身上暖暖的……
等宁韶发泄完,慢慢站起身,因为身体有些虚弱,踉跄了一下才扶着嵇玄然伸出的手臂站稳。
“抱歉,弄脏你了。”宁韶声音沙哑,眼底带着歉意。
“没事。”嵇玄然摇摇头表示不在意,伸手将自己的薄外衫脱下给宁韶披上,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而且还有着脏污,实在是不能在穿了,但是现在也只能这么对付一下。
祝芜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宁韶:“吃了。”
宁韶接过来,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就扑鼻而来,但是现在对她来说,这种中药味反而是好闻的。
宁韶没有任何犹豫将药丸放到嘴里咽下去,原本饥肠辘辘的胃部有了饱腹感,还带着一股暖意流经全身,让她有了一些力气。
“祝姐,我们要带着她先离开吗?”嵇玄然看向祝芜询问。
“嗯。”祝芜点点头,她不能留在这里。
“不,等等,我还有东西。”宁韶费力的说。
“什么?”
等到老李家的人都去干活了,他们拿到了宁韶的东西,一个背包,压在柜子的底部,很显然他们都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
一打开就有一些证件掉落。
嵇玄然看着地上的记者牌,默然片刻,弯腰帮她捡起来。
“谢谢。”宁韶将包中最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个别在衣服上的运动相机,现在因为没有电早就关机了,但是里面储存的东西依然还在。
这个,她要带出去。
宁韶握着运动相机,跟祝芜和嵇玄然离开了这个困了她五年的地方。
村子偏僻,没有有车离开,但是宁韶现在这副样子,不能在待下去了。
“不能去镇上。”宁韶突然开口。
嵇玄然和祝芜看向她。
宁韶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浑身颤抖的厉害:“不,不能去镇上,镇上那帮警察……都,都是和他们一伙的……”
宁韶哽咽的说。
嵇玄然真有点想骂人了,但是余光瞥见祝芜,在祖师旁边爆粗口还是有些不雅观,内心骂得了。
“我把你送走,到边境的部队可以吗?”祝芜看着宁韶询问。
看宁韶现在这副样子,除了那身衣服,可能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有安全感了。
“可以吗?”宁韶怕麻烦祝芜,但是警局,她也不是很相信了。
“当然,一会儿就好。”祝芜让她闭眼。
嵇玄然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家祖师,这怎么送过去?走鬼道也不太好吧,这个人本身神经就很衰弱了,他都怕走鬼道之后对方直接就可以去地府投胎了,都不用回阳间了。
“这个,叫做缩地成寸。”
第168章 缩地成寸
嵇玄然看着自家祖师拿出来了一张黄符,不,应该说是一张黄纸,因为上面什么也没有。
“看好了,你可能就看不到下回我画了。”祝芜叮嘱他。
“好的。”嵇玄然一错不错的盯着祝芜的手。
不是,祖师就直接现场画啊。
不用拜一下三清?也不需要时间屏气凝神,心神静下来??
不过下一秒嵇玄然已经想开了,上面那两点只是自己需要做的,而祖师完全不需要。
祝芜:拜三清?拜什么?没看见她正忙呢吗?心里跟师父师伯说两句得了。
祝芜提笔,阿不,提手就开始画。
嵇玄然:好的,现在连符笔都不用了。
不过嵇玄然还是知道祝芜写的这么慢是为了让他看清,不然的话,祖师可能咔咔两笔就完事了。
嵇玄然努力记住每一笔的画法,可能他现在画不出来,但是步骤还是要记下的。
“记住了吗?”祝芜收回手看向嵇玄然。
“步骤记下了,可能画不出来。”嵇玄然不好意思的挠头。
“步骤记住了就行,回去自己练练。”祝芜说。
“好。”
祝芜将这张符纸贴到宁韶身上,下一刻宁韶只感觉天旋地转,有些想吐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宁韶看着不远处的建筑,慢慢的抬脚走过去,直到看清了对方的身影,这才慢慢倒下来,现在已经彻底离开了那个村子,她紧绷的神经彻底松懈下来,所以直接晕了过去,晕之前还紧紧攥着手里的运动相机。
“来人!快来人!”
“军医呢?快送去!”
…………
“他们也太没有人性了吧!”嵇玄然忍不住骂道。
嵇玄然见过不少没有人性的事情,但是这个村子,比之前的所有都过之不及,而且,这还是在边境的地方。
他们不远处就是同胞用鲜血组成的边境线,保护他们的安危,但是谁能想到,最大的敌人就在身边。
“不是所有人都有人性。”祝芜淡淡道。
这个村子,已经没救了,全员恶人,罪无可恕。
不过这些是地府该审判的,不是她管的事情,不过她不介意先让他们尝一下阳间的刑法。
“那祖师,我们现在去哪?”
“先去把窃取龙脉的的阵法给破坏了。”
来到院子里,村长和那些人都不在了,院子的大门被紧紧锁着,不过对祝芜和嵇玄然来说形同无物,翻墙过去就是。
走进后院,后院种着两棵槐树,枝叶向四周延伸,看起来张牙舞爪的。
“看出来了什么?”祝芜问。
嵇玄然看着两棵槐树,感受着气息:“这两棵槐树阴气很重,而且……”
嵇玄然吸了吸鼻子,面色凝重:“是用血浇出来的。”
槐树本来就是属于阴木之列,更别提还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阴邪的程度直接翻倍。
“没错,而且这两棵树浇灌的血还不是普通的血,每年要用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孩子的血浇灌,其余时间,也要用牲畜的鲜血。”祝芜语气没有波澜。
嵇玄然听到后面色难看,全阴出生的的孩子,就算是一年只要一个也没有那么多……那么……
“他们首先是要拐,碰上村子里正好有人怀孕在阴年出生,那就把婴儿提前剖出来,他们的父母也不在意,因为会有一大笔钱拿。”祝芜看着槐树上面,那里是一个个没满月的婴儿的魂魄,他们的鲜血浇灌这个土地,他们的血肉埋在树根底下,成为养分。
还没睁开眼看到这个世界,就被束缚在这里,不得超生。
嵇玄然沉默片刻,走到一边拿起铁锹开始挖土,铁锹没入土地,就翻起一滩暗红色的泥土,泥土里面是黑红色的颗粒,是那些早就凝固住的血液。
“继续往下挖。”祝芜说。
嵇玄然使了一些力气,翻出来好大一块土,或许是马上就要挖到东西了,里面那个东西总算是坐不住了,冲出来朝着嵇玄然过去。
还没碰到嵇玄然,就被祝芜握住,动弹不得。
“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你先死吧。”祝芜五指收缩,那个长条状的东西泯灭在空气中。
“这是什么?”嵇玄然没见过这个东西,怎么感觉,它身上有龙脉的气息。
“你没感觉错,它身上的确有龙脉的气息,它就是那些人供奉的列祖列宗。”祝芜语气里满是不屑。
他们利用阵法,窃取龙脉,供养这个东西,试图造出一条龙脉,然后将原本的这条龙脉替代,那么从此之后,这个地方,就是他们的了。
祝芜拍了拍手:“算盘打的不错,很可惜,这种事情天道可是不允许发生的。”
哪怕只是一条小龙脉,也绝对不是这种邪物可以觊觎的。
“咔。”
“祖师,我挖到东西了。”嵇玄然说。
两棵树的中间,被嵇玄然挖出来一个一米深的洞,里面放着一个黄布包裹着的东西,上面画着扭曲的,邪气的咒术。
“这应该是这个大阵的阵眼,想要解决要把其他的也都挖出来然后销毁,将它们窃取的龙脉之气反哺回去。”嵇玄然已经学会抢答了。
祝芜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嵇玄然更加有动力了,开始挖地。
这边嵇玄然吭哧吭哧的在挖地。
另一边的部队继老鼠之后又见到了被送回来的一些卧底,然后又见到了被拐失踪数年的记者宁韶。
团长:……这是大案啊。
“往上面汇报。”
这件事情,需要跟上面的人进行讨论,不过过程可能会有些差别,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都不能放过。
残害同胞,勾结跨国毒枭,销售毒品,拐卖人口,一桩桩一件件,死一万次都不解恨!
—————
另一边胡钰他们正商量着动手,首先是那个杜克思,肯定是不能让他跟着黑鹫去做交易的,都是普通人,那就普通人跟普通人干,他一个修行的,掺和什么东西!
“要我说,直接套个麻袋,揍一顿就老实了,实在不行,我吞了也行。”常璃认真的思考道。
“不打你你不长记性。”胡钰冷笑一声。
“什么东西都吃,你也不嫌脏。”灰云泽瞥了她一眼说。
常璃:……行吧行吧,不吞了!
常璃理亏的住嘴。
“趁着他们出发之前给绑了,反正不能让对方跟着去。”白柒出声说,手里的银针闪着寒光:“我有种药可以让他昏了七天七夜。”
胡钰:……
常璃:……
灰云泽:……
白柒:“你们怎么不说话?”
三位仙家:……我怕你一个脱手把针扎我们身上。
白柒之前不是挺文静的一个小姑娘吗?跟谁学的啊?
反正,他们是不会承认是跟他们学的。
“你这药效能行吗?”胡钰蹙眉:“万一药性不够怎么办?”
“要不加点我的蛇毒吧。”常璃提出建议。
胡钰:“诶?这个主意好。”
灰云泽点头表示赞同,这个结果得到了他们一致的同意。
然后他们就开始进行暗黑毒素的配置。
首先是常璃的毒素,然后是白柒压箱底的毒草。
看到白柒压箱底的毒草的时候,胡钰他们就知道了,白柒表面上的文静的小姑娘形象都是迷惑外人的,毕竟没有那个文静的人把毒草当做压箱底的东西,只能说明白柒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不羁的灵魂。
常璃还出去抓了不少蛇,让它们吐毒液,主要都是麻痹神经的毒素,一点的话毒不倒杜克思,那就走量。
“方圆百里的蛇都被常璃抓没了。”胡钰出去带回来几株毒草说着。
常璃抓那些蛇,就是为了它们毒囊里的毒素,压榨完了之后,就把它们放了。
被这么一压榨,谁还敢待在这附近,这不一个两个的,到最后都跑了。
要不是常璃身为蛟可以驱使那些低等级的蛇类,别说方圆百里了,就是千里都没有蛇了。
看着黑乎乎的毒液被白柒均匀的抹在银针上。
胡钰和灰云泽默默的后退几步。
他们两个都怕闻一下就中毒,真的只是让杜克思麻痹一段时间吗?他们怎么感觉麻痹一辈子都可以了。
—————
“祖师,都挖出来了,现在销毁吗?”嵇玄然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询问。
“带走销毁吧,在这里再让他们发现不对劲。”祝芜说。
嵇玄然看着后院被挖的坑坑洼洼的地,这……这样好像也不对劲吧。
祝芜抬手拍出两张符纸,符纸贴在两棵槐树上,符纸在树干上闪了两下,然后隐入树干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周坑坑洼洼的土地变得十分平整,好像没有动过那般。
嵇玄然看着这一幕,瞳孔地震,他反正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一幕。
“是幻觉,迷惑人眼的,实际上地面还是坑坑洼洼的。”祝芜解释。
“哦,哦。”嵇玄然有些恍惚的点点头,那个符纸这么厉害的吗?他也想学,但是缩地成寸还没学会呢,贪多嚼不烂,还是先学会那个吧。
嵇玄然将那些邪器装进早就准备好的麻袋里,背上麻袋跟祝芜离开这个院子。
祝芜和嵇玄然走到了离村子远处的一座山上,布下阵法,祝芜开始引雷。
“轰隆隆!”
粗壮的雷电打在邪器上面,发出耀眼的白光。
嵇玄然被刺激的眯起眼偏过头,余光看着邪器上的黑气还在扭曲着,想要逃离,不过在天雷的作用下,没坚持几道就化作飞灰了。
“祖师,这个雷法好像很强。”嵇玄然眼睛亮亮的,跟他学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嗯……你在练练。”
“总有一天我也能达到这个水平?”
“不能,但是一半的威力应该有。”
“……那也行。”
嵇玄然表示他不挑,反正他肯定是练不到祖师这个境界了,但是要能引下来这一半威力的天雷,也算他厉害了。
“祖师,咱们今晚还在村子里吗?”
“不了,回去歇着,过两天等他们动手了再来看看。”
“好。”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雷声。”正在作业的一个村民抬头看了看天。
“哪有雷啊?听错了吧。”
这晴空万里的,哪里有雷声。
“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赶紧赶工吧,要是完不成,村长又要说咱们了。”
“好。”
—————
这天夜里,杜克思日常给他的傀儡,也就是那个青年进行洗脑,让他尽快接受自己所有的命令,不再有丝毫反抗的力量,杜克思结束之后就回到床上睡觉。
鼾声很快响起。
青年看着杜克思,心里哪怕是恨意滔天,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自己的情绪都不能任由自己外露。
胡钰看着杜克思给自己布置的保护自己的阵法,三下五除二就给拆了。
常璃和白柒摸到床边杜克思还是有些本事的,他察觉到了周围的杀意,猛的睁开眼。
不过刚睁开眼就被一个布蒙在了头上,然后感觉身上的大穴一痛。
杜克思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不能是剂量太大给毒死了吧?”胡钰小声询问。
“放心,我控制着剂量呢,会让他浑身难受,但是死不了。”白柒说着,杜克思已经抽搐的晕了过去,口里的白沫溢出来。
在旁边站着的青年眼里,就是床上的杜克思突然间就开始抽风了,跟中风了一样,口里还吐出白沫,看起来命不久矣了。
青年:???他这是终于遭报应了?
很快,青年就察觉到了四周的冷意,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青年的灵魂在挣扎,但是他的身体动不了。
灰云泽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跟胡钰他们说了一声,很快青年面前就出现四个看起来就像是非人的生物,毕竟他们的瞳孔都不像是人类的瞳孔,加上他们刚刚突然出现……
杜克思这个样子也是他们干的吧?
是敌?还是友?
反正他什么也干不了,爱咋滴咋滴吧。
青年开始摆烂了。
“喂,能说话不?”胡钰伸手怼了怼青年。
青年瞳孔空洞,看向胡钰的的目光没有任何波动。
“他被炼成了傀儡,现在说不出话来,要想跟他交流,只能把他的魂魄抽出来。”灰云泽观察了一下说道。
第170章 开始行动
“跟楼澜那个样子吗?”常璃蹙眉,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青年只有抽出灵魂重新投胎了,毕竟没有几个像是楼沧那样用全部功德供养楼澜的。
“国外的体系跟咱们不一样,还不确定能不能活过来。”灰云泽说。
听着他们的对话,青年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他们的意思是,他还有可能作为自己投胎吗?
不过即便不能,他也不想保持着这副鬼样子了,被那个杜克思控制着,没有自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十八年后,他又是一条好汉。
似乎是他强烈的愿望影响到这具身体,也有可能是杜克思现在昏迷不醒,对青年的控制权也没了,青年的指尖微微动起来。
“嚯,他还能动呢。”胡钰说。
“人又没死。”灰云泽有些无奈的说。
白柒上下仔细打量了这个青年,拿出一根干净的银针,然后扎进青年的穴位。
对方痛的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胡钰他们:……看着就疼。
但是下一秒青年就发现,他能简单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并且还能说话了,就是需要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先说你叫什么吧。”灰云泽说。
“何,安。”
灰云泽观察对方的面相,缓缓开口:“H省的人,今年24岁,十八岁的时候出国游玩失踪,实际是被杜克思绑架当做傀儡,被威胁为他办事。”
何安点点头,眼里满是激动的泪水,对对对,说的太对了!
天晓得他多想回来。
“你的身体我现在只能给你弄到现在这个样子,之后回去的话,找他们尊家或许可以治好。”白柒指了指灰云泽他们朝何安说。
何安有些好奇,他们不是一起的吗?但是现在他说话都有些困难,这点好奇心还是收起来吧。
“先不说这个了,他怎么办?”常璃指了指还在吐白沫的杜克思。
“明天黑鹫一定会过来找他们俩个的,先把他们两个藏起来。”灰云泽说。
“这个好办。”胡钰将杜克思从床上拉下来。
“咚”的一声,杜克思的脑袋磕到地上,可能是因为太疼了,杜克思皱了皱眉,但是常璃和白柒做的药的效果非常好,所以杜克思依旧没有醒过来。
胡钰将杜克思扔到地上,拿脚将他踹到床下面,拿过来两个箱子放在床下,堵住他的身影,然后身形变换,变成了杜克思的样子。
“不是胡钰,你会这一招怎么不告诉我?!”常璃表示,你小子还瞒了我多少事情?!
胡钰翻了个白眼,告诉你还了得了?谁还没有个压箱底的技术。
“这个何安怎么办?”白柒指了指何安,何安现在的状态,走一步就能摔一个狗吃屎,实在是不适合跟着他们走。
“还需要一个人变成何安的样子。”灰云泽看向胡钰。
“我去吧,要是有什么伤员的话,我还能及时救一下。”白柒举手说,本来就是她的事情,胡钰他们已经帮了自己够多的了,不能一直麻烦他们。
“也好。”灰云泽点点头。
胡钰抬手施法,将白柒变换成何安的样子,实际上就是在她外面套了一层幻象,让别人眼里的白柒看起来是何安的样子。
“等明天早上你们离开后,我们会带着杜克思和何安先回去,然后再和你们汇合。”灰云泽说。
“好。”
“行,那我们就开始行动吧。”
胡钰和白柒留下,灰云泽和常璃带着何安躲在另一个空房间,就在隔壁,因为杜克思需要安静的空间,所以这边的房间都是空的,也方便他们。
至于被塞到床底下的杜克思,那纯粹是看不顺眼顺手报复了。
第二天早上,果不其然,黑鹫就来找杜克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