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跟河灯都能被放,男子放花灯是保佑着一家老小身体健康,而女子放河灯是为了求得姻缘。”
关于这个放河灯与花灯的习俗,芊音还是能够知道一些的。自古南源便有着男子放花灯,女子放河灯的说法,只是后来的百姓逐渐两者都有混着在河面上放着。都是带着很美好的寓意在南源河边放下去的。顾以安突然想要放河灯玩玩,感觉很有趣,虽然以前跟之安有在金陵玩过几次,但是在南源这处她没有放过,而且今年这个八月初八是个难得机会,不妨在啊离的地盘上放一盏河灯就算是满足自己。
“啊离想要放河灯吗?求一家子平安吗?”顾以安转过头对着君洛离这么说着。君洛离却温柔摸着她的头发。
“有夫人的地方便是我的家。”君洛离又一次调戏着顾以安,还是以那种很严肃的语气说着。顾以安顾不上脸红轻轻推了他一把。“夫人去哪里,啊离便去哪里。”
君洛离买了摆在河边不远处的河灯递给顾以安,而顾以安手中的鱼形花灯由君洛离提着。顾以安看着他买来很普通的河灯,河灯之中烛火还是微微亮着,并未有熄灭的迹象。于是慢慢走到河边缘上,蹲下身来闭上双眼对着河灯在心中默念了一个愿望,然后再小心翼翼将河灯放入这流动的河水之中。看着自己放下去的河灯顺着流水而飘向远方去了。芊音原本也想要凑凑这热闹,但是想到自己已经没有家人在世上了,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不知何时楚若言已经买来了一盏河灯,将河灯递到芊音面前。
“你给我干嘛?”芊音很不解问到。
“给你玩。”楚若言很淡定说着。“夫人都放了河灯,你何不也跟着放河灯求一个平安,即便不是为了你自己,也可以为他人求得平安。”楚若言用眼神示意着她要收下,这个河灯她一定要去放,而且还是那种要虔心去亲手放下去。
“只要不跟你沾边,我就很平安。”芊音白了他一眼,很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楚若言却在此刻从容淡定笑了笑。“你笑些什么?”
“没什么。”楚若言摇摇头。“你若是不想凑这个热闹,那我便自己一个去放了,保佑我在远方的妹妹平安。”楚若言眼中出现的是思念之情,他很想念笑若,不知道啊玉会不会有这个机会带着她去放河边放河灯玩,会不会给她买花灯让她提着玩。
芊音听见楚若言的话,改变了自己原先的意思,决定自己也亲自去放一个河灯,保佑笑若在远方的平安,笑若是她的朋友。
“那我再去买一个,我们一起放河灯保佑笑若一帆风顺。”
芊音浅笑着跑去买河灯,楚若言看着她小跑过去留下的背影,芊音或许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糟糕透顶吧。芊音的侧脸正友好向着小贩挑选着合着她眼缘的河灯。等她回来时顾以安都已经跟君洛离往桥上走去了。君洛离喂着顾以安糕点。楚若言却还停留在原地等着芊音回来准备一起放这河灯。看着芊音因为小跑过来脸上带着汗,楚若言心里却有异样的想法出现了,她压根不需要这么急着跑出来。
“我以为你也走了呢。”语气之中有说不出来的意外。
“那不过只是你的以为罢了。”楚若言并未解释些什么,只是觉得眼前的芊音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早点放完河灯早点回去休息吧。天色已经不晚了。”
“嗯。”芊音连连点头着,表示同意他现在的说法。
“啊离,你说啊言的婚事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顾以安突然转过头好奇问着君洛离。
“难得一求。”君洛离就这么简洁给了四个字,这四个字足够顾以安回味上很长时间了,什么叫做难得一求,是指向啊言不会轻易欢喜上任何的女子吗?还是说他与芊音之间没戏,隔着太多的因素在。
“啊离,你不赞同我撮合啊言跟芊音吗?”
“这是啊言的私事。啊言他自有分寸。”君洛离不会管楚若言这些私下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就连楚若言也不例外,若是顾以安强行撮合楚若言与芊音怕是会弄巧成拙。“你也无需操心啊言的婚事,你只要想好什么时候愿意让我娶你回五方。”
“…”君洛离一提到这个,顾以安便开始不说话了,她拒绝回答君洛离这个问题。“咳咳,我们还是谈谈如何解封大舅舅的事情吧,距离八月十五不远了。”顾以安重新找了一个话题化解现在的尴尬。
“你大舅舅的事情还需要一个契机,强行解封怕是会出现大乱子。”君洛离神秘莫测的说道,将顾以安说得是一愣一愣的,啊离还在等时机?完全是不明白。君洛离看到她渴望的眼神,也就摸她的头更加温柔了。“你且耐心等上一夜,说不准明日便会有什么好消息传入这南源了。”
“天机不可泄露吗?你该不会是在糊弄着我吧。”顾以安有些怀疑的看着他,怎么弄得如此的神秘,啊离现在连自己都要瞒着吗?真是个不诚实的夫君。
凤芫精心照料已久的那花已经开始慢慢发芽了,她看着已经发芽的花心中默默的有些欣喜起来,君洛离说只要这花开了,距离张逸解封的日子也不远了。
“明日你便知道了,若是我没有推断错误便是明日。”
放完河灯的楚若言跟芊音也慢慢走上桥,两人互相沉默着不说话。刚刚放河灯之时,楚若言的手无意触碰到芊音的手,而芊音急忙将手抽回去,两人之间弥漫起来一股尴尬的气息来。君亦凡也被君家的随从带出来见识南源这八月初八日子的热闹。桥头与桥尾的相遇。君亦凡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君洛离的存在,他明明上桥却看到要下桥的君洛离,而君洛离身边那个该不会是顾家的顾以安吧,他神色突然出现了异样,怎么会在这处遇上这两人了,这里还是五方的南源啊,君洛离又是怎么穿越过来结界过来的。
“君公子?”君家的随从见君亦凡突然停下脚步,不免叫了一声提醒他别挡着其他人的路。
“遇到了一个熟人。”君亦凡很自然的回答着。
“那君公子要上前打招呼吗?”随从这算是在试探着他的想法,君亦凡有听出随从的试探。
“不必了,那熟人自有佳人相伴,亦凡又何必自讨没趣上前呢。”君洛离笑着拒绝了随从的提议,他现在在南源之中可不能那么随性,很容易被南源君家的人抓住把柄。
眼尖的顾以安看到站在桥头上的君亦凡,这个人怎么会在这处,好奇怪啊。君洛离顺着她看去的视线看到了君亦凡,君亦凡的出现是君洛离意料之中的,他能与南源君家勾搭上也实属易事。
“东陆君家的君亦凡。”君洛离很容易报出来姓名,为何印象那么深刻是因为东陆君家的事情都是他在接手,而且他经常出现在自己眼前晃悠着,即便是记不住也能记得清他的脸。“他的出现也是理所应当。”
“可这里是南源,受着五方管辖的,他一个东陆的人是怎么穿越过结界,穿越过界域而来的?”顾以安想不通,难不成是南源君家的人多事亲自跑一趟接他过来的?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君洛离瞥了君家随从一眼。“那便是南源君家的人。”
“南源君家的人还真是多事,怎么会找上他,而不是找上你呢?”顾以安这话好似在抱怨着君洛离身份不够高。
“东陆君家的事情都是君亦凡在打理,我从来不沾手君家的事情。”君洛离无所谓说道。“不过只是一个身份罢了,想要舍弃时随时都能被舍弃。以安要与他打招呼吗?”君洛离坏笑着,顾以安却白了他一眼,他这是在报复回来吗?故意这般挤兑自己吗,啊离还真是记仇呢,在这里等着自己。
这个君亦凡可不是什么好鸟,自己又跟他不熟,怎么能算得上是熟人呢。顾以安强烈的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君亦凡,自己为何要上去跟他搭话呢。
“啊离,你这样对我真得好吗?”顾以安噘嘴很不高兴的看着他,君洛离却被她现在这样给逗乐了。还真是个爱生气爱淘气的小姑娘,稚气未脱的小姑娘。
“好了好了,要不要等啊言?”君洛离捏了捏顾以安的脸颊,心情愉悦问着顾以安的意思。
“肯定等啊。不能将啊言跟芊音给丢下啊。”顾以安突然拉着君洛离就那般停留在桥上不走,在桥上走动的人很多,但是君洛离都在用身体护着顾以安,原本想用灵力,但是在南源还是别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五方君主这个身份被南源的百姓知道了,肯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来,而且以安也不喜欢被人盯着看。君亦凡使劲忽略了君洛离的存在,刻意与随从说着话,故意与君洛离擦肩而过,装作自己没有看到君洛离,而君洛离也心照不宣的没有叫住恰恰路过的君亦凡,两人之间的暗涌一直在滚动着,只是没有表现出来那么的明显罢了,是君洛离不愿意跟君亦凡玩这种无聊的把戏,若是君洛离真得想要玩,十个君亦凡都要死在他手中。
第372章 为黑暗国度博取一个好名声
楚若言慢吞吞跟在芊音的身后,他有意用自己的灵力去护着芊音,而芊音并不知道此刻的他一直在释放着灵力,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那种压迫感,浓浓的杀意从他身上完全可以感受到。从他身边经过的路人都刻意与他跟芊音保持着距离,天知道这位什么时候会怒杀无辜的路人呢。芊音没有发觉过路人与自己的距离有些偏离。顾以安站在桥上看着楚若言现在的做法,他现在这种做法是在表达着什么意思,很难不让人往别处想去,顾以安嘴角悄悄翘起来,浮现出来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来,君洛离看到时却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示意她别再折腾楚若言了。
“略略略,你看啊言现在的样子是有多么的滑稽。”顾以安故意调侃着楚若言,还冲着君洛离挤眉弄眼着。“啊离,你现在一点也不宠我了。”
“你也少淘气点,啊言他并没有你表面看起来那么的良善,他性子可没有那么的好。在五方就连长歌都管不住他。”君洛离说着实话,顾以安却用手指点着自己下巴,她不是不相信从啊离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只是觉得无论谁在触碰到感情之事的时候都会换一种脾气,换一种性情,可能啊言在触碰情爱之事也会这般的改变吧。
“那啊离能够管得住啊言吗?”顾以安挑着眉头仰着头看着君洛离,君洛离却笑笑不回答,啊言他听话的时候很听话,可他不听话的时候十匹马都拉不住他。
顾以安等着芊音走到自己旁边时,直接在君洛离面前拉起芊音的手,芊音满脸意外看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手,这种感觉是场梦吗?就在芊音以为是出现幻觉的时候,顾以安软萌的声音响了起来,真实的告诉她这并不是梦。
“芊音可否愿意过几日与我切磋酿酒之术,以安家中长辈曾教过以安些酿酒之术。”顾以安笑意渐浓询问着芊音自己的意思,芊音听见她的话连忙抬头看着她的双眼,她双眼如一潭清泉清澈见底。
“好啊,只要以安不嫌弃芊音的酿酒之术上不得台面,那芊音很乐意与以安分享酿酒之术中的美妙。”芊音欢愉的回答着,给了顾以安一个很肯定的答案,顾以安朝着楚若言抛了一个眼色,只是榆木脑袋的楚若言并未看出来她到底是想要表达些什么意思,于是乎两人都会错互相的意思了。
四人慢悠悠从桥上走回长街之中,长街尽头是一棵巨大的紫藤花树,八月初八时的紫藤花树已经从开花的步骤走向结果,垂落下来的果实格外的讨人喜欢,不过顾以安只是微笑看着风吹过的紫藤花树,夜色之中紫藤花树在风中摇曳着动人的身姿。
“南源就连这紫藤花都已经开花结果了,距离八月十五已经不远了。”芊音幽幽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八月十五之前我便会离开这里。”顾以安笑着说着,好似在回答着芊音,好似在回答着自己。
“离开?”芊音的声音略带着点颤抖,以安这才来了一天不到,自己交这么一个朋友才没半天,她怎么就想着要离开这里,难道不愿意留下来吗?“以安不留在这里过节吗?”她眼神之中带着低落,想要得到顾以安真实的答案。
“等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便离开了。啊言会替我跟笑若照顾好你的。”顾以安温柔的笑着。“你不用担心我跟笑若不回来,只是现在手头上有着事情要处理,不能一心一意呆在一处。”这算是顾以安的解释吧,君洛离深深看了楚若言一眼。楚若言看到他投来的眼神,也就低下头来,自己怎么可能会动心呢,就芊音这种性子不值得自己去动心。
“离开多久,又什么时候回来?”好像有渺茫的希望在芊音面前出现,芊音很是舍不得顾以安即将要离开南源,好不容易再交了这么一个朋友。
“处理好事情便会回来,没有任何的定数。很抱歉。”顾以安给不了确切的答案,芊音低垂下来的双眼带着满满的失望。她还以为自己能够挽留的住顾以安,南源的风光不是很好嘛?为何想要离开这个没有任何战争的地方呢。
“外面很乱,没有南源那么的安宁,以安是想要当这乱世的英雄吗?”芊音叹了口气叙述着自己的想法,而顾以安却看出小姑娘的不舍。
“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就像芊音一样也有想要保护的人,只是这乱世之中英豪以安还排不上号呢,以安只想用自己的能力去保护自己身边的人。”顾以安很坦诚说道。“若是有机会,芊音也可以跟着我一同回到东陆,换处环境换种心境。”
“南源,我舍不得。”芊音别过脸去,她真正舍不得不是南源,而是师傅很久以前留在南源的痕迹,她追踪到的最后的痕迹是在南源出现的,只要自己留在南源,相信某一日师傅会再次出现的,她想要告诉师傅自己真的长大了,真的不需要他操心着,真得很想他。“可能以后有机会再跟着以安去东陆吧,现在暂时离开不了南源。”她也有自己的苦衷,顾以安看出来她还是在隐瞒着些事情,她的心思很重。
“那以安与芊音约定好,等来日芊音有空时,以安并将带着芊音去往东陆换种生活。”
顾以安抬起手来在芊音面前立起自己的手掌,芊音慢慢将手抬起来合在她的手掌之上,这算是互相在承诺着吧。顾以安的手盖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很暖心的笑容。芊音也在失落的情绪之中走出来,那些不应该出现的阴霾突然消失了。
“好啊,以安一定要记住今夜给芊音许诺下来的话。”
芊音换上一副开心的模样来,可眼中还是带着点淡淡的难受,不知道是在难过顾以安即将要离开,还是难过她个人的私事。顾以安没有去追问她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她的私事自己不会轻易去干涉。楚若言看着芊音展露出来笑颜,心中莫名出现的担心也就消散去了,他为什么会突然担心这个家伙不开心呢?
回到酒坊的顾以安跟芊音道了声晚安之后便回到伙计已经给她安排好的住处了,是处清静带着阵阵幽香的厢房里。顾以安推门进去时,屋里头还黑漆漆的,君洛离手轻抬着,屋内出现了阵阵红光,环绕在顾以安的眼前,她也抬手把玩着自己的灵力,她的灵力是蓝色的,蓝色缠绕上红光,两者的灵力竟然能融洽在一起,红光缠着蓝光,蓝光融进红光之中,两种颜色并存着,像极了顾以安过年边放的小烟火。顾以安露出大大的笑容来,在光亮的陪衬之下,她的笑容更加的深入君洛离的心,映在他的双眼之中。君洛离慢慢走近她,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头埋在她雪白的脖颈之间,用力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海棠香,茶香与海棠香混在一起,没有那么的刺鼻。
“啊离。”顾以安突然觉得他鼻子蹭着自己的脖颈痒痒的,很不舒服。
“我在。”君洛离淡淡回应着,却突然用牙齿轻轻啃着她的脖颈,呼吸却加重了不少。“何时才能娶了你这么个磨人的小妖精回去呢?”
扑哧一声的笑声,顾以安手却玩弄起抱在自己腰间上君洛离的手,她没有回答君洛离的话,可眼中的笑意却是遮掩不住的,她大概要在所有事情都完成之后才能嫁给他,嫁给这么一个霸道的君王吧。
顾之安抬头看着月色,也不知道她在五方现在过得如何,八月十五之前她应该能回来吧。
“小公子。”紫衣的步伐有些慌张,好似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一样。“冷宫里出来的那个东西开始主动攻击宫里的人了。”紫衣的语气有些急,蓝衣已经过去镇压了,但是人手还是不够啊。
“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顾之安以一种慵懒语气说道,顺道伸了伸懒腰。“攻击范围仅限于宫中吗?”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范围暂时还停留在宫中,若是长久下去,怕是宫中也会沦陷,宫外也会危险起来。”紫衣有些为难的回答着,语气之中尽是担忧。“不知小公子可有什么法子镇住?”
“去通知宫外的那两人吧。”顾之安没有想办法,反而是让紫衣去通知宫外的龙岚绝跟玉离笙。“他们自有法子能镇压,不需要玲珑阁出手相助。”话已经足够明确了,紫衣不安的看了顾之安一眼,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冒险出宫一趟去通知龙岚绝跟玉离笙,现在宫中能够做主的是小公子。
就在紫衣离开后梦魇悄无声息出现在顾之安的房间之中,向着顾之安鞠躬问安着。
“大人。”梦魇很狗腿凑上来,想给躺在榻上的顾之安捶腿。
“宫中情形很严重?”顾之安偏过头去看着想要讨好自己的梦魇。“你不妨去帮蓝衣一把。就当做是你住在这宫中的费用。”顾之安好一手算计,让玉离笙也知道蛊虫的事情,顺道让梦魇也出现在他的面前,让玉离笙也知道黑暗国度里的人也知道东陆发生的异变。
“大人,这恐怕不好吧。”梦魇有些为难的转过头不去看顾之安凌厉的眼神。“毕竟梦魇是黑暗国度的人,若是贸然出现怕是会引起怀疑。”
“可你是君洛离的朋友之一。”顾之安好似拿捏住梦魇的一个把柄,梦魇听见他这么说,也就放弃抵抗的念头,恐怕挣扎着大人会讨厌自己,也就顺着大人的旨意去做,大人可是黑暗国度的王。“你若是出手,自然会有人感激你的,顺道为黑暗国度博一个好听的名声。”
顾之安的话音刚落,梦魇嘴角却抽搐起来,大人这是冠冕堂皇的想要借黑暗国度的力量去保护那个他挂名的啊姐吧,可这样值得吗?这般冒险会不会伤及无辜。
第373章 快去通知
“大人所有的吩咐梦魇都会无条件的执行,只要大人开心便是了,只是梦魇多嘴想要问一句,大人的行踪需要透露给那些担忧着大人的长老知道吗?”梦魇突然变得扭扭捏捏起来,有些试探在说着这话,可他这些试探完全就是当时那些个长老试探他所言,他嘴巴一向是严实着,可没有轻易将大人近段时间的行踪个供出来,他现在可害怕那些长老闲来无聊派人跟踪他的行迹呢,万一顺藤摸瓜找到了大人,岂不是那时候自己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十张嘴巴都解释不清楚了。
“长老会里的那些长老真就生活这般无趣吗?”顾之安淡淡瞥了他一眼,将滑下去的薄被子往身上轻扯,盖住了自己已经露出来的胸膛了。“他们既然想要知道,那你便透露给他们知道好了,只要他们不上门扰乱了我的清静便是了。”
顾之安现在也算是在退步,他在顾以安身边呆得久了,也就在很多事情上懂得往后退一步,没有那么执着自己的想法,也没有那么的完全按照自己的脾气去行事,梦魇觉得他身上多了几丝以前未有过的人味。
“大人真有此意,而非是话赶话?”梦魇讶异看着顾之安,好似想要在他身上寻找些什么破绽来。
“意便是如此。”顾之安笑声溢出来。“我岂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那长老们岂不是要乐开花来了。”梦魇突然觉得美滋滋,这样他的任务不仅完成了,而且还是那种很圆满没有任何预兆的痛快完成了。“长老们巴不得现在就想要知道大人的行踪,大人喜静长老们一向知道,肯定不会轻易出现在大人的视线之中,更加不会轻易上门打搅大人的清静。”梦魇在顾之安面前突然放声大笑着,顾之安抬眼看了他一眼,他好像有点不知分寸了。
“请安就不必了,离我远些就好。”顾之安原本想要说些重话,但是话到嘴边他却咽了下去,不知是何缘故。
“好咧,大人说什么便是。”梦魇脸上出现极度灿烂的笑容来。“那梦魇就先去把这个好消息告知给长老们了。”
“处理好冷宫的东西再出发吧。”紫衣带着焦虑的心情出宫寻找玉离笙跟龙岚绝,此刻的将军府已经熄灭了烛火,原本可以陪同她的蓝衣也陷在冷宫之中清理着那些蛊虫,紫衣的步伐很急,寂静的石板路上只听见她的走路声,以及她的气喘声。玲珑阁之中也热闹的很,笑若正在摸黑玩着捉迷藏,全然不知道宫中发生的事情,她双眼被黑布遮住了,只能靠着感觉靠着双手去触碰着身边的,她的手却触碰上一具并没有那么柔软的身体,那味道是啊玉的,她粗鲁用手扯掉蒙住自己双眼的黑布,然后一把扑倒了君玉,君玉脸上有些浅浅笑容,一把接住了扑过来的笑若,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来。笑若惊喜脸上还带着红晕缩在君玉的胸膛前。
“啊玉,你总算是回来了。”笑若带着点小小的抱怨,“原以为你能陪我很久很久,没想到你竟然去执行任务去了,丢下我在玲珑阁之中呆着。”
“任务圆满结束了,我会在你身边陪上很久很久。”君玉笑着掐了她一把脸,“我没有丢下你,只是暂时照顾不了你。”
紫衣只觉得自己脚步很累,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玲珑阁外,用力敲打着玲珑阁的大门。此刻的红衣还未入睡,她坐在屋顶之上双脚悬挂着,在屋顶上一甩一甩的,赤月听见很轻的敲门声,都这个时辰了玲珑阁早就已经关门了,难不成还有什么客人要深夜来吗?
“有人。”赤月低沉着声音说了一句,红衣也顺着他说的话仔细去聆听,果然听见很连续的敲门声。同样也是一个想法,这个时辰了怎么会有人敲门,难道有客深夜到访?
红衣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跳进边上厚厚的草丛之中,从屋顶上跳下来并没有受到伤害,赤月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倔强的姑娘跳下去了。明明刚刚爬上来那么的吃力,现在倒好就这样随便跳下去了,万一跳出个好歹可怎么办,他眉心之中出现了一抹担忧,对于红衣他有操不完的心,若是自己去了五方,红衣这种冒失的性子可怎么办才好,但是五方现在急缺人手,自己若是不去,岂不是独留着楚若言在那边扛着,他现在完全就是左右为难摇摆不定。
红衣从草丛之中站立起来,用手拍拍自己衣裳上所沾染的泥土,顺道理了一把自己凌乱的衣裳,她抬起头看到还在发呆着的赤月,他大晚上这是在思春吗?双手托着下巴目光凝视着远方,远方貌似只有月亮吧,她有些不明白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跳下来,竟然半句话都不说。红衣突然来气了,用力在地上跺脚着,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赤月到底是将她视为什么。就在那次事情发生过后,红衣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内心,她直视了内心的想法,她真的动情了也动心了,对于感情她也无可奈何。
“赤月,你还坐着上面喂蚊子吗?还不下来扶本姑娘一把。”跺脚的时候太过于用力,红衣脚踝竟然有些扭伤了,现在火辣辣的做疼。红衣忍不住向着赤月发脾气。
“好。”
就一个单音节字,赤月听见她的话立马从屋顶上下来出现在她的身旁,扶着她慢慢往门那边走去。可看到红衣这副蹙眉的样子,心中不忍有些心疼浮现出来,直接换种方式帮助她。蹲下身来用手拍着自己肩头,示意着红衣爬上来,红衣在这一刻竟然有些别扭,她不喜欢与男子有过于亲近,更加不喜欢与男子有肢体上的接触,逢场作戏归逢场作戏,但是私底下归私底下,她还是很分得清自己现在的处境。红衣摆摆手表示自己爬不上来,而且也不情愿让赤月背自己,赤月没有在意她现在的想法是什么,直接一把将她拖过来背在自己后背之上,一开始红衣是拒绝的,但是赤月在前面走得很认真,红衣也就坦然接受了他背自己的事实,也就趴在他肩头不说话,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颈。赤月知道红衣已经很放心自己背着她往前走去了,于是速度也刻意的放慢了,为得便是不颠簸着红衣。
“赤月。”红衣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好像是在自问自答着。“我感觉你好像在疏远我。”声音十分的委屈,让赤月听得心里有一道什么东西流了过去,她这话好像在表达自己着自己对赤月的不满。
“没有。”赤月的声音很低沉,月色之下他慢慢背着她以龟速的速度走在玲珑阁之中,然后在门外敲门已久的紫衣有些精神快撑不住了,她有些倦意的身子靠在大门上。
“红衣,你是不是睡着了。”她的声音有些倦意。
“走快点吧。”红衣收起自己小小的情绪,然后指挥着赤月前行。
即将在紫衣撑不住的时候赤月突然间打开门,紫衣的双眼都开始有些睁不开了,门开的时候她没有任何防备身子往后摔去了。红衣听见摔落声音,看到是摔在地上的紫衣,赶紧拍着赤月的肩头示意着让他放自己下来,自己要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紫衣为何无缘无故摔在地上。
“受伤了你。”赤月的声音很淡,但是也拗不过红衣的固执,将她从背上慢慢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