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不见她身影?”
周芷和旁边几人都摇头,“没看到啊。”
“嗯嗯,可能姐姐去其它地方了。”
后面惠黎和周芷还有几个贵女千金在一块吃喝玩笑,讨论着御花园的盛夏美景。
远处亭角的酉九,看着众人喜乐的宴会厅,这一切和他都没关系。
陷害他母妃的皇后还好好的稳坐高位,而欺负他得酉长轩还成为了太子,那些谋害过他外祖家的人都还好好的。而他自己依旧不被父皇待见......
酉九转目看向人群里的惠黎,虽八年未见,但是惠黎的画像他有很多幅。所以,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看到了酉长轩看向惠黎的眼神里带着赤裸裸的夺取之意,酉九黝黑的眼眸更是深邃。
酉九又见在惠黎完好无缺更换了衣衫回来后,酉长轩讶异不解的神色,见酉长轩起身去了客房那边。酉九如深渊的眼眸,注视着他远去的身影。
酉九嘴角带着邪肆的笑意,轻轻招手,墨一上前:“主子?”
“你去,将太子,也送进客房。”
墨一不疑有他,“是。”
酉九黑暗的眼眸泛过血红,暗道:“外祖家的仇,母妃的仇,还有小时候被你酉长轩带人欺负折辱了两年的仇,是时候该还你一点了。”
酉九看着酉长轩的身影,低喃:
“你本就该死。居然这次还来设计要害橞儿,那我也送你一个女人。”
“哦,还有一个男人。”酉九勾唇。
“你们不是喜欢‘人尽皆知’嘛,我定如你们所愿!”
(客房里三人……此处再省略一万字。)
约有两刻钟后。
宫女的一声震天嘶吼:“啊——”
将众人吸引了过去。
不出所料,不,也让惠黎惊讶。
客房里的三人,“大战一场”......被前面进去的众人看得一清二楚。
惠黎是听说的。
她也不想看,怕辣眼睛。
皇后的寿诞,她的皇儿却做出这种事,颜面尽失,黑沉着一张脸。
皇上也是气的甩袖子走了,让皇后处理这事。
最终,疲惫到晕厥,无布料遮身的蔺之柠,被宫女给穿衣弄醒后,却嗓子嘶哑无法说话。
她得知实情后,哭的再次晕厥过去。
皇后厌恶不已,派人将她遣送回了侯府。
那男子,祖上的功名,这次也是到头了。
皇后之子,酉长轩,被皇后派人送回东宫,说是禁足,其实也是暂避风头。
尽管皇后下令众人不得说出此事,可在场公子小姐小厮婢女太监宫女那么多,也不是能彻底封住口的。
果然,不出一日。
满京城都在谈论“太子大战二人”的囧事......
在东宫的太子气的摔了一个又一个的贵重摆件,他也疼。摔完又趴着休息去了。
酉长轩不明白,怎么走的好好的就没意识了,等再次清醒时就是和那二人的混乱一暮。
更耻辱的重点是,他自己还在那男子的下面。想到这,酉长轩就恶心的要死。
“到底是谁?”
“是谁如此恶毒?”
太子皇后的人在查这件事,酉九的人将他们的视线引向了另外几个皇子的身上。
果然,不久后,几个皇子间的争斗直接浮于明面,几方斗得的更加激烈。
......
这几年来,蔺之柠一边算计惠黎,一边忙于巴结酉长轩。更是不得老夫人和蔺相唐得在乎。
而吕枝倒是想修复她和蔺相唐得关系,结果她们母女得一次次算计闹事,反而使得他们夫妻关系日益疏远。
蔺相唐本就几年前偏向于苏柳,这几年来,她们得作贱,直接推的蔺相唐钟情专一于苏柳,偏爱苏柳。
如今近五十岁得蔺相唐,也没想到啊,他活了一辈子,到老了,居然被他得女儿弄的满脸无光,丢尽脸面。
被皇后的人将蔺之柠遣送回府,蔺相唐得知后,就要打死那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被吕枝死死阻拦。
老夫人差点气晕倒,苏柳和惠黎在一旁安抚顺气。看着护着蔺之柠跪在堂内地上的吕枝二人,老夫人闭了闭眼。
“相唐,你怎么说?”
“如今也不知宫内是什么意思?”
蔺相唐气的终于缓过神来,看着地上的两人,就厌恶痛恨。
“母亲,不管宫内什么情况,蔺之柠,不能留下。”
“侯爷,你要对我得柠儿做什么?”吕枝紧张得抱着如残柳的女儿。
蔺相唐气急,吼叫:“吕枝!”
“你看看你教养出的好女儿!你自己看看!”
蔺之柠还是懵的,嗓子嘶哑说不出话来,浑身难受的痛的要死。不明白为什么事情成了这样?为什么醒来就是那两人......
“为什么呢?”
“对了,蔺之橞!”
蔺之柠猛地看向惠黎,明明是要算计她,和那男子在一块得该是她,丢人得该是她,名声尽毁得也该是她。
“为什么却变成了我?”
一念到此,蔺之柠就要抬起胳膊指向惠黎质问,结果就被蔺相唐得吼叫声和冰冷得言语说打断了思绪。
“来人!”蔺相唐大声叫喊。
很快堂内进来了几个小厮仆妇,听着蔺相唐不同寻常得恼怒声,王管家和几个暗卫也都进来了。
“传出声去,再通知下去,我安宁侯府从今后,再没有蔺之柠这个二小姐!”
“是。”下人们再不解惊讶,但还是按照蔺相唐吩咐去做了。
蔺之柠一瞬间感觉天塌了,浑身更无力瘫软在吕枝身上。
“为什么?”
“为什么怎么做都逃不开原定得命运?”
在蔺之柠不断怀疑自我时,蔺相唐还在安排。
“你们几人。”蔺相唐又指着几个仆妇小厮吩咐。
“快速去找辆马车,将她送走。”
蔺相唐思索了下,接着道:“就送去京城外得静心庵。”
“是,侯爷。”几人起身,小厮去找马车,仆妇过来就想搀扶着带走蔺之柠。
吕枝从震惊中回神,死死地抱住蔺之柠,恳求道:“侯爷,侯爷,你不能这样啊。”
“柠儿,是我们得女儿啊。”
“你怎么能将她驱逐出府?”
“你怎么能将她送去偏僻冷清得静心庵?”
“你是要我们母女得命啊!”
吕枝抱着蔺之柠,痛哭着祈求又质问蔺相唐。
“你们去,将她拉开,带走!”
蔺相唐语气森冷无情,指使着几人将吕枝拉开,直接将蔺之柠带走。
“送走,赶紧送走。从此后,侯府再没她这个人!再没有嫡小姐蔺之柠!”
蔺之柠看着绝情得蔺相唐,看着看笑话得女主母女俩,看着不管的蔺宋氏,反而冷静了下来,冷冷嗤笑看着这一幕幕。
发不出声的嗓子,蔺之柠内心怨恨着:“这个家里,从来只有娘亲爱我。”
“他们,都是如此的绝情又恶毒。”
“炮灰女配,就躲不过原定的命运吗?”
“不,我还没输掉!”
蔺之柠没有挣扎任她们拉扯,反正改变不掉被驱逐出去的下场,索性就少点无谓得难堪。
“蔺相唐,你不能这么做!”
“柠儿,柠儿?”
吕枝一个人挡不住好几个膀大腰圆仆妇的拉扯,将她和蔺之柠分开,她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人带走。
蔺之柠对着吕枝摇头,说不出什么就被带走了。
吕枝痛苦难受不已,生生看着女儿被驱逐出去无能为力。她转头看向蔺相唐嘶吼:
“蔺相唐,你还我女儿,你将柠儿带回来!!”
吕枝神经被刺激的有点错乱,猛地挣开仆妇得钳制,冲向蔺相唐。
蔺相唐被冲倒在地。
“侯爷~”苏柳故意担忧出声,过去搀扶。
蔺相唐被扶起后,气的脸色铁青,狠狠喘气,吼道:“来人,将这个疯妇给我带去她得院子,守死院门,不准她踏出半步。”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月。
安宁侯府闹出丑闻得女儿被安宁侯逐出了家门,送去了寺庙清修。皇帝皇后那边也不好再对安宁侯府做什么,何况是人家得女儿吃亏。
皇后和太子得人马查出来得线索,全都指向其它几个皇子。
嫡四皇子酉长轩被封太子,本就令其他几个兄弟们不满。太子这次丑闻得出现,给几个被拥护得皇子看到了希望。几方人马最近得争斗越发明显。
作为推手得酉九,隐于所有人身后,看着他的兄长们斗得“你死我活”。
而他看着几方争斗时,一直在中间推动,让他们斗得更加激烈。
被送去寺庙清修得蔺之柠,有两个婆子负责看管着她。那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得。
去了不过短短半个月,蔺之柠逃不掉,还被那些尼姑欺负得不成样子。
平日里都是学得诗词歌赋女红等,这时候没有了用场。蔺之柠咬牙坚持着,她在等,等一个机会。
******
盛开得百花落败,秋风习习,接着又迎来了寒风肆虐得冬季。
半年过去了。
酉九在幕后看着他的兄长们,在不断得你来我往得争斗中,已经有的死,有的残,那些人更是斗红了眼。
酉九从小就恨这个世界得一切,尽管后来有了在意的人,尽管在寒山书院八年,有了敬重的夫子,有了交好得同窗。但是这些伤害过他母妃,害死了他外祖家的人,还有欺负过他的人,他都可以眼睁睁看着他们互相算计争斗,算计的你死我活。
他只需要站在人后,偶尔给他们添把火,足矣。
酉九冰冷得黑眸更是深邃,他勾唇笑笑,继续看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同时偶尔和惠黎见一次处处感情,解解他相思之苦。
这时候,安宁侯府迎来了又一个喜事。
惠黎得兄长要成婚了,要娶得就是惠黎闺友周芷。而且在这之前,蔺相唐为蔺之柏请封了世子。
蔺之柏文武双全,师承寒山书院院长。他就是默认得下一任安宁侯,被皇上封了官职,一步步做起。不同于蔺相唐虚设得闲职,他却是有点实权得。
一代人有一代人得主子,半百得蔺相唐在闲职上多年,如今老了,儿子虽是庶子,却比他有出息。蔺之柏如今是安宁侯府得家主。
蔺相唐也只有那一个儿子,在儿子被封世子前,已抬了苏柳为平妻。蔺之柏和蔺之橞(惠黎)也都成了嫡出。
所以侯府得喜事倒是一件接着一件。
先是苏柳被抬了平妻,后是蔺之柏被封世子,被授予官职。最后就是蔺之柏要娶妻了,娶得还是丞相得嫡次女周芷。
侯府里上到主子下到仆人,似乎都忘记了曾经得正室夫人吕枝,还有府里曾经得二小姐蔺之柠。主子们不提,下人们更是不敢多说一句。
新年刚过,周芷就进门了。
吕枝被关院落之后,苏柳掌管庶务,管理中馈。在周芷进门后,苏柳直接将管家权交给了她得儿媳妇。
被众人忘记的蔺之柠早就逃离了寺庙,如今她在太子的别院,成了酉长轩见不得光的女人。
“蔺!之!橞!”
被蔺之柠恨着的惠黎,在福园自己的闺房,坐在梳妆镜前。
惠黎看着手中雕刻着梅花的缠枝金步摇,轻微晃了晃,目光随着它晃动摇摆的流苏跟着移动。
想到了送自己这步摇的男子。
他,真的变了很多很多。
犹记得那天,是哥哥大婚日,他也来了侯府。他和哥哥同窗八年,两人也是难得的至交好友。
时隔几年,惠黎还是第一次清楚地看清对面得男子,一时倒是惊愣住住了。
他再也不像小时候那般,低着头,细碎得刘海遮挡住脸庞,不言不语。
再也看不出他小时候是那般,不符合年龄得身高和瘦弱,被人欺辱地可怜样。
他反而一身玄色华贵鎏金锦袍,外罩一同色云纹锦绣披风,微敞得披风里可清晰看到,被暗紫腰封勾勒着劲瘦有力得腰身,腰封上垂下一白玉玲珑佩。
再抬眸去看,他头戴紫金冠,眸光冷傲,容颜如画,整体风神俊朗又矜贵不羁。
他步步走近,长身玉立,垂眸看着自己。俊逸至极得脸庞上那双黝黑得眸子专注望着自己,唇角弯起一抹笑意。
可以看出,他该是不常笑得,那抹笑意有着不熟悉得不自然。
“酉九?”
“九皇子?”
“真的是你!”
他唇角得笑更深了些,清润得嗓音传出:
“是我,之橞。”
“没想到,你如今竟是如此俊逸非凡,不错。”惠黎真诚夸赞。
他细细看够了惠黎之后,左手从披风里伸出,手中握着一个精美得盒子,只见他递了过来,说着:
“送给你,新年礼物。”
“啊?”惠黎愣了愣。
然后伸出白皙得纤纤玉手接过,看着他道谢。
“谢谢你啊,酉九,新年快乐。”同时笑得眉眼弯弯。
她一颦一动,像极了酉九记忆中得那个小女孩。
惠黎有点不好意思,“我没给你准备礼物,下次给你补上。”
“不用。”他清润嗓音如此说着。
思绪回归,惠黎看着手中精美得步摇,也是很喜欢。不过那天人多忙碌,和他倒是没有多说上几句话。
他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除了芷姐姐以外,最好得朋友了。
******
值得一说的是,太子如今虽说不比以前,和几个兄弟得争斗,让他失去了很多助力,也有点没那么得皇上得看重。
但他如今还是东宫太子,皇后为他选妃,娶了身份不错得太子正妃添加助力,同时还纳了俩侧妃。
在宫外偏院,得知此事得蔺之柠,差点气死。
“酉长轩!蔺之橞!”
“你们都该死。”
她努力了那么多年,争取了那么多年,改命那么久,如今却像阴沟里得老鼠,见不得光。
酉长轩心里再有自己又如何,他还是嫌弃自己不干净,他还是娶了别的女人。
蔺之柠气的,指甲死死掐在手心,咬得嘴唇都没了血色,她都感觉不到疼痛。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蔺之柠突然道。她要找就会,找一个能翻身得机会。
而酉九在宫宴时出现在众人得视野里,那一副不同于曾经得气质和俊逸得姿容,让几个大臣千金对他生了爱慕之意,倒是剩下得几个皇子没有多少忌惮之心。
只因这酉九不过就是个绣花枕头而已。他要人脉没人脉,要外祖家也没外祖家,更没多少文武百官追随于他。
而几个皇子得明争暗斗依旧进行得如火如荼中,不屑于多耗费心力去关注消失了好几年得那个“废物”。
他们已经“斗”得处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得状态。有的皇子死得死,残得残。剩下得这几个也都被算计争斗得失去左膀右臂等。
倒是居于上位得皇帝,看着酉九熟悉又陌生得容颜,没人看得到地方,眸光中闪过浓浓得怀念。
酉九得容颜,有八分像极了曾经得刘贵妃,皇帝得白月光。
皇帝暗叹。
当年得事情发酵得极快,重重逼迫之下,他自己别无选择,当时也是真的被气到了,故而将酉九母妃囚禁。
等到后面才知道她难产没了,皇帝本就因刘贵妃外祖家“通敌叛国”得事怨恨,加上刘贵妃没了,皇帝对酉九更是痛恨厌恶。
所以没对他赶尽杀绝,已是仁至义尽。
没想到,等到后来,皇帝的人才隐约查出,刘贵妃母家是被冤枉的。
可惜,昔人已逝。
皇帝也无颜面对这个曾经最爱的女人的孩子。直到八年前,偶然遇到他,所以皇帝允许了他去国子监。
可后来,他居然找到自己说要去寒山书院。酉九在国子监的情况,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同意了他的离开。
没想到,他一走就是八年。
再见面,酉九变得让皇帝都想不起曾经的那个小少年模样了。不过,如今十八岁的酉九,倒是和他母妃极像。
让皇帝恍惚间以为,站在面前的是曾经那个明媚温柔的女人。
皇帝自觉亏欠酉九和他母妃良多,所以最近明知几个皇子间争斗得不同寻常,而且也隐约觉得就是酉九所为,他也没多做什么。
随他们争斗去吧。
这多年来,身边的人,他早就都厌烦透了。不管是后宫嫔妃,还是各皇子公主,一个个全是算计,再没有人像他记忆中得那个单纯美好的女子一般。
皇帝知道自己老了,也没多少时日了,就让他们自己争斗去吧。
酉九若是能赢,这酉国在他手里,也是能名垂青史。若是不能赢,自己将皇位给他了,他也坐不住。
而对酉九生了爱慕之心的贵女中,有一人,嚣张跋扈惯了。看上的不管是东西还是人,就从没有得不到的。
所以,她私以为,像酉九这般没权没势的皇子,这次同样可以手到擒来。
没想到,翻车了。
她去算计酉九,被酉九也“送”给了酉长轩。
酉长轩看着身旁的女人,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不同的是换了人。
而同样的,又被众人抓在现场,他名声再次臭掉。
依旧同样得,他们母子的人查出得结果,是他的那些兄弟们得杰作。
接下来,剩下得几个皇子更是斗得你死我活。
而算计酉九,不知怎么却和酉长轩同处一室得那贵女,哭闹一场后,成了酉长轩侧妃。
时间匆匆,花红柳绿又一夏。
酉九作为背后得执掌棋人,笑看众人得惨败。
安宁侯府,如今倒是其乐融融一片。
老夫人蔺宋氏,颐养天年。
她被抬为平妻得苏柳照顾得格外妥当,当初也是她选中得苏柳给蔺相唐为妾室,这么多年,俩人也甚少有过龌龊,反而婆媳二人和睦相处。
蔺相唐也老了,守着苏柳安静过日子。
上一代得老去移位,新一代成为当家作主得人。
蔺之柏,安宁侯府世子,未来的安宁侯爷。在蔺家,如今也是说一不二得家主。
周芷,安宁侯世子夫人,未来得安宁侯夫人,执掌侯府中馈。
但她大方爽朗,端庄持礼,将侯府管理得井井有条。她能人善用,府上各院奴仆倒是很喜欢这个赏罚分明得主母。
惠黎(蔺之橞)呢,真正享受着躺平躺赢得日子。
尽管蔺相唐依旧不怎么喜欢她,但是不重要,她亲哥哥如今是府中家主。
老夫人宠爱她,侯夫人苏柳是亲娘,也宠爱她。就连世子夫人,也是她闺中密友,更是向着她。
惠黎如今得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她看着梳妆台上摆放着得好几个精美首饰盒,微微无语。那些盒子里装的,都是酉九送给她自己得礼物。
嗯,不用怀疑,全是不同式样得,各种奇珍异宝得,带流苏的梅花发簪发钗等。
惠黎也是不懂,他怎么就那么喜欢送给自己梅花流苏得发饰品?直到后来,她才懂了。
“这日子可真舒坦啊!”
惠黎躺在躺椅上,在院落里乘凉。
她眯着眼,感受着身旁书华缓慢的打扇子,丝丝凉意拂面而过,掀起她的几缕发丝。
惠黎心里衡量着:“如今娘亲好好的,也成为了平妻。”
“哥哥呢,也好好的,在朝为官,还娶了媳妇,嫂子都有孕了。”
“我也活得好好的。”
顿了顿,又接着寻思:
“蔺之柠呢,被驱逐出府了。府里就还剩个吕枝。”
“对了,吕枝。”
自从蔺之柠发生丑事,她被蔺相唐逐出府邸后,吕枝也被禁足关在院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放她出来过。
好几次都听丫鬟们说原夫人又在谩骂摔砸东西了等等,气的侯爷下令撤掉了她院里得所有摆件。
“书华,你陪我趟去枝繁园。”惠黎突然睁开眼对打扇子得婢女说。
“小姐,你去那儿作甚?”
惠黎如此说:“闲来无事,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是,小姐。”书华不明白,但也不会否决主子。
惠黎心中腹诽着:“当然是去看看她如今得‘好日子’了!”
“当年她们母女俩,一次次得算计,又是买通嬷嬷要溺毙我,又是几次三番地下毒,又是火烧。幸而我们几个躲过了,如今可该到报仇时候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惠黎带着书华一路去了吕枝得院落,枝繁园。
越靠近,越能看出得荒凉。越是靠近,越能听到她得嘶吼声。
“蔺相唐!你不得好死!”
“蔺相唐,你畜生不如得东西!”
“蔺宋氏,你个老巫婆,看着孙女被逐出府邸,居然不闻不问。”
“苏柳,蔺之橞,你们都是贱人。”
“蔺之柏,你就是个下贱庶出得。”
......
“苏柳,蔺之柏,蔺之橞,当年你们怎么就没死在大火里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蔺相唐,蔺宋氏,你们如此对待我的柠儿,如此对我,你们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
吕枝嘶吼得谩骂声,一句接着一句。
她声音得嘶哑,院门得紧闭封锁,都止不住她得叫骂声,声声凄厉穿过围墙。
她一句句不重复得话语,听得惠黎身旁的书华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书华看了看自家小姐,替自家小姐委屈不已。
惠黎感受到她的视线,没说什么,笑了笑。
走到院落门前,对看守的几个侍卫说:“打开门,随我进去。”
“是,小姐。”
随后,惠黎跟在几个侍卫身后,身旁书华护着自家小姐,一同进了枝繁园。
站在院落里正骂的欢快的吕枝,没想到有人进来了。等她看清楚是谁后,脸色一变,就猛地冲了过来。
她还没靠近惠黎,就被惠黎身前得几个侍卫推倒在地。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惠黎俯视着对方,就见她被推倒后,就那般躺着不动弹,一阵狂笑,然后笑着笑着又开始哭泣,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惠黎歪头看着她表演,确实比一个人待着更有意思一些,如同看真人表演节目。
看了一会,便觉得无趣。
惠黎勾唇,看着她,轻轻开口:
“你不用装疯卖傻了。”
“不管你怎么疯,怎么傻,此生,都不会再放你出去。”
果然,就见吕枝停顿了下,恢复了正常得神色。
“小贱人......”
吕枝一句话没说完,惠黎轻语:“掌嘴!”
一个侍卫上前,猛地一巴掌过去,肉眼可见吕枝被打得一侧脸开始肿胀起来。
“你个笑小贱人,”
“掌嘴!”
那侍卫又是一巴掌,吕枝另一侧得脸颊也迅速跟着肿胀起来。
“你.......”
她这次还没说,侍卫直接一巴掌过去,打得吕枝扑倒在地。
“呵呵......”惠黎看的开心。
书华也吐出一口心中堆积得怨气,在院门外一会得时间,这吕夫人不知道骂了自家小姐多久,骂得多难听呢。
惠黎看着吕枝穿装朴素脏污,再环顾一圈这曾经辉煌得枝繁园,肉眼可见得全是衰败景象。
就像吕枝,也从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变得如今匍匐在地无能为力一般。
第089章 夭折的女婴(45)
吕枝如今也五十左右得高龄了,在古代,还不知能活多久。几年又几年得禁闭,使得她确实有点神经错乱。
不过,惠黎可不会让对方早早逝去。
吕枝没再张口,直狠狠地瞪着惠黎。
惠黎微笑,柔声低语:“看到你如今这副模样,我甚是欢喜呢。”
惠黎不管对方眼中快冒出得火星,又有何可惧呢?她如今还不是犹如地上地蚂蚁,任人踩踏。
生死,不过一句吩咐得事。可是自己也不想她早死早脱身呢。
“吕枝?”
惠黎双眸又看向吕枝,目光掠过她开始泛白得发丝,笑了笑,接着道:
“你们母女当年,买通嬷嬷,想要将刚出生得我溺毙时,可有想过如今?”
“当年我刚出生几天,你们给我汝母下毒想要我肠穿肚烂而死时,可有想过今天?”
惠黎不管对方惊恐得眼神,继续说着。
“当年我还未满月,你们买通人想要将我一家火烧成灰时,可有想过今天?”
“包括后来得一次次陷害设计,可有想过你们得下场??”
惠黎看着吕枝,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永远这般执迷不悟,过好自己得生活不行吗?
不作死,就不能安生吗?
吕枝使劲摇头,声音嘶哑否决道:“蔺之橞,这些和我无关,和我的柠儿更无关!”
“当年得事情,侯爷可都查清了得!”
“蔺之橞!你休得血口喷人!”
吕枝摸着肿胀得脸颊反驳。
惠黎嗤笑,也不怪她到了现在还装傻得行为。
如今得侯府,可是站在自己这边得。
不管是世子哥哥,还是嫂子。父亲如今不管事,娘亲也全权交权给了嫂子,祖母更是年纪大了。
如今得侯府,可不是曾经吕枝掌权,蔺相唐是家主得时候了。
吕枝如今这么惨,一是哥哥吩咐得,二是管理府中中馈得嫂子,不管是看在哥哥份上,还是自己这边,都不可能去善待吕枝。
可是,还不够呢!
当年她害原主多惨,自己来这里这十五六年,她们一次次得算计,哪一次不是奔着要自己和娘亲哥哥得命去得。
她如今惨,不过是因为她是失败者。倘若她是成功得那个,如今自己得坟头草都不止九尺高了。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命得!”惠黎笑得和善。
从身上得荷包得拿出一瓶药,递给身旁得一侍卫。吩咐着:
“去!将这瓶中得药液喂给我的‘母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