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躺在床上的她，只得死死摁住心里的不耐，露出一脸和煦的笑容，对她说道。
“我的好孙媳妇呀，你就别哭了。”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先前我也是看的真真的。你的心意是好的。你当时也是一时情急，想要救我。只可惜事有凑巧，你帮了倒忙。”
“这事我不怪你，你快起来吧！别哭了。哭花了一张脸，我多心疼啊……”
李瓿听了，当时就赶紧擦了擦眼里的泪。
她红着眼眶，对老太太刘氏说道。
“老太太，我好心帮了倒忙，做错了事儿，您还是快快罚我吧。”
“我真的没想到，我赶去救灵的时候，那袁妹妹竟然没有及时的避开，反而还往咱们这边凑过来。这一时慌乱之下，我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肚子。”
“如今看见她身体不适，孙媳妇儿在心里头也怪担心的。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三爷到时候会怎么看我呀……”
这话音刚落，老太太刘氏当时就明白了。
这李氏想要她给她一份承诺。
想让她站在她这边。
于是，老太太刘氏当时就装作是没有听懂一样，嘴上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还敷衍的说道，“这事不怪你，不怪你。”
李瓿见她竟然不上道，她当时就不高兴了。
恼羞成怒之下，她就想出了一个歪点子。
这歪点子还是她亲娘的绝招。
用来专门对付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的。
于是，李瓿主动对老太太刘氏献殷勤道：“老太太，虽然媳妇儿其实也知道自己鲁莽了。”
“以至于都把您这金贵之体给摔伤了。”
“老太太，所以洗衣服这些里头实在是过意不去。要不，从明儿个一大清早开始，孙媳妇儿就天天上您这儿来。好好伺候您。给您赔罪。”
老太太刘氏见她说的真诚。
心底还是有些怜惜她年纪小。犯点错误也是难免的。
于是在鬼使神差之下，她轻轻的点了一个头。
温声道：“既然你有这份孝心，那打明儿个开始，你就过来吧！”
李瓿听了，当时就高兴的笑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直到第七天后，李瓿每日都坚持天不亮就过来。
一到老太太刘氏跟前儿，她就要伺候她穿衣洗漱。
喂她喝药。
以往，老太太刘氏身体僵硬，浑身疼痛，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她对她尚且还有一两分的忍耐度。
但是，这时间一长了，老太太刘氏对李瓿这人，就有了不少的看法了。
在她看来，这孙媳妇儿一看就知道，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
她哪里伺候过人啊！？
她这些日子以来，次次跑到她床前，要给她喂药，不是把她舌头烫着，就是要把她呛着。
老太太刘氏有时候就真的怀疑，自己这个儿媳妇是不是跟自己有仇？！
她是不是要逮着机会，故意整自己？！
老太太想到自己以往，听说过的那些李氏女做出的种种恶事，她这会儿，心里也不由得发怵了。
她赶紧的给自己身边的两个老嬷嬷使眼色，“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呀！”
“伺候老身，是你们的本分！哪里用得着，咱们府上的这娇娇客！？”
这话才刚说完呢，那两个老嬷嬷便赶紧的上前，从李瓿手里头，小心翼翼地抢过那一碗满当当的药。
她们真的特别担心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把自己的主子给毒杀了。
她们早就知道了，这姓李的女人，和住在后街的那个魏家的当家主妇，叫什么李糠的，那可真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一丘之貉，臭鱼配烂虾呀！！
这府上的李夫人之所以能跟那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扯在一块，这原因很简单。
那肯定是她本性也是这样子。
要不然，臭味怎么相投在一起的。
众人想到这里，老太太刘氏就一脸恹恹的道，“李氏啊，你就别在我这里忙活了。”
“我今天也累了。喝完这碗药，我就得赶紧的休息休息。这人一老了，又加上前天受到的那份惊吓，我这些日子以来，就感觉疲累的不得了。”
李瓿听了，心里暗暗的道：“这老太婆怎么跟自己前头那男人的老娘，也就是那个糟老婆子一个德性？！”
“自己亲自伺候她们，她们竟然还不领情。真的是太可恶了。”
想到这，李瓿的一张脸，就有些扭曲了起来。
老太太刘氏见她退下之后，她长松了一口气。
有气无力的问道，“那袁氏的身子骨可还好？”
容嬷嬷皱着眉头，“老太太，听人说，好像不大乐观。”
“钱大夫跟我说了，袁氏已经见红。恐怕这一胎难保。更何况，她这肚子似乎怀着双胎。”
老太太刘氏闭上眼睛。
许久之后，才说出一句，“这也太可惜了。”
容嬷嬷见自家主子伤怀，她便只得安慰道：“老太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都是命啊！”
摊上那么一个心狠手辣，不能容人的主母，不是命还是什么呢？

“什么，袁夫人见红了？”
才跟着自家主子风尘仆仆回来的高阿福，猛然听见自己的手下，一脸委屈的跟自己说出这般消息，高阿福整个人都傻了。
见红了……
袁夫人竟然见红了？！
高阿福打小就开始伺候自家主子。
他可是非常清楚，自家主子那冷硬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嫉恶如仇的心。
被他捧在心尖上的人，竟然在他在外面征战时期出事，他现在就能想象得出，自家主子到时候得有多震怒了。
估计他那会儿又得跟以前一样，一杀就是一大片的人。
于是，手心已经急的出汗的高阿福，这会儿深呼吸一口气。
他面如死灰，一脸沉凝。“小五，你现在就跟哥哥我仔细说道说道，我们不在府上的这段日子里，袁夫人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这好端端的，她怎么就见红了呢？”
“你告诉我，是不是袁夫人她没有安分守己，趁着主子不在，到处折腾了，……以至于动了胎气？”
那长得像猴的小五，听见这话，他便瞪大眼睛，使劲的摇头。
他神情紧张，左右两边看了看。
发觉这里没什么人，他便凑在高阿福的耳边，开始对着小声的耳语。
把自己还有自己老娘，最近在院子打听出来的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高阿福。
得知袁夫人见红一事的来龙去脉之后，高阿福眉头紧锁，一时难以决定了。
毕竟，这可是涉及到了新嫁进来的当家主母——李氏。
那女人嘛，他虽然没有跟她打多少交道，但是，潼城李氏家族专门出悍妇毒妇的传闻，在西北各大世家里，也算是如雷贯耳。
如果这次他猛然站在李氏这边，帮她说话，……也不知道这场风波之后，她会不会领他的情？！
更何况，袁夫人早已是自家主子的心头肉，……通过这将近一年时间的观察，高阿福就觉得袁氏这人，颇有心机，手腕不俗，特别会吹枕边风。
要是……，被她知道了，他在暗地里帮了李氏了，那这袁氏肯定把他当着最大的仇人。
袁氏只要对着主子爷多吹一些枕边风，他说不定很快就会失去主子的宠幸。
高阿福双手背在身后，来来回回走着。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思量。
最后，他在心里暗道，“不行。这后院之事，从来都是波云诡谲。那些个女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自己冒冒然然插入其中，……很有可能吃不到羊肉还惹的一身骚。要是下注下错了，稍不留意，就极有可能丢了身家性命。”
不划算啊！
于是，高阿福就给自己定了一个基调。
以后后院里不管是谁受宠，谁当家。都不关他的事。
他只采取一碗水端平的态度。
只要他对自家主子忠心耿耿，……谅后院那些女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几分钟后，终于想清楚这些的高阿福，就从自己衣兜里，拿出八九个铜钱，给了那瘦猴一般的小五。
小五见了，高兴的直露牙豁子。
接了铜钱，连声道谢。
正当他跪在地上给高阿福磕头的时候，高阿福一把提起他的衣领，道：“行了，小五。”
“在我跟前，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去。免得你不在时，你那跛腿的老娘，被死皮赖脸的光棍欺负了，吃了暗亏。”
“我现在也是刚回来，手头上没什么钱。等我把这里的事办了，到时候会买上几袋粮，还有肉，上你家吃酒去。”
小五听了这话，更是喜形于色。
他狠狠点头道，“谢谢阿哥。我现在就回去把屋子收拾收拾。”
等他一走，高阿福便都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深呼吸一口气后，他便大踏步的往自家主子的所在，急匆匆的去了。
此时的高博都，还在自家老爹的院子里。
听着自家老爹，还有那七八个文人一般的男人，说着边境目前的局势。
匈奴又有那些动向。
东北的新罗，百济，高丽，还有一些蛮国，又开始混战了。
如今某些地方民不聊生，又有人揭竿而起，起义了。
听着这些有的没的，高博都一边无聊的喝茶，一边在心里惦记着，待会儿回去了，也不知道自己夫人会不会埋怨于我……
此次出征，也是事情紧急。
也特别突然。
他那天深夜，……趁着她熟睡之际，悄悄的收拾东西出了门。
这次趁着联姻，他带着兵马，夜奔千里。直接杀了一群伪装成悍匪的一千多李氏骑兵。
想到自己又发了一笔横财，高博都就心心念念的想着，待会儿了，就一定要跟夫人她好好说道说道。
就在他露出不耐烦的神态时，他爹，也就是现在的镇国公，当时就对着他道：“儿啊，你这些日子辛苦了。”
“这天色已经暗了，你就先回去洗漱一番。赶紧的歇息了。有什么话，明儿个，咱们父子俩坐在一块说。”
心里装了不少事的高博都，没跟他爹客气。抱拳说了一声，“孩儿告退”之后，就带着一阵风走了。
见他如老虎一般的身行，迅速消失之后，镇国公忍不住的暗道坏了。
儿子后院那事儿，他早就有所耳闻。
只是，他作为一个公公，再加上那李氏的哥哥还带着人住在他们府上，他就不便插手。
免得这事儿被有心人传出去了，说他老不羞。当公公的，竟然插手儿子房里人的事。
想到儿子回来之后，极有可能大发雷霆。甚至会跟他小的时候，引得全府的奴才战战兢兢。
他咣当一声，把手中茶盏重重一放之后，就抬起手，对着在场的众人摆手道，“老夫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那些个文人谋士听了，便无声的对他行礼抱拳，安静的退出去了。
高博都刚刚走出自家老爹院子的大门，他就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躲在一扇门板边。
还鬼鬼祟祟的。
高博都眉头一皱，当时气沉丹田的喝道，“阿福，你不去好好洗漱一番，鬼鬼祟祟的躲在这干什么？”
高阿福见了，便赶紧的奔出来。
扑通一声，他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眼泪哗啦的，对着高博都大声的哭诉道，“主子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第83章 琼瑶附体了
看见常年跟着自己身边的奴才，这么急急慌慌的，高博都当时心里头就咯噔一下，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
“怎么了？这么急急慌慌的？”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高阿福听到这话，就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这家主子一眼。
发现主子他眼色沉沉，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高阿福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之后，就手脚哆嗦的把自己一打听到的那些情报，全都一股脑的跟他说了。
“回，回主子爷的话，刚才，就在刚才，奴才从一个叫小五那里得知，您不在府上的这段日子里，那，……那李夫人似乎好像意外的撞上了袁夫人的肚子，以至于袁夫人都见红了……”
高博都听见这话，猛然就感觉眼前一阵晕眩。
他真的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根本就没想到，这才多久，自己后院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想到袁夫人，高博都想都没想，就低沉着嗓音，对着跪在地上的那奴才怒吼了一声。
“还跪在地上干什么？赶紧的，去后院后街上，把那个钱大夫给请过来！”
说完这话，他又立马站定在了原地。
“算了，不找那个姓钱的。你带着人把城外的那些有名有姓的大夫，都给我找回来！”
“尤其是擅长妇科的女大夫！”
说完这话，高博都就急匆匆的往袁姗姗那住的地方跑。
高博都人高马大，手长脚长，迅猛的疾走了十来分钟之后，他就赶到了同乐堂。
然而此时此刻，被众人同情，被众人猜测已经流产，且背着它们哭的袁姗姗，安安稳稳的躺在自己从拼多多买来的沙发上呢！
反正怀孕又不是她自己怀孕，都是拼多多帮她生。
所以嘛，她这日子过得轻松的很。
她此时此刻，一边吃着脆脆香香的薯片，一边喝着肥宅快乐水，一边拿着苹果ipad看着自己最感兴趣的那些电视剧。
可以这样说，她这段时间，日子过得真的是潇潇洒洒，自自在在，根本没人来打扰她。
尤其是后院里的那个姓李的。
她这会儿心里还想着，自己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出去旅旅游。要不然，天天宅在家里，人都得被憋逼疯啊。
就在她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她就突然听到了屋外头自己倚重的那两个丫头，在那里大喊大叫道：“主子爷，您怎么来了？”
“呜呜呜呜呜，主子爷，您一定要给咱们夫人做主啊！”
紧接着，袁姗姗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嗓音，用低沉严肃的语气问道：“你们夫人，……还有，孩子还好吗？”
心眼子特别多的魏三娘，她这会儿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个嫡母李氏，已经在那李夫人跟前儿，不知道表现多少回了，于是这个时候，她赶紧皱着眉头，一脸沉痛的回话道：“呜呜呜呜，回，回主子爷的话，……”
“呜呜呜，先前夫人见血的时候，有大夫来过。可那个老太婆只是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啥也不说，只是在那里摇摇头。然后那李夫人好像还挺高兴似的，对咱们夫人不管不顾，就带着那个大夫走了。”
“咱们夫人这些日子以来，都把自己关在门房里。奴婢一干人等，想去尽去伺候，夫人都不肯。”
“这些日子以来，尤其是深更半夜，奴婢几个总能听到夫人的哭泣声。”
说完这话，魏三娘便赶紧的对着一旁站着的魏小翠，使了使眼色。
魏小翠也不是个蠢的，当时也站了出来应和她道：“是啊是啊，这段时间，奴婢几个急在心里，痛在心上。”
“奴婢两个原本还打算去求府上的老太太的，可是听说老太太也是当时被撞在腰上了，一直都是躺在床上起不来。而李夫人她，又去亲自伺候老太太。我们每次去求见老太太的时候，都被李夫人身边的蔡嬷嬷奚落几番。李夫人从老太太院子出来之后，看见我们了，都忍不住生气。”
高博都，听了这么一段话，心里压抑着的怒气就像是快要爆发的火山一样。整个人都处在喷气的状态了。
“行了，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呆着。我先进去看看。”
屋里头的袁姗姗，先前在听到外面那男人熟悉的声音的时候，她就赶紧的收拾好了沙发还有可乐薯片那一类的东西。
而且，她还拿了化妆品，给自己画了一个略显妩媚风情的病妆。
尤其是那嘴唇，她直接涂的是裸色的唇膏。
就那么病歪歪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远远看上去还真的像是一个受伤不轻的病人似的。
高博都刚刚推开屋门，走进内室，就闻到了自己怀念已久的茉莉淡香味。
看见自己想念的人儿，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嘴唇惨白的，眼睛也是半睁不睁的，像是累极了的样子，外人眼里的阎王——高博都，这会就感觉到自己心都痛了。
“夫人，……”
高博都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轻轻的叫唤她。
袁姗姗听了，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她的眼里当时就绽放出了晶莹的泪花来。
只见她像是看见了什么大救星一样，直接伸出了尔康手。
接着就是琼瑶附体，开始说着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那些肉麻台词。
“相公～，嘤嘤嘤，……我还以为我这辈子见不到你了呢！”
“相公，……妾在死之前能再见你一面，是妾身之福。”
“呜呜呜，妾身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苦熬的，一直都在心里头期待着，就希望能赶紧的见到你。妾身……”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袁姗姗猛然咳了咳。
刚才喝可乐喝的太多了，感觉有点腮红了，她想喝点白开水了。
于是，袁珊珊就一脸难受的，对着眼前的男人说道：“相公，我有点口渴，你能不能帮我倒杯水来？”
高博都以前就喜欢她，宠爱她。
端茶倒水这点小事儿，他为她干了不少。
他在她面前，从来没什么架子的。
于是，他给她倒来一杯温水之后，就安安稳稳的喂她喝了半杯。

一口气喝了半杯水之后，袁姗姗整个人就来劲了。
她像是戏精附体了一样，直接发挥了自己十成十的演技。
她一边轻轻地流着泪，一边轻轻地跟眼前的男人，诉说着自己的心理感受。一边又不自觉的在心里暗道，“要是自己当初考那什么电影学院，就凭着自己现在这超高的演技，绝对能考那什么上海和北京的电影学院了……”
哎，想到这里，袁姗姗脸上就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丝遗憾的表情。
而注意到这个表情的高博都，自以为她此时有些想不开，于是，他想都没想，就一下子握住了她那小巧的双手，道：“夫人，……”
“孩子，……孩子，咱们以后会有的！”
“咱们现在都很年轻呢。小的时候，我就经常听长辈们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咱们两个好好的，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生孩子……”
高博都一边安慰着眼前的女人，一边有些心虚的注视着她。
因为他常年在外打仗，可是听说了不少这方面的事。
这人啊，不管是男人也好还是女人也罢，如果受了伤过重的话，……可能是生不出孩子来的。
他军中曾经也有那么一个老兵。
那个老兵年轻的时候就受了重伤。后来娶了好几个老婆之后，十多年来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还是他自己的亲娘给他做了主，让他弟弟帮他传宗接代，所以那个老兵的那些老婆们，这才能够生儿育女。
如今，那老兵也是子孙满堂了。
想到这里，高博都就忍不住的心想，要是夫人她以后真的不能生孩子的话，那自己以后就只能想办法，让她抱养别人的孩子了。
俗话说，这生恩不及养恩大。
只要自己的夫人好好的把那孩子抚养成才。
到时候，自己的夫人也能够享受到孩子的孝顺和奉养。
自己的夫人老了以后，也能够得以颐养天年。
就在高博都思虑过度，不断的用轻言细语，劝说着自己的夫人的时候，先前跑出去找大夫的高阿福，这会儿就带着一长串的民间大夫过来了。
在那么多民间大夫诊治之下，袁姗姗就感觉自己的心跳的飞快飞快的。
她这个时候是真的好害怕，自己做的那点小动作被他们发现了。
毕竟，她现在这个肚子里头，根本就没有孩子的。
那些个孩子一直都是由拼多多帮她养，拼多多帮她生的。
而且，此时此刻，离拼多多预定好的生产期，大概也就只剩下半个月了。
她这会儿就在心里暗想，等这些人走了，明天或者是后天的时候，她就让拼多多营养仓里面的孩子都生出来……
这样的话，她也算是打这些人一个措手不及了。
袁姗姗心里做着这个小计划。
而屋里屋外的那些人，仔细的听着眼前的这一群大夫的诊断报告。
这些大夫也是精明的人。
不管是男大夫也好，还是女大夫也罢，他们这个时候都不计前嫌，各自站成了三两堆。在那里小声的交头接耳着。
最后，这些民间大夫很快就得出了一致的意见。
在魏三娘和魏小翠那忧心的目光中，其中一个年长的老者，就作为这群民间大夫的代表，站了出来。
他佝偻着的身子，眉头紧皱，一副思虑过重的样子，语气沉重的说道。
“回这位贵人的话，……小的们经过一番细细诊治，再经过刚才那一番仔细的商讨之后，小的们一致觉得，……贵夫人的贵体，是真的出了不少的问题。”
高博都听了，当时就着急的发问了。
“你说不少的问题？”
“那，……那些问题可严重？”
“会不会危及到她，还有她肚子里孩子的生命？”
那个老大夫听到这话，当时就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回贵人的话，……贵夫人的肚子应该是受过重击。如今，她面色发白，身体有恙，……不久之后，她这肚子里的胎儿……”
还不等老大夫把话说完呢，高博都突然就飞快的看了袁姗姗一眼，然后神色紧张的打断他的话道：“咳咳咳，老大夫，这屋子里好像太闷了一些，……你有什么话，你跟我到外头去说。”
说完这话，高博都就对着高阿福，使了一个眼色。
高阿福见了，便赶紧的招呼着这些民间大夫出去了。
他们一走，这屋子就空落落的。
不知道这其中内情的人，当时就觉得，袁姗姗形单影只。孤孤单单，特别的凄凉。
魏小翠心软一些。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伺候的这个夫人，从此之后很有可能生不出孩子来了，当不成女人了，她当时就觉得这造化弄人。
想到那个李夫人如此歹毒，……魏小翠就忍不住的把自己的十根手指头盘了起来。
那个女人那么的歹毒。
没有一丁点的容人之量。
她那么一个待人特别苛刻的刻薄之人，怎么可能给那些当丫头的一个远大前程呢？
就这样的主子，绝对不会成为她的机会。反而是袁夫人这里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在世上所有人看来，能给富贵人当丫头，其实仅仅是踏入富贵窝的第一步。
真正最关键的一步，就爬上贵人的床，然后给他们生出属于自己的几个儿子。
这样一来，母凭子贵。
她们本人，包括她们背后的那些家族，才真正的算是翻了身。
像前朝的那些太后们。
她们基本上都是这么走的。
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魏小翠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听到自己的爹娘在她面前说了很多很多遍。
早在魏小翠的爹娘把她送到这三爷的后院里头来的时候，她那爹娘就对她反反复复的叮嘱了。
一定要摸清主子们的脾气。
一定要搞清楚，哪个的性子宽和些。
哪个是面热心冷的人物。
哪个又是真正心肠歹毒的。
魏小翠想到这里，她就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暗想。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自己伺候的这位袁夫人性子随和，大大咧咧，从来都不跟他们这些小人物计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如果真的失去生育能力，如果真的从此生不出小孩来了，……那对她们这样的丫头而言，也许还真是一种机会了！！

第85章 突然萌生了死志
已经把那些民间大夫都喊到屋外头的高博都，此时的一双眼睛，深沉地注视着前方的小路。
想到自己先前从那个老大夫嘴里听到了那一些话，高博都幽深的眼眸，突然黑得发亮。
他咬紧后槽牙，心里盘算好了一个主意之后，就抬起强壮有力的大腿，准备直接去李氏那里。
看见自家主子要走，高阿福想都没想，就紧紧的跟了上去。
而屋子里的袁姗姗，听到魏三娘站在门边，小声通报她那便宜老公走了，看样子还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袁姗姗当时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希望她过几天让拼多多把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她那个便宜老公不会被她惊吓到。
此时此刻，李瓿还乐乐呵呵的躺在自己的院子里。
这段时间，她感觉到特别的舒心。
不管是自己吃的喝的用的还是其他的方面，几乎都满足了她的要求。
尤其是自己家的那个丈夫后面里的那些女人，全部被她处理了干干净净。
也就那么两个烫手山芋……
这第一个嘛，自然就是她的心头大患，那个姓袁的狐狸精。
这第二个女人嘛，就是那个姓陆的。
这第一个女人是自己的丈夫明媒正娶，还用了花花轿子抬进来的，而且是在她嫁进来之前，就搞了这出。
那女人嘛，……毕竟是朝廷亲自批准了的侧夫人，有金册，还上了族谱。
自己才进门没多久，如果就把这样的女人给弄死了，甚至是搞得尸骨无全的话，自己的那个丈夫说不定就会拿她撒气，朝廷也会过问。
李瓿就想着，自己先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死，让她彻底失去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