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透明by干宿雨
干宿雨  发于:2025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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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年纪越大越是会装了。”
“以前那个还会脸红耳朵红,心跳乱得吓人的黎攸同学去哪了?”明繁一副怀念的神情。
黎攸一把握紧明繁的手,贴上他的胸口,“在你掌心里,这辈子算是逃不掉了。”
明繁:“居然还想逃?”
黎攸鼻尖贴着明繁鼻尖,“如果是呢?”
“抓回来,极刑伺候!”‘明青天’大人拍桌。
黎攸眼里的欲望黏稠,仿佛能将怀里人吞噬殆尽,但捕捉到这句话的情绪后,占有欲被爱意肆意侵占,他紧紧搂住明繁。
“好啊,那有什么极刑,罪臣可以自行选择么?”
明繁猛地拉下黎攸的衣领,把人拽到跟前,审视着黎攸,年轻的黎攸她喜欢,现在这个越老越妖,手段高超的黎先生,她也舍不下。
“想得美。”明繁指尖轻点黎攸鼻尖。
“切换至18岁黎攸同学模式。”明繁点菜。
“这么喜欢啊?不喜欢现在的吗?刚才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下一秒,黎攸瞪大眼睛控诉她,眼睛作狗狗态,一座小山似的狗狗耷拉着脑袋,“唉,始乱终弃,花心的坏女人。”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明繁笑得肚子痛,眼里泪花闪烁。
“别笑了。”黎攸无奈,他也有点不自在,伸手想摸鼻尖,手伸到半空放下了。
他快二十九了,算不得年轻,自然比不得十八九岁的自己,黎攸摇摇头。
明繁丝毫不给面子,干脆趴在他怀里笑,连早餐也不看了,反正到承德楼聚餐还有的吃。
黎攸无奈勾唇,干脆堵住他家祖宗的嘴,缱绻温柔,几分钟后,唇齿抽离。
“十八岁的黎攸同学属于十八岁的明繁繁同学,而二十八岁的黎先生属于二十八岁的明繁繁。”
毒舌功力有退化,舌灿莲花的本事不减。
“亲爱的,你不能偏心。”
“所以,别笑了好不好。”二十八岁手段高超的‘老男人’诱哄着,把明繁吻得飘飘若仙。
初冬难得出太阳,但温度还是不高,风刮一会儿感觉身上结了冰茬似的。
明繁和黎攸收拾好,下楼。
准备开车去承德楼,黎攸的车送去保养了,他们这次回来开的明繁的车,车身线条流畅优美,性能优越,完全对得起价格。
“去副驾,你别碰我的车。”明繁把人推走,自己开。
“黎先生您别装无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不该相信你,开我的车都要调整这里那里的,搞得我一进来就不舒服。”
明繁揪揪黎先生的耳朵,以示惩戒。
“抱歉,辛苦我们家明繁繁了。”二十八岁高龄的熟男黎先生亲吻明繁脸颊,像个被包养的小白脸,脸还嫩,勉强冒充没问题。
车在停车场停好,下来车就和熟人遇上。
“陈昼?”明繁也不确定,毕竟好几年没见了,眼前的男人气质沉稳,戴着眼镜。
“明繁,你也来了。”陈昼推了推眼镜,看着眼前阔别已久的明繁,惊喜不已又怅然若失。
她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像极了雕琢好的羊脂玉,温润细腻,光华内敛。
瞥了眼旁边的黎攸,陈昼笑道,“也是有缘分,我也刚到,一起过去吧。”
黎攸早就揽住明繁的肩,宣示两人关系,但陈昼这家伙当看不见他似的,只和他家明繁繁寒暄。黎攸礼貌客气的笑越来越僵。
“陈昼,咱们好多年没见了吧,也不知道老同学近况如何。”黎攸不动声色地上前,把陈昼和明繁隔开。
他当然清楚他爱人对陈昼没意思,但陈昼这副遗憾错过的模样,他看不惯。
二十八岁的老男人依旧战斗在吃醋第一线。
明繁笑着摇摇头,十八岁的黎攸和二十八岁的黎攸怎么会分得开?
岁月总是磨不掉骨子里的东西的。
她爱十八岁的黎攸,更爱二十八岁的他,她相信黎攸也是这般。
因为,当年结婚典礼上,他们向彼此承诺,会在平凡烟火日子里,一天比一天爱对方。
时间熬煮下,爱意浓稠。
明繁没理黎攸和被黎攸拖住的陈昼,径直上楼。
成年人都体面,但黎攸的体面比较灵活,比如现在,就很是没眼力见儿的拉着陈昼寒暄。
她的心是偏的,自然纵容黎攸。
“繁繁!”
周雨在那边招手,她先遇上了谭思思,隔空示意稍后过去后,明繁跟谭思思打招呼。
当年谭思思结婚她去见证了,顾骁成了言情剧里的霸总,谭思思如愿成为舞蹈演员。
当时的婚礼几乎将高三一班所有人都邀请去见证谭思思和顾骁的世纪婚礼,美得几乎令人窒息,古堡,鲜花,相爱的人。
“这是小誉?”
明繁看着谭思思手里牵着的小霸总,笑了。绷着脸的小霸总让她想起了当年的顾骁。
谭思思也看出明繁在笑什么,也无奈地笑,“小誉比较像他爸爸。”
“小誉,这是你明阿姨,之前还抱过你。”谭思思催促小霸总叫人。
“明阿姨好。”奶声奶气板着脸的小霸总,嗯,很可爱。
明繁捏捏小霸总的脸,感概,“时间真是不饶人啊,转眼十年就过去了。”
“对啊,想想那时候,真是怀念。”
明繁揶揄,“想念你的‘达西’先生?”
“怎么不算呢?”谭思思看了眼不远处的顾骁,满眼爱意,手下意识抚摸着腹部。
“小霸总的弟弟妹妹?”明繁惊讶,“不影响你的事业吗?”
谭思思当然听得出来什么话是真心实意关心她的,她永远信任明繁,从十年前就开始。
“没事,虽然不在计划内,但很幸福。我的孩子和我不一样,他们要爱和包容里开开心心长大,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谭思思眼底温柔,她是很喜欢孩子的,也愿意为了爱和家庭付出。
“挺好的。”明繁永远不会将自己的忧虑强加给别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们呢,真不打算迎来一位新的家庭成员?”谭思思也是见证着明繁和黎攸一路走来的人,有时候也有一点点羡慕。
他们懂彼此的想法,交流与分歧永远不会消磨爱意,只会一路高涨。
顾骁支持她做一切事情,是因为爱她,而不是因为懂她,但也正常,顾骁就是个偏执的傻子,她选了傻子,还计较什么。
“已经有了,我们猫狗双全,一家四口很幸福。”明繁笑得纯粹,“我们没有这方面计划,两个人就很好。”
费了半天劲把陈昼托付给周天恒纠缠,黎攸几步上楼,“走吧,别让老于等。”
几步路,一个拐角,原本和谭思思一块走的明繁,神奇地和黎攸并排。
谭思思笑着,想到了十年前在高三,那时的黎攸不着调,远不如现在沉稳。
但行径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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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结束!撒花!
明天开始霸总好友医生的作精女友,欢迎大家追更!感谢支持!

“沈均。”明繁闷在沈均的怀里, 手臂紧紧缠着沈均,游丝细喘,眼睛水润润的。
她埋进他的肩颈, 感受着平日里温润克制的人此时呼吸粗重、急促,他闭着眼,微微蹙眉,汗珠打湿眉毛, 沿着眉心往下掉。
室内温度越升越高, 空调好像坏掉了。
“沈均!”明繁不舒服了,脚蹬他。
沈均仿佛才听到一般,细细地啄吻着,“抱歉, 宝宝,我会慢点的。”声音温柔缱绻。
然后, 沈均动作慢下来,但该完成的步骤一丝不苟。青筋毕露的胳膊肌肉紧绷, 将一截细腰掌控着, 小麦色与粉白视觉对比强烈。
明繁被拖进了温柔陷阱, 慢条斯理,肌肤像是被贿赂,毛孔舒张。身体仿佛坠入天堂,酥酥麻麻的, 脑海里一簇簇烟花在接连炸响。
“沈均!”明繁娇气地嚷嚷着,她受不了了, 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到沈均紧绷着的胳膊上。
汗打湿了额前发,她在空调坏掉的房间像是被蹂躏的玫瑰花瓣,湿润, 黏腻,芳香郁郁。
“好。”沈均温柔地答应。
温柔的眸色幽深晦暗,他吻住那张漂亮得要命的薄唇。然后,极其耐心地碾磨着柔软的唇,吮吸着。
趁其不备强势侵入,追逐着。在明繁不满地哼哼唧唧、头像小猫似的撞他下巴的时候,慢慢地,勾住嘴里的胭红……
外面的天变得漆黑,霓虹与灯光闪烁时,明繁趴在沈均怀里喘息。
细白的手揪着沈均被蹂躏的头发,背着脸不看沈均,哼了一声。
像是满足后找茬的坏脾气小猫。
沈均笑得眉眼温润,落的汗打湿发梢,他轻轻捏住明繁的手,“宝宝,头发脏。”
她的手不满地动动。
明繁漂亮的眼珠子一转,绮丽得像被雨水打湿的富贵花般的脸蛋微微抬着,“你现在哪里不脏?”
“都脏,抱歉。”说罢,沈均将明繁指甲修剪得圆润饱满的纤手放到眼前,温柔低眸,吻在她的指尖,“谢谢宝贝不嫌弃。”
“那当然,我这么爱你,怎么会嫌弃你。”明繁骄傲地看着俊逸清朗、难得狼狈的沈均。
沈均笑着听明繁眉飞色舞地碎碎念,肌肉线条明显的臂腕慢慢收紧,温柔禁锢。
沈均听得仔细,不会漏掉任何信息。
他享受明繁蹙眉绞尽脑汁地考察他有没有仔细听她每一句话,在这个时候,她会将目光全然放在他身上,脑海里只有他。
“沈均,你明天休息么。”明繁的话题转得很快,非常之随心所欲。
“可能是后天。”他很是抱歉地轻吻明繁的额头,“明天有事么,我试试…”
“好吧好吧,后天也行,我就大发慈悲地配合你的时间吧!”明繁被自己的付出感动到了。
唉,没办法。
谁让她年纪轻轻(25岁!沈均已经是28岁和她有代沟的老男人了!)在今年已经成为一个小小的可以剥削两个员工的资本家了。(即从国内口腔top毕业后,在爸妈的赞助下开了家口腔诊所,并痴缠装可怜卖乖,把退休的大佬外公聘请来当台柱子(划掉)再就业。)
而沈均还在h大附属医院当苦逼的打工狗。
明繁娇俏的眉毛非常灵动,配着几乎不带掩饰的眼睛,不说话就懂她的意思了。
“谢谢我家繁繁宝贝。”沈均轻轻吻明繁的眉心,像是戒不掉的瘾。
“嗯哼。”明繁动动鼻子,很骄傲,“后天我们去我家,我家老爷子那么喜欢你,你跟他多说说好话,我就……”
沈均坠落在明繁的眼里。
他想靠近她,想触碰她,想极尽亲密,沈均温柔的眼里潜藏着会吓到明繁的炙热与执着。
“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颤。
明繁继续埋进沈均怀里,丝毫没有善解人意走开给沈均私人空间的觉悟。
她喜欢沈均身上清冽温柔的气息,就像他始终给她的感觉,像温水一般包容,她不管沈均的真实有没有偏差,反正他对她这样好就好了。
明繁很自洽。嗅觉像小猫似的,其实感知很灵敏,但也像小猫一样自我。
沈均缱绻地揽紧怀里最珍贵的宝贝,大手轻抚着明繁的背,接通电话,“苏成誉,或许你该看看现在几点,去医院也是不错的选择。”
温润得像碎玉坠清水的声音带着熟稔,沈均和苏成誉是同学,十几年的交情让两个人从来都不对对方客气。
“难得啊,你找到你那位‘小野猫’了?”沈均调侃地笑,嘶——这个称呼成功激起了明繁的鸡皮疙瘩,比沈均叫她宝宝、宝贝还腻歪恶心。
明繁握拳,砸向沈均最敏感的腰。
沈均腰间肌肉紧绷,大手一伸,将明繁的拳头包在他的掌心里。
“行啊,你别说,我不信你的话,苏成誉你小心翻车,然后后悔莫及。”沈均作为局外人非常清醒。
明繁伸手,桃花眼里满满狡黠,玩着沈均浓密纤长的睫毛。
沈均闭眼,无奈地笑。
摇摇头,沈均语速不紧不慢,“别拿我跟你比,我们进度能一样吗?”
下一秒,沈均平淡的眼里突然被砸起波澜,“那我过去,以后别找这个时间点,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清闲,大总裁。”沈均不客气。
苏成誉挂断电话,牙酸,这个时间点忙,沈均这家伙还真是闷骚。
“怎么了,这么惊讶。”明繁手肘撑在沈均的腹部,手托着脸,“那个有洁癖、龟毛、不近女色还有胃病的霸道总裁真人怎么了?”
沈均笑着捂明繁眨呀眨的眼睛,笑得温柔无奈,“宝宝。”
“怎么了?”明繁眼睫毛眨着,来回扫着沈均的掌心。
“总结得很到位,或者下次聚餐你可以当着他的面说。”沈均提议。
“不要。”明繁扭头拒绝。
“那个据苏成誉说算计他的女人,被他找到了。”这件事因为沈均的缘故,明繁听八卦听得上瘾,了如指掌。
“那苏成誉呢,他想怎么做,不查查吗?万一有误会怎么办。”明繁拧眉。
沈均笑笑,手慢慢插入明繁的发丝间,一缕一缕梳理顺滑。
他的宝贝虽然看着不讲理骄纵(虽然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理智永远在线,脑子不会被冲动蒙蔽。
“他不听,挺自信的,气得太狠脑子都没了。”沈均抱着明繁,“但更糟糕没办法处理的是,那个女人有孩子了,今年五岁。”
“什么?!”明繁激动地破了音,头一抬撞上沈均的下巴,眼睛亮晶晶的。
沈均下巴火辣辣的,自己揉了揉。
“天呐,时间这么算的话,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苏成誉的,这也太…太脱离生活了吧。”明繁桃花眼激动得周围发红,旖旎多情。
“是的。”沈均叹气,“苏成誉那家伙让我去他家给那个女人看伤。”
本来八卦的心思被占有欲驱逐,明繁心里不舒服了,撇撇嘴,“你一天天的就知道苏成誉,不然和苏成誉过去吧。”明繁踢沈均的小腿。
“我之前打赌输了,这是他要求的报酬。”沈均捏捏明繁的手指,“回来给你讲发生了什么事。”
“好吧。”明繁遗憾道。
她的声音黏黏糊糊,嘴甜得要命,“我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重要的是我喜欢你,所以你决定要做了,我就不会凭一己私欲干扰阻碍你。”
沈均眼神柔软,爱意几乎要滴水似的流淌、笼罩着明繁,“宝宝,你怎么这么好。”
心脏被小猫爪轻轻捏着,蜜糖般的爱缓缓溢出,心跳声逐渐加速、不平稳、紊乱难调。
即使他坚信沈均永远会对明繁死心塌地的,此时他也会觉得沈均是不是还不够爱明繁,让她这么委屈自己为他考虑。
“那你怎么会输?”明繁不理解。
沈均额头轻轻抵着明繁的额头,“是的,百密一疏。说起来时间不短,我没忍住向你表白那天我就输了。”
哦,一年前呀。
明繁桃花眼自带深情,眼睛轻转,怪不得那个时候沈均有点不对劲,她还以为沈均看出来了呢,心虚了好一阵。
毕竟她当只想找个老实人、能任由她骑到头上拉粑粑的男朋友,刚好她就看见沈均这个看起来温润教养好脾气好的冤大头,就主动上去攀谈,那时候她还没喜欢他呢。
后来不一样了,现在更是理直气壮。
“那你当时是不是好喜欢我呀,现在是不是更喜欢我了呀。”明繁声音软,但眼睛神态却是骄傲得不行,被养得很好的富贵花就是这么自信满满。
“是啊。”沈均揉揉明繁的头发,“现在更是。”
黏糊糊的聊天结束,沈均将浴缸放好水,东西准备齐全,把明繁抱进浴缸里,亲亲脸颊,才走。
“早点回来。”明繁也亲亲沈均脸颊。
沈均:“好。”
沈均走后,明繁舒坦地泡着澡,白生生的脚一翘一翘,吃着沈均切好的水果,手机放到沈均准备的支架上。
明繁美美地想着,沈均吃这一套。
她家老爷子肯定也逃不掉这种话,进了她的诊所,就是要为她的诊所发光发热的,怎么能有想让她自食其力的念头呢?不可以。
反复品味琢磨,明繁得意,她可真是个天才的语言艺术家!
说要等,但明繁等不住。
太困了,早早躺下睡着了。
沈均一路压着最高行驶速度的线狂奔回家,停好车,气都没喘,上楼。
半蹲在床边,凝视着睡得香甜安稳的明繁,沈均就么直勾勾地看了很久很久。温柔被执着与浓烈的爱意撕扯,他不慎沦陷。
不是,他纵容自己沦陷。
直到窗外隐隐约约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渗入,他才轻轻上床,不打扰到明繁。
第二天。
一声尖叫惊破云霄。
“啊啊啊啊起晚了起晚了,老爷子又要絮絮叨叨了,不行,我得赶紧走,起码压点到。”明繁着急忙慌地找被自己零零散散堆在好多地方的物件。
“这里。”
“还有这个,记得带上。”
沈均甚至比明繁更清楚她的东西放在哪里。
晚上难得没加班。
沈均就乘着夕阳去接明繁回家,推门而入,沈均看着明繁,眼神缱绻悱恻。
生活中的明繁和工作中的明繁都将他的目光紧紧吸引,不管是初见阳光下的恍惚悸动,还是看她在台上自信骄傲地侃侃而谈。
现在,她做着喜欢的事业。
浓密长发被盘起,戴着口罩,眼神专注,她一边声音温柔地诱哄着女生,一边游刃有余地下手,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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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更新~唉只有亲亲也不行吗…

看了许久, 沈均没打扰明繁,径直进了她的休息室,看着熟悉的场面, 沈均笑着摇摇头。
指尖推了推金丝眼镜,挽起衣袖至小臂上方,简单清洗、收拾好被丢得凌乱的东西,将衣物叠放归置好。
明繁结束脱下白大褂进来的时候, 被温柔居家的沈均感动到, 心里暖呼呼的。
她撞上沈均的后背,手臂环着他的腰,脱口而出,“沈均, 好想和你结婚啊。”
扑过来的那刻,沈均反应迅速。
下意识手往后扶住明繁, 手臂肌肉线条凌厉,大手轻护着明繁的腰, 他哭笑不得。
“宝贝, 慢点。我当然也想, 但咱们是不是得先争取伯父伯母的同意。”
此话一出,明繁抬着的娇艳绮丽脸蛋低下去了,摸摸鼻尖,眼神飘忽。
她爸妈对沈均不是很满意, 反复刁难沈均不给他好脸色。
因为在明爸明妈看来他的孤儿身份像极了‘刻意接近他们家捧在手心里娇养的宝贝富贵花’的凤凰男。
良心不多的明繁都不得不承认,但其实沈均冤死了。首先, 是她看上的沈均;而且,虽然她有钱,但依旧吃沈均的、住沈均的、花着沈均的钱。
明繁没有不结婚就不花男朋友的钱的概念, 她愿意和沈均在一起他就偷着乐吧。
从小到大在家里在学校被捧着的明繁配得感高得吓人,没有她配不起的,只有她看不上的。
而且沈均大概赚钱能力也不错(好吧…主要是明繁从来没想过这方面),大平层是全款,平时任由她挥霍好像也没财政危机。
这样看来,沈均和攀附权贵的凤凰男不搭边,何况她们家也不是权贵,顶多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学世家,听着名头还挺好听,但也不值得沈均这么高级别的凤凰男来攀附。
按常理来说,说清楚根本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耐不住明繁弄巧成拙地和稀泥。
反而让明爸明妈觉得这个凤凰男心机深沉,把他们家繁繁笼络得晕头转向。
“沈均,你是不是也怪我啊。”
明繁是不会说怪自己的。
鹅蛋脸绮丽秾艳,委屈中带着骄矜、潜藏着自我,她知道怎么让沈均心疼,因为沈均爱她。
明繁等着沈均一遍遍安抚她,来平复还有点良心的微弱愧疚。
“怎么会?”沈均心疼得把人揽进怀里,明繁哪里有这么‘善解人意’的时候。
一定是委屈到了。
沈均声音温柔得像暖玉,像清风撩动心湖,“宝宝,你这么喜欢我。”
“伯父伯母是担心你太单纯被人哄骗,如果我因为这生气甚至怪你,那不就说明我心虚,我不值得,更不够爱你?”
“对啊,你这么爱我。”明繁微弱的愧疚消失,明艳绮丽的脸蛋焕发光彩,她跟沈均强调。
沈均眼底缱绻,“嗯。”
吻轻轻地落在了明繁的额头,像洁白柔软的羽毛轻抚,温柔克制。
抱了一会儿,明繁想起来他们该走了。
东西已经被沈均整理好,那她就只用收拾收拾自己就好了,把沈均推出去,她要换衣服。
“沈均,帮我挽一下袖口,我洗个手。”明繁扯着被高领毛衣裹着的脖颈,喊人。
“好。”沈均低头,神情认真。
就要挽好,明繁抿着唇,看着低头垂眸的沈均,心里痒痒的,“沈均,你帮我洗手吧,你有洁癖,洗得干净。”
沈均笑着对上明繁抬起的矜贵的手,这套逻辑完全没有道理。
但他还是握住修剪得干净圆润的指尖,在水流折射下,小麦色与粉白色交叠,恍惚间融为一体。
她总喜欢指使他做任何大事小事,但沈均也总会想,他拒绝不了。
哪怕是演技假得可怜,他也会对明繁心软。
明明他算得上冷心冷情。
明繁的手任由沈均摆弄。
她看着沈均,棱角分明,骨相优越,皮相更是一绝,清俊如朗月,温润如新玉,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地合她心意。
这么想着,明繁就鬼使神差地伸出另一只手摘掉沈均的金丝眼镜,漂亮的眼睛太勾人,明繁悄悄吻上去。
被摘掉金丝眼镜的那刻,沈均还以为明繁在恶作剧,像猫猫似的总爱碰着摸那的。
但下一秒,温热的触感停留在眼睛上,沈均下意识闭眼,眼前黑暗中闪过一道白光,心脏突兀地剧烈跳动,身体肌肉绷紧。
几秒后,明繁心满意足地抽离。
但沈均没办法抽离,他拽过几张纸巾,快速擦干明繁手上的水珠,紧紧地将人扣入怀中。
他低头,嘴唇碰碰明繁的眼睛,眉心。
最后一路向下,深吻住明繁的粉唇,探索、搜刮,带着嫣红的舌尖起舞。控制欲和占有欲隔着温柔,透骨蔓延。
明繁也享受地轻哼,将身体的重量压向沈均,臂腕环住沈均的脖颈。
纤长粉白的手不安分地游离在他的后颈,耳后,时而插入头发里。
黑色与粉白营造出独特的暧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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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毕,两人回家。
一个拐弯,车进入了长长的缓慢的车流里,明繁想起了昨天没后续的八卦,侧身,“你昨晚去怎么样,苏成誉家暴那谁、”
“那个女人叫时暖。”
明繁卡了的壳接上,“对,家暴她了吗?不然怎么遮遮掩掩不去医院,反倒是找你。”
“倒没那么复杂,我再晚点到,伤口就自动愈合了。”沈均说起来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啧,那苏成誉还挺上心,你确定他是刚找到时暖的吗?”明繁手机没电了,拔掉沈均的手机,充上自己的,顺手解锁,继续玩消消乐。
沈均:“苏成誉好面子,撒谎了。”
“伤口也不是我处理的,我指导,苏成誉来做。”说着,沈均一向温润的脸都微微破裂。
“啊,这样啊。”明繁皱皱鼻子,表情五味杂陈,“苏成誉是有表演型人格吗?之前怎么没发现,他是不是把自己的生活过成电视剧了。毕竟,霸总是这样的。”
“嗯?”沈均配合。
“我的女人只能我来碰。”明繁压低嗓音,眉压眼,霸道深情地抬起沈均的下巴。
沈均无奈地笑,看明繁坚定的眼神,他摇摇头,像极了被强取豪夺的可怜小白花。
手虚握明繁的手腕,放在他身边,沈均想了想,“苏成誉不至于,大概袖口往上拦的话,有其他痕迹。”
“什么痕迹?”
沈均专心开车,不看她。
明繁突然知道了,笑得妩媚旖丽,指尖划过沈均的腰侧,“说嘛,说嘛,什么痕迹?”
沈均在红灯处停下,反手捂住明繁的眼睛,声音温柔中带着点难言的克制,“或许,等我们回家,我亲身告诉你?”
“不要,我好累,我要睡觉。”明繁脸有点热,她想到温润皎洁如月的沈均在床上,在她身上,带着情.欲的喘息。
“那要我告诉你么?”沈均温柔的眼里有些其他东西,风雨欲来。
“不用。”明繁一把捂住沈均的嘴。
沈均闻到了明繁带着体香的气息,他眉心一跳,燥热得扯了扯领口,长腿交叠,想转移话题。
但明繁翻起了刚刚的旧账。
“时暖。”明繁狐疑,“你怎么看到人家的痕迹了,沈均,你居然敢不老实,你是我的。”
“在我这里可没有分手还能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不是鱼死网破就是你死我活,身为我的初恋,你要保持好觉悟!”
明繁越说越严重,逐渐开始威胁沈均。
如果是别人可能觉得很窒息,明明是很小的一件事都能发散这么远。
但沈均显然是最配明繁的盖。
明繁好爱他,威胁的话越听越像是情话。
他笑得过于温柔,温柔得甚至带侵略性,能将人溺毙在他爱意黏稠的眼里,“嗯,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做任何规定。”
“好吧,那你解释。”
明繁抬下巴,骄矜得像只漂亮得惊人的猫咪,眼睛漂亮,鼻子漂亮,嘴巴也漂亮得要命。
“猜测。”沈均克制住想亲明繁的冲动,“态度,氛围,都很怪异,不对劲。而且我要处理伤口时,苏成誉的反应太大,破绽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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