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后妈竟是玄学大佬by月黑见渔灯
月黑见渔灯  发于:2025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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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祝老爷子在那叮嘱跟着回京市的祝随之,要记得照顾好祝芜。
祝随之嘴角抽搐,第一,他是去那边谈生意的,还有,真的不是表妹照顾他吗?
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了,说了又要被揍。
“给外婆你们的护身符,记得贴身带着。”祝芜也叮嘱道。
在港城这段时间她也没有闲着,给祝家每个人都雕刻了一个玉质的护身符,比纸质的也留了一些,不过没有这个玉的效果好。
登机的时间到了,祝芜和他们告别,回到飞机上突然还感觉到一丝怅然这就是亲人的感觉吗?
“要是想他们了,可以常来看看。”沈卿宴朝祝芜说:“休息一会儿吧。”
“好。”
张管家旅游完已经先飞回京市了。
所以到家的时候,一切还都是平常的样子,家啊……
祝芜给师父上完香,三柱香就开始快速燃烧,一会儿的功夫就烧没了。
祝芜:……
【逆徒!逆徒!逆徒!你都忘了你在大明湖畔的师父了!!!】
祝芜将她从港城带回来的特产摆在供桌上。
【真是为师的好徒儿!】
祝芜:……算了,她已经习惯了。
不过她有点沈卿宴的感觉了,虽然在祝家不太明显,但是到底还没有相处过太长时间,有些拘束,在家里就松快很多了。
你要问在沈家也没有待多长时间为什么不感觉拘束……
“夫人~”
笑死,根本拘束不起来。
—————
“祝女士,明天开学了。”沈昭面色严肃的坐在祝芜面前。
“嗯,然后呢?”祝芜挑眉,开学怎么了?
“开学之后不久就要考试。”沈昭垂眸,无精打采的说。
“考试考试呗,怎么了?”祝芜好奇的看着沈昭:“你之前不是不在意考试成绩吗?”
“那能和现在一样吗?”沈昭嘟囔道。
“而且,灰老师都教了我这么久了,要是考不好……”沈昭手指不由得扣了扣桌子,感觉,很心虚。
“也不久,就两个多月,你觉得你考多少算好?”祝芜合上书好笑的看着他。
“嗯……班级前十?”沈昭犹豫了一下说,不过有气无力的,没有抱太大希望。
“行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慢慢来,比之前进步了不就行了?”祝芜安慰道。
沈昭垂眸,话是这么说,但是……感觉考不好有点对不起灰老师的教学了。
“我决定了!我最近要跟灰老师他们一起睡,祝女士,你跟我爸说一声。”沈昭突然说。
“嗯?为什么?”
“当然是蹭蹭好运。”沈昭很认真的说出这句话,唯物不够,唯心来凑。
祝芜有些哭笑不得:“好吧,祝你成功。”
晚上沈卿宴加班回来的时候,听到张管家说沈昭搬去了后面的小别墅住有些诧异。
等晚上和祝芜坐在床上的时候沈卿宴才好奇的问:“沈昭怎么突然去后面住了?”
“他开学之后要考试,怕灰云泽教了他这么久考的不如意,所以打算去沾沾气。”祝芜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
“这小子……”沈卿宴也有些失笑的摇摇头。
“话说,之前你和沈昭怎么就处成那个样子了?”祝芜也想起来之前的事,现在已经这么熟悉了,忍不住开口问。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沈卿宴垂眸耸了耸肩:“本来小时候还挺粘着我的,长大了就……”
沈卿宴自嘲的笑笑,然后唇边的笑容渐渐淡下去:“我……确实忽略他了……”
“你做的很好了。”祝芜看沈卿宴这副样子叹了口气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沈卿宴也还没有成年,突遭变故,需要一夜之间成长。
“谢谢夫人不嫌弃。”沈卿宴轻笑,抱住祝芜靠在她脖颈处,眼帘低垂,看不清神色,只有握着祝芜的手,微微收紧。
祝芜握了握他的手,继续说:“我去鬼道的时候去找了无常,一直没时间跟你说,沈昭的父母,还没有投胎,如果想让他见见的话还是有机会的,但是沈昭现在……”
沈昭现在因为小时候的事情没有了记忆,如果突然告诉他,是不是又会是对他的一个打击?
“这个要靠你自己想,要不要告诉沈昭,别想求助我。”祝芜提前开口说。
沈卿宴听到祝芜的话本来有些意外,又听到祝芜最后堵自己的话有些失笑,他也知道这件事必须由他来说,不能由祝芜代劳。
不过要怎么说,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他们……还有多长时间?”
“短时间应该是投不了胎,不过人间一日,地府一年,你也早点做好准备。”
“好。”沈卿宴轻声应下。
“先睡觉吧,明天再想。”祝芜看着沈卿宴带着疲倦的眉眼说。
他最近回来也在加班处理堆积下来的事情,还是先休息吧。
“嗯。”
灯光熄灭,沈卿宴闻着鼻尖的清香,慢慢入眠。
另一边……
“老师老师,咱们今晚一起睡!”
灰云泽:……

关于沈昭的事情,沈卿宴是打算跟他说的,但是要怎么说?还是一个问题。
考试当天,沈昭吃完早饭就打算去学校了,沈卿宴开口叫住了他:“等一下,我送你去。”
“?”沈昭面色狐疑,然后说道:“不用了,我让灰老师送我去?”
这下不仅是沈卿宴的面色惊奇,祝芜也很好奇的看过来。
“今天考试,多沾沾运气。”沈昭一本正经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祝芜和沈卿宴相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你也不用太纠结,他可能比你想的要更能承受,不要把他当孩子看了。”祝芜耸耸肩,说出了沈卿宴这几天纠结的问题。
“好的夫人,我知道了。”沈卿宴笑笑,垂眸思索着。
拖的越久,反而越不好开口,还是要快刀斩乱麻。
这边灰云泽将沈昭送到学校,有些无奈的说:“好了,进去吧。”
“等等。”沈昭郑重的握住灰云泽的手:“老师,保佑我!”
灰云泽:……
灰云泽抽出手,在他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行了,进去吧,考不好回去在学就是,实在不是学习的那块料……”
灰云泽看了沈昭一眼,说:“也饿不死你。”
沈昭想起那块原石,那可真是饿不死了。
“那不行,我们家,就没有学习不好的!”沈昭不服输。
“除了胡钰哥和常璃姐……”
“好了,我走了。”沈昭和灰云泽挥了挥手走进学校。
灰云泽看着沈昭,眼底划过一抹温和的笑意。
灰云泽一身灰色的西装,异于常人的眸色和头发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那股温文尔雅的气质就像是书本里描述的绅士。
“沈昭,今天送你来的那是谁啊?”有同学好奇的问。
“对啊对啊,看起来好帅!”有女生忍不住说道。
“我老师。”沈昭不太习惯这么多人围过来,淡淡道。
“家教老师吗?月薪多少?我也想请。”
“我突然觉得,我学习不好是因为缺少这么一个老师了。”
“不好意思,终身制老师。”
沈昭回到座位上。
“唉,看来这次只剩我垫底了。”齐晟愁苦的说。
“你倒是学一点啊。”林漠无奈的开口。
“不想学。”齐晟一手支着下巴,可能他就是天生不适合学习这块料。
“对了,考完之后要分成国际部还有高中部,你们跟我一起走啊?”齐晟趁机说,万一到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去了,那岂不是很没意思?
“我打算参加高考。”林漠语气平淡,拒绝了齐晟的邀约。
“你呢沈昭。”齐晟看向沈昭。
“我?我不打算出国留学。”沈昭想了想也说。
“啊?那就剩我一个人了?”
“加油吧。”林漠拍了拍齐晟的肩说。
齐晟郁闷的应了一声。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总会在某个时刻走上自己要走的道路,本来林漠还会以为会是他和齐晟和沈昭先行分开,现在……
看着沈昭低头做卷子的样子,林漠也收回目光开始做题。
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自己究竟走上了哪条路。
————
考试成绩很快出来了,不高不低,勉强算是中等偏上。
沈昭这两天心情都很好,沈卿宴决定还是趁他心情好的说,免得心情不好的说在雪上加霜。
“沈昭,我有件事跟你说,和我去书房一下。”吃过晚饭,沈卿宴叫住了要去后面别墅的沈昭。
“什么事啊?我今天的作业还没完成呢。”沈昭一边小声嘟囔,一边跟沈卿宴上楼。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沈昭坐在沈卿宴对面,有些不习惯的握了握手。
“沈昭……”沈卿宴垂眸欲言又止,呼出一口气:“我跟你说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该不会是祝女士不要你了?我跟你讲,你们要是分开,我要跟祝女士的!”沈昭脑子一抽,脱口而出。
沈卿宴磨了磨牙,刚刚起来的一些伤感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想打孩子的手痒的感觉。
“不是!我不会离婚,还有,你是沈家的孩子,也跟不了我夫人走。”沈卿宴打碎他的想法。
“哦,那是什么事?”沈昭没有兴趣的问。
“我其实,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静—————
沈昭看着沈卿宴,这句话在脑海里不断的回响,仿佛大脑就此停止了思考,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沈昭看着沈卿宴,恍然发现,其实自己没有太大的意外。
所以,不是沈卿宴长的年轻,是他本来就很年轻啊……
那他呢?他亲生父母是谁?
沈昭有些茫然。
沈卿宴垂眸,慢慢说起了沈昭的事情。
沈昭的父亲,是沈卿宴的哥哥,沈之昀,也是沈家原定的下一任继承人。
和沈卿宴一样,沈之昀从小也被送去军队里面的锻炼,他喜欢那里的生活,但是沈家总要有人继承。
他把这个机会给了沈卿宴,自己接手了公司。
没过几年,就遇到了沈昭的母亲,师溪。
师溪家里是书香世家,和沈之昀算是一见钟情。
沈家没有那么多门当户对的规矩,也不需要小辈联姻来稳固家庭利益,即便沈家那几个亲戚十分不愿意,也没人敢闹到当时的沈老爷子面前。
然后,他们诞下了沈昭。
这段美好的时光没有很长时间,沈之昀和师溪出了车祸,活下来的,只有年仅四岁,被两人死死保护在怀里的沈昭。
师溪的父母前两年去世了,而沈家,只剩下沈老夫人,沈卿宴,还有沈昭。
沈老夫人被这么大的噩耗冲击,一下子病倒了,沈昭昏迷发高烧,醒来后,他成为了沈卿宴的儿子。
沈昭听完一系列话,呼吸有些急促。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不……”沈昭声音颤抖的开口,反驳沈卿宴的话:“你是。”
沈昭眼圈通红,使劲隐忍着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当时的沈卿宴还没有成年,一边要应付着那些恨不得从沈家咬下一块肉的豺狼虎豹,一边还要照顾沈昭,还有重病的沈老夫人。
他自己都没有谈过恋爱,何谈去怎么照顾一个孩子。
在那种时候,沈昭能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昭自己也知道。
至于后来,为什么渐渐疏远……

第114章 眼睛肿了
沈昭闭了闭眼,仰靠在沙发背上,神色恍惚的喃喃:“怪不得……怪不得他们说我是累赘……”
“谁说的?!”沈卿宴听到沈昭的话,瞳孔微缩,整个人脸色都沉下来。
“是沈家的那帮人是吧。”沈卿宴不用沈昭回答就知道了。
他明明警告过的。
但是经受不住身边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离开,沈老夫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那帮人一直在她耳边说沈昭是累赘,是扫把星。
他们在沈老夫人耳边说,自从沈昭出生后,沈老爷子还有沈家大公子相继离世,拖累沈家的二公子。
说的多了,心里自然也有一根刺。
她没有表现太明显,只是很少让沈昭回到老宅。
那些人也是看人下菜碟的,每次都趁着沈卿宴不在的时候挖苦沈昭,说他拖累沈卿宴。
沈昭以为真的是自己的问题,一边想远离沈卿宴,不想让自己拖累,但是他还小,另一边又忍不住得到父亲的赞扬。
沈卿宴有天南海北的忙碌,两人的关系一步步变得恶劣,直到祝芜的到来……
“沈昭……你别听那些人说的,你的父母很爱你……”沈卿宴知道自己安慰的话有些无力,呼出一口气。
“现在,有一个可以见你父母的机会,你,想见见吗?”沈卿宴询问他,或许,见一面,会解开他的心结。
“是祝女士吧。”沈昭手指微微蜷缩,最后握紧,也只有祝女士有这个能力了。
“他们会想见我吗?”沈昭眼神空洞,低声询问,不知道是在问沈卿宴,还是在问自己。
“会,你的名字叫沈昭,是你母亲亲自取的,取自昭昭若日月之明,是对你很好的期待。”沈卿宴起身上前,有些生疏的将手放在沈昭的头上揉了揉。
“……我知道了。”沈昭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哽咽:“我想去后面待一会。”
“好。”沈卿宴知道沈昭很依赖那几个仙家,让他离开了,去好好想一想,至于沈家那些人。
沈卿宴拿起手机拨通电话,他们的日子是过的太好了,以至于,有些得意忘形了。
“闹?让他们闹之前好好想想都跟沈昭还有老太太说过什么!”
沈卿宴语气冰冷,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但是没有一丝暖意,只感觉让人寒彻心扉。
沈卿宴挂断电话,看着站在门口的祝芜,想露出一抹笑容,但是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下嘴角。
“夫人过来点好不好?”沈卿宴垂眸,声音很轻。
祝芜走过去,被沈卿宴抱住,头靠在她脖颈处轻蹭。
祝芜没有说话,回抱住他。
“谢谢。”
沈卿宴喃喃细语,谢谢你来到我们面前……
—————
“呜呜呜——”沈昭抱着胡钰哭的稀里哗啦,胡钰满眼嫌弃,别把鼻涕蹭到他的毛上面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多大点事。”胡钰忍不住说:“你难道现在还很缺爱吗?”
沈昭愣了愣,摇了摇头,一边吸了吸鼻子一边说:“没,没有。”
“那你哭屁啊!想见就去见,不想见拉倒,那些嚼舌根的告诉你爸,多大点事啊。”胡钰吐槽。
沈昭:……好,好像也是。
“可是,我想哭。”
“……哭吧哭吧哭吧。”胡钰无奈的别过头,真是欠这小孩的。
沈昭只是想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哭完就好了,就好了……
“小爷的毛都湿透了!”胡钰压低声音磨着牙说。
“嘘,这么大点的小孩,多包容啦。”常璃给哭了累的睡着的沈昭盖上被。
“真是豪门是非多。”胡钰冷哼一声。
沈昭做了一个梦,里面的他很小,被抱在怀里,和父母出去玩,是他之前忘掉的记忆吗?
“滋——砰!”
巨大的冲击袭来,他被牢牢保护在怀里,上方有温热的液体滴落。
画面一转,只看到了白底黑字的奠。
议论声在耳边围绕着。
“这就是沈家的孙子?”
“啧啧,这才几岁就没了父母,可怜哦。”
“要我说,自从他生下来,沈家就没有一个好事,你们说……”
“可不是嘛,这沈老夫人病重,也不知道什么能醒过来,连葬礼都赶不上。”
“这孩子是不是克……”
“诶,别乱说,你也不看看是在谁家。”
沈昭眼神木楞,直直跪在两个棺材前,眼神空洞,只觉得大脑越来越沉,然后,眼前一暗。
沈昭猛地坐起身,外面已经天亮了。
沈昭坐在床上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立马跑下楼。
要迟到了,要迟到了。
“干什么去?”跑到半路上,沈昭就被灰云泽拎着衣领扯了回来。
“我要迟到了。”因为昨天哭的有些厉害,沈昭嗓子还有些哑。
“给你请假了。”灰云泽淡淡道,将他放开:“去洗脸吃饭。”
“……哦。”
沈昭去卫生间,看到自己肿得跟核桃大的眼睛,震惊,这还是他吗?!
“噗哈哈哈哈哈哈。”
沈昭看着常璃和胡钰笑的肚子疼,奈何他现在眼睛都感觉睁不开,撇撇嘴,坐到餐桌前吃饭。
“嗯?这不是厨师做的早餐吧?”沈昭尝了一口说,感觉跟之前的味道不一样,不过挺好吃的。
“我做的。”胡钰说,看着他两个眼睛肿得,忍不住笑。
“别笑了……”沈昭小声抗议着,耳根都红了。
“昨晚上也不知道是谁,抱着我哭就不撒手了。”胡钰揭沈昭老底。
“是吗?没看见真可惜。”
一道女声传来,沈昭身子一顿,回过头:“祝女士……爸……”
“嗯。”沈卿宴看着沈昭的样子,刚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现在也说不出口了。
祝芜忍俊不禁的说:“你眼睛还能看到东西吗?”
“可以。”沈昭恶狠狠的往嘴里塞了一块肉,使劲咬着,哼,都笑话他。
不过笑话归笑话。
沈昭只觉得梦里的事情,一下子变得好远了。
现在才是现实,是他自己的生活。
还有他自己的家人……
沈昭一边吃一边忍不住神游。
然后咬到了舌头。
“嘶——疼。”
常璃:……她突然理解了胡钰为什么要抓一只刺猬了。
但是,真的好好笑。
听着耳边的笑声,沈昭郁闷了,脸都丢没了!!

第115章 地府
沈昭当然是要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尽管记忆所剩不多,不过倒到底还是他的亲生父母,而且……看起来对他很好。
但是……
沈昭看着祝芜:“咱们就直接去?”
“不然呢?你想带点贡品也行。我那有折好的金元宝。”祝芜说。
沈昭有些恍惚,他说的是金元宝的问题吗?不应该是祝芜直接带他们下地府的问题吗?
祝芜:别问问就是有人,关系硬。
祝芜拿出一条红绳,将沈卿宴和沈昭的手腕缠上,然后在缠在自己手腕上,红线微微闪过一抹金光,消失在视野里。
“这是为了防止你们在地府走丢了。”祝芜解释到:“不会限制行动,就是确保我能找到你们。”
“夫人不跟我们一起吗?”沈卿宴注意到她话里面的意思,开口问道。
“我可能还会有别的事情。”
沈卿宴了然,也是,怕是地府的人都认识祝芜,她要下去,肯定有不少人需要打招呼。
“准备好了就走吧。”祝芜看向两人,眉梢轻挑,但愿这两个人不会太害怕。
不过……
祝芜看着沈昭身上的胡钰和常璃还有灰云泽,关于安全这点,应该不用担心。
祝芜拉着两个人,脚步一转,踏上鬼道。
沈昭只感觉眼前的事物天旋地转了一下,忍不住闭上眼睛,等感觉到脚踏实地的时候还忍不住踉跄了一下,还是祝芜抓着他手腕,才站稳。
感觉到没有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了,沈昭才慢慢睁眼,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眼前的天变成灰蒙蒙的一片,没有了自家熟悉的场景,只剩下一条向远方蜿蜒的道路,尽头没入黑暗,看不到来路,也看不到归路。
“我们现在往哪里走?”沈昭靠近祝芜和沈卿宴,小声问道,好怕突然间就有什么东西冒出来,毕竟他们现在算是到了地府了。
“等我打一下车。”祝芜拿出手机说。
沈昭和沈卿宴对视一眼,地府现在还能打车了?
真是与时俱进。
刚刚进来的时候他们还能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感觉,然后就被手腕上的一股暖意驱散了,正是缠着红线的那个地方。
不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就从黑暗处缓缓驶来,停在了他们旁边。
“你们两个去后面坐着,害怕就不要乱看。”祝芜叮嘱沈昭和沈卿宴,自己到副驾驶坐着。
主要是祝芜怕他们两个吓到。
其实只要忽略掉司机他惨白的脸色,还是挺正常的。
“几位~去哪啊~”
幽幽的声音响起。
好吧,也得忽略对方阴森的声音。
“鬼门关。”祝芜语气平淡,报上目的地。
“好的~”鬼司机态度很好,也没有往后看,启动车辆。
鬼:他敢看吗?要是吓到后面那两个人,不说这位大人,那三个仙家就得把他头拧下来当球踢!
沈昭听着鬼司机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将胡钰从头顶上拿下来抱在怀里。
车子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鬼门关的入口。
祝芜给完钱下车。
沈昭也忙不迭的下来。
“怎么了?这么害怕做什么?又不会把你吃了。”祝芜好笑的说。
“祝女士,现在是在地府。”这氛围跟阳间根本不一样好吗?!
沈昭不服气的看向沈卿宴,结果发现他神色平淡,还真没有害怕的迹象。
沈昭:……没事没事,他还小,害怕是正常的。
一点也不正常啊!!!
沈昭看着眼前高高的大门,直入灰暗的天空下,牛头马面分立在门两侧,维持着秩序。
“走了。”祝芜率先抬脚上前,抬手招了招:“忙着呢?”
牛头马面看过来,声音粗声粗气:“来了?速度还挺快。”
马面一边看着鬼进去一边说:“老七在里面等着你呢,安排完了,进去就能见面。”
“好,谢谢了。”祝芜拉着沈卿宴和沈昭进去。
沈昭机械性的跟着祝芜的脚步进去,还忍不住抬头看着牛头和马面。
对上他们两个阴森的眼眸,有些紧张的收回视线。
“你吓到人了。”马面朝牛头说道。
“胆子真小。”牛头哼笑一声说。
“不过那个男人倒是稳重。”马面看着沈卿宴的背影:“是个大气运的人。”
沈卿宴握着祝芜的手,远没有表面上看着这么平静,指尖微动,将祝芜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身边不断有鬼魂穿过,什么死法都有,不过现在入殓师也很手巧了,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最明显的就是脖子和头之间有一条细线链接起来。
“我还以为,会是那种……”沈昭欲言又止,不过祝芜也能猜到他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因为这些鬼的容貌,好的是寿终正寝,正常一些,不好的都是鲜血淋漓,缺胳膊断腿的那种。
“嗯,地府还是挺注重仪容仪表的。”祝芜说。
沈昭:……地府和仪容仪表这两个词能链接在一起吗?
沈卿宴到了这里就变得有些沉默了。
一言不发的跟在祝芜身边。
祝芜指尖轻轻勾过他手心,让沈卿宴回过神来,稍稍安心下来。
这边他们往前走,另一边也有人,不是,有鬼,等着他们。
“七爷,您来了。”酒馆老板招呼进门的谢必安。
谢必安后面带着年轻的一对夫妻,看神色,他们有些紧张,跟在谢必安后面,离得不远不近。
沈之昀握着师溪的手,将她护在后面。
也不知道这位大人怎么突然叫他们跟着过来,只说有人找。
“这两位……看着不像是新死的鬼啊。”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两鬼,疑惑的问。
他还以为是谢必安新勾回来的魂魄,但是看他们身上的气息,应该死了有些时日了,起码十几年了。
“在你这等人。”谢必安一撩白袍,坐在椅子上,朝沈之昀他们两说:“随便找个地方坐吧,一会儿见你们的人就来了了。”
“好的。”沈之昀和师溪坐在另外一边的桌上。
“七爷今天还是老样子吗?”老板询问。
“今天不喝酒了,上点茶水就行了,顺便给他们两个人也上点。”谢必安抬手挥了挥说。
“好的,您稍等。”
老板亲自将茶水端上来。
谢必安一边喝了一口茶,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哭丧棒。

祝芜收回敲门的手走进去:“等很久了?”
“没等多长时间。”谢必安懒散的靠在椅背上:“诺,你要的鬼。”
“你们好。”祝芜看向沈之昀和师溪笑了笑,侧身让开,让他们看到身后进来的两个人。
“砰!咔!”沈之昀和师溪站起来的力度太大,茶水都洒了出来,椅子也被绊倒在地上。
“你们……”沈之昀看着沈卿宴和沈昭,眼眶渐渐变红:“你们,也死了?”
祝芜:……
沈卿宴:……
沈昭:……
沈昭:有些不太想承认这是他亲爸。
“……劳你牵挂,我们还活的好好的。”沈卿宴忍不住怼了回去。
“说什么呢你!”师溪也忍不住给了沈之昀的后脑一巴掌。
两边见面,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先去办点事,你们先聊。”祝芜朝沈卿宴说。
“好。”沈卿宴握了握祝芜的手,这松开祝芜。
祝芜带着和谢必安一起离开了,他身为地府阴神,天生对鬼魂有威慑的作用,他在这,沈之昀夫妻两个,也放不开。
胡钰他们跳到一边,化成人形坐着,让老板上点茶。
“昭儿。”师溪看着沈昭,想伸手抱抱他,但是又怕他吓到,手臂停在半空,犹豫着。
沈昭慢慢走过去,让师溪抱住他。
“我的昭儿。”师溪抱住沈昭,终于是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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