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后妈竟是玄学大佬by月黑见渔灯
月黑见渔灯  发于:2025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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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的男声响起,祝随之和祝清都忍不住握紧手,虽然人家是夫妻,但是还是好气哦。
“沈总很清闲啊,现在还没起。”祝随之磨了磨牙,有些郁闷的开口说道。
沈卿宴听到祝随之的话,有些不耐的蹙眉,但是一想到这是祝芜的表哥,还是将心里的不耐压下去。
刚想说什么,祝芜已经伸手拿过电话,另一手在沈卿宴头上安抚的摸了摸,语气带着一丝困意:“表哥,有事吗?”
祝随之有些歉意这么早吵醒了祝芜:“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没事。”祝芜打了个哈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那个,你今天有空吗?我想带一个人见你。”祝随之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祝芜闻言眼眸睁开,看着沈卿宴垂眸靠在她颈窝的样子,将被子给两人盖了盖。
沈卿宴揽着祝芜腰上的手一顿,说真的,他一开始不希望祝芜见面就是因为他害怕,害怕祝芜和对方的亲缘越来越深,到最后,自己变得可有可无……
患得患失的心理充斥着思想,手臂慢慢收紧,感受到怀里的充实,才让自己心安一些。
“今天我没有时间,需要办点事,明天见可以吗?”祝芜开口。
沈卿宴愣住,他好像记着祝芜这段时间没有什么事情吧?所以……
沈卿宴抬眸和祝芜对视上,祝芜朝他眨眨眼。
“好,那不打扰你休息了。”祝随之说道。
电话挂断。
祝随之和祝清面面相觑。
祝随之扯了扯唇角:“看来两人感情比我想象的还好。”
祝清也听出来了。
之前祝随之跟沈卿宴说的那些,祝芜知道祝随之是为了替她出气,所以没有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不能总是对沈卿宴这种态度。
祝清了然的点点头:“可以理解,毕竟,我们这些亲人根本还没有相处几天。”
祝芜做到这份上,已经是看在血缘关系上在慢慢接受了。
“你说,我要不要赶紧补上一个给沈卿宴的见面礼?”祝随之纠结的思索问道。
“那谁知道你,反正我给每个人都带了。”祝清微笑。
祝随之:……靠!
—————
“夫人。”沈卿宴低声在祝芜耳边喃喃。
“嗯。”祝芜打算在睡一个回笼觉,回应沈卿宴的声音很轻。
沈卿宴没有再说什么,感受着心尖的酥麻,指尖慢慢和祝芜的指尖相勾,闭上眼,两人再次陷入睡眠。
睡了一个回笼觉,祝芜睁开眼,看着还没醒的沈卿宴,垂眸。
沈卿宴的身份,他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如果没有她在中间,祝随之也不可能会对沈卿宴是这种态度。
沈卿宴的退让是因为喜欢她,所以他愿意一次次退让,而祝芜的举动也是因为喜欢,所以她会护着沈卿宴,不需要他委屈自己。
沈卿宴醒来的时候看着透过窗帘的阳光,慢慢坐起身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怀里的温度还有些残留,说明祝芜没有起来很长时间。
沈卿宴想起之前的电话,指尖微微蜷缩。
怎么办啊,夫人太好了,好到,根本不想让别人看见……
“咔。”浴室门打开,祝芜洗漱完出来,看到坐在床上不知道回味什么的沈卿宴。
看到祝芜出来,沈卿宴朝祝芜懒散笑着:“夫人~”
祝芜无奈:“干什么?醒了就赶快起来下去吃饭。”
“遵命,夫人~”
尾音上扬着,像一个勾子一样,勾人心弦。
祝芜揉了揉耳朵,啧,这一天天的吃太好了。

沈卿宴去上班了,之后要去港城的话,他最近需要加班。
沈卿宴忽视掉周宇幽怨的眼神,淡定的说道:“这个月奖金翻倍。”
周宇面露微笑:“谢谢老板。”
还有就是给祝随之的见面礼,其他人不知道怎么样,但是这个祝随之挺好的,所以见面礼祝芜先给他做一个。
祝芜在玉牌上面,用小刀刻着平安符的纹路,灰云泽将快递拆开,将里面的材料放到祝芜的置物架上面。
“今天沈昭没有找你去学习?”祝芜一边刻着一边意外的问。
“学习也是需要劳逸结合的。”灰云泽扶了扶眼镜说道。
祝芜闻言轻笑一声:“他学的怎么样了?”
“勉强进入高中阶段。”灰云泽说道。
沈昭的天赋不错,但是再怎么不错也落下了许多课程,特别是关于理科方面的,不过这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教学生,他最擅长了。
“辛苦你了。”祝芜想起那些书本上的内容,都暗自庆幸自己已经毕业了。
“尊家这就见外了。”灰云泽语气平淡,很难看出来他这句话是在说笑。
祝芜将玉牌上的碎屑擦干净,将红绳穿上。
至于书房里师父的牌位,前段日子觉得吵,挪到隔壁了。
一进去就能看到显示屏上的人物格斗,然后游戏手柄放在供桌上。
这也让祝芜清静了不少。
“胡钰呢?最近干什么去了?”祝芜问道。
说起这件事,灰云泽都保持不住优雅的气质了,嘴角抽搐:“他最近去抓刺猬了。”
谁知道这个二愣子还真去抓啊!
祝芜:……她又不开动物园,这是要干什么啊。
“然后呢……”
“目前还没有成功。”
祝芜松了口气,孩子乐意玩就让他玩吧。
说是第二天见面,祝芜也确实见了。
沈卿宴抽时间和祝芜一起见了过来的祝清,让沈卿宴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也有见面礼。
祝芜有是理所当然的,沈昭有是因为他是小辈,可以理解,但是他也有就很让人意外了。
虽然对他来说这些见面礼不算什么,不过,这也算是夫人娘家的一种肯定?
祝随之也不再针对着沈卿宴说话,这态度和缓的让沈卿宴有些不习惯。
不过他也知道对方是不想让祝芜对两边的关系为难。
虽然沈卿宴觉得自家夫人肯定会向着自己,不过祝家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家人……
和祝家认亲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本来打算订好日子去港城,现在又来了一个突发情况,需要延期了。
“据气象站台报道,我国东北部地区的强降水还在继续加强……”
电视里的天气预报在继续播放着,祝芜这边在打着电话,看着外面雨水划过窗户。
“祖师,这边好像有点意外。”嵇玄然声音夹杂的雨水声,有些模糊不清。
祝芜看向嵇玄然发过来的照片,黑压压的一片云,上面似乎有一道长长的黑影。
“这边气脉突然暴动,我们怀疑是有什么东西诞生了。”嵇玄然声音凝重。
“看样子,是有个东西化蛟了。”祝芜看着照片眼里流露出兴味。
“化蛟?”嵇玄然声音干涩,不敢置信,不,不能吧……
话说祖师都下来起死回生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化个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能化蛟的,耳熟的有五仙之中的常仙,也就是蛇,要是是涵盖在在花三教里面的,那种类就多了,到底是什么呢?
“不过还没有进化完全,快了,这也是为什么那边降雨量很多。”祝芜说道。
“祖师,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让这位仙家别下雨了?再下就要起洪水了。”嵇玄然忧愁的说道。
“找到对方商量商量呗。”祝芜说道。
嵇玄然:……关键就是我们找不着啊~
祝芜拿出三枚铜钱,朝着桌子上一扔,叮咚作响。
能化蛟,说明实力不俗了,而且,也说明了灵气正在逐步的复苏,不然哪有那么多灵气供给对方化蛟。
祝芜看着显示出来的卦象,这是,要她走一趟的样子啊。
祝芜看着外面下着的雨,轻啧一声,不想去。
不过那个要化蛟的,好像是出了点什么变故。
祝芜想起来了在背后的那个胆小鬼,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算了,还是走一趟吧。
在此之前,要跟沈卿宴说一下。
于是换好睡衣还没有抱到老婆的沈卿宴听到了这个对他来说不好的消息。
“去东北地区?那边最近下大雨,飞机都停飞了,你去那边干什么?”沈卿宴蹙眉。
“办点事情,必须要走一趟。”祝芜也很无奈的摊摊手。
沈卿宴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祝芜的计划,只能做好一些准备:“你打算怎么去?什么时间?”
“明天走,我不坐交通工具。”祝芜摸了摸鼻尖,说出后半段话。
“不坐交通工具?”沈卿宴疑惑,所以……
“夫人,你什么时候学会飞的?”
祝芜:“……”
“你不觉得你这句话很离谱吗?”祝芜被这句话问的都无语了。
“夫人不觉得你那句话也很离谱吗?”沈卿宴反问。
祝芜:……好吧好吧。
“我从地府,借鬼道走。”祝芜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沈卿宴:……这句话比会飞还要离谱。
沈卿宴看着祝芜不似开玩笑的样子就知道了,她认真的。
“这种事情夫人自己做主就好,只要保证安全。”沈卿宴不了解这方面的事情,所以也不质疑什么,只要她安全就好。
而且,看之前的情况,夫人跟地府也是有交集的。
“不过那边雨不小,我让管家给你备点雨具。”沈卿宴说着,给管家发信息让他准备。
“嗯,对了,祝家那边就要往后推迟几天了。”祝芜说道,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还得告诉祝随之他们一声。
“我给表哥发消息说了我这边有事,他们说等我回来在一起回去。”祝芜放下手机说。
“好,我也等你回来。”沈卿宴也放下手机看向祝芜。
“明晚我就要独守空房了,夫人不先补偿一下我吗?”沈卿宴低头凑近祝芜,一双桃花眸眼波流转。
祝芜抬手揉了揉他头,然后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晚安,好梦。”

第93章 地府共享单车
沈卿宴看着躺回床上准备睡觉的祝芜,无奈的笑,附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晚安,夫人。”
沈卿宴以为祝芜要去到什么地方,然后走鬼道,结果祝芜表示,直接从家门口走就是。
然后沈昭和沈卿宴就看着祝芜带着胡钰消失在眼前。
沈昭还特意揉了揉眼睛。
“所以,祝女士她其实是神仙对吧?”也没听说过道士还能凭空消失的啊。
沈卿宴看着祝芜消失的地方,垂眸,缓缓开口说道:“回吧。”
“哦。”沈昭带着趴在他肩上的灰云泽回去了。
沈卿宴看着窗外落下的雨,他知道,一直知道祝芜和他的世界之间隔着一层距离,宛如天堑。
只是对方来到了自己身边,自己才有了触碰对方的可能性。
他害怕祝家亲人的到来会分走祝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但是换一个角度来看,对祝芜好的人越多,那么祝芜和这个世界的羁绊也会越多。
她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也会加深,不会在某一天突然消失……
前段时间,是他着相了。
沈卿宴将香炉上燃尽的香换下来,重新点燃三根插上去。
玄清看了一眼沈卿宴,就收回了目光,指尖上的黑子落在棋盘上。
“如何?”对面的一名老者询问,通身仙气飘飘,胡须摆动着,手握着一柄拂尘,拂尘手柄的地方刻着太极八卦。
“心性尚且有些……”玄清一副青年的样子,半倚靠在云端,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不过看那样子,还是有些不满意。
“神仙尚且需要磨练心性,更何况凡人,能及时改回还算不错。”老者说着瞥了玄清一眼:“你以为你以前的心性很好吗?”
玄清:……
“喂喂喂,不带这么揭人老底的啊!”玄清抗议。
“你对他怎么看?”老者抬起拂尘,拂开对方想要悔棋的手。
玄清被发现也没有不好意思,懒散的说道:“我躺着看。”
老者:……
————
这次去说不准要动手,所以胡钰兴高采烈的跟着祝芜离开了,总算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
鬼道和人间的道路没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显得更为阴森一点而已。
祝芜走到摆放着一排电动车的地方,拿出手机扫码,阴森的声音响起。
“叮——欢迎使用地府共享APP,地府共享单车,带你前往地府任何区域,给个好评哦~亲~”
祝芜:……
胡钰:……
好久不来地府了,都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吗?
祝芜拎起胡钰放到电动车前面的小筐里,拿了一个头盔按在他脑袋上,然后自己带一个,骑着电动车出发了。
胡钰用爪子把头盔往后扒拉一下露出眼睛。
别说,这地府的电动车挺快的,嗖嗖的,要是在阳间肯定超速了,不过这里不用担心,反正撞不死鬼。
“尊家……咱们不会要骑到那边吧?”胡钰问出了一个灵魂问题。
“先到鬼门关,去找鬼。”祝芜说道。
“导航结束,您的目的地鬼门关到了,欢迎下次使用。”
阴森的播报,配上散发着鬼气的大门,特别合适。
胡钰:……6
祝芜将电动车停好,胡钰将头盔扒拉回筐里,跳到地上,跟着祝芜往鬼门关走。
鬼门关的门口,一黑一白蹲在草地上拔草,无聊的很。
“祝芜怎么还没到?”谢必安无聊的又薅了一把草。
“堵车了?”范无咎挠挠头问道。
“鬼道还能堵车?”谢必安不了解。
“那怎么不能,共享单车出来之前,那些鬼司机都不满,堵在鬼道上要求给个说法,崔判上班差点迟到。”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谢必安惊奇,这地府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你当时跟着十殿去述职去了。”范无咎说道。
“两位,看样子挺清闲啊。”祝芜走上前调侃。
“嘿,来了。”谢必安拍了拍白色的袍子站起身。
范无咎也站起身,将薅出来的草踢回草坪。
“东北地区有一个常仙要化蛟了,你是为这件事去的吧。”谢必安说道。
常仙,也叫柳仙,本质是蛇,往上修行就会进化到蛟,长出角,再进化就是龙。
不过在这个时代,化蛟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嗯对,不过也是顺路问你点事情。”祝芜说道。
“什么?我跟你讲,尊者不能说的,我们兄弟俩也不能说。”谢必安提前打好招呼。
范无咎在一边点头,连祝芜的师父都说不了,他们更不能说了。
祝芜无奈的说到:“也没指望你们能说。”
“哦,那就行,问吧。”
“祝玫的魂魄现在在地府吗?”祝芜首先问道。
谢必安和范无咎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怎么?这件事也不能回答?”祝芜挑眉。
“也不是,就是有些意外你会问这个。”范无咎翻开生死簿(复印件)。
“祝玫的魂魄已经去投胎了。”范无咎说道。
“具体投胎的地点不在你现在所在的世界,过的还算可以,你要看看吗?”
虽然是这么问,但是已经投胎转世,前尘往事皆是过客,更何况只是生身母亲,没有什么感情……应该,不能看吧……范无咎想着。
“是吗?”祝芜笑笑,没有要说看,问出第二个问题。
“沈昭的父母的魂魄还在吗?”
“沈昭?哦,是你那个继子是吧?没想到你还挺关心的。”谢必安有些意外的说道。
“别说,我看你还给他们两个法器了,让你这么护着的人可不多。”范无咎一边翻着生死簿一边加入谈话。
可能一开始确实是因为对方身上的大气运,但是渐渐的,倒是也投入了一些感情。
就是不知道祝芜投入了多少。
“沈昭的父母都是具备功德的人,现在地府排队等着投胎呢,你要见见吗?”范无咎抬头问道。
祝芜:她见干什么?就是不知道沈昭他要不要见,不过,看那样子他好像不记得沈卿宴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嗯……这件事还是等回来再说吧。
一时半载的他们也投不了胎。
祝芜得到消息就带着胡钰往东北地区出发了。

见祝芜的身影离开,谢必安和范无咎松了口气。
只见生死簿无风自动,翻回到祝玫的那一页,只有一个名字,剩下的全是空白。
“要是她真要看就要露馅了。”范无咎说道。
“你以为她没察觉到吗?”谢必安跟祝芜打交道的时间比范无咎还要长,刚刚只是祝芜不想在继续追下去了,毕竟就算是发现也做不了什么。
范无咎咂舌,将生死簿合上。
这件事,可不是他们这种级别的可以插手的。
“走了,趁着今天不用上班,喝一杯去?”
“走吧。”
—————
祝芜坐在车上,垂眸思索着。
祝玫……到底是什么身份……
作为这具身体,不,现在应该说是她的生母了,在这里面起到什么作用?将她生下来?
啧,越想越头疼。
走到哪算哪吧。
————
“轰隆!”
伴随着雷声,雨点一滴滴砸在地面上。
“这才晴没多会儿功夫,又开始下了。”
“别下了,再下粮食都要淹了。”
“村里已经组织人带着村民避险了,要是再下雨说不准要山体滑坡。”
“诶——”
祝芜一手撑着油纸伞,肩上趴着缩小的胡钰,不过掩盖住了身形,所以在外人看来只有祝芜一个人撑伞在街上走着。
“诶,你谁家的姑娘,赶紧回家吧,这两天雨下的大,那边危险,别往那边走了。”一个大叔披着雨衣朝祝芜招呼道。
“好……”
见祝芜听话的往回走,大叔这才放心。
祝芜往回走了一段距离就停下脚步,隔着雨帘看着远处的山,在中似乎被云雾遮挡住,朦朦胧胧看不清。
祝芜在不远处被警戒线拦住了,看了一眼,还是熟人。
“帮我找一下你们队长。”祝芜说。
嗯?对方认识他们队长?是找来帮忙的?
那个人很快就去找人了,不一会儿就带着谈韵书来了。
谈韵书身上披着雨衣,身上还有一些泥印,至于脚上的靴子已经被泥巴糊满了。
“前辈?你也来了?”谈韵书惊喜的看着祝芜。
“怎么还在这?”祝芜疑惑,都弄不了那个要化蛟的仙家了,应该离开了啊。
“在这帮忙,不少老人家舍不得家里的东西,要回去,我们在这帮忙看着点,嵇玄然在那布置阵法呢,免得到时候爆发山体滑坡。”谈韵书一边走一边跟祝芜解释这边的情况。
看着祝芜只打了一把伞,谈韵书还有些担心祝芜被雨水打湿,结果一看,祝芜身上比她都清爽,一点水都没有沾到。
谈韵书:……她还是低估了前辈的能力。
“那个东西,一直没有下来?”祝芜问道。
“没有,就那次在天空看到了一个影子。”
“前辈,你打算上山?”见祝芜的架势,谈韵书心跳加快,连忙问道。
“嗯,我要上山一趟。”祝芜看向她说道。
“可是,山上现在很危险……”
“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我才需要上去。”祝芜看着她,声音平淡:“带路吧。”
谈韵书将话咽下去,给祝芜带路。
“祖……祝芜姐。”嵇玄然看到祝芜眼睛一亮,开口的时候发现不对立马话音一转。
“忙着呢。”祝芜抬手拍了拍他肩。
“嘿嘿,为人民服务。”嵇玄然插科打诨的说道。
“您是要上去?需要我做什么吗?”嵇玄然询问道。
“嗯,一会儿可能会有小范围的泥石流,需要控制一下现场,不用太担心。”祝芜说道。
“等等,泥石流,那您呢?”嵇玄然连忙拦在祝芜面前。
“我当然不会有事。”祝芜好笑的说道:“放心吧。”
嵇玄然有些焦急:“万一……”
“好了,我看好你哦,加油。”祝芜拍了拍嵇玄然的肩,嵇玄然对上祝芜的眼睛,心安定下来,是了,这是祖师,他有事,祖师都不会有事的。
“那您小心,我们在山下等您。”嵇玄然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嵇玄然看着祝芜的身影消失在雨帘里,有些纠结的抓了抓头发,刚刚祖师那把伞是法器吧?还有肩膀上那只狐仙,应该不能有事吧?
还是先把祖师吩咐的事情办好。
“不是,他是要化蛟了,又不是已经化蛟了,这是把这里改成海吗?”胡钰站到地上,有些嫌弃的看着脚下的雨水,紧跟在祝芜脚边。
雨水从伞的两边分开,越往山上走雨越大。
胡钰抬起头嗅到一丝血腥味,不再躲在祝芜的伞下,往林子深处跑。
祝芜抬步跟上。
离得越近,血腥味越浓。
一个山洞里,一条通体玉白色的蟒蛇呼吸粗重,察觉到声响,蛇瞳竖起,周身爆发出杀气。
“诶诶诶,把你那气息收收。”胡钰一边说着一边跳出草丛。
“你这也不行啊,常仙不是会点治疗的手法吗?”胡钰迈着小碎步走到对方身边。
常璃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敌意,并且靠近的这人……气息很强大……不是山下那群小不点能比上的。
“你这地方可真让人难找。”祝芜叹气道,将草丛扒拉开,低头看着比人身还要大的蛇头。
蛇头上面有两个鼓包,是隐约要化蛟的症状。
“你说你,马上就要化蛟了,不找个地方老实待着,还把自己弄受伤了。”
他现在待着的这个山,只能说是山清水秀,但是要是支撑她化蛟,可是十分困难。
想必之前也不是在这个地方修炼的。
“你是来帮我的?”常璃询问,要是对方是来害她的,她也打不过,那就自爆,怎么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便宜。
“算是吧,你再不把这雨收一收,山下的庄稼都要淹了。”祝芜蹲下来朝常璃说。
“我受伤了,有些控制不住。”常璃也不想这样,要是因为她淹了庄稼和村庄,或者淹死人,就要沾上因果了,好不容易修炼到现在就都白费了。
“你现在能动吗?出来我看看。”祝芜说道。
她总不能钻到那洞里面去,而且里面根本也钻不进去,也就胡钰能仗着身子小,活动的还算自如。

常璃勉强将自己的身体挪出洞口,但是没有淋到雨,有些稀奇的往上看。
祝芜手里的油纸伞自动漂浮在上方,明明只有那么大,却遮挡出来了一大片空地。
祝芜看着她身上有一道伤口,血肉外翻,还在不停的流血。
“怎么弄的?”祝芜看着伤口蹙眉,按理来说,常仙的治疗手段虽然不如白仙,但是也是不错的了,不可能自己的伤口都处理不好。
而且看这样子,好像这个伤口还愈合不了了。
“跟一群偷猎者打起来了,被他们手里的东西划伤了。”常璃语气淡淡的,仿佛只是一件小事。
如果祝芜没有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伤感的话。
在伤感什么?是因为化蛟很困难吧,本来一步之遥,结果身上有伤,这劫,怕是渡不过去了。
“早知道,老娘就应该把他们都扒光吊在树杈上。”常璃吐了吐蛇信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倒是不后悔去干架,就是后悔没让他们付出更多的代价。
胡钰按照祝芜要找的东西,去采草药去了。
“那些草药我用了,只能短暂止血,一段时间过去就没用了。”常璃声音低下,不过很快又恢复满不在意的声音说道:“要是救不了的话,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弄到别的地方啊,到时候雨下大了,就是我的罪孽了。”
“放心,一定给你收尸。”祝芜拍了拍她头。
常璃:……就不能安慰一下老娘吗?!烦银!
胡钰一会就拿着草药回来了。
常璃看着化成人形的胡钰还有闲心吹个口哨。
“看来还是不疼。”胡钰冷哼一声说道。
“老乡啊。”常璃顿时没了兴趣。
“喂喂喂!干哈玩意!你啥意思啊!”胡钰跳脚。
“唉,憋说话了,还以为是个小白脸呢。”常璃幽幽道。
胡钰嘴角抽搐,真想把这一把草药呼她脸上。
“行了行了,等完事之后你们两个再打一架不迟,给我。”祝芜无奈的说道,接过胡钰手里的草药。
下一秒,祝芜手里燃起火,将草药烧成灰烬,别误会,这是离火,要是三昧真火连灰都剩不下了。
祝芜拿了一张符纸也烧成灰,混合均匀,一把倒在常璃的伤口处。
所幸伤口不太大,只是不停的流血比较严重,不然的话这一山的草药都不够。
“嘶!”常璃疼得呲牙咧嘴,忍不住拍了拍尾巴。
祝芜感觉到地上一阵颤抖,差点滑一下。
而本就连日大雨的山则是彻底支撑不住了,“轰隆”一声,山体滑坡了。
“靠靠靠!你就不能忍着点!”胡钰看着滚落下来的石头抬手施展术法拦截。
“老疼了!我又不是各也儿的(故意的)。”
阳间一日,地府一年。
所以在祝芜离开家还没有半天,就在这边遭遇了山体滑坡。
祝芜:有些时候真该让师父给自己看看是不是她最近点背。
祝芜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姐,别抛弃我啊!”常璃伸出尾巴缠住祝芜的手,尽管不会死,但是谁也不想被埋住啊。
祝芜看着被泥水弄的有些脏兮兮常璃,她是真的不想施展袖里乾坤将她收到袖子里。
山体坍塌,避免不了的淹没了庄稼,在嵇玄然的努力下,勉强保住了村落。
嵇玄然看着滑落下来的石子,担忧的神色看着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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