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不行。
没那个体力,也丢不起那个脸。
这个师兄,没几句正经话。
他嬉皮笑脸的看了我一眼,转头跟大家喊道:“走啦走啦,赶时间啦。”
到了墓地,他换成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中气下沉,举止从容。
他前后左右地转了转,交代道:“午时之前要搬完,咱们抓紧时间。”
这郑重其事的口气,不由的让人增添了几分信服。
大家按照他的安排,呼哧呼哧地开挖起来。
挖着挖着,不知道其他人都干什么去了,只剩下了三个人。
我,师兄,还有小蓝精灵。
只有我们三个人,挖的实在是太慢了,天都快黑了也没挖完。
我有些着急了。
于是,我抻着脖子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其他人来帮忙。
竟然碰巧看到了杜乐。
这个憨憨,抓来干活儿正合适。
杜乐也看到了我,他扯着嗓子喊:“你们在干啥呢?”
“挖坟。”我回答。
他一听眼睛就亮了:“干这么刺激的事儿,怎么不叫着我?”
他屁颠儿屁颠儿的,主动地就跑过来帮忙了。
多了一个人,进度快多了。
天刚擦黑,就看到棺材了。
一边说着,一边撸着袖子就要上手儿了。
“诶诶诶!”我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别着急,听师兄安排,可能还有什么讲究呢!”
师兄没吭气儿,微蹙着眉,抛给了我一个明明白白的眼神儿:从哪里搞来的货?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扯着嘴角儿,赔着干笑。
师兄没搭理我们。
他从包里叮叮咣咣地拿出来不少东西,又是量又是测的,忙活半天没说话。
杜乐有些等不及了,他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哎呀,再等下去,我都困了。”
师兄一脸凝重的看向我们道:“可能要尸变!”
这句话,碰触到了杜乐的G点,他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一点儿也不困了:“这么刺激的嘛?”
他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棺材,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五个字:我想看尸变!!!
小蓝精灵听不懂华语,她看着杜乐兴奋的样子,不明所以。
她着急地看向我们,希望谁能给她翻译一下。
师兄想了想,看着小蓝精灵说道:“你爷爷……”
他大概是想不起来“尸变”这个词,用英语怎么说。
这个单词,我也不会。
杜乐更不会。
师兄挠了挠头,道:“你爷爷……可能想从里面出来……”
蓝精灵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愣了一会儿,她又看了看杜乐那兴奋的样子,恍然大悟:“是不是我爷爷,要复活了?!”
我:“!!!”
师兄:“……”
我扶了扶额头,妈呀,这怎么交流。
都埋了15年了,现在想起来要“复活”?
杜乐:“哈哈哈哈哈哈……”
在阴森森的墓群中,配上他这笑声,吓得我浑身一激灵。
师兄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杜乐马上就意识到,此情此景笑成这样,确实不太合适。
他捂着肚子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是憋不住,抱歉抱歉。”
小蓝精灵虽然听不懂华语,但一看杜乐都笑得直不起腰来了,她就更高兴了。
确认了,这一定是件大喜事儿。
师兄给我们每个人都扔给了一个眼神儿,让我们自己体会。
那眼神儿,就跟看傻B似的。
小蓝精灵也慢慢有点儿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就杜乐还捂着肚子,笑得不能自已。
我赶忙给他使眼色。无奈,他就是停不下来。
师兄看着他,慢慢悠悠的说道:“我前几天,去看了一块儿风水宝地,前有水后有山。”
杜乐揉着肚子直起了腰,嘴角噙着笑,问道:“师兄是要给自己盖个别墅?”
“不,埋你用。”师兄一字一顿道。
杜乐:“……”
他的笑终于停下了。
这大半夜,把我给吓得。
我仗义地上去补充道:“你放心的去,埋的事儿包在我身上。”
他缩缩头,再也不敢冒傻气儿了。
看着师兄严肃的面容,我积极表态:“师兄,我也可以帮忙去抓鬼的。”
他那会说话的小眼睛,瞥了瞥,又扔给我了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儿。
这个眼神儿的内容太复杂,我一时没能解读明白。
他好心的给我翻译了一下:“断了那个念想儿,鬼不抓你,你就是烧高香了。”
我:“……”
还真让我发现了点儿东西。
我问道:“师兄,你看,这个墓碑上的字怎么这么大,满屏满脸的,不留缝儿都。
这个棺材朝向也很奇怪,哪头儿都不靠着,竟然斜着放!
你说,什么人会做成这样?”
师兄幽幽地问:“你确定,这些事儿都是人做的?”
“哈?!”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这大半夜的,我的汗毛被激得一根一根都支棱了起来。
师兄叮嘱道:“大家注意,要是看到什么不对劲的,一定撒腿快跑。”
他掏出了几个金刚杵,给我们每人分了一个,交代道:“拿好了,保命的。”
杜乐接过来,抱在胸前,颤抖着声音道:“没……没事儿,我胆子大……没……没在怕……的。”
师兄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符,谨慎地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后,小心的贴在了棺材的一个角儿上。
突然,里面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异响,似乎有东西随时要破棺而出。
师兄喊道:“你们赶快跑远点儿!”
杜乐撒起脚丫子就往后撩。
我也吓坏了,赶快把手插进了师兄的兜儿里,匆匆忙忙一把一把地往外掏。
他兜里肯定有能辟邪或镇压的东西。
管它认识的不认识的,随便抓到什么东西,我都往棺材上扔。
突然一道白光射出。
黑夜,恍如白昼。
我紧紧地捂上了双眼。
小蓝精灵抱住了我的胳膊,把脸趴在了我的身上。
在这紧要关头,我竟然还能感觉到,她身上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渗透进了我的皮肤。
我一动也不敢动。
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好一会儿。
发现外面没什么异常动静了,她才松开了手。
我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金刚杵蹦了蹦,差点儿从口袋里掉出来。
又缓了很久,师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是让你跑远点儿吗?”
“哈?那个,当时腿儿软了,跑不动了。”幸好手还没软,还有劲儿抓。
是不是已经镇住了那个“妖怪”?
慢慢的适应了强光之后,我松了松手指缝儿,往外看去。
此刻,还是上午。
这里,也没有杜乐。
于老板他们正在把包好的棺材,运往新的墓地。
师兄眼睛上绑着黑带。
他本来五官就很立体,除了眼睛小点儿。
现在用黑带把小眼睛一盖,太帅了,酷似五竹叔。
“师兄,你……没事儿吧?”我问。
他透过黑色带子,弱弱的给了我一个“眼神儿”,没有吱声儿。
我竟然读懂了:有没有事儿,你看不出来吗?
我嘿嘿地干笑着。
后面的事情就很顺利了,提前选好的“新家”,走仪式“入住”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师兄:“师父不是说,玄学,也很科学吗?”
他反问道:“我现在说它不科学了吗?”
我:“……都这样了,这还科学?!”
“哪样儿不科学了?”他问。
我也没客气:“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受伤了呀。”他理直气壮。
我追问:“无缘无故为什么会受伤?这哪里科学?”
他振振有词:“嗯……你可以这么理解,地下腐烂之气,会生成无名的有毒气体,容易对皮肤造成损伤,尤其是粘膜部分……我靠的最近,影响最大。”
“那一会儿白天一会儿黑夜,怎么科学解释?”我又问。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地下腐烂之气,会生成另一种无名的有毒气体,容易干扰精神系统,产生幻觉。你靠近下风口儿,影响最大。”他依旧振振有词。
我:“……”
无名的有毒气体,到底得背多少锅?
“不过才埋了15年而已,哪里那么快就生成有毒气体了?”我不甘心地问。
“一岁一枯荣啊……”他用饱含深情的声音,吟上诗了……
哦,那我心里有数儿了——不是普通的工作签。
“新加坡这么多人,每15年就要刨出来一遍,也太麻烦了吧?”我问。
关键是也有危险。
“那倒不是!”师兄回答道,“有钱人才能埋土里。有钱人毕竟是少数。”
“少数有钱人才能埋进土里?那其他人呢?”我问。
“火化后,放庙里。”师兄道。
“庙里?庙怎么能放得下那么多人?”
“格子间,从上到下,一排一排的。”
“像图书馆一样?”我问。
“呃……”师兄犹豫了一下道,“也差不多。”
图书馆一样,一层一层的骨灰架?(见图)
……还挺有画面的。
师兄换了个话题:“你的命理机缘,适合多接触一些不同的门派,融会贯通才有大成。”
“嗯,前段时间因缘巧合,我还结识了气功大师,以及佛家禅师。”我回答道。
“不错,可以跨度再大点儿。”师兄道。
“跨度再大点儿?”我没理解,“比如?”
他简单点了一下:“跨越种族,跨越宗教。”
“跨宗教?道教,佛教,基督教?基督教我不太喜欢。”我如实道。
“为什么?”师兄歪头看向我。
“佛家讲众生是佛,慈悲平等。而基督教要求信仰他们的主耶稣,听起来像是从属关系。我不太喜欢把自己的灵魂交给外人,上帝也不行。”我很认真地解释道。
“交给外人?”师兄扯着嘴角笑了。
他立体的五官,黑布缠目,配上这痞痞的笑意,我只想到了两个字:妖孽!
他的小眼睛受伤被缠起来之后,整个人看起来帅多了。
虽然这么想不太厚道。
师兄不知道我此时的心思,继续说道:“你对基督教有些误解,有机会去听一下比利牧师的讲道。”
他想了想,又道:“泰国一位大修行者,很多人称他为秉烛大师,最近在新加坡,你可以去拜访一下。他是当地著名的龙婆。”
龙婆,是luangpoh的音译,luang是指皇家、国家,por是父亲、长辈的意思。luangpor放在一起,指资历深厚的僧人。
师兄推荐的,那肯定都是相当厉害的人物。
我对他的初始印象慢慢改观了:这个师兄,还是挺靠谱的。
他说完,又跟引荐人打了个招呼,并把引荐人的联系方式给了我。
果真是靠谱的师兄。
我想到我还没有老道儿的联系方式,于是便问道:“师兄,你跟师父之间,主要用什么联系?”
师兄:“跟他?意念联系。”
我:“意念联系……”
算了,刚刚改观的草率了……
看来,师兄是属于间歇性的摇摆于靠谱、不靠谱之间。
万幸的是,他推荐的人还是相当靠谱的。
很快,我就见到了秉烛大师。
秉烛大师,个头儿不高,干瘦朴素,穿着简单。
就像村子里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爷爷,没有威严大气,也没有和蔼可亲,就那样安安静静的。
有人问事儿时,他会在水中点上一支蜡烛。
蜡烛油慢慢流淌,凝固在水面。
根据颜色和形状的不同,他会给出一些见解和指导。
其他的时候,他就像村子里的普通人一样,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小声的聊天儿。
他手里一直有活儿干。
整理着一些祭祀用的草木条儿。
远远看去,就像一幅风格清淡的古画,在轻轻的诉说着一个与世无争的故事。
“顺成人逆成仙,玄妙就在颠倒间。”他说,“你越排斥什么,什么就越来。
你越接受什么,缘起缘灭,他反而会消失在虚无中。”
心理学有个案例说,你越不要想粉红色的大象,就越容易想到。
演员,越是提醒自己不要笑场的地方,他越容易笑场。
有经验的导演会说:想笑的地方使劲笑,别怕笑场,就反复笑,一直笑。不受压制的笑够了之后,下次就不容易再笑场了。
“受了(liao)受了(liao),一受就了(liao),不受不了(liao)。”秉烛大师说。
接纳了,才能放下。
“臣服,能让我们去做能量的引导者,而不是消耗者。比如,不要企图用意志力去做任何事。”他说。
靠意志力强制自己去做某事,这是压制,是能量的消耗。
能量消耗完了,该怎样,还是会怎样。
用意志力去减肥的话,即使短期减下来了,意志力消耗完的时候,还是会胖回去。
用意志力去对治懒惰的话,意志力消耗完的时候,人又变回了懒惰。
去臣服,去接纳,才不会持续的消耗能量。
尤其是夸张的接纳。
这就是能量引导术。
当意识到自己懒惰的时候,不必强制自己去努力。因为强制改变,意味着不接纳。反抗,就是能量的消耗。
感受一下自己的状态,“我好懒”。去接纳这种懒:“我真的好懒”,“我也太懒了吧”,“哇,我真懒呀!”
接纳,不批判。
足够的接纳,尤其是夸张的接纳之后,对抗的力量就会消失。
再次感受一下自己的状态。“我还是有一点懒”。继续接纳,反复夸张的接纳。“我还是懒”,“我就是懒”,“我懒又怎样”,“我就懒懒懒”。
再次感受一下,直到“我”回归了宁静。没有懒,也没有不懒。我就是我。
内在没有对抗的时候,能量才能回归于“我”。
而大多数人都在努力的上进中,不断地自我掏空,不断地能量消耗,一直消耗到抑郁、迷茫、苦闷。
又不断地向外去寻找,寻找“救赎”和“解脱”。
来找秉烛大师“消灾求愿”的人,有上市集团的大老板,也有辛辛苦苦的打工人。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苦恼。
在这里,我认识了嘉艺。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高知白领,中国人。
她一直在哭,执拗的眼泪里面带着倔强。
“师父,我男朋友劈腿了,请您帮我做法,把他弄回来吧!”她说。
“可以。”秉烛大师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多余的话语,手里依然在整理着祭祀用的草木条。
“需要多少钱?”她问。
秉烛大师没理会她这个问题,只是说道:“做法可以把他弄回来,但只是能把人弄回来而已。”
他用重音,强调了“人”这个字。
“可以。”她咬牙坚持,“人回来就行。”
秉烛大师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多余的话语,手里熟练地在整理着祭祀用的草木条。
“其实,我以前也找人做过法。”嘉艺说道,“但是都被人骗了。您这边德高望重,我相信一定可以把他弄回来的。”
“可以。”秉烛大师又重复了一遍,“但只是人回来,心不在你这里。”
“我听明白了!”嘉艺执拗道,“具体要怎么做呢?”
秉烛大师没有说话,也没有抬眼。
他的话目光,从始至终都在手里的那些草木上。
我理解不了嘉艺的这种执着,小声地问她:“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你要他回来干什么?”
嘉艺道:“我爱他,只要他的人在我身边就好。”
我微微蹙眉:“他不是劈腿了吗?他现在有了新的女朋友,对吗?”
“对!”嘉艺恨恨道,“所以才要做法把他抢回来。”
我:“……”
大家就这样静静的待着,看着大师手里不断飞舞的草木条,谁都不说话,也没有丝毫的尴尬或不适。
安静了一会儿,我叹了口气,问嘉艺道:“他放弃了你,找了新的女朋友,这说明在他的心里,跟那个女生在一起更开心。你既然爱他,为什么还要让他回来?”
“为了他,我已经哭了一年多走不出来。我就是要让他回来!”嘉艺坚持道。
每个人,都有一个让自己走不出来的那个点。
我继续问她:“既然你说你爱他,那么让他开心不好吗?为什么要把他弄回来?”
她想了很久,有些不确定地问:“我想让他回来,难道是因为我自私?因为我爱我自己?”
我摇摇头:“你长得好,学历好,工作好。二十出头,风华正茂。把这么好的时间,浪费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身上,你这是爱你自己?”
她终于不再坚持要把他“弄回来”了,她慢慢地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钻牛角尖。
她有些迷惑的问:“难道我想把他弄回来,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他太好了?所以……我想占有他?”
我轻轻地笑了起来:“这个世界上,不属于我们的好东西多了去了。故宫那么好,富丽堂皇的,因为它不属于我,我就天天在家里哭吗?”
很多事情经不住推敲,她很认真地在琢磨着。
空气中,只有秉烛师父手里的草木条儿,发出窸窣的声音。
秉烛大师抬头看了我一眼,不喜不悲,平静如水,手里的活儿一直没停下。
虽然嘉艺当时一直没想明白,到底为什么想“做法”让他回来,但也没有了想继续“做法”的坚持。
半年后,她告诉我,她找到了新的男朋友,印尼富二代。
她说,想想自己当时浪费的时间,真得很傻。
没有忘不了的前任,只要有足够好的现任。
我们很多时候的坚持,并没有什么意义。就像小时候绞尽脑汁,非要搜集齐的那些小贴画儿小卡片一样。
看开了,就不那么执着了。
他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募捐,要建一座新的寺庙。
他的募捐很佛系,就在整理着草木条儿的过程中完成的。
当然,有时也给人点个蜡烛解解事儿。
唯独就是没有提募捐,没提募捐会消什么业,也没提募捐会有什么功德。
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常来新加坡,便会习惯性的问一句:秉烛大师这次为什么来?哦,募捐。谁负责收款?然后就圆满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我都不知道他是来募捐的,从始至终都没宣传过。
只是临走的时候,他邀请我们到时候去参加寺庙的竣工仪式,我才知道无言的力量。
我每天上班、念经,或者去参加一些同修的交流聚会,过得很忙碌。
一天,阿隆给我打来电话:“三合先生,阿茵要生了,但已经进产房好几个小时了还没生出来。医生说时间太长,胎心有点不稳,建议剖腹产,但阿茵想顺产。也配合了呼吸法,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呼吸是人体的基本风水。
我们很多人在疼痛时,会习惯性憋住气。
其实,憋气也是对抗。
对抗是能量的消耗。
一下两下还可以,长时间的对抗,肌肉紧绷,不但是消耗,更不利于体内能量的流动和恢复。
比如生孩子,最常用的就是拉玛泽呼吸法,有意识的去对抗下意识的闭气。
不过,呼吸法并不能够解决其他的问题。
我想了一下道:“我先教你一个养心能量手印,你让她方便的时候就保持这个姿势,保护心脏效果很快。让她试一下看看。顺产肯定比较好,但如果指标一直达不到的话,还是要听医生的,安全优先,外缘助力。”
手印的姿势很简单。
双手分别将拇指、中指、无名指指尖轻轻放在一起,自然伸展其他手指。
这是基础版的养心补肾能量手印。
该手印的最强功能是排毒,可养肝、养心、补肾、健脾胃,适宜于肝胆肾疾病、肠胃疾病、泌尿系统疾病。(见图)
热心友友浅笑亦然排版
在此基础上,食指卷曲至大拇指指根。形成加强版的养心手印。
不但可以强化心脏、缓解各种心脏病急症引发的不适,也可以建立正常的血压,调节月经,净化全身等等。
走路、吃饭、睡觉,随时随地可以做,左右手可以分开做,也可以一起做。
尤其是睡觉时,全身放松,双手一捏,睡着觉,内脏就开始进入了自我修复的过程。
阿茵当时用的就是加强版。
(当时还用了一个顺产咒,不过时间太久,我有点忘记了,以后如果想起来的话我再补上。)
第二天上午,阿隆告诉我,手印一掐上,胎心监测就平稳了,阿茵一直坚持到顺产。从开指缝进产房,一直生了二十多个小时,终于得偿所愿。
男孩,7斤7两,可以正常出院。
对于几个月的努力,无形的宇宙能量给予了正向的结果。
孩子长的很像阿茵,圆乎乎的。黑亮亮的眼睛里装着可爱的狡黠,一颦一笑都带着震慑心灵的力量。
阿茵请我为宝宝起个名字。
我选了梵语《补阙圆满真言》里的Jaya。
Jaya在梵文里,是胜利的意思,代表着力量、勇气和自信。
第81章 祝由术便秘符(术)
在产后的第二天,阿隆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阿茵便秘了,因为顺产,下面有伤口,又不敢用力……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让她试一下祝由术吧。”我建议道,“用剑指虚空在肚子上画个祝由便秘字符,即可。
七遍一组。一次可以多写几组。”
便秘对治符,上面是一个“尚”字,下面的左边是“食”,右边是“酉”。(见图)
这个画的时候不分正反方向,怎么顺手怎么写,也不必特意开剑指,这是人体自带的功能,后面还会讲到。
半个多小时后,阿隆回复:憋了两天,终于顺利地排出来了。
出院后,阿隆一家给我包了一个很大的红包,因为孩子不但顺利生下来了,更是不同寻常的聪明。
过百岁时,Jaya已经会跟着大人说话了,“爸爸,妈妈,不,抱”。
还会挤眉弄眼的逗人笑,着实是超乎常人的可爱。
不过,这个红包我没全收,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个意思。
一个是因为这是菩萨转世。
一个是因为这是报恩宝宝。
再一个,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人的福祸,在总量是一定的情况下,此刻用得多,以后剩下的就少了。
不以物喜,没什么可喜。总会过去。
不以己悲,没什么可悲。总会过去。
小包子难得的给我打来了电话。
她上次给我打电话,还是哭诉她“被骗了”的事儿。
上次听杜乐的意思,两人关系走的挺近乎。
这次打电话,是给我报喜的吗?
我一边想着,一边接了起来:“小包子?”
“三合,呜~呜呜……”
我:“……”
同一个配方,同一个开头儿,上次也是从“呜呜”开始的。
她:“呜呜……”
我不说话,她就一直呜……
“小包子,你上次给我打电话哭,我还可以勉强理解,你不认识其他人。
现在,你就算是哭,是不是也得打给杜乐呀?”我一头雾水。
跟我哭,合适吗?
没想到一提杜乐,她哭得更大声了。
“嗯?跟杜乐吵架了?”我小心翼翼地试探。
“呜呜呜~不是,呜~”
光呜呜了,没啥有效信息输出。
“算了,你找他哭去吧,我挂了。”我无奈道。
“别,呜呜~他不理我,呜~”
“为什么?”我奇怪道。
也没吵架,就不理人了?
“不知道,呜呜~”
“行了,那我问问杜乐再说。”
我头都大了。
挂了电话,就给杜乐打了过去。
“你跟小包子咋回事?”我问。
“没咋回事。”他语气平平。
“吵架了?”
“没有。”跟小包子说的一样。
“那咋回事?”我问。
“没咋回事。”得,又绕回来了。
“小包子找我哭的呜呜的。”我说道。
“那你安慰安慰她吧!”杜乐心如止水道。
“你他……”我都想骂人了,“你跟她不清不楚的,我去安慰个鸡毛呀,有病吧你。”
“嗯。”他应下了。
“哈?什么?”我脑子没转过弯来。
“有病。”他道。
“谁有病?”
“我。”他口气凉凉。
我丝毫不会怀疑杜乐有啥重大疾病。重大疾病在爆发前,气色上都是有征兆的。杜乐壮得跟牛似的。
“你啥病?”我问。
“缺心眼儿的病。”
“发生啥事儿了?”
“没啥事儿。”
我:“……”
我想去找我的大刀。
这跟挤牙膏似的,挤了半天,也不够刷一颗门牙的。
气得我直接撂了电话。
我不想管这件事,感情的事,外人很难说清楚。
但想了想,我还是又给小包子打了回去,想跟她说清楚:“你自己处理吧。我问不出来,无能为力。”
“你说,是不是因为……他太爱我了?”小包子悲伤的口气里,还带着一丝丝的兴奋。
“哈?”我彻底懵了。
这两个人的反应,像是爱惨了的样子吗?
我怎么看不出来。
有那个意思吗?
感觉头好重,我用手支着我的脸,问道:“你是从哪儿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