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对照组女配总是被男主盯上by白西柚
白西柚  发于:2025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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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妤趾高气昂的抬着下巴,平等看不起在场所有人。
“我老公原本是打算陪我过来的,只是我不想让他为了一些小鱼小虾浪费时间罢了,他一天天忙得要死,哪有空参加这种饭局。”
“反正我们又见不到,他究竟怎么样,随便你说喽。”
范瑞达耸耸肩,笃定宁妤要么是被包养的,要么她口中的老公是个能当她爷爷的老头子。
班长吕才哲眼见包厢里的气氛越来越僵硬,赶紧出声打圆场。
“好了好了,咱们毕业这么久难得聚一次,有什么矛盾私下解决,现在谁都不许说不开心的事儿。”
宁妤冲范瑞达翻了个白眼,把包包拿起来放到身后。
坐在宁妤左手边的庄美丽满脸八卦,“宁妤,你跟你老公是怎么认识的?”
庄美丽以前就老在背后蛐蛐她,宁妤瞥了对方一眼,面不红气不喘的扯谎。
“他对我一见钟情,然后死缠烂打,我看他长得不错,出手又大方,就答应了。”
反正他们见了楼权本人也没胆子亲口求证,那就任由她胡说八道喽。
庄美丽接着问,“你老公是干什么的啊,他叫什么,说说呗,兴许我们还有人认识呢。”
宁妤冷嗤,目中无人的吹了吹自己漂亮的美甲,“白日做梦,别说认识我老公,以你们的身份,再努力八辈子也碰不到他的鞋。”
庄美丽面色难看,坐回去与她另外一边的人说话,不再用热脸贴冷屁股。
宁妤翻天覆地的变化给众人带来了不小的震撼,他们明面上什么都没说,各自交换着眼神,差不多都是跟范瑞达一样的想法。
饭后,到了结账环节。
范瑞达故意挑衅,“宁妤,既然你老公那么有钱,不如把单买了吧,也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现在有多阔气。”
“我老公是有钱,但我又不是冤大头,顶多A我那份,你要是想充面子就自己买嘛,又不会有人拦着你。”
宁妤理直气壮,补完口红合上化妆镜,拎起包包趾高气昂的走在前头。
范瑞达看着宁妤的背影,用舌头顶顶腮
一旁的狗腿子瞧他表情不对,赶忙讨好。
“瑞哥,这宁妤一口一个老公的,可咱们一让她老公过来宁妤就支支吾吾百般推辞,现在连这么一点小钱都舍不得花,她会不会根本没结婚,不知从哪儿搞了身假货来打肿脸充胖子。”
范瑞达眯起眼睛,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之后,一行人转战二场。
宁妤没开她新买的玛莎拉蒂,和这些人一起坐车去的KTV。
庄美丽心里正堵着一口气,她总算找到机会,下车后来到宁妤面前,怪腔怪调。
“宁妤,你家有钱的老公连辆代步车都舍不得给你配吗?”
“送去4S店保养了。”
宁妤随口敷衍,抬腿往前走。
而宁妤的这般反应越发让众人觉得她从头到尾都在撒谎,尤其以范瑞达为首的四人小团体更是故意在宁妤身后大声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楼家势大,哪怕只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辈,在外面跟朋友一起玩时也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宁妤在小创的提醒下轻易找到被一众好友围在中间的蓝毛小子,表示自己记住了。
K歌中途,宁妤出来上卫生间。
她洗完手,看到范瑞达手抄裤袋吊儿郎当的倚在墙上,身边还站着他那几个兄弟,余光瞥见楼皖正从过道另一端走来,停下脚步。
范瑞达笑得不怀好意,“待会儿结束之后,你老公来不来接你?”
“他来不来都不关你事吧。”
宁妤压低眉头,脸上满是不耐烦。
范瑞达看出宁妤眼神里的戒备,唇角弧度扩大。
他站直身体,抬腿过去强行搭上宁妤的肩膀,语调不正经。
“既然你老公没时间,不如晚上我送你回去喽,反正咱们也好久没见了,我去你家坐坐。”
“你有多大的胆子,连楼权的老婆也敢调戏,信不信他让你们范家明天就在汐市消失!”
宁妤挣脱开范瑞达的手臂,还打了他一巴掌,气焰嚣张跋扈。
楼皖果然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不过宁妤也惹恼了范瑞达,被他扣住手腕,力气大的攥得人生疼。
范瑞达冷笑,“宁妤,你还装上瘾了是吧,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你什么货色,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楼皖听到宁妤这个名字,终于确定那个打扮得像鬼一样的女人就是他刚入门的小婶婶,并没有立刻过去,而是环抱双臂停在原地,等着看好戏。
难怪结婚没两天就夜不归宿,原来是在外面鬼混。
郑思发现楼皖停在不远处,低声提醒范瑞达。
“瑞哥,那人就是楼家的,我记得他叫楼什么……对,楼皖!”
范瑞达顺着小弟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后者满脸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只是路过,你们随意。”

“你不是楼权的老婆吗,怎么不喊楼皖过来救你?”
宁妤瞪了眼楼皖,张口咬住范瑞达手腕,在他吃痛时得到自由,呸呸呸吐了几声,从包里拿出手机,凶巴巴威胁。
“我这就给我老公打电话,让他收拾你们!”
范瑞达嗤笑,一时间倒不着急弄宁妤了,捂着被咬疼的手用看跳梁小丑的眼神看她。
“你打吧,我倒要看看,你那老公究竟是何方神圣。”
宁妤从通讯录里找到楼权的电话,打了两三遍才打通,一张口就是满满的委屈。
“楼权,你老婆都快被人欺负死了!你管不管?”
楼权是暂停会议出来的,闻言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
楼皖没想到宁妤真的让楼权过来收拾残局,眼睛晃了晃,不动声色往后挪,准备偷摸溜走。
他本来以为宁妤没胆子让楼权看到她水性杨花的一面,所以想让宁妤长长教训,要是被小堂叔知道他对婶婶见死不救,那还得了!
“楼皖!站住!”
宁妤发现楼皖想跑,朝他吼了一嗓子,再跟楼权说话时,又变成了娇滴滴、可怜兮兮的。
“我在悦享KTV,你过来吧,过来我再跟你细说。”
之后,宁妤没给楼权拒绝的机会,直接掐断通话。
她看着几个神色惊疑不定的男人,昂起下巴。
“等下有你们好看的!”
范瑞达再也笑不出来了,表情难看,“你真的嫁给了楼权?”
宁妤瞥向楼皖,“见到长辈不会叫人吗。”
“小婶婶。”
楼皖哼着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他知道自己无法再置身事外,走到宁妤面前,视线在她和范瑞达之间转了好几圈。
“小婶婶,你怎么会来这儿,你跟他们认识啊?”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在这里喽。”
宁妤阴阳怪气,眯着眼睛跟楼皖算账。
“你刚才说让他们随意是几个意思啊?”
“没、没什么,是你今天化的妆太浓了,我没认出来你。”
楼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存着最后一丝希冀。
“小叔叔工作那么忙,他应该没空过来吧?”
“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宁妤皮笑肉不笑,转眸看向范瑞达他们,气焰嚣张。
“等着吧你们!”
郑思往范瑞达身边凑了凑,压低嗓音,“瑞哥,咱们要不要……”
“闭嘴!”
范瑞达厉声呵斥,脸黑到极点。
他们是能跑,但范家跑不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楼权对宁妤究竟什么态度,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宁妤和范瑞达出去后一直没回包厢,吕才哲到外面来找人。
他在过道里看见气氛紧张的六人,不明所以。
“瑞达,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怎么不进屋?”
“范瑞达想知道我老公是谁,我就把我老公喊来让他见见喽。”
宁妤撇着嘴,依旧是最初盛气凌人的做派。
吕才哲观察范瑞达的脸色,见他只黑着脸没反驳,猜出二人应当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笑呵呵缓和气氛。
“在这里站着多累啊,要不要回包厢等?”
宁妤没好气,“不必了,反正我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
吕才哲便没有再劝。
不多会儿,其他人也都三三两两从包厢出来,想来是收到吕才哲消息出来见宁妤那位神秘老公的。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行人出现在走廊尽头。
宁妤看见为首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大颗眼泪毫无征兆的往下落。
她小跑过去,抱住男人的腰,埋在他怀里嘤嘤哭。
“老公,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被他们逼得跳楼了。”
楼权眉心下压,将手掌覆在宁妤哭得一抖一抖的背上,看向过道另一端表情各异的众人。
即使不知楼权身份,他英气俊美的面容与强大气场也出乎所有人意料。
尤其庄美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宁妤不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吗,又或者跟了一个老头子,她怎么可能嫁得这么好?
宁妤抽抽噎噎,“还有你这个蓝毛侄子,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负也不管,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婶婶放在眼里。”
楼皖听宁妤这个时候都不忘告他一状,头皮直发麻,弱弱解释。
“我是真没认出来你……”
“你就是存心的,到现在了连声对不起都没说过。”
宁妤哭又大了些,盖过男人的狡辩,哪里还有半点嚣张跋扈的劲儿,一整个倍受欺凌可怜无辜的小白花。
楼权面无表情,“楼皖,道歉。”
“对不起婶婶,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回吧。”
楼皖老老实实认错,面对没比他大几岁却早在商场翻云覆雨的堂叔不敢有半点忤逆。
宁妤吸吸鼻子,从楼权胸前抬起头,睁着红若桃花的杏眸抬手指向范瑞达。
“他们才是最可恶的,为了让我陪他们快活快活,把我的手都扯得快要断掉了。”
“你少血口喷人,我们瑞哥根本没说过那样的话!”
郑思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样跳了出来,焦急否认那些添油加醋的话。
谁知道宁妤竟然真的这么有手段勾搭上楼权,不然他们就是长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起歪心思啊!
宁妤却有对方抵赖不得的证据,嗲里嗲气,“老公~你看看我的手。”
她皮肤嫩,范瑞达下手又没轻没重,因此宁妤腕部红红的一圈相当显眼。
楼权视线在宁妤手腕停留数秒,再次抬起眼眸,神色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但直面他目光的范瑞达,心头却骤然蒙上一股巨大的压力,甚至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半个小时内,让你父亲来见我。”
楼权丢下这句话,不再多看现场诸人一眼,揽着宁妤走向一旁无人的包厢。
“去拿冰块。”
“好嘞!”
楼皖朗声答应,马不停蹄去办事。
楼权带来的人则将范瑞达以及他的三个小弟包围了起来,防止他们耍花招。
“宁妤她老公到底什么来头,感觉不是一般人啊。”
“连范瑞达在他面前都大气不敢喘,可想而知他的身世背景有多厉害。”
“宁妤是怎么攀上这种人的……”
庄美丽听着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心中的不忿迅速膨胀。
凭什么宁妤那种人都能得到幸福,而自己当牛做马一整年连个奢侈品包都舍不得买。

房间里只有楼权与宁妤两个人。
楼权坐着,宁妤则趴在他肩头,时不时啜泣一下,把自己的一分委屈表演成十分。
楼权淡漠语气一如往常,“我不是过来给你做主了吗,还哭什么。”
“我手疼,你也不说帮我揉一揉。”
宁妤噘起嘴唇,将自己的手塞进楼权掌心,尾音拐了好几个弯,直让人听得骨头都酥了。
她的勾引一向明目张胆,用无法拒绝的热情将楼权这块坚硬石头包裹其中。
“阿皖很快就会拿冰块回来。”
楼权声线虽冷淡,却并没有挪开手。
他盯着宁妤脸上抹得乱七八糟的东西,眉心挤出一道小小的褶皱。
“怎么来这里,还打扮成这副模样。”
宁妤理所当然道:“参加同学聚会啊,难得见一次,我当然要打扮得好看点,毕竟我现在可是你老婆,出门在外的总不能给你丢脸吧。”
楼权:“不好看。”
宁妤原本眉飞色舞的脸一下子垮下去,她盯着楼权,磨磨牙,突然暴起把人推倒在沙发上,横眉竖目。
“快点说好看!不然我掐死你!”
楼权坚持自己的想法,“不好看。”
“小叔叔,我——”
楼皖推门而入,看到包厢里的画面,声音戛然而止,他呆愣两秒钟反应过来,赶忙后退,咣当一声关上门。
我去,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正经的小叔叔私底下竟然是这般!
楼权被晚辈撞破荒唐一幕,身体僵硬。
他看到宁妤脸上满是无辜,有火发不出,掐住宁妤的腰把她从自己身上弄下去,起身。
宁妤顺势侧卧在沙发另一端扶手上,眼神幽怨的看着楼权的背影。
他竟然说她不好看。
眼睛没有用的话建议捐出去。
楼权从里面开门,楼皖偷感十足的跟在他身后,笑容不好意思。
“婶婶,我没打扰你们吧。”
“问你小叔叔,别问我。”
宁妤丁点不收敛脾气,直白的表现出她现在不高兴了。
楼皖哪里知道宁妤是被楼权口中“不好看”这三个字气到了,只以为自己不小心火上浇油。
为了不跪净心堂,他蹲在扶手旁亲力亲为帮宁妤用裹了层毛巾的冰袋敷手腕红肿,仔仔细细每一面都顾及到。
宁妤瞥着楼权,“楼皖,你说,我好不好看。”
楼皖想也不想的拍马屁,“那必须好看,汐市第一大美人!”
宁妤满意了,脸色好转,“还是你有眼光,不像某人,哼。”
楼权知道宁妤是在说他,抬起眼眸,正看到楼皖的手握在宁妤带着肉感的粉白小臂上,心头划过一抹不可名状的感受。
服务员端着托盘进来送水,但她放下水杯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
楼皖皱眉,“你怎么还不走?”
那人开了口,声音犹犹豫豫,“宁妤?”
宁妤抬头,看到黎余秋那张端庄温婉的脸,并不意外。
毕竟她今天过来,就是为了促进楼权和黎余秋见面嘛。
“你找我有事?”
“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人了呢!”
黎余秋看起来很是开心,但很快表情就变成了失落。
“你怎么删了我的好友呀,我想找你都找不到人。”
宁妤语气无所谓,“想删就删了,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的……”
黎余秋咬着唇,攥紧手里的托盘。
她从医院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宁妤,对她有种雏鸟般的依赖。
所以宁妤说喜欢那枚玉佩,她就毫不犹豫的送给了她,还答应绝不告诉第三个人。
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忽然让宁妤讨厌她了?
黎余秋声音低低的,“你把我的微信加回来好不好,等我发了工资,我还你帮我垫的医药费。”
“不用了,我不在乎那点小钱,你还是留着自己花吧。”
宁妤不想跟黎余秋多说,语气疏离冷漠。
当时黎余秋因为骑电车磕到头被好心人送到医院,恰好宁妤打来电话想问黎余秋有没有联系楼权,于是从医生口中得知黎余秋失忆的宁妤匆匆赶来医院,骗走了那块玉佩。
“可是……”
黎余秋眼圈泛红。
她想和宁妤做朋友。
而且自己现在可以挣钱,不会因为受伤拖累她的。
“可是什么可是,我是顾客,顾客的话就是圣旨,懂?”
宁妤态度凶巴巴,估摸着这段时间已经足够楼权看清黎余秋的脸,撵人。
“送完东西就赶紧出去,少在这里碍眼,不然我投诉你了。”
黎余秋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可她又不能丢掉这份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只得依依不舍离开。
楼皖望着那小姑娘失落的背影,咂吧咂吧嘴。
“婶婶,你好像让人家很伤心哦,她该不会被你始乱终弃了吧?”
“弃个大头鬼。”
宁妤表情无语,转眸看向楼权,发现他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她这边,扬眉。
“老公,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
楼权回过神,收起盯了宁妤小臂已久的视线,拿起身前桌上的玻璃杯,一口喝下大半。
他貌似寻常的开口,“一点红肿罢了,没必要敷那么久。”
楼皖立马义正言辞,“小叔叔你不懂,婶婶皮肤嫩,要是不多敷一会儿,她的手腕明天绝对要发青了。”
楼权没再说什么,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
在三十分钟时间即将截止的时候,范勇匆匆赶到。
他已经在路上得知自己儿子做的混账事,把范瑞达拽进包厢,不由分说先解开裤腰带把他劈头盖脸抽了一顿。
众人听到包厢里传出的惨叫声,忍不住龇牙咧嘴,仿佛皮带是抽打在他们身上一般。
范勇先让楼权出出气,而后将他是祖上传下来的珍藏已久的大家真迹双手捧到楼权面前,讨好的笑。
“楼先生,犬子不懂事,我以后一定约束好他,小小心意,还望您能收下。”
楼权对范勇的讨好无动于衷,言辞平静无波。
“是我太太受了委屈,要不要原谅他,由我太太决定。”

范勇赶忙又对宁妤卑躬屈膝,满是皱纹的脸因为堆着笑越发沟壑丛生。
“楼太太,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此行又匆忙没能来得及好好准备,您若是不嫌弃,往后您的化妆品,范家全包了。”
“然后你们再用我楼氏女主人的身份免费打广告是吧?”
宁妤嗤笑,把敷着冰袋的手从楼皖掌心挪开,起身,总算有了些许坐相。
“把画拿来给我看看。”
范勇嘴上连说不敢,双手递出装着画卷的盒子。
宁妤把画轴拿出来,展开,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然后随手扔回范勇身上。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又看不懂这些花花草草的,所以画你拿回去吧,给我折现。”
“是是是,我回去后就筹钱。”
范勇忙不迭应承,虽然肉疼不已,可与整个范家相比,能用钱解决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宁妤满意了,冲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范瑞达扯出得意笑脸,过去挽住楼权手臂,嗓音矫揉造作。
“老公,忙完事情啦,咱们回家吧。”
“嗯。”
楼权神色浅淡,任由宁妤黏黏糊糊的贴着他。
包厢门打开,原本等在外面的众人精神猛的抖擞,有眼尖的通过缝隙看到范瑞达惨状,狠狠倒吸一口冷气。
大学四年,他们早已习惯范瑞达高高在上的姿态,何时见他这般狼狈过。
宁妤她,真的嫁给了一个了不得的人啊!
宁妤没有分出多余的眼神给昔日同学,面不改色从他们的注视中走过,昂起的下巴像极了一只骄傲神气的小孔雀。
就在她即将走出众人视线时,现场忽然响起一道尖锐至扭曲的声音。
“宁妤以前被老男人包养,还在酒吧出台,你不要被她给骗了!”
楼权停下步子,回头看向那个因激动而面色赤红的女人。
庄美丽见楼权听进去了她的话,越发亢奋。
“不相信的话你随便问,我们现场所有人都知道她以前干得那些破事,她还在明知道范瑞达有女朋友的情况下给他发暧昧短信,不要脸的挖墙角当小三!”
“庄美丽!你再给我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宁妤双眼直冒火,她想冲过去撕烂庄美丽的嘴,被男人牢牢扣住腰肢。
楼权语气平静无波,“那又如何。”
庄美丽完全没想到楼权会是这种态度,脸上表情错愕万分,张张嘴,喉咙却像被湿棉花堵死。
她终于打听到,宁妤嫁的人是汐市三大顶尖豪门之一的楼家话事人楼权。
像他这种只手遮天的男人,怎么可能不介意宁妤过往啊!
但对方根本不再施舍给她任何一个字,揽着宁妤走出拐角。
远离嘈杂后,楼权的嗓音仍轻描淡写。
“让她在汐市消失。”
“是!”
林莫应承,上车后即刻搜查太太这些同学们的资料。
宁妤坐在楼权右手边,脸上仍然写满了气愤。
“庄美丽说的是假的,她在污蔑我,我从来都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我知道。”
楼权只淡淡回复这三个字,让人无法分辨他是真的不信庄美丽的话,还是觉得宁妤从前如何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反正他娶宁妤仅仅是为了报恩,她只要能给楼家生下继承人就好。
宁妤定定的看了楼权一会儿,见他真的不在意庄美丽的话,哦了声,坐回去,垂眸思索之后的事情。
这段剧情还没走完呢,她得把黎余秋约出来,砸钱让她滚蛋。
楼权瞥着宁妤的侧脸,见她低头不说话,轻易联想到她是被今晚的事情影响了心情,原本可以视若无睹,却鬼使神差开口。
“以前在学校受了很多委屈?”
宁妤闻声转过头,双眼因诧异而睁圆。
今儿这太阳是打西边升起来的吗,楼权竟然开始关心她的经历?
楼权没有催促宁妤快点回答,只静静看着她。
宁妤用力点头,“嗯!超级委屈!”
她倚着楼权的手臂,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趁机卖惨。
“你知道我从小就没有没有爸妈的,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只能勤工俭学赚生活费,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室友们都在炫耀漂亮衣服时,我只能去食堂喝免费的粥,有时候幸运,阿姨会给我一点卖剩下的菜……”
宁妤把大学生活说得很是凄楚可怜,楼权轻易想象得到她过的是什么艰辛日子,抿唇。
“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来找我。”
“范瑞达本就因为我拒绝他满世界散布我的黄色谣言,说我被有钱老男人包养,我如果来找你,不正好验证了他说的话吗,我才不要!”
宁妤用真假参半的话圆谎。
她大学时候过得确实挺苦的,尤其为了讨好黎余秋,把自己能有的好东西全都给了她,就等着黎余秋得道带自己这个鸡犬升天,日子过得更苦了。
谁知道黎余秋是个大傻子,抱着金山不知道利用。
楼权:“你不像会因为别人言语委屈自己的那种人。”
嘿嘿,恭喜你猜对了,但是没奖励。
宁妤当然不可能这样对楼权说,爬进他怀里,揪住楼权的衣服面上楚楚可怜。
“我以前就是太在意别人看法了,所以才会吃那么多苦头,老公,你以后多疼疼我好不好?”
楼权看着宁妤那双泫然欲泣的漂亮眼眸,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二人是夫妻,他本来就应该对宁妤好的,只是“疼疼她”这几个字让楼权多少有点别扭。
太肉麻了。
他人生中从出现过诸如此类的言语。
“老公你真好,爱死你了。”
宁妤喜形于色的往楼权脸上亲了一口,立马算计着开始捞钱。
“那你给我买套房子吧,只属于我一个人,哪怕咱们离婚你也无法收回的那种。”
楼权蹙眉,“我们不会离婚。”
“就是一个比喻而已。”
宁妤改为抱住楼权脖子,摇晃着他撒娇耍赖。
“老公你最好了,给我买,给我买嘛,我要带院子的大别墅……”
楼权头回有种无奈的感觉,所幸他极其擅长隐藏情绪,这才没让人看出端倪。
“把脸擦干净就给你买。”
宁妤眼神幽怨,“我化这个妆真的那么难看吗?”
楼权:“嗯。”
宁妤:……死直男!

车子抵达明和园。
楼皖从后面那辆车下来,本想趁着楼权不注意偷偷溜走,然而刚没走两步,便听到身后传来男人不咸不淡的嗓音。
“去净心堂好好反省自己。”
楼皖脚步一下子定在原地,转过身,哭丧着脸说是。
他跟朋友约好了明天一起去冲浪的,瘸着腿算怎么回事?
宁妤记仇,笑嘻嘻的用唇语嘲笑楼皖,然后就被楼权揽着腰往主楼那边走。
宁妤是把脸上的妆卸了,浮夸首饰也摘得七七八八,但身上闪着碎光的吊带小短裙仍非常惹眼。
二人一进去,便吸引了主厅里正说话的所有人的注意。
楼氏是个大家族,百十号人住在一起,有人喜欢宁妤,自然也有人讨厌她。
与楼权一母同胞的楼枝佳就是非常讨厌宁妤的那个。
因为她一直想让自己的闺蜜嫁给楼权,没想到被宁妤捷足先登,眼下有这么好一个机会,哪里忍得住不刺她两句。
别人纷纷站起来问好时,她坐在原处阴阳怪气。
“我听佣人说嫂子昨晚没回来,怎么,难不成你是觉得我们楼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啊?”
宁妤张口就胡说八道,“问你家亲爱的哥哥喽,是他说要带我去外面找刺……”
楼权面无表情捂住宁妤的嘴。
当自己的面就敢造谣,她是真无法无天。
“有时间操心我和你嫂子的事,不如多想想你开学补考怎么过,要是再重修,零花钱减半。”
“我可是你亲妹妹,你竟然向着外人说我,我讨厌你!”
楼枝佳也是个任性娇气的主儿,把怀里抱枕往楼权身上一砸,气哼哼往楼上跑。
楼权扫视其余面面相觑的众人,带宁妤去找楼元勋。
宁妤茶里茶气,“老公,枝枝好像生气了,你不去哄哄她吗?”
“她已经成年,应该学会调整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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