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顾家,金陵顾家。”云清九跟着他念出这两处。
“这片天地束缚不了她,既然你是她的兄长何不替她承担起来。为了云氏,你也该去接受这皇位。”
“你到底是谁?皇叔的人?”他开始怀疑君洛离的真实性了,怀疑君洛离到底是不是那个君家的大公子,为什么他的话令人十分的起疑。
“顾家之人。”君洛离直接冠上顾家。“顾以安的夫君。”
他这话一出直接让云清九呆愣了,他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顾以安怎么可能有夫君呢。云清九一脸的不相信,觉得他是皇叔派来扰乱自己心理的暗卫。可云清九压根就没有在皇叔身边见过这么一号暗卫,他甚至开始起疑他所有话的真伪了。
“你以为你掰扯上顾家,我便会信了你的鬼话?”
“南有顾北有君。从未央宫失踪的那个孩子是谁,云世子不是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吗?顾将军当年为何会辞官难道云世子就不好奇吗?”句句敲打在他的心上,云清九看着君洛离的笑容寒从脚底心上升到心里,云氏的隐秘他怎么会知道的。
“本世子为何要好奇顾将军辞官的原由,顾将军前几年已经回来了。”云朗归脸上镇定可心里却打起鼓来,他现在告诉自己究竟是何意,是跟皇叔同一个意思吗?
“云世子自然是不需要好奇,云世子若是真得不知道些事情,为何会从帝都离开而去金陵,会从玲珑阁中买消息?并且在金陵逗留了这么久。”云清九听着他的话心里更加震惊了,他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行踪,分明已经足够秘密行动了,他若不是玲珑阁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去买消息。
“你是玲珑阁的?”云朗归将怀疑步步推远,直接推向玲珑阁。他不相信君洛离先前的那些话,只觉得他这是混淆视听,故弄玄虚罢了。“玲珑阁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云世子这是慌了手脚?”君洛离笑得更加大声了,藏着的暗卫听着他的笑声,有种瘆得慌。“云世子胡乱揣测恐怕不好吧。我说过我是君洛离,若是云世子不想要那位置,我毁了便是了。”
“君洛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合作,我助你坐上那个位置,你放她自由。”
顾以安虽然是自由的,但是她的心却在东陆却在宫中。君洛离自然是有些不开心了,毕竟自己的夫人如此关注着另外的男人。
“放谁自由?”
云朗归一脸懵逼,他现在只觉得君洛离很是可笑,没有将话说明白,一个劲在那里胡扯着,自己都快要听不下去了。
“云世子难道真得不知道我在说谁。”
“抱歉,你所言的本世子还真就不知晓。”云清九已经被他给绕进去了,失去了足够的理智与冷静。
“顾以安。”君洛离缓缓吐了这么一个名字。“若是云世子再不清楚,便可以进去看看我所言的人是谁。”
“你到底是知道些什么?”云清九现在完全是被他给迷惑了,君洛离一直在逼近他,一直在给他设下圈套,不知不觉他便一头栽进去了,完全没有发现是君洛离一步步主导着他。
第305章 进八品
云清九落进君洛离的掌控之中了,君洛离给予的消息都是在不断击溃着他防备,直到他彻底迷失了自己的本心,君洛离这才收手。云清九反应过来时,很多不该泄露出去的事情都已经被自己不经意给泄露出去了,他狠狠瞪着君洛离,可君洛离脸上带着笑容,很平静的侧着身子对上他眼眸中的怒火。
“这么点就已经承受不住了?云清九你抗压能力是否有待提高。云倾倾,这个名字你不陌生吧。”君洛离正巧戳到他的痛处,云倾倾这个名字对于他而言意义过于重大了。“云世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云清九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恶劣了,上前想要抓到他衣襟时,却被他漂亮给躲开了。
犹如猫儿在逗弄着鱼儿,犹如黑暗中的迷雾正一点点被把玩着。君洛离笑吟吟的挑起他下巴,眼中的那种玩味让云清九看着格外不舒服。君洛离故意所做,他只觉得云清九很有意思。
“顾以安便是云倾倾,云倾倾便是小白白,这么个浅显道理你还不明白吗?”君洛离无情戳开他的伤疤,云清九看着他的脸一下子寒了起来。
“云氏的事情还轮不到君公子来干涉。”云朗归不爽的回了一句。“还望君公子能从这深宫中撤退,别徒增些麻烦给云氏。”
“云世子说得对,云氏的事情的确轮不到我来管,可这东陆的事情又与我有扯不开的关系。云氏的背后究竟是谁在操控着,难道云世子一点也不想要知道吗?”君洛离想要引起他的兴趣,可云清九对于云氏背后的势力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压根就不关心这些事情。
“这仅仅只是君公子个人想法,何必拖着我下水。何况这位置本就是小白白的。宗室会贪念,而我不会巴望。所以君洛离收起你那套试探的模样,我看得就倒胃口。”
“是云氏操控着东陆,还是东陆操控着云氏,所谓天命之谜终究还是要解。云世子想要一直陷在过去无可自拔。”睡梦中的顾以安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痛,猛然尖叫了一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的尖叫声传到君洛离耳朵里,君洛离也就没再跟云清九再胡扯些什么了,直接转过身去顾以安的房里。顾以安一脸害怕的缩在床里面最角落里。她的浑身正瑟瑟发抖着,低着头不敢看着外面,她听见脚步声,是君洛离的声音,君洛离手刚伸过去顾以安一把便往他怀中钻去,紧紧抱着他的腰间,她这时才感觉到一阵温热的气息包裹着自己。
“又做噩梦了。”他的声音很温柔,怀中拥着她轻拍受惊的她。
“我梦到之安出事了,还有大舅舅出事了。”
刚刚的噩梦令她后怕,甚至是现在都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顾以安的脸色都是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你大舅舅在五方呢,之安他身边有你兄长守着,何况他自己又是星耀。你最近都是乱做些什么梦,这样吓自己恐怕会把自己吓出个好歹来。”他的下巴抵在她脑袋上,他说得也很对,可顾以安就算是平静下来依旧还是会做噩梦,她真的怕了自己再次会梦到些什么不好的场景。
“可是。”顾以安眼里带着泪光抬头看着他,脸颊上还有着明显的泪痕,一脸的委屈。“我所做得梦一般都会在现世中出现。”
“真是个傻子,兴许又是梦魇搞得鬼。”
在别处呆着的梦魇猛然打了个喷嚏,是谁在念叨着他,鼻子怪痒痒的,而且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盯上了的感觉。梦魇想了想自己近期是干了什么事情,可想了好几个时辰却没能想出点丁点有用的东西来,甩甩头直接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了。他压根不知又被君洛离给惦记上了。君洛离认为他又给顾以安设置梦境了,才导致她做梦梦到那些血腥不好的场面,梦魇若是知道君洛离现在的想法,肯定会跟他打赌证明自己的清白。
“没有。”
突然有一道灵光从顾以安识海里划过去,她的识海突然有了感觉,有一阵剧烈的阵痛感袭击上她,她抱着自己的头很难受,镇魂针察觉到不妙飞了过来,化成八枚短针没入她的穴道之上,君洛离都还没有来得及阻止,短针已经彻底没入她的身体中了,镇魂针的威力正在调动着她浑身气息,药鼎也蹦出来悬空而起,火苗突然燃烧起来,顾以安的身体开始火热起来,突然她推开君洛离往床外走去,赤脚走在铺满大理石的地面上,药鼎落在她的手上,她用随意操控着火焰,像是在跟玩一样,君洛离笑出声,这是要进阶品的节奏了。顾以安的反应果然不一般,身边养着的那九尾也是睡着睡着进阶了。
顾以安将鹿弦草,冥川花,还魂叶,以及所需要的药材一同放入到药鼎之中,她体内的短针正控制着她的气息,不让她体内气息逆流。君洛离旁观着顾以安的活动,这种事情他只能选择袖手旁观,因为他若是帮了一把,顾以安便再也突破不了,她现在就是卡在七品的边缘,准备要一举去突破。她感受着药材在药鼎中的相融,感受着火焰在药鼎之下渐渐燃烧着,感受着自己体内的气息开始被调动。
云清九突然闯进来时,顾以安也没有分心,她知道君洛离在自己不会有危险的,何况来这宫中的除了九哥哥还有的便是楚王叔,她不怕将自己会炼丹的一幕显露在九哥哥面前,他迟早都会知道的。云清九看着她在炼丹,心中震惊不了。他原以为顾以安只会医术,没想到炼丹之术也会,一个炼丹师需要很大的培养,需要太多的银子砸进去,需要药材使劲砸进去方能慢慢领悟到炼丹师的边缘。领悟到才能踏进第一步,就连他大哥都没有这个天赋成为炼丹师。
药材慢慢相融一起,顾以安也不着急结丹,因为这种事情操之过急没有什么用,反而静下心来慢慢琢磨才能上升阶品。君洛离端着杯茶看着她身体产生了变化,她的识海貌似又扩大了一圈而且还未停歇下来,若是换成以前那具未消亡的身体,恐怕早就达到十品了,现在的身体也不过是种魂体加九幽之地跟现在相融结,并不是特别好的那种体质。他抿了口茶水推测了一番,她应该会破七品破八品。就在君洛离推测的时候,她的品阶突然往上蹿了一个,顾以安认为自己突破了七品准备结丹时却发现识海还未停止下来扩大。这是灵力在增加吗?她也没有当回事情,直接将丹药结丹,结丹后的丹药散发出蓝色的光晕,君洛离跟云清九闻到一股很清香的丹药香味。结丹成功的丹药一共五颗,从药鼎中飞了出来直接落在顾以安摊开的手中,顾以安准备收起丹药时,突然感觉到不对,怎么有一种逆流而上的感受,她坐下来安静调整气息,识海正快速在扩大,短针配合着识海的速度,控制着顾以安的身体。顾以安深呼吸了口气,识海停下运转时,她的身体泛起了赤色光芒,她浑然不知自己的品阶又上升了一步,她无意识的从六到八,八快要突破九时君洛离却用自己的力量强制令她停下进阶。顾以安被强制停下进阶后突然身体扛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吐了口血,君洛离将她所炼制的丹药塞进她口中,用灵力调动她体内紊乱的气息,直到气息彻底平稳下来以后,他又输了点灵力为她疗伤。
“我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清醒过来的顾以安看着自己手心中跳跃的火苗赤色带着蓝色,十分的奇怪。刚刚自己好像有点陷入迷雾中了。
“强行进阶,我强行让你停了下来。”君洛离淡然说了句。
“那我是不是突破了七品了。”
顾以安一脸的兴奋,这下她所炼制下来的丹药可以给皇叔吃了。便能驱散皇叔体内蛊毒的存在了。顾以安并不知道君洛离已经洞察了她的小心思。
“蛊毒没有那么好解,即便你成为八品炼丹师。”君洛离的话让顾以安听愣了,他刚刚在说些什么,什么叫做自己成为八品炼丹师了?
“啊离你说我从六蹦到八了?”她张大嘴巴觉得君洛离是不是在拿她开玩笑呢,还很认真的问了一句。
“九也可以突破,只是会引来劫云罢了。你的身体还不够承受九品,所以我让你停了下来。”他温柔的解释着,顾以安听着忙点头。“你距离九品也不远,只是这东陆不适合劫云的存在。”
“可以前遇到过一次。”顾以安的声音有点心虚,当时的劫云究竟是想要劈谁啊,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弄清楚。
“九品需要实打实的基础,若只是空有头衔还不如停步在八品慢慢来。这就是为何有些十品低于十品,有些八品能够高于十品。”君洛离很耐心在解释着原由,顾以安听得也觉得很有道理,空有虚名在实打实的面前只会被灭成渣渣。
“啊离的意思是我不能急于求成对吧。”顾以安理解他的话,一脸请指教的表情望着他。
他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还不算笨能够明白自己的意图。实打实永远比虚名好。这就是为什么九阳子能够高于同等品阶的炼丹师了。
“小白白你没事吧。”脱口而出的这个称呼云清九关切问着,但是当他意识到自己喊错了的时候尴尬清了清嗓音,当做刚刚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顾公子需要找御医来看看吗?”他嘴笨又一次说错话,整个人陷入一种尴尬到不行的局面。
“多谢云世子关心。草民本就是学医的。”他倒是关心过头忘了顾以安也是学医的,不然也不会揭那皇榜入这深宫。
“也对,是阿九糊涂了。”他干巴巴笑了声。
第306章 啊离已经一无所有了
顾以安看出云清九此刻的尴尬也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刚刚那句小白白差点让自己露馅,幸好身边有个君洛离自己这才忍住不回应他的叫喊。君洛离也是笑了笑没有去拆穿云清九怀揣着的心思,云清九经过自己的提点很多事情应该明白了才对,迷雾什么的已经逐渐消散去了,他眼前应该是一个明显的轮廓。
“以安就没有发现蛊毒清了一次之后第二日又继续蔓延开来吗?死灰复燃的东西还真是难弄。”他唇角挂着神秘的笑容,顾以安的心事被他给说中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便是这蛊毒不能彻底消散出去,明明好端端的蛊毒已经被镇魂针给渡出体内了,可第二日的检查这蛊毒越增越多,没有减少的反应,又在继续侵蚀着平景帝的身体,即便是她用灵力去查探平景帝的身体,却也无法在他体内找寻到什么关于蛊虫的影子。她都开始怀疑这蛊毒的来历是否与大舅舅为同源,她怀着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却又无法去求证自己的怀疑,她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平景帝的蛊毒有多么的复杂。可今日君洛离突然提到时,她有了一个求助他的想法,既然他都说出了这么一步,是不是就证明着他知道些什么。她拽拽他的衣袖摆出一脸讨好的样子来,君洛离看着她的反应觉得怎么她好可爱,心都快被她的小模样给融化了。
“啊离。”她抱着他的胳膊,带着讨好软萌声音喊道。“你肯定是知道些什么,那你别再神神秘秘的了,赶紧告诉我吧。”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为何会在清理之后又出现,或者可以说压根就没有蛊虫活动迹象,反倒是自己服用蛊毒,有些蛊毒不需要蛊虫的活动也可以活跃在体内。”君洛离的笑声回荡在云清九耳边,他不可置信的惊呆了,他的假想未免也太过于天马行空了吧,皇叔怎么可能会去主动服食蛊毒,他可还是要性命的。云清九只觉得他所谓的推测过于荒谬了,皇叔还没有糊涂到这种地步。顾以安却听出君洛离所带着的弦外之音。假设是日日都在服下,那是否能说其实是皇叔不经意服下的,无论茶水里或者膳食中,更或是呼吸的空气中都可以掺杂着蛊毒,现在她要找蛊毒的来源在何处,这样才能对症下药。君洛离笑而不语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顾以安,他的提醒还不够多吗?若是想要知道被隐藏着的真相,就当去问问当事人,就该从平景帝的身边开始一步步查起来。没有头绪的查找只是种盲目的感觉,只会越走越深入迷雾的障眼法,只会迷失了最初的想法。
“草民斗胆请问云世子,陛下是何时出现这症状的,而且出现了多久,还望云世子能如实告知给草民,让草民心里好有个底。”顾以安毕恭毕敬向着云清九请教着,云清九看着她如此的谦卑,心里却有一种很难受却又沉重的感觉席卷上心口,让自己真得很不舒服,那种感觉憋在心间里。
“也就这五年吧,五年前御医认为是肝火旺盛,认为是旧疾留下来的。没有人往蛊毒那个方向想去。”云清九叹了口气脸上十分的认真回应着。“蛊毒也是这两年被发现的。因为旧疾再怎么样也不会月月复发,甚至是后来严重到几日一次的昏厥吐黑血。”
“多谢云世子的告知。”顾以安心里稍微有了一个底,该从五年前一步步排查起来,可都是五年前了宫中伺候的人肯定换了一波又一波,有些甚至是因为年龄到了而被放出宫去生活。整整五年的时间排查起来难度颇为之大。顾以安脸上出现了不自信。
“不知云世子可有手册,登记这五年宫中伺候之人的在案。还有人员放走以及进来的手册。”君洛离替顾以安出面问着云清九,云清九回想了一下,这五年伺候在皇叔身边的都是皇叔的人要么就是爹的人,要么就是自己的人,其他人压根连皇叔的寝宫都无法靠近。
“有,但是这五年伺候皇叔的人都是些被信任,知根知底的人。”云清九的话让局面一下子陷入两难中。“那些知根知底之人要么是皇叔培养出来的,要么就是我爹精心挑选过后再送进宫来伺候皇叔。难不成你们在怀疑我爹?”云清九怎么觉得君洛离连楚王府都怀疑上了,楚王府一直效忠于云氏,匡扶云氏正统血脉。
“不知陛下是否是文宣帝的同胞亲弟。”君洛离突然多嘴问了句,云清九的眼里闪过一丝躲避,他好像很是紧张这个话题。
“当然是。”他的回答听起来很有底气,可君洛离还是听出端倪来,君洛离没有当场揭穿云清九的慌张。反而是带着玩味盯着他看。云清九紧张了,他这是在说真话还是半真半假。“君公子为何会突然这么一问,难不成怀疑皇叔与皇伯父的关系?”云清九提高音量,音量中带着丝丝颤音。
“没有,君某人只是好奇罢了。为何文宣帝驾崩后不是他的幼子继位,反而是自己的弟弟继位。”君洛离这话好似在刁难着云清九,像是在挖掘着云氏的隐秘。云清九脸上的神色已经很不对劲了,就连顾以安都看出来了。只是没有去猜测没有说出口罢了。
“因为皇伯父的幼子过于年幼,担不起云氏的大任。所以爹推举皇叔继承皇统,为得就是安抚着朝堂以及安抚着东陆的百姓。江山社稷动荡很容易影响东陆。”云清九的解释也不是没有道理,君洛离摸着自己的下巴浅笑着,这种解释自己还算是能够接受,能够说服一般的百姓,却无法说服作为五方君主的他。
“可陛下也能辅佐着幼子继位,而非说是什么登上皇统。云氏应该给黎民百姓一个交代。即便是幼子年幼,可是那个皇位是幼子的,而非楚王爷的推举而变更年号,这样子说起来好像没有那么的顺畅吧。云世子也该给百姓一个解释吧。”他字字见血无一不是插在云清九的心上,云清九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一个劲在挑云氏不足的地方,云清九有点弄不明白他来得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听他的话都是稀里糊涂的,他的意思过于深奥了,云清九难以弄明白他藏着的意思,只有顾以安跟他相当的默契,能够听出他隐藏着的意思。
“幼子的消失不是陛下所为,情势所迫总归要有人承担起这江山社稷,而陛下才是最为合适的人选,所以楚王府会推举陛下。”顾以安解释的很明白,云清九赞同的点头着。“更或许是这就是云氏的运数。”
“这五年来,宫中所有出入都有登记在册,君公子若是想要翻看些蛛丝马迹,楚王府定当协助君公子。”云清九已经将楚王府的诚意摆在君洛离面前了。就看君洛离如何抉择。
现在是君洛离是否愿意选择云清九,而非云清九选择君洛离,君洛离现在握有主动权,而云清九现在的处境被动的可怕。他深知自己如此下去会深陷沼泽,深陷在迷雾中走不出来找不到任何的光亮,所以他要跟君洛离合作,获取他的帮助,以及他身后那股九重山的力量。
“云世子这是想要跟我合作。还是说想要跟九重山合作。”君洛离看出他的意图,故意拿两个作为比较,看他是想要选择哪个。
“两者不是一样吗?”云清九笑着回答着君洛离,君洛离眼中带着笑意却摇了摇头。
“自然不一样,九重山是九重山,我只是我,君家只是君家,云世子可要想好跟谁合作。”君洛离摆了三条路在他面前供他选择,云清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君洛离,因为他深深知道选择了君洛离等同是被他身后的九重山承认,何况大哥也是九重山的人,很多事情还是需要借用九重山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我自然选择君公子。”云清九很有耐心回答着,不料君洛离笑得更加灿烂了,原本迷惑着的云清九突然清醒过来,他刚刚说了些什么?“君公子这是在戏弄啊九不成。”
“不曾戏弄云世子,只是想要听云世子内心的话。既然云世子选择啊离,那啊离也会等同选择云世子,而非是云世子身后的楚王府,对了忘了告诉云世子一声,我与楚王府也有合作关系。”
所以刚刚不过只是他的障眼法,不过只是他用来迷惑云清九的话题,云清九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以后,可有气却不能发泄出来,那可是君洛离。
“君公子这是在逗我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不难听出他是强行压着自己的怒气。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揍君洛离。
“还有九重山也不是啊离说了算,能够继承九重山的人不是啊离。”他的话又给云清九另外一个惊吓,云清九满脸震惊看着他,他不是被誉为能够成为九重山掌门的热门人选之一吗?怎么会突然这么没有自信说自己成为不了。
“君公子是在说笑吧。”他的语气有些尴尬,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就好像语调卡在喉咙口,听起来有些沙哑。“九重山最大的赢家应该是君公子,君公子才是最有可能成为九重山的掌门。”
“那云世子恰恰是说错了,也会错意了。”君洛离笑得很坦荡。“啊离没有通过试炼,所以与九重山掌门之位无缘,不知云世子可否还愿意继续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对了君家好像也想要扶持别人为少主,所以啊离除了我的夫人也就一无所有了。”
君洛离的坦诚是杀得云清九一个措手不及,他怎么将什么话都告诉自己了,这摆明就是在试探自己吧。云清九没有纠结,他所认定的话一定会执行下去,就算君洛离一无所有他依旧要坚持下去。
第307章 仗剑走天涯一路为善
“即便君公子一无所有,但是啊九还是要与君公子合作下去,不知君公子意下如何。”云清九伸出友好的手放在君洛离面前,一脸干净的笑容深望着他。好似不具备任何一丝的杀伤力。
“多谢云世子的信任。”君洛离手指轻擦过他的掌心,表示自己同意他的合作。接下去的路捆绑着他,捆绑着云清九,捆绑着顾以安。
顾以安根据君洛离的提示,向着云清九要了这五年宫中人员走向的手册,看着密密麻麻的小字,顾以安瞬间就觉得这要看到什么时候去,她面前放着的手册除了手中的这本,还有厚厚的六本,随便一翻页记载也是密密麻麻,数字亦是那么的多。她抬起头来向着坐在一旁喝茶的君洛离微微叹了口气,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
“啊离,这翻页要翻多久。”她的手放在手册上,托着自己的下巴十分的无奈。
“你跟我最不缺人。”君洛离这是准备要把玉离笙拖下水,好生坑他一把。“我看你兄长近期也无所事事,何不让他帮你一块整理,以他敏锐怕是效果更好。”
“东陆的事情拖兄长下水真得好吗?”顾以安疑惑的问着,她怎么觉得啊离这笑得很奸诈,觉得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兄长他应该很忙吧。”
顾以安所认为的玉离笙应该在忙碌中时,可他却在花楼中喝着花酒,他孤独的一人坐在雅间里,不断的灌自己酒,试图想让自己清醒些,可是越喝却越觉得清醒,龙岚绝明明是自己养成这样的,为何会不听自己的话,是自己掌控不了他?还是说他压根就没有将自己放在心间上过。玉离笙每饮一杯酒,心就越憋屈一次。龙岚绝蹲在将军府大门口,等着玉离笙回来,他下午不应该跟君上顶嘴,更加不应该去忤逆君上的话,毕竟他只是天河宫的属下,隶属于天河宫的势力。想到这里龙岚绝便不开心了,何时能够摆脱天河宫的枷锁。
“你兄长在这个时候才更加不应该逃开,既然难以排查出来何不动用身边的关系。迟早有一日你也要需要他的帮助。”君洛离说得很是深奥,这下顾以安也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了,她犹如小鸡啄米一样猛点头听从。“不知道宫中他们能否靠近。”顾以安这担忧是多余的,因为玉离笙有灵力,想要潜入这宫中完全可以是不被发现痕迹。
“你若是有意让他来,他也会有心来帮你。”
在顾以安看不到的地方,君洛离的嘴角勾勒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来,玉离笙你越是不想要掺和进来的事情,我非要你涉进这泥潭中无可自拔,甚至是最终会将目的给暴露出来。君洛离的心思很重,可玉离笙还未发觉他对自己所持有的坏心思。
酒一杯接着一杯,结束任务后的银龙前来寻找玉离笙,却看到他已经喝醉乐眯着眼,浅笑着看着自己。君上怎么会来这种花柳之地,桌上的饭菜君上连动筷子都没有动过,只摆满了很多小酒坛子,地上也有不少君上扔着的。银龙不知道他今日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喝得如此得醉醺醺,甚至是可以说卸下平日里的防备。玉离笙扬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时,酒却顺着扬起的弧度落在他的手上,还没等银龙反应过来时,啪的一声玉离笙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上,而他却闭眼睡过去了趴在桌上。银龙也是一脸的无语,君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将自己放逐到这种地步里,他叫来人将酒钱一桌子菜钱付清后便扶着玉离笙离开了花楼。龙岚绝在大门口等上了许久都不见玉离笙回来,最后甚至是腿都蹲麻了,准备进将军府里头时,却看到不远处显露出来的人是银龙,银龙满脸复杂扶着玉离笙回来了,扑鼻而来的便是一身酒味,龙岚绝嫌弃的捏着鼻子用手扇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