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变美后,抢了大明星的金主by草莓糖心
草莓糖心  发于:2025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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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过之处,拥挤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那些觊觎苏浅浅的目光,都带着羡慕和遗憾地挪开了。
怀里的姑娘腿有些飘忽,顾承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片喧嚣之地。
秦雨薇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长长舒了口气,瘫倒在卡座里,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
她看着桌上那杯被浅浅喝了大半的两杯调酒,又想想顾承聿刚才那幽暗深沉的眼神,还有灌酒时毫不手软的架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啧啧啧。”
她小声嘀咕,带着感慨:
“顾太子爷,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起的啊。”
“浅浅宝贝,祝你好运吧。”
她默默在心里为好友点了一排蜡。

迈巴赫驶入云顶公寓的地下通道。
与普通住宅楼那种一览无余的公共车库截然不同,这里的设计极尽奢华与隐私。
通道宽阔而灯光柔和,指引着车辆驶向各自独立的区域。
每一层顶级住户都拥有一个专属的定制化车库空间,这些空间由厚重的墙体完全隔开,彼此之间互不干扰。
入口处是坚固的电动门,门禁系统与住户的信息绑定。
迈巴赫最终停在了属于顾承聿的专属车库门前。
“滴——”
“验证通过。”
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露出内部灯火通明、空间开阔的私人车库。
有种与世隔绝的静谧感。
车子平稳地驶入,停在了正中央。
赵诚刚停稳车,熄了火。
顾承聿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出去。”
赵诚心头一凛,立刻应声:“是,承聿少爷。”
他不敢有丝毫迟疑,迅速解开安全带下车,动作麻利地退到车库入口处。
几秒后,车库大门又自动关上。
迈巴赫宽敞的后座此刻显得逼仄。
顾承聿将苏浅浅整个小身子都抱在怀里。
他并未立刻动作,只是垂眸,盯着怀里被酒意弄得晕晕乎乎的女孩。
“苏、浅、浅。”
他声音低沉,带着未散的愠怒,还有被勾起野性的沙哑。
顾承聿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心中赞叹,真是漂亮。
若是清醒着,这日渐娇纵的小脾气,怕是不肯配合。
灯光昏暗。
女孩水润的杏眼迷蒙一片。
突然间,她就觉得天旋地转。
她好像倒在了什么地方。
是床吗?床为什么这么小?
一个小时后。
车库内重新恢复平静,只剩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几分钟后,车门打开。
顾承聿抱着苏浅浅走了出来。
他步伐依旧沉稳有力,却透着不同寻常的慵懒。
男人的穿戴早已不复之前的严整。
昂贵的衬衫刚刚还被抓得不像样子,转眼又恢复原样。
领口被扯得很开,脖子上面还残留着几道红痕。
衬衫下摆凌乱,一角胡乱地塞在同样松散了些的皮带里。
那根纯手工定制的皮带,此刻胡乱系着,有些歪斜,失去了平日的规整。
顾承聿额前的黑发还未干透,随意地搭在眉骨上方。
他俊朗的脸上少了之前的怒意,多了几分尚未完全褪去的野性,以及意犹未尽的骁悍。
被他抱在怀里的苏浅浅,更是被…地彻底没了力气。
她整个人软绵绵地缩在他怀里,一双藕臂搭着他的脖子,小脸深深地埋在他颈窝,只露出一个泛着粉晕又汗湿的侧脸。
原本松松的鱼骨辫早已散开,乌黑的长发凌乱地贴在雪白的颈项和鬓边。
那件蓝色连衣裙,也胡乱裹在身上,一边袖口都没套上,露出女孩莹润的肩头,肩窝雪腻肌肤上点点刺目的红痕,一路蔓延往下。
至于被裙摆半遮的小腿上,也是亲出来的暧昧痕迹。
再往下是一双玉足,小巧精致,此刻却空空荡荡,连袜子都没了。
纤弱的脚踝处,还有一道红色指痕,烙在雪白的皮肤上,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战况。
两人上了电梯,车库的迈巴赫后座车门依旧敞开。
车内隐约可见被揉成一团属于女孩的白色细软布料,可怜兮兮地被主人遗忘在真皮座椅的角落里。

他没有停留,抱着人直接进了浴室。
顾承聿将怀里那具软得不成样子还带着轻微颤意的小身子,放进宽敞的浴缸边缘坐下。
苏浅浅浑身无力,只能软软地靠着他。
她微阖着眼,长睫低垂,沾着未干的泪珠。
柳眉因为身体残存的不适而微微蹙着,小脸透着被彻底怜爱过的娇弱。
顾承聿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盯着她这副模样,丹凤眼底的暗火未消。
他抬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黑衬衫剩余的纽扣,动作带着压抑,又似乎格外躁动。
车库里那一次之后,苏浅浅已经有些清醒了。
她被他看得心慌,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来,却被一只大掌按住了细腰。
“躲什么?”顾承聿的声音低沉。
他俯身,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那事后,更显娇嫩的小脸。
她的杏眼还蒙着一层水雾,红唇微肿,怯生生地望着他。
他指腹擦过她柔嫩的唇瓣,眼神又深又暗:“说说,那野男人的胸肌,比我好看?”
“没有……”苏浅浅声音带着哭喊后的软糯鼻音。
她本能地否认。
现在要是承认她就完蛋了。
而且男模的身材,确实没有顾承聿好看,毕竟他独得老天眷顾。
“没有?”他哼笑一声,另一只手却伸向她的蓝色连衣裙。
裙摆轻飘飘地落地,她雪白的藕臂慌乱地想抱住自己,却被他轻易捉住手腕按在冰凉的浴缸沿上。
“顾少爷……”她声音带了羞意。
顾承聿的目光像带着钩子巡视她,他喉结滚动,声音更哑:“不是喜欢看?不是要公平?”
“现在,让你看个够,嗯?”
“公平起见,是不是我也得看?”
他不再给她辩驳的机会。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映出男人的动作,他再次抽出自己腰间的皮带。
顾承聿挺拔的身影,如同张牙舞爪,即将享受盛宴的凶兽。
他缓缓逼近。
夜,还很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
“哗啦——”
花洒被他粗暴地拧开,热水倾泻而下,冲击着光洁的瓷砖,声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一会,花洒被关上。
紧接着,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来。
十分钟后。
顾承聿扯过宽大的浴巾,将怀里那具软得不像话,浑身泛着粉晕的小身子整个裹住,打横抱起,走出了水汽弥漫的浴室。
主卧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
他将她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浴巾散开,露出里面美人儿的娇身子,雪腻的肌肤上缀着他留下的印记,有一种脆弱美感。
顾承聿站在床边,湿发凌乱地搭在额前,水珠顺着他的腰腹线条滚落,没入松垮系着的浴巾边缘。
他看着床上小小的一团,那双总是傲慢的丹凤眼里,满是心软。
他今晚过分了。
顾承聿俯身,单膝跪在床沿,给她拉好被子,大掌轻轻拂开她颊边的发丝,露出那张娇媚可怜的小脸。
她闭着眼,长睫不安地颤动,润红的唇瓣微微嘟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还委屈上了?”
他指腹蹭了蹭她微肿的唇,声音低沉,却没了刚才的凶狠,反而带上点纵容。
“谁让你不听话?”
苏浅浅没睁眼,只是把小脸往柔软的枕头里埋得更深了些,嗓音带着哭腔:“还难受,呜呜……”
这一声像小猫爪子挠在顾承聿心尖上。
他沉默了几秒,终究是叹了口气。
然后拿起她的那件浴巾,胡乱把自己身上、头发上的水珠擦干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顾承聿结实有力的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
他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胸膛紧贴着她的嫩背,大手带着安抚的力道,在她纤腰上轻轻揉着,又转到平坦的小腹上,不敢用力,只敢用温热的大掌捂着。
他有些无措,不知道这按摩手法对不对。
“下次还敢不敢了?”他贴着她的耳垂问,气息灼热。
怀里的人儿缩了缩脖子,没吭声,只是把小脚悄悄塞进他的小腿间,蹭了蹭。
顾承聿被她这小动作弄得没了脾气,搂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睡觉。”
他声音闷闷的,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不一会儿,怀里的温香软玉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余下平稳清浅的呼吸。
顾承聿低头,看着怀中人乖巧的睡颜,眉目间还带着被他欺负狠了的可怜劲儿。
他看了许久,最终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很轻的吻,也闭上了眼。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

他衬衫领口随意敞开两颗扣子,没系领带,透着一股慵懒的贵气。
下身是同色系的西裤,衬得双腿愈发修长有力。
他站在床边,垂眸看着深色丝绒被里隆起的一小团。
苏浅浅还在睡。
海藻般的长发散乱地铺在枕上,衬得那张小脸愈发莹白剔透。
长睫安静地覆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嫩唇微微嘟着,呼吸清浅均匀,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像只毫无防备的小奶猫,惹人疼又惹人爱。
顾承聿眸色深了深,昨夜浴室里她呜咽着讨饶的可怜模样又浮现在眼前。
他没忍住,俯身,指腹轻轻地蹭了蹭她温热滑腻的脸颊。
“嗯……”
睡梦中的女孩不满地蹙了蹙秀气的柳眉,小脑袋无意识地在他掌心蹭了蹭,发出一声娇憨的嘤咛,像在撒娇,又像在抗议被打扰。
这份依恋熨帖了顾承聿的心。
他低笑一声,指尖流连地在她嫩滑的脸蛋上又摩挲了两下,才收回手。
“乖乖睡。”
他低声说,嗓音带着晨起的微哑,语气满是疼爱。
他替她将被角仔细掖好,盖住那截诱人的雪肩,顾承聿这才转身,放轻脚步走出主卧,轻轻带上了门。
客厅里光线明亮。
他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灌下大半杯,喉结性感地滚动。
他顺手划开手机。
屏幕亮起,锁屏界面弹出几条未读消息提醒,都来自母亲。
顾承聿解锁,点开。
【承聿,我和沈家念安、宋家清婉都说好了。】
【她们最近都在S市,时间很宽裕。】
【你看今晚先见念安,明晚见清婉行吗?】
【或者你哪天方便,时间地点你定。】
这几条是昨晚发来的。
隔了半小时,大概是见他没回复:【沈家那边很积极,念安那孩子对你印象一直很好。】
【宋家小姐气质涵养都是顶尖的,妈看着也喜欢。】
今早又追了一条:【尽快定下来,你爸那边也等着消息。】
【顾家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顾承聿英挺的眉峰拧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眼前闪过苏浅浅昨晚在酒吧,小脸晕红,杏眼迷蒙,指尖颤巍巍差点碰到别的男人胸膛的画面。
还有她带着哭腔控诉的委屈模样:凭什么你能看美女,我就不能看男模?
顾承聿烦躁得厉害。
这才刚哄好,勉强把云阙那页揭过去。
他要是转头就去跟什么名媛小姐相亲吃饭……
那小东西知道了还不得闹翻天?
以她那股子执拗又爱翻旧账的娇气劲儿,怕不是要直接跟他提分手?
顾承聿光是想象苏浅浅红着眼眶,咬着唇说:“我们扯平了,再见”的模样,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闷得难受。
哄她一次就够他头疼的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更不想承受可能失去她的风险。
顾承聿烦躁地抓了抓额前垂落的黑发。
她才多大?
刚满十八,正是爱娇爱闹,不懂权衡利弊的年纪。
心思单纯得像张白纸,满脑子就装着那点独占他的小心思。
等她再长大一点,满了十九,或者二十岁,见识多了,道理懂得深了,自然就不会再为这种事跟他闹脾气了。
到时候再去走这个过场也不迟。
打定主意,顾承聿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被秒接。
“承聿?”
顾夫人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贯的优雅,但细听之下还有急切:
“看到消息了?时间定好了吗?”
“妈。”
顾承聿开口,声音带着果断:“见面的事,暂时取消。”
“什么?”
电话那头的顾夫人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声调瞬间拔高,透出惊愕和不满。
“顾承聿!你昨天才答应得好好的!”
“什么叫暂时取消?你出尔反尔也要有个限度!”
“我没有出尔反尔。”
顾承聿语气平淡:“我只是说,现在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
顾夫人语气严厉起来:“沈家和宋家我都沟通好了,人家姑娘的时间也是宝贵的。”
“你这样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承聿,这不是儿戏,联姻关乎你能不能尽快从你爸手里接过实权。”
“还有外面那十几个私生子女虎视眈眈……”
“妈。”
顾承聿不耐地打断她,眼里掠过嘲讽:
“您是不是忘了,顾家选继承人,从来靠的不是联姻,而是养蛊。”
他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华的都市:
“从我十三岁那年,把您口中那些有威胁的私生子弟弟妹妹们,一个一个摁死在起跑线上,让他们这辈子都只能仰我鼻息,靠顾家施舍过活的时候,继承人的位置,就已经是我的了,无可动摇。”
“父亲也深知这点不是吗?”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了几分,透着自信:“至于现在?顾氏财团的核心业务和决策权,我也都能说得上话。”
“我顾承聿,早就不只是个名义上的太子爷。”
“至于联姻?”
他轻嗤一声:“不过是按照顾家的旧家规,走个过场,给宗族那些老家伙们一个面子罢了。”
“什么时候走,怎么走,由我说了算。”
“妈,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您不用太操心。”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顾夫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显然,儿子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让她既震惊又无力反驳。
过了好一会儿,顾夫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疲惫:“承聿,你太狂妄了,万一……”
“妈。”
顾承聿再次打断:“没有万一,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最近很忙,没空应付那些千金小姐。”
“人选您先留着,等我通知。”
说完,不等顾夫人再开口,他直接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顾承聿揉了揉眉心,他转头,目光投向紧闭的主卧房门,想到里面那个睡得正香,毫无知觉搅动了他计划的小姑娘。
眼底的冷硬不自觉地化开看些,含上无奈宠溺。
小麻烦精。
他在心里低骂了一句,唇角却弯了一下。
算了,就让她再独占他一些时候吧。
反正,人已经是他的了,跑不掉。
至于其他的……
他顾承聿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不过是时间问题。
与此同时,顾夫人怔怔地坐在顾家客厅的沙发里,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沈夫人和宋夫人得知相亲安排后,充满热情期待的回复上。
顾夫人咬牙,小兔崽子!
她要怎么跟人家解释,两家小姐又会怎样失望?
人家可都是爱慕着他呢……

她此刻正坐在客厅沙发里,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焦虑。
手上拿着手机,屏幕上是与顾夫人的聊天记录,她礼貌地接受了相亲取消的通知。
连问一句为什么,她都没敢问,生怕给顾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将手机屏幕转向旁边正百无聊赖翻着时尚杂志的女儿。
“安安,你看,顾夫人那边说,顾少爷临时有事,你们的见面暂时取消了,时间未定。”
沈二夫人的声音带着无奈和安抚,女儿的脾气她是知道的。
沈念安漫不经心地抬眼。
当看清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她娇艳的脸庞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取、消、了?”
沈念安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猛地合上手中的杂志,啪的一声砸在茶几上。
她腾地站起身,精心打理的棕色卷发随着动作剧烈晃动。
“什么叫暂时取消?时间待定?”
“妈!你不是说顾夫人亲口保证,承聿哥这次是认真的吗?”
她的声音因为失望和愤怒而微微发颤,胸口剧烈起伏。
“安安,你先别激动……”
二夫人慌忙想安抚,伸手想去拉女儿。
“我怎么能不激动!”
沈念安一把挥开母亲的手。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她越想越气,猛地抓起手边一个柔软的抱枕,泄愤似的狠狠砸向对面的单人沙发。
抱枕撞在沙发背上,无力地弹开,落在地上。
这无力的发泄显然无法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她又抬脚就踹向面前那个价值不菲的矮脚茶几。
“哐当!”茶几被踹得歪斜了一下,上面摆放的精致茶具一阵叮当乱响,茶水泼洒出来。
佣人们吓得大气不敢出,纷纷低下头。
“顾承聿!他凭什么!”
沈念安的脚很疼,声音也带着哭腔,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不甘和委屈。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明知道……”
“明知道我的心意……”
她想起自己十八岁那年,在哥哥沈确的生日宴上第一次见到顾承聿。
那个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随意挽起,就那么慵懒地站在香槟塔边上,却吸走了全场所有的目光。
他漫不经心地抬眼扫过人群,那双丹凤眼掠过她时,她的心跳都停了半拍。
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她沈念安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她不信自己拿不下顾承聿。
她记得自己后来壮着胆子,趁着顾承聿留宿沈家的夜晚,特意换上了那件最衬身材的蕾丝吊带睡裙。
她敲开他客房的门,脸上带着对着镜子练习过的娇媚羞涩的笑容,在他开门的瞬间,带着沐浴后的馨香,扑进他怀里。
结果呢?
那个男人在她扑过去时,细微地侧了下身。
她只扑到了他坚硬的手臂。
他微微蹙了下眉,低头看她时,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动容,只有冰冷的审视,甚至是厌烦。
他立刻就伸手,将她推开了。
当时他怎么说的来着?
沈念安一辈子都忘不了。
“站稳。”他的声音平淡无波。
随即,他看也没看她瞬间煞白的小脸和摇摇欲坠的身体,直接拿起手机打电话:“沈确,来我房间一趟,把你妹妹带走。”
那一刻的羞耻和难堪,午夜梦回都让她不得安寝。
她沈念安,沈家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凭什么!凭什么他连个机会都不给我!”
“连相亲都取消了!”
“是不是那个宋清婉?还是他身边又有了哪个贱人?”
沈念安越想越气,声音尖锐,带着歇斯底里的哭腔,抬手又抓起茶杯,想砸下去。
“够了!安安!像什么样子!”
沈二夫人又急又气,家里可不全是她的心腹。
她担心女儿失控的样子被有心人看去,甚至拍了下来。
就在这混乱的当口,一个穿着素雅米白色旧式旗袍的女人,走了过来,静静站在那里。
她的眼神很平静,毫无波澜地扫过惊惶的二夫人,最后落在沈念安扭曲的脸上。
是沈家那位法律意义上的大夫人。
自从她唯一的儿子,曾经被寄予厚望的沈家大少爷,遭遇意外双腿残疾,彻底失去继承权后,她就变成了这副死气沉沉又偶尔发疯的样子。
外人都道沈家主早已与她离婚,如今风光的是沈二夫人和她的一双儿女。
只有沈家核心的人才知道,这位大夫人,才是沈家主名正言顺的原配正妻。
沈大夫人开口:“呵,砸吧,使劲砸。”
“就算都砸碎了,也改变不了你妈是个外面抬进来的,更改变不了你哥踩着别人骨血上位的肮脏事实。”
“顾家的门楣,看得上你们这路货色?”
“做、梦。”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又轻又慢。
沈念安气得脸都白了,但她一点都不敢在这位面前闹腾。
沈大夫人说完,甚至没再看她们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她直接转身,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留下客厅里母女两人死一般的寂静。
沈念安则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
只有紧握的拳头,泄露着她内心翻江倒海的不甘。
为什么父亲不肯离婚?
为什么顾承聿也不肯见她?
沈念安几乎要喘不过气。

然后像是被抛进了深海最湍急的暗流里。
她无法呼吸,每一次试图挣扎上浮,都被更汹涌的浪头狠狠按下。
无论她怎么扭动纤腰奋力挣扎,都无法挣脱那束缚。
甚至每一次挪动,都换来更强烈的惩处,她只能哭得越来越狠,声嘶力竭。
再后来,酒精带来的昏昏沉沉,在梦境里被无限放大,变成一种令人沉沦又痛苦的旋涡,拉扯着她不断下坠。
她徒劳地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什么来固定自己对抗那疯狂颠簸,指尖触到的,只有一片冰冷光滑的镜面。
她下意识地用力按下去,掌心贴着那坚硬的平面,用力到指节发白。
她仿佛想在上面烙下痕迹,或是推开这令人窒息的牢笼。
然而,那里纹丝不动,她只能更加用力的扣住镜面。
她还看到自己蹙着眉哭喊的样子,与之交织的是身体无法言喻的…所过之处弄得她神志愈发模糊,分不清是痛还是别的什么。
“唔……”
苏浅浅猛地从梦中惊醒,倒抽一口凉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她茫然地睁大眼睛,看着头顶熟悉的吊灯。
房间里光线昏暗而宁静。
可为什么……身体的感觉如此清晰?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
尤其是腰肢和腿…隐秘的酸痛更是鲜明,提醒着她昨夜在车上和浴室里的事。
她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梦中那种用力按在车窗上想跑,结果徒劳无功的绝望。
苏浅浅的小脸瞬间爆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怎么能做这样的梦?
她把发烫的小脸,深深埋进带着顾承聿气息的枕头里,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
都是他的错。
宋家别墅,傍晚琴房。
悠扬的琴声流淌出来,宁静而略带忧伤。
宋清婉端坐在名贵的钢琴前,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轻盈跳跃。
她穿着一身米白色亚麻质地的长裙,裙摆柔顺地垂落在脚踝,长发挽起,露出修长优美的天鹅颈,侧脸线条温婉柔和,整个人沉浸在音乐中,如同一幅精心绘制的古典美人图。
一曲终了,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宋清婉的指尖依旧轻轻搭在琴键上,微微垂着眼帘,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仿佛还在回味曲中的余韵。
她的神情平静无波,甚至令人如沐春风的恬淡笑意。
然而,她的内心,却像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湖水,暗流汹涌。
相亲取消了。
顾承聿亲自回绝的。
甚至没有给一个像样的理由。
凭什么?
她宋清婉,真正的名门闺秀,书香门第的掌上明珠,国际钢琴比赛的金奖得主。
无论家世、容貌、才情、气质,哪一点比不上那个骄纵跋扈的沈念安?
甚至比不上那个……
她脑海中闪过无意间听到的,关于顾承聿身边那个女明星的传闻,眼底的冷意更深。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她也配?

应该是沈念安这个蠢货,是她在背后搞了什么鬼。
仗着她哥沈确和顾承聿的关系,仗着她那副不知廉耻往上贴的劲儿。
宋清婉纤细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必须要想个法子……
一个让沈念安彻底丢尽脸面,再也无法在她们这个圈子里抬头的法子。
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在她思考着最恶毒的计划时。
“叩叩叩。”
轻柔的敲门声响起。
几乎在敲门声落下的瞬间,宋清婉脸上那点冰冷和算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抬起眼,眼中恢复了脆弱和委屈,唇角扬起一个略带苦涩却依旧优雅得体的笑容。
仿佛刚才内心那翻江倒海的恨意从未存在过。
“请进。”
她的声音依旧清悦动听,带着微哑,像是刚刚哭过。
门被轻轻推开,宋夫人端着一个精致的果盘走了进来。
她气质雍容,穿着素雅的淡青色旗袍,眉眼间与宋清婉有几分相似,但更添岁月沉淀的从容与真正的温婉。
她看着女儿强颜欢笑的样子,眼中满是心疼。
“婉儿。”
宋夫人将果盘放在一旁的矮几上,走到钢琴边,温柔地抚了抚女儿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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