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花青梅是上山去找草珠子手链去了,但是她没有告诉她的父母,所以她父母就以为她失踪了。
就算以为她失踪了,也不能把花夏礼拉下水啊,腿长在花青梅的身上,花青梅想去哪里不想去哪里,这是花夏礼能管的事情吗?
“花夏礼同志,感谢你给我们提供了一条有利的线索。”俞庆新说道。
看着霍北溪站在花夏礼面前,一直呈现出一副保护的架势,俞庆新就挺无语的,在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之下,他们怎么可能会抓人,他把他们当什么人了?
闫益生很快就带着打听到的真相回来了,原来花青梅那天找花夏礼之后,确实回家了,但是次日她又出村了,村里不少人看到她出村坐车走了,他父母发现女儿不在家,也不出去找,就知道将陷害别人。
真相大白,花青梅失踪的事情,确实跟花夏礼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花青梅现在不见了,自然得去找人。
所以俞庆新和闫益生就让花青梅家人带他们去花青梅的未婚夫家。
等一群人都离开了之后,花夏礼感觉自己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似的,没想到应付别人竟然这么累。
“霍北溪,刚刚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可能我就被他们带走了。”霍北溪刚刚在大家过来的时候站在她的面前,她怎么可能不懂他的意思呢!
如果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十九岁的小姑娘,肯定会被今天的阵仗给吓到,但她是重生的,经历过很多事情,这样一件小事根本就吓不到她。
但是人家有保护她的举动,她自然要好好的感谢人家。
“他们不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强行把你带走的。”霍北溪垂眸望着花夏礼,眼角微微有些泛红,见她受委屈,他心里竟然腾升起丝丝密密的酸疼来。
花夏礼笑而不语,她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自然知道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今天来的这两位同志这样认真负责。
之后花夏礼转身去将木板车上的篮子提了下来,将沙子倒进路坑里,霍北溪将铁锹放在木板车上,“你回去吧!剩下的你不用操心了。”
修路是村里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小丫头的事情,这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花夏礼深深的望了霍北溪一眼,最后还是推着木板车回家了,明天带父亲去医院针灸,可是力气活,毕竟她父亲这样也不方便坐车,只能用板车慢慢的推着去了。
虽然这边距离镇子上并不远,但是现在可没有修前世那种宽敞的大路,而且路况不好,推板车过去还是需要挺长时间的。
但又不能不去,瘫在床上的人是她的父亲,不是别人。
花夏礼今天也累的不轻,回到家里,就搬来椅子,在前院里坐着,前院地方小,但是胜在干净,后院是用来养家禽和种菜的。
花夏礼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仰着头,阳光照射在脸上,包裹住全身,非常的暖和,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跳跃的光线。
能重活一世,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种感觉真好。
“夏礼,吃午饭了。”花母站在门边喊道。
花夏礼应了一声,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随后转身往家里走去,虽然家里条件不好,可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与充实。
接下来她只要好好挣钱,就一定可以带着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午饭后,花夏礼正打算躺下好好休息一会儿的,结果院门又被人敲响了,她起身出去时,花母已经将院门给打开了。
是霍北溪和俞庆新、闫益生站在院门外。
花母招呼三人进屋到桌旁坐下,还给他们倒了茶水,“这是亲戚家自己种自己炒的茶叶,还望霍支书和两位公安同志不要嫌弃。”
“这已经很好了。”霍北溪淡淡的说道。
俞庆新和闫益生也笑着附和着。
“霍支书,还有两位公安同志,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找到花青梅了?”花夏礼走过来,好奇的问道。
闫益生说道,“我们去了花青梅同志的未婚夫家,那边说花青梅并没有过去找他,也有人证明花青梅确实没去,我记得你之前说花青梅过来找你打听玩的地方,我们就想着花青梅是不是和别人……一个人过去玩了,你之前是去哪玩的,能告诉我们吗?”
第23章 一定会努力救下他
他原本想说花青梅是不是跟别人跑出去玩了,但又觉得这样说很容易让别人对一个即将结婚的女同志产生误会,所以就及时换了个说法。
而且花青梅一个女孩子,问到了好玩的地方,不找自己对象一起去,而是自己一个人去,这确实很容易引人遐想。
“当然可以啊,能帮到你们我也很高兴,而且我也希望你们可以早一点找到花青梅,不然她父母搞不好会将我当成出气筒,对我发泄他们心中的不满呢!”
花夏礼和王亮去爬的山是一座无名的山头,不画线路图,一般人还真的找不到。
花青梅就是按照她画的线路图去找草珠子手链的,他们按照这个线路图上山,就一定可以找到花青梅的。
“花夏礼同志,真的太感谢你了,人命关天,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人了。”俞庆新和闫益生拿到线路图,就赶紧起身离开。
毕竟花青梅都出门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在山上,越耽误下去就越危险。
两位公安同志离开后,霍北溪还坐在花夏礼家客厅喝茶,闫益生的那杯茶一口都没喝,花夏礼便直接将那杯茶端过来,正打算喝的时候,却被人夺走。
花夏礼诧异的看着霍北溪夺走她手里的茶,仰头一饮而尽,随后什么都没说,就起身离开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只好将几个茶杯拿去洗洗,之后重新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花家母女三人就将板车上铺好被子,将花父抬到板车上,花夏礼对花秋礼说道,“秋礼,你一个人在家里,到了时间你就直接去学校,不要等我们,不管谁来敲门,你都不要开,知道吗?”
花秋礼不耐烦的蹙了蹙眉头,“二姐,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了,看个家我都看不好。”
花夏礼见状,也就不再多说了,青春期的男孩女孩都是这样,家里人说一句话都嫌多,反正她也不会出啥大事,花夏礼就打算不管了。
之后花夏礼将板车的绳子搭在自己的肩上,便拖着木板车往前走,花母在后面推着,两个人就这样披星戴月的出发了。
去医院的人多,她们只有早点去,才能早点接受治疗,去晚了真的不知道要排多久的队伍。
从村子里出来,走上了出村的那条道路,坑坑洼洼的地方都已经被填补好了,花夏礼心里有些感动。
她不知道霍北溪花了多长时间将路坑给填补好,更不知道霍北溪为何要这般帮她。
但人家数次帮她,她也不能当成理所当然,等他快要出事的时候,她一定会努力救下他,至于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事的,等她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回想一番,如果实在想不起来具体的日期和时间,那么那个时间段,她就只能跟踪他了。
只要能救下他,就算被人误解也没有关系,反正自己又不会缺块肉。
“妈,我先挣一点钱,然后下个月我们去县城的医院看病吧!”花夏礼边走,便对母亲说道。
之所以想等到下个月再去,那是因为花青梅五月份就要结婚了,等花青梅嫁出去不在村子里了,也就没有办法盯着他们了。
而她也想挣一点钱,现在她虽然还有千把块钱,花母手里也还有一点钱,可要是去县城医院治病,这钱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无论哪个年代,医院都是最烧钱的地方。
花母点点头,“都听你的。”
花多少钱她都愿意,只要能让花父好起来,毕竟三个女儿年纪都还不大,如果花父一直这么躺着,对女儿们的影响也很大。
她们出不了门,上不了班,一辈子留在家里照顾着他,那她们还有人生吗?她们这辈子岂不是一点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干?
若是花父好了,他们夫妻俩留在家里种地,孩子们就可以出去看看更广袤的世界了,哪怕是去打工,一个月挣几百块钱,也可以买点漂亮的衣服,吃点好吃的东西,总好过一直待在乡下。
大约走了两个小时,终于到达镇子上的医院,虽然天色已亮,还没有到医生上班的时间,但医院大厅挂号的对方,已经排起了不短的队伍,花夏礼和花母也赶紧推着花父去那里排队。
“妈,走了这么久,你也累了,你坐板车尾休息一下。”花夏礼将花母扶到板车尾那儿,让她坐下,而自己则站在队伍后面排队。
花夏礼想先给花父先做一个检查,之后再去做针灸,针灸做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效果,总要搞清楚到底是哪里的问题吧?
找到问题所在,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到了医院工作人员上班的时候,挂号区的人也来上班了之后,所有在排队等待挂号的人都打起了精神,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
花夏礼给花父挂了号,之后就到科室外面去排队等候着,还好挂这个科室的人少,所以没一会儿就轮到花父了。
检查结果也不是马上就能拿到,各种检查出结果的时间也都不一样,有的快有的慢,有的甚至还要等两天,所以做完检查,花夏礼和花母就赶紧带花父去进行针灸治疗。
针灸治疗不需要她们操心什么,只需要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妈,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那你坐在这里等着,我去菜市场买点肉和骨头。”花夏礼对花母说道。
花母点点头,“行,那你自己小心一些。”
从医院出来,走了十来分钟,才到达菜市场,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客流量最大的时候,所以此时的菜市场上没有太多人,也没有那么嘈杂。
花夏礼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走过去,经过鱼摊的时候,脚步顿了顿,但是并没有停下,前世她就是靠抓鳝鱼卖钱才给两个儿子交了学费,买了自行车,供他们两个读完了小学,后来等孩子读初中了,她才跟着进了城,然后找各种工作挣钱。
所以她抓鱼的本事不小,想吃鱼的话,可以自己去抓,没有必要花这冤枉钱,她现在没有什么钱,每一分钱都要留着花在刀刃上。
现在已经过了大部分人买菜的时间了,猪肉摊上的上等肉已经卖光了,现在只剩下一些比较差的肉。
第24章 我是夏礼的男朋友
但是价格也相对来说,便宜了不少,好一点的八毛钱一斤,差一点的七毛钱一斤。
前世花夏礼一个人养两个孩子,生活十分的清苦,买肉买菜买衣服不管买什么东西,她都是买的打折的特价商品,案板上的这些肉可能没有那么好,但胜在新鲜啊,而且这个年代的猪肉好吃,味道鲜美,可不是前世冷冻猪肉可以相提并论的。
花夏礼在案板上挑了几块稍微好一些的猪肉、两斤排骨、一根猪蹄,另外还买了一堆的猪下水,原本猪下水是要三毛钱一斤的,但是花夏礼砍到了两毛钱一斤,一共花了二十块钱。
拎着沉重的猪肉从菜市场出来,花夏礼绕着去了树林,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只剩下排骨和猪蹄了,其他的她都已经收到了灵泉空间里。
反正她以后经常往四舅家跑,回家的时候拿点肉带回来,她妈也不会怀疑什么。
买了那么多的猪下水,可以家里没有调料做,所以花夏礼又去卖调味料店里面,将各种调味料都买了一些。
看到旁边有一家种子店,想到现在四月份,正是种各种瓜果蔬菜的季节,里面应该有各种种子,花夏礼便好奇的走了过去。
里面有种子、种苗和肥料,甚至还有花卉的种苗,花夏礼十分的心动,可是现在她没有地方种,自家就几小块的菜地,都种了自家吃的蔬菜,还有喂家禽的苦麻菜,甚至自家后院都没有一丁点的空地了。
花夏礼再心动,暂时也没有行动,因为她现在没有钱来承包土地种这些东西,但是她将常见的瓜果蔬菜的种子买了几包,因为这个年代的瓜果蔬菜都很好吃,到了以后,就再也吃不到这样的品种了,她要将这些种子延续下去。
别人能不能吃到,她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去管,但她可以让自己家里人吃上。
买好了种子,花夏礼便回医院了,走在回医院的路上,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花夏礼以为自己挡了别人的道,下意识的就往边上让了一些。
等自行车停在旁边,花夏礼扭头看过去,没想到竟然是那个被她拒绝的丁勇。
“花夏礼。”花夏礼正打算再往旁边让两步的时候,丁勇突然伸手抓住了花夏礼的手腕,吓的花夏礼忍不住惊呼出声。
“花夏礼,你拒绝王亮,是不是因为喜欢我啊?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联系我呢?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呢!”丁勇望着花夏礼,问道。
花夏礼转动自己的手臂,想要挣脱丁勇的桎梏,“丁勇,你放开我,我之前就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我没看上你,我也不喜欢你,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真没想到这个人这么自恋,以为现在还跟过去一样,见几面就可以有一个媳妇呢!
他虽然比那个王亮要好一丢丢,但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因为从始至终,他和王亮两个人都没有给她送过任何礼物,更没有为她花过一分钱。
两个人都生怕自己吃亏了似的。
不对,是两个人都想空手套白狼。
男人追求女人,就算舍不得花太多的钱,那请人家吃顿饭看个电影,买点小礼物,不是应该的吗?这也花不了几块钱,可是他们啥也没有。
“花夏礼,你现在也没有男朋友,怎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我哪不好了?”丁勇的眉头纠结的拧在一起。
“这跟你好不好没有关系,是我不喜欢你,没看上你,你让我怎么给你机会?”
男人面对不喜欢的人,闭着眼睛都可以睡,甚至在心里将女方的脸想象成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样子,可是女人面对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别说下嘴了,恐怕只是待在同一个环境里,都会觉得不舒服,不自在!
这让她怎么给丁勇机会?
而且丁勇一点儿都不尊重她,她都说了不喜欢他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跟他好不好有关系吗?
他但凡有一点尊重她的意识,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从而不再纠缠。
“丁勇,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喊了,前面正好有一个派出所……”
花夏礼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丁勇痛苦的哀嚎了起来,定睛一看,只见霍北溪紧抓着丁勇的手腕,脸色阴沉的可怕。
花夏礼赶紧站到霍北溪身后,就好像特别熟练似的。
“痛痛痛,你快放开我……”丁勇叫着,他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要断了,这个男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以后别再打扰花夏礼。”霍北溪严肃的说道。
“我追求花夏礼,怎么是打扰她?我不追求她,她怎么了解我的为人?”丁勇不爽极了,他追求一个姑娘而已,又不是干什么大逆不道或者违反乱纪的事情,为什么不让他追?
霍北溪冷笑着,语气中带着股压迫,“你是没听见她的话,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明确的说了不喜欢你,你的追求就是骚扰,情节严重的话,你就触犯法律,是要被拘留的。”
丁勇挣扎着,就跟花夏礼刚刚挣扎一样,“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追媳妇的事情?”
“我是谁?我是夏礼的男朋友,以后你要是再纠缠夏礼,就别怪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还能让你失去生育能力,让你断子绝孙。”霍北溪狠狠的将丁勇推开,跨坐在自行车上的丁勇,直接连人带车都摔翻在地上。
而花夏礼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像突然消了音似的,只剩下她的心跳乱的一塌糊涂。
她的脑子也像一团浆糊似的,整个人都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忘记了做任何反应。
霍北溪站出来为她解围,那爆棚的男友力,就已经让她足够震惊了,结果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丁勇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面前身形高大气场强大的男人,而且人家眼中的冷意就好像在告诉他,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似的,吓的丁勇赶紧扶起自行车,跨上自行车就落荒而逃了。
追女人重要,但是自己的安危才是更重要的。
花夏礼也就脸长得还行,还不值得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来。
“夏礼,你没事吧?”霍北溪推着自行车,走到了花夏礼面前。
花夏礼回过神来,脸颊蹭的一下就红了,她虽然比别人多活了一世,可某些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她羞涩的低着头,摇摇头,“我没事,刚刚谢谢你为我解围,不然他还不知道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她真的挺无语的,第一次有两个男人想要求娶她,结果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都只想着占便宜,只想着空手套白狼,没有一个人愿意掏出真心来。
也幸好自己重生的早,重生在谁也没选的时候,要是重生在嫁给王亮之后,她会恶心坏了的。
“刚刚情势所迫,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要是怕别人对你有什么误会,你可以随时找我配合你澄清事实。”霍北溪低眸盯着花夏礼的眼睛,低声道。
霍北溪离的有些近,温热的呼吸都打到了花夏礼的脸上,一股凛冽的味道袭来,花夏礼感觉自己好像喝醉了似的,脑子一片空白。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霍北溪的自行车后座上,手里还抓着他的外套,她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烫的就好像刚烧开的开水似的。
她低头望着自己抓在手里的衣服,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布料,看样子霍北溪平日里的生活也挺节俭的。
“霍……霍北溪,你之前说了什么?”花夏礼忍不住问道,她隐约感觉他好像说了什么话,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听清楚,估计霍北溪还等着她的回答呢!
霍北溪脚底点地,将自行车停住,回头看向花夏礼,“我说,你要是怕别人对你有什么误会,可以随时找我配合你澄清事实。”
近在咫尺的俊脸,冷毅的眉眼,以及那漆黑深沉的眼眸,花夏礼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撞进自己心里似的,她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霍北溪的眼睛,“你需要澄清的时候,也可以找我配合你澄清事实。”
丁勇跟王亮一样,虽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但也不是多好的人,今天让他落了面子,谁知道他回去后会不会大肆宣扬她的事情。
丁勇不是青龙村这个大村的人,但他是青龙村隔壁村的人,距离花夏礼家所在的花庄,也就隔着几个小庄子,离的并不远,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会传的沸沸扬扬的。
她一介小农女,有没有名声都已经无关紧要了,毕竟她家现在就是个无底洞,没人会那么想不开的要跟他们家结亲家。
但是霍北溪不一样,他年纪轻轻的就担任着青龙村的村支书,以后肯定还会往上晋升的,可不能被乱七八糟的事情给影响了。
所以只要霍北溪这边需要,她就会站出来配合他澄清事实,免得这些事情影响了他未来的职业道路。
霍北溪深深的看了花夏礼一眼,便重新骑着自行车离开,来到医院的大门外,霍北溪长腿蹬地,将自行车停住,“是这里吗?”
“是这里,麻烦你了。”花夏礼从自行车上下来,走到前面,将霍北溪挂在车把手上的猪肉和调味料拿了下来,道谢后就匆匆的往医院里跑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再和霍北溪待下去的话,她真的会紧张死。
霍北溪一直在医院门前,直到看不见花夏礼的身影,这才掉头离开。
花夏礼来到花父做针灸的地方,问道,“妈,怎么样了?我爸的针灸结束了吗?”
“没呢,不过也快了。”花母将花夏礼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
“这哪里多了?一点儿都不多,好吗?”花夏礼笑着说道,过几天,等她挣到钱了,她就要好吃的好喝的供着自家人了。
前世亏了一辈子,这一世不能亏了家里人,也不能亏了她自己。
花母无奈的笑笑,等花父针灸做完了,两个人在医生的帮忙下,将花父抬到板车上,给他盖好被子,便推着花父离开了,至于检查结果,等她过两天去四舅家的时候过来拿一下就行了。
反正她也没有指望这小小的医院能将一个瘫痪三年的人给治好,她做这些事情无非是给外人看的,时机成熟了,她就能让她亲爱的父亲,恢复健康。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虽然没有到夏天,但这个时候的日头已经非常毒辣了,母女俩艰辛的在炎炎烈日之下,一路艰辛的推着花父回家。
两个人千辛万苦的回到家里的时候,都已经傍晚了,远处天边的晚霞通红一片,将天空染红了一大片,看上去非常的壮观。
在经过铁匠家的时候,花夏礼还进去看了一下自己预定的那些东西,东西已经快要做好了,铁匠让她两天之后过来拿。
这两天时间她正好可以去一下四舅家,将四舅和四舅妈掰的竹笋给收了,然后再去大的批发市场看看。
毕竟她定制这样大的铁板烧是为了做小吃挣钱的,自然要去批发市场批发物资了。
花秋礼已经返校了。
花夏礼慢慢的停下木板车,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便掏出钥匙见关门打开,之后又将里面的屋门打开,便和花母一起将花父抬回房间,放在床上,替他盖上了被子。
花夏礼站在花父的床边,看着脸上带着怒意的父亲,在心里默默的说道,爸,再等等,很快我就可以让你恢复健康了。
花夏礼也累的不轻,将花父抬回房间后,她就出来往椅子上一瘫,就这样瘫坐在那里,目光呆滞的看着遥远的天际。
哪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她都要在梦里让父母家人以及自己幸福安康。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花夏礼迷迷糊糊中听见了敲门声,她睁开眼睛从椅子上坐起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椅子上睡着了,她妈一个人也没办法将她送回房间,所以就任由她这么睡着了。
花夏礼掀开盖在身上的摊子,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脚步悬浮着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踉踉跄跄的过去开门,门一打开,她就一头栽了过去。
第26章 握住这片刻的温暖
霍北溪望着撞进怀里并且还继续往他怀里蠕动的姑娘,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将她紧紧的揽入怀里的时候,花母出现了,花母急忙将花夏礼扶了过去,摇了摇,“夏礼,夏礼,你快清醒清醒。”
“妈,怎么了?”花夏礼睁开眼睛来,迷茫的看着花母。
花母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能当着男人的面,指责花夏礼‘投怀送抱’吗?“没什么。”花母深深的看了花夏礼一眼,随后又微笑着望着霍北溪,“霍支书,您这么晚到我们家来有什么事情吗?”
“婶子,我是过来帮你们更换新电线的,那个孙平不是给你们家赔偿了一百块钱吗?我看你们家的电线已经破损严重,再用下去可能会发生危险,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帮你们买了新的电线。”
花夏礼也怕她妈会怪霍北溪自作主张从而生气,随后赶紧说道,“霍支书,谢谢你啊,真是麻烦你了,有你帮忙我们也省事了很多,要是让我们自己去买电线,我们还真的也不知道买什么电线好呢,你一看就是专业的,你挑的电线肯定是极好的。”
“霍支书,我去拿手电筒给你照亮。”花夏礼推着花母进了家里,小声的说道,“妈,你今天也累的够呛,你也早点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
花母也确实累的够呛,回家后还做晚饭,烧洗澡水,给花父擦澡,所以听了花夏礼的话,就打着大大的哈欠进了房间。
花母跟花父住一个房间,只不过不睡一张床,因为花母怕自己不小心会压到花父了,毕竟他现在只能瘫在那,动也不能动。
花夏礼从条几上拿了手电筒,来到门外给霍北溪照亮,霍北溪将电闸给打下来之后,整个花家都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之后花夏礼手里的手电筒的光就一直追随着霍北溪的手,霍北溪的手动到哪里,她的手电筒就照着哪里。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努力,总算是将破损的电线给换了下来,霍北溪又将电闸打了上去,之后屋子里的灯又都跟着亮了起来。
“霍北溪,谢谢你,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茶来。”花夏礼又拎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在院子里,之后就去厨房倒茶。
花夏礼从碗柜拿出茶缸,将茶缸用热水烫洗一遍,捏了一小把茶叶,泡了一杯热腾腾的茶,犹豫了片刻,又加了一勺灵泉水进去。
到现在为止,她只给大姐和小妹喝了点灵泉水,因为她们两个要读书,需要用脑子,就连她爸妈都还没有喝到这样的好东西呢,没想到现在竟然要便宜了霍北溪这个外人。
不过霍北溪帮了他们家这么多的忙,也算得上是他们家的恩人了,报答他一下也是应该的。
花夏礼将热腾腾的茶水端给霍北溪,又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他的另一边,等一下让他放茶缸的,之后她便坐在她原先的那把椅子上。
花夏礼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花青梅找到了吗?”
霍北溪点头,轻声道,“找到了。”
“那……”花青梅对于花夏礼来说,就跟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的炸弹一样,所以对于花青梅的事情,她真的很想掌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