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鱼服》至少稳在第三。
第一是一部女性职场剧，演员都是实力派，主演也好角色也好，年龄都是三十到四十岁，人设也不完美，女主有野心且自私，男主有大男子主义，两人在感情上都是“玩玩而已”，最后女主为了事业放弃与男主的感情，结局停在女主升职加薪的时候。
对女性观众而言，这部剧完完全全就是大喜剧结局。
第二是年代剧，属于上星电视剧。讲述了一家四代随着时间发展而成长改变的过程，播出的时候收视率就很高。
这两部剧播出的时候，各视频平台都在播一些没有流量、制作质量比较一般的剧集，造成一种他们热度高只是没有好剧对打的错觉。
等各家流量剧抬上来，这些已完结的剧集也慢慢退出榜单。
“系统，你能在热度榜页面加上一句‘排名主观，仅做参考’吗？”应时已经在偷笑。
【可以。】
一切就绪，应时通知公司员工申请了个“顽石热度”的账号，然后将网址发给他们，让他们组建一个“顽石小组”，主要负责宣传这个榜单。
方莹是纪岱的剧粉，只要纪岱出演的剧，她都会看，要说多死忠，倒也不至于。
但她个人觉得纪岱的演技不算出众，却也没有那么差劲。
最近纪岱的新剧《白龙鱼服》播出，与之对打的是木星TV的《思华年》。
两部剧厮杀得难舍难分，而《思华年》的声势渐渐占据上风。
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纪岱被李一南粉丝盯上了。
方莹被气得要死，李一南都评上“四大丑男”了，这时候还来拉纪岱下水，一直在洗脑输出，说纪岱颜值比不上李一南。
纪岱确实吃妆造，需要服装造型来扬长避短，但这也不是李一南能碰瓷的理由。
可是新剧热度不够就是短板，李一南虽丑，粉丝却多，纪岱粉丝根本拼不过。
最近方莹一点开V博，就能看见关于《思华年》的推荐讨论，点击不感兴趣也没用。
辣鸡V博。
她下班回家后，照例打开水果TV，开始看《白龙鱼服》的更新，就弹出了V博私信提醒。
看见私信方是“岱影连绵”，和自己一起追剧的小伙伴，方莹就暂停了剧集画面。
[岱影连绵：快看！新热闹！]
[岱影连绵：链接分享......]
方莹点击链接，转到了一个V博页面。
[顽石热度：恭喜《不规范守则》@不规范守则，《青石街往事》@电视剧青石街往事，《白龙鱼服》@网剧白龙鱼服，位居今日热度榜前三。]
还贴上了剧集热度榜的截图，目前榜单上只有今年播出的剧集。
方莹一脸问号，点开评论区，就看见大片李一南粉丝在发疯。
[不会真有人信这个野榜吧？就是那个观剧菌搞出来黑南哥的！]
[思华年热度第一，今年最佳热播剧《思华年》就在木星TV！]
[草，简直就是蚂蝗了，甩都甩不掉，就知道贴着南哥炒作！]
[搞了半天这个观剧菌是纪岱的粉丝啊？白龙鱼服能第三？]
[主页标注了嘛，排名主观，就是她看心情排得。]
方莹满头问号，观剧菌她是知道的，最近一直冲在打击李一南的最前方。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换谁被捅刀子都会很生气，更何况李一南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这与观剧菌有什么关系？与纪岱又有什么关系啊？观剧菌评论纪岱也没留情啊......
等她看了后面的评论，再去翻看热度截图。
方莹：“......”
第3名《白龙鱼服》，热度45。
第5名《思华年》，热度32。
而热度最高的《不规范守则》，热度是55。
而拖延观剧菌也转发了顽石热度的这条V博。
[拖延观剧菌：热度50为平播，热度70热播，热度80小爆，热度90大爆//@顽石热度：......]
在观剧菌眼里，《白龙鱼服》连平播都没达到，他们怎么敢说观剧菌是纪岱粉丝的？
方莹点击评论——
[猫猫不吃鱼：不规范守则目前在红叶视频的播放量热度保持第一。青石街也是收视冠军，现在电视台大结局，转网播平台看也很正常吧？]
立刻就有回复的评论。
[要不要先遮一下粉籍，为你家主子拼命的样子真可笑！]
[两部完结剧能登单日热度榜首，真是笑死了。]
也有理智的网友。
[确实很奇怪，守则和青石街都是完结第二天就降下来了，第三天直接掉出前十五。不过那阵子没什么对打的流量剧，所以大家都觉得大盘冷，也没人在意。]
[我看到这个顽石热度的年度榜上，两部剧的平均热度都在80左右，而思华年播了三分之二了，平均热度才33，笑死了，连人家的一半都没有，怪不得没有流量剧同期播出呢，怕现形呗。]
方莹看到为她说话的网友，一时间情绪复杂，因为《白龙鱼服》也播了三分之二了，平均热度只有42，勉强够得上第一第二的一半热度......
但她没料到，观剧菌也回复了，不是回复她，而是回复她评论区里的李一南粉丝。
[拖延观剧菌回复@南瓜生南国：完结剧为什么不能登上热度榜榜首？在播剧热度比不过完结剧，只能说明在播剧真的不好看。]
观剧菌又回复了好几个评论，主旨只有一个——《思华年》热度就是低。
凭借着观剧菌腥风血雨的体质，“顽石热度”很快被刷上热搜。等上了热搜，评论区就不止是李一南粉丝的一言堂了，各方吃瓜群众加入混战，各家粉丝也开始厮杀。
一些专门汇总热度数据的营销号开始搬运顽石热度给出的曲线走势图，经过分析，大多数账号给出了中肯评价。
就算顽石热度的排名是主观排序，这些热度图也很符合实际走向。
也有一些旁观吃瓜、没有混战的网友发出灵魂质问——
应时影视不是搞电视剧制作的吗？怎么又搞出一个热度榜？
[担心别人不带自己玩，就直接掀桌自己摆席（狗头）]
[不一直说目前这些榜单都有注水吗？特别是木星TV的剧，注水最严重。比如《思华年》，根本没有那么高讨论度，还是天天榜首。]
[略有耳闻，木星都变沐星了。]
[所以观剧菌打算先孤立所有人，这样就不怕被别人孤立了（大笑）]
应时看着网上关于顽石热度的讨论，心情十分愉悦。
《小青梅》制作加审核，还要一段时间。趁这个时间，把顽石的口碑打出去。
顽石热度本身不需要注册和买会员，可以直接看到详细数据和相关分析，就算被人说是水榜，只要关注的人够多，后期兑换影视区，肯定也有不少网友乐意去看个热闹。

【怪不得你要兑换热度榜，这确实是最快吸引观众关注度的方式。】
“那是，没有人能拒绝top的魅力。”应时自然也对顽石热度非常满意，“别看那些粉丝每天骂着水榜水榜，争排名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疯狂。”
更何况系统给出的排序依据是播放量和收视率，数据绝对真实去水。
真实也就意味着符合大多数普通观众的预期。
应时相信现在粉丝在播放量收视率上的作用越来越小，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流量明星翻车。
普通观众也许不会特意去搜索热度榜单，但粉丝黑粉和营销号会搬运，只要多一个吃瓜的普通观众看见榜单，就会觉得这个“主观”的榜单比大多数“客观榜单”要符合心意。
当顽石热度代表大多数观众的心意时，就算被认知为水榜，也会有更多人——特别是粉丝——加入这场自证扛剧能力的斗争中。
而当顽石热度的影响越来越大，应时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不过，热度榜也能赚取积分是应时没想到的，随着看顽石热度的网友越来越多，积分也不断累积，给足了她信心和底气。
看着积分稳定增加，应时也开始思考新的问题。
直到《小青梅》后期制作完成，她才告知其他人，她决定免费播出，不向观众收取任何看剧费用。
......
周清宁在《小青梅》杀青后，又陷入了待业状态。
她不像沈霄有经纪公司，这部剧一结束，她就回到了最初那种接不到剧的状态。
她现在住在影视城附近的租屋里，应时影视财大气粗，拍一部剧就算不是天价，也足够她躺平一阵子。
就凭心而论，周清宁认为《小青梅》是一部好剧，故事简单，但逻辑在线，有头有尾，角色设定没有崩盘。
但她听沈霄提起，《小青梅》前途堪忧。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可惜，这是整个剧组的心血。拍摄的时候，大家有多认真，她都看在眼里。
现在却因为一些圈内规则的打压，可能要就此石沉大海了。
这么消沉了一阵，周清宁又开始群演龙套的生活，就算口袋里还有钱，不工作也让她不踏实。
就在这种忙碌中，《小青梅》剧组群里发出通知，剧要开播了，让大家记得宣传一下。
周清宁有些意外，随即就是欣喜，不管播出效果如何，能成功开播，就是好的。
而且她相信这部剧的质量，只要播出，就不可能毫无水花。
等点开群里的链接，页面跳转到一个极简风网页，剧集双人海报挂在顶端，边上备注着即将开播。
除了导演、编剧、主演，没有任何物料片花。
周清宁仔细看了看，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视频网站，而是......
顽石TV？
她立刻想到了最近很火的顽石热度，这才记起来，顽石热度也是应总公司的。
按照群里的要求，周清宁在V博上编辑文字，配上剧照直接发布。
可惜她是个小糊咖，V博发出后，根本无人在意。最后还是剧方转发，再有应总转发，她这边才来了几个点赞关注。
一如既往，他们剧组最有人气的是投资人。
除了凑热闹的，也有少数被剧照吸引来的网友，别的不说，剧组的服化道非常精美，戏服也很精致，都是找人专门定制的，现在归应总公司所有。
周清宁去应时影视的大楼看过，整个五楼都是服化道专区，除了化妆师造型师等人的办公室，就是超大的服装道具仓库，都有专门的人护理清洁。
当然，嘲笑他们剧组全员糊咖的也有，但她这里嘲笑声比较少，火力基本集中在了应总那里。
周清宁还记得，自己刚得知应总是观剧菌时，人都惊呆了。
应总看起来斯斯文文，脾气也好，总是眉眼弯弯带着笑意，在剧组也不干涉拍摄。谁能想象她在网上勇往直前，与评论区网友大战的样子。
其实说大战严重了，她也围观过应总与人对轰的盛况。
就她感觉，应总还是很理智的，每次都艾特李一南和他工作室，从来不把靶子挂在别人身上。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李一南的错。
剧集在纷纷扰扰里播出，播出前除了几张剧照，依旧什么都没有。
周清宁用电脑打开顽石TV主页，发现最上面有“顽石娱乐”、“顽石热度”和“顽石TV”三个选项。
她目前这个页面，就是“顽石TV”。
她直接将目光移到下面展示区，顽石TV主界面展示区只有《小青梅》一部剧，看着很是萧瑟。
应总早就说过了，《小青梅》将免费播出。
她一点开剧集，就跳出了十五秒的广告。是一则饮料广告，活力四射的年轻人在烈日下跑酷，最后每个人都拿着一瓶饮料狂饮。
十五秒广告倒计时结束，剧集画面展开，舒缓的配乐渐渐加入。
最先入目的，是烟雨蒙蒙的王府全景。随着女声歌声响起，画面接入王府后院，在花枝下凉亭里，少女闭着双眼沉眠。
锦衣华裘的少年撑着伞遮住少女，看向少女的目光却专注沉沦。男声低沉的嗓音接上女声，低声诉说着绵绵情意......
周清宁甚至没感觉到看自己演戏的尴尬，这一瞬间，她觉得画面里的不是她扮演的角色，只是那个无忧无虑长大的沈珠荷。
画面闪过花灯会，皇宫廊道，茶楼闹市，少年少女的记忆遍布每一个角落，最后停在了大红色的喜堂上。
新房里并肩坐着姿态疏离的新婚男女，渐渐变成了相互依偎的少年夫妻。
直到画面上出现“小青梅”三个大字，周清宁才回神。
周清宁觉得，《小青梅》会火，如果连自己这个扮演者都会沉迷其中，更不要说观众们了。
[《小青梅》播出预测，你们觉得这部剧成绩会如何？]
[主楼：看了下主创，导演林崇山，上一部作品《微君之故》（狗头），编剧宋知知，主笔作品无，主演周清宁、沈霄，更是查无此人。所以你们觉得这剧靠谱吗？]
[微君是我永远的伤，就凭这个感觉药丸]
[还不如让观剧菌去演呢，至少她还有知名度。]
[糊人糊剧糊穿地心！]
[观剧菌点评剧集是有两下子，但拍剧完全不是一回事吧......]
......
[我回来了，居然真得免费，我没注册账号，就能看4K超清剧集，就是广告有点多，开头一个，中间一个，播出画面右下角还有跳动小图标，跳都跳不了。]
[拍剧肯定是要赚钱啊，他们不赚你的钱，当然去赚广告商的钱。]
[其实还好吧，别的平台也有各种广告，他们还要会员观看。]
[就没有人讨论剧情吗？我觉得好看哎，珠珠真得超可爱，简直是我的互联网女鹅！！！我劝康王别不识好歹！]
[笨蛋小情侣真得超级可爱TAT这才是我这个雌鹰般的女人该看的剧情]
[看消息说，主演是刚毕业的新人吧，早该这样了，让年轻人演年轻人，整个空气都清新了。]
[这两个新人演技很不错哎，所以为什么我们要看那些长得不好看演技还烂的老面孔演戏？]
[新人没背景吧，我看到爆料，女主演拍完这剧，回去还在跑龙套当群演。]
[这么惨？]
[没办法，没背景没公司，只能从群演跑起。]
总的来说，凭着无需注册、免费高清观看，《小青梅》的首播热度不错，等第二天顽石热度出来，热度35，比当时的《思华年》热度高一点，在榜单上位居第四。
这一下子，简直是炸了李一南的粉丝窝。
[太恶心了，还踩还踩！]
[完全是扒着南哥吸血，到这时候还不放过他！]
[这种榜单还有人觉得公正？看看三大数据榜，这破剧占比才4%左右，勉强排在第九，她给自己剧放水，太恶心了！]
[low人low剧，扑街预订！]
暂时没有人骂脏话，因为观剧菌是个热爱截图的网红，一骂她就截图，还艾特正主。
点击她主页，十条V博有九条在艾特告状，其中点名率最高的就是李一南。
如今，李一南粉丝嘴臭的印象已经深入人心。
没人明白，她不是公司总裁吗？总裁都这么闲得吗？她居然能这样一条一条去翻看骂人粉丝的主页，找出对方的粉籍，然后分类处理。
应时觉得自己很忙，但很忙的她还能回复别人v博。
[拖延观剧菌v：我一点不公正啊，我都说了主观排序、仅供参考。]
因为顽石热度和应时常常发疯的操作，居然也累积了一定的粉丝，最近新剧播出，更是让她粉丝数冲上了百万。
当然，这点粉丝对打李一南肯定是不能看的，可观剧菌的粉丝哪是真“护主”的。
[我谴责观剧菌的行为，都水榜了，为什么不把我的小青梅水到榜首去？]
[就是，自家小孩子，登个榜首不难吧？]
[辣鸡蘑菇，还总裁呢，这点本事都没有，自己的剧还要排第四？你的霸总范儿摆起来！]
[辣鸡蘑菇，看着还怪好吃的。]
[哪家霸总天天艾特别人告粉丝的状啊......]
[好的，今天中午就吃辣鸡蘑菇（口水）]
[有辣鸡蘑菇的教程吗？在线等。]
[在线等+1]
[+1]
......
总之，李一南粉丝一通操作，敌方伤害0，我方伤害-500。
可以说是，伤亡惨重。
李一南正在剧组拍戏，即便他粉丝的负面消息层出不穷，也没有太影响他接剧，毕竟有恩耀在他背后撑着。
但观剧菌的新剧播出，他还是忍不住去关注，这一看就被气得半死。
这群人是不是都有病啊？

八月的阳光热烈而刺眼，若是就这样走在街道上，肯定要被暑气折腾得头晕目眩。
应时坐在十二层的办公室里，看着玻璃墙外的景象，身心放松。
“我姑姑说，想要追加广告。”电话那头是姜念，两个本该趁着暑假好好休息的学生，却在交谈合作往来。
应时还是笑眯眯地回话：“加广告没问题，但还是之前的要求，开局三个、中场三个，每个广告不能超过十秒，右下角滚动小图标也只能有三个轮换，多了不加。”
之前能同意十五秒广告，只是因为剧集没有播出，对方也不能很好的信服自己。
现在有了谈判的筹码，要求自然也要变更一下。
“反正是首播广告位，你为什么不多放点广告？”姜念倒不是让她多开点后门，只是单纯的好奇。
应时和她姑姑的合作是她牵的头，合同条例姜念也略有耳闻。
应时说这些广告只有首次观看剧集才会有，所以当时签合同时，应时必须保证广告达到目标播放量。
就现在《小青梅》爆火的程度，投放广告只赚不亏。
“你可以理解为......饥饿营销？”应时若有所思，“顽石TV不需要观众们出钱，广告也是强制观看的，太多了会影响观众的好感度。我能卖出广告位，靠的也是观众。”
姜念被逗笑了：“明明付钱的是广告商，你的祖宗却是一分钱不花的观众？”
“他们才是我可持续发展的资源。”应时不否认对方的描述。
“其实我还是有些疑惑，你说广告模式参考了电视台，所以只准备首播的时候有广告。”姜念问起这个让她疑惑了很久的问题，“可为什么我看网友们的评论，他们重看还是会有广告？”
应时语气平静：“这是一个彩蛋，我等着他们自己去发现。”
快了，这时候大概已经有人发现这个彩蛋了。
......
[惊！我登录顽石TV看完一集《小青梅》后，竟然发现......]
[主楼：发现重看没有广告了！]
[真的假的？敢情它要你注册账号才免广告啊？]
[那广告商太惨了点，注册免广告？]
[这是临时活动吗？为了吸引观众进行账号注册？]
......
[回来了，没有用啊，我注册了账号还是有广告？不是骗人去注册得吧？]
[楼主：没骗人！统一回答。注册账号后，完整把剧集看一遍，只要完整看过一遍的那集，广告就会消失！！！]
[喔靠，真的，亲测有用。这什么原理？]
随着越来越多的观众得知消息，顽石娱乐的新注册账号的数量来到了大高峰。
应时给整个网站取名顽石娱乐，一个账号，全站通行。
其实按她原本的计划，就算不加广告不开通会员观看也不要紧。反正只要看剧的人多，口碑好，系统就会发钱。
但是考虑到她要是长期慈善拍剧，并不能真正改变影视圈环境。毕竟大部分人是在工作，只有梦想没有收入，都是空谈。
播出前，广告位只卖出了前十集的，就是为了等剧集正式播出，后面的好多赚点。
现在是观众也有了，广告费也拿到了。甚至因为这种奇特的消除广告的方式，几个广告短片也出圈小火了一把。
但说来说去，还是得靠剧集质量够硬。
《小青梅》已经播到第十一集 ，观众们自然发现广告的增加和变化，有不少营销号开始搬运顽石TV里的广告，用来讨论这种播出方式是否能让剧集回本。
周清宁也拿着手机在看热闹。
随着《小青梅》的播出，周清宁渐渐有了知名度，也就不太适合出去当群演了。
找她谈签约的公司一下多了起来，但她不敢太快下决定。她找林导和宋编打听过，一家一家仔细了解，总觉得都不太合适自己。
谁知道沈霄也给她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意愿签佰影。
说良心话，佰影其实挺不错的，不营销炒作，但资源管饱，旗下艺人也都是以业务能力说话，很适合现在的周清宁。
而且据沈霄听到的消息，佰影不排斥应时影视，甚至有合作的意愿。
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如果我加入，不会和你长期组CP营业吧？”
现在《小青梅》多火，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作为一部以感情线为主的小甜剧，两人当然得配合营业。
剧宣期间营业，周清宁还是很配合的，这是工作的一部分。可如果长期捆绑，并不利于她的发展。
沈霄自然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很嫌弃我？”
周清宁：“......”
周清宁：“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沈霄咬牙切齿：“你放心，我们公司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说完挂断了电话。
“啧。”周清宁也有些尴尬，她倒不是嫌弃沈霄，只是常常会因为对方的幼稚而感到无语。
她也不想荧幕上可可爱爱的笨蛋小情侣变成没头脑和不高兴。
总之，她最后还是决定签约佰影。合约她仔细看过了，很公道，比之前递到她手上的合约都要好。
男女主角在同一个公司，后续的宣传活动也“专业”起来。
佰影率先给应时影视发了宣传策划案，两边的交接人员交流之后，开启了合作。
应时也在这些合作项目里看出了两边员工的差距，不能说自己公司的人能力差，只是他们缺乏相关的经验，一个个都是清澈愚蠢的生手，需要好好向对方学习。
等《小青梅》播到二十集，沈珠荷已经慢慢意识到自己喜欢康王，但皇族夺嫡争斗已经愈演愈烈，而康王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根本无法置身事外......
网上剧粉一边嗷嗷叫着“女鹅终于开窍了”，一边担心后续会虐心。即便这剧一开始就标注了“小甜剧”，原著对这场夺嫡争斗描述的也不多，但耐不住剧粉就是会操心。
只要剧集不播到大结局，他们就不相信任何保证。
这是多年来看剧被骗而造成的自卫反应。
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小青梅》在各大平台的讨论度、角色热度、CP热度，都势不可挡，基本上到处都是录屏小片段，各种二创手绘P图，可除了顽石热度外的榜单，该剧的热度依旧是4%到5%，排名一直在第七第八上摇摆。
造成直接的后果，就是大家对这些榜单的信任度大打折扣。
但这些平台也毫不在意，各家粉丝不承认被《小青梅》这种三无剧碾压，都抱着三大榜单自吹自擂。
而此时，《小青梅》在顽石热度上已经登上榜首，热度是88，确定了爆剧标签，离彻底大爆只有一步之遥。
在剧集快要收尾的时候，林崇山的电话打过来：“应总，我就是来打听一下，你接下来想拍什么剧？”
应时最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原本以为给新剧投广告是一种掩人耳目的行为，谁知道一结算，居然真得赚钱了！
这能赚钱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她投资不算多，大家嘲笑的“三无”剧组，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很省钱。加上网站由系统管控，不需要安排人来维护管理，也省下一笔开支。
这给了应时很大的动力，投资的钱是系统出的，但赚回来的钱却归公司所有，除去纳税，她能分到很大一笔奖金！
可接下来拍什么，她还没有头绪。
“我师父让我给你带几句话......”林崇山有些别扭，“他很擅长拍神话剧，武侠剧也略有涉及，要是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他......”
应时：“......”
这么硬核的求职方式吗？
“谢谢张导看得起我......”
不过应时确实从中获得了灵感。
这些年，仙偶剧称霸银屏，不管是谁，都要来仙偶剧里经历一下几世情劫。
可随着剧集同质化严重，已经拍不出新意，能火的也是寥寥无几。
而曾经霸占应时整个童年的神话剧却已经销声匿迹。
应时猜测是不是因为神话剧大多以传统神话故事为模板，改编者需要很强的文字功力，同时也需要查询大量的资料，还得将故事核心主题去糟粕取精华，本身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购买网络IP改编就不一样了，绝大多数网络作品，作者在写的时候，就没想什么高大上的中心思想，很多设定甚至是天马行空，改编起来不需要参考太多资料。
等剧播出了，魔改就说原著思想不符合当下观众审美。扑了就说改编难度大，编剧已经将原著里不符合当下价值观的剧情进行优化了。
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原作的错，改编都是优秀的。
要是改编神话传说，就没有那么大的底气甩锅了。
只是不知道宋知知愿不愿意接这个项目。
这样想着，应时立刻联系了宋知知，问她乐不乐意写一个传统神话剧。
“神话剧？”宋知知也很惊讶，“最近一部传统神话剧，也有六七年了吧......”
应时想起来了，宋知知入行也只有八年，也许她都没考虑过写神话剧。
但不要紧，困难就是用来打败的，应时相信她的业务能力。
“我可以试一试......”宋知知有点跃跃欲试，又担心自己能力而犹犹豫豫，“我不确定，给我一周时间，我看看能不能写个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