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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圆手  发于:2025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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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灿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怒道:
“……时法棍!”
偷吃人类食物被主人抓包,法棍不继续吃了,它坐在餐桌上,若无其事地舔爪子,还特意别过头去,不和时灿对视。
“我真是服了你了。”
时灿把法棍从餐桌上拎下去。
他找了个猫碗,把自己那份烤三文鱼头也端下来,把没撒到盐的位置的鱼头肉挑进猫碗里,虽然脸上带着怒火,但动作却耐心又细致。
挑完鱼肉后,时灿把剩下的部分扔进了带盖垃圾桶里——以前他家里也有用过无盖垃圾桶,但法棍太喜欢翻垃圾桶了,所以都换成了有盖的。
时灿去洗了手,重新坐回桌子前。
林逐月把自己那份烤三文鱼头推到餐桌中间,说道:
“重新倒杯饮料,一起吃吧。”
时灿摇了摇头,拒绝道:
“一起吃的话,你吃不饱的。”
“宵夜这东西,打个牙祭嘛,干嘛一定要图饱?而且一个鱼头才多么点肉,也没有主食,只有饮料,我们今晚本来也没打算吃饱的,不是吗?”
林逐月给时灿递了根吸管,道,
“而且,只有我一个人吃的话,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时灿最后还是接受了一起吃的提议。
时灿自己的房间在四楼,林逐月睡的那间客房也在四楼。所以,吃完宵夜后,他们两个是一起回房间的。
在林逐月要进房间时,时灿一把拉住她,将她抵在墙上又亲了一次,直到林逐月踩他的脚,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林逐月。
时灿回了自己的房间,冲了个冷水澡,平息心中作祟的欲望。
次日早上,林逐月和时灿手牵着手进了教学楼,引起了一片惊呼声。
“卧槽!‘挂八科’cp成了!”
林逐月皱着眉,转过头看时灿,问:
“这是什么cp名?”
时灿镇定地解释道:“我是校霸,你是挂,挂科是你的日常,所以叫挂八科。”
这一句解释,证明时灿没少进论坛,而且也没少吃这个cp的粮。作为正主,他甚至知道哪个太太产的粮最好吃。也不知道正主嗑上了粮这件事,对那位被青睐的太太而言,算不算一种糖。
林逐月和时灿牵着手进了教室。
他们还没走到他们的座位的前一排,叶阳嘉就惊恐地看着时灿,喊出了“退退退”三个字,说道:
“走开!我这种要联姻的,看不惯你们这种自由恋爱水到渠成的!”
“你好酸啊。”
时灿直接掏出包山楂片放在叶阳嘉桌子上,得意洋洋地说道,
“不过我就喜欢看你这么酸的样子。”
叶阳嘉:“……”
时灿若无其事地拉着林逐月在后排坐下。
叶阳嘉忍无可忍,一跃而起:
“别拽我!我要杀了这个狗东西!”
宫永元用力地拖住叶阳嘉,道:
“这时候斗殴会被取消四校联赛比赛资格的!山楂片你不吃给我啊!我喜欢吃啊!”
闻觅烟对此倒是很镇定,她悠闲地转着笔,说道:
“终于成了啊?”
林逐月有些局促地点头:“嗯……”
闻觅烟放下笔,压低声音,求知欲十分旺盛地向林逐月打探细节:
“你俩谁先告白的?”
林逐月:“……表情包。”
表情包?什么表情包?
闻觅烟一头雾水。
闻觅烟决定先不管这个,她掏出手机,脸上挂着比宫永元养的比格犬更坏的表情:
“我隐忍十几年,终于到了展出的时候了。”
和闻觅烟相隔一个林逐月坐着的时灿忽然感觉到一股恶寒,他惊恐道:
“展出?闻觅烟,你不会是要……”
闻觅烟打开多年不用的企鹅,找到时灿妈妈崔怡女士的账号,进入对方的空间。闻觅烟熟门熟路地进到相册界面,打开《童年记忆》的相册,一堆照片铺开在眼前。
照片的主人公都是同一个孩子,时间跨度很长,从襁褓到上蹿下跳都有。
林逐月问:“这是时灿吗?”
闻觅烟精准地找到一张照片,点开。
照片里的孩子留着刚过耳的短发,戴着蝴蝶结发箍,穿着浅蓝色公主裙,满脸不高兴,气得脸颊鼓起,并因此变得更加可爱的时灿。他看起来只有三四岁,正在性别最容易混淆的年纪。
林逐月惊喜道:“……哇哦。”
时灿抬手掐自己的人中。
崔怡女士没少把从小就漂亮的儿子当女儿玩,时灿不太懂事的时候还会配合她,但性别的认知形成后,时灿没少劝崔怡女士,想玩就再生一个,不要玩他。
这时候崔怡就会很惆怅,说凌言要是还活着就好了,可以玩凌言的女儿。
林逐月期待地问:“还有吗?”
闻觅烟点开下一张照片:“包有的!”
时灿:“……”
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死了。
大课间的时候,一脸死相的时灿拉着林逐月去了楼后面的小广场,两人并排坐下后,时灿挪远了些,侧着身子躺下,枕住了林逐月的大腿。
林逐月也有锻炼,但她的腿比时灿自己的柔软得多,而且是温暖的,枕上去会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林逐月问:“你觉得丢人吗?”
时灿翻了个白眼,问:“你说呢。”
“我说啊……”
林逐月抬起头,笑着看飞鸟从上空经过,
“我并不觉得你的过去是笑柄,虽然的确荒唐可笑了些……但是,能够知道这些,我感觉到很惊喜,我对你的了解又多了些呢,喜欢散鞭的时少爷。”
“我其实不喜欢散鞭,我不是抖m。”
时灿揪住林逐月的一缕头发,说道,
“我只是愿意让你为所欲为而已。”

林逐月半是商量地提议,
“中午回家再给我摸,腹肌也要摸,肱二头肌和三角肌也……还有,你小时候的照片,拷贝一份给我。”
时灿抬手捏了下林逐月的脸颊,调侃道:
“大小姐,你怎么连吃带拿的?”
林逐月问:“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林大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就算你要我的贞操,我也立马把自己洗白白献到你面……”
时灿话说到一半,就被林逐月捂了嘴。
林逐月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在意后,才挪开捂嘴的手,哀求道:
“求您了,时少爷,少说点骚话吧。”
时灿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诱哄道:
“亲一下,亲一下我就不说了。”
林逐月直接嘬住时
灿的脸,还见缝插针变本加厉地咬了一下,虽然没有引起疼痛感,也没留下牙印,但时灿还是被亲懵了。
时灿不甘认输,坐起身来,捧住林逐月的脸,先亲鼻子,又亲唇角,轻轻地撬开那半推半就的牙关,开始了一个漫长的、缠绵悱恻的吻。
大课间快要结束了,他们回到教室里。
叶阳嘉正在吃山楂片,他觉得时灿给的这包山楂片又酸又苦,好像他的命,他阴阳怪气道:
“哟,腻歪完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
孟奇眼含热泪,吸了吸鼻子,
“时灿这狗东西都脱单了,我还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这到底是为什么?”
正在起奇门遁甲盘的宫永元语气平静地对孟奇进行了更进一步的打击,道:
“他比你脱单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要是性格好点,说不定还能脱单更早。”
孟奇:“……你到底是谁的搭档啊?”
宫永元面无表情道:“我只是在说事实。”
孟奇:“……”
下午放学后,林逐月在时灿的陪同下前往弥静岛,参加C组的第三轮比赛。
太阳沉没,夜色渐渐笼罩弥静岛的时候,林逐月登上赛场的时候到了。
“C组第三轮第八场,六年级一班秦云,对四年级一班林逐月。”
裁判站在赛场中间喊道,
“两位选手请上场。”
尚未等到裁判话语落下,林逐月就已经登上了赛场,在冷风中冻得肩膀微颤。
时灿的校服外套对她来说有些太大了,要是穿着上场,难免会绊手绊脚。所以林逐月把外套还给了时灿,十分潇洒地穿着短袖,“清凉”地来到了赛场上。
裁判喊道:“六年级一班秦云!”
林逐月的对手迟迟没有上场。
“秦云选手请上场!”
裁判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
“秦云选手!如果再不上场,你将被判定为本场比赛的失败者!”
观众席上,苗玉宸给在上一场比赛中获胜,刚刚来到这里的卢斯斯递了一瓶水,又指了指对面的观众席,道:
“秦云学长刚刚就在那里,他应该不是有事无法上场,而是不打算上场。”
“没办法,他被我们班那位选手完克。”
卢斯斯在观众席坐下,同情道,
“将灵力转变为阴气,凝聚成刀剑的法术,遇上能灼烧阴气的金珀火,双方打起来之后,秦云学长面对的最好的情况就是谁先耗尽灵力谁输的消耗战……”
“但很可惜,我们班这位灵力够多,火力也强,根本不怕消耗战。”
裁判迟迟不见秦云上场,宣布道:
“C组第三轮第八场,林逐月胜。”
林逐月从选手通道退场。
时灿抱着外套,站在风吹不到的位置等她。她一过来,时灿就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还搓了把林逐月的脸,说道:
“辛苦了。”
林逐月的脸摸起来滑滑的,水润润的,总而言之就是手感很好。时灿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皮肤是不是都这样,毕竟他也没摸过别人的脸,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林逐月拍开时灿的手,问道:
“打都没打,哪里辛苦了?”
“登场辛苦了,吹冷风辛苦了……”
时灿把林逐月抱起来转了一圈,问,
“晚餐想吃什么?先吃我还是先吃饭?”
林逐月:“……”
神经病啊!
林逐月在心里骂着时灿,但又忍不住咧开嘴角笑了。
谈到这种男朋友,应该一辈子都不会觉得无聊吧?
被放下来之后,林逐月问:
“有选项吗?”
时灿点点头,给出了一大堆“选项”:
“有啊,果体围裙,兔耳男,制服……”
林逐月抬手捂住脸:
“……我是说饭!”
“……哦,你想吃红烧黄鱼吗?”
林逐月不怎么挑食,好吃的东西她都爱吃。所以,时灿问她想不想吃红烧黄鱼,她立刻就回答了想吃。
林逐月问:“老胡快要回来了吧?”
老胡是时灿家的厨师。
“再过两天就回来了。”
时灿拉着林逐月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问林逐月,
“你已经受不了我做的饭了吗?”
林逐月连连否认:“不是不是……”
时灿没有继续逗林逐月,他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把林逐月塞进车里,又给她扣上安全带。做完这一切后,他才上了驾驶座,开着车飞驰回家。
晚些时候,宫永元和姚寒霜回到了家里。
外出做任务的宫修竹和姚萱已经回来了,宫修竹在二楼的书房里写任务报告,姚萱则是准备了不少饭菜来犒劳刚从赛场返回的宫永元和姚寒霜,正在一一摆上桌。
姚萱对宫永元道:“叫你爸下来吃饭。”
宫永元点点头:“……哦。”
他拎着自己和姚寒霜的书包上楼,把书包丢回各自的房间后,去敲书房的门,告诉自家老爸该吃饭了,不及时下楼会被老妈削。
下楼后,宫永元洗了手。
姚寒霜正在往桌子上摆餐具。
不一会儿,宫修竹暂放写报告的工作,来到了餐厅里,在餐桌边落座。
一家人开始吃晚餐。
宫修竹吃了没两口,问道:
“听说叶家的小子要联姻了?”
“嗯,他不喜欢联姻对象,联姻对象也不喜欢他。他现在一对自由恋爱的情侣也见不得,酸得要命。”
宫永元夹了一筷子排骨,道,
“这个排骨真好吃啊……”
“好吃就多吃点。”
姚萱和宫修竹对望一眼后,说道,
“你年纪也差不多了……”
宫永元将咬了一口的排骨放在自己的盘子里,又规规矩矩地摆好筷子,问:
“……我能自己选吗?”
宫修竹点点头,说道:
“也不是不行,这点自由还是有的,只要对方的家世别相差太多……”
“不是的,我不是说联姻。”
宫永元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是说,我未来要走的路,能不能由我自己来选择?”
一时间,餐厅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姚寒霜看了看姑母和姑父,从桌子底下抓住宫永元的手臂。他做好准备了,只要姑母和姑父发飙,他就立刻拽着表哥跑路。
宫修竹道:“宫永元。”
宫永元低下头。
他的父母对他,远没有时灿的父母对时灿那样迁就,但他也是被宠爱着长大的。
他长到这么大,宫修竹很少像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
宫修竹在提醒他——
你姓宫,是宫家的后辈,是宫家未来的主人。
“以后少和时灿玩。”
宫修竹将虎皮凤爪夹进宫永元的盘子里,半是提醒半是警告道,
“别把家族玩没了。”
晚餐结束后,宫永元回了自己的房间,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
作业?明天抄时灿的好了。
不一会儿,房间门被敲响了。
门柄被扭动,姚萱推开门,端着个果盘走进来,将果盘放在宫永元桌子上,问道:
“你是认真的吗?”
宫永元挺直背脊,坐着旋转椅转了小半圈,面对着姚萱,沉默无声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
“我只是想选择对的那边……”
“阿元,所有人都知道,哪边是对,哪边是错。我也知道,你爸也知道。”
姚萱拍了拍宫永元的肩膀,道,
“但那只是公理上,大义上的对错。对我和你爸而言,能否让家族延续、强盛,能否让你过得更好,才是评判对错的标准。”
宫永元小声应道:“嗯,我明白……”
时家这边,时灿和林逐月已经吃完了晚餐。
林逐月躺在四楼小客厅的沙发上,左手搂着猫,右手被时灿抓着。
时灿拿着指甲刀咔哒咔哒地剪,剪完又用矬子磨,把林逐月的手指甲修得圆润。
时灿放开林逐月的右手:
“好了,换手。剪指甲这么乖,应该好好奖励,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你哄猫呢?”
林逐月把右手伸到时灿那边,说道,
“有,想吃肯爷爷。”
时灿沉默半晌。
林逐月问:“在想什么?”
时灿握着林逐月的手,低下头吻了一下,在林逐月反应过来之前说道:
“我在想怎么把肯爷爷开到天城来,为了以后能随时吃到肯爷爷,我亲爱的女朋友,赶紧v我50给我助力。”
林逐月拿起手机,给时灿发了个5.20元的红包,笑着道:
“分期付款。”

“你放心,我就算变得身无分文,也不会让你亲手煮饭的。”
接下来的数日,林逐月的预选赛进行得十分顺利,虽说她并不擅长应对所有的对手,但对手也不怎么擅长应对她。
金珀火克制不了的对手,林逐月就用从时灿那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法术应对。还有些对手身体孱弱,冲上去一个过肩摔就能撂倒。
终于,预选赛第十二轮,林逐月与霍安安抽中了同一个数字,林逐月迎来了预选赛最难对付的对手之一。
天气转凉,林逐月已经换上了长袖长裤的运动服,她坐在场边,手里拿着个发圈,任由时灿帮她梳理头发。等时灿把她的头发攥成一束,从她颈边伸手,林逐月就把发圈递到他手里。
不一会儿,林逐月的马尾扎好了。
林逐月站起身来,又往赛场中心走了两步,和刚刚登上赛场的霍安安面对着面。
霍安安问:“紧张吗?”
林逐月点点头:“有点。”
“C组第十二轮第十场,四年级一班林逐月,对四年级一班霍安安,比赛开始——!”
裁判宣布完比赛开始,迅速离场。
霍安安拿出试管,拔开塞子,手腕一转,将试管中的银色液体金属倾倒出来。银月之辉落地后,围绕着霍安安转了两圈。
这并非无意义的动作——
林逐月很清楚,霍安安通过这个动作,将一部分银月之辉偷偷地藏在了赛场下方。等她不备时,这些银月之辉就会回到地面,直接制敌取胜。
林逐月拿出一张绘有符咒的纸,她双手合十,将纸夹在双手之间,道:
“左上右上右下左下,一角二角三角四角,纸成墙,灵为笼,起——!”
咒语念完后,一息间,林逐月手中的纸张破碎成白雪一般的沫子,飘向四周,各自散发出微弱的光辉,围绕着林逐月织成一片光墙。
观众席上,已经结束了A组比赛的叶阳嘉摇了摇头,说道:
“纸结界……这明明是一纸成墙的法术,她干嘛要把纸弄成碎末?本来纸结界的强度就不足以抵挡银月之辉,现在变得更脆弱了。”
时灿侧过头,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叶阳嘉,阴阳怪气地问道:
“你简单的大脑里是只有攻和防吗?”
赛场上,霍安安也觉得不可置信——
“你想用纸结界来阻挡我?”
她将试管收起,双手结印,引导着银月之辉,如同涌潮般朝着对面那脆弱的结界扑去,
“早点放弃吧,拿起注入灵力的竹刀来对战,或许是更好的选择。你灵力这么强,竹刀在你手中是好用的。”
林逐月没有言语。
她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涌来的银月之辉。
霍安安对银月之辉的操作非常精妙,它如同潮水奔涌,却又有着尖锐的刀锋,就如同骑着马匹、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向敌人的大军。
“银沙子,金沙子,掺入河泥难寻觅。”
林逐月在银月之辉迫近时,才不紧不慢地念出了咒语,
“难寻觅,难寻觅,今有千纸代我寻——”
只见,原本誓要劈开纸结界的银月之辉,尚未完全撞上纸结界,就被因为林逐月的咒语而涌动起来的碎纸争相吞没。每一片碎纸上,都吸附了一部分银月之辉的碎片,沉重地飘荡在林逐月周围。
“碎纸淘金。”
时灿翘起二郎腿,对叶阳嘉解释道,
“很早之前,东南亚有一位擅长使用纸的巫师,他所居住的森林边有一条河,河中看似只有河泥,但巫师能感觉到,里面充满了名为‘金’的元素。”
“他想要得到河泥中的金,因此,创造出了名为‘碎纸淘金’的淘金法术。后来这个巫师因为想要研究能让自己永生的黄金心脏,剖了太多活人的心,意图以他们的躯壳做研究,被抓捕起来,火刑处死。”
时灿说完法术的来历,还不忘总结道:
“人虽然不是好人,但法术是好用的。”
赛场上,霍安安已经懵了。
她十分不安地皱起了眉:“什么?”
她再次结印,想要控制银月之辉,从那些碎纸片上剥离,但她感觉到了拉扯感——
并不沉重,但很复杂,她要如何同时对抗数量成千上百的碎纸末上的淘金法术呢?
闻觅烟拉着从B组赛场赶过来的卢斯斯,在叶阳嘉旁边坐下,并且毫不客气地从叶阳嘉旁边的一扎脉动饮料里掏了两瓶,一边拧瓶盖,一边分析场上的情况:
“在众多灵武中,银月之辉算是操作非常精细复杂的那一类。现在被逐月这么一搞,操作难度变得更高了,安安在短时间内很难做出有效的应对。”
正如闻觅烟所说的那样,在短时间内将银月之辉从碎纸末上剥离是件很难的事情。
但是,霍安安觉得自己能做到。
“附火之术——”
霍安安摸出一张黄符纸,道,
“苍白之炎!”
所有吸附了银月之辉的碎纸末,都被苍白的火焰灼烧,没过多久,碎纸末化为灰烬,银月之辉化为破碎的银珠,大大小小地漂浮在半空中。
霍安安没有将银月之辉召回到自己身边。
手中的火符纸烧尽后,霍安安再次捏出一张符纸,抬手扔了出去:
“附雷之术,万钧雷霆!”
噼啪的电光由围绕在林逐月身边的银月之辉传导,将林逐月包围在雷电之中。林逐月尚未被电到,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妙。
怎么办……?
她该怎么做?
林逐月以灵力画出符咒:“引雷之术——”
她将灵力勾画出的符文往身侧丢去,符文生效瞬间,场上噼啪作响的紫雷朝着符文汇去,经过林逐月左侧,劈在赛场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霍安安没有迟疑,她右手一握,漂浮在林逐月周围的银珠瞬间化作尖刺,从四面八方刺向刚刚躲过了雷系法术的林逐月。
赤红色火焰在林逐月身边轰然爆开。
这不是她的灵武金珀火,而是林逐月以灵符召唤出的赤莲火。赤莲火在很久之前,被灵师之中的锻造者用于冶炼刀剑枪矛,它对人没什么害处,但对金属性的东西克制性极强。
银色金属尖刺与赤莲火相遇,瞬间被熔化回液体珠子的形态。
同时,林逐月拉开了反曲弓。
为了避免自己被弓箭射中,霍安安迈开脚步,在赛场上迅速移动起来。
但是,林逐月没有刻意瞄准霍安安。
她握弓的手高高举起,朝着夜空拉满弓弦,被金珀火包裹的箭矢离弦而去。箭矢飞抵高空时,犹如烟花炸开,一分为八,从高处洒落下来。
霍安安镇定又迅速地观察清楚箭矢落下的方位,不慌不忙地躲开。但她每躲开一箭,下一箭就会瞄准她在躲避时前往的下一个方位,好像开了天眼似的。
避过前七箭后,霍安安已经被逼到了场边,她退无可退,将银月之辉召来身前硬挡。
但银月之辉尚未撞上第八箭
,霍安安就看见,紫雷在银月之辉间流窜,下一秒就会窜上她的身体。
林逐月不知何时引来了紫雷,打算学习霍安安之前的行为,利用银月之辉引导雷电,应对场上难缠的对手。
霍安安用最快的速度控制银月之辉远离自己。
但就在此时,大量的碎纸末聚向霍安安,以碎纸淘金术吸附了银月之辉。霍安安霎时间就对银月之辉失去了掌控权,紫雷扑面而来——
林逐月秉持着不在赛场上伤人的原则,紫雷在击中霍安安之前就变了方向,击在地面上,留下焦痕。
霍安安没有受伤。
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场比赛已经分出胜负了。

“林逐月胜!”
在裁判宣布胜败后,林逐月松了一口气。预选赛最艰难的一战,她打赢了,悬在心中的石头落了下去。
林逐月走向赛场边缘,伸出手,拉起坐在地上的霍安安后,跳下赛场,从选手通道离开。
走着走着,林逐月察觉到身边弥漫着阴冷黑雾,她停住脚步,问道:
“有什么指教吗?‘段老师’?”
“段俊恒”的身影出现在林逐月背后,道:
“如果使用浮世绘卷,你会赢得更漂亮。”
“虽然我赢得不够利落,但我想我的姿态也不至于到‘丑陋’的地步。”
林逐月转过身,问道,
“你想要我开启地府封印的话,应该明白,为了那一天的到来,我不只需要变强,还需要活得久。早早暴露,引来围攻,对我或者对你,会有什么好处吗?”
“段俊恒”嗤笑一声,便与黑雾一同消失在选手通道里。
林逐月不耐烦地吹了一口气,拿着反曲弓,背着箭筒,从路途已经变得清晰的选手通道走上去,抵达了观众席。
闻觅烟朝她招了招手:“这边!”
林逐月朝着闻觅烟所在的方向走过去,她接过时灿拧好瓶盖,递过来的饮料,在观众席上坐下。她不太习惯扎马尾,刚坐下没多久,就抬起手,把发圈薅了下来,柔顺的发丝披散下来,遮住后颈,这也让林逐月暖和了很多。
她从时灿手中接过手机,问同样有在参加预选赛的叶阳嘉:
“比赛顺利吗?”
叶阳嘉尚未回答,闻觅烟就唉声叹气道:
“哎,你是没去看他的比赛啊,惨得很,被按着揍。不过没关系,下一阶段的比赛,我会亲手替他报仇的。”
叶阳嘉沉默片刻,问:
“……你是想报仇还是想暴打学长?”
闻觅烟吹着口哨转头。
“你们帮我看看哪个更好看一点。”
林逐月从手机屏幕上挪开视线,道,
“我妈妈要给我买包,让我自己选一只。”
闻觅烟凑向林逐月的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说道:
“这只天蓝色老花的吧?”
时灿和叶阳嘉都是只看不吭声,在帮林逐月选包这件事上,还是身为女孩子的闻觅烟更有话语权。
“我想起来个事……”
叶阳嘉两手一拍,说道,
“时灿刚升上高等部的时候,带了个路易威登来上学,然后就被老傅叫到办公室谈话了。老傅让他低调点,说这是学校,不是展会。”
林逐月问:“然后呢?”
叶阳嘉忍不住笑起来,说道:
“第二天他背了只爱马仕过来。”
林逐月:“……噗。”
闻觅烟还记得这事,补充道:
“老傅带我们去做任务的时候,罚他在马场里刷马,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背过爱马仕。”
“哈哈哈哈——”
林逐月和时灿离开赛场,开着车回家的时候,林逐月握着方向盘,脸上的笑意尚未褪去,但她又觉得当面嘲笑时灿不太好,只好憋住笑,憋得脸都发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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