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查过卷宗，这个网址你们应该认识吧？”
只是一眼，司染的眼睛就定住了。
这不是在虎庙的时候，龙婆帕卡一直混迹的灰色网站吗？
“郝主任也是虐猫狂？”
冷警官摇了摇头：“我们暂时没有查到他有没有虐猫，但据他所说他没有虐猫，但他很喜欢看虐猫视频，经常在网站里发出悬赏。”
“后来他因为悬赏金额过大，被灰色网站背后的人看上，对方给了他几百个视频，并且将他提升为”十大护法“之一，这些年来郝莱贪污的赃款，几乎八成都给了这个灰色网站。”
司染闻言，没忍住蹙了蹙眉。
“那技术部有没有查到灰色网站的创始人是谁？”
“没有，IP在M国，而且对方是个电脑高手，他的技术手段堪比我们警方任何一个网络侦查人员，而且毕竟是跨国案件，我们也需要和M国交涉，处理起来的时间非常漫长。“
冷警官顿了顿，语气严肃了不少：“这个灰色网站上的人数高达百万人，我们在权力侦查华国用户哪些人在用这个网站。”
顿了顿，冷警官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如今社会对保护猫狗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所以我们也只能优先处理那些在网络上悬赏击杀野生动物的华国用户。”
这一点司染心里也清楚。
“辛苦冷警官了。”
冷警官站起身：“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郝莱后续大概率是无期或者死刑，如果这个灰色网站还有什么进展，我也会随时通知司园长的。”
“好。”
从警察局出来，众人便准备前往机场。
谁知裴聿就在外面等着，看到司染后就忍不住屁颠屁颠的下来。
“聿哥，你怎么在这里？”司染有些意外地看向裴聿。
裴聿偷偷看了一眼宋枝，说：“我打听到的，正好我也要回去，不如跟我一起坐私人飞机吧。”
裴聿说着，靠近司染，低声说：“染染，你就答应吧，我每一趟私人飞机挺贵的，坐我一个和坐你们几个钱反正都一样的，还不如好好享受服务，是不是？”
司染：……
裴聿见司染没有拒绝就是同意了。
于是连拉带拽，把司染拉上了车。
旁边的宋枝嘴角抽了抽，默默的上了车。
私人飞机的确方便不少。
裴聿把司染送回奇妙动物园后，看出她有些疲惫，也没有过多打扰。
司染和众人回到宿舍好好休整了一番。
灰色网站的事司染放在了心上，临走前向冷警官拷贝了一份郝莱的账号。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司染把账号交给了阮清越。
司染：“清越，你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帮我注意看网站上的动态，或者如果有什么发现及时告诉我。”
阮清越巴不得司染把所有任务都交给他。
阮清越立马点头：“染姐，放心，一切交给我好了！”
染姐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那就是认可他的能力！
以至于阮清越除了工作吃饭睡觉，一天到晚都在琢磨这个网站。
但别说，还真让阮清越发现了一点东西。
这天阮清越忽然急冲冲地找到司染，抱着一台笨重的电脑，放在司染办公室的书桌上。
“染姐，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虐猫账号的声音和一些角度有些熟悉？”
司染闻言一愣。
点开了这一则虐猫视频。
视频里没有出现虐猫人的脸，但能够听到虐猫人的声音以及露出的手。
司染眉头越来越深。
最后道：“这人是……司念？”

第252章 要死了？嘴巴这么臭？
司念的手腕处有一个很浅的胎记，加上对方的声音非常特别，司染一听就能听出来。
阮清越点头：“对，我也怀疑是她，我查了这个人的IP地址，现在是在T国，这个视频是三天前发的。”
顿了顿，阮清越咬牙切齿道：“不仅如此，我还发现这个账号从十年前就开始发各种虐猫的视频，有一些还是国家保护动物！总共七八百条！”
七百多条视频，也就是说有七百多只猫猫狗狗在司念的折磨下惨死。
司染恍惚了一下。
阮清越继续道：“这个人虐完猫后就会用风干机将这些动物风干，然后藏起来。”
“真他么是个变态！”
司染闻言，赶忙道：“有没有屋内的视频，我看看。”
阮清越立马找到了这个账号的视频，司染一看，果然是司家的背景！
司染猛地站起来。
“染，染姐。”阮清越昂着头，看着司染的脸阴沉地快滴出水来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司染：“去叫上大家，今天去一趟司家。”
阮清越愣了愣，抱着电脑拔腿就跑。
野保小队的成员得知情况后，赶忙在宿舍楼底下集合。
阮清越把事情言简意赅得把情况说明了，这下子不光是司染脸色难看，野保小队的众人都快恶心的要把早上的饭菜给吐了出来。
这次去，司染还叫上了警察。
自从上次阮秀秀生日后，司染再没有踏足过司家。
所以当司家别墅的保姆看见司染黑着一张脸站在别墅门口的时候，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是司染？你怎么来了！”
司染看了一眼。
眼前这个保姆，以前没少贬低过自己。
司染毫不客气道：“要死了？嘴巴这么臭？”
保姆一脸菜色。
司染身后的警察当作没听见二人产生口角一样，出示证件道：“调查案件，请配合开门。”
保姆一看还有警察，彻底怂了。
阮秀秀听到外面有司染的声音，赶忙出来。
她一看果然是司染，眼睛顿时一亮，穿着拖鞋就跑了出来。
“染，染染，你怎么来了，是……是来看妈妈的吗？”
“阮女士，你想多了。”
阮秀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瞬间满脸委屈地看向自己。
司染心想，其实司念的一些矫揉造作的表情，都是从阮秀秀身上学来的。
警察也懒得管阮秀秀如何委屈，只是道：“阮女士，我们发现您的女儿，司念有残害野生动物行为，现在我们依法会对她的房间进行搜捕，请您配合我们调查。”
阮秀秀顿时懵逼了。
“什么？”
她下意识道：“不，不可能吧？”
她对司念虽说只有憎恨，可司念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小时候几乎天天和自己待在一起，司念怎么可能残害动物呢？
警察：“司园长在视频网站上发现的，不管是不是，阮女士配合我们调查就行了，如果妨碍我们正常公务，别怪我们警方不客气。”
警告过后，由司染径直将警察带到司念的房间。
阮秀秀整个人懵逼地跟在众人的身后，脑子里一片空白。
司念的房间其实已经被阮秀秀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对司念的憎恨到了骨子里，恨不得抽她的血，扒她的筋。
所以司念的房间空荡荡的。
不过警察还是照常搜索了一番。
最终警察在床头，衣柜等多个地方都发现了异样。
众人合力将地方移开，果然在这些地方看到了许多用牛皮纸包裹的东西。
大包小包，差不多几十个。
警方当场录像，然后打开牛皮纸，里面赫然是许度哦猫猫狗狗，以及一些珍贵野生动物的皮毛。
这些内脏已经全部压瘪了，就像是标本一样，还保留着死亡前最后的姿势。
阮秀秀看到后，捂着心脏惊呼一声。
“这，这怎么可能！”
司念到底是什么时候瞒着她做这些事的！
她到底养了个什么东西！
这种人说是蛇蝎心肠都不为过啊！
阮秀秀的眼睛里弥漫着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掉。
司染却冷眼看了过去，似乎带着嘲讽：“你才知道司念内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是你们纵容的结果吗？”
阮秀秀想要否认。
她以前在就算被猪油蒙了心，可最基本的公序良德她还是有的。
如果知道司念是这样的本性，她无论如何都会纠正过来。
可问题就在于，司念居然不声不响地隐瞒了长达十年之久！
阮秀秀两眼发黑，说：“我不会纵容她的，染染，我真的不知道她居然是这样的人啊！”
司染：“当初我带支付宝回到司家，她打我的狗，把支付宝赶到外面住，还用针悄悄扎支付宝的时候，不是你们纵容的吗？”
“你们就算不知道她本性如何又怎么样，但却是你们在暗地里帮助她无数次，才让司念敢一次又一次地挑战道德底线，她做了这么多违法犯罪的行为，说到底是她的亲生父母，你，司君赫，司星影，是你们共同纵容的结果。”
“这一点你再否认也没用。”
“我……”
阮秀秀瞬间无法去狡辩了。
她脑子里瞬间想起司染刚回来的那段时间，经常求她让支付宝进家门，她总是说司念会欺负狗。
可司念对狗毛过敏，哪怕她心里同意，可仍旧拒绝了司染的请求。
还有她常常做的梦。
司染好像在一个垃圾场里努力翻找着什么，最后提着一个血淋淋的黑色塑料袋从垃圾堆里走了出来，神色惨白。
阮秀秀瞬间明白了什么，眼神惊恐又慌张。
司染嘴角微微扬起，她凑到阮秀秀身边：“怎么，阮女士这是又做梦了？梦到上辈子我从垃圾场找到支付宝的尸体……不对，支付宝连尸体都没有，司念只给我留下了被钝刀砍掉的支付宝的四肢。”
阮秀秀的脑海像是炸开一样，瞳孔颤栗了一下。
以前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可经过司染一提醒，阮秀秀忍不住去回忆。
司念从小就很喜欢动物，但当她送给司念的小动物，要么是自己跑到水池里面又淹死了，要么就是失踪了。
有时候她经常能够听到猫叫，那是撕心裂肺的叫声。
但她以为是猫咪发｜情，所以一直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阮秀秀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急冲冲地跑下楼。
接着，她来到了别墅后院的草坪上。
自从去年她生日后，再也没有来过的地方。
家里的保姆见自家太太慌慌张张的模样，忍不住都跟了出来。
阮秀秀看着面前生机盎然的草坪，对保姆说：“去拿工具，把这块草地给我翻开。”
保姆：“太太，这……”
她们不明白阮秀秀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唯有司染先是疑惑半瞬，后面如同恍然大悟一般，就静静地看着阮秀秀吩咐保姆做事。
保姆们不敢不听，赶忙拿着工具。
但才挖了没一会儿的时间，保姆就突然尖叫一声。
阮秀秀苍白着一张脸走了过去，就看见混杂的泥土里，有一只已经被腐蚀地差不多动物！
因为不知道死了多久，她都分不清是猫是狗还是其他动物。
但无可否认的是，这只动物死亡的动作非常扭曲，像是拧毛巾一样，这只动物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动作躺在泥土里，那双空洞洞的双眼好像忽然生出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似乎是在质问她，审视她。
阮秀秀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她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身后面色如常的司染，继续道：“继，继续挖，不仅后院，家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给我仔细找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动物尸体。”
这下子，不仅保姆开始动手了，身后的警察见翻出来的动物越来越多，也开始找工具挖。
从早上十点一直挖到晚上六点。
司君赫和司星影两兄弟回来，看到前院的草坪被翻了个彻底吓了一大跳，
再看家里十几个保姆脸色惨白，神色慌乱，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保姆张了张口，最后看了一眼别墅内部：“两，两位少爷，要不你们先进去吧，进去，进去您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两兄弟加快脚步往玄关处走去。
刚开门，就看见从玄关到客厅，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动物尸体。

“大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司星影眼前顿时一黑，怀疑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去公司帮忙太累出现了幻觉。
不然家里怎么出现了这么多死相凄惨的动物尸体？
司君赫心脏也是懵的跳动。
他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能连鞋子都不换，小心翼翼地绕过玄关，进入客厅。
“染染？”
司君赫一眼就看到坐到沙发上的司染。
司染的模样实在是太瞩目了，一头柔顺至胸部的浓密黑发，一张笑脸小脸不施粉黛，简单的黑色短袖白色工装长裤，衬得她面容冷峻。
听到声音，司染淡淡的目光看了过来。
见到是这两兄弟回来了，眼神中没有任何震惊。
倒是阮秀秀终于找到依靠一样，噌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妈，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动物尸体，到底是哪儿来的？”
阮秀秀之前一直不敢哭，这会儿看到儿子回来了，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是司念！是司念杀的。”
司君赫和司星影二人脸色同样一变。
司星影更是皱了皱眉头：“妈，司念杀什么了，你是说这些动物都是司念搞的？这怎么可能！”
他的想法和之前阮秀秀的想法一模一样。
司念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怎么会在不知不觉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杀害这么多动物？
而且没有看错的话，这些动物……死前应该很惨啊！
“是真的。”阮秀秀的声音颤抖：“司念的根就是坏的，她瞒着我们进了一个专门虐猫虐狗的网站，七百多只动物啊，我们竟然谁都没有发现。”
怪不得司念不管做什么事都这么决绝，这么狠辣。
从一开始，司念就是一个恶魔。
一个人可以在还在上小学的时候能够淡定地藏动物尸体，世界上能有多少小孩儿可以做到？
阮秀秀的眼睛通红。
一旁的司星影却苍白着脸，嘴角哆哆嗦嗦的。
他忍不住想起小时候自己养的一只小猫，当时是在学校外面捡的，结果回来没两天就从楼上摔死了。
那时候他以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走的时候没有关好窗户，可别墅只有二楼，猫的体重这么轻巧，怎么可能一摔就直接大出血死亡？
那时候司念看他这么伤心，还贴心地说要一起埋葬它。
他当时只顾着伤心去了，哪里能想到其他。
后来哪怕他觉得不对劲儿，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司念！
司星影眼神通红，大声道：“妈，司念这种人就应该坐牢，我要是找到她，我……”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劳烦司二少费心了。”
司染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司念残害了至少上百只野生动物，等回去后警方就会下达通缉令，不管她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协助警方将其捉拿归案。”
司星影欲言又止。
他想说什么，可又羞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只能咬了咬牙，说了一声：“染染，抱歉。”
“不管你因为什么事情道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伤害也已经造成了，道歉如果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司二少你说是吧？”
司星影脸色一白。
见司染要走，司星影忽然拉住了司染的手，说道：“染染，上……支付宝被虐待，我看见了，是我包庇了司念，是我太纵容她，没有站出来跟你解释，我为这件事跟你道歉。”
司星影的话一落，阮秀秀和司君赫都看了过来，目光中带着震惊和不理解。
司星影低着头，声音很小：“我也不想帮司念的，可那时候我被猪油蒙了心，而且当时支付宝咬过我，我想着司念也只是小打小闹，所以……”
他完全没有想过司念竟然还想把支付宝给弄死！
然而，司染听完后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变化。
司染说：“我说过了，道歉没有用，司念去哪儿了，你们自己跟警方说吧。”
说完，司染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警方将这些动物尸骨一并带走。
司染上了车，跟警察道：“警察同志，这些动物死的时候也不安生，如果你们取证完毕之后，可不可以把这些动物尸体给我，我去寺庙给它们求个往生？”

下辈子当什么什么都好，总之别像这辈子一样苦了。
办案的民警听后愣了愣，随后连忙点了点头：“三天之后我给您送到动物园去。”
司染说了一声好。
阮秀秀一家子全部被带到了警局。
司染这才知道自从真相曝光后，阮秀秀不仅囚禁了司念，甚至因为上次得知她重生的事情后，打算将司念卖到深山里，让她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结果这件事好死不死被司念给听到了，当保姆给她送饭的时候，司念打伤了家里的保姆，卷走了司父保险柜的所有金子和现金跑了。
司家不敢报警，如果不是阮秀秀现在精神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这件事警方永远都不知道。
阮秀秀把责任都推在了自己身上，警方依法将她逮捕。
司家两兄弟和司父忙的焦头烂额。
司父忍不住骂司染是个灾星。
谁知这次两兄弟早就不惯他了，说：“司染才是那个受害者，父亲该怪的难道不应该司云徳那一家和我们自己吗？”
“妈做错了事，现在在监狱里面关着也好，否则又出什么事情，妈的心脏怕是受不了。”
“爸有空怪司染，倒不如好好管理公司，现在合作商纷纷撤资，我看要不了多久咱们公司都得卖了抵债。”
两兄弟骂完后，全然不顾司父那难看到吃屎的表情，直接离开了。
阮秀秀就算进监狱，也就几个月的时间。
而且阮秀秀不想出来，两兄弟想着也给她时间静一静才好。
一时间，司家冷清了下来，司君赫和司星影每天照常去上班。
他们倒是觉得公司倒闭了没什么，但到底公司还有这么多员工，这么多家庭，就算是倒闭还是收购，都要给这些家庭一个交代。
不过裴家那两兄弟跟个疯狗一样，谁的资源都不抢，只要和他们有关的资源，哪怕那点钱对于裴家来说九牛一毛，根本不需要花大量金钱和时间和他们抢夺资源。
他们几次想要调和，谁知裴聿直接在饭桌上来了一句：“就凭你们也配？上辈子你们怎么欺负司染的，这辈子我就怎么欺负你们！”
司家的生意一落千丈。
别说去找司染了，他们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吃住都在公司。
倒是司染这边一切顺利，二人的关系逐渐更进一步了。
警方立案调查后，将七百八十一只动物的尸体送到了奇妙动物园。
司染根据孟涛的推荐，找到了两位在网络上非常有名的道教大师。
苏晚晚，全国首富的闺女，司染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感觉就跟邻家妹妹一样，瞧着都忍不住想让人亲上一口。
结果一问年龄，已经二十四岁，研究生都毕业了。
另一个则是温家的温梨，大大咧咧的性格，和她同岁。
更巧的是，温梨的男朋友和裴聿还是从小玩儿到大的好兄弟。
此前司染其实都不认识二人，但三方一见面，就热络的不行。
当然，是苏晚晚单方面的。
苏晚晚性格乐观，见人就笑。
司染这次为了给动物超度足足花费百万，对于二人来说简直就是大客户。
苏晚晚拍着肩膀道：“妹妹，你放心，接下来的事情姐姐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动物太多了，司染询问苏晚晚和温梨后，得知尸骨火化没有问题后，司染就将其火化。
奇妙动物园有一个专门的灵堂，动物园有些动物会因病去世或自然死亡，再确定无人为原因造成后，尸体会火化放到专门的房间。
奇妙动物园目前还没有任何一只动物自然死亡或因病去世，但这个专门放置动物骨灰的房间里，已经摆了半面墙壁。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蜡烛也忽明忽暗，可每一个柜子的骨灰罐都画着各种样子的动物。
这是司染专门在网上找了大量画师紧急画出来的。
司念杀害的动物太多，时间跨越线又太久，绝大多数的动物只剩下皮毛和骨头。
司染只能尽量让画师画出它们的模样，有些无法得知模样的，则根据尸骨毛发画出相同品种的图片出来。
苏晚晚和温梨要做法事，司染也不懂，其实做这些事情不过是寻求一些心理安慰罢了，可如果真的能给这些动物求一个来生，花再多的钱都值得。
法事做完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苏晚晚和温梨脸上染上一丝疲惫，但看到司染后，温梨一本正经地说：“司园长，毛孩子们已经超度完了，请您放心。”
苏晚晚说：“那些小动物说很感谢你，希望你以后能够越来越顺利，它们会保护你的。”
司染倒是没想这话是不是客气。
反而听完后司染笑了笑：“它们下辈子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苏晚晚道：“本大师出马，染染你就放心好啦。”
说着，苏晚晚脱掉天师服，踮着脚尖搂着司染的肩膀。
“染染，其实超度很简单，以后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你就念几句往生咒，再在死去动物上放上一根红绳以及一把土，告诉它们一路走好。”
“就这么简单？”司染停下脚步，忽然觉得这一百万似乎给高了。
苏晚晚：“对别人来说当然不行啦，但本大师观你跟普通人不一样，你身上有一层白光，对动物有天然的吸引力，所以别人这么做不管用，你却可以。”
苏晚晚的话让司染愣了愣。
“你知道我……”
“嘘！”苏晚晚手捂住司染的嘴，摇了摇头。
旁边的温梨道：“司园长，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咱们不说出来，免得被老天爷听见了。”
司染瞳孔紧缩了一下。
不过苏晚晚说完后再没有提及其他事，司染也不好多问。
她原本想让动物园的商务车将二人送回家，结果发现已经有人来接他们了。
见此，司染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再次道谢后，回到了奇妙动物园内。
这边，苏晚晚看着司染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
前来接她的男人梳着大背头，穿着非常正式，见苏晚晚一直盯着司染的背影看，问：“老婆，你在看什么？”
“置之死地而后生，未来必有大造化，司园长以后有福气。”

动物园的灵堂里有长明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过来查看。
处理完这些被虐杀的动物，司染才空闲下来。
苏晚晚和温梨那日给自己加了联系方式，温梨话不多，不过她一个神棍，朋友圈转发的竟然都是时政。
苏晚晚的朋友圈则多姿多彩，每天不是发吃的就是发玩儿的，要么就发她和老公顾方池的合照。
这天裴聿约司染吃饭，提及超度的事情后，司染顺道提了一嘴顾方池和苏晚晚两夫妻。
裴聿瞬间苦了一张脸：“苏晚晚从小就是一个恶童！”
于是，裴聿把苏晚晚三岁半回到苏家，如何作天作地的事情说了个遍。
最后吐槽道：“说真的，我也是佩服老顾，每天老婆作天作地又不着调的，竟然还觉得老婆可爱。”
司染想了想苏晚晚的性子，说：“晚晚姐性格挺好的。”
“反正我小时侯没少挨收拾。”裴聿一言难尽，但还是承认道：“不过苏晚晚对身边的朋友真的蛮好的，每次打我的时候都比别人下手轻点。”
司染：“……”
所以裴聿和苏晚晚到底谁才是那个恶童？
不过自那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裴聿有意要让二人多相处，时不时就会组织吃饭，司染和苏晚晚以及温梨熟络起来。
六月底，皮皮的伤势已经彻底好了，前几天Y省守护大象迁徙的工作人员发现系告诉司染，说蒙瓦家族已经开始迁徙，要不了几天又会回到之前见面的地方。
于是，哪怕皮皮再怎么撒泼打滚，司染哄好之后还是把它打包送了回去。
皮皮是奇妙动物园内第一只真正意义上放回野外的野生动物。
司染也非常不舍，以至于临走的时候，司染在皮皮和蒙瓦家族的身上挂满了大香蕉。
还有答应皮皮的皮球，司染也没有忘记，一并给它准备好了。
皮皮长大了不少，身上的胎毛已经褪去。
见到母象的那一刻，皮皮瞬间睁大了眼睛，哒哒哒地朝母象跑过去。
“妈妈！”
心里和嘴巴虽然不想离开动物园，可小孩子哪有不想妈妈的。
母象亲昵地用脑袋看着已经好了彻底的皮皮，嘶鸣一声。
随后，它缓缓地走到司染面前，用鼻子轻轻的抚摸司染的头发。
“司染，谢谢你救了皮皮。”
“不客气。”司染抬起头：“以后如果遇到困难，可以向这里的工作人员求助，他们会帮助你们的。”
“我们会的。”
蒙瓦家族还要继续前往几百公里的外的地方寻找新的栖息地，皮皮回归象群后，它们就离开了。
离开时，皮皮背上还挂着香蕉，一步三回头，昂着的鼻子卷着染染送它的小皮球，大声道：“染染，你一定要记得我呀！”
司染朝皮皮挥了挥手。
如此重要的记忆，她怎么会忘记呢？
从Y省回到A市，司染心里空落落的。
皮皮走了，她的心脏像是缺失了一点什么似的。
但心里也明白，动物能够回归野外是好事，她不舍是因为和皮皮有了感情，皮皮一走，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它了。
司染休息了几天，调节了一下情绪。
直到这天A市警察局的警察给她打来电话，说司念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