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骂骂咧咧道：“行啊，你们搜就搜呗，但我告诉你，如果搜不出来，我可不会放过你们！看见我们房间的监控了吗，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拍下来了，到时候我就让我儿媳妇放到网上！”
自从视频火了之后，老太太现在可有底气了。
警察懒得跟她说话，温和地看向司染：“司小姐，您接下来要做什么？”
司染怀里抱着一只黑泰迪，黑泰迪毛绒绒的卷发，看起来圆乎乎的，此时正像孩子一样被司染抱着，圆乎乎的脑袋搭在司染的肩膀上。
司染拍了拍泰迪的脑袋，低声说：“卷卷，接下来姐姐可要靠你了，宠物店的小狗都说你是最厉害的，你帮姐姐找找兽皮在什么地方吗？”
“汪汪汪！”
黑泰迪黑白分明的眼睛仰望似地看向司染，吐出粉嫩的舌头：“它们说的没错，卷卷是宠物店最最最厉害的小狗！”
司染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零食：“找到了都是你的。”
卷卷的眼睛瞪大。
赶忙要从司染身上下去。
在宠物店的时候染染给它吃过一次了，真的超级好吃！
看到这么多小零食，卷卷怎么会不激动。
它长长的腿踩在地上，伸了伸后腿，又撅着屁股拉伸了两下，信誓旦旦地说：“染染，你就放心把活儿交给我吧！”
见此，司染松开了狗绳子。
卷卷哒哒哒就冲进了房间，然后又哒哒哒地出来冲进另外的房间。
一旁的警察嘴角抽了抽。
心想司染果然是个奇才，把泰迪当军犬，这事儿也就司染想的出来。
不过转而一想，他们怎么就这么笨呢，早知道他们也去军区借一只军犬来不就好了！
很快，卷卷已经把所有房间都搜查完毕。
张兴良亲妈见状，冷笑：“看吧，把一条奇丑无比的泰迪当军犬，也就你想的出来，现在什么也没搜到，你们还满意吗？”
谁知道下一秒，卷卷忽然对着张兴良亲妈大叫起来。
然后不管不顾地跳上沙发，开始在沙发上跳起了踢踏舞。
司染立马懂了，指了指沙发：“警察同志，沙发有问题。”
瞬间，张兴良老婆和亲妈脸色骤变。

第216章 找到关键证据
张兴良老婆瞬间站了起来：“沙发就这么大点地方，哪里能藏东西，泰迪就是这个贱样子，刚才肯定是我婆婆凶它了，它故意的。”
卷卷一听顿时就不高兴了，跳起来冲张新亮老婆叫喊道：“才不是呢，我闻到了，就是你的沙发有问题！”
卷卷说完，跳下沙发，在司染身边像跳高一样跳来跳去，汪汪地大叫。
泰迪的髌骨不好，经常这么跳对卷卷不好，司染干脆把它给抱了起来。
卷卷道：“染染你相信我，我的狗鼻子绝对不会闻错的，这个沙发里面臭臭的，有血腥味和野兽的味道！”
闻言，司染已经确定了兽皮藏在哪儿了。
警察见张家婆媳二人脸色不对劲儿，心里跟明镜一样：“拆开！”
“不准拆，我看谁敢拆，这个沙发可价值一万块，拆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如果拆坏了，里面没有我们想要东西，我们警方原价赔偿，但现在我们有搜查令，你们如今的行为就是在妨碍公务，这是第一次，等到第三次还是不让开或是继续出言不逊，我们警方会对你们婆媳采取强制措施！”
在华国，警察很少和普通人起冲突。
张家婆媳俩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强制措施是什么。
尤其是老太太，对着把她拉开的民警又抓又打，每个警察脸上瞬间挂彩。
“警告第二次！”
“警告第三次！”
警告到第三次的时候，警察从、腰带的挂包里拿出一瓶辣椒水，对准老太太就是一喷。
惨叫声瞬间传遍整个村子。
村子外不少人都在看热闹。
直到他们看到老太太惨叫着，双眼通红地被警察带进警车的时候，这才倒吸一口凉气。
至于一直在放狠话的老太太终于一句狠话都放不出来了。
张兴良的老婆也被这一幕给吓坏了，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瑟瑟发抖站在门口。
司染瞥了她一眼：“你们是不是冤枉的，把沙发拆开就知道了。”
张兴良的老婆浑身瑟缩了一下，不敢再说话。
因为楼底下婆婆的惨叫声越来越大。
很快，警方拿着锤子和各种工具，将沙发表面给拆卸下来。
起初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直到把软垫下的木板给砸开，手电筒往下一找，赫然是几个木盒子。
沙发里面藏木盒子……
想想都有问题。
办案民警眼睛一亮，挥了挥手：“拆，继续拆！”
很快，沙发被拆了个稀巴烂。
一米八的沙发内部，警察一共抬出来了三个木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一些珍贵动物的皮毛。
大多数是狐狸的。
忽然，司染的眼神紧缩，抱着卷卷缓缓的走了过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虎的兽皮，眼中瞬间泛起了泪光。
她转过头看向门口的张兴良老婆，几乎带着质问的语气：“这就是你所谓的无辜吗！”
司染步步紧逼，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张兴良的老婆：“你的丈夫，张兴良为了钱，在山上布置陷阱，让多少动物死在里面，这箱子里面的只是你们还没来得及卖出去的吧？”
“不，不是这样的。”
司染却冷笑一声：“是不是你自己心里面清楚，要不了多久，你们一家子都在监狱里见面吧！”
“哦，对了，你们婆媳不是说我故意让羚牛撞的你公公吗，我告诉你，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因为他想杀我，如果不是羚牛，死的那个人就是我！”
司染说完，毫不犹豫地抱着卷卷转身就走。
她把卷卷送回了宠物店。
卷卷不舍，哭唧唧的：“染染，你不能把我买回去嘛，我鼻子这么灵，我可以帮忙的，而且别的人类都说我长得丑，只有你不嫌弃我。”
它都在宠物店待了两年了，还是没有人类愿意买自己。
司染闻言，顿时有些心疼。
刚准备开口，宠物店的老板忽然走了过来，一下子捏着卷卷长长的耳朵：“卷卷，你上辈子是不是演员！一天到晚就在那里说我虐待你！”
宠物店老板明明只是轻轻一捏，卷卷就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叫喊声。
宠物店的老板有些不好意思，道：“司小姐，这狗就是个戏精，它是我的狗，但每次看到有人给它好吃的，它就恨不得跟着别人回去，还装作很惨的样子，虽然我听不懂它说什么，但感觉是在给自己买惨。”
一旁的卷卷一听主人拆台，脸色瞬间大变，从善良的摇粒绒变成了邪恶的摇粒绒。
像是丧尸一样对着老板汪汪叫：“我没有，狗不想跟你了，狗想跟着染染。”
“嘿，你还叫！”
主人明显就知道卷卷是什么德行，直接把狗抱起来关在了狗笼子里。
卷卷：……
再次扯开自己的嗓子大叫起来。
司染嘴角一抽，同情心瞬间没了。
心道果然不愧是智商排名前几的狗，这小心机耍的，她实在是佩服。
“今天多亏卷卷帮忙了，过几天应该会有警察找卷卷拍照送锦旗，另外这是我答应给卷卷的饼干，保质期大概半个月左右。”
司染又说了两句，才和A城的警方坐飞机回去。
与此同时，D省的警察发布了蓝底白字的通告，将张兴良老婆和婆婆如何造谣警方的事情一一列了出来。
为了拿到足够多的证据，司染临走的时候还让羚牛下山，将警察带到之前的地方，排查周围的陷阱。
在白虎领地的附近，竟然发现了大大小小三十多个狩猎陷阱。
在一些捕猎夹上，警方还收集了上面的指纹。
经过摸索排查，警方把符合指纹的村民也并抓了。
并且警方还在他们运营的视频账号下，发布了执法时记录下来的情况。
老太太撒泼打滚，卷卷发现兽皮的视频全部放到了网上。
甚至关于张家老头的死亡事情，警方单独发了一篇详细的现场报告。
反转得很彻底，也非常快速。
【我靠，所以说白虎杀张兴良真的是为了复仇？】
【在我看来白虎有什么错？张兴良杀害了自己妻子，还把自己的妻子抽筋扒皮，它下山把张兴良咬死，并没有什么错吧？】
【那老登活该被羚牛撞死，他要杀的不仅是白虎，还有司染，如果不是羚牛，死的就是司染，所以司染为什么要保护那个死老登？】
【白虎父子还好遇到了司染，否则早被人杀了。】
【是司染在直播的时候听到白虎受伤才去的，不敢想到底吃了多少苦才能爬上秦岭。】
【不就是秦岭嘛，一座山而已，有什么好夸的？】
【楼上的，你到底有没有读过书，秦岭是山脉！】
【啊？这样啊，不好意思，我小学没毕业就出来混社会了，小学教过吗？】
【……】
飞机落地A市机场的那一刻，风评彻底扭转。
司染迫不及待地回去告诉白虎好消息。
她没有把兽皮带回来，而是拜托当地的警察在取证完后，将兽皮埋在他们曾经的山洞外。
白虎得知后，用脑袋蹭了蹭司染的脸：“园长，谢谢。”
它的妻子可以回家，可以安息了。

网友们本以为反转后，司染就会继续对外放票。
谁知说停业就停业，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再对外售票过。
就连司染开设直播，看到这个问题也只是说动物园内部整顿。
网友们第一反应是司染对她们失望了。
【姐姐，我在网上帮你说话的呀，我真的很想来参观，票都已经买好了！】
【姐姐，心疼一下我们外地游客吧，我们真的很想来参观您的动物园呀。】
【好想看看平安怎么样了，染染，你就放票吧。】
司染有些无奈。
她真没生气更没撒谎，内部的确是在停业整顿。
自从上次说的残疾人招工的问题，动物园第三天的时候，秋池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这几天已经招了三百多名残疾员工。
动物园内也不是所有的饲养员都有编制，有些临时工会也会当动物饲养员，不过相对于正式的工资会稍微低一些。
有些残障人士在符合动物园的要求后，也有十几名成为了动物饲养员。
至于其他人，分配到管理代步车，检票，或者是文创餐厅工作。
司染只是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对这些员工进行培训。
司染说了原因后，网友们这才恍然大悟。
果然在停业的第十六天，动物园开始不声不响地对外售出门票。
即便如此，竟然还是在短短半小时内全部售空！
孟园长看到如此猛的数据，心里忍不住颤了颤。
司染每天事情太多，快快的手术就在这几天，白虎的伤口恢复得很好，等腿上的伤口彻底好后，司染决定给它做个假肢。
至于以后还要不要回森林，全看白虎的意愿。
快快的手术进行很顺利，虽然司染给它做了整整八个小时的修复手术，但快快扭曲的翅膀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
唯一让司染笑的不行的是，为了做手术，司染把快快半边身子的羽毛全部给剃掉了。
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快快的翅膀一直是自己的心结，现在终于处理了，司染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她贴心地给快快的绷带打上了一个蝴蝶结，然后送进了观察室。
脱掉手术服和手套，司染回到了宿舍休息。
孟涛的电话打来了。
对方很高兴，说：“染染，最近有个城市风貌的视频拍摄，咱们动物园被选上了，你是咱们动物园的门面，你一定要好好准备。”
城市风貌采访？
司染仔细回忆了一下，瞬间哭笑不得。
A城景点这么多，她们动物园也是厉害，竟然这都能被选上。
司染确定时间后，答应了下来。
这几天没有救助任务，司染每天就是在动物园里面去转悠一圈，看看动物园的动物现在怎么样了。
之前在海城解救出来的大象梆梆和亚洲象关在了一起。
如今象园里面已经有不少大象了，全是从肯尼亚马戏团解救回来的。
不过她的做法很不规范，因为皮皮身为亚洲象，现在居然在非洲象里面晃荡。
不过每次司染去观察的时候，发现大伙儿相处的非常好。
在马戏团的大象性格温顺极了，哪怕知道皮皮和它们的品种不一样，但对它都当孩子一样疼爱。
司染一进象园，大象们就迈着步子哒哒哒跑了过来，两只大耳朵一扇一扇的。
皮皮太小了，之前受伤太严重，导致走路有些不利索，以至于跑到了最后。
皮皮着急，等象群停下来眼巴巴在屋子外看司染的时候，皮皮直接趴在地上，从这群非洲象的屁股底下钻了出来。
“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姐姐哥哥们，你们让一让！”
皮皮终于钻到了最前排。
这时和司染大眼瞪小眼。
“染染！”
皮皮从地上爬起来，迈着欢快的步伐跑了过去，用自己的鼻子去缠绕司染的手，接着把司染往领地拉。
外围的游客已经见怪不怪了。
司染每次来都会受到象群非常热烈的欢迎。
司染却道：“皮皮，今天姐姐工作有些忙，就不能陪你玩儿球了，改天陪你玩儿好不好？”
皮皮一听，立马松开鼻子，歪着脑袋看着司染，乖乖的点了点头。
它才不像隔壁的熊猫，都快成年了还不懂事。
染染可是做大事的人，怎么每天能陪着它玩耍呢？
再说了，现在它可幸福了。
这些非洲象体型非常大，它的身高还没有这群大象的十分之一大呢，它就没有见过这么威风的大象！
而且这群非洲象特别喜欢自己，染染不能陪伴它玩球的时候，都是它们陪着自己玩。
外面的游客也喜欢逗自己，每天会给自己各种各样的水果吃。
所以每次它都会从泳池里面吸水在鼻子里，然后朝游客们喷过去，游客们就会开心的大叫啦！
动物园的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味。
司染怎么会不知道，但这次来她是有事跟皮皮说的。
“皮皮，你现在伤口好了不少，再过三个月我就要送你回Y省跟你妈妈阿姨们一起生活了。”
皮皮这半年来玩儿的不亦乐乎，已经很少想起来自己亲妈了。
小家伙一听司染提起，有些犹豫不决。
大象园里面不缺吃的，不用像族群那样每天艰难地寻找栖息地，寻找果实果腹。
可它好久没有看见妈妈了。
皮皮的鼻子耷拉在地上，它的想法就差写在脸上了。
司染：“皮皮，你是属于野外的，不过你要是想多住一些日子，等到了日子，我跟你妈妈说一声，明年再回去也没关系。”
皮皮摇了摇头。
接着，它抬起头，眼巴巴地看向司染，说：“染染，动物园生活太安逸了，我妈妈和阿姨们都没过过这么舒坦的日子，要，要不……”
“你把它们都接过来吧！”
这样大家又是快快乐乐的一家人啦～

司染佩服皮皮的想法，不过最后还是被无情的拒绝了。
没别的原因，不是所有动物都适合动物园。
动物应该游巡在广阔的天地间，哪怕动物园再好，也没有野外自由。
皮皮有些失望，委屈巴巴地说：“可人家舍不得动物园的皮球嘛。”
司染没辙了：“你走的时候我送你个新的。”
皮皮眼睛一亮，瞬间就不忧伤了。
动物的感情很纯粹，思想也很简单，司染相处多了，知道怎么跟它们相处。
有时候可以适当纵容，但有时候该揍就揍。
从象园出去后，司染开着摆渡车又去了其他几个地方。
快快已经从监控屋里出来，手术病情已经稳定，等几个月后骨头长好了，就可以进行训练试飞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记者采访这天。
孟涛非常重视此次的采访。
如今奇妙动物园在全网爆红，知名度已经打出去了。
但国外的热度差了些。
所以这次是个好机会。
孟涛还选出了几位代表进行采访。
采访组的人很快就到了会议室大厅。
司染今天穿了一件长袖花苞白衬衫，下半身是一件黑色包臀半裙，精美的高跟鞋穿在身上，让她看起来气场十足。
采访组的导演过来了，他提前给司染说了一下流程：“司小姐，您应该对采访很熟悉，到时候我们记者会来问您几个问题，大概就是小动物的日常，您在野外救助的危险情况和您对动物的看法。”
司染点头。
这些问题并不刁钻，都是一些很常规的问题，比以前在娱乐圈的时候那些无良记者问的和气多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司染道。
十分钟后，司染心里已经准备好了台词，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等着记者过来。
很快，会议室的大门咔嚓一下被打开。
司染的视线看过去，来人脚下穿着一双带有奢侈品牌logo的鞋子，以及一身职业干练的白色西装西裤。
然而当司染视线往上时，司染唰的一下就蹭了起来。
毫不犹豫地说：“导演，我要求换一个记者，如果是她，我绝对不会接受采访。”
司染说完就离开了。
忽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愣了愣。
阮秀秀嘴角刚刚扬起的微笑瞬间僵硬在了脸上，浑身颤抖，满脸委屈。
然而司染转头就走。
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
阮秀秀也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
导演组面对这一变故，一时间一头雾水，赶紧给孟涛打电话。
不到一分钟时间，孟涛就从办公室赶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染染不是耍大牌的人，怎么可能会说离开就离开呢！”
导演赶紧把现场的情况说了出来。
孟涛一听，视线环绕一周，并没有看见所谓的记者，赶忙问：“那个记者叫什么名字？”
“阮，阮秀秀。”
孟涛脑子里轰隆一声。
接着整个人都气炸了：“你们怎么回事！采访嘉宾之前难道不做一做背调吗？你们知道阮秀秀是谁你们就干让她来采访我们染染！早知道这样我们才不接受什么采访。”
导演组被孟涛骂懵了。
导演此刻都摸不着头脑。
“对，对不起，我们不知道，阮秀秀和司院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渊源啊？”
孟涛咬牙切齿，冷冷开口：“阮秀秀就是那个抛弃司染的亲妈！”
导演一听，整个人冷汗直流。
司染的事情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了。
一想到刚才司染气愤的模样，导演脸都吓白了。
这下子闯大祸了！
司染转身就回到自己宿舍。
不过走到半路接到了裴聿的电话。
“染染，你现在有空吗，我刚从国外回来，今天能不能请你吃个饭？”
顿了顿，裴聿又开口道歉，老老实实说：“我怕你拒绝我，我已经来动物园了，正在你们员工宿舍的大门口，但我没有钥匙进不去。”
司染心情本来还有些不好，但一听裴聿这话，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裴聿穿着一身精致的西装，然后毫无形象蹲在宿舍大门口的模样。
裴聿还说：“我给你们宿舍大门的保安塞了一条烟，结果保安把烟收了还是不给开门，我要举报他行贿不办事。”
司染听后，心情彻底舒服了：“你等等我，我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
司染很快走到了宿舍大门口。
裴聿倒是没有蹲在地上，而是趴在保安亭的窗户边，让保安不开门就把烟还给他。
一老头一霸总竟然还争执起来了。
司染一来，二人立马偏过头。
保安比裴聿还抢先一步，像是邀功一样：“院长，这人一上来就贿赂我，要我透露您的房间号，这是行贿物品，我全部都保留着。”
一旁的裴聿顿时睁大双眼，“不是，你……”
司染好笑，“叔，烟您就拿走吧，这位真是我的朋友，以后他如果来，直接给他开门就好。”
保安闻言，知道自己是误会了。
他偏过头看着裴聿，老实说：“不好意思啊大兄弟，我看你长的人模狗样，以为你是我们园长的追求者，毕竟这种人每天都有一大把，我们当保安的压力也很大的。”
裴聿：……
什么叫做人模狗样的！
夸他帅就直说，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吗！
裴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时宿舍大铁门被打开。
司染刚准备带着裴聿上楼，就听见后面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
司染头也不回地往回走，裴聿却下意识转过头一看。
是阮秀秀跟来了。
阮秀秀跑的很快，很快来到司染面前，甚至想要伸手抓住司染的胳膊。
裴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抓住阮秀秀的手不让她得逞，然后横着挡在了司染面前，虎视眈眈地看着眼前的中年女人。
裴聿惊奇地说：“动物园竟然没有把你拉入黑名单？”
阮秀秀脸色顿时一白。
司染的确把她拉入了黑名单。
自从大年初二她买了票进场后，第二次要买票的时候，就发现一家人所有的账号都被拉黑了。
她根本买不了进入动物园的门票。
阮秀秀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开口道：“染染，妈妈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我只问上面的采访问题，问完妈妈就离开，好不好？”
真相没有大白前，阮秀秀会觉得司染是小题大做。
可现在她不会这么想了。
她很明白司染是真的在厌恶自己。
她真的快要失去这个女儿了。
见司染不说话，阮秀秀继续道：“妈妈之前被蒙蔽了，对你一直不好，妈妈想要弥补自己，我已经让人把我的股份全部转移到你的名下，只需要你签个字就好了。”
横在中间的裴聿算是听懂了。
阮秀秀这是在打感情牌呢！
“阮女士，我们小染不需要你的钱，她需要钱，她的朋友，我们裴家都会毫不犹豫地奉上，你们司家的那几个歪瓜裂枣的几个子儿就留着自己用吧。”
他送的东西有时候染染都不收呢，就那点少的可怜的股份就想让染染原谅，简直是痴人说梦。
再说了，染染这么优秀，也看不上这点东西。
跟谁没有一样。
裴聿的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
阮秀秀被怼得体无完肤，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司染，好像在期望司染能为她说话一样。
可显然阮秀秀想多了。
以前司染还会厌恶地看着她，如今司染却像是一个陌生人，说：“阮女士，我没有上过你们家的户口，也没有叫过你一声妈妈，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话？”
“叫，叫过的。”阮秀秀坚定道：“回家第一天的时候，染染你忘记了吗，你叫过我妈妈的。”
“那后来呢？”司染丝毫不介意撕开这层布：“你不是说担心司念接受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哄着我先叫你阿姨吗？”

阮秀秀脑子一阵耳鸣，瞬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裴聿更是眼睛都瞪大了几分，接着眼神变得犀利，震惊又厌恶，最后转化为心疼看向司染。
怪不得司染走的这么彻底。
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自己的母亲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叫自己阿姨！
他都不敢想当时司染到底有多么伤心！
裴聿上前一步，警告道：“阮女士，我劝告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司染，有空闹这些幺蛾子，还不如多去看看你们公司现在的情况。”
“最近股市不稳，我记得你们家的公司快倒闭了吧？所以你那点股票合同对染染来说只是一张废纸，毫无用处，也就只有你当成唯一的筹码。”
阮秀秀这段时间一直在伤春悲秋，想尽各种方式希望司染能够回来。
至于丈夫和大儿子多久没有回家了，阮秀秀根本没有关注过。
现在裴聿这么说。
阮秀秀的脸色顿时惨白了。
“你，你做了什么？”阮秀秀下意识道。
裴聿：“我能做什么，就是看到司家水深火热的时候多加了油而已。”
裴聿说的是实话。
司家现在内忧外患，墙倒众人推，谁都可以上去踩几脚。
而他，不过是比别人多踩了几脚罢了。
这导致阮秀秀脑子里嗡嗡嗡的。
眼见二人要进入宿舍，阮秀秀忽然道：“染染，妈妈再跟你说最后一句话。”
顿了顿，阮秀秀看了一眼裴聿，认真说：“我们找到地方慢慢谈，我保证，如果你听了后还不原谅妈妈，妈妈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找你。”
司染抬起眉头。
“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
说完，司染带着裴聿转身就要离开。
阮秀秀慌了。
每次司染的决绝程度都让阮秀秀毫无办法。
最终，她大吼道：“染染，你会死的！”
裴聿比司染还要先一步停下脚步，他毫不在意阮秀秀是不是个女人，抓着对方的衣领，脸色堪比索命的修罗。
裴聿的眼神中带着警告：“阮秀秀，你是不是以为你是个长辈，我就不敢扇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们染染健健康康的，说什么死字！”
司染的工作这么危险，阮秀秀却故意提这个字眼，裴聿一时间不知道阮秀秀是真的知道错了，还是在司染面前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