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是咸鱼后妈,孩子有救了!by流泪的偷码头
流泪的偷码头  发于:2025年10月03日

关灯
护眼

无需仔细阅读包装上的文字,惹眼的字体和图案自动自觉跳入她脑中。
哦,原来是安全套而已。
安全套?!
许晚辞眼睛都瞪圆了。
还那么多盒。
反应过来瞬间,女人白皙脸蛋开始一点一点升温,双颊绯红。
握着柜门把手的素手逐渐收紧。
他、他、他……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嘛。
什么帮他拿件睡衣,都是借口,真正的目的就是让她看见这些吧。
这是他给的信号。
许晚辞笃定。
而同意或者不同意,男人则是把选择权交给了她。
以这种语言委婉,视觉直白的方式。
意识到这点后,许晚辞手心也开始灼热发烫。
心脏跳动得飞快。
过了一会儿。
贝齿轻咬下唇,许晚辞攥着深灰色睡衣,小蜗牛一样挪向浴室。
在距离门口前面一点的距离站定,她深吸几口气,抬手敲了敲浴室门。
瓮声瓮气道:“呐,衣服给你拿过来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瞬间,浴室门大开。
浅淡水汽裹挟着熟悉浓郁的清冽香味朝她涌了过来。
深灰色睡衣掉在地面。
纤细腰肢被一双温热大手牢牢禁锢着,微湿掌心透过睡衣渗在底下方寸肌肤上。
许晚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
以为他没穿衣服,许晚辞蓦地紧闭双眸,手臂僵在身侧,不敢乱动。
就,就在这里吗?
是不是太快了些。
大家不都是先从床这一地点开始的嘛。
脑子思绪纷乱,各种念头滑过脑海,她整只耳朵都红得不像话。
从听见浴室外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那刻起,江云煜眼底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同样翻涌升腾的,还有那抹心底蔓延开的焦渴体感。
想要贴近她。
终于可以贴近她。
漆黑瞳眸愈发幽深晦涩,覆在她腰际的大手逐渐游离摸索,轻轻按揉。
见她紧闭双眸,男人胸腔轻颤,垂首凑近,在她颤动的眼睫上落下一个亲吻。
细碎的吻逐渐往下,掠过鼻尖,最后停在她嫣红唇瓣上。
薄唇轻启,稍微用力地啃、咬,吮吻。
鼻息交、织。
“唔。”
唇上刺痛酥、麻感传来,许晚辞没忍住轻呼一声。
下一秒就听见含糊低哑的男声道:“我穿衣服了,老婆。”
逐渐迟钝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男人薄唇逐渐左移,含上她珠玉般的红润耳垂。
时轻,时重地拨弄着。
濡、湿触感瞬间让许晚辞头皮发麻,双腿一软。
偏偏某人还坏心眼地后退半步,大手松开她腰侧,虚放半空。
以为自己要摔倒的许晚辞顾不了这么多,本能抬手想要拽住身前离她最近的男人。
本以为会摸到他手臂或腰间的紧实肌肤,不曾想是手感很好的布料。
他有衣服穿?
许晚辞唰地睁开眼,入目是黑白分明的衬衫和西服马甲。
往下看,纯黑西裤。
心中的疑惑更大了,洗完澡不穿睡衣,他穿这个干嘛。
陷入思考,许晚辞杏眸有些呆滞。
只好睁着眼尾泛红的水润眼眸,抬眸望向江云煜,试图寻找答案。
怎么看都可爱。
看见她这副神情,江云煜眸色渐沉,呼吸又焦灼了几分。
没有理会她的困惑,男人手臂用力将她直直抱起。
熟悉的失重感传来。
许晚辞颇为轻车熟路地用手臂绕过他脖颈,稳稳坐在他单侧小臂上。
眼前画面向后移动。
她看着江云煜迈步,往她不久前才打开的衣柜门走去。
猜到什么,许晚辞圈在他脖子上的手逐渐收紧,头一偏,把脸藏在他脑后。
意味不明的低笑声响起。
紧随而来的是男人略带笑意的低哑嗓音,“用哪个,宝宝。”
这什么问题……
许晚辞抿唇,没抬头,不想搭理他。
修长手指在她腰后轻轻摩挲,故作为难地拖长强调:“你也不知道的话。”
“各拿几个怎么样?”
各、还几个!?
‘轰’的一声。
许晚辞脑子嗡嗡作响。
早就发现某人骨子里是有些坏心眼在的,但没想到还能更坏。
泄愤般在他背后捶了一拳。
“快点!”
真是够了。
怎么回到床上的许晚辞已经不记得了。
室内繁复的水晶吊灯熄灭,唯独一侧的床头灯还在亮着。
室内光线暗淡,昏黄一片。
仰躺在床上,柔软被面直接接触嫩白肌肤。
看着穿戴整齐的男人,许晚辞内心又有些小小的不服气。
抬手伸向纯黑马甲,想让他和她一样狼狈。
堪堪才触碰到马甲纽扣,就被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攥住握紧。
江云煜自顾自解开衬衫上的几枚扣子,衣衫半敞。
他换了个姿势,双膝跪在床上。
头微扬,露出凸出喉结,眼眸微垂,整个人忽的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眼熟吗,宝宝?”

闻言,许晚辞将注意力放到男人身上,重新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
虽然视线有些昏暗,但凝神去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什么东西。
解开几颗扣子后,藏在白衬衫里繁琐复杂的链条逐渐显露出来,在黑暗中闪着银光。
仅一眼,许晚辞就认出了这个小玩意。
胸…胸链?!
发现这点后,其他的细节也慢慢明晰。
许晚辞现在才注意到,男人身上穿着的衬衫似乎有些小,胸前微微紧绷着。
腹前位置衬衫被打湿小片,隐隐透出块状分明的腹肌。
上臂还戴了真皮材质的纯黑袖箍,紧紧圈住他蓬勃结实的手臂肌肉。
常年健身锻炼换来成效呼之欲出。
又涩又蛊。
完全没办法将视线从上面挪开。
念头滑过脑海,许晚辞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这算什么,互…互相馋对方身子嘛。
那也是她该得的!
秉持着看到摸到就是赚到的原则,许晚辞正欲伸出邪恶小手往他身前按。
眼见就要摸到蛊人的冷白肌肤时,忽的又停顿住。
许晚辞警铃大作。
这个基本告别网络的男人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还有他刚刚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白衬衫、西服马甲、西裤,加上胸链,再加上这个姿势。
一些尘封忘却的记忆涌了上来。
这分明是她曾经画过的两张画稿的结合版本!
‘他知道了’四个大字弹出脑中,无限放大,外加360°旋转。
许晚辞瞪圆了杏眸。
磕磕巴巴道:“你、你怎么偷看我的东西!”
虽然猜到里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因为他不是那样的人。
但yy别人还被正主抓到的强烈羞耻感让她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倒打一耙。
先发制人。
本就泛着淡粉的白皙肌肤隐隐有加深迹象。
许晚辞恨不得旁边立马裂开一条地缝,好让她能钻进去。
男人胸腔颤动,轻笑几声,低哑声线吐出两个字:
“纸鸢。”
许晚辞:“!”
竟然是那次,许晚辞欲哭无泪。
是她亲口说的,属实是自己暴露了自己。
江云煜屈指,掠过,抬手。
漆黑眼瞳盯着修长手指研究了一会儿,而后半垂眼眸,直直望进许晚辞的水润杏眸。
意有所指般低笑,“现在看来,宝宝真的很喜欢。”
瞬间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许晚辞有些头皮发麻。
反应更大了。
“不准说了。”
屈腿蹬了他腰侧一脚,许晚辞恶狠狠道。
只是语调软绵,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
骨节分明的大手蓦地圈住她脚踝,轻轻摩挲。
让她无法脱身。
江云煜喉结上下滚动,眸底暗光浮动。
往胯侧一放,男人撑起身子,长臂一展往桌面伸去。
许晚辞偏头往相反的方向看去,心跳如擂鼓。
视觉没发挥作用,其他感官依旧在敬业运作中,动静无限放大。
过了一会儿。
余光里,某人的身影重新笼罩上来。
许晚辞一侧腰际被人牢牢卡住,热源同时覆上的地方,还有她微微汗湿的后脖。
大手微微用力,强势又温柔地拽回许晚辞全副身心。
温热鼻息交织。
橙花香味与清冽香气缠绕一起。
视线回正时,一晃而过的是男人极具力量感的肩背胸膛,以及冷白肌肤上的银色反光。
长睫轻颤,许晚辞紧闭双眸。
抓握在男人小臂处的素手无端收紧,指骨用力到泛白。
强势入侵的缠吻逐渐变成细碎绵密的点吻,微凉、微润的薄唇落在她鼻尖、唇上。
温柔安抚。
即便如此,空气中的灼热氛围依旧没削减半分。
许晚辞微微仰头,下一秒又报复性地抓挠男人用力紧绷的结实小臂。
怪他,都怪他。
就算是天生的也怪他。
“宝宝。”
按捺住心中疯狂的躁动,江云煜垂眸,细心照顾她的情绪和感受。
掐在纤细腰肢的宽厚大手逐渐下移。
帮助,舒缓。
男人轻启薄唇,偏头含住近在咫尺的透着血色的圆润耳垂。
微微电流从脊背窜过全身,许晚辞红唇微张,细碎轻呼溢、出。
宛若信号,江云煜眸色又沉了几分。
明明已经从海岛回来了,她却依旧有种在海上漂浮的感受。
海浪层层翻涌,白色浪花被拍在细腻沙滩上。
疾风骤雨。
不知道过了多久。
雨声渐停。
许晚辞侧躺在床上,大半张白皙小脸埋进枕头里。
胸口起伏,小口急促呼吸着。
额边碎发早被汗水打湿,泛红眼尾依稀可见浅薄泪痕。
男人从她背后坐起,嘴角噙着愉悦笑意,漆黑眸底透着餍足。
手臂用力,连带着也将早就无力的许晚辞温柔扶起。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划过鬓角,黏在颊边的乌黑碎发被重新归置耳后。
视线下移,落在因动作而晃荡的银色吊坠上。
“很好看,宝宝。”
嗓音低哑磁性,比平时还要好听几分。
许晚辞却开心不起来。
她愤愤睁眼,偏头瞪他,凶巴巴命令道:“摘掉。”
声调软绵,有气无力,更像是骄纵口吻说出来的撒娇。
“好,”江云煜抬手调整银链位置,随口应道,“马上就摘,宝宝。”
身下一轻,熟悉的失重感传来。
手臂已无力抬起,杏眸也睁不大开了。
就这样吧,许晚辞想,摔就摔了。
当然那种事情是不会在这个可靠的男人上发生。
进了浴室,某人已经开始摆烂,任由江云煜替她忙东忙西,在和周公极限拉扯。
水汽在室内上空堆积弥漫。
泡在舒服的温水里,许晚辞困意更重了。
毛茸茸小脑袋不堪重负,开始一点一点的。
事已至此,先睡一觉吧。
反正会有人将一切都搞定的,而她是真的困了。
在会见周公之前,迷迷糊糊的许晚辞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是:
这和各拿几个完全没什么区别啊!!
狗男人!

陈管家看着江砚频频往楼梯望去的眼神,好奇问道。
江砚收回视线,疑惑开口:“爸爸今天很早就出门了吗?”
陈管家思考片刻,而后坚定摇头。
福至心灵般,他又开口问道:“你在等先生下楼吗?”
江砚点头,而后又摇头。
他只是疑惑爸爸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下来。
以往这个时候,爸爸应该刚锻炼完,来到一楼准备吃早餐,顺带再送他上车的呀。
难道是爸爸也想睡懒觉,所以才没下来的?
越想越觉得对。
江砚抿嘴偷笑,原来爸爸和妈妈一样,天冷了也会赖床。
自以为挖掘出事情真相的小崽子心满意足地出门上幼儿园了。
天气冷了,他也能每天早起呢~
(。-`ω′-)
时间滴答滴答流逝。
时值中午。
耀眼但不热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屋内大床上相拥着的两人身上。
缓慢睁开眼,许晚辞有些恍如隔世。
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快乐之后的debuff:腰酸腿软手无力……
许晚辞神情恹恹,有点想打人怎么办。
想起什么,她垂眸往身前看,忽略掉一些暂时消失不了的印迹。
很好,银链被摘掉了。
谁懂啊!
在不知道是第几次时,察觉到胸前一凉的那种羞耻和战栗感。
偏偏某人还刻意放缓动作,垂眸饶有趣味地打量她!
结果可想而知。
本来就凶,看完之后更凶了。
眼见昨天的记忆有重现迹象,许晚辞火速住脑。
她抿唇,手肘撑床想要坐起,却被横在腰际劲瘦手臂拦截。
这才注意到她旁边还有人。
不等许晚辞转过身,身后的男人逐渐收紧手臂。
后背紧贴热源,低沉嗓音飘入耳侧。
“不再睡一会儿吗?”
许晚辞:“。”
抬手抓起罪魁祸首的手臂,直接狮子小开口。
她咬咬咬。
温热气息洒在颈侧,身后男人胸腔颤动,毫不介意地低笑一声。
甚至还自动自觉往她嘴巴里送,生怕她咬得不够尽兴。
许晚辞:“……”
这就没意思了。
把江云煜的手臂往后一丢,许晚辞红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
“你……”
有点不对劲。
她用力清清嗓子,斟酌着再次开口:“你。”
嗓音沙哑还有些软绵。
又发现了一个debuff。
已然开摆的许晚辞无所畏惧开口,“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正好让他听听他昨晚是多么过分!
显然某人丝毫没有因此而有多大的悔过之心,从他圈得更紧的手臂来看,以及不一样的打招呼方式。
许晚辞耳根蓦地红了。
“我要起床了!”
欲盖弥彰般,她略微提高音量喊道。
曜黑眼眸笑意逐渐加深,江云煜随手抓起被子一角,挡在两人之间,随后慵懒道:
“再躺会儿,宝宝。”
少了什么灼热触感,许晚辞微微僵硬的后背慢慢放松。
也…也行吧。
这对本就是起床困难户的她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
想到什么,许晚辞转了个身,和身后的男人面对面。
期间还因为腰酸而顿了一瞬。
下一秒,一只宽厚大手覆上她后腰,轻轻按揉,力道恰到好处。
原谅他五分钟。
许晚辞暗戳戳想。
不过,她转过身来是因为有话要问他。
逐渐回味过来也是很好笑。
昨晚这个男人就这么穿戴整齐待在浴室里等着,装模作样给她发消息。
如果她没看到信息或者懒得进去呢,亦或者是她进去了,最后又拒绝了呢。
得不到回应的他是不是会灰溜溜脱掉衣服然后若无其事走出来。
那个画面想想都觉得好笑。
心里这么想,许晚辞也这么问出了口。
她真是太太太好奇了。
按揉她后腰的力道不变,闻言,江云煜沉默片刻,淡声答道:
“最后一种情况下会。”
最后一种?
那就是她知道了他的目的,然后选择了拒绝的那种情况。
尊重她的意愿。
许晚辞抿唇偷笑,继续追问:“前面两种情况呢?”
抬手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尖,江云煜似有些无奈道:“我会出来。”
穿成那样出来勾引她嘛。
许晚辞努力克制上扬的嘴角。
嗨呀,早知道昨晚先不理他了,说不定能看到更好看的。
(....)
两人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直到许晚辞觉得自己有些饿了,她们才下的床。
任性的许女王决定奴隶江小工,让他背她过去。
理亏,或者说餍足过后的小工也是非常配合。
趴在男人宽阔肩背上,路过床头柜前的垃圾桶时,许晚辞鬼使神差地垂眸瞟了一眼。
这么多?!
不管是个数还是里面的……
脸颊微热,察觉到自己在脑补什么的许晚辞将小脸埋进了他肩窝。
“怎么了,宝宝。”
感受到颈侧的温热气息,江云煜偏头,轻声询问。
柔软手臂逐渐收紧,许晚辞瓮声瓮气命令他:“东西你去丢。”
闻言,男人视线漫不经心往下移,触及什么后,轻笑一声。
“好。”
许晚辞满意了。
才不管他要用什么办法带出卧室,但就是要他丢。
接下来一段距离,许晚辞继续扫视着四周围,见没别的东西后才放下心来。
双脚重新沾地,毫无防备的,一阵酸软感袭来。
许晚辞:“!”
以为自己要跪下去了,许晚辞下意识抬手,想要撑住盥洗台边缘。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先她一步,覆上她腰侧,用力托稳。
镜子里,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站定。
江云煜垂首,微微用劲将人往后拉,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要不要抱着你刷?”
许晚辞:“。”
抱着怎么刷牙,怪怪的。
逐渐习惯这种不适,许晚辞重新站稳,手臂向后给了他一手肘,颇有些没好气道:“不用。”
昨晚也没见他那么体贴。
除了最开始那次。
至于后面那些,都是嘴上说的好听,实则半分不让。
许晚辞决定修改一下之前说过的话。
想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十句、五个字以上的夸奖,是可以的。
但要在特定情境下触发。
什么‘好棒’,‘…吃…了’,完全没耳朵听。
真的不能再回忆了,许晚辞捧了一把凉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
盥洗台做了加长,是双台盆设计。
阳光透过浴室玻璃窗,斜照在白瓷地砖上。
两道身影无言地各自洗漱,一切都恰到好处,无比静谧温馨。

入秋之后,时间的脚步仿佛变得更加快了。
城市道路两旁,金黄的银杏叶被光秃秃的黑灰色枝桠替代。
在还剩下四天就迈入十二月的时候,京市冬季的第一场雪,来了。
“妈妈,下雪了!”
夜幕笼罩中的江家别墅,一道稚嫩童声打破宁静氛围。
坐在正对玻璃窗位置上的江砚一脸兴奋地指着外面,葡萄大眼里有星光闪动。
刚咬了一口牛肉丸,还没来得及嚼的许晚辞闻声抬头,看向窗外。
别墅前院,淡黄路灯中,鹅毛般的白色雪花簌簌落下,在空中轻飘飘飞舞打着旋,落地无声。
许晚辞:“!”
早在前几天,天气预报就预测了京市初雪的时间,大概是在这个周末来临。
没想到就在周六的晚上。
还在她们吃热气腾腾的火锅晚饭的时候。
自从入了冬,打火锅快成了家里的常驻活动。
此时此刻,看着窗外纷飞的雪景,更是成了一种绝佳享受。
到底是爱玩的年纪,江砚巴巴地看着窗外,眼里全是对想出去玩的渴望。
见状,许晚辞有些哭笑不得。
用公筷给他夹了些肉片,“先吃,吃完再出去。”
“嗯嗯。”
江砚转过小脑袋,拿起筷子埋头苦干。
收回视线,许晚辞坐正垂眸,就看见刚刚还空着的碗里又新添上了烫熟的青菜和肉。
偏头朝右手边看去,察觉她视线的男人抬眸,眉梢微挑,似在询问她怎么了。
许晚辞勾唇浅笑一下,摇摇头。
经官方鉴定,江娇娇属于服务型男友,无论在哪方面。
许晚辞感觉自己快被他养懒了。
本就不是什么勤快的人。
想到这,她摸了摸小肚子,甜蜜的负担好像越来越明显了。
吃完晚饭,江砚迫不及待跑到屋外的木栈道上站着。
头顶有遮挡,仍有一些雪花斜斜飘落进来。
他抬起手,让雪花落在软乎的手掌。
不冷耶~
没等江砚仔细观察一下雪花的形状,白色小雪片已经融化在他温热的手心。
那就再接一点吧~
抬手、接雪花、低头看,江砚乐此不彼地重复这个小游戏。
被小崽子激动的心情感染,许晚辞也想出来玩一会儿。
刚从沙发上起身,一只温热大手拽住她手腕。
脚步一顿,许晚辞疑惑回头。
江云煜抬眸看来,淡声道:“穿件外套再去。”
话落,男人起身走到挂外套的竖木架前,伸手取下她白色薄羽绒,又迈步走回来,站在她右后侧。
骨节分明的大手抖开外套,自然道:“抬右手。”
许晚辞眨巴眨巴杏眸,依言照做。
就这么被服侍着穿完两只袖子,江云煜又走到她跟前,低头,拉上拉链。
修长手指最后又在她衣领处拢了拢,这才满意收手。
男人顺势垂首,在她额角落下一个轻吻。
“去吧。”
屋里开了地暖,此刻又穿着件薄羽绒,许晚辞顿时觉得自己开始热了起来。
她又不是小崽子,不过是去外面待一小会儿,他真的很紧张。
不过,她喜欢他这种体贴入微的关心。
站得靠近,江云煜身上好闻的清冽香味侵入鼻腔。
许晚辞耸耸鼻子,小脸微微前倾,杏眸弯弯调侃道:“我们阿煜好贤惠呀~”
贤惠,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之一。
江云煜:“。”
江云煜忽的勾唇笑了一下,俊朗眉目似有些无奈。
耳朵红了哟。
许晚辞饶有趣味地歪嘴,踮脚,伸出一根食指想要戳他耳朵。
在一起久了,越来越少看见他脸红的样子了。
见她伸手过来,江云煜垂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许晚辞:“?”
好像嗅到了危险气息,但不管了。
邪恶的小手正要得逞时,余光瞥见屋门外的小崽子有扭头回来的迹象,许晚辞紧急撤回。
下一秒。
“妈妈,我可以出去玩会儿吗?”
江砚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小跑回来,站在许晚辞身侧仰头看她。
许晚辞顺势和江云煜拉开些距离,沉吟几秒,弯腰,用商量的口吻回道:
“明天早上去好不好,有积雪,妈妈可以和你去堆雪人。”
现在有些晚了。
江砚:“!”
堆雪人可谓是戳在了小崽子的心巴上。
他连连点头,“好~”
许晚辞和江砚在木栈道坐着看了会儿纷飞雪景,才回的卧室。
小崽子带着对堆雪人的期待入睡,一夜好梦。
翌日,上午八点。
为了兑现承诺,特意早起一小时的许晚辞成功睁眼。
抱着一些小期待,许晚辞赤脚踩在毛绒毯上,走到大落地窗前。
无云的蔚蓝天空下,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整座城市披上白衣的雪朋友悄悄离开了。
小小欣赏一下,许晚辞转身跑进浴室抓紧时间洗漱。
下到一楼客厅。
听见动静的江砚和许小花齐齐走了过来。
“你今天好早起床呀,妈妈。”
小崽子歪着小脑袋,抿唇笑道。
身上穿着许晚辞给他买的印花圆领卫衣,裤子是灰色的毛茸茸卫裤。
配上他有些褪去婴儿肥的脸蛋,一整个coolboy~
帅的咧。
许小花微弓着背,抖着尾巴在她脚边蹭来蹭去,倏地一个翻身侧躺在地。
露出柔软的小肚子,简直是引人‘犯罪’!
这许晚辞能拒绝得了嘛,完全不能,当即蹲下就是一顿揉搓。
小花已经四个月大了,养大后才知道她还是只长毛三花。
更貌美了,三花美女称号当之无愧。
吃完热乎乎的早餐,许晚辞招呼江砚过来戴上玩雪装备。
从知道京市要下初雪的时候就准备上了,为的就是这一天。
内胆毛绒,表面防风防水的保暖手套一穿上,再来条有两只毛绒耳朵的熊熊围巾。
酷酷男孩秒变可爱男孩。
许晚辞心满意足收回手,摸摸江砚的真毛绒脑袋:
“走吧,崽。”
“出门玩雪去喽~”

一大清早,陈管家已经带着佣人在院前扫出一条干净小路来。
知道夫人和少爷要玩雪,左右两边的雪层都没动。
就连中间扫走的雪也堆成一座小雪山放在那儿给她们。
许晚辞一脚踩进雪地里,积雪刚好没过她鞋子的胶底。
看样子昨晚的雪下了还挺久。
“崽崽,你要哪个夹子?”
说到玩雪,除了堆雪人,怎么忘得了夹雪球呢。
许晚辞买了好几个图案的夹雪神器,有小雪人、小恐龙、小鸭子,还有最经典的小圆球款。
此刻一手拿两个,统统举起来问江砚。
江砚仰着小脑袋思考几秒,脆生生答道:“小鸭子!”
接过妈妈递过来的鸭子夹雪器,江砚立马小跑到雪堆旁,开夹!
许晚辞自己留了个小雪人的,其余都放在了屋檐下的木栈道上。
下雪第一天,雪层还是不够厚,需要插进去往前推一下,堆多一些雪才能沾满空隙。
装满雪,用力按压模具,等它压结实了,再放在想放的地方打开。
“妈妈看!白色小鸭子。”
江砚把模具放在许晚辞眼皮底下,小手一松,一只纯白的雪球鸭子诞生了。
闻言,许晚辞把手上的模具放在和鸭子面对面的位置,打开。
小雪人横空出世。
“当当~我的小雪人。”
江砚低头看了几眼,忽的提出一个建议:“妈妈,我们夹多点,然后让它们在这里排队怎么样?”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