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心脏病就是这个黑雾搞出来的。
黑雾似乎是活的一般，在叶善的力量接近时疯狂后退，然而却退无可退，直接被叶善的力量吞噬。
叶善搞定后顺带给顾亦远被黑雾破坏的身体也修复了一下才撤出力量。
她看着顾亦远笑眯眯的开口，“感觉如何？”
顾亦远傻傻的看向叶善，结结巴巴的开口，“就好像……好像做梦一样。”
呼吸顺畅了，身体瞬间变的轻了，之前那种喘不上气，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的感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仿佛用不完的力量。
整个人像踩在云端，真的感觉就是在做梦一样。
他甚至能听到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那是属于健康的声音。
顾亦远反应过来后兴奋的从轮椅上直接跳了起来，在屋内奔跑，放肆的上窜下跳。
顾亦兰见状心脏一紧，立马神色慌张的拦住顾亦远，声音紧张的甚至有些尖锐，“小远你干什么！？快停下！你的心脏会受不了的！”
顾亦远笑容灿烂的看向顾亦兰，直接大步跳了过去将顾亦兰死死抱住，“姐姐，我好了！我心脏不难受了！”
顾亦远说着说着还将顾亦兰抱起转了几圈，丝毫不费力。
顾亦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在顾亦远将她放下来后她慌乱的伸手检查顾亦远的身体，然而她又不是医生，又无法判断。
但平日里走两步都会喘的人忽然蹦蹦跳跳也没晕过去，心脏也没有抽痛，这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顾亦兰眼眶微红，她死死咬住下唇，甚至不敢去相信，害怕这就是一场幻觉。
她克制住自己激动的神色，按响了屋内的电铃，按响还不作数，她立马跑出房间大喊，“林医生！林医生！你快来看看，小远是不是没事了！？”
因为顾亦远的身体问题，别墅不止一个医生，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就怕顾亦远出什么问题。
在顾亦兰按响电铃后，一分钟都没有林医生就来了。
顾亦兰激动的拉住医生的衣袖，将人拽到顾亦远面前，“林医生，你快看看，小远是不是好了？”
林医生大概四十几岁，他见顾亦兰神色激动成这副模样，生怕是顾亦远出了什么大事，也就没注意到顾亦远那健康红润的神色，立马将顾亦远按到床上检查。
顾亦远也乖乖的配合医生。
林医生本来还以为是顾亦兰终于疯了，结果越检查越震惊。
甚至都有些不相信检查结果。
因为顾亦远的心脏，不管是跳动频率还是强度，都与正常的心脏没有任何异样，甚至连脉搏都健康的不得了。
他不敢置信的放下听诊器，看着顾亦远的红润健康的神色，立马不顾顾亦兰是他雇主，将顾亦远拉进了专用医用器械的那个房间。
顾亦兰赶紧追了过去。
林医生用专用的设备检查了好几次，最终不得不确定，顾亦远的心脏是真的没有问题了。
就如当场莫名其妙得了心脏病一样，现在心脏病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仿佛就是和顾亦远开了一场玩笑一般。
简直就是一场奇迹。
要不是解刨活人犯法，林医生都行解刨研究一下了。
在林医生说出顾亦远心脏没问题那一刻，顾亦兰终于控制不住的抱着顾亦远哭出了声，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
仿佛要将这两年的担惊受怕和绝望都哭出来一般。
叶善是体会不到顾亦兰的心情的，她拍了拍哭的十分激动的顾亦兰，“顾小姐，趁你现在还能接触手机，赶紧给我一个好评吧。”
“不对，是四个好评哦。”下单了四次那得算四单！
顾亦兰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放开顾亦远，疯狂朝叶善鞠躬，语无伦次的开口，“谢谢你，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了。”
她本来以为叶善就是顾亦朝派来试探她的，没想到真的是来治疗小远的。
她听顾老爷子说过这个世界有些人拥有特殊能力，没想到是真的。
顾亦兰鞠完躬情绪终于平静了不少，她听完叶善的话，明白她做的一切早就暴露了。
是她太天真了，毕竟这可是杀人，又怎么可能瞒得过顾亦朝那人。
但顾亦兰丝毫没有害怕，反而朝叶善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你放心，关于我做的一切，我会和顾亦朝说清楚的，该如何就如何，我绝不会推脱。”
“那就好。”叶善点了点头，催促到，“那你赶紧给我好评吧。”
顾亦兰虽然不知道叶善为什么这么急，但她还是拿出手机给了叶善那四单好评。
然后下一分钟她就知道为什么叶善那么急了，因为警察到了。
顾亦兰以为是叶善报的警，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叶善后，就十分平静的跟警察走了。
走之前还安抚了一下顾亦远，让他养好身体等她回来。
她一开始就准备在换了心脏后自首，早就打点好了一切，现在小远已经好了，她也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实际上并不是叶善报的警，叶善在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本来想在治好顾亦远后报警，谁知道警察就听到了警车的声音。
这个时间，感觉在她踏入大门那一刻就已经有人报警了。
本来叶善还有些担心顾亦兰进警察局会不会影响顾家，但没想到网上一点消息都没有，仿佛没有人知道一般。
叶善就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于h市这边太远了，上京市那边消息不够灵通。
现在太晚了，回上京市的航班早就没有了。
叶善只能在别墅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回去。
半夜叶善睡得正香的时候，系统尖锐的声音在叶善脑海中响起，这次和上次国外不同，这次系统的声音带着急切，【快醒醒！顾亦朝有危险！他的生命值在下降！而且下降的非常快！】
叶善在系统开口的时候就醒了，她赶紧翻身坐起，【他能坚持到我正常回去吗！？】
【不能！不能！他生命值还在快速下降！你搞快点！距离太远了无法定位准确的地址，但确定就在上京市。】
叶善‘啧’了一声，身影直接消散在原地，只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偷渡者：那个女人不在，我们杀！
顾亦朝：……你们礼貌吗？

下一秒, 叶善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四千公里外的上京市。
叶善直接出现在了顾亦朝的别墅附近，【系统，现在能具体定位到顾亦朝的位置了吗？】
【……不能。】
系统觉得太奇怪了。
明明到达上京市后距离就拉近了, 感应应该会强烈不少才对。
可是它却直接感应不到了。
明明之前都能模糊感应到就在这上京市。
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之前在y国也是这样，忽然间定位不到男主的位置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屏蔽了它的感应一样。
系统感应不到后就放弃了, 它十分严肃的开口, 【顾亦朝的生命值还在下降, 你先找找, 我这边通过这个世界的监控之类的查查顾亦朝的位置。】
叶善皱了皱眉，只能去顾亦朝平日里有可能去的地方去找人。
然而这种效率太低了。
上京市很大，没有地址想要找一个人太难了。
叶善想了想, 拿出手机拨通了顾亦朝的电话, 果然无人接听。
系统根据手机定位在别墅房间里，而叶善去看过了，只找到了顾亦朝的手机。
但房间内空无一人。
系统越来越急，因为顾亦朝的生命值还在继续下降, 再这样下去可就危险了。
它无法查到定位，就只能急切的催促叶善赶紧将人找到。
叶善也急, 毕竟这事关她的报酬。
她也顾不上心疼自己力量了, 直接用力量大范围感应哪里有异样力量的波动。
毕竟偷渡者想要谋杀顾亦朝, 肯定会使用超出这个世界的力量。
一分钟后, 叶善找到了。
在顾氏集团公司的办公楼那边。
叶善毫不犹豫的就直接闪到了顾家公司。
就在她准备冲进去时, 系统松了口气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虽然无法定位男主的位置, 但是男主的生命值稳定了, 应该是脱离危险了。】
叶善微顿, 身影停了下来。
此时是后半夜了，就算是繁华的上京市也有几分安静，顾氏集团办公楼里只有走廊之类的灯还亮着，楼外一片漆黑，掩盖了一切东西。
叶善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办公楼正面。
就在她准备进入办公楼查看情况时，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同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高楼砸了下来。
因为男主生命值稳定了，叶善也就没那么急了。
这距离也不算远，所以叶善足尖轻点，提速跃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一道黑影砸在了办公楼后面的花坛里。
某种香气瞬间传开，引得人沉迷。
那是……顾白血的香气。
叶善瞪大了眼睛，赶紧闪过去查看。
然而地上躺着的人并不是那个名叫顾白的少年，而是……
幼，幼崽！！！？
叶善根本没想到会是幼崽摔下来了，她颤颤巍巍的伸手放到幼崽的鼻翼下。
还好，还有呼吸。
叶善松了口气，赶紧抱起小小的幼崽。
幼崽身上的衣服是成年男子的，仅仅一个衬衣就可以将全身包裹，但此时白色的衬衣几乎被血迹染红了。
不知道是被人伤的，还是摔的。
幼崽的裤子极其不合身，在摔下来时就已经掉了下去，露出白皙的小腿。
叶善拉了拉幼崽的衬衣，不管已经脱落的裤子，将人抱了起来。
她看了看楼层，破碎的玻璃在最顶层，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属于顾亦朝办公室的卧室。
顾亦朝说过，幼崽是他收养的，大概是顾亦朝被人追杀时不小心波及到了幼崽。
不过这栋楼差不多有七十几层，最顶层摔下来应该都摔成肉泥了才对。
然而幼崽却没有死。
而且幼崽的血与顾白的几乎如出一辙。
叶善猜测，这幼崽八成也是个偷渡者，这这一次顾亦朝出事，说不定就是这兄妹搞的鬼。
看来她上次的警告还不够狠，这兄妹居然还敢朝顾亦朝下手。
幼崽虽然没有死，但似乎摔的不轻，小小的眉头直接皱成了一团，看起来似乎十分的痛苦。
叶善虽然有些生气兄妹不听警告，但看着弱小又可怜的幼崽，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放到幼崽的额头上，准备将幼崽身上的伤治愈。
结果她的力量才刚开始运转，就察觉到有人在快速接近。
夜空中，几道黑影闪过，直接自空中进入了顶楼。
叶善放下了手，嘴角勾起一个开心至极的笑容。
报酬好像，自动送上门了。
叶善将幼崽抱好，下一秒她的身影便直接出现在了顶楼的窗边。
仿佛凭空瞬移一般，没有任何痕迹。
顾亦朝办公室内，一黑袍男人压低声音，压抑着怒气，“人呢？怎么每次都是这样！？”
另一名黑袍男人摇了摇头，“不知道，每次在要得手的时候就追踪不到他的位置了。”
一开始说话的男人声音里的怒气更甚了几分，“我们已经损失不少人了，明明知道他虚弱了，却偏偏找不到人！这样下去何时才能成功？”
他如何不怒，每次正面杀人都会被顾亦朝抹杀，但是他们还是源源不断派人送死。
因为顾亦朝在使用力量抹杀了人之后，就会短暂的变的虚弱，他们只有趁这个时候才有可能一举击杀他。
结果每次他变的虚弱后都找不到人影。
他们不是没试过派多一点儿人下手，只几人下手，其他人看着。
但是没用，只要在附近，都会被抹杀。
甚至是任何监控设备都没用，只要下手，监控就会失灵，无法拍下任何东西。
甚至是稀有的法宝都不能探知当时发生了什么，一切痕迹都被抹除，连尸体也不能留下。
就连抹杀人会变的虚弱，也是他们从有人下手后顾亦朝会消失几天中推断出来的。
他们每次都只能结束后赶过来，结果却一次都没能找到顾亦朝。
只有他们的人白白牺牲！
要知道他们想偷渡过来本身就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结果目标没完成，人却死的越来越多。
对于黑袍男人的问题，无人能回答。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成功，毕竟他们这可是在谋划着……弑神啊。
就算这位神明还未完全觉醒，那也是属于高级世界的神明，绝不是轻易能对付的。
又怎么可能轻易成功。
黑袍男人咬牙切齿的开口，“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他们时间可不多了。
要是拖到神明完全觉醒，想要再掠夺世界可就非常困难了。
男人们刚刚大概是聊的太投入，根本没发现窗边多了一人。
而这会儿他们要去找人，自然发现了窗边的人影。
“谁！！！？”黑袍男人们立马警惕的看向窗边的人影。
叶善是相当礼貌，一般都会等别人聊完再说，她见有人发现她，抱着幼崽歪了歪头，友好的打了声招呼，“晚上好啊。”
夜晚并不会影响他们视力，尽管叶善还背对着月光，但领头的黑袍男人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影是谁。
他双眼微眯，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叶善？”
她不是在四千公里之外的h市吗？
难道他们拿到的消息是假情报？
对于叶善这个女人他们也是听说过的，一个照面直接秒了修仙世界的人。
而且还十分不讲规矩。
这一次他们也是趁她不在下的手，可没想到她居然瞒天过海留在了上京市。
叶善见有人认识她，立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嗯，叶善，善良的那个善。”
黑袍男人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你此时出现在这里，是想与我们为敌吗？”
叶善反驳，“当然不是。”
黑袍男人皱了皱眉，就在他准备开口时，叶善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模样，轻笑着开口，“为敌？”
“你们也配？”
虽然叶善的语气没有任何轻蔑或者藐视，十分平静。
但就是这份平静，反而听起来完全没有把人放在眼里，仿佛眼前的人都是蝼蚁一般。
黑袍男人们闻言眼底带着杀意。
领头的男人冷笑了一声，“有自信是好事，不过盲目自信可就有些自大了，小心可别阴沟里翻船。”
叶善微笑，“可惜你们永远也看不到那一天了。”
黑袍男人们闻言不想再与叶善多说，直接动手了。
然后……集体扑街了。
连三分钟都没撑到。
叶善拍了拍自己有些皱了的衣服，抹除了所有的非自然痕迹。
然后才发现怀里幼崽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似乎有些太烫了。
叶善将额头抵在小女孩额头上，确实很烫，烫的都有些不正常了。
明明之前摔下楼的时候状态都不错，只是昏迷了而已。
可是现在却满脸通红，额头浸出不少细汗，小嘴微微张着，呼吸都好似有些急促。
怎么回事？
叶善皱了皱眉，莫非是被她的力量……波及了？
是了，她的力量霸道无比，与很多力量都会产生排斥。
而她刚刚抱着幼崽打斗，肯定是不小心波及到了。
这可有些不妙啊。
叶善不敢再使用力量了，她抱着幼崽打车回了别墅。
别墅离的不远，十分钟都不需要就到了。
幼崽身上的温度太高了，已经超过四十度了，那都不是正常人会有的体温。
叶善到了卧室后立马跑到浴室，在浴缸里放满了冷水，然后将幼崽放到了冰水中。
用力量降温不太行，那就采用物理降温试试。
在水中宽大的衬衣有些碍事，叶善就将幼崽的衬衣给脱了。
然后震惊叶善一整年的事情发生了。
小女孩浑身上下就只有这一件衬衣，裤子和内裤都没有，所以衬衣这一脱身上就没有任何的遮挡物了。
叶善愣愣的看着小女孩腿间多出来的东西，直接傻眼了。
啊这……
幼崽不是小女孩？
而是……小男孩？

幼崽居然是小男孩！？
叶善震惊, 甚至连因为浴缸太大，小男孩滑进去了都没反应过来把让捞上来。
下一秒，让她更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叶善直接瞪大了眼睛。
水里的小男孩四周的水波开始轻轻荡漾，带着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波动，而此时小男孩的身体开始伸展, 骨骼逐渐变大, 就连腿间的东西也变大了。
仿佛十几年的时间在小男孩身上瞬间压缩在了这一分钟。
然后叶善就眼睁睁的看着小男孩变成了……少年。
还是她熟悉至极的少年。
叶善倒吸了一口凉气。
幼崽是小男孩, 而小男孩是……顾白？
所以从头到尾就没什么兄妹, 而是他一个人？
叶善看着水里脸色通红的少年，瞬间就明白当场咖啡厅见面为什么是那副模样了。
怪不得身上的衣服不合身，还一副被口口过后的模样。
估计就是幼崽忽然长大了。
水里的少年皮肤很白, 清绝精致的脸大概是因为高温染上红晕, 头微微扬起在浴缸的边缘，如玉般白皙的颈项，锁骨精致诱人。
少年浑身不着一缕，只有头和脖子在露在空气中, 水下白皙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胸前点缀着粉红色, 在水波荡漾下艳丽无比。
宛如坠入凡间的神明, 让人莫名其妙想要欺负他。
少年湿湿的头发沾湿在脸上, 显的又纯又欲, 让人想要对他做些过分的事情。
叶善见过不少美人, 但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色气到这种程度。
刺, 刺激！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少年腹部偏侧面的地方有一道伤口, 浸出来的血迹在水里散开, 香气瞬间弥散。
比幼崽时候的香气要浓郁几十倍。
引得叶善都开始兴奋起来了。
没吸过不知道味道也就罢了，大概也只是觉得香，可有些东西一旦知道后就很难控制住了。
叶善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手撑在浴缸边缘靠近了几分。
血的香气太诱人了，叶善甚至恨不得喝两口浴缸里的水。
叶善赶紧捂住鼻子，防止自己真不要脸的干出喝人洗澡水的事情。
大概是血的香气香的叶善脑子有点发麻，根本没注意到水里的人睫毛微微颤动，一副要醒来的模样。
顾亦朝意识还停留在之前，但他莫名其妙感觉有些热，又感觉有些冷。
四周似乎有水在流动。
他好像是在水中？
他……为什么会在水中？
顾亦朝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里还带着些许茫然。
他还没来得及看自己在哪里，就看到眼前有一人离的极近，还直勾勾的盯着他……下面（腰上的伤口）。
顾亦朝下意识顺着叶善的视线往下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
他瞬间清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立马反应激烈的往后退了退，企图拉开距离。
然而因为在浴缸里，根本无处可退。
甚至因为脸色带着惊慌失措，更加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顾亦朝只能下意识的坐起身双腿闭拢遮挡住自己，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叶善后，脸色直接黑了下来，咬牙切齿的开口，“你在干什么！？”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对他做出这种事情，还不要脸的盯着他……下面。
要不是大喊太丢人，顾亦朝甚至都想大喊一声流氓！
还捂着鼻子的叶善：“……”
叶善这才反应过来她的举动有多让人误会。
毕竟她现在一手撑着浴缸边附身靠近浑身赤/裸的少年，一手捂着鼻子，还直勾勾盯着人家的腰看，是个人都会以为她是想对少年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叶善立马站起身往后退了退，然后手忙脚乱的解释，“不是！你听我解释，你误会了，我就是……”
“出去！”顾亦朝直接冷冷的打断了叶善。
现在这个场景确实不适合解释，所以叶善把解释的话咽了下去，“……好的。”
叶善赶紧转身出去了，还十分贴心的将浴室的门带上了。
顾亦朝深呼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
腰间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浸出了更多的血迹，牵起疼痛的神经，顾亦朝这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口。
以及他不正常的身体。
顾亦朝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身体，心底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他赶紧跑到浴室的落地镜面前看了看。
果然，不是他自己的身体。
而是一副少年的模样。
顾亦朝皱了皱眉。
他记得之前他明明在办公室。
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
想不起来了。
但他依稀记得在办公室时有几道黑影在靠近。
然后他就失去了记忆了。
顾亦朝努力去想当时的情况。
那些人穿着奇怪，出现的也十分奇怪。
顾亦朝仔细想了想，实际上不止是一次了。
每次他失去记忆变小后，都好像有奇怪的人出现。
甚至他变小后还无意间见过那些人。
就好似在y国那次。
那些人极有可能是一伙的，而且拥有诡异的能力。
就与叶善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那些奇怪的人，似乎是想……杀了他。
而叶善似乎并不想杀了他。
可他又是怎么遇到的叶善？为什么会在叶善这里？
而且叶善不是在h市吗？
他十分确定在晚上十一点之前叶善还在h市，因为那时他正看着监控的。
报警自然也是他授意人报警的，不然也不会提前压下一切消息。
顾亦兰自认为能瞒过他，实际上他早就知道了，也不可能放任她杀人换心。
所以早就盯着她了。
顾亦朝眉头皱紧，可是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善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他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那他……有没有暴露自己？
“噔噔噔！”玻璃门敲击声打断了顾亦朝的沉思。
叶善的声音从玻璃门外传来，“那个，你没衣服吧？我从顾亦朝那借了一套睡衣，你先将就一晚上。”
顾亦朝一滞。
借……？
是偷吧！
他可从来没同意！
而且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偷的！！！？
她不觉得她这样的行为太变态了吗！？
闻他的衣服还不够，还要去偷！
顾亦朝的脸直接红了，被气的。
其实并非是顾亦朝想的那样。
实际上叶善就是因为少年没穿的，她的衣服又不合适，这大半夜的也没地方可以买，只能借一下别人的衣服。
而别墅里除了顾老爷子就是顾亦朝。
总不能去拿女佣和管家的工作服吧。
所以叶善想了想，就拿了顾亦朝的衣服。
而且还是拿的没拆封的衣服。
叶善见浴室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再次敲了敲玻璃门，“你还在吗？”
不会又像上次那样跳窗走了吧？
顾亦朝咬牙，走到玻璃门后，微微打开了一丝门缝，只伸出一只手。
叶善将衣服递了过去。
顾亦朝拿到衣服后‘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生怕叶善冲进去的模样。
仿佛被当成洪水猛兽般防着的叶善：“……”
没必要，真的。
她就是单纯想吸口血！
她真的对他没有什么想法啊！
哦……不是，想法是有的。
但不是非分之想啊！
她也真的不是流氓啊摔！
然而叶善也知道她的行为看起来确实特别令人误会。
不是把人压身下就是把人扒光，吸血的时候还控制不住兴奋。
是个人估计都以为她是个变态。
以前也很多人以为她是变态，但是那是因为她强或者凶残，或者其他东西。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认为是流氓的变态。
一会儿还是好好解释一下吧。
不然把人吓坏了，她以后可就吸不到血了。
毕竟她没有强迫别人的爱好。
叶善叹了口气，坐在自己床上一脸伤感的玩手机。
顾亦朝很快就穿好衣服，这次他并没有跳窗跑路，而是走出了浴室。
因为他不知道叶善这个女人知道多少他的秘密了。
他必须要试探一下。
叶善见人出来放下了手机，站起来弱弱的开口，“那个，你头发要吹一下吗？”
顾亦朝看向叶善。
叶善赶紧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湿的可能容易感冒！”
顾亦朝试探着开口，“今晚的事……”
“我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看见！” 叶善还没听清楚就立马开口，生怕少年误会她是变态一般。
然而回答的太快，反而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顾亦朝也不是傻子，一看叶善这反应就知道她肯定看见了什么！
顾亦朝冷冷的开口，“今天的事情，你不应该解释解释吗？”
叶善赶紧点头，立马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从顾亦朝摔下办公楼开始，也包括顾亦朝变身，基本上十分详细，没有任何遗漏。
就连忽然出现的黑袍人她也说了，还将黑袍人被她搞的多惨说的十分详细，企图让少年打消杀顾亦朝的念头。
毕竟少年虽然不是幼崽，但少年的血是真的香。
搞死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而顾亦朝听完则眼底有几分晦暗不明，那群人果然是来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