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突破了封印,才记起了诸多的过往。”北微然苦涩着一张脸。“许是我过于悲哀才会那般的突破自己吧。”她说话的声音很浅,有那么一瞬间张逸竟然不敢轻易打断她的说话。“整个人就悬空着,好似什么都与我无关,可好像什么都与我有关一样。张逸,你说是冷霆笑足够傻,还是我足够狠,纠缠了那么久我却半点也未曾发现。”
“他瞒得很好,算算日子也到了责罚的时候了。”张逸估算了一下时间,算起来前后也差不多了。“若不是因为一个契机,我也不会发现那么多的事情。”
“那张逸你活了多久?”北微然心中抽痛着,问出了这个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来。“是跟我们一样,还是什么?”
“轮回过几世,因上天眷顾所有的记忆都存于识海之中。”张逸风轻云淡的说着,轮回过几世所有的记忆都跟随着他,何其的痛苦与煎熬,可他依旧还是受着。“所幸这一世遇到了啊芫,黑暗总算有了光明。”张逸在说到凤芫时,却很轻松的呼出一口气来,神情却已经有些好转过来,至少不是那么的冷漠。
“张逸,你变了。”北微然看着他的双眸却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张逸却笑了笑。“以前的你不会受七情六欲的羁绊,可现在的你却多了一丝人味。”北微然突然间在张逸面前发出这种感叹来,张逸却没有矢口否认北微然的话,北微然却突然觉得以前自己追逐的那不过只是一场空梦罢了。“你不是打定主意要一人孤独一生吗?不是不准备娶妻了吗?”北微然露出一个违心的笑容来。
“嗯。那只是从前,现在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就像是以前都是啊芫在牵着你往前面走着,啊芫也是会累的。”张逸一口一个啊芫,北微然的心却没有起初那般的疼,反倒是觉得轻松了很多,原来她所谓的欢喜不过只是种假象。“既然我回来了,就该去保护起啊芫。”
“那我能最后抱你一次吗?就像是那次洛河镇上你作为大哥抱我一样吗?”北微然提出要求,张逸却没有拒绝。
“那日洛河镇上你睡过去之后,抱你的人是他。”
北微然得到张逸的同意,也就伸手去抱他。张逸有些僵硬,却没有闪躲。
“往后我与你便是兄妹了。”北微然在他耳边低喃着。“日后你若是负了啊芫,我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顾以安突然觉得在外面逛累了,于是乎就这样拉着凤芫回住处去了。站在门外的凤芫正透过门缝看到房内的景象,她的好姐妹北微然正抱着张逸,而张逸却没有闪躲,甚至是没有推开她。
“舅母,怎么不进去。”顾以安还未看到房内所发生的事情,也就很关心的问着。
“你然姑姑跟你大舅舅有事在谈,舅母也不好进去打扰。”凤芫笑着回答顾以安,她很信张逸跟北微然是清白的。
“兄长,往后就请多指教了,你应该不介意多我这么一个爱闯祸的妹妹吧。”北微然扯着笑意说道,从今往后她只会将张逸视为兄长,将凤芫当做是嫂子。“那你介意多一个嫂子出来吗?”张逸看着俏皮的北微然镇定说着。“那你会凭空多出一个妹妹来。”
“那兄长愿意收留我这个倒霉催的妹妹吗?”北微然恢复了状态,调皮的说着,然后松开自己抱着张逸的手。“谢谢兄长今日的温柔。”
“在你面前我从未温柔过。”张逸这算是默认北微然的身份了。“去把你嫂子带进来吧,她在外面也待的够久了,若是胡思乱想起来,兄长可没有什么招数能够招架得住。”张逸也半开着玩笑说着,北微然做了一个我收到的姿势来。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现在天冷了,舅母穿的如此单薄,恐怕会寒气入体。以安有一个想法,舅母也没有经常跟以安谈心,那今日倒不如去我那处坐坐。”顾以安提着建议,凤芫连想都没有想便拒绝了。
“多谢以安的好意,但是舅母今日不能去,在外面待久你舅舅会担心的。”
“可舅舅也知今日舅母与我同在一处,难不成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顾以安发出古怪的腔调,然后又是挤眉弄眼,又是坏笑闹着凤芫,凤芫看着她此次举动是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真的是不在意。“舅母对舅舅竟然是如此之般的情深,真叫人…”
顾以安这话才只刚说到一半,房门便被突然打开了,露面的不是张逸,反倒是北微然。凤芫看到北微然原本悲伤的情绪现在已经被驱逐干净了,脸上的笑意却是那般的浓。
“嫂子。”北微然这一声痛快的喊叫让凤芫脸上的笑意愣了,顾以安也是愣住了。“外面天凉了,嫂子还是快快进来陪兄长,不然兄长一个人在房中也是种无趣。”
“然姑姑。”迅速反应过来的顾以安急忙上前扯了扯北微然的衣服,示意她这是在卖什么关子。“然姑姑你这话到底有些令以安不明白了,你这是在喊谁嫂子呢。”
“自然是啊芫了。”北微然认真回答着。“我还捡了这么一个大的外甥女。”北微然的话说得倒是令顾以安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做她捡了这么一个大的外甥女。
“张逸他?”凤芫艰难的说出这三个字来,脸上的神情却也是那般的古古怪怪。
“义结异性兄妹。”北微然毫不遮掩的回答着。“我,冷霆笑,张逸早些年就已经是义结兄弟了,只不过那时候我是女扮男装罢了,所以现在才在我兄长面前恢复女儿身。”
“这事我知道,只是我以为啊然不会再认这个兄长了。”凤芫也是叹了口气,“依照啊然的脾气,不像是这种会主动服软之人,更别提张逸会主动说些什么。”凤芫伸出手指头戳着北微然的脑袋调侃着,“今日个是说了些什么话。”
“兄长怎么能不认呢,好了好了,赶紧进去吧。”北微然拉着凤芫进去了,也拉着顾以安进去了。
“舅舅。”顾以安乖巧喊了一声,也就站着不动。
“坐下继续。”张逸抬了眼倒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凤芫。凤芫被张逸的目光盯着脸已经泛红。
“啊芫还傻站着做什么,我们继续聊我们的话,兄长这是准备要跟我们的大外甥女对弈呢。”北微然就这样说着大实话,顾以安却被说的一脸无语。
“舅舅这是准备杀我几次。”顾以安摊开手耸耸肩很是无奈。“是高于五个手指头,还是低于五个手指头。”
“你说呢。”张逸将她的话抛回给顾以安,顾以安只觉得自己这是挖坑给自己跳,自己都快被自己给蠢死了。
“舅舅什么都要以安来说吗?舅舅未免也过了吧。”
“不过只是想要看看你棋艺增进多少。”张逸冷着声音说着。“你又何来那么多的话。”
“嘿嘿。”顾以安讪笑着,“舅舅就这样不给以安面子吗?在舅母跟然姑姑面前这般数落我。”
“面子是靠自己挣的,而不是谁给你的。”
顾以安一本正经的做出一副我受教的模样来,可逗乐了在旁边嗑瓜子聊天的北微然,北微然笑得可眼泪都出来了。张逸突然间清了清嗓音,瞥了北微然一眼,北微然也就笑不出来了,很收敛了自己的笑容,极度用力憋着笑意。
“想笑便笑,女孩子家家的,笑声也不知收敛。”张逸摆出作为兄长的风范来开始教育着北微然。“也不知往后谁会娶了你这么个祸害。”
“祸害祸害自然有天收。”顾以安不怕死的突然插了这么一句,惹来却是张逸的瞪眼。她貌似话说多了。“舅舅,我们还是认真下棋吧,然姑姑她女扮男装惯了。”顾以安一副你要随她去。
“也是。”
北微然调皮向顾以安做了一个鬼脸,顾以安回击了一个吐舌头,于是乎两个人有不同程度的教育,张逸拿起好几枚棋子向着北微然方向飞起,好巧不巧便丢中了北微然,而顾以安也被张逸狠狠捏了一下脸。
“等回到东陆,我们把婚事办一办。”张逸突然冒出来的话令凤芫身体有了颤抖,她没有出现幻听吧。“你倒是快点答应啊。”
北微然见凤芫没有任何的作响,也替着她心急,煮熟的鸭子可不能到嘴就飞了。于是乎伸出自己的手狠狠捏了她的腰间。凤芫感觉到疼痛这才觉得自己没有在做梦,原来她听见的都是真的,不是张逸随口说说而已的玩笑话。
“好。”凤芫回答的很小声,张逸听见她的回答,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变化。
“主婚人我会找好的。你不需要那么的操劳,我们的婚事自然会有人出面。你若是想要通知婆婆就差人去通知。”张逸想了想说着。
“婆婆她应该是最不想要听见我的消息吧。”凤芫的声音还是带着点失落。毕竟自己曾经那么忤逆婆婆的话,还抛弃了整个凤城。“我知道你会将一切都安排好的。”
“那兄长,要不要我去凤城通知婆婆。”北微然自告奋勇的喊着,张逸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合适。”张逸直接拒绝了她的好意。“你过去只会添乱,倒不如现在安分跟着你嫂子。”
“兄长果然是偏心。”
第391章 有一个酿酒姑娘
“嗯。”张逸勾起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回应着北微然的话。“倘若我不偏心你嫂子,我还能偏心谁去?”这是一句肯定句,他朝着坐着的凤芫方向看去,露出一个笑脸来,凤芫呆呆看着张逸的脸。
他的话飘入凤芫耳朵里尽是暖意,落入她心头却泛起痒意。凤芫因为他的话泛红了耳朵,羞红了脸却不敢抬头看正在看好戏的北微然。她微微拉扯了北微然,示意着她别再继续捉弄下去了,北微然却拍了拍她的手背,回报一个你尽管放心的眼神,表示自己不会轻易做出什么举动来,凤芫却有些不太相信,北微然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之人。
“以安可是外甥女呢,难不成兄长不偏心她?”
北微然举了个例子来说,还特意拖上顾以安,正在想下一步该在何处落子的顾以安被拖下水,手很不小心的抖动了一下,棋子便落入棋局之中,顾以安张大眼睛看着这棋子所落之处,落子之处过于随意了,不行不行,因为自己手抖的导致出现了这么个不该出现的失误,她见张逸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凤芫身上,也就想着悄悄将落子取回来,当做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正在她准备进行这个想法时,正巧被张逸给看到了。
“落子无悔。”张逸淡淡瞥了她一眼。
“舅舅,手抖啊。”顾以安一肚子委屈,“以安自知落子无悔,以安只是想要试试舅舅过目不忘的本领。”
“狡辩。”张逸脸一下子便冷淡下好几分来。“一点小事都能狡辩,往后遇事是不是开始诡辩了。”
“以安不敢。”顾以安知道他这是在生气,也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以安应该谨言慎行,不该随心所欲。蒙舅舅教导了。”顾以安真诚指出自己的错处来。
“以安还是个孩子嘛,兄长又何必发如此之大的脾气呢。”北微然出来打着圆场。“兄长何必与一个小孩子家家计较,这有失长辈的风范。”
“正是因为有你这个特例在。”张逸还未想着说北微然,北微然便主动送上来,这不撞到枪口上了。狠狠被张逸给训斥了一番。“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浅薄道理你能不懂?你既然为长辈,又为何不为晚辈做一个极好的例子,你这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这二十多年的经历都是虚假的吗?”张逸怼人可是不留情的。“尽在这里和稀泥,既然错了认便是,何来那么多的狡辩,一点小事也能推翻往后的大事,以安若是随了你的性子,那岂不是被吃的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来了。”张逸也是带着对北微然的气狠狠训着。
“我也是眦睚必报的人,兄长怎能这样瞧不起啊然呢。”北微然努了努嘴说着。“以安又不是啊然交出来的,怎么可能会随了啊然的性子,兄长这是在说笑吧。”北微然尴尬的扯着嘴角向张逸笑着,还向着顾以安使着眼神。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你这样一个长辈,迟早会被带进沟里。”冷冷的声音响起。
北微然听得一脸懵逼,她摊开手表示自己现在是对张逸言语的无语,她也不想反驳那么多,免得兄长这张嘴巴又开始更加毒起来,自己可一点也受不住。
“那兄长准备何时带着嫂子回东陆呢。”北微然岔开话题,为了缓解现在尴尬的气氛说道。“啊然迫不及待这一天的来临呢,兄长的婚事可要热闹些呢。”
“那你又何时将自己嫁出去。”张逸懒洋洋说着。“兄长的事情还轮不到妹妹来操心着呢,你还是先把自己嫁了。”
“没办法,啊然长得丑陋没人愿意娶呢。”北微然做出叹息的声音来,还故意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兄长可是有不少姑娘家家在后头追逐呢着。跟个花蝴蝶一样,有不少人想要扑向呢。”北微然戏谑在凤芫手背上画着圈圈,“兄长还是操心嫂子吧,我一个人现在也过得挺好的,何必拖累别人呢。像我这个闯祸精真就不适合嫁人,那样是种祸害。”她很清楚认知到自己的分量,于是乎给了这么一个回答。
“啊芫,冷霆笑去向你可知?”张逸没有理睬北微然现在的戏谑,反倒是问着凤芫这个问题。北微然听见张逸提到冷霆笑,眼中有着很明显的变化,像是一种深深的失落,却更像是一种悲伤。
“暂时不知。”凤芫有照顾到北微然现在的情绪,很冷静的回答着。“他的去向并未向我交代清楚,只是将啊然送来五方便离开了。”
“去好好查查他如今的去向吧。”张逸带着深意看着凤芫,凤芫能够理解他现在所要表达出来的意思是什么。
“好,我会查清楚他的行踪。”
“舅舅,我最近结识了一个拥有酿酒之术的姑娘。”顾以安突然想起芊音。“舅舅是个行家,倒可以与这个姑娘切磋一番。以安也好久没有喝过舅舅所酿制的酒了。”
“合着舅舅的作用便是酿酒?”张逸嫌弃说着。“那姑娘你又是从何处结识的。”
“南源一处的酒坊之中所结识,是个可靠之人。”顾以安怕张逸认为那人是个图谋不轨之人,赶紧就给交代了。“开在南源那处的酒坊隶属于玲珑阁,玲珑阁是以安的产业,玲珑阁之中自然不会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能够潜伏进来。”顾以安的交代合情合理,张逸自然是挑不出来任何的毛病。
“玲珑阁出手自然是好的。”
“那个姑娘叫做芊音呢。”顾以安带着笑脸说着,可张逸听见芊音这两个字时,眼中却闪过一丝不自然。“以安可以写她的名字给舅舅看。”
顾以安用棋盘之上已经输掉的局开始做示范,用棋子拼凑成芊音这两个字,还很骄傲的向着张逸邀功着。张逸的眼眸又深上一番,难道是她吗?凤芫看到张逸的眼神有变,突然想起了以前跟在张逸身边的那个小姑娘,那个姑娘好像也叫做是什么啊音,难不成勾起张逸的回忆了吗?
“她现在人在何处?”张逸的声音带着不自然,此时的顾以安自然是没有听出张逸的不对劲来,很没心眼的回答着芊音现在所处的地方。
“自然是那处酒坊之中,舅舅是不是想要与那个拥有酿酒之术的姑娘切磋一番啊。”顾以安心并没有那么的细,没有看出张逸此刻的不对劲来。
“啊芫,等见过那个姑娘,我们再启程回东陆,时间足够让我们在八月十五之前抵达东陆。”张逸宣布着自己的计划,凤芫很听他的话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芊音懒散的走在酒坊之中,她是不是要对以安告个别呢,她收到了些消息是与自己来历有关,她必须要去看看,无论有没有结果。就在她纠结之中,楚若言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我知道你一直在追着自己的来历不放。八月十五之前夫人应该就要回东陆了,你何不求求夫人。”
“徒增负担不好,更何况总不可能让阁中的兄弟姐妹为了一个毫无可能的事情去奔波吧。”芊音拒绝了楚若言好心的提议。“我不想继续拖累阁中的兄弟姐妹。”
“你一个人能做些什么事情?这天地之大比你灵力高深的人可多了去,你一个失去了一魂的,若是遇到强劲的对手可怎么想办法脱身?”不是楚若言质疑她的能力,反倒是楚若言有些担心上这个可怜的芊音,为了自己的来历真就要豁出去一条鲜活的命了。
“我也想要知道我那失去的一魂到底是去向哪里。”芊音声音有些难过。“还有我为什么会带着空白的记忆浪迹在这天地之中,我究竟是谁,又是来自何方去向何处?”芊音反问着自己,可这些答案她给不了自己。只能靠着自己默默去寻找,寻找突破口。
“你难道想要做一个胆小鬼吗?就这样不告而别吗?”楚若言看出她想要离开南源,于是想要阻止她冲动离开。“你签订在玲珑阁的契约期限还没到呢。”冲动之下的楚若言说出了这么一句没有经过脑子的话,芊音听见他的话脸色一下子便淡了下来。
“这件事情你又是从何而知?”芊音带着极强的防备之心看着楚若言。
“每一个来到五方的人都会被报备在五方册中,玲珑阁捡了一个你,自然会上报给五方,我自然有渠道知道这件事情的存在。”楚若言别扭的说着。“期限未到,你断不能轻易离开玲珑阁的管辖范围。”
“我可以被调去别处,这里只是一处分阁。”芊音淡淡说着。“何况我是自由身,即便是期限未到,我也可以随时随地离开南源,去玲珑阁别处的分阁。”
“你若是走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就没完了。”楚若言压根就不想让芊音离开,“你可忘了,我曾经占过你的便宜。”楚若言不想做一个小人,更何况他觉得芊音身上有吸引自己之处,所以他更加不想让她轻易离开自己的视线。
“那不过只是不小心,何况我也不想计较那么多。”芊音无所谓的回应着。
“我是一个坦荡荡的君子,不是一个小人,我说过要负责的一定会负责下去。更何况我看了你的清白之身。”最后一句时楚若言的声音低了下来,可芊音还是那么的不在意。“既然占了你的便宜,自然要对你负责。我爹曾经教过我,绝对不能对不起任何人。何况你还是个姑娘。”
“我说过我不在意这些事情,那只是个意外罢了,谁都不想要发生。”芊音还是那种态度,楚若言现在恨不得想要掐死这个笨女人。自己这是在给她找台阶下呢,她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自己的好意呢,这个笨女人也太过于蠢,过于执着了吧。
“你非走不可吗?”楚若言提高音量大声问着。“那我便带你去夫人面前吧,向夫人告别吧,别偷偷摸摸就走了。”
只要去了夫人面前,夫人自然会想办法挽留下来她,楚若言打得便是这个主意。
第392章 娶你是我认真之言,没有在开玩笑。
“数数日子现距离八月十五也已经没有剩下多少时日了,以安她那么着急八月十五这个日子,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要做,芊音还是不要轻易去打扰,以免令她多分一分心思在我身上。”芊音说话腔调很平淡,将自己的位置摆正的很好,可楚若言却不是这样想着。
他看着这会死犟死犟的芊音,怒火却不知为何一下子从胸膛之中燃烧起来,完全没有想要降低下去的意思,反而是涨的很高。既然她不愿意妥协跟着自己去见夫人,那么自己只能用自己稍稍暴力的手段去对待她了。
“你可知你现在是在说些什么?”楚若言眯起危险的双眼死死盯着平静如水的芊音看。
“说到底这仅仅只是芊音一个人的私事,不劳烦楚公子为芊音挂这份心呢。”芊音此刻很冷静,虽然有看到楚若言那恨不得撕咬自己的眼神,但是芊音只觉得只是自己的私事,何必要拖累上任何无关紧要的人呢。“芊音不想要拖累任何人,芊音打从一开始便是一个不祥之人,先是失去记忆,再是缺少一魂,天地之大终能寻求一个答案。”芊音的声音越来越轻,可楚若言却不愿放开。她说话时还微微叹息着,嘴角却泛起苦涩的笑容来,对于自己的遭遇她何曾弄明白过,不强求任何的缘分,也不求任何的牵绊,不轻易拖任何人下水,与自己非亲非故的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你这个蠢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草吗?”
楚若言气愤的瞪了她一眼,直接当着芊音的面将她抗在肩头之上便走了,芊音的挣扎对于他是没有任何的效果,更别提能够从他手中逃脱开,他的实力远超芊音之上,他若是想要弄死芊音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芊音想要逃跑却是比难题还要难办到。
“楚若言,你这是发什么疯?你光天化日底下强抢民女啊,这不是丢了你楚公子的脸面吗?”芊音大声叫嚷着,企图想要让楚若言放弃带她走的念头。
“脸面比起你的离开算得上什么?被踩在脚底下又如何。”楚若言丝毫不在意的说道。“你还是死了这份心,我不会让你轻易离开的。”原先说话声音高的楚若言在这时候却放低下声音来,怕自己恶劣的态度会吓到芊音。
“我要离开这里,那是我的事情,何时又与你扯上关系了。”芊音大声说话引来酒坊之中的姐妹纷纷探出头来看,看看情况不对劲,想要施以援手的姐妹却被楚若言瞪了回去。
“看什么。”楚若言恶狠狠的骂着。“没看到本大爷要办正经事情吗?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由于楚若言的骂声过于强悍,过于大声,酒坊之中关心着芊音情况的姐妹纷纷转回头去,低头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敢将眼神往楚若言这边看去。酒坊之中的姐妹假装自己没有看到芊音被他扛走的事实,假装没有听见芊音与楚若言的争吵声音。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很平静的一天。
“就这样轻易让他带走芊音吗?”有姐妹担心问着。
酒坊之中的姐妹们因为楚若言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带走芊音的事情而开始窃窃私语着,对于楚若言这种态度她们不敢轻易下判断,万一楚若言能够留下非走不可的芊音呢,对于她们而已这还是种好事呢,她们一点也不想要芊音离开南源,离开她们的身边,芊音是个身世坎坷的姑娘,将芊音留在她们身边才能尽最大的帮助照顾好她呢。“芊音都已经抱着非走不可的念头了,我们这些朝夕相处的姐妹都没有法子能够拦下她的去向。若是这位楚公子使了计策能够留下芊音,那岂不是如了我们的愿?”其中一个姐妹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是件坏事,反而是心中压着的石头落了下来,已经散去了些担心,她眼中虽有笑意,但还是多了几分算计的心思。
“可你确定这位楚公子能够办的到吗?芊音这个脾气很犟,她决定好了的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姐妹的语气之中还是透着对楚若言的不放心,以及对芊音的担心。
“这位楚公子也非什么普通人,是五方君主身边的人。”
楚若言只觉得芊音很蠢很笨,他怎么会看上这么个没脑子的女人呢,是自己脑子里装了草吗?还是自己把她扛到夫人面前去,看她能有什么说辞好言的
“楚若言,你快放我下来,若是错过了今日,我还要等上好几日呢。”芊音用力捶打着他的后背,还狠狠咬了他一口肩头,只见他闷哼一声继续往着五方方向去,一点也不将芊音的话放在耳中过。“今日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就算是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云起又不缺这一日。”楚若言淡淡说着。“现在距离云起可有十万八千里的路程,你一个姑娘家家若是离开南源,定会变成那些东西的养物。”
“那又如何。云起我定要闯上一次。”芊音不接受楚若言的反驳。
“云起可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地带,你若是孤身一人去怕是肉沫渣子都不留下。”楚若言开始变得毒舌。“肉沫渣也是会被那些毒物吞噬下去,到那时候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我还要去轮回之境捞你,想想都觉得不划算。”
“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偏偏要这般咒我。”芊音也气了。关于云起的传闻她又不是没有听过,为何要说得如此危言耸听。“云起可没有你说得那般可怕。”
“可怕不可怕谁会说出来,你可有见过从云起进云起出的人吗?再者说你玲珑阁不也曾派人打探过云起吗?落得什么下落还需要我多说些什么吗?”
“那不过只是个意外。”芊音翻了翻白眼。“只是因为阁中的兄弟没那么的将云起当回事情看待,才会中了云起的陷阱,不也好端端的出来了吗?”
“嗯。可折进去的比出来的更多。”楚若言直接泼她冷水。“玲珑阁也就仗着运势好,老祖宗保佑才会在云起这个凶险的地方侥幸出来。”
“话说你楚公子事务那么繁忙,为何要插手我一个姑娘家家的私事。”芊音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何楚若言非要插手她的事情。
“因为见你可怜。”楚若言没有说着实话,反而是以一种很嫌弃的语调说着。“能够轻易就那样丢了一魂的可怜虫,我不同情你还能同情谁去。”
“呵呵。”芊音尴尬的干笑着,嘴角忍不住扯着。“你楚公子五方君主身边的大红人,竟然还有这份闲心同情芊音的事情,芊音被楚公子惦记上还真是三生有幸。”这完全是带着嘲讽的意思说着,楚若言也就点了点头。
“是啊,怎么会惦记上你这么个蠢女人。”
“你…”芊音气结的再度咬了他脖颈上一口,给他留下了一个很好的痕迹。
“既然我已经占了你的便宜,你的事情我自然会管着。”楚若言自我将芊音划分到自己的区域之中去了,将芊音当做自己私人物来看待。可芊音压根就不吃他那么一套。相反是反应很大的反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