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书名的旁边还有很多稍小一点的字，比如什么【不看此书，后悔十年！看了此书，大学任选】【告别头悬梁！本书保你学得轻松，考得嚣张！】【限量发售！手快有，手慢无！抢到就是赚到！】……
不知道别人看见会怎么想，反正李社长和赵寒看见的时候心里痒痒的，也想要买一本。
而最下面那幅简单夸张，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画的是什么简笔画，简直就是把买家的心思给拿捏的死死的。
就见图片上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同志，双手死死的抱着一个写着横扫高考三百题字样的火箭，朝着一道写着一流学府的大门处飞。
“我不太会画画，”看见画里大小眼的男同志，苏南枝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反正就是大概这么个意思，赵主编到时候麻烦你联系画家老师修改一下。”
赵寒没应声，看向李社长。
李社长拿起苏南枝提供的书封，略微沉思了几秒，这才点了点头。
“赵主编，你尽快让画图的老师按照小苏的思路把书封给画出来。”
说完他看向苏南枝，“小苏，解决完了书封的问题，你对于推广有什么想法吗？”
苏南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您有什么建议吗？”
李社长看着苏南枝道：“你心里不是有主意了吗？”
苏南枝：“您不是社长吗？您的意见还是需要听的。”
听见两人的对话，在一旁的赵寒先忍不住了。
“社长，苏同志，你们就别打哑谜了，我能早点安排下去。”
李社长笑了笑没说话，苏南枝开口，“谁需要这本书，就去哪里推广。”
“高三生需要，那就直接去学校推广。”
赵寒眼睛一亮，拿起桌子上的图画就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等到她离开，李社长对着苏南枝继续道：“小苏，我只能给你介绍我认识的人脉，可不能确定学生买不买账。”
苏南枝挑眉，“您要是觉得学生不买帐，可不会给介绍人脉。”
李社长哈哈一笑，没有否认，但是很快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十分严肃道：“小苏，你也看出来了我们出版社不是上下一条心，还有不少人等着我栽跟头，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苏南枝脸上满是自信，“您就算不相信我，学生的反馈您也不相信吗？”

苏南枝和李社长又聊了一些推广这本书的计划，这才离开了办公室。
接下去的几天她像是丝毫没有受影响，每天都来到出版社报到。
直到确认完了一本题目本，苏南枝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而就这短短几天，焦川出版的书已经先她一步确认，并且还安排去印刷了。
赵寒还把焦川出版的书给她看了一遍。
焦川的题目本针对的是数学学科，厚度比苏南枝综合的题目本要薄上很多。
苏南枝翻开前面几页看了看，眉头忍不住皱起，不过在看见后面的题目后，她立刻笑出了声。
一旁几个也看了焦川出的书的老师愤愤不平道：“焦川还是老师，他这是抄袭。”
“他连抄都抄不对，真是太丢老师的脸了。”
“这书销量肯定不会多好的。”
苏南枝没说什么指责的话，不过对于几人的话，倒是十分赞同。
焦川编写的书前面几页的题目都似曾相识，类似的题型都出现过在苏南枝的书里。
不过焦川大概也知道自己要是要都照抄有些不好，后面出的题目就像是被降智了一般，里面涉及到的知识点十分浅薄和单一，甚至还能看见一些错别字。
也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没时间做校对。
不过想到这么短时间就能出版，苏南枝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赵寒也有些生气，副社长为了和李社长打擂台，就急匆匆的出版焦川这样的劣质的书籍，短时间内虽然可以获得销量，但是这简直就是败坏出版社的名声。
不过出版社内部的事情，她倒是不方便和苏南枝抱怨。
苏南枝本来有的小担心，在看见焦川出版的书后彻底就消失了。
几天后，苏南枝的书正式确定下来，半个月的相处，苏南枝和几个老师的关系都变好了不少，在知道苏南枝要离开省城后，几个老师都十分不舍。
“南枝，这段时间忙着工作，我们还没带你在省城里逛一下，你再留几天。”
“对啊，省城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呢。”
“而且我班里的学生都想认识一下你。”
“还有班里的学生，都想看看能编写出这么好巧妙的题目的老师长什么样。”
正在给苏南枝倒水的顾西州动作一顿，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苏南枝的身上。
本来想要拒绝的苏南枝在看见他紧张的目光后，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我之前就想着要去爬省城的名山呢，还要感谢一下你们的学生给我的题目本提了那么多的宝贵的意见，要不……”
顾西州心里“咯噔”了一声，这段时间要说他最焦虑的事情不是别的，就是被一再推迟的婚期。
虽然他和苏南枝领了证，但是没有婚礼，他总觉得欠了点什么。
眼见苏南枝又要拖延婚期，顾西州再也忍不住打断了苏南枝没说完的话。
“要不请大家去参加我们的婚礼。”
顾西州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中却满是焦急，“到时候请大家做个见证，咱也能请大家喝喜酒。”
苏南枝看着顾西州强装的淡定的样子，也没了继续逗他的想法，在一旁点了点头。
“等到下次来省城，有机会的话我们再出去玩，还有感谢你们学生。”
这段时间苏南枝和顾西州时不时就会请几人吃饭，几人也知道顾西州和苏南枝要办婚礼的事情，此刻听见顾西州的话，大家才反应过来，苏南枝可是事业爱情两手抓，根本没时间去游玩。
不过对于顾西州的邀请，大家都拒绝了。
现在不是寒暑假，他们每天都需要上班，省城和舟山县太远，来回就要一天的时间，他们没有时间。
不过在苏南枝和顾西州离开省城的前一天，几个老师都送了两人新婚礼物。
两人来省城的时候两手空空，回去的时候带了不少的东西，甚至因为东西太多，顾西州还另外付了行李钱。
苏南枝看着顾西州手里的红色搪瓷盆，有些震惊。
“你连搪瓷盆都在省城买了！”
这段时间因为工作忙，她基本上每天回到招待所就是倒头就睡，也就没注意到角落里顾西州都买了什么。
等到顾西州从各个角落里拿出打算带回舟山县的东西，苏南枝才发现顾西州买的东西是真的有点多，除了红色的搪瓷盆外，还有什么的枕套被套。
只有苏南枝想不到的，就没有顾西州想不到的。
闻言，顾西州倒是丝毫没有一丝不自在。
“供销社的工作人员说这些样式只有省城供销社有卖。”
虽然苏南枝因为工作忙，婚礼的事情都是他在忙，但是哪个女同志不会想要一个独特的婚礼，所以只要是新款或者省城的独家款式，顾西州没有犹豫就买了下来。
要不是想着不方便运输，他恨不得连家具都从省城买了运回舟山县。
苏南枝没想到会听见这种回答，看着在舟山县供销社看见过的相似的款式的东西，她到底没有扫兴。
“我们的婚礼，但是忙的一直是你。”
她有些愧疚，“你买的东西我都很喜欢，我……”
顾西州在她说出自己不爱听的话之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们是夫妻，我不喜欢你说这种生份的话。”
“还是说你其实并不想要嫁给我？”
看见顾西州脸上的痞气，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的，苏南枝还是严肃的解释道：“我以前听过一句话，爱是长觉亏欠。”
“那个时候我不理解，但是看着你为了我们的婚礼忙碌，我的心里有些愧疚，你在部队里是个团长，但是为了我们的婚礼，天天忙这些琐碎的事情，我觉得有些大材小用，而且他们还说你是吃软饭的。”
顾西州半个月下来，除了有的时候会去供销社买点东西，日常就是接送苏南枝去出版社上下班。
有的人以为顾西州没工作，再加上眼红苏南枝能出书，也在苏南枝和顾西州面前说过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顾西州自己不生气，苏南枝气的和人吵了一架，之后没人会在他们面前说什么，只是落在顾西州身上的目光却并不友善。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的。”
顾西州一脸不在意，“我只在乎你的想法，而且以后就算我想要陪着你上下班，我也没时间了，我可要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说着他拿起扁担，从客车行李箱里将买的东西给挑了出来。
薛家人已经提前知道了他们两人回来的时间，顾西州加上薛文和薛武三个人用扁担这才把顾西州从省城买的东西，从车站给挑回了苏家老宅。
在苏南枝去省城之前，苏南枝把老宅的钥匙给了梁红英，在顾西州发电报来说什么时候回家后，梁红英就把苏家老宅给打扫了一番。
苏南枝回到家看见的就是干净的院子和房间。
梁红英和薛家旺两人已经早早做好了饭菜，见顾西州和自家三个儿子挑着大包小包回家，一脸的震惊。
“小顾，你这怎么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顾西州发电报回来除了说回来的时间和班次外，还说了买了点婚礼用的东西，让来车站接下人。
梁红英虽然知道顾西州不是个小气的人，但是估摸着两个男人就能拿回来了，没想到顾西州这是把人家省城供销社的东西都给搬回来了。
“这搪瓷l脸盆咱供销社不是有卖吗？我前天刚在供销社买了一对。”
苏南枝好笑的看了眼尴尬的顾西州，立刻出声解围，“梁姨，省城的供销社便宜。”
“便宜？这么大老远带回来也费劲啊。”梁红英不解，梁红英疑惑，“你这搪瓷脸盆买来多少钱？我买的搪瓷盆要4元，省城的不应该比我这还便宜啊……”
见梁红英还要追问下去，苏南枝赶在顾西州无敌之容之前，立刻拉着梁红英进了房间。
“梁姨，你来帮我看看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东西需要买吗？”
梁红英也不是什么笨人，走进房间里就反应了过来。
“小顾这是被人给骗了？”
她一边说着，眼底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
苏南枝点了点头，“供销社的柜员说什么都信，像个大傻蛋一样。”
梁红英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啊……大男人干活就是糙，这些事你也不知道看着点。”
说完不等苏南枝回答，她又摆了摆手，“现在这样就很好，你可别为了家务事就耽误了自己的事业，工作可比家务重要多了。”
苏南枝乖巧的点了点头，对着梁姨比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我梁姨，思想进步，就是比那些天天喊着以夫为天的大妈有格局。”
梁红英被她的样子再次逗笑，得意道：“那是，虽然你梁姨身体不好，但是思想可不会滑坡。”
“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在家里才能有地位。”
梁红英看着苏南枝比之前瘦了一圈，但是精神头十足的脸，又摆了摆手，“不过也别太拼命了，身体最重要，你看看你是不是又瘦了……”
见梁红英要长篇大论了，苏南枝立刻打断她，转移话题道：“梁姨，我走的这半个月，县里有发生什么新鲜事吗？”
梁红英一眼就看出了苏南枝的想法，无奈一笑。
不过苏南枝不愿意听她唠叨，她就不说了，大不了私底下叮嘱顾西州照顾好苏南枝，毕竟过段时间苏南枝就要跟着顾西州去随军了，她也管不着。
将心中的失落和悲伤压下，梁红英说了苏南枝走了之后，舟山县发生的事情。
在苏南枝和顾西州走了没几天，秦家父子俩就被判刑了，秦有粮被判无期徒刑，秦烈因为私藏外国书籍，再加上之前在部队服役过的经历，直接去了部队法庭，虽然没有宣布是什么罪，但是估计也不会好过。
听见两人的下场，苏南枝没想到自己的心情竟然意外的平静。
“这秦家的人可算是遭到了报应，老天有眼。”
说到这，梁红英脸上神情一沉，“就是没把秦烈那个媳妇也给收拾了。”
苏南枝有些诧异的看向梁红英，“梁姨，你和赵雪见过面了？”
她还以为上次拒绝了赵雪后，赵雪就离开舟山县了。
倒是没想到赵雪竟然还在舟山县，竟然还去找了梁红英。
梁红英表情复杂，“那个女的挺着一个大肚子，整个人瘦的和麻杆一样，看上去怪可怜的，但是说出的话能把人气死。”
“她说小顾不能生，再等两个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出生了，愿意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你和小顾养，只要你们给她点营养费就行。”
苏南枝没想到赵雪还没死心，“您没答应她吧？”
“我怎么会答应他，你和小顾才结婚没几个月呢，孩子的事情不着急。”梁红英一脸嫌弃，“而且就算小顾真的不能生，天底下多的是身世清白的孩子等着人领养，她的孩子可排不上号。”
苏南枝立刻比了个大拇指，“梁同志，您这思想觉悟就是高！”
她没和梁红英说顾西州不能生育的事情，除了让长辈担心外，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后来你薛叔报警了，把赵雪給赶出了舟山县，也不知道是去了红旗县还是回娘家了，等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多的是苦日子等着她呢。”
苏南枝不关心赵雪的苦日子，只是忽然间想到了自己一直以来忽视的一个问题。
上一世赵雪和秦烈没有孩子，这一世两人结婚了，还有了孩子，这个孩子的出生月份还和秦小峰的很接近。
她都有可能重生一次，那秦小峰有没有可能从赵雪的肚子里出生？
随即苏南枝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魔障了。
就算秦小峰从赵雪的肚子里出来，那秦小峰也算是实现了上一世想要赵雪当妈的愿望。
她只需要好好祝福这对母子就行。
很快，屋外薛家旺的招呼吃饭的声音就打断了苏南枝的思绪。
吃完了饭，薛家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纸。
“这是我找县里一个师父算的时间。”
红纸上写着两个日期，其中一个是五天后，一个是一个月后。
“你们选选看要哪个时间？”
苏南枝还没看清上面的日期，顾西州已经没有丝毫犹豫道：“就选五天后。”
薛家旺忍不住打趣道：“小顾这是一天都等不了啦？”
顾西州耳朵根都红了，脸上却维持着镇定的神情，他点了点头。
“婚礼的东西都买好了，放久了我怕坏了。”
薛双吃着喜糖含糊不清道：“顾哥，你别担心，喜糖能放很久都不会坏。”
这话一出，众人立刻笑成了一团，努力维持着镇定的顾西州也破功，一张俊脸红成了一片。
薛家旺一脸戏谑的轻拍了一下自家小儿子的脑袋。
“你顾哥这是想要娶媳妇了，你个小屁孩懂个屁。”

第407章 努力干
虽然大家都开着顾西州的玩笑，接下去几天大家却都开始为了顾西州和苏南枝两人的婚礼紧锣密鼓的忙活了起来。
好在最近几年政策没有抓的那么紧，几人在打扮苏家老宅的时候的阵仗，百花巷的人虽然有些咂舌，大多数人都是十分的羡慕，甚至有些会来事的人还十分热心的给他们帮忙。
就不说苏南枝的能力了，顾西州还是在部队当兵的，两人还年轻，以后肯定会有大造化，他们现在结个善缘也很好。
顾西州不是舟山县本地人，所以苏南枝在薛家的盛情邀请下，选择从薛家出嫁。
虽然是自己的婚礼，苏南枝倒是成为了最闲的人，每次她要去搭把手，都会被众人用各种理由给打发了，最后她干脆做一个甩手掌柜。
不过虽然婚礼的事情不用她操心，苏南枝也没闲着，回到舟山县后的隔天，她就联系上了宿春。
宿春这段时间终于说服了父母让他辍学跟着苏南枝干活，但是苏南枝却去了省城，他可算是知道了什么是度日如年。
就在他想着要不去省城找苏南枝的时候，苏南枝可算是回到了省城。
苏南枝虽然觉得宿春有点经商头脑，但是要说非常满意那是不可能的。
至少在听到高考冲刺班的人说了宿春为了卖出去题目本，用手段诬陷她免费提供的题目本是错误的后，她对于宿春这个人就打上了问号。
作为一个商人，为了打开自己产品的销量使用一些手段无可厚非，但是不能是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这种下作的手段可能可以获得短时间的成功，但是长期下来简直就是破坏自己的信誉。
不过苏南枝也没有就这么给宿春“判刑”。
宿春在听到苏南枝问她这事的时候，先是一愣，脸上立刻露出了羞愧的神情，低下头道：“苏同志，这件事是我做错了。”
“你想要什么赔偿都可以。”
见状，苏南枝挑眉，“你不解释一下吗？”
宿春摇了摇头，“当初我也同意了。”
苏南枝眼底闪过一抹亮光，看来这件事的主导是季军。
虽然宿春也同意了，但是也不是无药可救，至少还知道羞愧。
而且早上她从高考冲刺班的学生那知道了，宿春已经在她去省城后的当天，在校长讲话的时候冲上台和学校里的学生解释道歉了这件事。
这种行为太过于离经叛道，再加上之前宿春在学校私底下卖书，他被校长给劝退了。
至于一直躲在后面的季军也没讨得了好，也被校长劝退了，高考即将在即，也没学校会收留他一个被劝退的大龄复读生，今年的高考他是赶不上了。
宿春对着苏南枝又是一个深深的鞠躬，这才转身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被学校退学了也好，反正他也不想上学了，只是要尽快找个工作贴补家用。
见宿春没有给自己解释转身就走，苏南枝有些无奈，在他要跨出门槛的时候，喊住了他。
“宿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是……”
宿春脚步一顿，惊喜的看向苏南枝。
“苏同志，我一定好好干，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苏南枝挥手打断他还要说的话，“我不想听你的保证，我只想要看到成果，我可以让你跟着我干，但是你不能再用不道德的手段。”
说到这，她的神情一凛，“不然我不会和这次一样轻轻放下，你肯定不想知道成为我的敌人会是怎么样的。”
宿春身子一抖，虽然苏南枝说话还是轻声细语的，但是他丝毫没有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在盗卖苏南枝的之前，他对于苏南枝的了解不多，但是在盗卖之后，他就听不少人提起过苏南枝干过的大事，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偷偷盗卖，最后被苏南枝抓住的时候他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还松了口气。
和苏南枝成为朋友自然比成为敌人好，毕竟苏南枝的敌人现在要不就是被抓了进去，季军和他的下场甚至都算得上好的。
“苏姐，以后你让我往北走，我不往西走。”
宿春立刻出声保证。
苏南枝没有说什么，嘴里说的再好听，不如用行动来证明。
虽然苏南枝说要让宿春跟着自己干，但是毕竟现在并不支持个体户创业。
考虑到以后宿春的工作需要到处走，所以苏南枝将宿春的工作挂靠在省城的出版社下。
出版社的工作岗位都是被人抢着要的，自然不会因为苏南枝在出版社出版了一本书就给苏南枝一个工作。
不过如果苏南枝只要一个名义上的工作岗位，这个岗位不用发工资，还能给出版社创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宿春没想到自己前脚被学校给开除了，后脚就有了一个正式工作，还是省城的，虽然这个工作只是一个临时的。
“你的工资由我发给你，工资由底薪加提成的形式组成。”苏南枝看着宿春一脸兴奋，还是给他泼了下冷水，“底薪一个月10元，两个月内如果没有任何的业绩，那么就证明你不适合这份工作。”
听到一个月的底薪是10元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下一秒就听到了两个月没有业绩就会被辞退，宿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不过转念一想，苏南枝给的底薪不算低，毕竟他二哥在化肥厂当学徒工一个月也就十几块钱，还时不时需要上晚班。
要是两个月还没业绩，苏南枝愿意继续让他干，他都不好意思。
想明白了这点，宿春也严肃的保证道：“苏姐，我会努力干，不让你失望的。”
不过想到了什么，他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苏姐，我帮出版社卖书，不是应该出版社给我发工资吗？”
苏南枝也不想瞒着宿春，将自己和出版社之间的分成合同说了，当然她没具体说分成的比例。
宿春似懂非懂，只是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一些。
“苏姐，你给我发工资，让我去推销你的书，到时候就算推销成功了，在国家没有对作家的薪酬进行改革之前，我们推销出去的再多，出版社也不会给你钱啊？”
在他看来，苏南枝让他去推销题目本简直就是给出版社白打工。
苏南枝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管把题目本的销路打开，其余的事情都不用你操心。”
“以后你就懂了。”
宿春心里就像是被猫挠了痒痒的，想要追问，不过见苏南枝不想回答他，他只能乖巧的点了点头。
反正到时候他把书推销出去，苏南枝给他发工资就行。

除了邀请在舟山县认识的人外，苏南枝还邀请了秦家村关系好的乡里乡亲。
考虑到秦家村和舟山县距离远，来回的车费苏南枝也一力承担了。
秦雨作为苏南枝的好朋友更是提前了好几天就来了舟山县。
不过她本来的目的是来给苏南枝帮忙准备婚礼的，没想到没有帮上忙，苏南枝还丢给了她自己新出的题目本。
只是想要借着给苏南枝帮忙放松一下的秦雨，只能又幸福又辛苦的连着做了好几天的题目。
宿春和苏南枝两人聊天的时候，秦雨一直在一旁。
等到宿春离开后，她再也忍不住开口了。
“南枝，明天你真的结婚吗？还是我在做梦？”
说着她看了眼房间窗户上贴着的大红喜字窗花。
“你一个结婚的人，不是在做题就是在赚钱，不怕顾西州有意见？”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秦雨脸上满是调侃，心里倒是一点都不担心顾西州会生苏南枝的气。
毕竟今天顾西州都不知道来了几趟薛家，虽然名义上是来给薛家布置结婚的装饰，但是来了以后第一时间就是来找苏南枝，那眼睛都不带往别处看的。
苏南枝在宿春离开后，就低下头在看书了。
此刻听见秦雨的后，这才抬起头。
“我早上给你布置的作业你做完了吗？”
“你担心顾西州生我的气，还不如先担心我会不会生你的气。”
见苏南枝瞪着自己，秦雨立刻低下头开始做起题目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反应太大，总觉得苏南枝就像是以前在学校看上去最凶的老师那样，她根本就不敢反对。
见状，苏南枝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过在看见蹲在院子水井边清洗东西的顾西州，眼底的笑意也蔓延开来。
时间有点快，明天她就结婚了。
苏南枝一大早就被梁红英给叫醒了，在看见她眼底泛起的乌青，梁红英眉头一簇，“昨天不是你早点睡吗？”
不等苏南枝回答，她脸上很快露出了打趣的笑容。
“看来新娘子是紧张了。”
苏南枝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她原本也想着自己经历的事情很多，对于今天的婚礼能够放平心态，但是昨天晚上她出乎意料的竟然有些辗转反侧。
不是对于未知的恐惧，而是一种对于当前的幸福的迷茫，害怕这样的幸福会像是过眼云烟消失，更害怕自己会沉溺于这样的幸福。
“没事，就算有黑眼圈，咱南枝今天也是最美的新娘。”
梁红英整理了一下苏南枝身上穿着的婚群，柔声安抚着，“你爸妈在天上看见这一幕肯定也觉得你是最好看的新娘。”
苏南枝没和薛家人说苗静怡还活着，此刻听见她的话也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秦雨看着这一幕，眼底也满是羡慕。
不过并不耽误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个布袋，“南枝，你快点给自己打扮打扮吧。”
秦雨的话打破了房间里温馨的氛围。
一旁的梁红英也反应过来，立刻点头。
“对，你快点给自己好好打扮打扮，虽然有黑眼圈不算什么，但是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咱还是要美美的。”
之前苏南枝平时不怎么化妆，所以除了顾西州外，薛家人和秦雨都不知道她会化妆，在准备婚礼的时候，才知道苏南枝会化妆。
闻言，苏南枝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也不再耽误，就开始给自己化起了妆。
虽然苏南枝说自己会化妆，但是梁红英和秦雨还是第一次见她化妆。
就看见她拿着刷子蘸了几下，在脸上随意刷了几下，原本就好看的脸此刻更加美了几分。
明明还是那个人，但是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但是要她们说哪里变了，她们又说不出来。
“南枝，你真厉害。”秦雨看得眼睛一眨都不眨。
村里也不是没人结婚的时候，找相熟平时会打扮的女同志给脸上涂点雪花膏，更“专业”点的是涂点白粉，用红线扯妆，最后再用嘴唇抿抿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