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彻怎么了？”
焦急中，苏棠她们不知道，镇守太吾秘境的太虚盟长老，以及其他道院的长老，心中皆是一动。
难道……？
他们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太吾秘境出现的异动了，瞬间将林彻和这件事挂了钩。
但一旁的天剑道院长老对此肯定不能承认，而且他此时还特别担心林彻的安危，当即沉声道：“还请广阳道君出手，探查一番太吾秘境，将林彻找出来！天剑道院愿意承担其中损耗。”
林彻身为天剑道院的未来剑子，身份贵重，而且他也确实是这一辈中最出色的天才，可不能折在这里。
这种天道不全的小世界秘境如果停留太久，可是会影响道途的！
不论心中如何想，天剑道院长老既然请求了，本身就担着负责秘境安危的广阳道君，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他当即动用道力，勾连了被太虚盟掌控的秘境锚点。
查了好一会后，广阳道君就带着些诧异停了下来，肃着一张脸，望向天剑道院长老：“秘境中，没有林彻的气息！”
此言一出，众位长老尽皆露出了几分惊异之色。
秘境出口就在这里，林彻却不在秘境中，这是失踪了？
这些交流，虽然只在长老之间进行，但当万法道院长老要带着自己离开，却还没有看到林彻身影的时候，苏棠就知道不对劲了。
不禁焦急起来。
正在这时候，太虚盟长老又发现，以太虚令进入秘境的秦玉成据说也不见了踪影。
因其出身并非十大道院，但又和姬氏有些关联，对方能确定他没死，就在惊诧中上报了此事。
还不知道自己将要被问责的姬芙，神色沉沉地猜测着秦玉成中途莫名消失的去向。
闻言，广阳道君的眉头就紧锁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与林彻一齐失踪的，还是出了什么事，竟然和姬氏有关……
另一边，和秦玉成一道卷入某机缘中的林彻，已经消失于太吾秘境了，他消失前，恨恨跟小金说起来：“这人怎么阴魂不散！要不是他打扰，我早就联系好苏棠和萤草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彻第一眼看到秦玉成，就非常不喜欢他，甚至总觉得他身上哪里不对劲。
这会因为他，失去了联系苏棠和萤草的机会，更是怒气上涌。
倒是他识海中的小金，声音难得有些凝重：“林彻你小心，这人身上的气运不大对劲！”
越看小金越觉得，这人很诡异，这气运也太驳杂了些，要不是它刚跟着林彻恢复了一些实力，都发现不了。
看着这冲天而起的气运，小金不禁想到了林彻曾经说过的话，惊疑不定道：“苏棠本身来历不凡，这人不会有什么法子能借运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明明这个机缘你是打算分享给苏棠的！”
至于萤草，只是想着顺带联系，主要是分享给苏棠。
一提到借运二字，林彻和小金便神魂一震，若真的和借运有关，那苏棠就危险了，当年的婚约真的这么简单吗？
可惜，现在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告诉苏棠了。
而且如果当年的婚约有问题，秦玉成又如何能未卜先知？知道苏棠未来不凡？但凡和重生相关，他都得被移民殿检测出来才是，可此人并非移民！
而且也退婚了的呀……
一时间，大大咧咧的林彻，都不禁心惊肉跳起来，这世间，真的有人能避开移民殿的探查吗？
如果能避开的话，那又是什么人？
惊诧中，他对秦玉成的戒备，已经提到了顶点。
已经踏上回程路的苏棠，此时仍旧心绪沉沉，忍不住问了问道院长老。
今日带队的长老，正是苏棠参与道考时负责招生的大尊，知晓她性情很好，苏棠才敢询问，“请问大尊，林彻他还能回来吗？”
知晓苏棠和林彻是好朋友，明光大尊温声道：“似你们这等真传弟子，道院皆留下了神魂印记，天剑长老既然没有在此地死守着，说明林彻的神魂印记完好，本人还不曾出事。至于能不能回来，就要看他到底破开秘境去了何方了。”
从前不是没有人，曾在秘境中消失又顺利归来的，离开秘境总比一直被困在天道规则不全的小界要好。
而且，林彻这种在筑基境就拥有剑灵的天才，修行道途确实会跌宕一些。
听了明光大尊的话，苏棠终于放心了一些，默默祈祷，希望他能顺利归来。
仅仅两次历练，遇到的重重变故，就让苏棠心中想要变强的信念愈加强烈，一时间被陌生女修逼退的一幕、对友人的担忧，都化成了动力。
心念异动下，苏棠若有所悟，直接闭上了眼睛。
看到她这副模样，旁边的明光大尊带着些诧异施展出了一层防御护罩。
接着，苏棠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开始突破了。
她浑身的灵力，在上次十大道院大比的时候，就已经无限接近了筑基中期，加上这些天的历练，以及界道源源不断的反哺，灵气波动直接爆发。
知晓身旁是道院长老，所以苏棠才敢在心有所动下直接修炼，她此时浑身灵力快速流转，将周围的灵气全部吸了过来。
这一下，同在道院灵舟上的其他学子，也就都知道苏棠在做什么了，不禁愕然而望。
她才突破至筑基境多久，竟然就要突破到中阶了？
不不不，不对，眼见着苏棠突破到了筑基中阶后，身周的灵气漩涡竟然还没有消失，其他学子们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目前除了血脉来历非凡的黄泉无归外，他们同届学子中，也就天生道体的昆山玉突破到了筑基中阶，即将突破至筑基后期。
难道说，苏棠竟然要越过昆山玉，直接突破到筑基后期了不成？
这怎么可能……

随着苏棠身上的气息渐渐强盛，所有人都意识到，她真的要晋升至筑基后期了！
本身从秘境处返回道院是非常迅速的，但为了照顾苏棠突破，明光大尊特意换成了普通飞行速度，没有动用灵舟上的其他空间手段。
大约半日后，苏棠终于停下了修炼，这时候已经快要进入万法洞天了。
本身突破的时间自然没有这么准、这么巧，主要是明光大尊预估的突破时间点很准确，因此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和苏棠突破需要的差不多。
从外界进入万法洞天的时候，会有空间上的震动，不适合修炼，更不能突破。
因此刚看到苏棠醒来，明光大尊便全力施展道术，将所有人瞬间带回了洞天。
“好了，都回去吧。”
离开前，苏棠特意对明光大尊道了谢：“多谢大尊护法。”
“无妨，不必客气。”
等这次历练的筑基学子们回到道院，关于太吾秘境中发生的林彻消失的大事，以及苏棠在返程途中直接突破至筑基后期的消息，便迅速在万法道院内蔓延开来。
[天剑道院的剑子林彻不见了？]
[金丹境才能正式称为剑子，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当上剑子。]
[据说还有一位持着太虚令进去的散人，和林彻一起消失了]
[看来太吾秘境还是有些危险的……但危险归危险，我们道院的苏棠真传不但没事，还突破至筑基后期了。]
[嘶，她的界道看起来非常不一般啊，也不知道那个叫华夏的凡人世界是怎么修炼的，给她的反哺这么多]
[总觉的我们道院要再出一位太虚仙君了……]
提到太虚仙君，这些要么出身特别好，要么本身极其出色的学子们，便心神一动，对苏棠的态度更慎重了几分。
若她真的有太虚仙君那般潜力……将来当真能纵横寰宇，就是到了仙界也不是小人物，他们可不能随意得罪。
不过还有些受家族看重的继承人备选后辈，隐隐约约知晓些仙界的纷乱，对苏棠慎重之余，有些不得罪不靠近的态度。
各种考量下，导致苏棠现在的好友还是林彻和萤草、琼英等人，除此之外，再稍微走的近一些的，就是之前刚进万法道院和苏棠有些交集的蒋尘、钱飞扬等人了。
当道院学子以及部分师长，正在好奇议论华夏世界的时候，苏棠正联系了蒋尘以及钱飞扬，将自己需要售卖的部分灵力傀儡、灵材换给了他们。
也不知道这个动静，裴仙是从何处得知的，她竟然找到了蒋尘，让她给苏棠带话，说是要交易。
对此，曾经在傀儡课上认识的傀儡道友人蒋尘，并没有自作主张，只是说会提一下，但具体什么态度，还是要看苏棠。
蒋尘这些年来，因出身机关世家，消息比较灵通，也给苏棠提供过一些制作炮弹等灵材的信息，一直没有断了来往。
算是互相合作照顾，加上苏棠成为真传后，也没有倏然变幻态度，她们的关系便一直维持了下来。因认识得久，知道苏棠是什么性子，蒋尘便在利落交易后，毫不遮掩的将这件事告诉了苏棠。
“我是曾经在阵法课上的时候，与裴同窗有些来往，但说不上亲密，她和谁走的都不是特别近，这次突然找到我要与你交易，我觉得可能是有什么事，苏棠你自己注意些。”
“好，我知道了，你将她的道印印记交给我吧。”
蒋尘仍旧是那副专心于傀儡道的学者模样，看起来和冯雍师姐的气质很像。
她将自己的看法告知苏棠后，也就不再打听这件事了，利落离开。
每次和他们交易的时候，苏棠要么是遣王辰出面，要么就是自己来到紫薇天阙岛下的公用修炼室进行。
以真传弟子的积分，能一直将无数公用修炼室或者地火修炼室中的一间包下来，是不少真传弟子在外处理事务的惯常手段。
等苏棠突破至金丹，彻底接手了道院事务时，她将在学子堂中拥有属于自己的大殿，到时候处理事务会更方便。
听完蒋尘所说，苏棠索性就先不离开了，直接告诉了裴仙自己现在的位置，看她有没有时间面谈。
苏棠一直对裴仙评价很高，且记着国家对移民间的盟友建议，倒是有些好奇她的来意了。
没想到，裴仙来了之后，看起来当真就只是为了做交易。
她穿着道院内院学子服，清雅面容上那双镇定自若的眼眸，就这么含着笑意，用再平常不过语气说道：“听闻苏棠真传在太吾秘境后两日的时候，与友人闯了不少地方，便想着前来问一问可有交易之物了。贸然打搅，还请见谅。”
苏棠和萤草合并在一起历练的时候，因实力强悍动作迅捷，确实容易暴露身份，便没有继续伪装了。
因此并非裴仙一人得知此事，很多在秘境内的学子都知道。
听了她的话，苏棠神色微顿，裴仙既然这么说了，她就姑且一信，并不提其他的，摇摇头道：“言重了，你说说缺什么，我看看自己手中有没有。”
别说是裴仙，今日就是任何同届学子，能说动友人给自己递话，时间也不紧张，苏棠都会见上一见的。
反正她在秘境中得到的很多天材地宝，本也就打算出给道院，有同窗要，给了也行。
接着裴仙就报出了自己想要兑换的东西，其中主要的两样灵材，一看就是制作阵法的，苏棠还真有，便按照道院市价换给了她。
但裴仙用来交换的东西，就让苏棠有些愣住了。
“玄武流金？”
对面坐姿优雅脖颈修长，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放松的裴仙，仿佛不知道苏棠在惊讶什么似的，淡然道：“此物我用不上，但非常适合苏棠真传。”
说完，她又缓缓补充了一句，“奇珍异宝落到得用之人手上，才不会被埋没。”
苏棠手上目前升级本命灵器的玄武流金确实已经够用了，但那只能升级仙舟本体，制作仙甲的那部分流金，还有些紧张。
本来苏棠想着，自己离突破至金丹境还早，先制作出主要炮筒和仙甲，待拉满规格的那部分以后慢慢寻摸就是。
但有了裴仙交给自己的部分，她现在就能将本命灵器上的所有仙甲，换成玄武流金主体了。到时候哪怕对上像太吾秘境中逼退自己的陌生女修那等可怖攻击，也能靠着灵器本体稍微抵挡一二。
虽然因境界低，抵挡后本命灵器和自己都会受伤，但仙甲和仙舟的防御能力就能大大增强，不至于害怕被对方一招灭杀。
上次是自己反应快，下次遇上偷袭就说不好了。
神念瞬息变幻后，苏棠就接下了裴仙的示好，她也不会让对方吃亏，立刻就在先前定好的交易物品外，再拿出了对裴仙棋道灵器非常得用的宝物。
虽然可能不是对方制作本命灵器的主材料，但也能锻造进去的那种万能灵材。
苏棠的举动，让裴仙神色更温和了几分，缓缓道：“多谢苏棠真传。”
有此契机，二人便算是比点头之交更进一步的，拥有道心印记的同窗关系了。
结束后交易后，眼见裴仙正要告辞，苏棠便也走出了公用修炼室，直奔道院藏宝殿而去。
“没什么事我就忙去了，回见。”
“请，真传慢走。”
站在原地看着苏棠的背影慢慢消失后，裴仙黑色的眸子才渐渐变成了带着一些银色碎光的异瞳，其仅仅出现了一瞬间，就被裴仙刻意收敛不见。
她不仅是在和苏棠见面的途中没有动用异瞳，日常也极少极少启动这道瞳术，此时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异动了一瞬，引得她神色变得更加莫测。
当年移民中，拥有瞳术的只有天生重瞳，后来加入混元道院后一直潜修的梦浮生一人。
看似凡人的裴仙，竟然不知在何时，也修出了异瞳，不过她一直未曾动用过，至于瞳术的威能是什么，还也是一个谜。
另一边，已经离开了的苏棠，径直将自己所有用不上的从秘境中得来的灵材兽丹等物，全部换成了升级本命灵器的材料。
修为目前已经到了一定程度，苏棠便不急着潜修了，先将鸿蒙炼进本命灵器再说。
兑换结束后，苏棠和师兄光誉短暂见了一面。
“师姐一直还没有出关吗？”
已经结过丹的光誉，对此倒是不大担心，“你师姐闭关的时候，修为正是大圆满，但想要从大圆满境界跨到结丹这一步，还需要打磨许久，闭关一年左右都正常。”
如今冯雍闭关刚刚几个月，还没有到半年，确实不用担心。
说到这里，光誉就提了提结丹的要点，如今师尊闭关，小师妹的修为晋升速度有些出人意料，还是未雨绸缪比较好。
苏棠虽然不觉的自己会突然结丹，但也听得很认真，并特意关闭了直播间。
东国目前确实还没有筑基境的修士，但已经有些天赋出众的人，修炼到了练气后期。
以他们的修行速度，筑基也就在这一二年间了。
这种正式踏上道途、修为却还差的比较远的修士，如果过早的详细的接触了高阶突破心得，很容易扰乱自己的进阶，形成道障。
所以心法讲解之类，苏棠会特意直播，但突破高阶境界的心得，以及高阶修士修炼所见，就不能随意公开给所有人了。
知晓苏棠是为大家好，东国各个社交媒体上一派和乐，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如今，正式步入修炼正轨的东国，变化非常大。
仅仅是正常通行的马路上，就多了很多从前没见过的灵气检测仪器。
这些仪器和曾经的红路灯、天眼一样，几乎遍布各个路口，各个公共区域。
修行者、哪怕是武者，修炼之后的气力，以及速度、五识，都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因此，相应的规章制度，以及管理方式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动。
“滴滴滴，请注意，请注意，宿主跑步速度已经超过修行者规定步速，请及时控制，请及时控制！”
正在路上飞奔的一位武者，赶紧放慢了速度。
一边焦急道：“哎呀慢了慢了，可不能扣我通行分啊！！呜呜呜怎么修炼后还要吃迟到的苦啊！”
他的年纪看起来不大，还穿着校服，正是一位高中生，眼见上学就要迟到，才在焦急中超速了。
出声提醒他的东西，正是戴在他手上的修行者手环。这种手环，并非人手一个，只有小部分行人佩戴。
其正是练武之人和修行之人，必须佩戴的修行手环。
修行手环既是身份凭证，又是能约束修行者行为规范的东西。
能及时提醒修行者控制自己的移速、力量等等，日常生活中，不可在与普通人生活的区域肆意使用灵力、武力手段，比如过快的飞奔、使用灵符乱蹿飞行、与人斗殴等等。
如果碰到危险突发事件，比如火灾、抢劫等事件，需优先报警，警方装备齐全的修行者，则会立刻踩着飞行器出发，然后使用科技或者灵力手段解决。
一般情况下，都不需要修行民众出手。
但遇上那种特别突发的事件，实在紧急的，比如看到有人落水、有人即将出车祸、有小孩不小心坠楼等等，佩戴修行手环的修行者，则可以在手环内单方面申报后，打开乐于助人专属视频通道，记录下自己违规动用灵力的全过程。
到时候凭借记录，不光能免去讯问，还能换成修行者积分，兑换修行物品。
很像以前司机们开车时的行车记录仪，不过更官方，且功能更加完善强大。
这样一来，不管是为了自己的道途，还是真的热心，大家也都愿意以自己的特殊力量帮助他人了。
目前，修行者手环作为最先问世的，维护修行者和普通人各自权限的一个新型工具，已经调整的非常完善了。
而且手环的部分严苛规定只在生活区域施行，到了已经划分成修行历练的特殊环境时，就可以调成修行者模式。
这样相关的禁制也会跟着改变。
但是，在国家把控下，哪怕修行者于野外历练，有任何激烈冲突，也仍旧需要遵循已经修改过的相关法律，并不能像异世界那般，随意草菅人命。
除了和个人神魂绑定的修行手环之外，大街上的检测仪器，既是另一重监管，也是对普通人的保护。
比如像方才的高中生，如果不顾提醒继续加速飞奔，不光会扣通行积分，还会被路边仪器检测成危险分子，直接上报修行者监管机构。
到时候专门负责修行者的特殊武警，那出手的动静就不是说笑的了。
这些仪器中，今年还新增加了一个功能，那就是灵力屏蔽。
如果街道上出现修行者恶意伤人的特殊事件，只要相关仪器检测出来，立刻就会开启灵力屏蔽设备，直接将所有灵力相关手段封禁，并会立刻出动修行武警抓捕处理。
这种灵力手段屏蔽设备，并不针对科技造物，因此也不会影响卷入特殊事件中的救护车、消防车等的通行。
至于高科技武器，就不是民间能弄到，以至于造成武力威胁事件的隐患了。
高中生嘀嘀咕咕控制着速度，以比普通人快一些但没有快出残影的速度跑过时，还有一些正踩着飞行器，带着水系符箓、防火灵力符，紧急前往一户居民楼灭火的消防人员。
他们通过时，地面上看到这一幕的路人，不禁议论纷纷。
“哎呦，这家人怎么没有买自动灭火器啊，这东西贵是贵了点，但是什么星际时代的高科技，真挺好用的！”
“这话说的，这几年变化是快的很，但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那个闲钱啊，再说了，有消防在，也没有以前那么吓人了”
“好了好了不说钱不钱的了，去看看看看”
说话间，一些已经退休，不需要着急上班上学的大爷大妈们，便跟着进入消防员们飞进去的居民楼，看个稀奇。
虽然说修行已经开始好几年了，但还是普通人居多，大多民众日常是接触不到符箓的，因此很有几分好奇。
至于飞行器，虽然对普通人公开了，但城市里除了特殊场地外，也不让随意飞行，加上本身又贵，大家见到飞行器也稀罕得很。
说说闹闹中，一行人都走得很快，有消防员在，就算那火一时半会灭不下来，人基本上是能救出来的。再晚些，什么玄奇手段都看不到了！
现在社会上发生的各种小型灾祸，不敢说全部，但大部分比以前损失小多了。
果然，他们紧赶慢赶到了现场后，这家两个小孩一个老人，已经被消防员踩着飞行器穿着不惧水火的装备，从二十层高的火海中，安安生生带了下来！
没看到飞行器载人一幕的大爷大妈们，也不恼，或自来熟的朝周围问问，或打开自己的新型投屏手机语音翻找。
“小灵，请查找幸福小区消防员救人视频，要最新的啊！”
根本不用操作，随意说了一句，老人眼前投射在空中的光幕就动了起来。
不等老人细看，上方符箓和开着消防车的大部队，就开始大力灭火了。
“视频收起来吧，下次看。”
匆匆交代了一句，这个曾经老花眼，但已经被结合了修行界和科技世界的新型医疗水平治好了眼睛的老人，就清楚看到了上空正在动用的水系符箓效果。
只见好几注哗啦啦的水流，凭空出现，精准盖进了居民楼里。曾经高层住户灭火，又不方便，又危险的往事渐渐淡去。
不光丧命在火灾中的普通人少了很多很多，消防员牺牲的痛心事件也大大减少了。
不禁看得很多老人，又是高兴又是放心。
如果是以前，他们可没这么坏，嘻嘻哈哈过来看人家遭难。现在嘛，人没事就是最好的了，也就在最初的紧张后，变成完全看稀奇的放松心态了。
期间，还不忘安慰受灾的那家人两句。
“人没事就好！”
“哎呦，你这电话打的及时，看起来房子还行，翻修时花不了太多钱的，还能住！”
“小孩子我看看，一点伤没受呐？那了真是太好喽！”
说话时，这群老人的眼睛，灵光的很。
而且不光眼睛好使，他们的腿脚也灵便。
只要不是深山老林，不知道外界发展的人，现在外面基本没太多行动困难的残疾人，和身带慢性病行走艰难的人群了。
虽然衰老不可避免，一些癌症也无法立刻治愈，但科技和修行，让东国渐渐成为了世界中心，又强大又富裕，各方面的福利也就刷刷提升了。
曾经本就在民生方面下的苦功夫，现在力度更大了。
比如一些地方会低价甚至免费给老人做的白内障手术，直接变成了眼球焕新手术。
比如一些捐助帮助残疾人的公益活动，也直接变成了科技肢体替换。
据说，修行界的肢体再生技术，和星际世界的肢体再生技术都在研究中了，关于哪个先研究出来，网上都有好一番争论。
除了民生之外，其他各行各业，也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简直快的让人不敢相信。
令不少从国外归来的游子、前来东国的外国人，甚至本国自己因为什么事长期不出门的人，直呼不可思议。
以至于网络上有一些特别热门又好玩的话题。
＃今日份震惊＃
＃我真的还在地星吗？＃
＃东国带带我＃
＃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这些话题下面，全是东国民众，出于震撼拍摄的各种画面、视频，不同城市不同方面的进步，都让大家津津乐道。
发生在生活中的切实变化，也让所有人对于苏棠在异世界的经历，有了更深刻的实感，愈发重视和关注。
已经成为全地星每日必看“节目”的苏棠，与师兄聊完了突破至金丹境的心得体会之后，很快重新打开直播，发送了一条弹幕。
【直播间宿主苏棠：我要去闭关升级本命灵器了，这段时间就暂时不直播啦，大家好好修炼好好生活！】
说完便在很多人依依不舍的弹幕中，关闭了直播。
等她升级完本命灵器，就快要进行真传弟子对战了，这事关东国接下来两年中的心法传承，可不能因为大意翻车。
到时候对战自己的可是万法道院内的金丹后期境学子，真要不当一回事，就太自大了。
另外，想到上一次炼气境成为真传弟子后的对战，苏棠眉心微微拧起，希望这一次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之前被袁人勇暗害的袁天屠，据说现在才刚刚恢复，但境界就跌落到了筑基初期，修为上完全从内院学子除真传弟子外的前几，掉成了中流。
当时要不是苏棠自己小心，加上袁天屠没有害人之心，落到这个境界的人就得多加一个她了。
想到此处，苏棠神色一冷，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当苏棠开始升级本命灵器的时候，各个大族、道院中的尊者们，才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摸到了苏棠在太吾秘境中遇到的一星半点算计。
这些人自然还未曾摸清苏棠和姬氏那场单方面的纠葛，但姬氏的微微变动，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作为姬氏曾经的主事者大能，突然闭关消失的事件本身，就很引人猜测了。
另外，姬氏太虚主界族中大小姐和消失的秦玉成之间的关联，也让人若有所思。
多方叠加下来，已经有人对苏棠身上可能存在的隐秘有了些猜测，一时间暗流涌动。
不过这些外界异动，并没有打扰到苏棠，她升级本命灵器的这场闭关，还算顺利。
比之前锻造本命灵器的时候，顺利多了。
大约半个多月后，就已经将仙舟主体锻造完成。
这时候，已经焕然一新的仙舟，展露出了更加强横的气势。
接着，来到了最关键的一步，鸿蒙的炼入。
已经拥有灵智的器灵，能否发挥出所有威能，就要看与本命灵器的契合度了。
像林彻之前的剑灵，之所以无法长期栖息在他的本命灵器之中，就是囿于本命灵器等阶比较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