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去新房那边找领队的好好的说说,让他想个好一点的办法,就算真有人想烧他们家的房子,也不能让人家成功。
幸好她一直都清楚有人嫉妒她家,早早的将花春礼读大学的东西放到霍北溪那了,今天也将批发回来的东西分别放在三叔和四叔家,所以他们家的损失不算大,泥砖房还有一些陈旧的老家具罢了!
正好趁此机会,建一座更大更好的房子。
“钱还在?”花母显然是没有想到,花夏礼竟然将钱给解救出来了。
花夏礼将箱子打开,让她们看了一眼之后,又赶紧盖上了,来灭火的人比较多,可不能让别人以为他们家没什么损失,免得人家又想其他的法子。
人没事,钱也还在,花母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之后也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姐,秋礼,你们都不要担心,有一句话叫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这对我们来说,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所以我们要往好的方面想,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住进崭新的大房子里了,而且这火烧的这么旺,这是不是表示我们未来的日子就像这火一样红红火火的?”
家里着火了,没人喊他,结果她现在还要故作轻松的来劝解她们,她要是没有醒过来,很有可能就醒不过来了,有谁知道?
又有谁来安抚她?
为什么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是被谁坚定的选择的那一个。
房子被巨大的火海吞噬,屋顶的横梁被火烧断,从上面掉下了,火焰四起,浓烟滚滚,他们家屋顶上空的墨色很明显比天空其他地方的颜色深多了。
三叔和四叔家听到了动静,也拎着桶过来,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下,总算是将明火给扑灭了,还剩下浓浓的烟雾,不放心的他们又接着泼了好多的水。
俞庆新和闫益生也过来了,这一次一共来了四位公安同志,大家一起围着花夏礼家的房子,展开了调查。
火扑灭了之后,来帮忙灭火的人也都回去了,霍北溪走到花夏礼他们面前,“铁峰叔,菊婶,我一个人住,家里地方大,你们今天晚上先到我家去歇一会儿,明天再来说这些事情,可以吗?”
“霍支书,麻烦你了。”花母有些拘谨的说道。
“菊婶,我是村里的支书,为村民处理事情解决麻烦是我的本职工作,哪有麻烦一说?”霍北溪收敛起平日里的锋芒,“走吧,我们先过去休息,调查的事情交给那几位同志就行了,他们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房子里的东西全部都烧坏了,就算留在这里看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一片废墟了,有什么好看的呢?
等新房建好后,所有的家具都要重新买。
大家都从地上起来,张永丰也将花父背在身上,之后大家一起朝着霍北溪家走去。
这个时候农村家庭人口都不少,一个家庭至少四五口人,再加上两位老人的话,那就是七口人,所以确实是霍北溪家最适合借宿,因为他家那么大院子,就住着他一个人,他们家这么多人,到谁家去都太打扰了。
霍北溪一个人住,也只有一张床,所以就把床安排给更需要的花父和花母了,张永丰和他一个房间,剩下的三姐妹一个房间。
大家都挺累的,也没精力去考虑洗漱问题,用竹席、门板将地铺打好后,就直接躺下休息了。
第70章 极其重要的人
花夏礼躺在花春礼和花秋礼的中间,在黑暗中睁着大大的眼睛,脑子里却十分的困惑,难道今晚纵火行凶的人,就是之前偷了花春礼录取通知书的人?
她这是想要毁灭花春礼,让这世间再无花春礼这个人,从而彻底的取代花春礼吗?
花夏礼将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没发现谁有偷花春礼录取通知书的动机,因为他们村没有可以去读大学的人,因为他们村嫌少有人读到高中毕业的,一般都是读到初中毕业就回来了,要么在家里务农,要么进城打工。
而且大学的学费很贵,一个学期要四千,一年就是八千,他们村根本就没有谁年收入能达到这么高,所以谁会那么想不开的偷花夏礼的录取通知书呢?
如果真的是冒名顶替,这都进入八月中旬了,距离开学也没什么日子了,为什么那个人还不去办理证件呢?他难道就不怕来不及吗?
所以这个人的目的,应该就不是冒名顶替,而是不想让花春礼去读大学吧?
他跟花春礼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不想让她去读大学,还想要她的性命?
有没有可能偷录取通知书和纵火行凶的人不是同一个呢?
花夏礼一直胡思乱想了很长时间,才浑浑噩噩的睡着,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霍北溪家里一片安静,安静的好像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似的。
花夏礼挣扎着从门板上醒来,霍北溪家里也没有那么多打地铺的东西,他是把家里的木门给拆卸了两个下来,这样打地铺的东西才够,不过这个年代的门很好安装,拆下来用用也没事。
花夏礼刚坐起来,房门就被打开,门边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刺目的光芒让她无法看清楚来人是谁,她用手在额头上搭了一个帐篷,困惑不已,“霍北溪?”
这大上午的,他不是应该在村部处理工作的吗?
花夏礼并没有得到回答,反而得到了一个拥抱。
霍北溪快步走过来,然后蹲下来,将她重重的揽入怀里。
昨夜他就想这样了,可一直都没有机会,天知道昨晚刚到村道上,看到她家房子冒着火光时,他有多害怕,经过大队部的时候,就先进去给公安局打了电话,之后又往她家赶去。
他也是昨晚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外面待不住,为什么深更半夜还要摸着黑回来,原来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的人。
撞进他结实的怀抱那个时刻,花夏礼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震颤了起来,想到一大家子人都住在霍北溪家里,花夏礼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他,“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让我家里人看到了不好。”
“他们都出去了。”霍北溪紧紧的环着花夏礼,并没有让她推开自己,“而且我刚刚回来时,已经将院门给锁了,他们要是回来了,必须得敲门。”
花夏礼捶了霍北溪一下,“你这是叫蓄谋已久,还是有备而来?”
“两个都是吧!”霍北溪扶着花夏礼的双肩,无比认真的看着她,“你之前说等你回来就给我一天时间?你打算定在哪天?”
“等我姐开学报导了之后吧!”家里刚经此劫难,花夏礼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听霍北溪到底要跟她说什么。
而且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我等着。”霍北溪很明显的愉悦了起来,随后松开了花夏礼,起身离开,过了一会儿端着一个崭新的搪瓷盆过来,递给花夏礼,花夏礼伸手接了过来,没想到里面竟然有牙刷牙膏刷牙杯和毛巾。
花夏礼洗漱后,霍北溪又将早餐端到桌子上,早餐是大米粥和小麦面摊的饼,这两种东西搭配在一起,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吃完早餐,花夏礼就回自己家了,她家里人都在三叔家,因为三叔家就在他们家隔壁,要方便一些。
“夏礼,我们卤味还做吗?”张永丰问道。
“做,怎么不做?我们家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干嘛不做?快去给三蹦子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去农贸市场。”花夏礼白眼一番,就直接往他们家这一排的尽头走去,因为她们姐妹三的宅基地在那里。
花夏礼找到建筑队领班,让他们把剩下的建材全都搬到她父母那里去,优先建她父母住的房子,反正他们的钱都是按天算的,多建一套房子也能多一笔收入。
因为她的房子已经建起来大半了,建材也用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建材估计只能给她父母的房子建个地基出来,所以花夏礼就又给三叔掏了一笔钱,让他去帮忙买建材,反正也会按照小工的日薪给三叔钱,三叔没什么不愿意的。
三婶现在给他们家帮忙做卤味,一个月也能拿一两百,夫妻俩在农村收入不比人家城里人低。
花夏礼去大队部找霍北溪,要将他们家后院院墙到公共水井那段距离的地也给买下来,其实花夏礼也想要这口井,这样在后院用水就更方便一些,但是怕村里人闹事。
因为她父亲瘫痪在床的缘故,除了少数几户人家跟他们家关系好,不欺负他们,剩下的人明里暗里都想踩他们家一脚,他们更是夸张的往这口公共水井里丢垃圾,长期以往,水井这里就成了垃圾堆,垃圾堆越堆越大,越堆越大,臭味熏天,距离水井最近的他们家,深受其害。
花夏礼现在将这块地买下来,就是想把这地给围起来,以后谁都别想再搞各种小动作来针对他们家。
要是把水井也给圈起来,村里人肯定会叫着这水井是公共水井,大家都有权利来此取水,他们家有什么资格将水井给围起来?
所以花夏礼不要水井,大不了在院子里重新打一个水井,她又不缺这个钱。
霍北溪带着其他村干部,去将那块地面积丈量好,做上标记,之后给花夏礼开好证明,花夏礼回去后,立即跟建筑队的领班说这件事情,并且将自己的需求跟他说了,现在又多买了几十平方的宅基地,房子肯定不能按照以前的格式来建了。
第71章 就跟我弟弟一样
既然要建肯定就要建大建好,并且要建的更牢固一些,怎么也要住够未来的二十年啊!
建筑队的人先将废墟清除干净,然后还要往下挖,重新打地基,因为要建成大楼房,地基就要重新打,以前那根本就不叫地基。
那些从花夏礼手里批发货物的人,以为花夏礼带回来的货物都被烧了,来找花夏礼的时候都有一点失望。
但是没有想到,来到花夏礼家门前的那棵棠梨树下,却看到货物完好无损的都摆在那里,大家都十分的诧异,也十分的兴奋,没想到花夏礼并没有将东西全部带回来,这下子就不会影响到大家挣钱了。
大家第一次卖货拿的少,但是都卖出去了,也确实尝到了甜头,所以这一次大家就多拿了一些,花夏礼忠心的希望大家都能挣钱,这样她就能挣到更多的钱,因为大家卖的快,她进账自然也快。
各个环节的事情都有人做了,花夏礼倒是清闲了,她提着个篮子,就出发去河湾了,她已经出去很多天了,她得赶紧去把陆晓志砍的竹子给收了,还得将钱给他结算了,免得这孩子担惊受怕的,以为养猪厂的厂长跑了。
花夏礼这次直接从中上游那儿走,因为她知道,下游早就干了,石头都晒的滚烫的了,毕竟之前水就浅的连石子都淹不起来了,现在又被暴晒了十多天。
来到上游,只见原本几米深的上游,也没有多少水了,两边的河床都已经裸露出来了,并且最靠近岸边的地方,河里的淤泥都已经晒干了。
花夏礼好奇的踩了上去,没想到泥巴都干了硬了,根本就不会往下陷,她慢慢的往前走,低着头在晒干的水草下面寻找着,想要看看水草下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结果却在还有些潮湿的水草下面发现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她一眼就认出来这口子是淡水蚌,她好奇的用竹竿将那条口子给拨了出来,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比她脸都大的淡水蚌,她前世在珍珠蚌养殖基地打过工,所以有一定的了解。
不管有没有珍珠,可是它这么大的个头,都让花夏礼兴奋不已,她扭头四处看看,确认四下无人,便直接将淡水蚌给收进了灵泉空间,之后到对面的竹林去。
她先去将陆晓志这段时间砍的竹子全收了,之后就拿着钱去找陆晓志了,陆晓志天天砍竹子,都晒黑了好几层,现在看上去就跟煤球一样,也就眼睛和牙齿是白的了。
花夏礼将手里的玻璃杯递给陆晓志,“陆晓志,你喝点水,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陆晓志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一般。
花夏礼噗嗤一声笑了,说道,“看把你给吓的,我要跟你说的是好事,你现在就跟我弟弟一样,我有好事能忘了你吗?”
等陆晓志喝完水,花夏礼将刚刚收的竹子的钱,拿给他,说道,“那个养猪厂的老板今年不要竹子和竹笋了,差不多到明年才要,你接下来的时间跟我一起做其他事情吧!”
“夏礼姐姐,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啊?”陆晓志好奇的问道。
“以后你上午到我家去,帮我妈一起洗猪下水,一天三块钱,虽然钱不多,但是不用一直干,干完就不用干了,对你来说也轻松一些。”花夏礼说道。
陆晓志点点头,“好的,那我明天上午就去夏礼姐姐家。”
“你现在就回去好好的歇着吧!”他们这边的竹子细一些,可以当柴火烧,也可以劈成篾条来编篮子竹筐类的,但是对于花夏礼来说没有什么用处。
所以砍竹子这事情交给四舅来干就行了。
等陆晓志走了之后,花夏礼将他放在这儿的那一点竹节也给收了,之后便回到刚刚捡到淡水蚌的地方,接着寻找淡水蚌。
没想到潮湿的淤泥里,淡水蚌还挺多的,有大的有小的,今年一直到年底都不会下雨,她要是不把它们都给收了,也会晒成两片空壳,为了‘拯救’它们,也是为了自己,不论大小,花夏礼都给收了。
花夏礼每次往灵泉空间收的时候,都会扭头四处看看,剩下别人发现东西能在她手里凭空消失。
当她看到远处出现一道人影的时候,便没有再往灵泉空间收了,而是将大小淡水蚌分开放,打算等人走了走后,再一把收进去的。
“夏礼,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花夏礼惊讶的回头,只见霍北溪从岸边走了过来,并且也直接踩着干硬的河床往她这边走来,看到放在她脚边的大东西,有些惊讶,“这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花夏礼诧异的问道。
“猜的。”霍北溪见花夏礼用竹竿在淤泥里轻轻一挑,便挑出来一个大大的珍珠蚌,好奇的问道,“你找这个干什么?这个能吃吗?”
花夏礼眼睛一亮,“你猜的没错哦,这个确实可以吃,并且还非常好吃,但是你不能吃辣的,所以你没有这个口福。”
花夏礼前世在珍珠蚌养殖基地打过工,也包装过取完珍珠的珍珠蚌的肉,别人来买这个肉就是回去做着吃的。
虽然养殖珍珠的珍珠蚌特别的腥,比淡水蚌的腥味大多了,但是那个时候调味料多,去腥的调味料也多,只要料放的足足的,什么腥味都盖住了。
现在她在河里捡的是淡水蚌,腥味没有那么大,那做起来应该更好吃。
只不过淡水蚌,需要放很多大料,还要放辣椒,霍北溪吃不了辣,那就没这个口福了。
霍北溪看着花夏礼挑了几个淡水蚌出来,便知道这么挑了,将花夏礼手里的竹竿拿了过去,直接掰成两节,他便用另一节在淤泥里找了起来。
“霍北溪,你会游泳吗?”花夏礼好奇的问道。
霍北溪点头,“会。”
花夏礼指了指河中间剩下的水,说道,“河底有很多这个东西,你能去那里帮我摸一点上来吗?”
虽然这里是上游,但是水已经被晒的差不多了,现在估计只剩下以往的三分之一深了,对于一个快一米九的大高个来说,这么点水,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第72章 未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霍北溪捡起一块石头,往水里一丢,试了一下水的深度,便直接往水里一跃,就跟跳水运动员似的,速度快的差点把花夏礼给惊到了。
霍北溪刚刚用是石头试探水的深度,不是怕水太深了,而是怕水太浅了,如果自己一头扎进去,岂不是扎进淤泥里去了?
很快,霍北溪就从水里探出头来,他伸手抹掉了脸上的水,对花夏礼说道,“你往旁边站一些。”
“哦!”知道他应该是捡到了,花夏礼赶紧往旁边一站,等霍北溪将手里的东西给扔了上来后,花夏礼赶紧过去查看,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脸盆口那么大的淡水蚌,这应该得有好几斤重甚至十斤以上都是有可能的。
霍北溪在河水里摸淡水蚌,花夏礼则在岸边的淤泥里找淡水蚌,只要有口子,她就给挑出来,然后趁霍北溪不注意的时候,将小的给收进灵泉空间,这些小的以后可以拿出来养殖,放在外面的这些大的,就破开看看有没有珍珠,肉就留着吃。
可能是因为河边渐渐干涸的缘故,淡水蚌们都蠕动到河中间去了,导致河中间淡水蚌特别多,没一会儿岸边就堆的像个小山丘似的。
等霍北溪再次从河水里站起来时,花夏礼急忙对他招手,“霍北溪,够了,不用再摸了,这么多已经够我们一群人吃几餐的了,等我们吃完了再过来摸吧!”
“行。”霍北溪拿着手里的淡水蚌上了岸,将淡水蚌放在一起,对花夏礼说道,“这么多,我们两个人也没办法拿回去,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用扁担挑回去。”
花夏礼看了一眼堆在一起的淡水蚌,有些无奈,如果霍北溪不在这里,她可以直接收进灵泉空间,完全不用这么辛苦,但是现在因为霍北溪在这里,她便不能作弊,只能让霍北溪受罪了。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点了头,“行,那我就先回去了,午饭我看着安排,现在我们一家人借住在你家,肯定不能事事都等着你来做。”
花夏礼说了一声,就提着自己的空篮子回去了,反正霍北溪都要挑回去,她拿几个对他来说也起不到作用。
花家其他人都在三叔家忙着卤味呢,霍北溪家没有一个人,静悄悄的,花夏礼先到水缸舀水,将手和脸洗了一下,之后就开始用霍北溪家厨房里的粮食做饭,菜也直接用院子里的菜,其实只要做他们两个人的就够了,她家人都在三叔家,这大中午的肯定不会来回跑,毕竟外面的日头太毒辣了。
刚把饭菜给做好,霍北溪就将淡水蚌给挑了回来,花夏礼急忙将毛巾递给他,担心的问道,“有没有被村里人看见?你怎么回答的?”
“这大中午的,大家都在家里休息,没有遇到谁。”霍北溪满脸温和的看着花夏礼,并没有接她手里干净的毛巾,反正一会儿也要洗澡换衣服,没必要将毛巾弄脏了。
“那就好。”没有遇到人最好,不然就凭霍北溪的工作性质,他肯定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大家。
别人没搞过这东西,不知道怎么搞,让他们搞这东西,那真是暴殄天物。
霍北溪将淡水蚌放在院子里阴凉的角落,便拎着水桶去前面公共水井打水,当花夏礼再次听到声音出来时,只见霍北溪站在院墙边,直接将水迎头浇下,那透明的井水顺着他背部的肌肉线条往下流淌,就跟一副性感的油画似的。
花夏礼咽了咽口水,随后赶紧转身,不能再看了,不然她会越限越深。
她回到厨房,将饭菜端上桌。
霍北溪冲完凉,回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坐在花夏礼对面,端起饭碗时,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你的生日还没过吧?”
“早就过了。”花夏礼有些失落。
霍北溪微微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过的?”
“七月十一。”花夏礼说着便低头吃饭,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过过生日,所以重生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日,就这么直接把生日给忘记了。
下一年,她一定要给自己好好的过一个生日,弥补自己前世今生的遗憾。
霍北溪放下碗筷,起身回房,过了一会儿,又从房间里出来了,只不过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他将小盒子递给花夏礼。
花夏礼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生日礼物。”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送给她了,没想到竟然错过了,并且还错的这么离谱。
“啊?”花夏礼惊讶不已,“这……这不太好吧?”
霍北溪拉起花夏礼的手,将盒子放在她的手上,“这是生日礼物,意义不同,不可推辞,有空的时候在看,先吃饭。”
霍北溪叮嘱了一声,便接着吃饭,而花夏礼也将盒子放在手边,开始吃饭了。
午饭后,两个人各自回房午休去了,霍北溪虽然在大队部工作,但他们也是有午休时间的,只不过会有人在大队部里值班,这也是为什么花夏礼经常在大队部遇到霍北溪的缘故,他值班的时候大队部当然只有他一个人喽!
霍北溪将房间让给花父花母后,他现在午休也是去的打地铺的房间。
花夏礼躺在用门板打的地铺上,将霍北溪送她的生日礼物打开,看到里面金光闪闪的大金镯子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前世两个儿子结婚的时候,花夏礼带着他们的媳妇去买过五金,她就是给她们买的这样的大金镯子,那个时候差不多要两三万,四五十克的克重,按照黄金现在的价格来算,这条大金镯子最起码要两千多呢!
1990年的两千多,这是什么概念啊?
这钱在乡下都能买好几套院子了。
一个小小的生日礼物罢了,霍北溪竟然送她这么粗的一条大金镯子!
可是霍北溪刚刚也说了,这是生日礼物,不可推辞,这话直接将她的后路给堵死了,她要是将大金镯子还给他,他一定会很生气,觉得她不给他面子吧?
犹豫了一会儿,花夏礼将大金镯子取了出来,戴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认真的欣赏了一番,就让她先高兴一会儿吧,毕竟她前世今生,两辈子这么多年,都未曾有过这样的待遇呢?
霍北溪送她礼物,她到时候救下霍北溪的性命,也算还了霍北溪了。
之后花夏礼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等到一觉醒来,都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刚睡了一觉,流了一身的汗,现在浑身湿哒哒的,衣服都贴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花夏礼赶紧拎着热水瓶去了洗澡间,兑了温水,简单的洗了一下,顿时浑身舒坦。
幸好这一次为了让大姐读大学期间有新衣服穿,批发了一些衣服回来,不然他们一家人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了。
收拾好了自己,花夏礼便提着篮子出门了,她得去河岸边接着找淡水蚌,不然过段时间都晒成空壳,那就浪费了。
现在他们这儿的人还没有人搞养殖,她可以先攒一点钱,攒一点这个产品,到时候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来到河边的泥巴上,花夏礼就蹲在地上,缓慢的移动着寻找着,河里还有一些水,所以河里的不用着急,它们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岸边淤泥里的就不行了,毕竟淤泥都快要晒干了。
而且她找的还是靠近他们村的岸边,对面的岸边同样也有,但只能一边一边慢慢来,毕竟这事情她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花夏礼将挑出来的淡水蚌放在一起,等有那么多了,站起来四处看看,这才将淡水蚌收进空间。
淡水蚌实在是太多了,花夏礼找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连天色暗下来了都没有发现,等反应过来后,便依依不舍的回去。
反正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也没有人跟她抢,她慢慢找就行了,没有必要那么着急,而且这条河从上游到下游还不知道多长,不知道有多少淡水蚌呢,她要是都想捡了,也不可能的,所以能捡多少就捡多少,不可贪心,要量力而行。
回到霍北溪家,她的家人都已经过来了,张永丰将今天做卤味挣到的钱以及大家来拿货的货款交给花夏礼,花夏礼收下了,毕竟现在在给父母建大房子,主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大家坐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花母好奇的问道,“夏礼,我看到院子里放了那么多的河歪,你搞着河歪干什么?”
原来这东西土话叫河歪啊!
花夏礼淡淡一笑,“没什么用途,就是觉得好玩。”
她要是说想看看里面有没有珍珠,他们会不会觉得她异想天开?
她要是说吃这个,他们搞不好会嫌弃,所以还是等做出来让他们尝尝再说吧,搞不好他们不喜欢吃这个呢!
晚饭后,大家都各自去忙活了,花夏礼对着霍北溪问道,“你院子里放的那口大水缸,可以给我用用吗?我打算把淡水蚌用清水养几天,等它们将里面的泥沙都给吐干净了,再来破。”
都是从淤泥里面摸出来的,淡水蚌里面的泥沙肯定不少,她到时候滴上几滴灵泉水,让它们将泥沙吐的干干净净,这样吃着也能放心了。
“可以用。”霍北溪淡淡的点头。
之后花夏礼就拎着篮子去了院子,捡了一篮子的淡水蚌便去了水井边,打水上来将淡水蚌冲洗的干干净净。
“我来吧!”霍北溪走过来,将花夏礼手里的水桶拿了过去,之后接替了花夏礼冲洗淡水蚌的工作。
两个人一起将淡水蚌都冲洗的干干净净的,便放进大水缸里,打水养了起来,花夏礼偷偷的往里面滴了几滴灵泉水,就这样静静的养几天就好了。
之后的几天时间,花夏礼都趁着早上和傍晚凉快的时候去河湾那里捡淡水蚌,慢慢的河中间的水已经越来越浅了,偶尔都能看见大鱼在水里荡起一圈圈的水波,花夏礼只要碰到鱼就可以直接收,并不是非要抓住才行,于是,看到鱼儿在里面游来游去的时候,她便直接下了水,走到中间的地方,将鱼儿给收了。
因为水坑越来越小,鱼儿游动的空间也就越来越小了,所以鱼儿就都聚集在一起,花夏礼下了水后,都能感觉到游来游去的鱼儿时不时的撞击到她的腿,她直接将双手插在水里,往前走往前收,给人一种在水里摸鱼的感觉。
当然,被她摸到的鱼,也就全都被她收了。
她知道河里有淡水蚌,怕脚被扎,就穿着鞋下水的,每当脚底踩到淡水蚌,她也直接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