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变美后,抢了大明星的金主by草莓糖心
草莓糖心  发于:2025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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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能攒下了这么多?】
007分析着:【林姝赚的钱,一半要分给沈氏,其实没那么多。】
【剩下的,都是顾承聿随手给的那些珠宝、公寓,这些加起来,也占了一半。】
【毕竟他对女人,是出了名的大方。】
苏浅浅想到顾承聿曾经掷下千万钻石给别人的模样,心里的小情绪止不住地冒头。
她撅起了小嘴,饱满的下唇微微嘟着,带着十分的不满和娇气。
她甚至抬起一只纤细莹白的脚丫,泄愤似的,轻轻踢了一下沙发边缘柔软的绒垫。
“哼!”一声清晰又带着醋意的娇哼,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
她扭过头,不再看窗外,而是气鼓鼓地盯着膝上的剧本,仿佛那剧本就是某个乱花钱的混蛋。
细白的指尖用力戳了戳剧本上的某个字,小声嘟囔,声音又软又委屈,还带着点控诉:【原来他赚的钱,以前也都拿去给别人花了。】
苏浅浅兀自生了会儿闷气,小脸鼓得像只小河豚。
但是她向来不是憋屈的那一个。
【没关系。】
她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软糯:【他怎么给的,我就让他怎么加倍要回来就好了。】
【林姝,想把自己摘干净,我不同意。】
苏浅浅微微眯了眯眼,像只终于露出利爪尖牙的小奶猫。

他迈开长腿走过去,自然地就想俯身将人捞进怀里。
“宝宝,我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见到她的愉悦。
苏浅浅却像只小兔子,往沙发更深处缩了缩,小脑袋偏开,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和凑近的薄唇。
她把旁边小置物桌上的平板,往他眼前晃了一下,上面赫然是林姝之前的一个采访视频。
这是她故意调出来的,007不能暴露,总得找个跟他闹的借口叭。
她灵机一动,找了些林姝过去的采访,果不其然,哼。
视频里,林姝笑容得体,颈间一条璀璨夺目的项链。
“别碰我。”
苏浅浅的声音又软又闷,带着明显的赌气,“看到这条项链了吗?”
“姝姐戴着真好看。”
“采访里她说是喜欢的人送的。”
她特意加重了“喜欢的人”四个字,抬起水润的杏眼,直勾勾地看向顾承聿。
她的小嘴微微撅着,“承聿少爷出手真大方呀,那么贵的钻石,说送就送了。”
顾承聿伸出的手顿在半空,看着小姑娘这副明显吃醋了的小模样,眼底满是无奈,这都是多久之前的旧账了。
不过,吃醋了,更可爱了。
顾承聿索性在她旁边的沙发空位上坐下,长臂一伸,霸道地将人圈进自己怀里。
苏浅浅象征性地扭了扭,细弱的力道在他面前毫无作用。
“小醋包。”
顾承聿低笑,胸腔震动,震得怀里的苏浅浅也跟着轻轻一颤。
他低下头,薄唇蹭了蹭她柔嫩的脸颊,温热的气息拂过。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也值得你现在闹不开心?”
“而且我送你的,比这些贵多了。”
苏浅浅被他蹭得痒,缩了缩脖子,声音依旧带着委屈的控诉,“可是我就是难受,你以前送了好多礼物给别人。”
“你是不是也像现在说喜欢我一样,说喜欢别人。”
“喜欢别人?”
顾承聿挑眉,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他的丹凤眼里映着她的倒影,带着点认真,“浅浅,我只说过喜欢你。”
“至于礼物,确实是我送的,但是都不上心,都是助理挑的。”
“只不过,我顾承聿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那太掉价,不是我的风格。”
他顿了顿,看着小姑娘依旧嘟着的小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带着安抚的诱哄:“不过,你要是看着碍眼,我现在就去把林姝手上的代言都撤了?”
“让她也难受难受?嗯?”
苏浅浅眸光轻轻一闪。
撤代言?现在撤了,林姝肯定会警觉,说不定不会动手了。
哼,她才不要打草惊蛇。
“不要!”
她立刻摇头,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又软又娇,带着点任性和依赖。
“我才不管她呢!她有没有代言关我什么事。”
“我就是一想到你以前送别人那么贵的东西,心里闷闷的。”
她说着,藕臂环上他的脖子,把小脸埋进他颈窝里,闷闷地说,“承聿少爷以后赚的钱,只能给我花!”
顾承聿被她这副又娇又蛮不讲理的样子彻底取悦了,心口软得一塌糊涂。
他又低低地笑起来,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好,只给我们浅浅花。”
他应得毫不犹豫,低头寻到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唔……”
苏浅浅被他吻得猝不及防,细弱的嘤咛被堵了回去。
她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纤细的身子在他怀里软了下来。
顾承聿的一只大手依旧稳稳地扣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却已顺着她的肩带滑下,抚上她柔腻的肩头和光洁的玉背。
苏浅浅被他弄得晕乎乎的,可林姝那张带着算计的脸,却固执地在她脑海里闪过。
她微微收紧了指尖。
她要这个正为她沉溺、为她失控的男人……心甘情愿地,去帮她对付,原身的仇人。
她要林姝失去所有依仗,一无所有。
而顾承聿显然已经不满足于,只汲取着她小嘴的清香,他的大掌开始更加放肆。
苏浅浅被他弄得不行,仅存的理智,让她小手无力地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承聿少爷,不行……”
“我还生气呢,这几天都不许这样。”
“不许?”
顾承聿的唇短暂地离开她的嫩唇,声音沙哑得厉害,“浅浅,晚了。”
话音未落,他圈着她细腰的手臂猛地用力,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让她跨坐着面对自己。
苏浅浅惊呼一声,手下意识地想抓住什么支撑,却被他一把抓住一只纤细的手腕,直接反扣在身后。
他的另一只手则托着她的…。
“不……”苏浅浅想说不行。
可她对上他那双写满了势在必得的丹凤眼,所有抗议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这种事上,他向来不听她的话,随心所欲地摆弄她。
顾承聿再次俯首,吻落下蔓延。
苏浅浅仰着纤细的脖颈,承受着他激烈的亲吻,意识浮沉。
衣裙未动,皮带和其他小衣服,却被丢了出去。

后来,苏浅浅迷蒙的水眸半睁着,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难耐地蹙了蹙秀气的柳眉。
林姝那张脸似乎又模糊地闪过。
“分心,嗯?”顾承聿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走神,…一顿,抬起头。
眼里满是不悦。
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的视线聚焦在自己脸上,声音沙哑得厉害,“在想谁?”
“没有……”苏浅浅被他的目光盯住,感受到他到处的愤怒,心尖一颤,慌忙摇头。
“不敢分心了,承聿少爷……”
“承聿少爷?”
顾承聿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眉头不悦地拧起。
他哄她:“不叫这个了,好不好?”
他的薄唇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声音低沉又性感,“叫我名字,乖宝宝。”
“承聿”这两个字,光是想象从她娇嫩的小嘴里吐出来,就足以让他浑身激动,他更放肆了。
苏浅浅一只纤细莹白的手死死攥紧了沙发边缘。
男人一直哄她叫他的名字,可她莫名就是不想叫。
她倔强地偏过头,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红嫩的唇瓣紧抿着,就是不开口。
“啧……”
顾承聿看着她这副宁死不屈的小模样,喉间溢出一声无奈的叹谓。
真是倔死了。
软得不行,他就来硬的。
他不再废话。
两人的衣服全部落地。
男人一只大手穿过女孩纤细的腋窝,掌心反手握住她单薄的肩头。
另一只手则扣着她柔韧的腰线。
在女孩还没反应过来,一阵……!!!之后。
苏浅浅的手指揪着沙发揪得更紧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杏眸紧闭,柳眉蹙得厉害。
她带着哭腔的软糯声音,终于破碎地吐出那两个他渴望已久的字:
“承聿……”
这几个字,又软又媚,直直撞进顾承聿的心底最深处。
顾承聿更激动了,眼底的暗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宝贝儿浅浅,再叫一声!”
“你叫我名字,最好听了……”
苏浅浅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喘息,小嘴却立刻不饶人地叭叭叭控诉起来,声音又娇又哑,带着被了的委屈:“混蛋!”
“都唤你名字了,怎么还这样…呜你骗人…唔…”
她一边艰难地控诉,那只攥紧沙发边缘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抓得更紧了,指尖深深陷进柔软的丝绒里。
杏眸紧紧闭着,秀气的柳眉蹙成一团,长睫上还沾着细小的泪珠,一副被很惨了还无力反抗的可怜模样。
顾承聿听着她细弱的控诉和骂声,非但没有半分不悦,反而很开心。
被骂混蛋?他认了。
他现在有更艰苦的事情要全神贯注地去完成,无暇分心去反驳她这点娇气的小脾气。
他的吻沿着她的下颌线一路向下,在她纤细脆弱的脖子上亲着。
大手在她嫩滑的腰背间流连,感受着她的无依。
“乖,浅浅乖……”他含糊地哄着,声音里满是宠溺占有。
“再喊一声,我往后,只给你花钱,也只疼你一个,好不好?”
“就不喊…”
“那就!!!”

市中心的另一间公寓。
林姝穿着一身酒红色的吊带睡裙,手里拎着一个银色喷壶,壶嘴对着露台边几盆开得正盛的玫瑰。
水珠在花瓣上聚集,压得那饱满的花头微微颤动,最终承受不住重量,无声地渗入泥土。
空气里弥漫着玫瑰浓郁的甜香,混杂着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形成一种略带颓靡的氛围。
林姝的目光有些失焦地,落在那些被水浸润的花瓣上。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银质壶柄,喷壶倾斜的角度微妙地调整着。
水流时而舒缓,温柔地洒过每一片花瓣的褶皱,时而又变得有些急地冲刷着,让那娇蕊在压力下无助地瑟缩。
林姝微微俯身,凑近其中一朵开得最盛的红玫瑰。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那沾满水珠,愈发显得娇艳欲滴的花瓣边缘,感受着那饱满的生命力。
这让她想起一些旖旎的画面。
可惜,此刻此地,只有她自己,美丽,寂寞,无人采摘,无人怜惜。
一丝烦躁和空虚悄然爬上林姝心头。
她不由得想起此刻,在城市的另一端,那个叫苏浅浅的女孩,是不是正被承聿用另一种方式疼着?
她甚至比这花还艳?这个念头像一根细刺,狠狠扎进林姝的心底。
她握着喷壶的手猛地收紧,满是愤恨,玫瑰成了她泄愤的对象。
林姝扔掉壶盖,水流瞬间失控,喷洒变成一股的水柱,哗地一下,冲垮了一朵开得正好的玫瑰。
娇艳的花瓣零落,狼狈地粘在湿漉漉的泥土上,无助啜泣凋零。
林姝看着那朵被自己亲手浇坏的残花,美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一片冰冷的死寂。
她一想到那个贱人此刻可能承受的欢愉,再对比此刻自己的空虚寂寞,心里就只剩嫉妒与不甘。
林姝亲自动手,毁了露台上所有的玫瑰花,满地落红。
第二天,上午。
宽大的房车平稳行驶,后舱与前排驾驶室之间升起了隔板。
苏浅浅软软地陷在座椅里,身上只裹着一件睡裙和小毯子。
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颊边,水润的杏眼半阖着,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下来。
整个人透着惹人怜爱的困倦。
“苏小姐,醒醒神,我们得换衣服了。”
艾米的声音带着温和,她打开旁边一个衣箱,取出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浅绿色连衣裙。
裙子是清新的抹茶绿,面料挺括有垂感,剪裁简约大方。
领口和袖口点缀着精致的白色蕾丝小花边,一看就价值不菲,却又丝毫不显张扬。
“唔……”苏浅浅听到声音,勉强睁开眼,小嘴无意识地嘟了一下,像只没睡饱的奶猫。
她任由艾米帮她取下柔软的小毯子,露出里面的吊带睡裙,。
女孩娇嫩的身子瞬间暴露在柔和的灯光下。
坐在对面角落的凌薇和方晴,目光几乎是同时触电般地移开,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微红。
凌薇低头盯着自己交握的手,方晴则慌忙拿起旁边一个水杯,假装研究上面的花纹,耳朵尖都红了。
她们不是没见过世面,训练营里体能训练时,谁没穿过紧身背心?
可眼前这位小姐,那身段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了。
明明都好几次了,可她们还是适应不过来。
反观浅浅这边,睡裙细细的肩带挂在圆润的雪肩上,勾勒出饱满挺翘的曲线。
腰肢细得惊人,仿佛一手就能圈住,往下是骤然饱满起来的挺翘弧度,连接着两条笔直匀称的玉腿。
今日的睡裙下摆,只到大腿中部,更是羞人。
艾米倒是神色如常,眼中只有纯粹的欣赏。
她帮苏浅浅脱掉睡裙,近在咫尺的姝色冲击更是大。
前凸后翘,姝艳尤甚。
腰臀曲线更是一绝。
艾米给苏浅浅套上那条浅绿色的连衣裙,一边忍不住心里赞叹:啧啧,真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
该圆润的地方丰腴,该纤细的地方一丝赘肉也无,这比例,这骨相……
而且这位苏小姐身上,还有一种清甜温软的淡淡体香,不是香水,是少女肌肤本身透出的干净气息。
她心里忍不住继续咂舌:这承聿少爷,真是吃得够好的。
现在都上午十点多了,苏小姐还困成这样,昨晚怕是折腾得不轻。
连衣裙拉链在后背。
艾米的手指灵巧地捏住拉链头,目光落在女孩裸露出的那一小片玉背上。
她看着那片无瑕的玉背,鬼使神差地,指尖在拉上拉链前,快速地用指腹在那蝴蝶骨上,轻轻蹭了一下。
连后背都这般嫩滑,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
艾米压下心头那点惊叹,迅速拉好拉链,整理好裙摆。
“好了。”她的声音恢复了专业。
苏浅浅全程都像个人偶娃娃般乖巧配合,眼皮依旧沉重,小脑袋随着艾米的动作微微晃动。
直到裙子穿好,她才稍微精神了点,迷茫地眨了眨眼。
“来,坐好,我们梳头。”艾米将小姑娘转了个身,侧坐着。
她灵巧的手指穿梭在苏浅浅乌黑的长发间,很快梳了一个清爽又带点俏皮的公主半扎发。
大部分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两侧的头发被精巧地编起,固定别在脑后。
艾米从首饰盒里,挑出两枚镶嵌着浅绿色碎钻的叶子发夹,仔细地别在发髻两侧,与裙子的颜色相得益彰,清新又精致。
对面的凌薇和方晴这才敢把目光重新投过来,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林间精灵般脱俗的女孩,心里只剩下惊叹:
真好看啊!
浅绿色的裙子衬得她肌肤胜雪,纯净空灵。
公主发髻让她添了几分乖巧贵气,那两枚小叶子发夹更是点睛之笔。
只是那双杏眼,还带着未散尽的朦胧,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艾米拿起粉扑,轻柔地给她补了点腮红,让那过分白皙的小脸,透出点健康的粉晕。
“完美。”
她满意地看着苏浅浅赞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苏小姐今天去签那个校园剧的合同,这身刚刚好。”
艾米捧过镜子,苏浅浅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终于完全清醒了。
她看着艾米,软软地弯起唇角,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谢谢艾米姐。”
那笑容干净纯粹,瞬间驱散了刚才那点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

上午,十一点半。
王哥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捏着一份薄薄的剧本大纲和人物小传,眉头锁得紧紧的。
这是林姝刚刚推过来的机会。
她说李默导演和制片人那边,她都探过口风了,导演对苏浅浅的印象很好,可以给一个试镜的机会。
王哥犹豫了很久,目光在对面安静喝水的女孩脸上扫过几次。
她今天本来是来签那个校园剧的,看起来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格外清丽。
但是现在,看起来有了更好的机会。
王哥心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开了口,声音带着明显的凝重:
“浅浅啊,有个事,得跟你说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把那份打印好的剧本大纲推到她面前。
苏浅浅抬起头,水润的杏眼看向王哥,带着点询问,放下了水杯。
“刚才,林姝那边递了个消息过来。”
王哥斟酌着用词:“李默导演,他《锦瑟劫》上个月就拍完了,现在手上有个筹备了好几年的大项目。”
“它不是《锦瑟劫》这种迎合市场的快餐剧,是冲着深度和奖项去的。”
苏浅浅轻轻“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王哥点了点那份大纲:“林姝作为前辈,向导演推荐了你,想让你去试试女二号的角色。”
苏浅浅眸光微微一动,清澈的眼底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安静地等着下文。
王哥看着她这副平静的样子,心里反而更没底了,他翻开人物小传,语速放慢,:
“这个角色,非常复杂,也非常难演。”
“故事背景,设定在君主立宪刚废、选举制初立,新旧势力疯狂撕扯的那混乱三年。”
“女二号,明面上,是教会医院里一个善良单纯的女医生,治病救人,菩萨心肠。”
他顿了顿,手指点在人物小传的关键词上:“但她的真实身份,是旧君主安插在新势力核心的卧底。”
“她利用医生的身份做掩护,暗中传递情报,甚至,间接促成了几次对新派关键人物的清除行动。”
王哥的声音更沉了:“这个角色的痛苦和拧巴,就在这里。”
“她一面救死扶伤,是真的不忍心看生命逝去。”
“另一面,她又必须执行命令,把那些可能救活的人,推向深渊。”
“她知道自己在做错事,知道会害死人,内心无时无刻不在责任、忠诚、良知和个人情感之间撕扯煎熬。”
“她不够坚定,摇摆不定。”
“这种内耗,演不好,观众会觉得她虚伪、懦弱、反复无常,会被骂得体无完肤。”
他抬起头,看着苏浅浅:“但是,如果演好了,这就是人性最复杂、最真实、也最打动人心的多面性。”
“她的善良是真的,她的痛苦是真的,她的挣扎和软弱也是真的。”
“只要这个角色能出彩,就是你以后在演员这条路上的敲门砖。”
没等浅浅说话,王哥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这个角色的悲情结局:
“在旧君主彻底败亡,选举制看似胜利的最后一刻,她选择了反水,提供了关键情报,帮了新派一把。”
“然后,她回到了那座象征旧制度的冰冷宫殿,殉主而死。”
办公室里有片刻的寂静。
王哥的声音带着感叹:
“讽刺的是,她到死都不知道,她最后帮的那一把,选举制度的建立,最大的赢家,是蛰伏在暗处,早已渗透一切的四大财阀世家。”
“他们成了这个国家真正的影子皇帝,有钱,有枪,掌控着一切。”
“她为之痛苦、牺牲、挣扎的一切,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这部剧,虽然是虚拟故事,但是也是有映射的,这四大世家,你应该熟悉其中一家。”
王哥在桌子上,划了一个“顾”字。
他看着苏浅浅,眼神复杂:“机会,是顶级的。”
“风险,也是未知的。”
“林姝推荐你,绝对没安好心。”
“这个角色太挑人,太容易招黑了,尤其对你这种新人,简直是架在火上烤。”
“浅浅,你怎么想?要不要推掉?”
苏浅浅没有立刻回答王哥的问题,而是伸出纤细莹白的手指,轻轻拿起了那份人物小传。
她的指尖抚过“女医生”、“卧底”、“内耗”、“殉主”这几个词,眼神专注而沉静。
剧本里那个在光明与黑暗、善良与罪恶、忠诚与背叛中痛苦挣扎的灵魂,仿佛透过纸页,向她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那种撕裂感和悲剧性,牢牢地吸引了她。
这远比她之前看的那些小角色,深刻百倍。
苏浅浅抬起眼,那双清澈的杏眼看向王哥,里面没有了平日的娇怯,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她红唇轻启:“王哥,这个角色,我要试。”

空气里弥漫着酒气、雪茄味,有些闷浊。
导演李默靠坐在主位,头发有些凌乱,平日里锐利的眼神此刻带着明显的醉意。
他身边坐着编剧方文君,一位气质干练的中年女性。
李默大着舌头,声音含混:“你们说,咱们这《烽烟乱》,打磨了三年!三年!剧本一个字一个字抠,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讲点真东西?”
“讲那三年,新旧交替,人心撕裂,理想撞在现实上碎得稀巴烂,多好的本子。”
他越说越激动:“可市场不肯买账啊,我也没办法,只能先拍一些快餐剧。”
“回过头来想想,拍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都是为了讨好投资人,为了捧那些个木头美人、流量鲜肉,拍的戏,那叫戏吗?”
“剧情逻辑喂狗,我李默的名字挂上去都觉得臊得慌。”
他猛地灌了一口茶,像是要把那股憋屈咽下去。
“要不是,要不是背后金主爸爸给的预算实在足,老子才不伺候!”
总制片李金富,坐在李默另一侧,是个脑门锃亮的中年男人。
他笑呵呵地打着圆场:“李导,消消气,消消气!这不都过去了嘛!”
“市场有市场的需求,咱们也得吃饭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给旁边作陪的副导演王海使眼色。
副导演王海是个圆滑世故的,立刻举杯附和:“对对对,李制片说得对,李导您是大艺术家,眼光长远。”
“咱们现在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烽烟乱》筹到足够的资金了,一定能成。”
编剧方文君冷眼看着这虚伪的应和,嘴角扯出一个讥诮弧度,端起果汁抿了一小口,没说话。
李金富见气氛似乎缓和了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目光扫过在座的几位男性:“不过啊,这话咱们哥几个关起门来说说就得了。”
“等会儿,沈氏传媒那边,还要来个小艺人,陪咱们李导喝两杯,聊聊角色的事。”
“小姑娘嘛,脸皮薄,可别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些。”
他故意顿了顿,挤了挤眼,“行情规矩,大家都懂吧?给人家留点面子。”
方文君握着杯子的手收紧,她猛地抬眼看向李金富那张泛着油光的脸,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又是这一套!
她太清楚陪酒聊聊角色背后意味着什么。
这群人,才华或许是有的,可骨子里的龌龊和把女性当玩物的傲慢,几十年如一日,从未变过。
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看着眼前这些人的嘴脸,让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正好这时,喝多了的李默,没听明白李金富的意思,他又开始自顾自地嘟囔,表示对某个投资方塞人的不满。
“李导。”
方文君声音不大,却打断了李默的絮叨。
她站起身,动作利落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脸上没什么表情。
“您喝多了,明天上午还要看场地。”
“我正好顺路,送您回去吧。”
李默茫然地抬起头:“啊?老方,这就走啊?”
李金富脸上笑容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又堆起笑:“哎呀,是啊,这才几点?再坐会儿嘛!”
“等会儿沈氏的小姑娘来了,正好也认识认识。”
“不必了。”方文君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知识分子的清高。
“剧本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我回去再斟酌。”
“李导,走吧。”
她不由分说地扶起醉醺醺,还有些不情愿的李默,半搀半拽地就往外走。
包厢门打开又关上,带走了唯一的女性,也带走了李默这个可能碍事的醉鬼。
李金富看着关上的门,嗤笑一声,慢悠悠地点了根雪茄,对王海和旁边几个圈子里的人说:
“啧,老方这人啊,就是太清高,不懂变通。”
“行了,少个书呆子也好,清净。”
“等着吧,沈氏的小美人儿,应该快到了。”
他眯起眼,油腻的脸上露出期待。

现在开车的是凌薇。
苏浅浅安静地坐在后座,正低头看着膝盖上摊开的《烽烟乱》女二人物小传,长睫低垂,神情专注。
忽然,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亮起。
苏浅浅眸光从剧本上移开,拿起手机。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措辞十分客气得体:
【苏小姐您好,冒昧打扰。】
【我是《烽烟乱》制片李金富。】
【得知您对女二角色感兴趣,深感荣幸,不知苏小姐今晚是否有空?在景韵酒店,想请您过来一起,与导演、编剧等主创团队见个面,深入聊聊对角色理解。】
苏浅浅盯着这条看似礼貌,实则透着迫不及待的邀约短信,清澈的眼底闪过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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