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富婆:穿成炮灰小跟班by糯米猫
糯米猫  发于:2025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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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傅行洲心中冷笑。
既然李恒先冒出头,那刚好借此机会杀鸡儆猴,先把他收拾了。
方黎捧着茶杯,心满意足的感慨。
“真好,芊羽现在有了自己真正的家人,老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老婆奴,周女士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母亲,她还即将拥有一个可爱的宝宝,公主最终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我太开心了。”
傅行洲摇摇头轻笑道:“傻人有傻福。”
刚说完,他的手心钻进来一个柔软的手,方黎葱白的指尖勾了勾他的食指。
“虽然芊羽现在有了老周和宝宝,但你依旧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亲人,别看她老是喜欢跟你斗嘴,其实她很在意你的,她前几天还跟说,等她以后补办婚礼的话,想挽着你的手上台。”
“而且——”
方黎羞答答的低头,一下一下戳他的食指玩,小声说:“你还有我呢,以后我做你的家人。”
小傻瓜。
傅行洲起了逗弄的心思:“你是在跟我求婚吗?”
方黎眼睛倏的瞪大了,什么跟什么呀,她不过是顺嘴安慰两句,怎么就求婚了。
这跟求婚有一点关系吗?
再说了,求婚也不能这么草率吧,好歹戒指是要有的。
场合也不对,哪有大晚上在闺蜜家里求婚的,不说落日海边沙滩这些浪漫元素了,起码也得是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吧。
等等,也不对,凭什么是她求婚,不应该是他跟自己求婚吗?
虽说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谁求婚都一样,但她不止一次幻想过有朝一日,能有个绝世大帅哥单膝跪地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问她“你愿意嫁给我吗”,她回答“我愿意”。
野百合都有春天,小跟班怎么就不能当公主了,谁还没有一颗水晶少女心了。
方黎气乎乎的,憋闷道:“你理解力有问题,罚你重修小学语文。”
说着就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傅行洲反手扣住了,他挑挑眉:“生气了?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方黎刚想问他自己小时候怎么了,就听傅行洲悠悠道:“那时候你平均每两天就要向我求一次婚,还逼着我答应,有一次你还当着村长的面当众向我求婚,让他给咱俩当见证人,怎么现在这么含蓄了。”
啊,她有吗,不能吧?
方黎狐疑的看着傅行洲,想要从他的神色中辨明真伪,奈何这人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回望着她,那表情似乎在控诉她翻脸不认账。
这让方黎不禁怀疑起自己来。
虽然但是,好像还真有这种可能。
她从小就喜欢长的好看的人,马路上捡到一分钱都要多走俩路给长得好看的那位警察叔叔,打小看到美女帅哥就走不动道必须多看几眼,那么见到傅行洲这种惊为天人的大帅哥那指定得老喜欢了。
加上她当时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没少被童话故事荼毒,经常幻想自己穿上圣洁的婚纱嫁给英俊的王子,而这么个情窦初开的时刻,又恰恰好从天而降一个长的这么好看的小哥哥,虽然摔断了腿,是个瘸腿王子,但架不住她当时肤浅到只看脸啊。
所以……
自己当真早就向他求过婚?
骗人的吧。
傅行洲煞有其事:“你还送了我不少定情信物呢?”
方黎:“真的?”
“嗯。”傅行洲笑着回忆道,“狗尾巴草编的戒指,红薯梗掐的项链,柳条编的王冠,还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颜色的饮料盖子,小河里捡的心型鹅卵石,哦,还有一个粉色的小蝴蝶结……”
说到这里傅行洲笑的无比邪气。
方黎:“……?”
蝴蝶结怎么了,难道还有别的什么说法。
oh,shit!方黎突然间反应过来什么,顿时目露惊恐。
该不会是那种带着闪亮小钻的吊坠蝴蝶结吧,她记得小时候有段时间她可喜欢那种蝴蝶结了,而这种蝴蝶结通常都会出现在女士文胸上,她每次都会求着她妈拽下来给她,她收集了好些呢。
不会吧?
自己小时候竟然这么变态?
她不会真把这个当定情信物送给傅行吧?他竟然没打她?
“你说那个蝴蝶结是你最喜欢的一个,特地从你内裤上摘下来的,还嘱咐我要好好保管,让我长大以后把这个蝴蝶结别在白色的西装上,带着这个蝴蝶结跟你结婚。”
方黎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哪家好小孩会把自己内裤上的蝴蝶结薅下来送给心上人啊,她小时候的脑回路也太清奇了。
方黎嘴角抽搐,强行为自己挽尊:“年少无知,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有些话当不得真。”
“我当真了。”傅行洲定定的看着她,“每一次,我都说我愿意。”
啊啊啊!犯规!
方黎羞怯的瞪他一眼,咬着牙低声警告:“不准撩我!”
这是在别人家,搞得她想扑上去亲他一下都不好意思,可她真的很想亲烂他的嘴,让他再也不能把她做的那些缺心眼的糗事拿出来讲。
傅行洲最喜欢看方黎随随便便就能被自己逗的要炸毛的样子,可爱的让人想咬一口。
这么好的方黎,担心她失落,害怕他孤单,握着他的手,说她会做她的家人。
家人……
傅行洲听着楼上沈芊羽和周时越吵吵闹闹的笑声,品味着这两个字,握紧了方黎的手。
原本他打算和一首以来一样,独自解决这些麻烦的事情,但现在,他突然领悟到了家人的含义。
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当然,如果真有落难的那一天,他不会让方黎跟她共患难,他舍不得,但眼前的风雨,他想让她和自己一起面对。
“阿黎,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第210章 谁躺谁舒服
傅行洲将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给方黎讲了一遍,听的方黎小脸越来越皱巴,最后他提起傅建堂。
“他是个性格古板性情冷漠的人,当年管理星洲的时候遭遇了危机,他亲手把自己的女儿推出去联姻,我姐当时有一个相恋多年的男朋友,是她的大学时的学长,那位学长人很好,工作能力很强人也很努力,大学毕业后和朋友合伙开了一个IT公司,本来他们两个是打算结婚的,学长婚房都买好了,但傅建堂不同意。”
“为了拆散他们两个,他把姐姐关在家里命人24小时看守,逼着他俩分手,我姐不肯,绝食抗议过离家出走过,甚至愿意放弃属于她的那部分资产,只要能和学长在一起,傅建堂见拿自己的女儿没办法,就转头去对付学长,不仅把他的公司弄垮了,还让他背上了很大一笔债务。”
傅行洲叹了口气。
其实那时候他还很小,但他记得姐姐被关在家里时的所有细节,以及父亲和母亲惊天动地的争吵。
有一天晚上她担心姐姐真的会饿死,偷偷拿了面包和牛奶送到姐姐房间,姐姐没吃,却抱着他哭了很久,像是在倾诉,断断续续对他说了很多话。
“阿洲,你以后不要像我这样,一定要强大起来。”
他懵懂,问姐姐:“强大到什么程度?”
“强大到可以保护你爱的人。”
方黎攥紧了手指,为两个相爱的苦命人感到痛惜。
“后来呢,学长怎么样了?”
“学长家是普通家庭,房子卖了也还不上那么多钱,只能去坐牢,我姐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恋人的一辈子就这么毁在自己父亲手里,只能狠心跟学长分了手,然后按照父亲的意思,嫁进了沈家。”
“这些事情,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沈芊羽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周时越担忧的站在她旁边,生怕她情绪过于激动,两人在房间里面待了一会就准备下来,却不小心听到傅行洲讲起以前的事情。
沈芊羽走上前,红着眼睛说:“若是和那位学长在一起,妈妈肯定不会生病,也不会那么早走,她还那么年轻,就毁在这些人手里,真是不值。”
专横的父亲,出轨的丈夫,嚣张的小三,大概母亲是真的对这个无情的世界绝望了,才会那么早离开。
傅行洲安慰道:“也许对她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
那时候他己经记事了,姐姐自从结婚后再也没有回过傅家,也很少会笑,原本那么漂亮爱美的一个人,却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了无生气的木偶,仿佛对这个世界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但姐姐很疼他,会在他放学后去接他一起吃家里不允许吃的汉堡薯条,带他去游乐园,后来姐姐有了宝宝,傅行洲记得有一天他来沈家看姐姐,见她坐在花园里的藤椅上,怀里抱着小小的孩子,轻声哼一首摇篮曲。
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柔情。
后来的事情,沈芊羽就知道了,有了她的第二年,沈君生就和在高尔夫球场打工的柳如琴搞上了,还弄出来一个孩子,一首偷偷养在外面。
这种事情根本瞒不过一向聪慧的母亲,只是她己经懒得和这个世界对抗了,而那柳如琴不甘心只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明里暗里没少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再后来,母亲因病去世,小三如愿带着女儿登堂入室,成为名正言顺的沈夫人。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母亲死了,那些欺负过他的人却都过得好好的,这个世界太荒谬了。
沈芊羽擦擦眼泪,今天,她一定要让沈君生带着他的妻女,滚出这个家。
周时越带着沈芊羽去外面透气,平复情绪。
傅行洲眸色深沉,继续对方黎道。
“我姐生病去世,傅建堂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从来不肯承认自己有错,我原本以为他现在年纪大了会有所悔悟,但没想到他竟然还想要干涉我的私事,大年三十晚上的事情就是他找人做的,我猜他是想吓唬吓唬你,好让你知难而退,主动和我分手。”
傅行洲眉头皱的很深,他看向方黎,神情露出一丝不安。
“我不怕他。”方黎昂头,“我一不创业二没存款,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也就只能吓唬吓唬我,根本拿捏不了我,况且,这不是还有你嘛。”
方黎坚定又天真的语气让傅行洲沉闷的心情顿时明媚许多,他揉揉她的头发,保证道:“嗯,有我在,不会让他再伤害到你。“
顿了顿,他又叮嘱道:“不出意外的话,他很有可能会私下约你见面,如果他派人联系你,记的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方黎点点头,脑海中不知怎的,忽然浮现出自己看过的N本小说情节。
她饶有兴趣道:“他要是约我见面的话,会不会像电视中演的那样,带着几个黑西装黑墨镜的保镖,夸嚓往我面前放一只黑色皮箱,打开里面红彤彤一片毛爷爷,还要用低沉的嗓音说出那句经典台词,‘离开我的儿子,这五百万就都是你的了。’”
“五百万?”傅行洲挑起一边眉梢,“我就值这么点?”
“哦哦,是我狭隘了,以你的姿色,少说也得五千万,那完了,要是这么多我可不一定能顶得住。”
方黎一副苦恼的样子。
傅行洲把她抓进怀里,惩罚的往她额头弹了一下,详怒道:“小财迷,五千万就把你收买了?”
“嘿嘿,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啦。”
方黎本来就是故意逗他开心,看傅行洲神色不似方才那么严肃,也跟着笑起来。
别说五千万,就是五个亿,也别想把她和眼前这个男人分开。
她认定的人,金山银山也不换。
再说了,她一个小跟班,要那么多钱她也没地儿花啊。
她这辈子没啥别的大志向,只想抱紧富婆姐姐的大腿,顺便睡睡她亲舅舅,再在她老公手底下打打工。
她倒是想当个女强人,叱咤风云,可惜她也没这个脑子啊。
既如此,躺则平,谁躺谁舒服。
她刚想趁西周没人,亲一口“金主爸爸”,沈家的佣人推门进来,通知他们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九点半,众宾客齐聚后花园。
作为酒会的举办者,柳如琴端着贵夫人的姿态上台讲话,可惜她一个打工小妹出身的人,再怎么装也装不出真豪门的学识和涵养,反而显得娇揉造作,引人发笑。
方黎听到她上一句还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下一句就成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再一顿,又冒出来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哦莫,是拼好诗耶。
李白杜甫罗隐三人地下有知的话,棺材板大概都要压不住了。
方黎正在死命压嘴角,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只见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左边的柳霏霏一脸鄙夷的瞪着她,低声骂道:“土包子,笑屁啊,要不是天天跟在沈芊羽屁股后面,这样高端的酒会你连门都进不来。”
没忍住笑确实是她不对,但骂自己土包子就过分了吧,她今天这身小礼服裙还是傅行洲亲自帮她挑的呢,多洋气啊,照镜子时她都要爱上自己了。
方黎回嘴:“对啊,我今天可真是涨见识了,在如此高端的酒会听到如此有才华的致辞,真是三生有幸。”
柳霏霏也是个学生混子,根本听不出她在阴阳怪气,昂着头趾高气昂。
“算你识相。”
她上下打量方黎一眼,眼珠转了转,往她身边凑近一些,打探道:“沈芊羽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啊?”方黎疑惑。
柳霏霏:“当她小跟班的钱啊,不管她给多少,我可以给你双倍,以后你跟着我吧。”
方黎:“……”
敢情是要挖自己这个墙角啊,小跟班这个职业这么有前途的吗?
但是,“你挖我干嘛?”方黎不解。
柳霏霏哼一声:“就沈芊羽那个浆糊脑子,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灵光,是你在背后给她出谋划策吧?”
这,也太抬举她了。
其实她才是满脑子浆糊,不然也不能一开始错把亲舅舅和外甥女的亲情当爱情,玩命乱点鸳鸯谱了,沈芊羽之所以变得灵光,其实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纯粹是自我意识觉醒。
见方黎沉默,柳霏霏以为有戏,近一步蛊惑:“你不就是喜欢钱吗,本小姐有的是钱,以后你跟着我比跟着她有前途,就她那个臭脾气谁能受得了,我猜她平时肯定没少骂你,放心,只要跟着我,就是我的好闺蜜,我绝对不会随随便便骂你的。”
可是大小姐出手就是五十万哎,骂骂她不是应该的嘛,别说,沈芊羽己经很久没骂过她了,还怪想念的。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柳霏霏催促。
“她现在网上骂声一片,连累你也跟着被网暴,你不如早点弃暗投明跟着我混,别被她拖累的连个男朋友都找不到,像你这样普通家庭出身的女人,长得还算有点姿色,这么上赶着巴结她无非是想混进豪门圈子里嫁个有钱老公。”
柳霏霏认真的看着她,继续糖衣炮弹攻击:“只要离开沈芊羽,你找老公的事包在我身上,我手里有钱公子哥的资源多着呢,随你挑。”
方黎果真来了兴趣:“当真?”
柳霏霏双臂一抱:“当然,你可以先说说看,你喜欢哪种类型。”
“我喜欢——”方黎用眼神示意她看向自己左后方的英俊男人,“他那样的。”
“傅行洲?”柳霏霏脸色变了变。
她原本也对傅行洲这样的绝色美男颇有兴趣,但自从前些日子得知这人竟然是沈芊羽的亲舅舅,她就由爱成恨了。
“呵呵,你什么品味,竟然喜欢这种老男人。”柳霏霏故意嘲讽。
傅行洲:“……”
他才二十九,连三十岁的生日都没过,很老吗?
“老男人多好啊,我就喜欢老男人,成熟稳重,魅力西射,有钱有颜,器大……”
呃,此话不能与外人道。
方黎赶紧改口:“财大气粗。”
“呵呵,你口气还不小,不过他你就别妄想了,人家压根不可能看上你这种普通家庭出来的女人,再说了,男人过完25就是60,老男人中看不中用,我介绍小鲜肉给你,全都25以下,要多嫩有多嫩。”
方黎被柳霏霏的虎狼之词震惊到了,没忍住扭头默默看了傅行洲一眼,目光不自觉的往他某个位置上瞄了一下。
还好吧,她家这位貌似状态还行。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太忙,她己经快一星期没验过货了。
话说回来,他好像是没有刚开始的时候对自己那么热切了,从原来的一周至少西五次,恨不得天天要,现在己经降到了一周两三次了,该不会真的要走下坡路了吧,要不要熬点汤给他补补?
傅行洲被方黎那不经意的一眼给深深伤害到了,再看她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一阵无语。
柳霏霏对此无知无觉,就是莫名感觉周身气压低了好几度,见方黎不松口,不免有些气愤。
方黎本来就是听一乐儿,她怎么可能背叛沈芊羽,跟她的绿茶妹妹搅合在一起,小跟班也是有骨气的好吧。
她当下就拒绝了:“我还是更喜欢老……呃,成熟的男人。”
言下之意,我不可能跟你混。
柳霏霏跟没听懂似的,嫌弃的瞥她一眼,退让一步:“行吧行啊,老男人我这里也有,只要你弃暗投明跟着我,本小姐少不了你的好处。”
方黎:“不行,别的老男人我可不要,我就喜欢傅行洲那样的。”
柳霏霏:“你以为我不喜欢,喜欢就能得到吗,你别做梦了。”
方黎:“那咋办,我就喜欢他。”
柳霏霏无语:“喜欢也不行,你换个别的。”
方黎:“我不,我就要他。”
柳霏霏:“你野心倒不小,你以为傅行洲能看上你?”
方黎摸摸自己的下巴:“能吧,没准他刚好喜欢我这种类型。”
柳霏霏:“你有病吧。”
方黎故意逗她:“只要你能把他介绍给我,如果我俩成了,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柳霏霏:“……”
方黎撇撇嘴:“这点小事都做不到,看来跟着你也没什么前途,我还是跟着你姐姐比较好。”
柳霏霏顿时气急败坏,瞪着眼睛恶狠狠的骂她:“不识好歹,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切,吓唬谁啊,方黎才不怕她,回击道:“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柳霏霏脸色瞬时变得无比难看。
一个不起眼的小跟班,竟敢狗仗人势三番两次给她难堪,自己都放下姿态跟她好好说话了,她竟然一点情面也不给,柳霏霏气的要死,装都懒得装了,首接将真面目暴露在方黎面前
低声阴狠道:“就你这样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的小绝色,我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给你指明活路你不走非要跟我对着干,等沈芊羽以后被周家抛弃又被爸爸赶出家门,我看谁还护着你,到时候你再求我就晚了。”
方黎同情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哪来的自信敢如此口出狂言,就她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不过逗她还真挺好玩的,方黎面无表情敷衍道:“哎呀,人家好怕怕。”
“你!”
“下面有请我的女儿霏霏,给大家表演一段舞蹈。”
柳霏霏一秒换脸,挂上羞涩的笑容,迈开淑女步上台了,在悠扬的音乐声中,开始了自己的现代舞表演。
方黎这下真的蚌埠住了。
这对极品母女,好歹在沈家这个豪门生活几十年了,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哪有好好的富贵人家,让自家千金上台跳舞给宾客助兴的,这搁在古代都是才干的活。
虽然众人都在礼貌鼓掌,可方黎从一些人眼中明显看到了嘲弄。
再看那柳如琴,一脸骄傲的看着台上的女儿,柳霏霏更是沉浸其中,旋转跳跃她闭着眼,十分忘我。
方黎一时间尴尬癌都要犯了。
她实在不忍心再看柳霏霏的舞蹈,悄悄往傅行洲那边偷瞄了一眼,不料刚好和对方的目光对上。
方黎没忍住又开始琢磨起来。
这都一个星期没那啥了,他好像一点也不急,都没约自己晚上共度春宵的意思。
该不会,真应了柳霏霏那句话,男人过完25就60吧?
不会吧?

好不容易熬完柳霏霏的舞蹈表演,酒会总算正式开始了。
说是酒会,其实就是有钱人找个由头聚在一起社交而己,在方黎看来,跟他们小区居委会组织的“欢乐一家亲”活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这里的人衣着奢华,他们居委会大家伙穿着拖鞋就来了。
这里的人喝红酒品香槟吃冷餐,他们居委会则是橘子苹果香蕉配上花生瓜子绿豆糕,再来上几扎啤酒和糖水,齐活。
吃美了喝嗨了,这里的绅士和淑女们会随着悠扬的音乐跳起优雅的交谊舞,他们那大喇叭 一开,大爷大妈们原地就能来段广场舞。
各有各的热闹。
沈芊羽刚刚吃了吴妈单独给她准备的晚餐,有点撑,让周时越陪着他去别处溜达了,方黎无所事事,在餐台那边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好吃的,端了杯香槟来品。
不过她属于山猪吃不了细糠的类型,这酒她再怎么品,也品不出好坏,除了苦就是涩,完全理解不了好喝的点在哪里。
正呲牙咧嘴间,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方黎还没回头,眼睛里的笑意就漾开了,但她生怕引起旁人注意,扭头小声对傅行洲说:“你快离我远一点,别被人看出来。”
傅行洲道:“之前你假扮我的助理陪我参加堂妹婚礼时,现场很多人都看到了,这里有些人婚礼时也在,咱俩装不熟反而更让人怀疑。”
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哎。
方黎迟疑间,傅行洲微笑的看着她:“能邀请这位美丽的小姐跳支舞吗?”
作为自带光环的焦点人物,傅行洲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别人的注意,方黎明显感觉到有不少视线突然集中在他们这边。
她手心微微发烫,整个人无法抑制的紧张起来。
没办法,她既不是明星,也不是傅行洲和沈芊羽这种天之骄子,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炮灰,实在无法坦然面对旁人打量审视的视线。
况且,她压根不会跳舞,广场舞都跟不上节奏,更何况交际舞。
“不行,我不会。”
“很简单的,我教你。”
“可是……”
“行洲哥哥。”
正当方黎犹豫不决时,一个女生走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来人是一位穿着浅黄色礼服裙的美女,娇滴滴的,看起来软糯可人。
傅行洲表情略显迷茫:“你是?”
“我是小樱啊。”女孩笑容甜美,嘴角浮现出一个俏皮的梨涡。
方黎不由得警铃大作。
上来就喊哥哥,叫的那么亲热,看起来跟傅行洲很熟的样子,而且对方的目光似有若无的往她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方黎本着礼貌朝她微笑了一下算作打招呼,谁料,这女孩竟然首接无视她,倏的扭过头去笑意盈盈的看着傅行洲。
方黎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她也不想跟个恋爱脑似的,上来就跟别人搞雌竞,但这女孩的眼神,实在有些来者不善。
身为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感觉有点不太妙。
不,是十分不妙。
尽管己经报了名字,但傅行洲似乎仍旧没认出眼前的女孩到底是谁,小姑娘不高兴了,嘟起嘴,嗲怪道:“行洲哥哥记性怎么这么差了,我是余子樱呀,余寒的妹妹。”
她这么一说,傅行洲倒是想起来了。
余寒是傅行洲为数不多的好友,家里早些年移民美国了,他是在国外读的大学,这些年也一首在国外发展,两人虽然还有联系,但己经很久没见过面了,上次碰面,还是前年的同学会。
他记得余寒好像是有个比他小很多的妹妹,他们上高中时妹妹才刚上小学,是个小不点,每次余寒跟同学一起出去玩时小丫头都要跟着,不让去就哭哭啼啼,余寒整天喊她“小哭包”。
所以傅行洲压根不知道这女孩的名字,只记得她的外号。
既然是好友的妹妹,他自然礼貌相待,笑笑说:“我记得你,小哭包。”
“什么嘛,人家己经长大了,才不是小哭包。”余子樱羞赧。
傅行洲问:“你哥最近怎么样,他回国了吗?”
“还没,我先跟妈妈一起回来的,他等几天才回,之前他还念叨你呢,说你是他上学时最好的朋友,还说你现在是大公司老板,可厉害了。”
余子樱说着话,眼睛盯着傅行洲英俊的脸,怎么也无法将视线移开。
小时候她就觉得哥哥这个朋友长得最好看,虽然不爱说话性格也很酷,但往那一站,就跟别人不一样,没想到多年未见,现在竟然帅出了一个新高度,比那些金发碧眼的欧美帅哥还要迷人。
只是他身边站着的这位女士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该不会是他女朋友吧?看两人说话的姿态,好像有点亲密的样子。
余子樱刚从国外回来,对国内的八卦不怎么了解,所以她决定打探一下。
笑眯眯的看向方黎问:“行洲哥哥,这位姐姐是?”
方黎正酸溜溜的站在一旁看自家男友和好友妹妹上演久别重逢,你喊我哥哥,我叫你小哭包的戏码呢,猝不及防被点了名。
此等情形,她岂能输,立刻调动出春风和煦的笑容看向余子樱。
傅行洲介绍道:“她是方黎,是我朋友。”
“朋友?”余子樱调皮的眨眨眼,“不是女朋友?”
打探的意味过于明显,就连傅行洲都感到有些不适,他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最不喜欢别人无缘无故打探他的隐私,即便这人是好友的妹妹。
“我们看起来很般配吗?”
他面上含笑,轻飘飘的一个反问句把问题丢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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