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探险综艺对她发来的邀约？
（注：本综艺只是其中一个小故事，不贯穿主线。）
没搞错吗？
这种节目可以拍？
祝芜开始掐算，嗯，背后还有灵异事件调查局的身影，那么就是说，这件事情国家背后也有推手。
所以……是因为灵气复苏的事情吗？
祝芜看向窗外。
另一边……
温祈和谈韵书站在一位中年人旁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对方难看的脸色。
手机屏幕的那边是一个老道长在激情开麦。
“咱们当时是不是说好了借你几个弟子拍综艺，而你呢？你什么意思，直接去找我们家……你要点脸不！”
“消消气，消消气。”宣云道长给自家师叔顺气。
“我看着你更来气！”清虚道长无差别攻击，喷了宣云道长一脸唾沫星子。
宣云道长：……
宣云道长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
“师叔，人家那边还没有答应呢。”宣云道长无奈的劝说道。
“答应就晚了！我就说这个行为！而且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你简直是……”清虚指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说杀鸡焉用牛刀吧，把自家师祖比喻成牛刀不太好。
说暴殄天物吧，把自家师祖形容成东西也不太好。
给他气的啊。
“这不是人家厉害吗？”中年男人——灵异调查局局长——石荣听到这里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屁话！”清虚道长爆粗口，那是他们祖师，能不厉害吗？以为跟他们部门的仨瓜俩枣似的呢。
“宣云，你，你现在就去，去给……祝小姐发消息，别让她答应。”清虚催促道：“快点。”
“好好好。”宣云转头催促起嵇玄然。
嵇玄然：……
终究是他扛起了所有。
不过嵇玄然给祝芜发的消息，祝芜没看见，她现在在问自己有时候靠谱的师父。
很显然，现在这个时候找他就很靠谱。
“师父，你觉得这个怎么样？”祝芜询问道。
【好～】
一个“好”字的烟雾成型又散开。
祝芜：……
“那师父您的意思是我去？”祝芜摸了摸下巴看着手机上的那条邀约若有所思。
【去～】
祝芜：“……好了，我知道了。”
祝芜答应下来才看见嵇玄然的消息。
祝芜：【我答应完了。】
嵇玄然：【完了。】
祝芜：【？】
嵇玄然惆怅的望着天空。
“瞪着死鱼眼干什么呢，让你跟祖师说，你倒是说了没。”
“说了……她说，她已经答应了……”嵇玄然抿了一下唇瓣，小声说道。
嵇玄然说完就快速往后退了几步。
“你说什么！”清虚道长的河东狮吼，虽迟但到。
“啊呀，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会开酬劳的。”石荣听到嵇玄然的话，笑得见牙不见眼。
“人家看得上你那个仨瓜俩枣，再说了，你们局里面的拨款多少以为我们算不出来啊！”清虚道长字字诛心的说道。
石荣：……
石荣没办法反驳，毕竟清虚道长说的是事实。
“那，你们那边还派人来吗？”石荣还想争取一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啊。
“你要脸不？”清虚道长神情冷肃的问道。
石荣破罐子破摔：“我就不要了，怎么滴！”
清虚道长冷哼一声，转头朝嵇玄然说道：“玄然，这一期你先上，等元一观，你那个云峰师叔带着他大徒弟回来，让对方接替你。”
“是。”嵇玄然应下。
“告诉你，既然你这么干了，你就盯紧了，再发生昨天晚上的事情……”清虚道长冷笑。
“你丫信不信老子带着整个协会打上门！”清虚道长拍案而起说道。
宣云看着眼前的茶杯：……都是唾沫星子，不能要了，再重新泡一壶吧。
“这个你放心，我能不能问一下，这位祝芜小姐，在你们玄门的地位啊。”石荣搓了搓手讨好的问道。
“你丫做梦呢？”清虚道长朝他翻了个白眼。

石荣垂眸沉思，刚刚看清虚道长的态度就知道了。
祝芜的身份，在他们玄门很高，部门里面也有一些玄门子弟前来帮忙，不过问他们都是三缄其口。
看来问谁都问不出来了。
“让那边的看着点网上的动态，别出什么差错。”石荣说道。
“好。”谈韵书点头和温祈离开了。
石荣叹了口气倚着椅背，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不对。
对方能力大是大。
但是要是出了点什么纰漏，不说玄门，沈氏那么大的集团，他们也吃不消。
没办法，谁叫人家有钱呢。
他们每年的拨款都比不上人家给国家交的钱。
“一会儿有事吗？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吃过晚饭，祝芜叫住沈卿宴说道。
“夫人发话，我自然是有空的。”沈卿宴有些意外的挑眉，然后开口说道。
嗯，这还是第一次夫人有事跟他说呢。
“夫人是说，要参加这个？”沈卿宴看着手机上，那个综艺的信息，眼帘低垂，眸色暗沉。
“嗯，可能会离开几天。”祝芜说道。
沈卿宴笑了笑，语气意味不明：“夫人是只离开几天，还是时不时就要离开几天？”
祝芜看着他嘴角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看的人心里毛毛的。
不过祝芜没太多想法，反而很认同的说道：“你说的很严谨，我是后一种。”
沈卿宴：……
沈卿宴气笑了。
“夫人都答应了，那我能说什么呢。”沈卿宴倚靠在椅背上，垂眸，语调懒散的说道。
祝芜看着沈卿宴这副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但是是哪里不太对呢？
祝芜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说完了你工作吧。”
祝芜转身离开，还贴心的将门给带上。
沈卿宴：……
沈卿宴看着关闭的门，抬手揉了揉眉心，不行，气的脑仁疼。
真是……
沈卿宴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给周宇打电话。
周宇：……不是，他才下班不久！！！
烦死了。
但是周宇依旧面带微笑的接起电话：“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你去找一个经纪人，再安排一个助理，要细心的。”沈卿宴另一只手上转着笔，修长的指尖来回摆动。
只是这一幕没人欣赏。
所以，自己对祝芜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老板？老板？”问完话的周宇半天没等到沈卿宴的回应，加大声音。
沈卿宴回过神：“怎么了？”
“老板，还有其他需要吗？”周宇面无表情，语气却很敬重，惹得旁边的人面露同情的看着他。
周宇：……
“要女的，给夫人安排的，记得挑好的。”沈卿宴说道。
“好的。”周宇挂断电话，内心嘀咕。
给夫人安排这个干什么？夫人看那个架势也是安排几个道长吧？这配置是去娱乐圈？
沈卿宴轻啧一声，看了一眼文件，看不下去，还是很来气。
沈卿宴起身出去，来到了沈昭的卧室，敲了敲门。
“进来吧。”沈昭一边说一边面露疑惑，这个时间都知道是他学习的时间，管家和佣人是不会来的。
沈卿宴开门，看着正认真听灰云泽讲题的沈昭眉梢轻挑：“不用在意我，我就是来看看你学的如何。”
沈昭：……不是，他今天犯病了吗？没见过他之前来看他写作业。
沈昭默默在心里吐槽，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写题。
“不错啊，现在这道题都会做了。”沈卿宴站在沈昭背后看着他写题笑着说道。
沈昭：他是在嘲讽他吧？是吧？！
沈昭气的握紧笔，他不是在跟祝女士谈话吗？跑他这来干什么？专门来气他？
跟祝女士谈话？
沈昭似笑非笑来看着沈卿宴：“怎么了？祝女士不理您，所以您来我这找存在感吗？”
沈卿宴：……好好好，不愧是他养出来的，这话说的，跟他一样扎心。
“我就说嘛，要是祝女士在您身边，您肯定不会想起来来看我的。”沈昭冷笑一声说道。
“谁说的，我觉得我身为父亲有些失职，所以来陪陪你。”沈卿宴说着，拉过一旁空着的椅子坐下，就打算在沈昭旁边看着他了。
沈昭：……论不要脸，还是他爸更胜一筹。
沈昭得到了他之前很想得到的，父亲的关注。
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以前肯定是有病。
这个关注，真的太沉重了，所以说父爱如山不是没有道理的，快把他压死了。
沈昭面无表情，所幸他今天晚上也没有很多学习任务，所以沈卿宴只是待了一会儿，表情还有些遗憾的离开了。
沈昭：……快走吧你！！！烦死了！！
祝芜觉得今天晚上有点不太对劲。
沈卿宴今天洗完澡上床后竟然没有贴过来，这不太符合他平时的行为，不过祝芜没在意，玩了会手机之后关灯睡觉了。
直到躺下后，沈卿宴还是没有过来，祝芜觉得，更不对了。
难道是更年期到了？
祝芜思索。
这边沈卿宴气的睡不着，他都这么反常了，她就不关心的问一下吗？
算了算了，他就不该指望她开窍，所以，她师父说的红鸾星动肯定是看错了吧？
沈卿宴面无表情的想到。
最后还是沈卿宴装作睡着的样子，翻过身抱住祝芜，头靠在她肩边。
祝芜：……
所以，整这么一出是为了装睡然后抱住她？
祝芜再怎么神经大条也意思到了不对劲。
祝芜往被子里缩了缩，视线和他平齐。
察觉到祝芜的目光，沈卿宴努力克制自己的呼吸不要太快。
“你今晚怎么了？”祝芜出声问道。
沈卿宴抿了抿唇，睫羽轻颤，微微睁开眼：“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祝芜神色无奈：“你好明显的。”
“那也没见你问。”沈卿宴轻哼一声说道。
“唔……我以为你是更年期到了。”祝芜眼底浮现出笑意。
“祝芜！”沈卿宴磨了磨牙，他们家里就没有一个不毒舌的吗？
看来是很生气了，这好像还是头一次沈卿宴叫她全名，之前都是夫人夫人的叫。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这不是逗你玩吗？”祝芜惹完对方又开始哄。
沈卿宴被子下的手慢慢握紧：“所以……你觉得我年纪大？”
“不大不大，别人不知道，我还能看不出来你多大吗？”祝芜没想到他这么在意，有些哭笑不得。
“不说这个了，你今晚怎么回事？”祝芜想要转移话题。
殊不知只是从一个糟糕的话题转向另一个糟糕的话题。
“……没什么。”沈卿宴现在回过神，想到自己今晚别扭的行为，都有些不忍直视。
而且……对方去哪里，他又有什么资格说。
“嗯，是因为我去那个综艺的事情？”祝芜想了想说道，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有这个了。
沈卿宴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出声否认。
嗯，看来的确是因为这个了。
所以……
“你不想我去？”祝芜挑挑眉问道。
“没有……”沈卿宴闭上眼，回避这个话题。
但是半天过去，祝芜那视线还是盯着他，掩饰都不掩饰，大有一副他不说就不睡了。
“好吧，我不想你去。”沈卿宴叹了口气说。
“为什么？”祝芜不解。
难道是他们豪门的人不喜欢娱乐圈？
沈卿宴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你去了我怎么办？”
“哈？”祝芜觉得自己耳朵好像出问题了。
沈卿宴说完就背过身去了，再也不说话了。
祝芜能很好的看见在黑暗里，他渐渐发红的耳廓。
祝芜：……？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笑。
这是舍不得她？
祝芜抬手拉了拉沈卿宴。
“睡觉吧夫人。”沈卿宴语气无奈的说，给他留点面子吧。
“我再说最后一句话。”祝芜忍着笑意说道：“你转过来听。”
沈卿宴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强迫自己看向祝芜。
“你要是想我的话，可以来找我。”
这句话带着祝芜的笑声传入耳中，拨动了沈卿宴心里的那根弦。
“嗯……好……”
沈卿宴声音低沉，却毫不犹豫的应答下来。
他知道，祝芜这个身份注定她会到处跑，没关系，让他去找她，就已经很好了。
沈卿宴抬手抱住祝芜，两人间的距离拉近。
“所以现在，沈先生可以睡觉了吗？”祝芜看着沈卿宴因为内心的慌张而颤抖的睫羽，忍住笑声，语气调侃。
“晚安。”祝芜朝他靠了靠，声音很轻，仿佛下一秒就睡着了。
“……晚安。”沈卿宴垂眸说。
——————
第二天祝芜就看到了沈卿宴给她准备的经纪人和助理的人选，每个人的简历都很优秀。
不过无一例外，都是女的。
祝芜可不相信这是巧合，不过也好，女生更方便一些。
“虽然你只是去这个综艺，但是也相当于半只脚踏进那个圈子里，那个圈子很乱，还是需要专业的人士帮你打理。”沈卿宴说道。
祝芜划着平板上的简历：“可是，也不用这么优秀吧？我要一个精通八门语言的助理干什么？”
给她当翻译吗？
祝芜哭笑不得。
“那就换别的，这不还有会做国宴的，你不是喜欢吃好吃的吗？”沈卿宴翻到下一个简历说。
嗯，这个条件很诱人。
最后，助理祝芜选了一个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能文能武的一个助理，起码她的简历上是这么写的。
米其林三星厨师，国际辩论赛银奖得主，文学类博士，跆拳道黑带。
太完美了。
祝芜摸了摸下巴，真的有人这么全能吗？
经纪人是沈卿宴给她选的，一位能力突出的经纪人，祝芜看着她的面相觉得不错，就拍板定下来。
“那边的合同发过来了吗？”沈卿宴问道。
“没有。”祝芜摇了摇头。
“那我安排人去办？”沈卿宴询问。
“好。”
有人帮她办事，她巴不得呢。
沈卿宴看着联系方式，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就是他把自己夫人给拐走的，是吧？
“局长～没钱啊～”负责灵异探险综艺的丁义抱着石荣的大腿哭。
“怎么没钱，我不是给你拨了一笔钱吗？”石荣看着毫无形象的丁义磨了磨牙问道，额上青筋直跳，难道他就有钱吗？
“主要是那位祝小姐的片酬……”丁义难以启齿。
“她要价很高？”石荣诧异的问道，看着也不像那种人啊。
“不是……”丁义欲哭无泪：“不是她来谈的，是祝小姐的经纪人，据说是沈家那位给祝小姐找的。”
“那人家给自己夫人安排一个经纪人很正常啊……”石荣看着报上来的账单，一期就要五百万啊？抢钱啊？
石荣狠狠心咬咬牙……
牙咬碎了他也给不起啊！
“你，你先回去，我看看……”石荣小声说道。
“您一定要解决啊～”丁义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石荣和清虚道长打了一个视频，关于各位弟子的片酬待遇。
“什么？她一期就要五百万？”清虚道长吹胡子瞪眼。
正当石荣以为对方也觉得要高了的时候，清虚百思不得其解的嘟囔：“是去你那儿做慈善吗？要这么便宜？”
“不行，给她填一个零。”清虚拍板道。
“没钱！”石荣气的翻了个白眼：“把我卖了都没钱！”
“没钱你请人家干什么？”清虚道长嗤笑一声说。
石荣：……他就不该找他！
石荣愤愤的挂断了电话。
石荣看着手下查到的电话号码，看着又被自己撸下来的几根头发，长叹一口气拨打出去。
只能拉下自己这张老脸了。
“喂。”清冷的女声传来，石荣深呼吸一口气说道：“祝小姐您好，我是灵异事件调查局局长，石荣。”
“我知道。”祝芜声音平淡，不意外他会打过来。
不过让祝芜意外的是，他打过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局里拨款不足？
祝芜一时间哭笑不得。
“是我先生吧？他说的片酬多少？”祝芜看了一眼旁边倚着她的沈卿宴。
沈卿宴可不管这些，他正因为刚刚听见祝芜那句“我先生”正高兴来着。
“五百万。”石荣苦笑。
祝芜：……
祝芜看向沈卿宴：“你也真敢要。”
“怎么了？这还不够你先生我一天赚的呢。”沈卿宴看了一眼通话的手机，冷嗤一声。

第49章 要跟祝女士
沈卿宴这句话当然是故意让对方听到的，没钱请他家夫人干什么？他夫人很缺钱吗？
石荣也是不好意思，呜呜呜，穷也不是他的错啊！
“部门很缺钱吗？”祝芜问道。
“嗯……”石荣尴尬的应道，长叹一口气：“我们局里成立时间不长，而且当年成立的时候没有这么多事情，所以拨款也不足，从前年开始才好一些……”
但是玄门法器本就昂贵，弄坏了修的钱也不便宜，买新的的钱就更不用说了。
“嗯，所以，这个综艺也是你们抽出了不少资金吧？”祝芜问道。
“是的。”
祝芜掐指算了算，眼眸微眯：“不用担心，很快……就有人来送钱了。”
石荣愣了愣，沉默思索着，这档综艺有国家牵头，有那种小道消息的明星宁愿投资也要进来，不过他没有答应，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是普通人……
“没关系的，有时候，需要顺其自然。”祝芜点到为止。
石荣愣了愣：“好的，多谢祝小姐了。”
人家已经提醒了，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
还有就是……
石荣破罐子破摔，感觉自己脸皮已经足够厚了：“关于祝小姐的片酬……”
“不用那么多。”祝芜忍俊不禁的说道。
人家也是为了国家发展，祝芜也不会难为人家。
“我会尽力给您争取最大片酬的。”石荣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祝芜应下，石荣这才松了口气挂断电话。
沈卿宴轻哼一声，偏过头。
祝芜抬手揉了揉他头发，起身到办公桌后面坐下准备东西。
沈卿宴动作一顿，看了一眼祝芜专注着画着符纸，没有去打扰她，坐在榻榻米上处理文件。
啧，自己的书房不去，非要占用祝女士的书房。
中午看见两人从书房出来的沈昭如此想到。
祝芜也跟沈昭说了这件事，沈昭最近倒是静悄悄的，每天吃完饭就窝在卧室里学习。
这是，长大了？
祝芜正想着的时候，沈昭来了一个大的。
“我也要去！”
吃过晚饭，沈昭反常的让祝芜和沈卿宴坐在沙发上等他，然后爆出来这句话。
“嗯？”祝芜挑眉：“去哪？”
沈卿宴冷笑一声：“还能去哪？跟你一起走呗，留我一个孤家寡人。”
祝芜：……忍住不能笑。
管家背过身去，肩膀耸动，眼底是一点水色，先生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有人气了……
“这不是还有张管家陪你吗？”祝芜眼神调侃。
张管家见叫到自己，神情立马恢复之前，面带微笑转过来：“夫人说笑了，我这张老脸先生可能不喜欢看。”
沈卿宴闭眼，好好好，这个家是谁都能调侃他两句了。
“我这两天就是为了抓紧完成学习任务的，灰老师都说我学习可以了。”沈昭小声嘟囔，小心看了一眼他爸的脸色：“我就想去。”
“哈哈哈哈哈。”祝芜看着父子俩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
“我可以带你，就是不知道你爸了。”祝芜好整以暇的看着沈卿宴。
沈卿宴睁开眼，无奈的看了一眼看好戏的祝芜，然后看向沈昭：“想去，可以。”
沈昭看他爸那副样子就知道有条件。
“你明天考试，只要总分过了五百，你就可以去。”沈卿宴说道：“不能借助任何外力。”
说着，沈卿宴还看向祝芜。
祝芜无辜的摊摊手：“我可没有做什么。”
“那就麻烦夫人看住了那两个仙家。”沈卿宴嘴角沁着一抹笑，一双桃花眸弯起，就这么看着祝芜。
祝芜：“好。”
祝芜同情的看了一眼沈昭，孩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不是后妈不帮你，实在是你爸长的太好看了。
沈昭：……
沈昭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写就写。”沈昭站起来说道，往楼上走去。
“干什么去？”
“复习。”
祝芜乐不可支：“你看看你多过分。”
“过分吗？”沈卿宴看向祝芜，眸光深邃，他要是过分，都不会让她离开。
“不过分不过分。”祝芜连忙说道，开玩笑，不要殃及池鱼啊。
沈卿宴看着祝芜这副样子，笑了一下没有抓住不放。
沈昭最后以512分成功完成了沈卿宴的任务。
“现在我可以去了吧？”沈昭看着沈卿宴得意洋洋。
“去吧，记得照顾好她。”沈卿宴看了一眼卷子，扫了沈昭一眼说道。
“哼。”
沈昭心里嘀咕着：等到时候看到好看的，就让祝女士甩了你！
不对，等等，得先跟祝女士说，要是跟他爸离婚了，他要跟着祝女士。
沈卿宴看沈昭那副样子就知道这孩子指不定想着什么讨打的事情呢。
不过……
他也有很久没有这个样子了，现在，总算是有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了。
祝芜这边跟石荣说多带一个人。
石荣：【没问题，方便问一下是谁吗？】
祝芜：【我继子。】
哦原来是继子啊。
不对，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
石荣将这句话来回看了好几遍，继，继子？
哪来的继子？
哦，对沈家那位确实有个儿子。
不是，她那么厉害，为什么去给人当后妈啊？
石荣问了清虚道长。
清虚道长没有回话。
清虚道长现在忙着拿鞋底子抽人。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嘴巴是真严实啊！祖师竟然跟沈家那位结婚了？！！”清虚道长表示他年纪大了，接受不了这个噩耗。
“这个，祖师在我们见面之前就结婚了……”宣云道长挠了挠鼻子委屈的说道，这也不怪他啊。
嵇玄然摸了摸屁股，欲哭无泪，更不怪他啊！
“那是什么人，配得上咱祖师吗？还有那么大一个孩子呢！”清虚道长不满，非常不满。
“那不挺好的吗，有钱，有颜，再说了，那个也不是人家亲生儿子。”宣云道长劝说道。
“那是咱们知道，外人知道吗？到时候又该说三道四的了。”清虚道长瞪了宣云一眼，不争气！
哪怕是别人说他怎么怎么的都行，但是说他祖师，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也不能让人家离了。”宣云道长摆烂道。

清虚道长也说不出什么来，但是他心里就是堵啊！
“算了算了，也不是之后不能离了。”清虚道长摆摆手放弃了。
起码，那个人是真的好看，颜值上还是能勉强入祖师的眼的。
沈卿宴洗完澡出来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感冒了？”
沈卿宴坐在床边，任由祝芜的手抚上他额头，发现没有发烧，还拉过他的手腕把脉。
“夫人会的好多。”沈卿宴轻笑道。
“这是我们玄门里面要学习的。”祝芜一边把脉一边说道。
山，医，命，相，卜。
她是什么都要学，而且，还要学的精通。
不过也是她天赋好，不然这么学，早就学吐了。
“没有感冒，看来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说你，嗯，有很大概率是沈昭。”祝芜收回手，眉眼弯起。
“哼，他好意思吗？一个两个到时候都走了，就留下我一个了。”沈卿宴轻哼一声别过头。
“什么话你之前去国外出差不也是自己一个人吗？”祝芜神情促狭。
沈卿宴愣了愣，眼帘低垂，笑了一下：“夫人说的是……”
“一期没有多长时间，到时候我就回来了，治疗你失眠的香我放在书房的柜子里了，你记得拿着点上。”祝芜想起来沈卿宴失眠这个事情，随口叮嘱着。
沈卿宴看着祝芜说着，一双桃花眸就这样看着她，眸光温柔。
“嗯？”
见沈卿宴没有回答她的话，祝芜抬眸看向他，对上那双桃花眸的时候，心跳忍不住快了两下。
啧，不愧是看狗都深情的的眼睛。
祝芜默默的想到。
见祝芜看着自己还能发呆，沈卿宴忍不住磨了磨牙：“夫人在想什么？”
“在想，你这眼睛看狗都深情。”
祝芜没有丝毫防备的回答。
沈卿宴：……
祝芜：……
祝芜感觉自己要在被子里用脚趾抠出一座城堡来了。
沈卿宴气笑了，好，好得很，竟然是这么形容他的？
看狗都深情？
“是吗？”沈卿宴语气不明，似笑非笑。
祝芜看沈卿宴的表情不是很美妙，她选择不回答。
但是她还是要辩驳一句。
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错……
“那夫人看看我，这双眼睛，看谁更深情？”沈卿宴俯身，额间抵住祝芜的额头，不让她低头躲避，双手撑在她两侧，渐渐逼近。
“看我。”沈卿宴低声说。
祝芜仰头看着沈卿宴近在咫尺的脸，脑子一抽，唔，皮肤真好。
祝芜：……有的时候，我都受不了我自己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